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正看到兩個女兒,內心有鬼,立即聲淚俱下:“哎呀呀!你們兩個跑哪去了?急死我了,這兩年不回來,你媽病死了,你奶奶病死了,家里只有我和你家弟弟,可是你弟弟不學好,竟然吸毒,把家里錢全用光了,叫我怎麼過喲!”
孫靜婷嘀咕:“還說弟弟,你也不學好,我們在家時,你就知道吃喝嫖賭,我們就沒有吃過什麼好東西,整天就是半飽狀態,還有事沒事的拿我們兩個出氣!”
孫家正立即破口大罵:“你個沒良心的閨女喲!我一個老農民,要養你奶奶、你爺爺、你那沒用的媽,還有你們姐弟三個,整天苦得腰都折了,我容易嗎--!嚎--!”
趙無謀喝道:“閉嘴!你想把里面的人都驚出來?”
孫家正哭聲更大,間或賊眼滴溜溜的看趙無謀,無比淒苦的道:“你是我家女婿吧?好福氣呀!把我兩個鮮花般的女兒全娶了!”
孫靜妍道:“爸--!他是我們的主人!”
孫家正奇道:“主人?你們兩個賣身了?新中國不是不興這個嗎?不行,我得去政府告發!”
趙無謀笑了起來:“老狗!你敢去告,老子立即丟了她們走人,等她們的正主兒找到她們,你們三個呆B不死也得脫層皮!”
孫靜妍、孫靜婷想到延慶山莊處罰逃獸的凶殘,立即渾身寒毛根根立起,忙對孫家正道:“千萬別,你想害死我們嗎?”
孫家正一臉的忠厚之相,抓著兩個女兒的手,繼續號啕大哭:“可是我想你們呀!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拉扯大,總不能不明不白的丟了女兒喲!我不活了,讓我去死!” 說著站起身來,做勢要往澗里跳。
孫家姐妹死死的拉住。
趙無謀混世日久,知道這就是個老油子,想要錢,不耐煩的道:“老狗!想要怎麼樣盡管說?”
孫家正哭哭嘰嘰的道:“想我孫家解放前也是大戶人家,有錢人家弄個三妻四妾、幾十個丫頭也是正常,只是做什麼事都得有個規舉,我家如花般的閨女給你收了,做奴做妾沒什麼,但怎麼也得下點禮金不是?你什麼說法也沒有強占良家這不道德喲!”
趙無謀當著他的面,撫摸著孫靜妍的挺翹的屁股,砸嘴:“直說吧?多少錢?”
孫家正對趙無謀的行為根本就不在意,賊眼直轉道:“我這兩個女兒都是萬里挑一的長相,自小我把她們拉扯大真是不容易,我們這里誰家娶個媳婦,起碼都要三十萬的彩禮,她們兩個你一起收了,算我老實,打個折給你,五十萬吧……!”
“爸--!” 孫靜妍急了,這里窮山惡水,哪家要三十萬的彩禮了?
孫靜婷也急道:“爸!你要是這麼狠要錢,主人把我們丟掉,被那些人找來,連你也要倒霉,死無全屍是肯定的!”
孫家正抹淚道:“難道就沒王法?”
孫靜妍小聲道:“他們就是王法!”
孫家正聽得渾身一哆嗦,跟著又是一陣干嚎。
趙無謀道:“好了!給你八十萬,不過得等出去之後,而且你得立個字據,拿了錢之後,和她們兩個再無關系,而且不准再找任何理由來糾纏老子!”
孫家正驚得眼睛溜圓,立即不哭了,老臉上並無一點眼淚,滿臉堆笑:“這沒問題,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拿了禮金,今後決不糾纏,還有,我家祖上傳下來,還有一些字畫想出手,你要是有意思,我打包給你,價格好說!”
趙無謀道:“好啊!不要獅子大開口就好,還有你這樣大哭大叫的,里面那麼多人難道就聽不見?”
孫家正嘿笑:“絕對聽不到,我孫家祖上傳說,打開石壁之後,里面是個天門陣,古怪無比,在陣中只要轉個彎,就聽不到陣中其他人的聲音了,而且敢進去的人死多活少!”
