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跟地下黨接頭一樣,開門進屋,也不廢話,直接開始。
三巧脫了衣服,長海也脫了衣服,兩個人抱在一起。
三巧一開始就顯出特有的那種焦躁和不安,好像八輩子沒有碰過男人一樣,他的皮膚光滑,因為剛生過孩子的緣故,身材相當的豐滿,前凸後翹。
看的長海欲火中燒。
長海一下把女人壓倒,兩個人在炕上翻滾起來,嘻嘻哈哈打鬧調笑。
大憨娘在外面聽不聽楚,恨不得變成夜貓子,將自己的耳朵甩進房間里面聽個清楚。
她想爬牆頭過去,可是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根本敲不上去腳,於是老太太一咬牙,回家!
把兒子大憨叫過來,揍他丫的。
於是大憨娘就扭動著一雙小腳跑回了自己家,進門以後發現大憨在逗兒子玩,老太太一下把孩子搶過來,摜在地上,顧不得孩子哭叫,揪住大憨的耳朵就往外拖。
大憨被他娘拉得趔趔趄趄,耳朵幾乎被扯成風箏,趕緊求饒:“娘,咋了,你扯俺耳朵干啥?”
老太太氣的都說不出話了:“你個烏龜王八羔子,人家把綠帽子從頭給你戴到腳了,你還有心思在家逗孩子?你老婆跟人睡了。”
大憨一愣:“咋回事,你說三巧?跟誰睡了,她不是出去撒尿嗎?”
“撒尿是假,偷人養漢鑽別人被窩是真,你還傻愣著干啥?還不快去把你老婆拉回來?”
大憨一聽就火了,在磨盤村,女人偷人養漢子雖然不算個事兒,被丈夫知道確實夠沒面子的。
男人的脊梁骨會被村民的口水壓彎。
“三巧在誰家?”
“長海家,是長海偷你老婆。”
“狗日的長海,爺爺跟你拼了!?”
大憨再傻,也聽明白了娘說的是啥,立刻暴跳如雷,其實男人的臉面都在女人的褲腰上拴著呢,她哪兒褲腰一松,你的面子就丟盡了。
三巧的背叛激起了大憨仇恨的怒火,日她奶奶哩,竟然背著男人偷漢子,這還了得?
刀呢?
我的刀呢。
大憨暴跳如雷,一下子衝進廚房,抓起一把切菜刀氣勢衝衝出了門,他娘在後面跟著。
大憨聽到孩子在家里哭,就轉身說:“娘,你別跟著,在家看孩子吧,孩子在里面哭。”
大憨娘說:“看個屁!你確定那孩子是你的種?誰知道是那個野男人跟三巧生的,死了也不管,又不是我孫子。”
大憨覺得有理,他頭前走,他娘在後面給他擂鼓助威,母子二人直撲長海家。
來到門口,大憨氣衝牛斗,將長海家的街門拍的震天響:“狗日的長海你出來,竟然睡我老婆,看我不剁了你,劈了你……”
這時候,三巧跟長海在屋子里玩的正歡,街門一響,兩個人停止了動作,長海真的嚇得陽痿了,從三巧的身上爬了下來。
三巧也意識到了不妙,一聽就知道是大憨的聲音,哎呀不好,被人捉奸在床了,她問長海:“是大憨,咋辦?”
長海臨危不懼處變不驚,立刻說:“還能咋辦?穿衣服,跑!”
於是兩個人悉悉索索開始穿衣服,衣服都穿反了,長海抓起三巧的小褲就往腦袋上套,三巧抓起長海的褲子就往身上披。
兩個人慌慌張張半天才將衣服穿上,凌亂不堪。
出來房門以後,三巧就撲向了街門,但是長海一下拉住了她,說:“街門不能走。”
三巧問:“為啥?”
長海說:“你傻啊,大憨在門口呢,從另一邊圍牆走,快點,我扶你過去。”
兩個人慌不擇路,走向了另一邊圍牆,牆頭太高,三巧的個子小,根本爬不過去,長海的腦子就是好使,一下子蹲了下來,對三巧說:“你踩我腦袋上,我抬你過去。”
三巧就踩在長海的肩膀上,長海直起身子,把三巧高高舉起,因為三巧穿著高跟鞋,把長海的肩膀踩得生疼。
長海就托著三巧的屁股,使勁往上頂,一邊頂一邊說:“你別放屁啊,你要是放屁,把我熏暈了,掉下來把你屁股摔八瓣。”
三巧怒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快點。”
“你往哪兒踢呢?原裝的零件,踢壞了你賠。”
“閉上你的臭嘴!”
終於,長海把三巧托上了牆頭,手一松,撲通一聲,三巧從牆頭這邊就摔倒在牆頭那邊,那邊傳來哎呀一聲慘叫。
把三巧送出了牆頭,長海終於吁了口氣,現在三巧不在,我就不信大憨敢把我怎麼樣?
他就慢慢吞吞去開門,一邊走一邊假裝剛睡醒:“誰呀,半夜三更的,這是干啥類?”
