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噩夢的開始
我們就這樣按部就班的過著輕松小日子,並沒有急著要孩子,一來雙方父母都不在 H市,我們工作忙沒精力照顧,二來經濟條件也不允許。
我的薪酬不高,主要用來承擔生活開支,愛妻的薪酬雖高但是還要負擔房貸月供。
這樣自給自足、甜蜜激情的二人世界持續了兩年,如果可以一成不變,那麼我的人生應該是一場喜劇。
直到兩周前。
愛妻公司近期的業績不錯,總經理陳色狼接到四洋集團董事會的通常,要帶著業務骨干到香港參加集團董事會議,因為涉及差旅經費使用,我的愛妻作為財務人員也被要求參加。
這是一場披著會議公差外衣下的獎勵性旅游,因此參會人員都可以帶著家屬。
我請好了假,和胖子一起大搖大擺的混進了公司團隊混吃混喝。
原本中國分公司的行程安排是前兩天在香港參加董事會議,第三天在香港玩一天後再到澳門玩兩天,結果愛妻在董事會議上超水平發揮,本來沒有發言權的她,在機緣巧合下對於經費議題發表了自己的獨到看法,頗得各國董事們的賞識,也因此被要求多留下來兩天參與制定集團經費方案,提供中國智慧,而我則帶著行李和大部隊一起先到澳門等她。
因為愛妻的行程的變動,迫使她的總經理陳色狼也得留下陪同,他顯然不會放過這種近距離向董事會大股東們溜須拍馬的機會,當然,文茜作為秘書,也留在了香港。
就這樣我和胖子在澳門百無聊賴,公司團隊里的其他人早早的離開酒店,或者到免稅店大肆采購,或者到合法賭場小賭怡情。
我和胖子交換眼神後也去了賭場,噩夢也就由此開始。
那一天我和胖子的財運相當旺,對金錢的欲望也隨著手邊籌碼的摞高而極度膨脹,本來打算掙點小錢給愛妻買一個奢侈挎包當驚喜,到後來打算給愛妻換一個大鑽戒,再後來都考慮能不能憑運氣把房貸了結,欲望就像饕餮一樣吞噬了我們的腦子,我和胖子殺紅了眼,小額籌碼已經限制了我實現理想的速度,在胖子的提議下,我們去換成大籌碼,但籌碼多到我們拿不了,胖子都向穿著兔女郎制服的女服務生要了兩個提兜來裝,最後連賭場老板都驚動了,邀請我們進入安靜整潔的 VIP包廂。
進入這個密閉的套間,我和胖子並沒有警醒,已經財大氣粗的我們還是肆無忌憚的把籌碼灑向賭桌,但後來就像惡靈附身了一樣,我們丟了運氣,也丟了理智,計劃中的房貸還款沒了,大鑽戒沒了,挎包沒了,最後連生活費也輸沒了。
急眼的我掏出了愛妻行李中存有公司差旅經費的銀行卡,祈求著否極泰來,幻想著都輸成這樣了總得贏一次吧,直到卡內 500萬人民幣歸零,我才驚醒被下套了,惱怒的掀翻了賭桌,一拳打在了賭場老板的臉上,胖子也抄起窗台上的花瓶,連花帶水的慣到了老板頭頂上。
賭場保安可能已經對暴起的賭徒司空見慣了,演習一樣的護下老板,然後程序化地圍捕我和胖子,在圍捕過程中,胖子肥胖的身軀非常義氣的替我擋下了很多重擊,直到我倆被電棍放倒,失去了意識和知覺,整個包廂已經一片狼藉,到處是家具碎片和散落的籌碼。
愛妻連夜坐船趕到澳門,賠償了賭場損失和醫藥費後,向澳門司法警察局保釋了我,我被澳門司法警察遣返回到 H市後,被直接關進了四洋集團中國分公司的安保值班室。
等我再見到愛妻的時候又過了三天。
我枯坐在安保值班室里,三天沒有吃飯喝水睡覺,倒不是受到虐待,實在是沒有臉面去面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當我還在回憶在澳門被下套的經過的時候,被鎖住的門開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強,你還好嗎?”
相比以往精靈般的嗓音,今天愛妻的聲音有些低啞,我仿佛迷路的孩子看見了母親一樣,急忙轉過身,撲著跪倒在愛妻腳前,緊緊地抱著她那沒有穿絲襪光滑的玉腿,真的很想說老婆我錯了,但三天沒有喝水的嗓子,干啞的發不出一絲清晰的聲調,只有眼淚止不住的流,一滴一滴落在愛妻黑色坡跟皮鞋和白嫩的足背上。
愛妻心疼的蹲下身子,把我的頭抱在胸口,輕拍著我的後背,喃喃的說:“強,我的老公,我是你的妻子,不論經歷什麼,我都會和你共同面對。”
我抬起頭,看著愛妻為我奔波憔悴的臉,沒有化妝,皮膚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會說話的眼睛泛著紅,充血的眼瞼和發暗的眼眶告訴我,這三天愛妻沒有休息,單薄的雙唇上有多處咬破的齒痕,不見一點血色,可見愛妻也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我撫著愛妻的兩腮,用啞嗓真摯的承認,“老婆,我讓你受苦了!”