趙無謀道:“那你怎麼能進去又能出來?”
孫家正笑道:“我們孫家看守公主陵,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喂貓,但祖上傳下的口決,只能走進去三十多米的距離,我帶他進去看似走了很長的距離,其實就是平繞,直线距離只能是三十多米的樣子,他們把我強行抓來要我帶路,並沒有一毛錢給我,既然沒錢拿,所以我尋個叉路就出來了!”
趙無謀抽出兩張粉紅色的毛太祖笑道:“老滑頭,老財迷!你說喂貓?怎麼回事?拿什麼喂?說明白了這錢你拿去!”
孫家正一把搶過,從破舊的衣服里,掏出個小小的骨哨,在趙無謀眼前一晃:” 我進去甩了他們後,就吹這哨子,狸子們就會過來吃食,就是不知道這許多年過去,這陣里還能剩多少了,說不定全餓死了!”
趙無謀道:“還有你說的口決?背出來聽聽?”
孫家正嘿嘿一笑,把右手拇指、食指拈動,趙無謀會意,又抽出幾張毛太祖,塞到他手里。
孫家正看在錢的份上,把那段口決似是毫無機心的背了出來。
趙無謀聽完笑道:“周天星斗大陣的陣決?是不是里面還會產生幻象?只是你只會前面的十六句,還記錯了兩句,難怪你不能深入了!”
孫家正暗暗心驚,只知祖上傳說是天門陣,並不知道什麼周天星斗大陣,知道碰到高人了,臉上卻笑道:“對了!而且幻象都跟真的似的!”
趙無謀道:“周天星斗大陣難不倒我,就是幻象有點難破?”
孫家正把手中降龍木一舉:“帶了降龍木,幻象就不起作用了,你既會陣決,小心狸子就行了!”
趙無謀嘿道:“狸子?貓吧?貓有什麼屌用?你不跟我們進去?”
孫家正傻笑:“我在外面候著,就不進去了,祝你們好運!”
這邊趙無謀一走,孫家正立即收了嘴臉,自言自語道:“該到的全到齊了,不會再有人來了,嘿嘿!你們這些鬼孫!真是閻王不發威,拿老子當病貓,這個年輕人,也當老子是傻子?就兩個丫頭還八十萬呢?哄老子玩呢?等我吃飽睡足,再進去收拾你們,兒子不能要了,丫頭弄出來還能給人,幾萬塊的彩禮還是能收到的!兩個一起,說不定能收二、三十萬的彩禮,那時東山再起,重新娶老婆蓋房子,嘿嘿!”
霍秀秀已經很小心了,帶著一票人跟在孫老頭身後,走進那道洞開的石壁,穿過十多米的山洞出來,外面是一片的濃霧,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差不多。
濃霧中一個個高大的岩石若隱若現,竟然也是河南玉,看外皮,里面的玉質比外面的要好得多,可以雕刻些東西了,那些原石都是天然的形狀,似是無規則的分布。
孫老頭走在最前面,走了不到兩分鍾,傳來一陣刺耳的哨子聲,聲如貓叫春。
霍秀秀毛骨悚然,大叫:“看好孫老鬼!”
前面傳來鐵塔的大叫:“不好了!孫老頭不見了!” 跟著就聽不到聲音了。
霍秀秀著急,叫前面的人往前趕里,不想前面的人趕了幾步,陸續也不見了。
胡楊回頭苦笑:“著了老鬼的道了,我們三個再不能走散了!” 說著話,拿起登山繩,把前面的霍飛燕、後面的霍秀秀和自己連在一起。
霍飛燕第一次下地,都快要哭出來了,反身對霍秀秀道:“姑姑!我們不能退回去嗎?”
霍秀秀苦笑:“倒斗就是這樣,都是九死一生,我們現在只能向前,不能退後!”
霧氣忽然一開,霍飛燕頓時大叫起來。
霍秀秀急搶到前看時,竟然是延慶山莊,大太子露著一口的黃牙,晃悠悠的起身道:“賤畜!”
霍秀秀咬牙:“矮子!你身邊什麼人都沒有,還敢猖狂,不要走,吃老娘一刀!”
