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結婚,因為我們覺得那一張紙真的不能去證明什麼。
第二次生孩子沒那麼多心悸的事兒,孩子生的很順利,從黃昏到日落,我第二個孩子就出生了,是個女孩,我給她起名夕夕。
我經常打量這個孩子,淡淡的彎眉,飽滿的額,眼睛是靈秀的丹鳳眼,跟彭思遠如出一轍,不用驗DNA,我和蔣東彬也清楚的知道,這是誰的孩子。
蔣東彬很好,照顧我們娘仨盡職盡責,每天要接送舒揚去幼兒園,還要買菜做飯照顧我,最要命的還要伺候一個小奶娃。
我想再請一個阿姨來,蔣東彬不肯,他說這房子就夠小的了,再來一個人就得擁擠,再則他說也有學習怎麼帶孩子,所以除了喂奶這事上需要我親力親為,其他的還真都什麼都不用我去干。
星期三的下午,蔣東彬去接舒揚放學,我坐在沙發上一邊削准備做果泥的苹果一邊看電視。
電視劇播完是財經新聞,我手上忙著,還不時的看看身邊剛會咿咿呀呀冒話的夕夕,正削著,就聽到身邊的傳來一聲清晰的童音:“巴巴…… ”
我驚訝的扭頭看她,卻看她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電視,嘴里嘟囔著“巴巴、巴巴……”正欣喜著我的寶貝兒會叫爸爸了,轉過頭看向電視發現屏幕上做訪談的人,正是溫文爾雅的彭思遠。
我抹抹手,把電視關掉,這娃眼圈一紅就哭了起來,我再打開電視,這娃就眨眨眼睛繼續盯著電視里的那個男人。
我突然覺得生氣,這個好脾氣的男人,就這樣把我從生活中踢出來,不聞不問,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不關心的嗎?
我抱著夕夕心里一陣酸澀,你爸爸都不要你,你還這麼念著他,真是不公平。
我背著蔣東彬給夕夕做了親子鑒定,事實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我把夕夕交給蔣東彬,告訴他,我不是去和彭思遠和解,我只是要告訴他這個事實,不管他認不認,夕夕都是他的女兒。
新來的秘書不認識我,她把我攔在辦公室門外不許我進。
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是這個夢翔集團的股東之一,孟意珊,現在還要攔著我嗎?”
她縮起脖子跟我道歉,告訴我總裁在開會,我點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在他的辦公桌上我看到了一排夕夕的照片,從出生到現在,每一個階段的照片都被裝在一個精美的小框子里,一個一個擺在他的桌子上。
我的眼眶一熱,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晃著晃著不禁睡著了。
好像臉上癢癢的,我動動眼皮睜開眼,發現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
“聽聞孟氏股東來了,有失遠迎,找我有什麼事?”彭思遠淡漠的說。
“夕夕會叫爸爸了。”我仰起頭,看著他。
他挑眉,微微側頭,這點默契我還是有的,我明白他這個表情是在表示:“然後怎樣?”
我咬牙切齒的站起來,將手里的檢驗報告扔在他身上,“雖然我對不起你,可夕夕是你的女兒,你連做父親的最基本的義務都沒有盡到,你不覺得愧疚嗎?”
“我以為她並不需要我這個爸爸。”他冷冷的說。
我抬眼看著他,僵直了一分锺,拎起皮包抬腳便走,手臂被他一握一扯,身子猛地撞回去被他緊緊摟住。
彭思遠劈頭蓋臉的就落吻下來,將我抵在辦公室的牆壁上,瘋狂的啃咬著我的嘴唇,舌頭也隨著鑽進來狠狠的掠奪。
我的雙手被他摟在懷里困的死死的,嘴巴被他啃的七零八落,直到有了血腥的味道。
等我溫順下來他才松口在我耳邊輕輕念叨:“我知道你還想著我,其實我也很想你。”
心里一陣酸楚涌上來,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出來,抬手去擦,越擦越多。
“你看看,你把我氣成什麼樣,如今你倒是委屈了。”他掏出手帕幫我擦眼淚,熟悉的樹木香味襲來,我哭的更凶了。
“好了,不哭了,我朝思暮想,就等著你來找我。”
“是你要離婚的,你不要我們了。”我委屈的將鼻涕抹在他的襯衫上。
他的手捧著我的臉,讓我跟他對視,“可你多麼瀟灑,連挽留都沒有,簽了字帶著孩子就那麼走了,連我送你的東西都不要。你走的那天,我就在辦公室里坐著,哪怕你來哄哄我,說一句不想離開,我都會原諒你。可你沒有,我想,你一定選擇了他。”
“帶我去看看女兒好不好,我真的很想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