外面的門幾乎被大憨拍散架,大憨一邊踹門,一邊用菜刀在門框上剁,把長海家的街門剁得條條裂痕,嘴巴里還不停地罵。
長海打開門,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問:“大憨哥,咋了?”
“咋了,我去你娘的!”大憨一腳跺了過來,正好踢在長海的肚子上,長海一個沒留神,被踢了個仰面朝天。
大憨顧不得搭理他,領著他娘就往屋子里衝,想看看三巧是不是在長海的被窩里。
衝進屋子以後,兩個人立刻傻眼,只見長海的炕上空空如也,三巧連一根毛也沒有留下。
大憨跟他娘兩個人互看了一眼,沒想到撲空了。
長海妝模作樣撲了過來,一下抓住了大憨的脖領子:“狗日的大憨你干啥?為啥提著刀子來俺家?你想殺誰?”
大憨一使勁就把長海甩開了,:“我殺你,你睡俺老婆。”
長海說:“你放屁!誰睡你老婆了?你那只眼睛看見了?”
“俺娘看見了,俺娘跟著三巧出來的,看見她進了你家。”
“你胡說八道,少汙蔑人,說話要講證據。”
大憨沒啥說了,是啊,沒證據說個屁,屋子里根本沒有三巧的影子,怎麼能告他們兩個通奸呢?
還是大憨娘老謀深算,老太太瞪著眼睛,使勁抽著鼻子,跟獵狗一樣,她從屋子凌亂的現場聞到了兒媳婦來過的味道。
炕上是兩個被窩,她伸手摸了摸,兩個被窩里面都是熱熱的,還有余溫。
再一個,地上有兩只鞋,而且兩只鞋子不一樣,一只平底的,一只高跟的,原來三巧走的時候太慌張,把鞋穿差了,穿走的也是一只平底的,一只高跟的,地上的那只鞋正是三巧的。
大憨娘毫不猶豫,啪啪就扇了長海兩耳瓜子,怒道:“你還給我裝?你個光棍漢,為啥睡覺是倆被窩?地上的鞋是誰的?你屋子里有女人嗎?這就是三巧的鞋,你還給我裝。”
然後他吩咐兒子大憨:“給我打!”
大憨一看有娘撐腰,一下子鼓足了勇氣,一拳打在長海的臉上,他不敢用刀子,關鍵時刻大憨還能控制,知道用刀子殺人是要償命的。
長海的鼻子一下子就竄出一股鮮血,再次倒在了地上,大憨氣急敗壞,揮刀衝了上去,將菜刀架在了長海的脖子上,怒喝一聲:“我他媽殺了你……”
大憨咬牙切齒,已經憤怒到極點,長海知道紙是保不住火了,事情已經敗露,垂頭喪氣把眼一閉,說:“大憨哥,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
可是大憨的刀子在長海的脖子上晃了半天,就是砍不下去。
三個人這麼一鬧,村子里的人都被驚醒了,大家呼呼啦啦出門查看,不知道發生了啥事。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長海娘,長海娘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說大憨娘領著大憨跟兒子拼命,老太太兩腳一蹦,幾乎竄房頂上,扭著一雙小腳就衝了過來。
走進院子以後,發現大憨提著刀子架在兒子脖子上,老太太護犢子心切,使勁一跳,就從院子當中跳在了屋子當中,挺著一雙大圓香撞在了大憨的身上。
“死大憨,臭大憨,你殺俺兒子干啥,有本事你就殺了俺,俺跟你拼了!”
長海娘的圓香大,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使勁一拱,大圓香就把大憨拱出去老遠。
大憨娘一看就不樂意了,沒想到長海娘會跟兒子拼命,她也不甘示弱,揪住長海娘的頭發就滾到在地上,兩個老太太滾打在一起。
說是老太太,其實兩個女人的年紀都超不過40歲,她們開始……斗奶。
大憨娘揪著長海娘的頭發怒道:“你兒子偷俺兒媳婦,你賠俺媳婦,賠俺媳婦。”
長海娘不甘示弱,揪住大憨娘的兩個mimi,使勁的擰,一邊擰一邊罵:“你放屁!你是兒媳婦勾搭俺兒子,你兒媳是殘花敗柳,她吃了俺兒子的童子雞,一滴精十滴血,吃多少好東西也補不回來,應該你賠俺!!”
整個屋子打作一團,也吵作一團,磨盤村的夜晚無比的喧鬧。
磨盤村的村民被熙熙融融的吵聲驚醒了,大家紛紛出來查看。
很多人過來勸架,拉了半天才把大憨娘跟長海娘拉開。
兩個娘們斗得狼狽不堪,一個個衣衫不整,大憨娘的衣襟被抓破了,長海娘的頭發也被揪掉一縷。
大憨娘還不服氣,接著罵:“你個王八養的,生個兒子不成材,專搞別人的女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不是啥好東西。”
長海娘不甘示弱,拍拍自己的肚子道:“別看咱的窯不好,燒出的磚塊就是比你強,至少俺家長海不呆不傻,再看看你自己,淨燒些破磚亂瓦,三巧看上俺家長海,那是俺兒子有魅力,有本事就關管住你兒媳婦的大腿,別讓他隨便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