霍飛燕面前,出現的卻是大金剛柯武,穿著綠色的軍用背心,公然暴著巨屌,向她咧嘴一笑:“俏蹄嬌,你個騷B,過來給老子口交!”
霍飛燕把牙一咬,拼了,寧死也不能再落入他手中,背後抽出狹鋒刀,猱身而上,出刀角度刁鑽已極,這種身手,已經擠身國際武英行列,段位坐八觀九,這麼小的年紀能有此成就,非常的了不起。
胡楊見姑侄兩個挺刀向霧氣中亂砍,不由發急叫道:“冷靜,你們這是怎麼了?霧中有什麼?” 忽然眼一錯,見到他老爸胡八一,叼著一支煙,拄著一把德國工兵鏟,身邊站著一個英姿颯颯的美女,身高腿長,戴著美國西部的牛仔帽,肩上搭著一杆美國M4卡賓步槍,正是楊雪麗,笑嘻嘻的看著他道:“小胡桃!不是不叫你來中國嗎?你就是不聽話!”
胡楊大叫:“媽咪!原來你和老爸在這里,想死我了!” 猛的向前一衝,腰間繩子一緊,跟著胸前的摸金符發生作用了。
胡楊立即清醒過來:幻術?
聽老輩人講,通常只有深入陵墓里才有幻術出現,這才到哪喲!
看來這斗兒凶險非常,幸好自己帶著正宗的摸金符。
一條灰白色的影子就在胡楊的頭頂上,它不敢去惹霍家姑侄兩個的刀,卻向胡楊撲落。
“呔--!” 胡楊大喝,手中用做拐的木棍直抽過去,他們雖然也有木棍當拐,但並非降龍木。
那條灰白色的影子竟然能在空中翻身,一閃轉入石隙間不見了。
胡楊心道:這是什麼?
鬼魅?
這地方不能呆了,還是先出去,下次准備好再進來。
從霍秀秀、霍飛燕背後冷不防的下手,把她們打昏,解下摸金符,依老輩的話,用刀刮下粉沫,落在霍家姑侄倆的鼻端。
霍秀秀吸入摸金符的粉沫,立即驚醒,胸口起伏,已知是著了道兒,急起身向胡楊道:“謝謝!”
胡楊苦笑:“不如先出去再說?”
霍秀秀道:“恐怕是出不去了!”
胡楊咬牙道:“那我們拼死往前走,或許反而能逃出去!”
霍秀秀只得點頭,帶著霍飛燕,跟在胡楊後面。
走了半個多小時,胡楊轉頭,一臉的苦笑:“迷路了!”
霍飛燕聲帶哭腔:“怎麼辦呀?”
胡楊背包里掏出羅盤,咬牙道:“拼了!尋龍點穴看纏山,一重纏山一重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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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塔拎著孫浩的領子,怒吼:“小雞巴!快叫你老子!否則不客氣!”
孫浩也怕,大叫:“爸--!” 聲音只在附近幾塊石間回蕩,根本傳不出去。
鐵塔忽然發現,之前一個一同下斗被他下了黑手的兄弟,齜牙咧嘴的從眼角的余光里靠近,手中拿著一把洛陽鏟,正向他後頸鏟落。
鐵塔想不想,回刀就劈。
孫浩卻是驚恐的大叫:“奶奶--!”
一名瘦得皮包骨頭的老太婆,就睡在前面的干草堆里,伸著干枯的手,淒然的叫道:“我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真的沒錢了呀!好孫子!”
孫浩的影子出現在枯草邊,凶狠的叫道:“你不是還有顆金牙嗎?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拔下來……!”
老太婆苦叫:“天呀!我這牙不是金的,哎呀…!”
孫浩的影子哪管老太婆死活,拿著個鉗子就去拔老太婆的牙。
“唔--!” 孫浩良心有虧,蹲地捂頭,忽然一把日本刀砍來,正劈在他的後腦上,頓時葫蘆變瓢。
一只灰白的影子正蹲踞在一塊大石的上,伸出舌頭一舔嘴唇,待那揮刀的漢子和鐵塔砍在一起時,跳下大石,去吃孫浩流出的腦漿。
另一撥人中,裝做公安的陸景松拉住黃健道:“首長!不對喲!得小心!”
