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童子奇慶幸道:“哇操,還好他們沒有火攻,要不然咱們就慘了。”
尹丹鳳緊張道:“困在這兒不是辦法,咱們總得想個計策脫身。”
童子奇笑道:“一時間能想出什麼呢?”
“咦。”尹丹鳳納悶說道:“兔崽子們,怎麼沒動靜了?”
的確。這時候,屋外寂靜一片,一點聲響都沒有。
童子奇立刻道:“螃蟹,你去守住後門。”
“哦。”
單享應了一聲,撿起僅剩的桌子腳,朝著廳後走了去。
“我把守這扇大門。”童子奇又道:“老婆,你注意著窗戶,嚴防他們進來。”
“啪”的聲響。
他話還沒說完,左側的窗戶突然崩裂開來。
童子奇等人吃驚不小。
緊跟著由破窗戶處魚貫縱進四個人,個個手持兵器。
“他媽的個巴子。”
單享大罵一聲,掉頭就要去迎戰。
童子奇忙道:“螃蟹,少管閒事,守住你的後門,這些兔崽子讓阿鳳慢慢打發。”
“不行。”單享關切道:“我怕嫂子會吃虧……”
童子奇怒聲道:“哇操,你聽我的話沒有錯,萬一弓箭手衝進來,咱們會變成活靶子。”
單享這才恍然大悟,應了一聲“知道了”
這時,尹丹鳳手持桌子腳以一敵三,跟來人交起手來。
“霍霍霍。”
“呼呼。”
雙方你來我往,戰況十分激烈。
然而,最後跟進去的江隆,卻站在窗口旁觀。
他一見情況不妙,隨時都可開溜。
“殺——”
果然不出所料,這個時候,有一批人約四、五個,手持單刀,趁機攻向後門。
“兔崽子,找死。”
單享卯足全力,迎戰那些來敵。
“呼呼。”
“啊。”
“哎喲。”
他技高一籌,左招右架,上攻下掃,打得那些人夾著尾巴亂逃。
同—時間,廳前的大門也有人想潛入,卻叫童子奇打退。
此刻,尹丹鳳把桌子腳當成柳葉刀,揮霍起落,在刀光劍影中,跳來竄去,宛如玉盤走珠似的。
守大門的童子奇,雖然很擔心,但也不敢前去支援。
時間耗久,尹丹鳳動作漸緩。
“噢。”
“哎唷……”
工夫不久,一個被她踢暈,二人遭刺傷。
江隆發覺不對,轉身就要溜。
“呼”的一聲。
尹丹鳳見追之不及,當下急中生智,把手中的桌子腳,使出全力扔了過去。
“咕咚。”江隆後腦被擊中,疼痛難當,他的雙手一松,整個人往後倒下。
尹丹鳳縱上前,食、中指一並,馬上點了他的“麻穴”。
“哇操,辦得好。”童子奇贊道:“把他拖過來。”
尹丹鳳聞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像拖死狗似的,把江隆拖了過去。
童子奇推開半扇門的把江隆推到門口,高聲道:“朱滔,睜開你的鳥眼,這個人你該認識吧?”
朱滔先是一怔,然後:“呵呵”笑了,說道:“你想用他威脅我?”
童子奇不答問道:“哇操,你說呢?”
江隆害怕道:“朱爺,不能放火,千萬不能放火,我還在他們手里呀。”
“嘿嘿”童子奇冷笑道:“你要燒死我們,那他就是最佳陪葬。”
朱滔怒聲道:“童子雞,你敢不放人?”
