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成剛找了本城最好的飯店,讓父親他們盡享美食,開懷暢飲。只要父親高興,當兒子的沒有意見。
他沒有參加這個酒宴。人家那些老員工聚會,跟自己無關。再說了,他還有自己的安排呐。他對這個安排頗為得意。
成剛先給風雨荷打了電話,約她比武。
風雨荷在電話里歡呼:“喔,成剛,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的記憶中,二人“結婚”之後,成剛對她身體的興趣遠比對比武大得多。
他喜歡在床上跟她練功,越練越快活,越練越有癮,還說打打殺殺的比武太粗魯。
每次比武,都是雨荷約他去的。不然,他不提這茬。這次主動約會比武,大不尋常。
成剛很正經地說:“你不用老眼光看人呐,要用發展的眼光看我。”
風雨荷格格直笑,說:“我每次都用審視的眼光,偵察的眼光看你。你直接投網,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哪里,哪里,我這不是討你歡心呐嘛。知道我你好這口,我決定從這入手,牢牢抓住你的芳心。”
“你總算進步了。這就對了。別一天就知道堵漏發射的。人生不只有熱水洗槍,還有詩和遠方。”
成剛聽了直笑,說:“受教了,風局長。”
“你幾點過來?”
“咱們今天不在你那里打,咱去酒店。”
“什麼酒店?”
“到時我去接你,跟我走好了。”
風雨荷噢了一聲,說:“那可不成。你是世人供認的大惡人,我跟你走,要是被拐賣了怎麼好?”
成剛哈哈大笑,說:“那你就偷著樂吧,你就成了本市第一名人了。一個警察局長被人拐賣,可以破吉尼斯紀錄了。”
“行。就聽你的,今天去酒店。不過我可告訴你,想干別的,先得當王者。”
成剛吹噓道:“我是什麼人?兩軍陣前,脫美女衣服,如探囊取物。”
風雨荷呵呵笑,說:“那我要看看怎麼脫我衣服的。”
成剛變得深情起來,說:“雨荷,我想你。你想我不?”
“我呀,快想不起來了。”然後電話掛了。
成剛苦笑道:“這妞做事就是干脆,除了比武讓我頭疼,倒沒什麼讓我煩的。難得的是從不爭寵吃醋,是個好情人。”
接著,他又給蘭月打了電話。
“蘭月啊,中午想吃什麼?”
“不用吧,我在食堂吃一口算了,不折騰了。”
“哎,學校的食堂有什麼好吃的,都是豬食。”
蘭月笑了,說:“去你的,你才是豬呐。”
成剛哈哈大笑,說:“我說錯了,他們才是豬。哦,我這是麼安排的,你先到我們常聚的酒店房間來。”
蘭月嘿嘿笑,說:“憑白無故的,中午去那里,你沒安好心。我才不上當。”
成剛故作神秘地說:“你得去,事情你不象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會安排一場好戲給你看,保你過癮。”
“什麼好戲?”
“看了才知道。”
蘭月問道:“我幾點鍾往那里去?”
成剛想了想,告訴她一個合適的時間,說:“你不要來早了,也不要來晚了,一定要恰到好處,才有好戲。”
蘭月在電話里嘲笑道:“非奸即盜,肯定沒什麼好事兒。你不會是偷人家老婆,被人家男人抓到,沒法脫身,然後讓我補償人家吧?”
成剛笑起來,笑得好暢快,說:“蘭月,你應該當編劇去。我成剛真要是偷人家老婆被抓住,我也會想法做通他的思想工作,讓他甘願獻上老婆,供我使用。把你搭上,我可不干。我從不做賠本的買賣。記住了,中午去的時間。”
蘭月笑了笑,說:“我知道,去看好戲。”
放下電話,成剛大樂,心說,這回真的有好戲看了。
那邊的風雨荷放下電話,也是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心說,這個大色狼終於開竅了,知道怎麼哄我開心了。
那些俗女人的需要的東西,我才不要呐。
我可是一個有追求有理想的人。
練好功夫,才能抓更多的賊,破更多的案子,更好地宏揚正氣,讓邪惡見鬼去吧。
在椅子上翻了幾頁征服男人的書,又質疑起來。
和他這麼久,我有沒有征服他?