黃健哼道:“我們有槍怕什麼?”
跟在後面的齊生振砸嘴:“可是我和老陸槍里沒子彈喲!不如給我們幾顆防身!”
楊梵” 啪--!” 的抽了一下齊生振的後脖子,冷哼道:“少廢話,我們這麼多人,你們兩個的槍里有沒有子彈都無所謂!”
陸景松哀求:“首長!我們兩個真的和霍家的騷蹄子沒瓜割的,你把我們抓來帶路無異於問道於盲!”
楊梵道:“都到這里了,還想逃跑?你們長沙九門向來是同氣連枝,我就不信了,霍家騷蹄子的事你們兩個不知道?真不知道的話,你們兩個長沙人不蹲在湖南,好巧不巧的大過年的蹲在南京做什麼?”
齊生振暗暗踢了陸景松一下,低低的道:“首長英明!不過所謂賊不走空,真找到大斗兒,得給我們哥兒倆每人拿幾件!”
黃建怒道:“賊蠻子!老子不把你們揪到號里蹲著,已經是開天恩了,還想要便宜?告訴你,所有的文物全是國家的,你們想都別想!”
穆騰騰笑道:“好了!別扯大旗做虎皮了,什麼國家的?說的好聽,還不是進了你們的腰包,只把不值錢的破壇爛罐拿去展覽,所謂見者有份!你們青鋒胃口再大,也不能全吞了,那叫吼知道不?雲台山是我北全真的地盤,我們茱萸峰的真武觀、鳳凰嶺上的雲台觀、重陽閣,山下的西瀛觀,各種維護、擴建都要錢,這才陪你們走一遭!”
楊梵道:“聽說兩天前,你們北全真的教御換人了,全真的傳統是一代不如一代,拒說還是奪宮,既然不是李思淳,新教御要想站穩腳跟,就得找靠山,只要北全真以後歸我們節制,我們青鋒就一定全力支持你們,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那鳥觀遲些建早些建有個屌的關系,現如今我們特攻改組,沒有一大筆經費,絕難長久!這叫先大家後小家,明白嗎?”
穆騰騰媚笑:“我們道派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亂世下山救世,盛世閉門修煉,要我們北全真歸你們青鋒節制,你大夢沒醒吧?現在你給我閉嘴,我們遇到麻煩了!”
前面的黃建叫:“人呢?”
濃霧中,猛的見一條黑影,揚刀照他面門就劈,黃建想也不想,立即開槍。
“哎呀--!” 有人慘叫,濃霧里面倒下了一個自己的隊友。
穆騰騰高聲道:“不要慌,把我給你們真武護身符拿出來!”
一眾人等急翻口袋,有走運的翻出真武護身符,那些當時沒把真武符當回事隨便丟的,這下就慘了,眼前幻象連連,又有人開槍,跟著有人中槍慘叫。
楊梵拿著真武護身符,放在鼻端,眼前幻象不生,嘆氣道:“想不到全真果然有一手!”
穆騰騰披嘴,其實就是老枝的降龍木,只是她決不會說破。
低聲道:“兩個長沙的南扒子溜掉了,你們跟我走,這陣似是傳說中的天門陣,得小心了!”
楊梵一拉黃建:“哥!跟緊!”
齊生振緊跟著陸景松,氣極敗壞的道:“老陸!你確定我們真能跑掉?”
陸景松道:“總比跟在那些特務後面好吧!既然知道了此處,出去後我們就找人來偷挖河南玉!”
齊生振忽然幻象突生,大叫:“鬼呀!” 說著話,把手中的空槍向濃霧中砸了過去,卻被人一把接住。
趙無謀大罵:“哪個缺德的家伙,把東西亂丟?這要是砸到小孩子多不好呀?就算沒砸到小孩子,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陸景松大喜:“大杆子!你怎麼會在這里?不會又是幻象吧?”
趙無謀道:“幻你媽的B!” 抓過齊生振,抬手幾個耳光,把他抽醒,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一路跟著你們來的,你們兩個長沙的蠻子,大過年的不蹲家里,就知道你們又來挖死人,還人五人六的穿著警服,混得不錯嗎?”