“哇操,說不放就不放。”
朱滔厲喝道:“姓童的,你們簡直是提燈撿大便——找死。”
“你別棺材旁邊放鞭炮——嚇死人啦,還早得很,”童子奇說道:“除非外面的人全退,不然他就死定了。”
朱滔咆哮道:“休想,我告訴你,你們三個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出來。”
童子奇笑著說道:“那你就試試看,只要你敢動,那他第一個見閻王。”
“好。”
朱滔悍然道:“那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瞧就瞧,怕你那只老笨鳥。”
“砰。”聞言,童子奇拉他進屋,立刻關上了門。
只聽朱滔在廳外,暴叫道:“燒吧,燒完了點點屍體。”
單享不以為然道:“聽他叫,虛張聲勢,要敢放火,火苗這會兒早竄起來了。”
一點也沒錯,外頭半點動靜也沒有。
單享由窗縫往外看去,道:“哈哈,一個個都變成傻鳥了。”
“哇操。”童子奇回答道:“別太高興,這件事恐怕還想當棘手。”
尹丹鳳一點頭道:“我也這麼想。”
單享問道:“還棘什麼手?”
童子奇回答道:“很明顯地,不管放不放人,他們絕不會退去。
“我就不信。”單享說道。
尹丹鳳一面監視,一面說道:“要退走這會兒就該動了。”
單享操頭一看,說道:“沒有動靜,那幾個兔崽子圍在一起,好像准備要退走。”
童子奇道:“哇操,不管怎樣,咱們要作最壞的打算。”
單享詫異問道:“你認為他們不會退?”
“嗯。”童子奇點點頭。
單享說道:“那就耗下去吧。”
尹丹鳳抬著說道:“耗,到頭到誰吃虧?沒吃沒喝,還不是咱們倒霉。”
“說得也對。”單享泄氣說道:“看樣子,咱們是吃定了虧。”
童子奇皺眉低頭道:“螃蟹,都是我連累了你。”
單享笑道:“你這是什麼話?咱們雖沒磕頭拜把,但是卻情同手足。”
“哇操,可是……”
單享蠻不在乎,說道:“你意思我懂,咱們不是泛泛之交,能活,就都活著,要死,就都死在一塊,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只要能為個‘義’字而死,值得了。”
童子奇感動的說道:“哇操,我沒白交你這個朋友。”
單享開玩笑道:“只要咱們能活出去,我非好好想個點子整你不可,以聊表我受驚的心。”
“沒問題。”童子奇干脆道。
此時,外面傳人喊聲:“童子雞,我數到三,你們不放人,老子就放火了。”
童子奇等人,面面相覷。
“一……”
他們的心跳慢慢的加快了。
“二……”
氣份凝重卻沒有聲音。
院子里靜得出了奇。
單享忍不住,湊近門縫一看,忙道:“他們又在嘀岵了。”
童子奇也探頭看,只見朱滔交頭接耳,話聲壓得很低,不知道在商議什麼?
“看樣子,他們要作決定了。”
單享不在乎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除了放火,他們沒別的法子。”
“這還不夠嗎?”尹丹鳳道。
忽見窗外火光閃。
跟著,屋詹下響起“駕”的一聲。
童子奇又湊近門縫,只瞧一眼急急回頭道:“哇操,他們開始射火箭了。”
聞言,尹丹鳳和單享心頭不由一懍。
屋檐下插著一支箭,頭上綁著油布的利箭,火不停的在燃燒著。
院中的朱滔,揚聲說道:“童子奇,你們都看見了,這只是一個警告,如果再不放人的話,這種火箭就往屋里射了。”
童子奇問道:“朱滔,姓江的命你不要了?”
朱滔強硬回答道:“話我已經說清楚了,還羅嗦個屁呀?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哇操,好。”
朱滔下令道:“放火,燒死這些龜兒子。”
“咻咻。”
一支支帶著火的利箭,如飛蝗般了過來。“篤篤篤”連插在了窗邊牆上。
“哈哈……”朱滔大笑道:“妙妙妙,簡直妙極了,老子看你們出不出來?”
江隆臉色發白,大喊道:“不要放火,不要放火呀……”
“哈哈”朱滔笑聲震天。
童子奇臉色陰沉,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什麼?
