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二月四日,春節的腳步一天天逼近了。
黃靜給我來了電話,提議過年和她一起回四川,見見她的父母,這是本來的事,我高興地應承下來。
我去取錢買些東西讓小燕帶回家,才發現卡里多了十一萬的金額,應該是公司發了年終獎金了。
公司的薪金都是發到卡里的,具體多少各人自己知道。
北京展覽的事我安排讓張涵擔任主要負責人,翠絲有點放心不下,疑惑地問我:“你能確定?”其實我心里也有點虛,但經過這段日子的接觸,直覺告訴我,張涵是一個充滿想象力的女孩,由她負責這項目,是最合適的人選。
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太年輕了。
年輕才有激情,我相信這點。
所以我堅定我的意見,翠絲認真的看著我,然後信任地點點頭。
幾天不見,李佳麗打電話給我,剛一接通,她劈頭就問:“她是誰?”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她:“誰呀?”
李佳麗怒氣衝衝說:“你別跟我裝傻!”說完“啪”的就把電話掛了。
我一下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她吃錯那門子藥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小琳也給我來了電話,話里飽含委屈:“蕭大哥,你有空嗎?我想把鑰匙還給你。剛才有位姐姐來過,一言不發就怒氣衝衝地走了……”
我沉吟片刻,說:“那好吧,你在宿舍等我,我下班就過去。”
下班後我立即趕到宿舍,小琳居然兩個眼睛哭得紅紅的,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惜,我著急地詢問她出了什麼事?
她搖搖頭,默默的把鑰匙遞給我。
我緊張地問她:“是不是你男朋友欺負你了?”她搖頭,我又問:“下午那位姐姐欺負你?”她還是搖頭,我急了:“小琳,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琳淚眼朦朧的看著我,忽然“哇”的一聲哭著撲倒在我懷里,我只好輕輕摟著她,溫柔地拍拍她的後背。
小琳斷斷續續告訴我,等了幾天男朋友說他忙著籌辦一家廣告公司,不過來了,下午家里來電,說她媽媽得了冠心病,正在醫院里搶救,急需手術費兩萬塊錢,可她現在到哪找兩萬塊錢啊!
同男朋友商量,沒想到他倒很干脆,說他正籌備廣告公司的開張,實在抽不出錢來。
說著小琳的眼淚又“滴答滴答”地流個不停。
我聽著不禁鼻子發酸。
去年父親得病急需搶救,我也四處奔走借錢,幸好親戚朋友都很慷慨大方,奈何回天乏術,慈祥的父親終也離開了我們。
小琳的話觸動了我內心的某一根弦!
我決定幫她。
我輕輕拭去小琳眼角的淚水,拉起她就往外走。
小琳起初有點驚愕,雖不明白我想干什麼,卻還是順從地跟隨我的腳步往外走。
我拉著小琳到銀行取出三萬塊錢,小琳明白我的用意了,死也不肯接受。
迫不得已我只好翻臉:“小琳,你媽現在急著用錢,你要再推辭,你媽出了事故怎麼辦?拿著,要不以後咱們誰都別理誰了!”小琳似乎被我震住了,震顫的手接過三萬塊錢,垂頭輕聲抽泣。
我右手輕柔摟住她的肩膀,左手把她垂下的頭發摟在耳後,安慰她:“好妹子,別哭了。走吧。”小琳用力點點頭。
我送小琳回到她住的地方,拿出她的郵政儲蓄存折,又帶她到郵局把錢存進去,用異地存取的方式,這樣她家里很快就能取到錢了。
等小琳給家里打完電話,我問她:“我們是不是吃飯去?”
小琳想了想說:“不。回去我做給你吃。”
我睜大眼睛:“真的嗎?那太好了。好,我們回去。”
回到小琳住的地方,跟她一起住的兩個女孩子也都回來了。
一打照面,我頗覺眼熟,兩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愣著看我,異口同聲說:“是你?”我想起來了,她倆就是當時在度假村服侍小七和許晴的那兩個人,大家都在同一張床上赤裸相對,難怪她們一眼就認出我來。
小琳為我們做了介紹,大眼睛秋水盈盈的是小蘭,齊耳短發、 一笑露出一個小兔牙的是小鳳,兩人皆是豐肌玉骨、 柳腰肥臀的青春美女。
對於我的到來,看得出她們眼中充滿疑惑。
小琳忙著到廚房張羅去了,小蘭跟小鳳忙說她倆還有事要出去,回房略做梳妝,出門時笑嘻嘻說:“開心點哦。”說完嘻嘻哈哈的就走了。
她們肯定認為我和小琳會發生關系,我不禁搖頭苦笑。
小琳果然做得一手好飯菜,讓我贊不絕口。
吃過飯,我起身告辭。
小琳送我到門口,又是清汪汪兩行熱淚,哽咽著說:“樂哥,謝謝你!……”
我輕扶她的柔肩,含笑看她:“小琳,不要這樣。還有,你在度假村我總覺得不好,過兩天我問問朋友,你做點別的吧。”小琳輕咬下唇,點頭不語。
回來的路上,我覺得應該跟李佳麗說個明白。
轉而一想,現在她肯定聽不進去,也許過幾天她就沒事了。
再一想到她對我那般在意,我要現在不跟她說,豈不是令她更是氣憤難消?
