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軍在槐花的家過了七天,一直到過七完畢他才離開。
在這七天里,他跟上班一樣准時,每天早上到朱二刀家去上工,傍晚返回自己家睡覺,朱二刀也擺了七天的大席,好酒好菜招待他。
因為日子窮,說不上啥好不好。反正比粗茶淡飯強得多。
七天以後,張大軍就沒有來過,他跟槐花也很少見面了。
過七以後,槐花的表情竟然一反常態,完全甩掉了當初的那種不滿,變得活潑起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高高興興准備出嫁。
朱二刀和美蘭為閨女置辦了嫁妝,等待著槐花成親的日子。
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李大虎家張燈結彩,終於喜氣洋洋把槐花接過了門。
進門開始拜天地,李大虎樂的屁顛屁顛的。
他曾經偷偷問過大軍跟槐花過七的情況,知道槐花不是白虎星,該有的零件一個不缺。
下身的毛發非常旺盛,心里美的不行,這下終於可以抱孫子了。
秀林比任何時候都高興,因為他娶了磨盤村數一數二的美女,槐花的漂亮雖然比不上玉環,卻別有一番風味。
他拉著槐花的手拜了天地,走進了洞房,進入洞房以後,摘掉了大紅花,抱住槐花就要親她的嘴。
讓他想不到的是槐花卻把他給推開了,猛地捂住嘴巴,衝進了廁所,低頭哇哇開始嘔吐。
女孩吐了半天,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小臉蛋漲的通紅。
秀林一愣,有點莫名其妙,跟著槐花的身影追了過去,問:“槐花,你咋了?”
槐花沒有生氣,只是笑笑說:“秀林,不好意思,今天不行,俺那個……來了。”
秀林問:“那個……是啥?”
槐花說:“那個……就是那個,女人的那個事。”
李秀林不解,問“女人的那個事……是啥事?”
槐花一陣苦笑,秀林不會連女人的老朋友都不懂吧?
就說:“問你娘去。”
秀林不知道女人的那個是啥,就屁顛屁顛去問大白梨:“娘,女人的那個是啥,槐花說她那個來了,不能跟我上炕。”
大白梨也吃了一驚,拍了拍秀林的腦袋,嘆口氣說:“真不巧,孩子,你忍幾天吧,女人老朋友來的時候,是不能跟你上炕的。”
秀林就很掃興,覺得自己生不逢時,夠他娘倒霉的。
沒辦法,只好拉被子蒙頭睡覺。躺在炕上活脫脫像具千年僵屍。
半夜,李秀林的呼嚕聲打得山響,他不但有腳臭氣,還有狐臭,熏得槐花睡不著,越看他的樣子越生氣。
面前的人就是她的丈夫,以後她就要在這里生活了,怎麼跟做夢一樣?
她怎麼也想不到新婚之夜是這樣的倉皇無奈寂寞難熬。
李秀林跟張大軍沒法比,他尖嘴猴腮,骨瘦如柴,渾身除了骨頭沒有四兩肉,而張大軍卻是個白面書生,一表人才。
那雙健碩的胸肌,有力的臂膀,還有過七的時候在炕上翻雲覆雨的動作,至今還讓她心曠神馳如醉入迷。
槐花覺得自己是掉進了噩夢里。
這一夜,槐花徹底失眠了,睜著兩只大眼一直到天明,無聊地不行。
就這樣過了三天,秀林一直等了三天,在這三天里,秀林睡炕上,槐花就打了地鋪睡地上。
第四天的晚上,秀林熬不住了,又去推槐花:“槐花,行了沒?你老朋友走了沒?”
槐花就推脫說:“沒有,至少要七八天,你再忍幾天。”
秀林那個氣呀,心說做女人真麻煩,滴滴答答七八天,而且每個月來一次,以後這日子咋過?
又過了七八天,秀林又去推槐花:“槐花,你老朋友該走了吧?我憋不住了。”
槐花就不理他,用被子蒙住頭,狠狠甩出一句:“我不舒服,你自己用手解決吧。”
槐花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讓秀林摸不著頭腦,也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眼睜睜看著面前睡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摸又不能摸,上又不能上,秀林覺得忒沒有天理了。
但是看槐花的臉色又瘦又黃,眼皮浮腫,貌似真的病得不輕,秀林就氣餒了。
他不喜歡霸王硬上弓,別看他身子骨弱,瘦小枯干,一陣風就能吹走,收拾槐花的那樣的還不在話下。
只是他不喜歡反抗的女人,因為做起來沒意思。
最後實在熬不住了,秀林就嘆口氣,從炕上爬了起來,悻悻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門。
他准備去找村頭的孫寡婦,到孫寡婦哪兒泄瀉火。
如果不把身上的火氣卸掉,秀林覺得自己就要爆炸了。
李大虎家一窩的流氓,而且都跟孫寡婦有染。
李大虎,李秀林,還有他的那個死鬼兒子李高林,都是孫寡婦炕上的常客。
秀林去的時間比較晚,是凌晨兩點,他去的時候,他爹李大虎剛剛溜進孫寡婦的被窩里。
“死鬼,你咋才來捏,想死俺了。”孫寡婦勾住了男人的頸,李大虎就抱住了女人的水蛇腰。
孫寡婦年輕的時候長得就不錯,矮胖一點,現在雖說徐娘半老,但是當初的風韻猶存。
除了臉上有幾顆不太顯眼的雀斑,她的皮膚還是那麼白皙有彈性,屁股一如既往的那麼圓,奶子一如既往的那麼大,眼睛還是那麼靈活溜圓,跟牛圈的牛有一拼。
而且這女人一笑臉上倆酒窩,一下就能勾住男人的心,曾經把李大虎爺兒幾個迷得神魂顛倒。
“家里的母老虎看的緊啊,我是借撒尿的功夫才出來的,快點,咱倆速戰速決。”李大虎迫不及待脫了衣服,溜進被窩。
抱住女人就要親。
哪知道嘴唇跟嘴唇還沒有接上,忽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棒棒棒,棒棒。”
聽到有人敲門,李大虎嚇得幾乎陽痿,一下從孫寡婦的被窩里探出了腦袋,兩個人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咋辦。
孫寡婦說:“糟了,不會是俺婆婆過來捉奸吧?嚇死人了。”
孫寡婦的婆婆知道孫寡婦跟村里很多男人有染,非常的生氣,一再警告她,想嫁你就遠遠的嫁走,不想走你找個上門女婿也行,把香菱慢慢養大,就是不能偷偷摸摸養漢子。
外面的門一響,孫寡婦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婆婆跑來捉奸了,她嚇壞了,問李大虎:“該咋辦?”