“嘩嘩剝剝……”
火勢一起,非常之厲害。
尹丹鳳驚詫道:“他們在左廳外,鋪滿了硝黃干草。”
單享苦笑道:“這下可真是干材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啦。”
“哇操。”童子奇咬牙切齒,恨恨道:“朱滔,算你們狠,可是別得意太早,我們要開始反擊了。”
“快反擊呀,老子在外面恭候你們。”
“轟轟。”數聲。
這種火勢一起,非常可怕,因為廳外四周全是硝黃、干草易於燃燒之物,四下瞬間全引著了。
刹那間,火勢衝天。
濃煙、烈火把整個大廳,全都包圍起來。
單享一看這種形勢,十分的氣忿,想不到武林中闖蕩的數年,竟要葬身在火窟中。
真是悲哀呀。
於是,他大聲的建議:“童子雞,與其坐以待敝,還不如衝出去試試,也許會有一线生機。”
童子奇回答道:“衝出去我不反對,可是外面火勢極大,為了避免灼傷,我們最好把衣服弄濕。”
尹丹鳳目光電掃,道:“廳里連壺水也沒有,怎麼弄濕衣服呢?”
“對呀。”單享也道:“難不成要我們小便?”
童子奇贊成道:“嗯,這也是個沒有辦法中的一種辦法,那我們就脫下上衣……”
尹丹鳳不悅的道:“要尿你們尿,我才不干那種事。”
童子奇勸道:“老婆,已到了生死關頭,你還嫌髒?”
“人家不是嫌髒,而是……”
童子奇接口道:“哇操,而是不好意思對嗎?”
尹丹鳳兩頰飛紅,不由低下了頭。
“別害臊。”童子奇又說道:“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做,你若怕羞,我用身子幫你擋著,快。”
聞言,尹丹鳳只好脫下上衣,然後褪下褲子,張腿一蹲,把尿撒在衣服上。
乖乖隆的咚。
她這泡尿還真不少。
單享和童子奇也先後做了,再將濕衣穿起來。
“哇操。”
一股騷味衝鼻。
此時,火勢更大了,不僅熱度炙人,連濃煙也直飄來了。
“咳咳咳……”受制的江隆,被煙嗆得咳嗽。
沒多大一會兒,尹丹鳳也咳起來了。
朱滔朗聲道:“童子雞,你們再不出來,真要變成烤雞啦。”
單享急道:“衝吧,不然咱們三個不被燒死,也會被活活薰死。”
“哇操。”童子奇看外面一眼,沉吟了下,方道:“好,不過,你們要根在我的後頭,不可獨自行動。”
單享、尹丹鳳點點頭。
江隆見他們行動,連忙說道:“求求你們,不要丟下我……”童子奇一笑道:“哇操,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們絕不會丟下你。”
言訖,手拖著江隆,到他剛才闖入之處。
窗外的烈火熊熊,他們看得膽戰心驚。
凡是有出路的地方,火勢特別大,一丈內全被煙火籠罩。
朱滔還高聲的說道:“大家嚴密戒備,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是。”
烈火漸漸燒進廳。
雖然,童子奇等久經大敵,可是這種場面也是第一見到。
這到個節骨眼,只有舍命往外衝或許能夠保住性命。
如果要再等下去,大廳里面全燒起采,任憑你有多好的功夫,也是無法衝出去了。
“啊。”
童子奇怒一聲,抓起子江隆,由窗口扔了出去。
“咻咻。”
凡是火焰略減之處,只要你往那一闖,立刻亂箭如雨射來。
童子奇看出端倪,回頭說道:“哇操,我看出破綻了,咱們三個有救了。”
每個人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騷臭味。
尹丹鳳忙問道:“有什麼救?快說。”
