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馬車停在了一個空曠新搭的簡易棚邊,車內已經沒有人。
不過白無暇還是沉睡在我身上,鼻尖抵在我的耳垂發出輕微的酣睡聲。
透過馬車車廂的縫隙,棚里隱約透出搖晃的燭光。
運耳一聽,隱隱約約的交談聲清晰的躍入我耳。
“唉!今後怎麼辦?”聽聲音是米雪兒。
“不知道!走不步算一步吧!”回聲是雅密珠。
“回去怎麼見人啊!不如死了算了。”米雪兒說話有些咽嗚。
“我也是!回去叫我怎麼面對父親和我訂婚大皇子啊!要是她知道我這樣下賤,恐怕我的家室在莫絲國也搖搖可危。真的恨這個千刀萬剮的死人,可是一見面對他又恨不起來,只是任他輕薄和調戲。最可恨的是自己的身子就是不聽自己使喚,老是身不由己的想那件事。”
兩個任沉默了一會。
“唉!我也一樣。”是米雪兒。
“表明上恨堅強,其實我何嘗不是個弱女子。論武功我們這里白妹最高,可是不也一樣控制不住自己。今天你也看見了,基本上是白妹主動。”
“不過兩個人怎麼會這樣?很奇怪!為什麼她們和好的時候會出現光環?最後兩個人不動了,光環還是籠罩者她們兩個人。”
米雪兒道:“我們試著分開也沒有成功,看樣子不到天亮是他們是不會醒來的。”
“真是我們的克星!離開莫水河不到一個月的路程了,我想現在她們的警惕性低了很多了。”說話間聲音壓低了很多,但是我運耳細聽還是清晰可辨:“如果要動手的話也快了,按我們國師的做事手段應該也是在這二天。”
米雪兒小聲道:“現在那兩個精靈女人在外面打盹,那死小鬼和白無暇在一起,我們要是逃跑還是有些希望的。不過就是舍不得我的妹妹維麗娜,雖然她這幾天不和我說話,但是畢竟是我的姐妹總不能讓她一個人留下,萬一有個三長二短的也不好跟父皇交待。”
“其實我知道你妹妹恢復了武功,就是莫萊小姐也是。不過她們很喜歡這小鬼的,要她們聯手對付他我看還是有希望的。”雅密珠說道。
“小聲點!我也知道,就是莫萊曉雪的武功一個人降服這小鬼也可以。你想莫萊家族的武學啟示等閒之輩,莫萊娜芙可是個文武雙全的巾幗女傑,以前聽我們皇宮的幾個高手對她也是崇拜推崇不已,她的妹妹那里會差到什麼地方去。也不知道莫萊曉雪怎麼也會被這死小鬼騙到手?”
“算了吧!還是先睡吧!回去也不一定是好事。”說完後兩個人就沒有說話了。
身上的白無暇扭了扭身體,睡夢中還是抱著我的肩膀,死死的纏著我。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和她還是連在一起沒有分離過,雖然有些疲軟,那大半節的未軟物還是深深的糾纏在她的深處。
也沒有什麼心情交合,輕輕的推開了身上的白無暇。
穿戴好衣服剛要准備下車,突然耳邊感覺到有夜行聲從附近過來。
我感肯定不是我們的人,因為戴雅和藍天正在棚內睡覺,她們也沒有這樣快的身法。
心中想到:“難道是國師他們要偷襲不成?”
運力一聽,除了一個人萊外沒有別的人了。
心中也是一寬,畢竟一個人好對付,現在他在明處我在暗處。
我靜靜的臥在馬車內不動,來人轉眼間就到了馬車的附近。
今天的月色不是很明亮,對於偷襲者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因為怕這些女孩在我睡覺的時候刺殺我,所以我隨身不帶任何利器。
那人慢慢的走近馬車,在馬車外是看不見里面的情況的;可是在馬車內我確對他的方位一清二楚,連他的體形也清晰可辨。
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手中握著刀柄,象狸貓似的靠近了車廂。
握心中奇怪為什麼要靠近馬車,按理說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啊!