李大虎問:“你這兒有後門沒?我從後門溜走。”
孫寡婦說:“沒有,但是有個狗洞,你從狗洞爬出去吧。”
李大虎想也沒想,穿上了衣服,不敢走門,踢開窗戶跳進了後院,果然發現牆角處有個狗洞,一哈腰就從狗洞這邊溜到了牆那邊。
出來的時候發現臉上噌了一泡狗屎,也顧不得擦,灰溜溜逃走了。
孫寡婦穿了一件短衫出去開門,門打開發現李秀林站在門口。
“死鬼,你咋來了捏?嚇死人了,還以為我婆婆捉奸呢。”孫寡婦擦擦汗,發現是另一個奸夫,吁了口氣。
幸虧李秀林沒跟他爹撞車,要不然這件事就熱鬧了。
李秀林一閃身進了孫寡婦的院子,發現屋子里亮著燈。
李寡婦的院子共兩間房,西屋里黑乎乎的,那是孫寡婦的女兒香菱的房間,香菱的屋子里黑兮兮的,好像早就睡了。
香菱對她娘偷漢子的事情不聞不問,因為她年紀還小,根本不知道那麼多。
李秀林進了孫寡婦的屋子,一眼就看到炕上有兩個枕頭,伸手往被窩摸了一把,熱乎乎的,秀林就有點驚奇,問孫寡婦:“剛才誰來過?”
孫寡婦吃了一驚:“沒人啊,俺一個人在睡覺。”
秀林問:“那為啥有兩個枕頭,而且被窩那麼大,躺兩個人都不是問題。”
孫寡婦伸手擰了秀林鼻子一下,解釋道:“我這人睡覺的時候喜歡滾床,滾過來再滾過去,被窩當然要大一點了,要不然會著涼的。”
孫寡婦比一般的女人胖,身上的肉多,被窩當然也就大了,這個解釋合情合理,秀林就沒有懷疑。
他脫了衣服,鑽進了孫寡婦的被窩,抱住了女人的水桶腰。
孫寡婦生完孩子以後,身體發福了不少,但是皮膚依然白嫩細膩,摸起來滑不留手,豐滿多肉的子也十分的堅挺,讓男人醉迷。
兩個人沒那麼多廢話,直接開始。
男人抱著女人,女人抱著男人,在被窩里上下翻滾,從炕這頭滾到那頭,又從那頭滾到這頭,一條炕席被扯得絲絲拉拉響,兩個人就像一對撲咬的獅子,不停地撕咬,
翻滾了很久,直到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從相互的身體里流過,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全部釋放出來方才作罷。
風停雨住以後,秀林氣喘吁吁,孫寡婦也氣喘吁吁。
孫寡婦問:“你不在家抱著如花似玉的新媳婦玩,怎麼想起了我這半老徐娘?”
李秀林嘆口氣:”哎,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還是偷情的感覺刺激。不知道為啥,槐花就是不讓我碰,前幾天她說自己老朋友來了,我忍了。現在又說自己不舒服。還是不讓我碰。”
“啊?”孫寡婦撲哧一笑:“那槐花是不是有……毛病?要不就是張大軍這小子沒調教好。”
秀林搖搖頭,:“我覺得不是,槐花好像故意躲著我,不要說上炕……日,就是話也懶得跟我說,她好像很討厭我。”
孫寡婦搔著腦袋想了想,摸著秀林光光的後背道:“不會是槐花外面有相好的吧?她身子雖然在你這兒,心里卻想著那個相好的,當然對你這個小牙簽就不感興趣了。”
秀林瞪大了眼,疑惑的問:“不會吧?”
孫寡婦道:“怎麼不會?那個男人不偷腥?那個女人不養漢?誰沒幾個相好的?她有相好的,怎麼會告訴你?”
秀林一下從被窩里跳將起來,問:“誰?誰敢碰我李秀林的女人,老子他媽劈了他!”
孫寡婦手捂嘴巴吃吃一笑:“想知道誰這還不簡單,你以後偷偷跟蹤她,看她跟誰約會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