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的眼前展開了一片楊花吐穗的麥苗,然後又鋪開了一片金黃燦爛的草地,小芳的身影就出現在面前。
他跟小芳戀愛三年了,小芳是個清純的姑娘,不但人長得好,舞跳的也不錯,他是大壯所在師部醫院的一名護士。
大壯想起了藏區救災的那個夜晚,小芳陪著他的歌聲跳舞,也想起來自己受傷的時候小芳體貼照顧他的情景,還有他送小芳歸隊的那個夜晚。
那山,那人,那片篝火,那條小溪,那張病床,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永遠抹不去的眷戀。
大壯復原的那一天,小芳把他送出老遠老遠,一直進了火車站。
最後囑咐他:“大壯,到家記得給我來信,我會天天想你的。”
大壯點點頭就上了火車。
復原的這幾個月,大壯的心里還在想著小芳。可他不敢給她寫信。
小芳是城里人,她爹跟她娘都是市里的干部,家里的條件很好。
再看看自己,房子沒有,地里的收成也不好,小芳跟著他,只能受罪。
大壯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小芳的愛。
小芳應該找個比自己更英俊,家里條件更好的男人。
看著漫無天際的星斗,手里的煙鍋子閃啊閃,大壯的心里如潮般的涌動起來。
他不知道該不該聯系小芳,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嫂子。
正在抽煙呢,大街上踢踢踏踏來了一個人,嘴巴里哼著歌,大壯一眼就看出是張大軍。
張大軍睡不著,因為中秋過後就要開始修路了,很多事情需要安排,他准備找大壯商量一下。
來到大壯的家門口一看,大壯正在外面抽煙。
“大壯哥,咋不回屋睡覺,在大街上干啥?你當門神呢?”張大軍開玩笑地跟大壯打招呼。
大壯趕緊說:“沒啥,沒啥,我也在想事情。大軍,你坐你坐。”
張大軍跟大壯短短幾個月的功夫,就已經成為了生死之交的朋友,有啥說啥,從來不避諱。
大軍說:“黑燈瞎火的,坐外面干啥?咱們回屋,回屋,聽說你剛壘砌了一間房子,我想看看你的新窩。”
大壯的臉騰地紅了,他不敢進屋子,因為不知道翠花走了沒走。
如果他跟大軍貿然闖進去,張大軍看到嫂子光溜溜的樣子,還不把大牙笑掉?
大壯趕緊說:“那啥,就在這兒吧,這兒涼快。”
張大軍說:“涼快個屁,都凍死了,還是進屋吧。”
張大軍說的是實話,因為磨盤村剛剛經歷了大冰雹的洗禮,氣溫驟然下降了20多度,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在外面還不凍死?
張大軍不由分說,拽起來大壯就往院子里拖。
院子里有兩間小屋,大軍問:“那一間是你住?”
大壯脫口而出:“南邊這間。”
張大軍不由分說,拽著大壯就往屋子里闖。
大壯畏畏縮縮不敢進,他在外面蹲了20分鍾,真的不知道嫂子走了沒有。
其實翠花嫂根本沒走,就在大壯的房間,翠花嫂打定了注意,俺就不信你李大壯不進屋睡覺,你不來俺就鑽被窩等著你。
哪知道外面吵吵嚷嚷,張大軍來了,翠花嫂嚇了一跳:“狗日的張大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會挑時候,打擾老娘的好事。”
張大軍就在外面,眼看就要闖進來,可是……往哪兒躲呢?
翠花嫂看了看屋子,房間很小,根本找不到地方躲藏,被窩里?
不行,張大軍眼尖,一眼就能看出來。
最後,翠花嫂一眼瞄准了土炕旁邊的炕洞。
鄉村的土炕一般都修著炕洞,就在土炕的旁邊,炕洞是為了放煤球,或者干柴用的,這樣冬天在生火的時候方便取用。
翠花嫂靈機一動,就這兒了,她像狗一樣,頭一低,腰一哈,大白屁股一撅,頭朝里,滋溜一聲……鑽進了炕洞里。
人進炕洞以後,半個屁股還果露在外面,屋子里黑兮兮的,月光一照,翠花嫂的白屁股亮光閃閃,發出油亮的光彩。
張大軍拉著大壯哥進了屋,摸著火柴點亮了油燈。
大壯扭扭捏捏,好像這屋子的主人不是他,而是人家張大軍一樣。
進屋子以後,大壯的兩只眼就開始踅摸,發現屋子里沒人,以為嫂子走了,他長吁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張大軍的眼睛很好使,一眼就看到了炕洞里翠花嫂的白屁股。
就像一對大白鵝。
翠花嫂的屁股給張大軍留下的印象很深,三喜哥沒死的時候,翠花嫂有天進廁所撒尿,大軍還幫她送過紙呢。
把張大軍驚得差點栽一個跟頭,他立刻明白了,既然這間屋子是大壯哥的,翠花嫂進來就沒干啥好事兒。
難道他倆早就湊一塊了?
