對於擅長魔法的國度,魔術是沒有人看的;但是對於低水平的雜技表演卻是看的人絡繹不絕,對今天站在馬戲團外的團長札枉卻是個好日子;從他笑眯眯的眼神就知道他今天已經賺了很多錢了。
來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還是選擇正確了,當初為了來這里還和女兒札九九爭吵過;不過還是女兒有眼光,說巫師國就是最窮的地方都富的冒油。
札枉把價格抬高到到大城市的一倍,還有阻擋不了人爭先恐後的來看他們馬戲團的表演;一切對這些土包子來說大城市來的就是不一樣。
其實不是他們的水平高,而是這種行當被人所鄙視,給人的感覺沒有地位,故這種雜技表演團少的可憐,物以稀為貴嘛!
反而在小村莊小城鎮生意興隆。
象這個馬戲團上上下下打點才七、八個人的恐怕是絕無僅有;有實力的馬戲團至少不會低於二十個人,那里會象他們馬匹連馬車加行頭才四車。
戲台邊很多人站著看他們象猴子耍把戲的跳來跳去做著高難度的表演,比例:鑽火圈、甩球、走鋼絲、翻筋斗等等,一會小丑把他們逗的哈哈大笑。
札九九總是責怪父親札枉選擇了這條道路,但表演還是很賣力,因為父親答應這次輪回表演結束後將到老家修養收手不干了;雖然父親總是騙她,但是她相信這次是真的;飄泊了十多年了,札枉也覺得累了、老了;他的馬戲團從原來的二十個人走到現在的五人,就是加自己和女兒一個趕車的散工才八人。
父親昨天已經表示,他不想干了,因為她出來沒有看見父親流淚;父親說她象她媽媽;九九知道自己從懂事就沒有看見過媽媽!
夜晚,所有的人都散去了!
札枉結合了大家開了個會,桌子上放了一份份分好的包袱,沉甸甸的;看上去里面有不少多少。
札枉吸著煙槍吐著煙,大家默不作聲的看著札枉,都知道了怎麼回事情。
札枉:“大家都是有的是跟了我十多年的朋友,有的是跟了幾年的伙計;我現在老了,也不想干這一行了;馬戲團到今天也離不開大家的功勞;所以我裝備了一些銀兩和金幣,當然有多有少;工作效率高的難免會多一些,我們按勞分配吧!”
四妹說道:“老爺!我是你一手帶大的,風里雨里的十三個年頭了;要不是老爺可憐我,說不定已經已經早死了;我不要什麼錢;要是老爺不嫌棄我,我就跟著老爺算了!”四妹是札枉從雪地里救的女孩,救她的時候才十三歲,更了札枉十年後給她找了個丈夫,可惜丈夫是個短命鬼;說上軍隊犯軍紀給殺了!
四妹只能又孤身一人,結婚二年也沒留下什麼子女;所以一直把恩人札枉看作父親一般。
四妹長的比較俊俏,說媒的人也有,但是四妹好像心灰意冷總是不願意,回來札枉看看四妹這麼堅定也就不提了,跟著馬戲團走南闖北已經一十五載余,四妹已經二十又八了。
札枉:“四妹!要是你不嫌棄我那家破舊,就跟我好了!但是我還是想勸大家,跟著我沒有出現的,馬梯、八刀你們都是男人,跟了我五年了,這個行當還是有生存的好處的,我也沒有什麼給你們,你們願意我就把這多年積攢下來的行頭給你們;你們願買就買、願繼續這個行當也可以!”馬梯、八刀做夢都想當個馬戲團的頭,當然一個勁的點頭表示願意繼續干這個行當!
因為他們知道這些年札枉賺了不少錢,這些行頭原本是札枉的命,現在便宜了他們,有些感激涕零!
“還有誰願意跟他們的都可以留下。”札枉看了看散工和女兒的丫鬟小雲,團員蘭蘭;也沒有什麼人了!
分配好了行李,第二天象征性吃了頓飯,作了告別的儀式後,札枉領著女兒札九九、四妹和丫鬟小雲上了路;一行人向著巫師國的首都比多拉斯進發,他們本來是到本國和鐵立國交接處的一個小鎮表演的;現在札枉趕了一輛破舊的馬上,緩慢的沿著樹林間崎嶇的路道前進;從這里到比多拉斯要二千多里的路;札枉擦了擦凍的有些發紅的鼻子,就在他不經意的情況下馬車“碰!”的一下撞上了一個人。
馬車的顛簸讓札九九她們探出頭觀看,就發現一個穿著破舊,滿臉胡須滿天亂發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且面臉都是血。
札枉和四妹二人七手八腳的把人抬到了馬車邊,摸了下地上的人鼻息還有,就趕緊包扎就救治起來!
