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沒有脫衣服,渾身的酒氣。
男人的呼嚕聲打得山響。
小花猶豫了一下,慢慢拉過被子幫大軍蓋在了身上。
小花卻睡不著了,她和衣而臥躺在了自己的那張小床上夜不能寐,胸口卻升起一種難以抑制的燥熱,心里像有一只不安分的小鹿突突跳個不停。
溫暖的被窩像一台炙熱的熔爐烤烘得她全身燙燒,男人一股異樣的誘人氣息撲面而來,輻射到空間里,充實著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
小花真的想揭開大軍的被窩鑽進去,好想抱一抱男人健壯的肩膀,粗壯的腰,也想被他抱一下。
她心里產生了蕩秋千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她根本說不清自已驟然而起的心跳臉燒是為了什麼,似乎只是一種朦朧模糊的意象,或者是女性的一種本能。
小花終於按耐不住了,覺得奇癢無比,她在被窩里上下翻滾,滾過來,再滾過去,不知不覺就將自己剝的一絲不掛了。
最後她咬咬牙,終於揭開了被窩,慢慢爬到了大軍的床前伸手揭開了男人的被子。
在揭開大軍被窩的一瞬間,她好像掀開一撮茂密的草叢,明知道里面有條毒蛇那樣膽驚懼怕。
但只是猶豫了一下,情yu很快戰勝了理智,她溜進了大軍的被窩……
伸手抱住男人以後,那種充實是感覺是實實在在的,好像一下子擁有了全世界,她開始在大軍的臉上撫摸,然後是男人的脖子,胸膛……
張大軍睡眼朦朧,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他覺得是在家里的土炕上,旁邊躺的是玉環。
因為只有玉環才對他才會有這樣的動作。
很快,張大軍就被撩撥的興起,一下把小花壓在了身下。
屋子里的燈已經熄滅了,黑咕隆咚什麼都看不到,大軍的意識里覺得小花就是玉環。
當他發現自己還穿著衣服的時候,也變得迫不及待起來,快速的將自己剝光了。
一下抱住了那個香酥玉軟的身子。
女人的身體在他的懷里顫抖,小花的腦海里先是揚起一片揚花吐穗的麥畝,接著便閃出一顆明亮的太陽,她覺得自己的心在太陽里焚毀了。
女人意識到火山即將爆發,在爆發的瞬間滾燙的熔岩將瞬間把自己徹底融化,她喜歡被融化,也喜歡被焚毀,這種等待已經太久太久,整整等了20年。
小花閉上了雙眼,等候著那個莊嚴的時刻……
張大軍抱住小花以後,先是吻了女孩的額頭,然後是臉頰,鎖骨,繼而一路向下吻向了小花的一雙奶子。
他伸出舌頭慢慢撩,用牙齒輕輕咬……他沒有意識到女孩的如房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也不覺得玉環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因為這時候渾身的骨肉皮毛都酥了,嘴唇劃過女孩的肚子,一下子就吻在了女人的那個地方……
小花就覺得一股無比的刺激立刻潮起,順著血管流淌到了全身,那種幻如神仙般的快樂再次襲上腦海,她無法抵制這種快樂,嘴巴里輕輕呀了一聲。
張大軍的嘴唇幾乎搜遍了小花的全身,每到一處她都覺得那里像是著了火,觸及到哪里那里就會激烈燃燒起來。
他情不自禁把大軍抱在了懷里,好像要融進他的身體里。
“大軍,抱緊我,抱緊我……”
張大軍一直覺得小花就是玉環,他就把女人抱緊……
那種不同的感覺讓他還納悶呢,今天怎麼玉環怎麼好像不一樣?
就在和男人融為一體的時候,小花的好像被千萬只老虎鉗一起撕裂一般,疼的她咬緊了牙關,慘嚎一聲“呀……疼啊!”