陸景松高興道:“可不是我們不叫你,實際上我們也被人家綁來的,實在沒空叫你,這警服穿得你就看不出來不對嗎?”
齊生振摸著臉道:“就不能輕點嗎?是霍秀秀這個臭三八,趁過年國家公安部門松懈時下地,卻被特攻青鋒的人盯上,以為我們和她是一伙的,抓住我們跟在霍家身後,想黑吃黑呢!”
陸景松笑道:“我們被抓來,什麼准備也沒有,幸好遇到你!咦!她們是誰?真的好漂亮喲!哪勾搭上的?”
孫靜婷笑道:“我們是他的馬子,我叫孫靜婷,這是我姐,叫孫靜妍!”
趙無謀變戲法似的拿出三根降龍木,遞兩根給齊、陸二人,自己拿著一根道:” 這個拿著,就不會有幻象了,還能防身,這里是上古周天星斗陣,跟緊我,否則天黑了星光出來,你們兩個死無全屍!”
老齊、老陸一齊答應,戰戰驚驚的跟在趙無謀身後,轉了幾個彎,前面刀光如練,趙無謀看那刀光,笑道:“霍家的人!在自相殘殺!”
齊生振道:“我們救不救?”
陸景松道:“當然不救了!”
孫靜妍忽然一拉趙無謀,悄悄的指著一個方向。
趙無謀定睛看去,只見一處極隱密的玉色石柱後面,伏著一條灰白色的身影,似貓非貓,體形比貓大得多,竟然五行向天,人似的打坐,斗場中每有人偶然逃離,都有一只灰白的大貓從那打坐的貓兒身上重影似的閃出,悄悄的竄上前去,結果了那人的性命。
陸景松也看到了,悄悄的道:“那是狸子,其毛灰白,至少修煉了五百年,所謂貓大成彪,蛇大成蛟,這一只已經成妖了,不好對付!”
齊生振道:“我們不要對付,悄悄的繞過去就行!”
趙無謀笑道:“擒賊先擒王,把它抓住,其它的貓就好對付了,而且我猜根本沒有其它的貓,就是這一只東西在裝神弄鬼,在玩身外化身的把戲,在老子面前玩花樣,豈不是找虐?也正好抓住問情況!”
孫靜婷道:“怎麼抓?這東西賊得很,得繞到後面,劈腦拎住它的後頸皮才行,否則制不住。”
趙無謀再變戲法,乾坤袋里弄了些法器出來,又抽出兩支龍泉劍,遞給孫家姐妹,卻對齊生振道:“老齊!你犧牲一下,做個誘餌!”
孫靜妍、孫靜婷立即收了青鋒,連鞘插在後腰的皮帶上。
齊生振道:“為什麼是我?”
趙無謀道:“想發財吧?想發財就得聽我的!”
劉生振苦臉道:“好吧!我認了!怎麼做?”
趙無謀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那狸子正在默運玄功,引逗人送死,冷不防一個人竟然走到它們近前來,手里拿著一根米長的降龍木棍,照頭就打。
“喵--!” 那狸子先是一愣,繼而大怒,躲過棍子,四腳著地竄到一邊,身體一晃,分出兩個貓影,連同自身三只狸子,分三面惡狠狠縱身撲向那人。
齊生振見那狸子撲來,忽然一轉,躲到另一塊大石後面去了。
狸子憤怒,跟著就追,身後兩只貓影和它動作一般,都是身體弓起,尾巴豎得如同標槍,齊生振腦中傳來意識流:“該死的賊,我不來惹你,你竟敢來惹我?不要走,吃老娘一爪!”
濃霧中,三只狸子幻化成人形,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容顏絕美,模樣一般,面色邪氣,雙手指尖卻是寒光暴閃,其中一只追到齊生振腦後,揮爪就抓。
“慢來!” 兩柄龍泉劍,橫空架住狸子如刀似的利爪,霧中閃出兩名絕色美女來,正是孫靜妍、孫靜婷。
狸子憤怒之時,並沒有發現堅硬的山石地面上,已經被人下了符篆,它這只妖精,只要進去就出不來了。
狸子也是狡猾,立即放棄追擊齊生振,卻只有兩只分身上前迎敵,真身悄悄的躲了起來,伺機偷襲,同時貓眼兒直轉,定是奇怪怎麼也有人會分身術,要不然怎麼和自己分身斗的兩人身材長相會一模一樣?
