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舞到底年幼,似帶哭腔,空出的左手拈了個手決,嬌喝道:“三茅秘術,五雷聚頂,破——!”
馬妖嬈嬌叱道:“龍神符咒,雷神震子借法,破——!”
對付鬼怪,天雷地火最是管用,然兩枚蘿莉祭出本門秘術之時,本該是道雷大起的情景並沒有出現,以往百試不爽的秘術,竟然有如石沉大海。
小野大喜,抽出日本刀鬼嚎道:“喲西——!她們已經進了四陰之地,不必再消耗鬼糧,收起中國婊子,進攻——!”
平原拿出一個鬼哨來大吹,頓時那些被趕出來的中國女鬼跑得乾乾淨淨,空蕩蕩的場子中,現出背靠背婷婷玉立的兩枚絕色蘿莉。
茅山舞帶著哭腔道:“妖嬈!不是一只鬼王,而是——!天呀!站成兩排呢!鬼霧太濃,我看不清,我們被那個姓周的老不死的害死了!”
馬妖嬈一臉的冰霜,在她所受的教育中,為國捐軀,是理所當然的事,早死遲死沒有什麼分別,冷聲道:“沒用的丫頭,哭什麼,准備進攻!”
這些成了煞鬼的日本兵,其道行也有高低,其中道行最高的伊籐小隊長已經被趙無謀收拾了,剩下的鬼中,就算小野道行最高了,這時樂壞了,以他鬼眼看來,對面的兩個美女,可是千百年難遇的四陰之女、地靈之獸,要是能汲光她們,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收拾不了他了,當即揚起指揮刀,尖叫道:“目標正前方,分組射擊——!”
四名日本煞鬼搶出佇列,舉槍就射。
馬妖嬈曾聽過國安、龍組師兄師姐的傳奇,知道近代成煞的惡鬼,很多都是槍不離手的人物,死後那槍魂也跟著下去,所射出的陰彈,專滅活人魂魄,比古代的煞鬼厲害多了,四個日本煞鬼一齊射擊的場面,連國安、龍組師兄師姐也沒有人遇到過,當下美目一閉,絕望中激起無窮的潛能,一道符咒劃過腦海,小蠻腰上插了血龍木法劍,雙手做了一個古老的手決,用一種早已失傳的語言,低吼道:“臨——!”
一陣罡風,四周蕩漾起一片上古的能量,強烈的磁場撞向四陰之地的磁場,發出“滋滋——”的聲響,間或傳來大小不一的陽爆之聲,一雙雪白的纖手伸出,矇矓中竟是神龍的利爪。
准備射擊的日本煞鬼大驚,急忙開槍,馬妖嬈幻成龍爪的雙手連動,神乎其神的撲落了陰彈,跟著神志一清,抽出血龍法劍,就想搶進日本鬼群。
小野也是身經百戰的惡魂,生前從杭州灣直打到南京,所經大小戰陣無數,雖驚不亂,指揮刀再起,鬼嚎道:“第二組八個,射擊——!”
日本兵是出了名的訓練有素,變成鬼後也是一樣,八只鬼行動整齊的上前,四個單膝點地,四個站立,組成交叉的火力,抬槍再射,馬妖嬈美目一閉,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如花生命就摞在此地了。
忽然一道黃影閃過,飄過一面大旗,卷飛陰彈。
茅山舞手執旗杆叫道:“妖嬈快進來!”
馬妖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頓覺生的可貴,本能的一個倒翻,閃進旗影,大驚道:“茅山杏黃旗?”
茅山舞得意的一笑道:“杏黃旗在此,遇神滅神,遇鬼滅鬼,百無禁忌!”
馬妖嬈奇道:“哪來的?”
茅山舞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在生死關頭,這旗忽然從我的血脈中出現,許是先輩說的伏藏,你那手也不錯,不如這樣,我用杏黃旗掩護,你用你那手衝擊,先滅一兩只鬼王?”
馬妖嬈點頭道:“好——!”
插了木劍,雙手複拈了方纔的手決,喝道:“臨——!”
四周又是罡風大起,馬妖嬈雙爪一錯,在杏黃旗的掩護下,就去衝擊日本鬼,抬爪一撲,龍形的雪爪當頭蓋下,首當其衝的兩個日本煞鬼被打得飛了出去,頭頂上的三屍血焰,被撲得明滅不定,魂魄雖然沒有消失,也是鬼元大傷,痛得呱呱嚎叫。
小野臨戰經驗極是豐富,見這情況大叫道:“別叫她們靠近,她們行動遲緩,遠遠的圍住她們射擊!”
馬妖嬈一擊不成,又咬牙嬌吼道:“臨——!”