童子奇不急不緩道:“等一下,我扔—個人出去、引誘他們發箭,然後,我先撲向發箭之處,不就可以脫困了。”
“好主意。”單享稱贊道。
童子奇又說道:“待我除去那些弓箭手,再吹哨子叫你們衝出來。”
尹丹鳳擔憂的說道:“童子雞,我怕……”
“哇操,沒有時間怕了,老婆,照我的話去做吧。”
說完,童子奇又抓起一人,准備要扔出廳去。
那人哭喊道:“不,不要……”
“老兄,對不起啦。”
童子奇把心一橫,卯足力道將他扔出。
“咻咻……”
那人一被扔出,童子奇雙腳疾蹬,身形已經縱出,摒著氣息,越過濃煙烈火,朝發箭之處落下。
那怕朱滔再凶狠,這里只要衝進一個人,就知那下棋是一樣,你若放錯了一個子,便會牽動全局,讓你滿盤皆輸得精光。
“呼呼。”
他現在亂揮桌腳,就像是—只瘋獅子,打得那些弓箭手,是哭爺爺哭奶奶的。
“哇操,王八羔子,再射啊,我看你們還射不射?我打,打得你們一個個叫不敢。”
童子奇一連打,口里還一連駕著。
“哦一——”
“哎喲喂……”
弓箭手傷在桌子腳下的,少說也有十來個人,僥幸沒死的倉惶逃逸。
“吱……”的一聲哨響。
只見從破窗戶里,先後縱出兩條黑影。
他們盡管穿著濕衣,身上也有幾處燒起來,童子奇忙幫二人撲滅。
單享目光疾掃,問道:“朱滔那王八蛋呢?”
童子奇說道:“哇操,好像是蹺頭了。”
“不能放他走,不宰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完,提起了一名負傷的弓箭手。
“大爺,饒命呀,饒命呀。”
單享沉聲問道:“快說,朱滔那王八蛋到哪里去了?”
弓箭手顫聲道:“我,我不知道……”
單享聞言,怒火頓時高漲。
“喀”的一聲。
他的手微動,弓箭手的臂膀已經卸了下來,痛得那人屎尿直流。
“哎,饒命呀,大爺,求你饒了我吧。”
弓箭手頭上的汗竟像黃豆般大,一顆顆的冒出來。
單享冷冷的道:“快說老實話,朱滔上那里去了?如果有半句虛言,叫我聽出來了,另外一條手臂,我也會不客氣的把它卸掉。”
弓箭手抱著臂膀,顫聲說:“是真的,我一點也不知道。”
“死鴨子嘴巴硬。”
一語未,又將他另一臂卸了。
“哎……”慘叫聲起。
單享又繼續說道:“只要你說出下落,我不但會饒你的命,還會把你的雙臂接上,你最好考慮一下,這是最後一個機會。”
“他……他……”
單享催促道:“他在那里?”
弓箭手忍著痛道:“他乘船跑掉了。”
“該死的東西。”
單享罵了一句後,轉跟童子奇道:“我要去追朱滔那王八蛋,你幫我個忙,把他的臂膀接上。”
話畢,他飛快奔出院內。
“哇操。”童子奇叫道:“螃蟹,窮寇莫追。”
單享沒有理睬他。
尹丹鳳蹲下身去,“喀喀”兩聲,為那人接上臂膀。
“現在可以走了?”尹丹鳳問。
童子奇頭一點,拉著尹丹鳳追出。
“唰唰唰……”單享直奔向北,幾個起落,來到了渭河河畔。
河畔的淺灘,蘆草群生,單享凝神細看,見河右不遠遠之處,有一艘小船,順河水往下游航行。
夜深人靜,那里有人行船?一定是朱滔沒有錯,單享急得喊道:“喂,船家,船家……”
聞聲,停在河畔的小船中,有一名老者走出,朗聲問道:“這位爺,你有什麼貴事啊?”
單享走上前去,指著遠處的小船,急道:“我要追那船,務必請你幫個忙。”
老者揮了揮手說道:“天太黑了,行船十分危險,你另外想辦法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進艙。
“且慢。”單享急著道:“我可以加你船資。”
老者雖然轉過身去,卻沒有定進船艙,這表示財帛動人心。
單享立刻叫價道:“二十兩,三十兩怎麼樣?”
