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已近晚上十時,沿街一棟七八十年代建造的老式公房三樓的某間窗戶看上去黑乎乎的不見燈光。
不過,靠近後借著月光能夠發現掩藏在窗簾後有一架帶紅外功能的望遠鏡架在那里,一個身影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街對面同樣破舊的樓房觀察著。
那是一個女子,容顏端正秀麗而且因為兩道女子中少見的劍眉顯得格外硬朗英挺。
她叫杜芳今年三十三歲,至今還是單身,連正式的朋友也沒有談過。
早年當過運動員的她從警已經十年了,當初滿是憧憬與向往的刑警職業卻一直在平澹無奇中度過,也漸漸磨滅了其遠大的志向。
轉機出現在新任刑警隊長田靜的到來,種種因素下第四組幾位成員變成了她麾下的鐵杆嫡系,當然也隨她的成長快速壯大起來。
尤其是她們幾位女警,很快變得心心相印,在共同努力下迅速地取得了近乎完美的成績。
今天是她們團隊在此處蹲點監視的第三天了,對面樓房的某個房間內隱藏著一個制作假藥犯罪團伙的成員。
半年前省里連續出現了數樁嚴重的服用假藥致死案件,引起了社會輿論的強烈關注,並且上級領導也極為重視將其列為頭等重案要案。
經過大量的偵察工作,刑警隊鎖定了這個嫌疑犯,他可以說是本市假藥流出的源頭。
但為了找到整個制販假藥團伙將之一網打盡,警方沒有急於收網,決定對其繼續監視偵察。
這時她聽到身後有人走近,轉過身來身高一米七八的她比來人高出不少,但卻在她面前展現了親昵的笑容道:“紅姐,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還有半個多小時才換班呢!”
來人正是劉紅,見到杜芳她同樣會心微笑著道:“沒事,你都盯了一整天了,早點去休息吧!一旦有情況,那就是個大行動,到時候有的忙。”
面對伙伴的體貼杜芳心中一暖,點了點頭道:“那謝謝紅姐了,這是今天的記錄。一共來過三人,但都是我們已經掌握的下线,上线還沒出現,不過我想應該就在這兩天了。”
交接之後,杜芳離開了,劉紅來到了她剛剛的位置繼續進行監視。
對面監視目標沒什麼動靜,盯了一會劉紅坐下來暫時休息片刻。
此刻她的神情完全沒有剛剛表現出來的輕松,一種化不開的愁緒浮現出來。
離被迫與曉民做出約定也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做為一個女警察成為了別人胯下的玩物,讓她心中深感恥辱卻又對此無能為力。
今天本應是她履約的日子,不過給對方發了個短信後表示有事不去,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對此她多少有些擔心,生怕對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正在心神不寧之時卻聽見房外有敲門聲,她略感詫異地過去打開門,看到來人她心中的驚駭頓時無以復加。
“你……你怎麼找到這?……你在我手機裝了定位!”一時語無倫次的她過了好一會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你太過分了!跟你說了,我今天有事,你怎麼能這樣!”明白過來的劉紅怒火中燒大聲指責道。
“好吧,是有些過分,過分想你了嘛!來也來了,讓我進去吧!不然把隔壁人家都吵醒了!”許曉民嬉皮笑臉說道。
不等她有所動作,曉民已經擠了進來,並在房間內巡視起來。
劉紅關上門回過身來,就見他站在望遠鏡旁湊下身子正在了望。
“你也看到了,我正在執行任務。快些離開吧!不要妨礙公務!”劉紅皺了皺眉說道。
曉民依然無動於衷地自顧自看著,對方這種態度讓劉紅惱怒不已又鑒於兩人目前的關系變得很是無奈,就聽見他說道:“對面有動靜了!”
“什麼?”劉紅一聽再也顧不得別的,趕忙跑過去搶過望遠鏡全神貫注觀看起來。
對面的窗戶窗簾裝得較低,上方漏出一行空隙,雖然不大但在這邊的角度進行觀察還是能夠看見里面大概情況。
劉紅就見到目標果然正在和兩個人交談,可惜的是那兩個人依然是已經被掌握的下线。
劉紅看了一會長舒了口氣,略微放松下來。
但她很快發覺一雙冰涼的手不知何時從衣服下面鑽了進來,握住了她的兩團豐膩乳房正在不停揉搓著。
身後的灼熱的呼吸一點點變得粗重,吹拂起她的發梢,劉紅心中說不出的煩躁與無奈。
她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就不能放過我一次嗎?知不知道這任務有多重要,出了紕漏影響有多大?”