卻不知這深藏在她血脈腦海深處的道決,所耗靈力極大,第三個“臨”字出口,罡風起的同時,一股鮮血就溢出了嘴角。
茅山舞臨危時刻被激出血脈中的道宗至寶杏黃旗,舞動時也是消耗巨大,她法力低微,可滅天地的杏黃旗在她手中,百萬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在陰彈不斷打擊之下,慢慢的也覺得撐不住了,好在日本鬼的陰彈也不是太多,兩三輪彈雨過後,也變得稀稀拉拉起來,雙方成了對峙的狀態。
馬妖嬈忍住心頭的噁心道:“我們昨晚九點進來,現在可能是凌晨三四點,這里的鬼太過凶惡,不是我們兩個能降得了的,我們合力擎住杏黃旗,挨到破曉陽氣忽然大起時,我掩護你拚死殺出去!”
說著話,抽出血龍木劍,撲向小野。
小野獰笑一聲,指揮刀格開血龍木劍,厲嚎道:“她們撐不住了,我們必須殲破這兩只四陰之女,上刺刀——!進攻!”
說話時,也不閒著,指揮刀一轉,帶頭撲向兩枚絕色的小蘿莉。
三十多個煞鬼也是嚎叫著挺著刺刀上前,輪番衝擊杏黃旗。
趙無謀貼了個“避鬼符”,道決打開陰眼,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大廈,他在這里做過保安,地形自是熟悉不過,一路上來,並沒有碰到一個惡鬼,四周全是被打散的怨靈,數量太多,弄得陰霧升騰,這些怨靈被打散後,就不可能投胎了。
趙無謀本想挑幾副好點的收進葫蘆,好飼養艷鬼,但挑來選去,也沒有什麼完整的,只得再向三樓鬼市走,二樓拐角處,一把嶄新的轉輪新式警槍躺在地上,趙無謀隨手拿起來,看了看空空的彈倉,輕輕的轉了一圈,發出好聽的輪盤聲,咧嘴一笑,收進背包里。
這片鬼市,他來來往往的三四次,早就熟透了,龐大的會議室中,就算不開陰眼,也可以看見鬼影幢幢,三十多只三煞惡鬼,圍著兩名小蘿莉飄,幾個一組挺著刺刀輪流上前,似在消耗她們的靈力。
兩名小蘿莉合力擎著一杆旗子,勉強抵抗煞鬼的進攻,旗影里間或打出一道綠影或是一道白光,凡是被綠影、白光擊中的煞鬼,都被揍得頭上三屍煞焰暴跳,痛得厲聲嚎叫。
趙無謀和她們又不是親戚,見有人抵住惡鬼,正是他弄鬼的好時機,這些天來,他用宋代地宮里得到的紫金八寶煉魂爐祭煉鬼魂,發現煉制普通的魂魄,收穫極少,躲在古玉的明代古魂,,其生物能量,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而先前抓到的兩個日本三煞鬼,卻是能量超大,用它們的能量正好祭煉修羅,而煉成本命修羅,對於修道的人來說,大有好處。
至於張家兄弟兩個的魂魄卻是奇怪之極,怎麼進八寶煉魂爐的怎麼出來,不同的似乎就是意識模煳了,這種現象,像極了道藏里所說的一種情況,就是他們生前,吃過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靈物,但窮搜他們的魂魄時,意識里他們兩個又似乎是生來就是這樣,並沒有吃過什麼首烏、人參、肉葑之類的愛物,歲數更是吃驚,兩個人都生於一九四零年,算起來都是七十多歲的壽數。
趙無謀從背包里,悄悄的拿出貞觀年間赤銅的銅錢,先跑到一樓,封了煞鬼逃跑回地府的“七關路”,又跑到四樓,封了“七井天”,再繞著會議廳擺了個大大的“釜陽陣”,每個銅錢的孔里,再用銅釘釘死,插上“生喉”,也幸虧他得了許多正宗的唐代貞觀錢,若是以前,就不可能擺這麼大的陣仗了。
大陣一完,廳里的煞鬼就感覺難受了,四陰之地是聚不得法,但趙無謀把那一大片四陰之地,當成了一個容器,擺上“釜陽陣”用陽氣煮鬼。
“嗷——!”小野大叫,太難受了,打破他的鬼頭,也想不到他被人當螃蟹在煮,頭頂的三屍血焰被激得飄忽不定。
平原、川田兩只惡鬼靠進它嚎叫道:“小野君——!情況不對,快快的撤退!”
小野嚎叫道:“八嘎——!這是懦夫的干活!帝國的軍人,絕對的不允許,我們的一鼓作氣,死拉死拉這兩個法師!”
茅山舞、馬妖嬈兩個也有魂魄,不過她們的是生魂罷了,在“釜陽陣”
陣中,也感覺越來越煩燥,漸漸意識有些昏迷起來,然身在險境,手中的杏黃旗舞得更急了。
趙無謀低笑道:“好極了!看老子來收這些呆鬼!”
說著話,悄悄的舉起那只在網上訂購的、九華山精制的開光銅葫蘆,葫蘆底按上貞觀年的“龍鳳”赤陽銅錢,低聲道:“收——!”