老者趁機拿蹺,並沒有馬上答應他。
“五十……”
老者回頭道:“快上船吧,慢了恐怕追不上。”
單享聽了欣然,一個箭步縱上了船。
老者上岸解開纜繩,再聳身跳回船上,用杆子一撐,船立即離開河岸,他拔開水中蘆草,船進水面寬闊處,頗著水流風勢,逐漸加快往前航行。
船越走越遠,船身也愈來愈小。
這時候,有一個魁梧壯漢,由蘆草站起身來,望著遠方的船去,臉上不禁露出微笑來。
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王八蛋朱滔。
“嘿嘿嘿,中了我的‘金蟬脫殼’之計了。”
朱滔得意洋洋,轉身想離開之際,突然像見了鬼似的,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童子奇和尹丹鳳兩人雙雙來到了,悄悄站在他背後。
“是你……”
童子奇譏笑道:“哇操,說你是豬八戒,你還他媽的有氣。”
“誰是豬八戒,等一下就有分曉了,啊……”
在喝聲之中,銀光一閃,一個“夜叉探海”向童子奇扎去。
童子奇是忙家不會,會家不忙,他推開了尹丹鳳,只向左走一步,刀已經落空,右臂再展,隨著刀背一壓,左掌再穿,向朱滔面門拂去。
他的五只手指,都經過苦練,若被掃中,一定是皮破血流。
“蹬蹬蹬蹬。”
朱滔為勢所逼,像猩猩般向後跳了三步。
童子奇一個“標馬”直衝了過來。
朱滔見他空手進招,還這麼神通,不禁膽怯,疾忙擰身一旋,刀花舞起,“晨曦乍露”又向童子奇的左肩狠狠的劈了過去。
“哇操,好厲害。”
童子奇沉肩卸馬,怪蟒翻身似的一轉。
朱滔手中之刀,只差數寸,又劈了一個空。
尹丹鳳捏把冷汗,叫道:“好險。”
這時,童子奇的左腳一提,身形暴長一尺,右掌逕自向外遞出,食、中二指駢起,點向朱滔耳後的“天容穴”。
朱滔一刀末中,急忙退馬,將刀提起一翻,又朝童子奇,旋風似掃過來。
“哇操。”
童子奇急忙變招,向右一步,身軀移出了三尺。
然後,他的兩掌一錯,“蝴蝶雙飛”朝朱滔背部悄悄地印至。
朱滔發覺不妙,往前一跳,一個大翻身,連人帶刀旋回來,似守實攻,反朝他雙臂猛截。
原本,這種“旋身反斬”,不但很難閃避,而且還十拿刀穩。
可惜朱滔技生,加上童子奇靈巧,很快便化險為夷。
就在他翻身出刀,童子奇游身疾走,仿佛一只滑泥鰍,輕巧避過了他攻勢。
緊接著,童子奇的右掌,一圈一提,快似閃電一般,重重擊在他背後。
“噢。”朱滔口吐鮮血,踉蹌退出了幾步,刀“當”的一聲墜地,人也隨之撲倒。
“呼——”
吁了口氣,拍拍手,輕輕松松說道:“哇操,總算搞定他了。”
尹丹鳳走上前,接口道:“那只笨螃蟹不知發現中計沒有?”
單享擁著貂裘,斜臥在短榻上面,凝視著空外景象。
天空晦暗,漫天的雪花,猶如鵝毛飛舞,慢慢飄下大地。
他從窗品仰望,似乎見到了一幅深灰色的布幕。
“他媽的,這鬼天氣真冷。”
說完,起身斟滿了一杯酒。
酒溫得是恰到好處。
“呀。”的一聲。
房門開處,走進來一個人。
“我早就知道你會來。”
單享笑著說道:“童子雞,你來得正是時候。”
“哇操,這是個喝酒的好天氣,”童子奇回答道。
單享欣然接口道:“所以,我替你准備了兩缸好酒。”
童子奇也不客氣,舉杯一欣而盡。
“果然是好酒。”
他坐下來時,心情更加愉快了。
一杯真正的好酒,總是能令人心情開朗。
單享凝視著池,試探著問道:“你老婆沒有來?”