而且修為比自己只高不低,心意一動,又有六只貓影自身體中幻出,三個一組,加入攻擊孫家姐妹的戰團。
孫靜妍、孫靜婷大呼小叫,龍泉劍接架相還,倒也有模有樣,兩對八並不怯場,且戰且走,漸漸把眾貓引向陣法中心。
那貓的真身發現看不見人了,本能的跟著移動,悄無身息的向戰團靠攏,伺機行致命一擊,貓兒本是好奇,認准了這兩個美女,一定有一個是化身,一定要抓住看個明白。
趙無謀心里暗笑,他轉過石陣,正好繞到那只隱藏起身形的狸子後面,法眼下,狸子的幻形術不管用,就是只肥貓,正蹶著屁股,探頭向外小心的看著。
趙無謀看那蹶著的肥屁股和左右晃動的貓尾,實在是忍不住,抬腳踩在它的屁股上面。
“喵--!” 狸子暴怒,回頭就咬。
它快,趙無謀更快,伸手拎住它後頸的皮,把它拎了起來,是凡貓科,都有個缺點,就是一旦後頸皮被人拎住,立即就不反抗了。
趙無謀笑道:“好大一條肥貓喲?得有四、五十斤吧?剝皮後正好可以燒一鍋!”
那狸子口吐人言:“放開老娘!否則的話,定然遭報應!” 卻是一口河南話。
趙無謀笑道:“貓垮子!老子為什麼要放你?看你這樣子,結丹了吧,弄出獸晶核,能賣不少錢呢!”
“放開我,放開我,喵--!饒了我吧?我的肉又老又粗,不好吃的,嗚--!” 那狸子忽然哭了起來。
趙無謀壞笑:“好不容易抓到的,正好可以打牙祭!”
狸子道:“可憐我都沒有吃的,你還要吃我?你做人有沒有良心?怎麼說我們都是仙家,放了我,我做你家的保家仙……,哎呀--!到底怎麼才能放了我?”
趙無謀笑道:“入我門牆做個隨侍的丫頭,不同意的話,立即燉了你!”
狸子眼珠兒直轉,想了想點頭:“好--!只要你放了我,就給你做丫頭!”
趙無謀笑得更邪乎,左手平空祭出一張符出來:“咬破舌尖,把血滴在符上!”
那狸子雖然狡猾,但卻比不得人,也不想想它被趙大杆子治得死死的,兩者的道行相差何止千里,腦子里想的就是方才是自己不備,被這人拿了短處,卻不知趙大杆子想要它性命的話,卻是易如反掌,想著耍個滑頭,先脫了制約,然後再找人算賬,當下忍痛咬破舌尖,把血滴在金符上。
那符受了血液,頓時收縮,化做一縷金光,自它的鼻孔鑽入體內。
趙無謀呵呵一笑,放開那狸子。
那狸子一落地,頓時就凶了起來,弓起身體,厲聲嘶叫,齜牙咧嘴的向趙無謀撲去。
趙無謀大笑,飛起腿來,把它踢翻。
狸子報復心極重,哪里會輕易承認失敗,落地後忍痛再進攻,這次身體暴長,有如一只小個的老虎,” 喵--!” 竟然大旋身用尾橫掃。
趙無謀不閃不避,一把揪住她的尾巴,把她遠遠的砸在巨石上。
“嗚--!” 狸子痛得慘哼,萬沒想到這樣被人干淨利索的丟出,那式掀就用不出來了,落地後已經知道遇到狠人,” 喵喵” 狠叫,身體一晃,收了分身,慢慢的向後退卻。
孫靜妍、孫靜婷正斗得起勁,忽然圍著的對手全不見了,與此同時,天門陣各處正在苦斗的眾人,也全部失了對手,愣愣的站在原地,感覺莫名其妙。
趙無謀笑道:“小賤貓!再要頑皮,老子真沒耐心了,一定活剝了你!”
