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浴巾和浴液是謝教練的吧?我先用了啊!”
李豐剛要去敲半開的浴室門,浴室里飄出來張楠的聲音讓他馬上要敲到門上的手定住了。
如果說剛才李豐還對張楠,是不是完全知道了下午在女隊宿舍里發生的事情有著猜測。那現在,張楠這一聲爸叫出來,李豐心里所有猜測和隱隱地僥幸就徹底地篤定了。不在場的張楠知道了,那其他不在場的女孩子也一定都知道了。因為這個世界上不需要保密的事情是沒人想知道,相反,越是想守住秘密的事情,卻越能被人知道,而且不是只有被一個人知道。
張楠能在現在這個時候來,而且是用這樣的一種態度來,那也說明下午宿舍事件的知情者,如果在沒有其他意外發生的時候,在一定的時間段里就限制在這些人里了。
慶幸張楠能來,慶幸給了時間讓自己來處理這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李校長定下神再去敲浴室門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手心里全是汗,連襯衣也被脊梁上的汗水陰透了的溻在了背上。
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門,李豐喊著在里面洗澡的張楠:“張楠啊……”
咣!浴室的門被一下全部地敞開,李豐的話也就被這狠狠敞開的門扇了回去。
一身水霧的張楠,頭發上滴滴的墜著水珠。她瞪大眼睛看了李豐好一陣子截口說道:“你!以後要叫我小楠,或者是楠楠!但是!一定不能再叫我張楠!”
說完,一把奪過李豐手中拿著的東西,甩也不甩傻了一樣的李豐,扭動著腰肢地又回去洗澡了。
浴室的門依舊完全地敞開著,回到浴室的蓬頭下的張楠也是如剛才一樣,完整地呈現在李豐的眼前。
蓬頭上的水如珠串一樣噴灑在張楠的肩頭,再順著她身體那完美的曲线傾瀉而下。水,灑在了肩頭上隱隱散著霧氣。水,貼緊了少女那光滑的肌膚時,仿佛為她鍍上一層流光而透明的外衣。
看?這樣的美麗是如此的迷人,如此地讓人留戀。走?眼巴巴地褻瀆,怕是在美麗的東西也要枯萎了吧?也許只是一瞬間的失神,或許是過了很久的時間,在不知是走是留的李校長在躊躇中艱難地做出決定時,洗浴著張楠偏過頭來說道:“爸,你也進來一起洗吧。”
噌——敞開的浴室門前就沒了李校長剛剛木樁子一樣的身影。
浴室里,張楠哼著歌地邊擦著頭上的水滴,邊拿著眼前的兩件東西做著對比。
擺在張楠眼前的兩件東西,一件是剛從李校長手里‘奪’來的浴袍,一件是原來放在浴室里浴巾。拿起了浴袍在身上一披,合身倒是合身了,卻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兒。是哪里呢?是浴袍有些長?剛好蓋到了小腿的下面,是浴袍用的布料多?連脖子下面多一點的皮膚也露不出來。
不合意的浴袍甩在一邊,拿起了了浴巾……這樣裹在身上似乎很好吧。
從兩個腋下穿過,圍著前胸和肩胛轉上了一圈。從脖頸下到浴巾有五寸的尺度,從纏到腋下到浴巾最後遮住的地方,是剛剛過了大腿根部一點兒。
臥室里,是被張楠一句話追跑了的李校長,慌不擇路時闖到這里來的。因為李校長的這間宿舍是一室一廳的。除了臥室和那個小的只能一個人在里面做飯廚房,不能直接對這浴室外,唯一的客廳可是正對著浴室的。
說,恐懼的時候人會往狹小的空間里躲,說,光明正大的時候,人都要往開闊的地方站。可是李校長的宿舍中最大的地方時臥室,那他來這里……
他呀,四腳朝天地躺在臥室的床上發著呆。
“爸,你都在床上等我啦!”
裹著浴巾進了臥室的張楠,一邊說著,一邊就爬上床挨著李豐躺下了。
李豐從張楠一往床上爬就想坐起來,不過似乎是往床上爬也要失去重心的,是半撲在他懷里後壓著他已經半坐起來的他一起又躺下的。
裹著的浴巾在張楠洶涌澎湃的胸脯上,看得是驚心動魄的搖搖欲墜,這樣危險的時候,即使你不去動那浴巾都有要掉下去的可能,那更不要說你再動上一動的。
被張楠撲著一起躺回到了床上,有鑒於張楠胸脯那萬分危險欲墜的浴巾,李校長就一動也不敢動了。
一動不動,眼睛看著頭上的樓板,現在的李校長能和漢墓出土的那個裹在金縷玉衣了家伙差不多了,所差的一點兒,是李校長還睜著眼睛的。
是枕頭不合適吧,和李校長擠在一個枕頭上的張楠縮了縮脖子,再扭動了扭動身子,拉過了李豐挨著她的那條手臂枕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
臂彎是舒適的,肩窩是寬厚的,張楠動著小腦袋試探了一番後選擇了寬厚的肩窩。
李豐不動也不說話,張楠是不說話也沒有大動作。一個和金縷玉衣里的那個家伙比著耐性,一個是就算是埃及法老的木乃伊我也不在乎。
於是,李校長裝著木,張楠就不起眼地抬起一只了手,以食指和中指如兩只小精靈的腳丫一般地,交替地沿著李豐襯衣的扣子,有上到下在沿下至上的跳躍著。
質量好的襯衣,扣子口好了是不會在身體運動時自己解開的。可也是這質量好的襯衣,即使是找好竅門的就兩根手指一彈地,就可以輕易地把扣子解開。
張楠在上初二以前身體發育不突出不說,還有很多男孩子的性格。喜歡穿中性的襯衣,是張楠家居的一個裝扮,而且酷酷地手指一彈就弄開的襯衫的扣子,也是讓張楠練習了好久的一個動作。只是,她這樣酷酷的動作到了初三下半學期就用不上了,因為她身體的某些部位的發育如發了酵面包一樣,瘋了地漲了起來不說,要是穿了襯衫的話,連最上面的三個扣子一個都別想扣上的。
在家的男人,襯衣的扣子一般都把最上面的解開了,如果熱了話,會解到第二顆的。
李豐從張楠進來就熱的很,所以遵從了一般定律的他也解開了襯衣上面的兩顆扣子。兩根修長的手指一彈,李豐襯衣上的第三顆扣子就不露痕跡地開了。再順勢往下,那第四個扣子就挨到了褲腰上。
很順利地去彈有些難度,那不去彈,又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