“嗯。”童子奇點點頭,然後納悶地道:“哇操,你要請她客,為什麼不明說呢?”
“誰說我要請客?”單享否認道:“有時候,她不來反而好一些。”
童子奇媽奇道:“哇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單享低聲道:“你的老友來了。”
“誰呀,賈正典?”
單享搖一搖頭。
“白展文?”
單享又搖了搖頭。
童子奇不耐煩,道:“哎呀,我猜不著了,你干脆說出來吧。”
只見一名少婦,抱著個嬰兒進來。
童子奇回身一看,驚叫道:“哇操,胡碧,是你呀,這個娃娃是……”
“唉。”單享嘆息道:“自己的兒子都不認得,真是個糊塗老爹。”
童子奇忙問道:“他,他真的是‘童史生’?”
胡碧應道:“這還假得了嗎?光看那個懸膽鼻,就是你遺傳。”
“對。”單享在旁接口道:“那是是仿冒不得的。”
童子奇白了他一眼。
單享會錯意思,急道:“孩子我抱,你們兩個敘敘舊。”言訖,他伸出雙手,接過嬰兒,逕自走了出去。
童子奇和胡碧兩人凝視一會兒,忍不住在去握她的手。
“砰砰。”
胡碧的心在狂跳,血液快速的循環,臉也不禁紅了起來。
童子奇看了她窘態,登時也放聲笑了。
他的那一種笑,含有難以形容的快意,也帶有放蕩的聲音。
胡碧羞赧的說道:“你若不是童子雞,這樣子看我,我是會擔心。”
“哇操,擔心什麼?”
“擔心你會非禮我啊。”
童子奇頑皮的道:“你不說不好,這一說,真會勾起我的邪念。”
話畢,立刻摟住她,並開玩笑的作出了非禮的動作。
“別這樣子,讓人家看到了,多難為情……”
胡碧一面在掙扎著,童子奇心中明白,這是女人的矜持,其實欲拒還迎。
登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就無法收拾。
在抱住她之後,手才開始游動。
可是,不能馬上侵入要地。必須先由那些不太重要的肩膀,胳肢處下手,然後,手推進到乳房,首先要隔著衣服,之後才伸到里面去。
“唔一——”
這一次,的確別有一番風味。
盡管胡碧胖了,但童子奇明白,胡碧的胃口跟以前並沒有分別。
尤其,在爆發的刹那。
胡碧把他抱得緊緊的,就像不浪費一點一滴。
跟著,兩人放松了下來,暴風雨已經過去了。
漸漸地,那雄偉之氣也消失了。
童子奇全身軟癱,雖然還是貼著,卻也是分開了。
這時,外面傳進來話聲:“螃蟹,我老公童子雞在嗎?”
童子雞聞言,心差一點跳出來。
外面說話的女人,不是他那醋勁十足的老婆尹丹鳳嗎?
“這……這個婆娘,她怎麼找來了?”
童子奇心慌慌的,此事叫她知道,不會被閹掉,以後也休想再上床。
這可如何是好呢?
胡碧也急壞了。
只聽屋外尹丹鳳道:“我要告訴他好消息。”
單享又接問道:“什麼好消息?”
尹丹鳳羞聲的道:“我懷孕了,他人是不是在屋里。”
“這一—”
不等單享答復,尹舟鳳說道:“他要是曉得自己不久就要為人父親,一定會樂透了。”
言畢,“呀”然聲響。房門給推開了,只聽尹丹鳳大叫一聲:“童子雞……”
接著,里面有人叫道:“哇操,啊……”
童子奇到底被閹了沒有?
嘻嘻。
天才曉得。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