雖然小雲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把來人清洗了一下放上了馬車;札枉希望能到前面的城鎮找醫生把傷員就醫。
札枉邊趕動著馬車邊說道:“就是不是我們撞的人我們也應該救治,為人之本是什麼?不要因為人家看起來象個乞丐就瞧不起人家!你們……”
“好了,好了!爹!不要羅嗦了!我們沒有說不救啊!就是隨便聊聊而已!”說我札九九對二人使了下眼色,馬車里的小雲和四妹也就不言語了,她們也知道,她們被獲救的時候比這個看起來髒兮兮的人好不了多少。
晚上馬車才走到了一個城鎮,札枉和店里的伙計把來人洗刷的干干淨淨後才去請了名白魔法系的醫生救治;醫治完畢滿臉是汗的醫生從內室出來說道:“生命危險是沒有了,但是他的頭腦好像受到了撞擊,恐怕二、三天醒不過來,也有可能會出現瘋癲失意現象;因為醫治的時候發現他腦子里經脈亂的一塌糊塗。唉!還是在下醫學淺薄,如果……不會的!”
“如果什麼?”札枉抱著一絲僥幸問道。
“唉!不可能啊!就是請我們國家元首的哥哥比多。汗拔拔賽王爺救治;現在我知道的只有王爺他的白魔法級別最高了!但是比多。汗拔拔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郡王啊!誰能求得到他的醫治呢?”醫生搖頭離去。
三天後馬車還是載著昏迷不醒的人向回趕,因為札枉堅信,比多。
汗拔拔賽王爺是個慈善的王爺,如果去求他說不定會救治;有希望總比沒有的好;還好傷員已經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一頭亂發已經梳理整潔,就是滿臉的胡須讓人看了不舒服;不過總體還算是個比較俊俏的男人。
只是身體瘦若排骨,個子還是挺高的。
第四天醒了一會又睡著了,札九九和小雲她們反而對傷者起了興趣;種種的猜測讓她們路上也不是很寂寞,不過傷者醒來也不說話;小雲一個勁的問:“你叫什麼名字?住什麼地方?”回答的只是傷者無助和迷惑的眼色。
“難道真的撞傻了?”“說不定原來就是個傻子?”議論紛紛!
不用猜測這個傷員當然是我了,自從碧琪她們走後,我整個人的精神時好時壞;也不知道怎麼就和古蘭娜娜走散了,一路上失意和瘋癲的病不時的發作;對於過去我是越來越迷糊了;我不知道我是誰?
也不知道這幾個月來飢餓寒冷一直圍繞著我,渾身早就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皮膚,狗咬的、偷吃東西被人打的、摔跤跌的。
幾個月來象今天這樣躺在軟軟的被子里還是第一次,馬車隨著道路不平而搖晃著,這樣讓我更加迷迷糊糊昏睡起來。
一個星期後才起來,不過剛著地就頭重腳輕的要摔跤;還好有四妹扶著我。
“排骨!小心點!你還沒有恢復呢!”這是給我起的新外號,誰讓我從來沒有說過話,他們還當我是啞巴呢!
“我……我……為……什麼叫排骨?”我哆嗦著回答。
很久沒有說話了,當然結結巴巴的不連貫。
“啊!排骨他會說話的!”四妹一個跳躍就向小攤位就食的札枉他們叫了起來!
“真的嗎?”“太奇怪了!”一群人圍著我象看動物園的珍奇動物。
還是札九九問:“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排骨!”我回答道。
“撲哧!”所有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小雲一口飯都噴了出了,搶的直留眼淚還笑個不停:“哈哈哈!看……看來我沒有給你……哈哈哈起錯哦!”札枉忍著笑問:“孩子!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住哪里啊!”
“我……不……知道!我看……你們叫我排骨,我還以為我真的叫……叫排骨!”雖然結結巴巴的回答,比開始流利多了。
眾人面面相視,原來真的給撞壞腦子了啊!
反正我是一問三不知,後來他們也懶的問了;只是晚上隔開我考慮我的去留問題了。
反正耳力還是很好,隔開很遠她們的爭論還是傳到了我的耳朵邊來。
“我反對爸爸你把他帶到家里,我們一群女孩子不方便;”是札九九的生意。
“九九!這是你不對了!禍是我們闖的,我們就要承擔!做人不能這樣自私,勇敢的面對錯誤不時每個人都能做到;別人做到做不到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我就是要這樣去做,因為這是我的為人處事原則。”札枉教訓起女兒來了,說話聲音很大。
接著又說:“我會盡力去醫治他的病,我會去懇求比多。汗拔拔賽王爺。王爺救不救那是他的命,王爺不救他那是我的命,我會一直把他帶在身邊;或者找到他的父母。除非我死了!這樣我就是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的,因為我一生沒有做過有違良心的事情。”其實小投機倒把也不失札枉在大方向上不偏差的立場。
二個月後,我們一行終於到了巫師國的首都美麗而富饒的比多拉斯城,一個魔法師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