翠花嫂的風流韻事張大軍也聽說過不少,這娘們忒風流,操蛋事一劃拉一籮筐。
大軍知道李秀林跟李大虎都是翠花嫂炕上的常客,現在三喜哥死了,她還不跟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狂地找男人?
大壯這麼健壯,而且是嘴邊的一塊肥肉,翠花嫂就更加不會放過了。
張大軍嘿嘿一笑,當做沒看見,進屋以後,屁股一歪,坐在了炕洞的上面。
大軍說:“大壯哥,坐,坐啊,客氣個啥,這是你家,干嘛那麼扭捏?”
大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猛一抬頭,他自己也傻了眼,沒想到張大軍的屁股下面,坐的正好是嫂子翠花的白屁股。
嫂子的屁股好白,脆生生的,就像一朵盛開的荷花,又像磨盤山上的大白梨,上面還水漉漉的。
大壯的眼睛瞪直了,臉騰地羞成了紅布,心跳加速起來。
張大軍談笑風生,一邊說,兩條腿一邊來回的晃蕩,每晃蕩一次,他的後腳跟就狠狠踢翠花嫂屁股一下,啪啪有聲。
“大壯哥。”(啪啪)
“在,在……”大壯開始含糊其辭了,他就怕張大軍拆穿嫂子在炕洞里的秘密,那樣的話,自己就沒臉見人了。
“你在磨盤山住的還舒服吧?”(啪啪)
“舒服,舒服,很舒服。”
“你有啥困難沒有?有困難要說,沒困難制造困難也要說,咱哥倆可不是外人。”(啪啪滴啪啪)
大壯趕緊說:“沒困難,沒困難,鄉親們都挺好,對我不錯,俺嫂子也好。”
“那我就放心了。”(啪啪啪)
一袋煙沒抽完,翠花嫂的屁股就大軍踢腫了,跟猴子腚一樣,變得紅彤彤的。
大軍說:“大壯哥,咱們的路中秋以後就要開工了,也沒幾天了,家里有啥事需要處理的,趕緊處理一下,需要幫忙的說一聲。”(啪啪撲啪啪)
大壯說:“沒啥事,沒啥事,地里也沒活兒。”
“糧食夠吃嗎?”(撲啪啪)
“夠吃。”
“房子還結實吧?”(撲啪啪)
“結實,雖然簡陋,可不耽擱住人。”
“那個……孩子的學習還行嗎?”(啪啪撲啪啪。)
“還行。”
張大軍東拉西扯,淨問些不填飢飽的話,他就是懶得走,他還故意脫了鞋,用腳跟去蹂躪翠花嫂的那對大白鵝。
腳跟撞在女人的屁股上,那聲音綿遠悠長,繞梁三日,仿佛天籟之音,張大軍陶醉在那種軟綿綿,熱乎乎,麻酥酥的感覺里。
他踢得倒是爽了,可苦壞了炕洞里的翠花嫂。
翠花嫂的屁股備受蹂躪,被張大軍踢得都沒有感覺了。
炕洞本來就不大,里面的空氣又不流通,翠花嫂在里面憋悶的難受,大冷的天汗流浹背的。
最後女人真的受不了了,尖叫一聲:“娘啊!姑奶奶受不了了!”噌得從炕洞里鑽了出來。
女人沒穿衣服,全身光溜溜的,上面甩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奶子,下面的三角區黑乎乎的。
張大軍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翠花嫂?怎麼是你,你在大壯哥的屋子里干啥?”
翠花氣的一下跳起來老高,指著張大軍的鼻子就罵:“狗日的張大軍,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你早知道俺在炕洞里,踢老娘的屁股很過癮是不是?你踢啊,接著踢啊?”
張大軍瞪大了眼,趕緊分辨:“俺不知道啊,原來踢得是你的屁股?我說聲音咋這麼好聽呢?”
“我呸!你就是故意的,想占便宜是不是?”翠花嫂不依不饒了,蹦起來老高,倆奶子也一蹦躂一蹦躂地給她助威。
兩個男人四只眼,把翠花看的毛楞毛楞的,大壯趕緊低下腦袋,他的頭差點低進褲襠里。
這時候翠花嫂才感到自己沒穿衣服,她尖叫一聲:“媽呀!”一只手捂住了胸口,另一只手捂住了下面,倉皇地跑了出去,顧不得罵張大軍了。
張大軍笑的前仰後合,大壯害臊的臉蛋就像喝醉了酒。
大壯臉紅脖子粗趕緊解釋:“大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別誤會,其實嫂子找我……是談事情。”
張大軍趕緊擺擺手:“大壯哥,這沒啥,男歡女愛嘛,很正常。”
大壯一聽竟然怒了,分辯道:“正常個屁,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們真的是談事情。”
張大軍最了解大壯了,這是一個君子一樣的男人,非常的正派,他是絕對不會對嫂子產生非分之想的。
即便事情成為事實,也是翠花勾搭大壯在先。
大軍說:“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這不幫你解圍了嗎?”
大壯的臉還是紅紅的,說:“大軍你得幫我想個辦法,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就害怕有一天,萬一控制不住,對不起俺哥,你說該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