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環本就醋勁衝天,見狀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他掌上又加三分勁,竟全力出擊,毫不留情。
轟然大響,掌力接實,白素雲氣血翻騰,踉蹌倒退。
她功力本就遜於吳夢環,加之未出全力,因此一掌之下,已受輕傷。
此時躲在白素雲身後的李嘯天,突地叫道:“我來幫你!”
抖手便灑出一蓬黃色粉末。
白素雲心想要糟,他這一插手,誤會只有越來越深。
便開口道:“你別惹麻煩┅┅”她話還沒說完,吳夢環已勢若瘋虎的撲了上來。
李嘯天兜里暗器傾巢而出,迷魂粉、追魂針、毒砂、鏢┅┅不一而足,吳夢環雖是武功高強,但閃躲之際,卻也與兩人拉開距離。
李嘯天趁隙拉著白素雲道:“還不快跑!”
順勢便竄入林中。
此時天色昏暗,林中更是漆黑一片,吳夢環搜尋一陣,毫無所獲;心中氣苦,忍不住流下了幾滴英雄淚。
李嘯天拉著白素雲在林中左轉右彎,倒似熟門熟路的模樣。
白素雲邊走邊埋怨道:“誰要你拉著我?這下可好,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嘯天心中暗笑∶作都作了,還洗什麼清?
但口中卻道:“你沒看他那凶巴巴的模樣,要是不跑,不死也要褪層皮。我本就該死,也就算了;但女俠怎麼能受委屈呢?”
白素雲幽幽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穿出密林,到了湖的另一端,李嘯天竟在草叢中尋出一葉扁舟,他將小船放入湖中,便招呼白素雲上船。
白素雲滿腹疑雲,不禁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對這兒這麼熟?你明明會武,為什麼又要假扮成文弱書生?┅┅”她連珠炮般的發問,李嘯天卻只是含情脈脈的對著她笑。
白素雲當初嫁於吳夢環,憑住的是師長媒妁之言,因此並無鳳求凰般的憧憬浪漫。
如今李嘯天相貌俊美,體貼溫柔;詼諧風趣,黏膩纏人;她心中沒來由的,竟產生一種甜蜜溫馨的異樣感覺。
當她想到兩人纏綿時的羞人情景,俏臉不禁驀地飛紅∶瞧他斯斯文文的,怎地那話兒恁般粗大?
也不知他打哪學來的怪招?
弄得人家這般舒服┅┅她心中沉思,面上現出嬌羞嫵媚的神態,李嘯天瞧在眼里,不禁砰然心動┅┅登岸復行個把時辰,便見街道市集,兩人覓了間客棧歇息。
李嘯天一進房,關上門,就動手動腳的戲謔調笑。
白素雲心事重重,板著臉不假辭色,但李嘯天死纏活賴,在行,不旋踵就將白素雲壓倒在床。
他探手入裙,輕撫白素雲柔滑細嫩的,指尖不時掠過白素雲的敏感;白素雲只覺陡起,骨軟筋麻,便也癱著任其輕薄。
此時客棧中突然門庭若市,涌進一批批持刀拿槍的江湖豪客,這群人眉宇均帶三分邪氣,言談之間也是粗俗鄙陋,顯然不是什麼正經路數。
“店家!這兒咱們兄弟包了,就別接外客了!”
一個身形猥瑣的瘦小漢子,對著櫃台喊道,並順手擲了個十兩重的銀錠過去。
這店平日本沒什麼生意,此時來了大主顧,哪還有什麼不好?
店老板一邊招呼伙計拿酒拿肉,一邊殷勤奉承:“就依您老的吩咐,不接外客、不接外客。”
一會他似想起什麼,又道:“大爺,方才有對夫妻剛住店,不礙事吧?”
那瘦小漢子笑道:“那是自己人,不礙事。呵呵┅┅”原來昨日李嘯天一攀上白素雲後,便沿途留下暗記;今日在暗記中更依事前約定,附上大事已成的訊息。
是故鄰近的一干采花盜、賊均興衝衝的來此會聚。
群盜關上店門,喝酒吃肉,高談闊論∶甲:“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竟讓玉面狼占了先┅┅”乙:“他娘的!這小子還不下來,盡窩在樓上干啥?”
丙:“他***!你沒聽店家說,人家是一對夫妻嘛!敢情玉面狼不但得了手,還將那婆娘給拐了來,嘿嘿!這會他娘的還不是在風流快活。娘的皮!臉蛋生得俊,他***就是占便宜。”
丁:“什麼?他倆正在樓上快活?他***!咱可要去窺窺光,白素雲那,咱可是想好久了。”
┅┅眾人七嘴八舌正在那胡扯,李嘯天突然現身,春風滿面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向眾人團團一揖,而後恭敬的走向為首的一桌,從懷中掏出錦囊道:“小子有幸拔得頭籌,請五老驗明憑證。”
居中而坐的中年文士,呵呵一笑道:“嗯!你倒細心,還有憑證,是什麼玩意啊?”
他邊說邊打開錦囊,只見他鼻子一皺,斜眼瞪著李嘯天笑道:“哈!還真有你的!這玩意都弄來了。嗯!這娘們騷味可真重。哈哈┅┅”李嘯天口中的五老,可是道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彼等不但戰績輝煌,且歷經白道多次圍剿,均能安然無恙。
一般采花盜,武功多半不高,但五老卻是出類拔萃,足可列名江湖一流高手。
其中為首之中年文士“尊”施無邪,更是功力奇高的傳奇性人物。
其曾單打獨斗,戰勝峨眉掌門明心師太,並進而得逞;明心師太羞憤自盡,因而引起軒然大波。
白道群雄遍灑武林帖加以圍剿,但其非但重挫群雄,且於圍剿期間,再施辣手,了昆侖掌門之妻--女俠柳月眉。
經此一役,白道人人自危,圍剿行動遂不了了之。
采花盜、賊,在黑道中本屬下五流之末,向來沒什麼地位,但自施無邪揚名後,竟隱然有崛起之勢。
道中人士氣大振,乃上“尊”稱號,共尊其為精神領袖。
施無邪於席間對李嘯天贊譽有加,並當場授予“王”稱號。
李嘯天得意之餘,見施無邪對己甚為欣賞,便請求收歸門下,以光大道門楣。
李嘯天對於這些賊,自然還有用處,否則也不會把他們引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