撕拉,就將炕頭上的枕巾扯成了兩半……
初次的疼痛讓小花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她疼的都哭了,開始輕輕綴泣。
時候她才感到原來這事兒並沒有人們傳說的那麼美好。
她無法忍受男人那種驚濤拍岸一般的動作,也無法忍受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張大軍就像一頭捕獲獵物以後的獅子,仿佛要將獵物撕扯揉碎。
當然,這怪不得張大軍,他又不知道被窩里的人是小花,一直覺得是玉環,平時他就是這麼跟玉環搞在一塊的,他還沒有從酒醉中徹底清醒過來。
只是短短的數秒,那種快樂就把所有的疼痛給淹沒了。
小花又覺得渾身蕩漾起來,比剛才在浴盆里自mo的時候爽快幾倍。
她感到自己像是飄零在茫茫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隨著怒濤駭浪來回顛簸,又像一只平滑在晴空麗日的鴿子,整個心都在湛藍的天空和乳白雲朵下盡情蕩漾。
這次張大軍沒有堅持多久,那種緊緊的包裹感讓他欲罷不能,想多堅持一下也不行。
很快,他抱著小花,小花也抱著他,兩個人一起嚎叫,一起顫抖,一起哆嗦。
最後房間里重歸平靜……
小花終於如願以償了,她把張大軍搞到了手,雖然這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刺激,但結局是完美的。
她覺得那里濕漉漉的一片,用手摸了摸竟然是血。
小花驚訝了,想不到自mo了這麼長時間,她竟然還是完璧,並沒有把從女孩轉變為女人的那道障礙弄破。
張大軍一動不動,呼吸跟心跳都開始平穩,小花還是緊緊抱著他,將腦袋偎依在大軍的懷里,甜甜睡著了,
他是她弟,但是她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這是兩個人的感情最完美的結局,小花很滿意。
她是滿意了,當第二天張大軍睜開眼的時候,差點嚇得從床上一頭栽下去。
因為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小花的臉,那張臉不是自己的老婆玉環,而是姐姐小花。
張大軍頓時被閃電擊中,他蒙了,瞪著眼看了小花很久,他不知道小花什麼時候鑽進了他的被窩,也不知道兩個人什麼時候全都光溜溜的。
張大軍嚇壞了,趕緊穿衣服想下床,小花卻一把拉住了他:“大軍,你干什麼?”
大軍說:“壞了,壞了,咱倆出事了。”
小花問:“出啥事了?”
大軍打著哆嗦說:“我跟你……跟你……睡覺了。”
小花卻微微一笑:“這有什麼,俺本來就是你的童養媳,這種事早晚都會發生。”
張大軍惱恨自己的冒失,也惱恨自己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的酒,小花跟玉環都沒有分清楚。
這該咋辦?
張大軍木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忽悠一下就明白了,昨天晚上不是自己魯莽,是小花故意進了他的被窩。
小花扯著大軍的胳膊問:“大軍,你是不是不喜歡俺?”
大軍說:“這個……我有老婆的,這你知道,你說該咋辦?”
小花說:“還能咋辦,俺已經是你的人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說咋辦就咋辦?”
那還能咋辦?不睡也睡了,張大軍不說話了,心里慌亂地不行。
他倒不是惱恨自己糟蹋了小花,是沒法跟玉環和槐花交代?
就這麼跟小花睡一覺推掉責任?
這不是他張大軍的一貫作風。
他不能對不起女人。
把小花收了,到家做老三,玉環跟槐花還不跟他鬧翻天?
張大軍慌慌張張穿起了衣服,在炕上一坐就是一天,吧嗒吧嗒抽煙。
抽完一包,舌頭都麻木了。
他愁眉不展,一直在思考如何安排小花。
領回家肯定不行,就玉環那脾氣,一定會跟他哭鬧,就這樣將小花安排在城里,還怕她受委屈。
該咋辦?
真他娘的難。
小花卻顯得無比興奮,她繼續高高興興給大軍做飯,大嫂屋子,還把飯端到了他面前。
看著大軍愁眉苦臉的樣子小花撲哧笑了:“大軍,你別愁,俺又不訛你?俺就是想告訴你,俺是你的人。以後一輩子都是你的人。”
大軍說:“可我啥也給不了你?連個名分也沒有。”
小花說:“要啥名分?俺不稀罕,俺也不會再回磨盤村,俺要在城里創出一番天下。以後俺會找個房子住,你回村也行,來城里也行,俺的門會一直給你開著。你不但是俺弟,而且一輩子都是俺男人。”
張大軍眼角一酸幾乎流下兩滴眼淚。
小花喜歡他,他何嘗不知道?
如果沒睡也就算了。
既然現在米已成炊,只能將錯就錯,擔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
張大軍一輩子經歷過很多女人,真正成為他老婆的有四個,第一個是玉環,第二個是槐花,第三個是小花,第四個是香菱。
這四個女人都跟大軍上過炕,而且都喜歡他,只有小花沒有名分。
在以後的日子里,好歹他跟香菱還弄了個結婚證,其他的三個女人,根本不知道結婚證是個啥東西。
小花的衝動把張大軍給逼到了死角,他不得不妥協了。
三天以後,張大軍在城里為小花買了一座小屋,70多平米的樣子。
那是一棟新建的樓房,小花住進去的時候,牆壁上的白灰還沒有干透,用手一碰就會塌陷一個小坑。
這座小樓是大軍用三個金錠子從一個黑道大哥的手里買來的,價值三四萬塊。
當然,現在叫黑道,那時候只能叫流氓團伙。
這些年張大軍跟黑道上的交易日益頻繁,他把從家里運來的金錠子全部通過黑道的關系換成了人民幣,用來修那條通向山外的路。
他跟黑道的關系也越來越深。
大軍是個有人格魅力的人,他的豪爽和大度包括那種義不容辭的英雄氣概,早就把K市的流氓團伙給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