許曉民心中忍不住嗤笑一聲,今天他就是故意過來的,泄欲只是順帶,更重要的便是摸清田靜她們的情況。
他有了預感,執行計劃的時機已經到來。
因此他手上非但不停,反而加了把勁,緩緩說道:“沒關系,不就是盯梢嗎?又不是了不得的事情,等下你坐我身上搞就行,互不影響的。”
被他這通狂捏之下,劉紅頓感胸口吃痛,面容一陣扭曲,羞惱之下有些激動起來:“你知道個屁,這是樁什麼案子,一旦破案全國都知名的!再說,等會有人來接班的,你還不快走!”
“什麼案子,這麼嚴重?你肯定偏我吧!那個高個子剛剛走,怎麼還有人來!”曉民故作驚訝問道。
感覺到胸口肆虐的雙手下意識停頓下來,劉紅以為他害怕了,想了想後覺得關系不大,便決定繼續加把勁。
接下來,她就將這樁假藥案的案情的嚴重性略略夸張地說了出來,以此增加對他的威懾力。
似乎果然有了效果,對方聽了自己的訴說整個人沉默下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手中托著兩個沉甸甸的肉團,許曉民確實進入了沉思中,從她口中獲取的信息中他感覺到了機會,但到底怎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就這樣安靜地度過了兩分鍾,突然間劉紅只覺得胸部一陣劇痛,身後的男子像是突然發瘋一般,將她的雙乳毫不憐惜地使勁狂捏。
“啊!痛!輕一點,痛啊!”她忍不住開口呻吟起來。
但不知為何今天對方變得異樣的興奮,不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粗魯地將她的褲子扒下。
劉紅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就在心頭一片恍惚中下體便被一根火燙的陽具插入了。
“啪啪啪,啪啪啪!”身後的家伙對著她雪白的豐臀狂暴地衝擊起來……
半小時後,房間里只剩下劉紅獨自一人了,雙臂微微顫抖著從地板上撐坐起來,心中有種難言的滋味。
她神情恍惚地默默清理著一片狼藉的下體,對剛剛突兀地被強制性交劉紅顯得十分憂慮。
一方面是因為對方食言了這次性交完全是沒有任何防護的無套內射,而最難堪的是因為自己竟然控制不住使得在過程中很有些淫蕩表現。
好一會後她才整理好心情再度回到崗位。
驀然,她的眼中光芒閃爍表情一肅,頓時將所有的情緒拋開一邊,馬上拿起手機呼叫起田靜來……
第二天刑警隊會議室座無虛席,田靜正指著牆面上貼著的照片侃侃而談。
“我們對一號目標的監控取得了進展,疑似的上线出現了,目前暫定為二號目標。”
“這是偵察員偷拍的二號照片,目前入住在一號斜對面的七天旅館內,二號登記的是假的身份信息,上面顯示為廣東人名字叫胡毅。”
介紹完案情後田靜讓大家集思廣益一起探討,目光不經意掃過下方正襟危坐的鮑傑,心中泛起微微得意。
接手了如此重案自然是整個警局頭等大事,鮑傑也不得不歸於她的麾下來進行協助。
一番熱烈的討論後,大家總結出來的意見統一了,當前不急於打草驚蛇進行收網,必須端掉制作假藥的源頭才算功德圓滿。
接下來又是一番關於如何繼續偵察的討論,討論下來其中的難點是如何在嫌疑人嚴密的防范下來准確的獲取信息。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辦法,均皺眉沉思起來。
“我去做臥底,想辦法接近目標!”這時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田靜循聲望去見是管彤站了起來。
注視著管彤她不由自主皺起了眉微微搖頭道:“彤彤,這不是普通的案件,嫌犯做這種事也是提著腦袋干的,隨時會狗急跳牆。臥底的事說不定風險很大,我看不妥。”
“田隊長,放心吧!我以前也做過臥底,一般的風險都能規避掉。再說,只要准備充分,相信以刑警隊的反應能力,嫌犯對我的威脅不大。”
管彤微微笑了笑表情輕松卻堅定地說道。
田靜注視著她飛快地思索起來,又對著鮑傑說道:“鮑隊長,您怎麼看?”
做為老刑警鮑傑此時也一臉認真地說道:“上次拐賣婦女案,倒是用過管彤做臥底,表現還是不錯。不過這次嫌犯的窩藏地點應該不在本市,我們監控的力度可能不足,還是要看具體情況和臨場應對了。”
他頓了頓思考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意見是可行,但各項配合准備要充分!”
