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頓飯之後,我和這個叫陌翩然的男人,慢慢的熟稔起來,偶爾獨自在園區里散步的時候,就會看到他。
有時候我問他,為什麼總來這里,他說,他的妻子原來就住在這里,可是現在找不到了,只好總到這里來等她。
時間匆匆而過,秋去冬來,我已經大腹便便,七個月的身孕讓我動作起來十分不易,阿遠的神經更是緊繃起來,他打算放下手邊的工作專心陪我,可我笑著親吻他的臉頰:“你這個准爸爸比我這個媽媽還要緊張,你先忙吧,等生了寶寶後再陪著我們就好,不然到時候你忙起來,就沒時間帶寶寶了。”
彭思遠想想,還的應了我的話,先把事情都做完,多留些休息時間在產後。
陌翩然也三五不時來我家做客,每次來都會帶著熱騰騰的燕窩啊,海參湯啊什麼的,他說是想做給妻子喝的,可是等不到她,只好讓我來喝光,別浪費。
他燉的湯越來越好喝,清爽不膩還很香。
認識之後我知道,他是幾家公司的老板,老婆因為他犯錯誤生氣帶球跑了,現在他賣掉股份留在這里等妻兒回來。
九個月的時候,離預產期越來越近,彭思遠說什麼也不肯去公司了,說要一直陪著我生產。
有他的保駕護航,即便婦產科站著那麼長的大排,我們還是偷偷的溜進去走了後門。
彭思遠小心翼翼的扶著我,托著我的身子往床上抬,緊張的不行。
檢查的很順利,孩子也很健康沒有早產跡象,彭思遠才扶著我安心的回家去。
我躺在他懷里,一邊聊天一邊撫著肚子,突然肚皮咚咚的動起來,我牽著他的手放在我的肚皮上,興奮的說:“阿遠,阿遠,孩子動了!”
這還是第一次胎動的這麼激烈,以前這小家伙動的都沒這麼興奮,我還真擔心他是不是不夠健壯。
彭思遠的掌心似乎感受到了那有力的胎動,驚奇又欣喜的把耳朵貼在上面聽:“真的動呢,手舞足蹈的,好像很開心。”
我笑呵呵的說:“還有一周多就能見面了,我好期待,如果是男孩的話,應該會像我多些,女孩子的話一定像你,不都說男孩像媽媽女孩像爸爸嘛。”
彭思遠的笑容忽然凝固,他慢慢抬起頭,親了親我的額頭,扯開嘴笑笑,“我去洗個澡,你先上床去睡吧。”
等到呵欠連天,他才上床來,看到我慵懶的樣子不禁揉揉我的頭笑道:“不是說了讓你先睡,怎麼還等我。”
“人家想你抱著我睡嘛。”
我撒嬌的往他身上貼,肚子太大了,將我們之間頂的太遠,他在我的背後躺下,胸膛緊貼著我的背摟著我,我微微勾著嘴角,安心的在他懷中睡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他的唇貼著我的耳後印下點點滴滴的吻,他輕聲低語著:“珊珊,他回來了,我該怎麼辦?”
我想問問是誰回來了?什麼怎麼辦?可是眼皮沈的抬不起來,慢慢的陷入黑暗之中。
等早晨神清氣爽的下樓吃飯,我再問他昨夜入夢前的話,彭思遠卻說我是在做夢。
好吧,做夢就做夢吧,光怪陸離的夢也不是沒做過。
由於這些天彭思遠都寸步不離的守著我,也就沒再見到過那個叫陌翩然的男人,可每次出門散步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人在不遠處盯著我,可我左右去查看的時候卻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