“老公,我不在的這三天你怎麼能這樣折磨自己,錢沒了我們慢慢掙錢還,身體壞了說什麼都晚了,乖,把水喝了……”
愛妻把我抱起來,扶到安保室值班床坐下,接了一杯水,嘗了一下溫度後把水遞給我。
“潤潤嗓子,聽話老公,待會把飯也吃了……你先不要道歉也不要解釋,你嗓子太干受不了,我懂你!”
愛妻溫柔的阻止我繼續發聲,纖長的食指輕點了一下我干裂的嘴唇後,用雙手輕輕撫著我包著紗布的手掌,“澳門的事處理好了,你放心……胖子現在沒事了,就是胳膊骨折打上了石膏,我急著來看你還沒去探望……公司公款的事……陳總經理和我商量過,可以給我換一……一個……繁重點……的工作,通過工作來折抵欠款,不然他就公事公辦──報警!這麼大的數目,他說至少要蹲十幾年的……而且我弄丟公款,難辭其咎,也會失去從業資格……爸媽年紀都大了,心髒也都不好,承受不起這樣的壓力的。”
看到我又要說話,愛妻心有靈犀的像是知道我要說什麼,拍了拍我的手背,“那個澳門賭場也有問題,但是那個包廂沒有監控,澳門警察表示證據不足不能立案,能爭取的公司都盡力了,但是沒辦法,畢竟澳門和我們制度不同。”
愛妻稍稍停頓,欲言又止的移開了和我對視的眼睛,收回了包著我雙拳的手,十指相扣,用兩膝緊緊夾住,一切靜靜的,好像在組織著語言,這時我才發現愛妻雙膝紅紅的一片發腫,甚至有些勒痕,愛妻的皮膚很嬌嫩敏感,稍有擠碰就會留下痕跡,蚊蟲叮咬的小包也要一兩周才能消除。
我看著愛妻裸露的雙膝發楞,沒注意愛妻已經慢慢低下了頭,仿佛時間靜止了一兩分鍾,愛妻深呼出一口,抬起頭看著我,已是淚流滿面,“老公,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切……以後我可能會很忙,不能照顧你,你要替我好好地愛護自己。”
看到我盯著她的膝蓋,她不露神色的把雙手抽出,蓋著雙膝上遮擋了我的視线,“跑得急摔倒磕的,好幾天了,我綁過冰袋消腫,快好了,不用擔心。”
解釋的很合理。
說完仿佛怕我追問,愛妻連忙起身向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停下,回過頭帶著淚嫵媚的一笑:“老公,這是最無奈的選擇,但是我愛你……”說完就狠下心走到門口,略微整理了一下著裝,擦干淚痕,走出去關上了門,沒有再回頭。
留下了還在懵懵的我,我沒聽明白愛妻說的最無奈的選擇是什麼,也總感覺愛妻還有很多話沒說完,卻被我注視膝蓋的舉動打斷了,但更疑惑的是愛妻手上每天都戴的婚戒不翼而飛。
愛妻離開後不多久,安保值班室進來了四個手持警棍的公司保安,給我說總經理要見我,我乏力的跟著他們走出了值班室,這才近距離的觀察愛妻的公司,看了一路,不由嘆服。
雖然愛妻對陳色狼的口碑不好,但是他的工作能力和管理水平確實卓越,50幾層的辦公大廈、幾十個部門管理的井井有條,不愧為 H市的知名企業,不愧為四洋集團中國區的總部。
電梯到了第39層,保安們把我交接給陳色狼的黑人保鏢後離開了,我隨著保鏢進入了陳色狼的總經理辦公室,陳色狼仰面躺在老板椅上,兩腳脫了皮鞋搭在三米六乘一米八的巨型辦公桌上,看到我進來後拿下巴一點,示意我坐到他對面已經擺好的座椅上。
隨著我坐下,兩個黑人保鏢把我的雙手拷在座椅兩側的扶手上,等把我控制好了,一個站在我的旁邊監視,一個走回陳色狼的身後背手跨立。
我抬起頭打量著整個辦公室,說不上高端大氣,卻透露著一種干淨整潔和奢華內涵,這和陳色狼的氣質不符,應該是文茜的功勞。
想到這我看了一下站在辦公桌旁抱著文件夾的文茜,一襲長發只用一根象牙色的發簪盤在腦後,簡單又給人一種成熟的美感,眼睛自然平視,像是沒有看到我在觀察她,藍黑色的眼影和熟櫻桃一樣暗紅的口紅色,對於別人來說太過艷麗,她卻能把濃妝駕馭的剛剛好。
微微揚起的下巴顯得脖頸更加修長,鉑金項鏈的紅寶石吊墜深埋在胸前高聳的乳縫間,襯托著低胸圓領 T恤裸露出的圓形輪廓更加白皙,胸前的扣子一如既往崩得緊緊的,感覺小了一碼的T恤在文茜平坦的小腹下,被西裝套裙收腰扎緊,也不知道是套裙太短還是文茜的腿太長,深灰色的套裙僅能護住大腿根,仿佛動作一大就會走光,給人心里一種癢癢的期待。
棕黑色絲襪上的菱形暗花從視覺上將結實健美的雙腿顯得更高更長,腳下十幾公分的超高跟鞋丁字步站立,把文茜的氣質烘托的更加性感。
這是一個尤物,一個讓男人看見第一想法就是獸欲的尤物,我不禁擔心起胖子的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