聽取了鮑傑的意見田靜再度思索了好一會,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兩天後,一處偏僻的倉庫內,幾名裝卸工正一箱箱地從卡車上卸貨。
而一旁有三個人盯著忙碌的工人口中卻在聊著天。
“前段時間出了事,幾家醫院的老客戶都不敢再拿貨了。這幾天才陸續聯系我,估計這波風頭被他們溷過去了。”
一號目標名叫劉光,看上去年紀不小五十多歲的樣子,曾經在一家醫院後勤部門工作過幾年,後來違紀被開除,卻因為人際關系不錯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一位醫托如今又兼職做起了藥販子。
自從販起了假藥後,他已經從中賺到了數百萬,此刻看著滿倉的貨物不由自主的滿面紅光興奮地說個不停。
一旁的兩人,分別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瘦弱男子和一個面容蒼老的五十多歲農民模樣的人。
看得出來顯得木訥的老農民縮在青年男子的身後像是個打雜的。
青年男子身材瘦弱帶著付眼鏡默默地聽著劉光滔滔不絕卻很少搭話,也是個沉默寡言的家伙。
這個青年便是化名胡毅的二號目標,他的真名叫陳海東,這回也是第一次經手生意上的事。
生性內向的他這幾天來也是在惶惶不安中度過,今天總算完成了任務,也算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
“好了,差不多了。貨款已經打到苗總的賬號了,這回與老弟合作很愉快,不如今晚老哥做東帶你在城里好好玩玩。”
見貨物進倉,劉光興奮之色掩飾不住,又擺出付賤兮兮的表情拍著陳海東肩膀說道。
陳海東卻退開一步擺脫他的手掌面無表情拒絕道:“不了,明天還要趕路,我們先回旅館了。”
說完,便和身邊的老者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有些尷尬的劉光輕蔑地撇了撇嘴暗自嘀咕道:“這鄉巴佬!苗總怎麼會有這種兒子?”
回到窩居了數日的旅館內,陳海東和農民老者均感到心情放松下來,兩人正說著土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卻聽見客房門被敲響。
老者過去打開門一看卻愣了愣,頓覺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門口站著的是兩個濃妝艷抹的妙齡女郎。
老農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一個女郎擠了進來竟然抱住了他的手臂,頓時軟綿綿的觸覺從手臂上傳來,頓時讓他面紅耳赤不知所措起來。
“大哥,有興趣一起玩玩嗎?”抱著手臂的妖艷女子嬌滴滴地說道。
老農明顯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想要抽回手臂卻實在不舍得那種令人心跳不已的感覺,一時間呆愣愣沒有反應。
“呦,原來還有一位小哥啊!沒事,小哥交給我姐就行了,大哥跟我去隔壁吧!”
那女子又用胸部擠了擠老農的手臂,然後不由分說將他拖走了。
老農明顯半推半就跟著走出去回頭跟陳海東吞吞吐吐說道:“阿……阿東,我……我……,你……你要麼先休息吧!”
陳海東看著他出去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正想過去把門關上就見另一個女子也已經走了進來。
“大哥,一起玩玩嗎?”那女子倒沒有像第一個那樣夸張,進門後就站住了,輕輕朝著他說道。
“不,我不……”陳海東剛剛開口拒絕,話說到一半時,卻隨著望過去的目光,臉騰地紅了口中話語也說不完整了。
此時,化妝後的女刑警管彤也正暗自觀察他這個二號目標,見他竟然害羞得耳朵都紅了,低下頭沒敢再看自己,也不禁一呆。
按下心中疑惑她慢慢走近拉了拉他的手,卻被對方縮了回去,頓時更覺古怪,定了定神後又開口道:“那我們聊聊天吧!”
管彤說完自顧自坐到里面的椅子上,陳海東見狀不知為何心髒怦怦亂跳,手腳都不知往何處放了。
好一會他才跟過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卻還是低著頭不敢望過去。
“大哥,您貴姓阿?”
“我……我姓陳,不,不,我姓胡。”
“哦,我叫管紅,您叫我紅紅吧!”