回想二人的交流史,回憶點點滴滴,很難得出自己征服他的結論。
又想起床史,多數時候倒是被他征服了。
這令她有點氣餒了。
在肉體之戰中,自己從來不是強者啊。有幾次不是被他弄得浮浮沉沉、起起落落的,讓人怕怕的,又讓人一次次向往和眷戀。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中午打翻他,痛扁一頓,便是對他的征服了。
換上一套紅色運動服,對鏡子一照,自覺面比牡丹,身比模特。再加上一身的紅色,再加上俠女的風姿,更是傾倒眾生。
風雨荷對鏡子轉著身子,雖比少女時代豐腴些,魅力上絲毫不減,倒添了一些少婦的圓潤特色。
再看臉,瘦削的兩腮也鼓起來了,使面孔趨於完美。
這都是跟男人好上的結果,還有生孩子。
想到未婚生子,想到局里的風言風語,想到自己還是一個局長,俏臉上不禁多了一層胭脂色,動人極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離開自己辦公室,下了樓,拐到小柳門口。
小柳正在整理一些資料。小伙子做事麻利,寫字快而工整,帥氣的臉上全是對工作的責任感。
風雨荷在門口看了幾眼,才走進去。
小柳一見,慌得立刻站了起來。自從發生上次那事兒,不伙子每次見風雨荷時,便有點不自然。
風雨荷事後並沒有懲罰他,只以打掃衛生的名義,讓他把樓上幾個門都擦一遍。
小柳是個聰明人,立時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很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害羞,但沒有後悔。
“中午我要出去,還是你看家。”
小柳垂首侍立,象一根松樹,年輕的臉帶著忠誠,還有一絲不安。
“放心吧,局長。”
風雨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小柳,心中的氣惱如煙而散。
有這樣的崇拜者,仰慕者,誰能不引以為豪呢。
風雨荷也是一個女人,尤其是跟成剛在一起之後,對男人的認識更深更豐富了。
對這個年紀的男人,還是很理解的。
“小柳啊,別那麼拘束。我當你是弟弟一樣。”
“謝謝局長。”
憑心而論,小柳是個好警察,好青年,除了那件事兒,風雨荷沒覺得這個小伙子哪里不好。
除了有好的外表,也有好的人品,好的修養。
即使有了“射門”事件,也不影響風雨荷對他的好評。
他會那麼干,說白了,是欲望高漲使然,所謂油滿自流。他沒有女朋友,才會那樣的。
風雨荷見小柳站在那里都要冒汗了,心里覺得好笑,又有點憐憫。
“小柳,你看我今天穿這身怎麼樣?”
風雨荷在他面前雙臂平伸,還轉了兩圈。
小柳抬頭,眼前一亮,臉上一陣陶醉,都有點呆了。
“你說話啊。”
小柳有點結巴地說:“仙女下凡。”
風雨荷笑了,春光無限好。
“小柳,你真會說話。過陣子,我讓朋友幫你介紹一個對象。你就會很快成長起來的。”
“不要,不要啊,局長。”
小柳竟然叫起來,一臉惶急。
風雨荷一愣神,想不到他會有這麼大反應,見他臉都紅了。
“你也應該有個女朋友了。放心,我會幫你介紹一個好的。”
“我不想找。”
“為什麼?”
風雨荷盯著他的臉。
小柳鼓足勇氣回答道:“看過仙女下凡,豈能容下庸脂俗粉。”
這個回答象一聲鍾響震動她的芳心,使她陷入沉思。
風雨荷拂一下手,說:“小柳,你先工作吧。”轉頭走了。心里仍在回響著兩句話,久久不絕。
屋里的小柳抹了抹額頭的汗,頹然坐在椅子上,把資料推到一邊,再無耐心干什麼了,只想著心事兒。
自從上次的一窺春宮之後,那經典的畫面總在眼前反復“播放”。
那天使般的面孔,那騷媚的叫聲,那赤裸的上身,尤其是兩只跳動的尤物,不只跳動在自己眼前,也跳動在自己的夢里,甚至成為自己衡量人體美的重要參照。
原來女人可以這麼個美法。高不可攀的風局長不只有一流的長相,還有一流的內涵呐。她被男人操的時候才是最美的。
這次偷窺對他的影響巨大而深遠,不只使他愛上擼管,還更新了她的擇偶觀,婚姻觀。
他的朋友早知道他在暗戀,都勸他說,放棄吧,你用風局長的標准去找女友,這輩子就與婚姻無緣了。
而他暗戀著的風局長這時候已經上了男人的豪車,正在酒店的路上。
沒走多遠,風雨荷便叫停車。成剛不明白,把車停下,問道:“你怎麼了?”
風雨荷臉色一暗,說:“我想去看方方一眼。”
成剛才想起來,這里離方方的幼兒園不遠了。
“咱們一起去。”
“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風雨荷跳下車,怦地關上門,向兒子的幼兒園大步走去,心情是復雜的。
十幾分鍾,風雨荷又返回車上。
成剛一邊開車前進,一邊說:“真是看了一眼就回來了。”
風雨荷臉色黯淡,說:“方方不在。”
“不能啊,早上是蘭花送他倆去的。難道中午接他們回家了?”
風雨荷回答道:“不是。幼兒園阿姨說,方方在半小時之前被他姥姥和舅舅接走了。”
“咦,你還有舅舅?”
風雨荷直直地望著前方,哼道:“我哪來的舅舅。”
成剛笑道:“我知道,肯定你是繼父來了。”
風雨荷呸了一聲,冷聲道:“那個小子想娶我媽,得過我這關。”
“我也不干,堅持制止他的入侵行為。媽的,熊人熊到家了。”
“我媽找不找男人跟你有毛關系?”風雨荷不解地問。
“怎麼沒有關系?大有關系。‘肥水不流外人田。’”
風雨荷撲哧一笑,罵道:“你個大淫賊,我可警告你,你敢打我媽的主意,我想把你抓進牢里去,讓你嘗嘗窩頭的滋味兒。”
成剛苦著臉說:“你不是答應我嗎?你好好想想。”
風雨荷驀地想起二人歡好時的話,俏臉騰地紅了,霸道地說:“那不算數。”
成剛無語,專心開車。
風雨荷一低頭,見他褲襠支起老大一個包來,芳心一顫,覺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都變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