那狸子再不遲疑,轉身就跑,不想剛轉出面前的石柱,卻是電光暴現,那狸子慘叫,全身的灰白色的毛被電得乍起,本能退了回來。
趙無謀笑道:“小賤貓,這一圈被老子下了禁制,除非你立即渡劫成人,或者變成死貓,否則休想出去!”
狸子用河南話破口大罵,同時上竄下跳,和趙無謀周旋,貓性狂野,不肯曲服。
趙無謀笑起來:“小賤貓!給你嘗點厲害的!” 立即念起咒來。
“喵--!” 那狸子痛得身體彎曲成一團,滿地翻滾。
趙無謀起初想弄這只妖精當奴才耍耍,同時問一下這里的情況,好進去發財,見它不肯降服,漸漸沒耐心了,他殺心本重,雙手一拍再展開,左手心隱有雷火。
狸子本是靈物,感覺對面的狠人真的起殺心了,何況又被人下了禁制,想了想立即遍體生寒,不敢再罵了,號啕大叫:“上仙!我再不敢了,饒我!”
趙無謀腮邊的肉動了動,勉強忍住殺生的欲望道:“好!再信你個畜生一次,做我的丫頭以後不要叫我上仙,叫我主人!”
“是--!主人--!” 狸子忍痛答應。
趙無謀收了法術,喚那狸子:“小賤貓,你叫什麼名字?”
狸子恨恨的道:“我是縹緲仙子楊飄瑤!”
趙無謀笑道:“這名字?你是瓊瑤劇組里混出來的?還楊飄瑤?看你這麼喜歡打滾,以後就叫滾滾吧!”
“滾--!滾滾--!?” 狸子一個踉蹌。
趙無謀道:“怎麼?不好聽?”
楊飄瑤含淚道:“滾滾就滾滾吧!”
趙無謀微笑:“以後若是化形,定是個大美女,到時由我開苞!”
楊飄瑤含淚答道:“是--!”
趙無謀一笑,乾坤袋里弄出一個項圈來,不理楊飄瑤的反對,扣在她的脖子上,拎著連著項圈的鏈子,牽狗似的牽住楊飄瑤。
齊生振、陸景松跑了出來,齊生振道:“你沒事弄只貓妖可不是當耍的!你要知道,有時妖精進級,是要吃人的!”
趙無謀笑:“回去後人多呢!她想吃隨便吃,有我在,看哪個全真、正一的牛鼻子敢多事!”
楊飄瑤正不習慣的掙扎呢,聞言精神一振,不懷好意的看向齊、陸二人,她是母貓,得補陽,吃男人的腦漿。
趙無謀道:“這兩個南扒子不准吃,你修煉多少年了?”
滾滾道:“自宋開始,可能有千年了!”
趙無謀咧嘴:“修煉千年還落得吃血食的地步?以後在外面不准說是我的丫頭,太丟臉了,若依我法,不出十年,你就能汲食精氣而化形了!哼--!十年還是多,你基礎不錯,會弄身外化身的法術,進級可能還會更短點!”
楊飄瑤大喜:“請主人恩傳我修煉法門!”
趙無謀道:“自是要傳,只是這地方不方便,我問你,還有其它的妖精嗎?”
楊飄瑤道:“本來這里各種貓狸有四、五百只,早幾百年,天天都有人喂食,後來就忽然不喂了,我們又出不去,只好同類相殘,吃來吃去,就剩我一個了,天幸遇到主人,最好能帶我出去,也省得在這里忍飢挨餓!”
趙無謀道:“你就沒有想過別的辦法?”
楊飄瑤道:“想過,這里的結界不是一般的法術,我十年前終於找到一處破綻,但不是向外的,而是向內的,努力之下,也只是撕開一點點,鑽不進去的!”
齊生振大喜:“向里面的?快帶我們去!”
陸景松道:“這處結界,擺明了是高人布的,就怕去了也沒用!”
趙無謀微笑:“有老子在,肯定能破!小妖精,你前面帶路!”
楊飄瑤人立起來,用兩只前爪向趙無謀一恭,復又幻成人物,彩衣飄飄,冰肌玉骨,只是脖子上戴著項圈,被人牽著鏈子,樣子有些滑稽。
孫靜妍、孫靜婷緊緊的挨在趙無謀身側,孫靜妍道:“她修成的人形,絲毫不比我們姐妹遜色!”