噢!
對了!
白無暇還睡覺呢!
她發出輕微的酣睡聲難道這人也能聽見?
看樣子來人不簡單。
來人在馬車邊停住不動,我感覺他在試探什麼。
我有種預感來人正在向車內發功,立即全身卸勁閉目靜心,身體也冷了下來,心和血液也不流動似的。
車內的白無暇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不過嘴中卻發出夢迄聲:“師哥!我喜歡你!”
外面的人在我的感覺下好像身體顫了一下。
發出輕微和顫抖的喜悅聲:“白師妹!是你嗎?”
原來來人是認識白無暇的,這下我倒是僵了,來人是友是敵?
不過馬上我打消了是友的念頭,很明顯是《白蓮教》派來的殺手。
對付敵人我已經學會了下手要狠,先發制人。
我已經窺視了來人心扉已經放松,不象剛到馬車時那樣緊繃著隨時攻擊的狀態。
當來人顫抖著打開馬車門簾的時候,也就是我攻擊的最佳時機。
也許來人過於自負,怎麼也不會相信馬車內還有他感覺不到人的存在,而正是這個錯誤導致了他的一生就此劃上句號。
不用睜眼也能感覺得到對付的手已經掀開了馬車的門簾,他目光剛停留在赤裸的白無暇身上一呆,躲在陰暗角落中的我已經劈出了一掌。
馬車雖然很大,但是對於這種毫無防備的偷襲還是很難預防的。
不過來人的武功遠在我估計之上,反應特別快。
一發現空氣中有異常就對著我迎他而去的勁氣流回掌一擊。
那一掌雖然隔開了我左手的一擊,但右手的一掌還是拍在了他的胸口。
來人悶哼一身,後退向箭似的速度。
一沉腰間把身子向下縮了少許,我的掌力也大部分印到了他的肩部,不過一口鮮血向空中狂噴。
我知道來人受傷部輕,如附骨之蛀的跟著他倒退的身形追擊,絕不能讓來者逃脫。
看他的身法我就知道比我強多了,來人倒退間揮手往腰間一摸,刀的弧线如電光般的掃向追擊的我……
無懈可擊的一擊,如果掃中的話恐怕我的身體一分為二了。
可惜我當他手摸向腰間之際我已經腳尖點實地了,刀光剛出,我已經騰空而起。
刀順著我騰空的身下而過,而我的拳頭卻快擊上他的臉。
對手當機立斷右手手掌無力的擋了我一下重擊的右拳,右手拋刀准備來抵擋我破風而擊的左拳。
雖然他想被擊後借力後飄,左手再抵抗我的右直线拳,但是他低估了我的氣功破壞力。
我的左拳狠狠的擊在了對方的掌心中,雖然他用巧勁卸去了不少勁力,但是我的重拳還是連他的手掌一起擊在了他的額頭上。
“砰!”的一聲後是“啊!”的一聲慘叫!
在寂靜的夜空中傳的格外遠。
接著我的左拳毫不費力的一記擊中了他的胸口,人被打的飛出去很遠。
而他垂死的一擋,把我的手臂差點擋折,空氣中彌漫著他狂噴而落的鮮血氣息。
所有的人都醒了!
紛紛走出棚子看什麼事情,只有白無暇還磨蹭著穿衣服沒有出馬車。
我知道來人肯定活不了了,一拳擊中他身體後,我腦中清晰可辨出他全身內髒被我震的支離破碎的模樣。
當我走近他的時候,他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原本俊秀的面貌已經被我擊的浮腫,滿臉都是血跡;一看我眼光中充滿了驚訝和不服。
“小子……有種!”那人斷斷續續的說道:“想不到一生……偷……襲別人的……白尾鶴竟然被人偷襲了。”對我一笑後,又說道:“放心吧!小子你有福了。”說完就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