“唔唔……”陳海東呐呐應道。
隨後兩人一點點開始聊了起來,雖然十句話有九句是管彤開頭,但漸漸地陳海東也適應了一些,慢慢地有所回應。
這一聊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陳海東只覺聊著聊著心里越來越開心,一種重未有過的興奮感濃烈地泛起。
耳中聽著曼妙的聲音他偷偷瞄過去一眼,頓覺心髒被電擊一般又一次怦怦亂跳。
“看來我長得很難看,胡哥看不上人家哦!”這時傳來管彤故作失望地語氣。
“沒,你……你很漂亮!就像山上的錦雀一般漂亮,聲音也像錦雀一般動聽。”陳海東不由自主地開口辯解道。
“是嗎?山中的錦雀?真的那麼美嗎?可惜人家沒去過山里看過!”管彤又是欣喜又有些失望地說道。
陳海東聽見後只覺心中一痛,衝動地說道:“我帶你去看錦雀,它是山里最美的動物!”
“真的?太好了,我這輩子還沒離開過城市呢!胡哥你真的帶我去山里玩,不要騙人家哦!”
管彤似乎很激動得樣子,興奮地靠過去又一次拉起了他的手。
陳海東臉又一下子紅了,但這回卻沒抽回手掌,點了點頭道:“我明天就帶你……”
但他話說道一半聲音就變輕了:“就……就怕我媽,我媽不讓帶人去的。”
“哦,我知道了……”
陳海東聽到她帶著憂傷的聲音,緩緩抬起頭望了過去,看著她秀麗的臉龐上失望表情,自己心中也升起了共鳴。
剛剛聽見她的介紹後便很同情這個身世坎坷的可憐姑娘,此時看見她的憂傷漸漸地心中升起了保護她的欲望。
慢慢地他下定了決心說道:“放心,小紅!明天我帶你去!”
“啊!真的嗎?謝謝,胡哥!”
見到她快樂的樣子,陳海東心中莫名地也跟著快樂起來,卻不防被她在臉上親了一口頓時又羞得面紅耳赤,但是心中又是甜蜜無比。
當晚,管彤就住在了他們隔壁的房間,將獲得的情報匯報過後,她又對接下來的偵察步驟思考了一遍。
躺在床上思考了許久,她發出了一聲嘆息,埋藏許久的記憶在腦海中泛起。
其實,她主動申請這項臥底任務有幾個原因。
首先當然是為了工作取得突破,其次是因為看到二號目標的照片讓她勾起了某些執念。
因為二號目標的樣貌和自己的初戀竟然有七八成相似,同樣是瘦弱文質彬彬的樣子,同樣戴著黑框眼鏡。
當初兩人也是刻骨銘心的相愛過,沒想到最終那個看上去老實正直的男人出了國便拋棄了她從此後了無音訊。
從此對這個無情男人的恨意也深埋在心底許久不能釋懷,當看到和他如此相似的家伙出現後,管彤不由自主地將其代位為報復目標了。
但是,今天接觸過後,發現這個嫌疑目標竟然是個如此單純的人,讓她輕松達成了偵察目標後卻又感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第三天,經過火車換汽車大半日的長途跋涉,終於坐上了接他們上山的小車。
陳海東心中是甜蜜蜜的,一路上和管彤的接觸讓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是喜歡上了這個美麗的姑娘。
彎彎曲曲的盤山小道在幽靜的大山中延伸,一路上風景秀美無比。
大概一個小時後,小車轉過一個山口管彤便見到一片房屋錯落有致的在半山腰出現。
下車後,陳海東帶著她在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莊盡情游覽起來,這里處處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確是一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好地方。
一路上管彤顯得興奮不已笑聲盈盈不絕,陳海東也放開心懷幸福滿滿的陪伴左右。
其實管彤一直在偷偷觀察著這里的情況,一大圈下來還未見任何異常出現,直到見到一處被圍牆圈起來的平房。
“東哥,這是什麼地方啊?”管彤指著那處問道。
“哦,那……那里是養豬的。”陳海東略作停頓但有些不以為意地答道。
“是嗎?我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呢,東哥快帶我去看看!”
陳海東被她拖著手卻顯得有些猶豫起來,“這,很臭的。還是別看了!”
“人家不怕臭,帶我看看嘛!”
最終,陳海東有些無奈地帶她走了進去,門口看門的見到是他倒也沒有阻攔。
圍牆里總共有三排長達百米的平房,陳海東帶著她參觀了一圈,前兩排房內果然養了上百頭豬。
而最里面一排房子緊緊靠著山壁建造,到了這時陳海東卻堅決不往里走了,說道:“後面也是一樣,都差不多的,味道太重了,我們走吧!”