打定主意,我直奔她的宿舍。
李佳麗住在黃靜宿舍的對門。
按了許久門鈴,卻是絲毫不應,我又給她打了手機,不想她立即按了拒絕接聽,並把手機關了。
我深感無奈,只好准備下樓。
當我正轉身欲動,下樓樓梯轉角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打照面,方清清那張熟悉的臉龐有點驚訝,說:“蕭樂,你怎麼在這里?”
我有點窘迫,忙說:“黃靜讓我過來看看胡曉宜,哪知道你們都不在。”
方清清更是驚訝:“曉宜已經搬走了,難道她沒跟黃靜說過嗎?”
胡曉宜已經搬走了,這令我有些意外。
我掩飾自己的慌亂,說:“不知道啊。”
方清清邊說邊走上來:“她是前天搬走的,也許還來不及跟你們說吧。走,進去坐坐。”
我忙說:“不了。既然她不在,我就回去了。”
方清清走得近了,身上的香氣撲鼻而來,淡淡的,是蘭花的味道。
她掏出鑰匙,邊開門邊說:“怎麼啦,怕我會吃人啊?”
我笑了:“這倒不會。不大方便吧。”
方清清回頭斜我一眼,說:“說得你挺怕羞的哦。進來,喝杯茶再走,這地方你又不是沒來過。我沒說錯吧?”
我也不好再說什麼,跟著她進了宿舍。
這宿舍我豈止來過,屋里的擺設我熟悉得閉上眼都能出入自如。
方清清給我泡杯熱茶,我坐在沙發上總有些不自在。
一想到那兩回在她面前赤身裸體,我就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方清清開了電視,又進浴室洗臉。
從背後看去,我發覺她的長發很柔順,披在肩上極為好看。
等到她出來,已是一掃臉上倦色,淡妝素雅,襯托窈窕身材,令人眼前一亮。
我不禁贊她:“清清,你可真漂亮!”
方清清笑了:“少來啦。
蒙我高興是不是?“
我一本正經地說:“怎麼是蒙你。後面是不是有一個連隊的人在追你啊?我說的可是實話。”
方清清美目流盼,說:“我可不信你說的是實話。”
我裝做不解,說:“天地良心。我對你說的可是實話。”
方清清狡猾一笑:“那我問問你,才能證實你說的是實話。”
我大方地說:“那你問吧。句句屬實,如假包換。”
方清清說:“那我還問什麼?”
我趕緊糾正:“句句屬實。”
她笑了:“這才像話。好,我問你,說好了,不許耍賴。第一件事,你跟佳麗是不是有過性關系?”
我一聽,愣在當場,鬼知道她第一句就問這個。
我反復思索,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了。
看我矛盾的樣子,方清清只是狡猾地帶著微笑看著我。
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個。
想了想,我還是照實說了:“有。”
她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黃靜知道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方清清有點不解,再問:“那你跟曉宜是不是也有過?”
我搖頭:“沒有。”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然後笑嘻嘻說:“好了。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對了,聽黃靜說過年你准備到四川?”
我說:“是啊。你也是四川人,介紹一下你們四川有什麼好去處。”
這會我才回過神來,黃靜早上才打電話跟我商量去四川。
方清清知道這事,那我剛才在門口騙她說我黃靜讓我過來看胡曉宜,豈不是自欺欺人?
我禁不住耳根有點發燙了。
對於她沒有直接揭露我的慌話,我暗中感激。
可是我也不能就這麼蔫了!
我們說了很多四川的風景人情,我起身告辭了。
出到門口,我回頭問她:“剛才你為什麼問我那些問題?”
方清清依然淺笑:“我不告訴你。”
我又說:“我還有句大實話,想不想聽?”