趙無謀捏著姐妹兩個的屁股笑:“修成人形?還早呢!她們這是幻術,並沒有渡劫成功化形,只比李莫愁那只小狐狸高明些而已,在我眼里,就是只站著走的貓!”
前面又有人打斗,趙無謀笑道:“老齊、老陸!是你們的伴當呢!”
齊生振道:“正好設法弄死!”
趙無謀笑道:“不急,看一會!”
兩撥人是穆騰騰、楊梵、黃健,另一撥人是胡楊、霍秀秀、霍飛燕,都是二女一男,捉對兒的狠斗,藝業不相上下。
趙無謀看了一會兒,在大聲喝道:“都是自己人,全部住手!” 說話時,一拍孫靜妍、孫靜婷的屁股喝道:“去,分開他們!”
孫靜妍、孫靜婷立即衝上前去,舞手中龍泉劍,” 叮當” 連聲響,分開兩方的人。
霍飛燕乍見趙無謀,立即大喜道:“好人,原來你卻在這里,是跟著我們進來的?”
趙無謀笑:“是跟著老陸、老齊兩個契弟來的!”
齊生振吼道:“為什麼要說契弟?那是同性戀的意思!”
楊梵道:“你是誰?想干什麼?青鋒在此辦事,不相干的走開,否則格殺勿論!”
趙無謀笑道:“你是全真哪門的?”
穆騰騰把劍收在肘後道:“她是靈寶派的,並不是全真,說起來靈寶派上古也是截教一支,都是以劍入仙道,算是和我們全真同根同源,你又是誰?怎麼和那兩個南扒子弄到一起?”
趙無謀嬉嬉一笑,變戲法似掏出一塊碧玉的和田印章來,在穆騰騰面前一晃。
穆騰騰大驚,立即跪倒:“雲台觀侍修穆騰騰,拜見教御!”
趙無謀笑道:“免了!” 一邊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來:“咦--!長得真是不錯!是哪支的?”
穆騰騰不敢反抗,抬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任其玩賞,回話道:“稟教御,我是李祖無新座下徒孫劉從峰跨下的牝獸穆騰騰!”
趙無謀的手掌狎玩著她的粉臉,只覺粉潤滑膩,褲檔下面的雞巴就立了起來,也不管在什麼地方,就掏出雞巴,放在她的小嘴邊。
穆騰騰想也不想,忙一口含住,滋滋有聲的舔舐起來。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孫靜妍、孫靜婷卻是不以為然。
趙無謀爽得仰頭直哼,撫著穆騰騰的頭頂秀發道:“象你這樣的妖美牝畜,給李無新那個老不死的做牝獸,實在是浪費的緊,不如以後跟我?”
穆騰騰吐出舔得怒漲的雞巴,回話道:“教御您老沒聽清喲!我哪有機緣給無新祖師做牝獸,我是他徒孫的牝獸,如能得李祖垂青,實是騰騰莫大幸事,若是教御肯收騰騰床前馬後使喚,騰騰求之不得!”
趙無謀大笑:“好--!吹出來吃掉!” 順手解了她身上劉從峰下的禁制。
穆騰騰感覺筋脈一輕,知道禁制解了,頭頸更加賣力伸縮,把那一條雞巴整根的吞進吐出。
霍秀秀攔著霍飛燕過來,一臉不信的道:“你不是張勇嗎?怎麼成了全真的教御?”
趙無謀忍著舒爽道:“你家的海底是逢人就端出來的?”
霍飛燕掙開姑姑的手道:“你是說,你個王八蛋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趙無謀笑道:“沒有啊?其實這話說起來長了,就在兩年前,我還在為一個私企老板打工,拿著每月三、四千塊錢的死工資,偶爾有點外快,銀行里面一分錢的存款也沒有,後來碰到老齊,再後來……,反正我也是糊里巴塗的,你要是肯聽,回南京後,我慢慢的說給你聽就是了!”
霍飛燕咬牙道:“你成了全真的教御,不如我們兩家聯合?”
趙無謀道:“有什麼聯合頭?哎喲!我要出來了,你別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