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升起,軍訓正常進行,太陽公公太作美了,每天都在抖著身子把熱辣辣的陽光灑在我們身上,我們每天在沒有陰涼之處的操場上揮汗如雨,恨不得一天擦光一瓶防曬霜。
廖如雪那小賤人也每天到了時辰就呈各種姿態做眩暈狀,基本上被我們班的男生都抱了個遍。
我發覺教官哥哥這兩天沒在針對我了,可對周芸芸還是有增無減。
在所有的妹紙都被曬成包公臉的時候,我們班三個妞的小臉還是白白嫩嫩的,這三個妞就是廖如雪、周芸芸和我。
如果說我是傳說中的白里透紅,廖如雪是有些病容的慘白,那麼周芸芸那妞就是皇宮藏寶閣里的那尊白玉瓷瓶。
一白遮三丑,白再加上美,基本就能奪盡異性的目光。
於是乎,高一新生的三朵花,就這麼產生了。
一提高一二,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二班的三朵花。背地里,大美、二美、小美的綽號也開始印在我們身上。
“我靠,為毛我是二美,我二嗎我哪里二?”周芸芸嘴不動眼不斜,一邊踢正步一邊說。
“二二更健康唄。”我裝作專注走步的樣子低聲說。
“周芸芸,出列!”
“靠!”周芸芸咬牙切齒,踢腿出隊。
教官哥哥背著手上下打量著周芸芸,眯著眼道:“周芸芸同學,你的正步踢的不錯,給同學們示范一下!”
示范了三遍之後,教官拍手示意她歸隊,在她身後皺著眉頭點評道:“怎麼就這麼白呢?這麼曬還曬不黑。”
我看到周芸芸生生咽下一口黑血的表情。
晚飯我和周芸芸沒去食堂,叫了份KFC讓外送小弟送到偏僻的地方,從欄杆里接過來,然後捧著全家桶在教學樓後院的拐角處,大快朵頤。
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和垃圾食品,我們一手一塊雞腿啃了起來。
正吃的嗨皮,就聽到一抹聲音飄來,“呦,跑這里來偷吃了。”
一抬眼,正是那個唇紅齒白的教官哥哥,我訕笑著把桶推過去,“教官,你吃你吃。”
他看了看我,然後坐下,毫不客氣的伸手拿肉就吃。尼瑪,你看不出來我只是單純的跟你客氣客氣嗎?
周芸芸和我兩人頓時陷入沉默,誰也不說話,埋頭苦吃,正吃著,教官哥哥用胳膊肘碰碰我,我抬頭,看他用眼神給我往一邊兒指,只見陌翩然站在牆根下衝著我勾勾手指頭。
我本裝作看不到,豈料教官大人那胳膊肘沒完的捅我,都快給我後背捅出窟窿來,我只好哀怨的放下手中肉,抹抹手指往他那走。
“你跟教官認識?”我走到他面前。
“哈哈哈,朱格啊,算是我一個哥哥。”他笑呵呵的說。
上輩子,咋沒這號人物?
想起那天在醫務室里朦朧中聽到的那些話,突然頓悟。
“難道說,朱教官,是你特意請來的?”
陌翩然一臉你真聰明的樣子看我,點點頭說:“是啊,聽說在他們軍校找教官,我就求他踴躍參加了唄,本來是想照顧你點,沒想到他給誤會了,怎麼樣,這幾天過的還好吧?”
“我倒是挺好,就是芸芸她……”我回頭瞅一眼狂啃KFC的那兩人。
“那就不歸我管嘍!走吧。”陌翩然拉起我的手腕。
“去哪?”
“改善生活。”
“不去行嗎?”
“不去讓老朱繼續虐你。”
法克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