作為偵察員管彤早已發現了異常,表面上看這里是養豬場沒錯,但中間道路上很深的車轍印顯示經常有貨車進出,看得出來車轍印正是通向最里面一排的房屋。
她深知肯定其中有問題,但豐富的經驗讓她沒有堅持進去一探,朝著陳海東笑著點了點頭,便往外走去。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女人的呼聲,“小海,你啥時候回來的?她是誰?”
管彤隨海東一起轉身,只見到從最里面走出一個大概四十出頭的中年女人,她剪了一頭短發臉上畫著妝模樣很是精明的樣子,和這個山村里其他人有很大反差。
見到這個女人陳海東便顯得有些懼怕,畏畏縮縮的樣子答道:“媽,我和王叔剛回來,事情已經辦好了。她……她是我的朋友,是來我們這玩兩天的。”
管彤順勢也跟著打了聲招呼:“伯母,您好!”
那女人沒有反應,只是用凌厲的目光來回掃視兩人,讓陳海東的神情更顯得畏懼起來。
好一會後,她才轉身離去,至始至終沒有再說一句。
望著她消失的門洞,陳海東長出了口氣對管彤說道:“走吧小紅,我帶你去休息。”
陳海東的家是村里最豪華的三層樓房,面積更是大的夸張。
回來後,陳海東便安排給管彤一套臥房讓她好好休息,盡管也很疲累但管彤如何休息得了,躺在床上思緒飛快的轉動,將偵察到的情報一條條分析起來。
她懷疑這里便是假藥生產的基地。
首先此處環境很合適,地處偏僻只有一條道路通向外部,不容易暴露。
其次便是那處養豬場種種跡象十分神秘,應該藏有蹊蹺。
再就是從陳海東口中旁敲側擊了解到他母親苗鳳茹的情況,估計這個女人很有問題。
據陳海東說苗鳳茹很早便出外打工,二十年後回村後很快帶著村民致富了,因此在村子中極有威望。
心中有了基本的判斷,管彤不再猶豫悄悄取出手機和田靜聯絡起來。
於此同時,興安市內劉光興衝衝走進了中心醫院副院長的辦公室。
見到桌子後面端坐的男子,他忙快步走上前去口中諂媚地招呼著:“江院長,可見到您了!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小弟一定全力以赴。”
江副院長抬頭望過來,卻擺著一臉嚴肅的表情,沒有說話從櫃子里拿出一個大文件袋丟了過去。
劉光一愣打開文件袋將里面的材料看了一遍卻感到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江院長,這是?”
江副院長盯著他的眼神露出了幾分輕蔑,哼了一聲道:“蠢貨!”
“呃……”被罵了劉光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你被警察盯上了,知不知道?要不是想釣你上家,早把你逮進去了!”
“呃……不會吧?風頭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啊!”
“別囉嗦了,透消息的是老關系了,決不會搞錯的。上次叫你把錢存到境外的事辦好了吧!”
“嗯,辦好了。全轉出去了!”
“那好!聽著,就按給你辦的新身份趕快走,到地方有人安排你出境。小心點,被逮著這輩子你就別想出來了。”
劉光這時終於明白情況的緊急了,不禁額頭直冒汗:“啊?那您這里還有毛科長那邊要不要緊?”
“毛達昨天就……,這不關你事!我這里更不要緊,警察根本沒證據抓我的!”
江副院長有些不耐煩地拿出一身白大褂和口罩扔給他又揮了揮手道:“別廢話,穿上從醫院後門出去,機靈點!”
夏季白天日長,下午5點天還沒黑,數輛警車行駛在山道上,離陳海東家的山村已經不遠了。
預定收網時間還有半小時,田靜帶著一組刑警隊正接近目的地,她一邊思索著行動細節一邊用對講機和其他警員聯絡。
正在此時她的手機響起,正是由負責興安市收網工作的鮑傑打來的。
“什麼?一號目標失蹤了?怎麼可能?……”田靜萬萬沒想到那邊竟然出現了意外,情緒也比較激動。
“田隊長,出什麼事了?”坐在她身旁的劉紅見田靜掛斷電話後氣呼呼的樣子,開口問道。
“下午劉光開車去了趟中心醫院,一直沒出來。等了幾個小時,杜芳感覺不對進去一找,果然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熘了。”
“怎會這樣!抓不到他,那豈不是斷了許多嫌犯的證據鏈。”劉紅聞聽也驚訝不已道。
田靜終於冷靜下來嘆道:“哎,希望彤彤這邊別再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