方清清看著我:“好啊,你說。”
我說:“你把耳朵貼過來,不能讓別人聽見的。”
方清清眉角一揚,無所畏忌的把耳朵貼過來。
我貼近她耳邊說:“上次光溜溜被你看個夠,後來每一次做愛,我就在想,哪一天我要把你操死在床上。”
方清清聞言雙頰飛紅,推開我,笑罵道:“蕭樂,你神經啊。”
我哈哈大笑,朝她揮手道聲“BYE!”轉身就走。
不料樓梯轉角轉出一人,赫然是楊柳,我趕緊打聲招呼閃身而過。
隨後傳來了楊柳和方清清打罵的嘻笑聲。
我為小琳的事找了任海心,任海心爽快答應了。
李佳麗在下來的幾天真的對我不理不睬,我知道她不會聽我的解釋,因此每次在電梯里相遇,我只是用柔和的目光關注她,雖然每次她都故作姿態,但我能感覺到她已經逐漸地心軟了。
黃依玲每天晚上都是很晚才回來,等她回來,我已經跟周公喝酒去了,而早上起來,她又早早趕去工作,能做證明的是擺在桌上的水煮雞蛋、 牛奶、 面包,證明她昨晚曾經回來過。
我們約定農歷二十八回四川,機票已經預訂好了。
動身的前一晚上,黃依玲在下班前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飯,我為之精神一振,幾天早晚沒有碰面,我還真有點想念她。
當然也想那回事。
下了班我急忙趕回別墅,黃依玲已經燒好菜做好飯等著我了。
幾天不見,她依然端莊美麗,落落大方,但繁忙的工作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一點點的倦意。
我忍不住心里的衝動,冷不防一把抱住她,嚇得她“啊”的一聲驚叫。
我低頭看她,黃依玲用手往耳後攏攏頭發,責備我說:“別胡來,吃飯了。”
我深情看著她,說:“姐,你瘦了。”
黃依玲輕輕掙脫我的懷抱,說:“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忙死人了。不過現在好了,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家,就啥累也沒有了。對了,待會飯後我們出去轉轉,給家里買點禮物,你看怎麼樣?”
一想到明天可以見到黃靜,我有點急不可待。
我高興說道:“好啊,那我們吃過飯立即就去。”
一餐飯吃得挺快,我們正兒八經說著話,聽黃依玲介紹家里的情況及家鄉的風俗人情。
飯後,我倆滿大街的逛,買了三大包東西,都是黃依玲挑的。
我就選了一台索尼數碼攝像機,特清晰,我跟黃依玲說要把她家鄉的美景都給拍下來。
黃依玲雙眼流波,笑著問:“你真的就只拍風景?”
我略有羞意,只好實話實說:“桂林山水甲天下,不能不拍;成都美女甲天下,也不能不拍啊。”
黃依玲斜著腦袋笑我:“就知道你……”我憨憨一笑掩飾而過。
回到別墅,已經快十二點了。
我滿心歡喜地擺弄攝像機,黃依玲洗澡後,過來交代我別太晚,就自個去睡覺了。
我依照說明,弄明白個所以後又忙著試用,拍電視,拍桌子椅子,再把它連到電視上,看看效果如何,最後玩心大起,脫光衣服拍攝自己的裸體。
玩了一陣,覺得不過癮,用手把雞巴搓得又粗又硬,充血的龜頭有如一頂紅蘑菇,粗長的陰莖青筋暴漲,顯得威風凜凜。
我用攝像機拍下來,打算明天送給黃靜做禮物。
我對著鏡頭說:“小靜,我想死你了。看看你最親密無間的朋友,你再不來救救我,它可饒不了我啊!”
我想,明天黃靜看到後,一定會忍不住的。
挺著堅硬無比的陽具,實在有些難受。
我幾乎就想跑到黃依玲的房里,拿她操個痛快,轉而眼前出現她那疲倦的神態,加上今晚她有意識的與我保持距離的舉動,我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跑到浴室,一個人泡在浴缸里,讓心緒慢慢平靜下來。
轉而我想到了黃小蔭,突然有種迫切見到她的需要。
忍不住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凶猛的豹子要到四川,你歡迎嗎?
沒想到她居然回了:真的嗎?太好了,我舉著鮮花歡迎你!
我寫道:豹子喜歡鮮花嗎?
她回信:?!
……,問號、 感嘆號、 省略號,我想了想,心中明白了,忍不住嘴角浮上笑意。
這麼晚她還沒睡,沉陽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