銅錢向後一拉,輕易的收了一只不明所以的煞鬼。
九華山乃是地藏王菩薩的道場,早年高僧王守一得道時,曾彷地府輪回,自創了許多法器,現在的和尚雖不明所以,但效彷祖師的法子,做了一些精緻的赤銅、黃銅法器,當做紀念品,賣給游人,葫蘆、銅爐、銅鼎並不是凶器,所以並沒有人管這些貨物的買賣。
九華山精制的法器,又豈是先前那些玻璃葫蘆和臨時代用的酒瓶可比?
一個拳頭大小的葫蘆里,可收惡鬼萬只,而葫蘆出口又有佛門“九曲回旋”的禁制,除非是葫蘆的主人放,否則的話,被收入葫蘆的惡鬼休想出來。
馬妖嬈自小受著殘酷的軍事化訓練,意識比茅山舞強的多,趙無謀貼了避鬼符,可避不得人,馬妖嬈早就看見他進來,但來來回回的進來出去,也不知他在干什麼,所以一直沒吱聲,靜觀他的行動。
趙無謀得意的哼著黃色小調,在這些惡鬼後面打偷拳,轉眼就收了十八只惡鬼,小野發現煞鬼越來越少,頓時感覺不對了,鬼眼亂轉,低吼道:“八格——!”
“釜陽陣”漸漸接通了天地間的陽氣,烤得惡鬼幾欲瘋狂,川田“嗷——!”的鬼嚎一聲,實在受不了了,不顧軍紀,頭下腳上的就想遁入地下鬼府。
“啪——!”的一聲響,撞得川田三屍煞焰直晃,地下的鬼路被人封住了。
“八格——!”
平原見不對頭,也顧不得小野的警告,向上就衝,不想也被道光彈了回來。
兩只日本鬼靠向小野,氣極敗壞的嚎道:“小野君——!真的有人弄鬼,我們的,跑不掉了!”
小野鬼眼轉動著道:“人呢?”
川田、平原一齊搖頭道:“看不見!”
小野恨聲道:“不如用計!你們兩個的,掩護我,我去偷襲那個法師,躲著的人必會出現,然後你們兩個——”說著,做著一個包圍的姿式。
趙無謀收鬼正收得高興,忽然發現三個日本,正鬼頭鬼腦的慢慢欺進已經快沒力氣的茅山舞,不由低聲道:“哎喲喂!老子好矛盾喲?是救她還是不救呢?”
兩個日本惡鬼並排撲向茅山舞,茅山舞急用手中碧綠的法印去撲,兩個日本鬼忽然分開,後面隱著鬼形的小野,在川田、平原分開處,日本鬼刀當胸就挑,直指茅山舞的力魄,三魂七魄中的力魄若是被它挑中,茅山舞即會丟失一魄,力魄若失,茅山舞四肢就沒用了。
馬妖嬈被數只煞鬼纏住,不及回救,尖叫道:“小心胸口力魄!”
鬼刀離剛剛發育完成的高聳酥胸不及三寸,小野得意的鬼笑。
“他媽的!去死吧!”
一個粗野的男聲暴叫,同時“崩”的一聲,“避鬼符”因忽然爆漲的能量波動被撐爆了,趙無謀“魁星踢斗”一腿踹在小野“爽靈”魂上,把小野踢得一個觔斗,倒翻出去。
趙無謀得意的舉起葫蘆,大笑道:“收——!哎呀——!你個小三八,疼死老子了!”
茅山舞已到崩潰的邊緣,人鬼不分,把個茅山至寶“五老天都印”
正正的印在趙無謀的後背上,打得趙無謀三味真火噴出三尺多遠,三魂七魄俱傷。
趙無謀一交跌出一丈多遠,同時小野也被收入葫蘆中,平原、川田兩只惡鬼依計撲了過來包圍,鬼嚎道:“死拉死拉的!”
手中日本刺刀,直指趙無謀的肚臍處的“中樞魄”和咽喉的“氣魄”。
趙無謀被茅山舞無緣無故的蓋了一印,心中惱火之極,忍著三魂七魄的疼痛,背包里掏出兩枚精煉的雨花石來,喝道:“打、打——!”
川田、平原被“釜陽陣”煮得意識模煳,也沒陰彈了,更沒有防到這手,鬼叫聲中魂魄同時中招,趙無謀舉起葫蘆,啞著聲音道:“收——!老子再收!”
馬妖嬈逼開兩只日本惡鬼,一撩秀發,向趙無謀點頭道:“多謝援手!”
趙無謀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來,撫著後背苦著臉道:“謝倒不必!哎喲喂——!沒輕沒重的小丫頭片子!”
茅山舞也認出了他,睜著媚眼道:“還說你不是妖怪?”
趙無謀恨道:“你才是妖怪?不-!是妖精,小妖精!接著——!”
說話時,扔過一對打鬼的柳葉棍。
馬妖嬈伸手接住道:“這東西對這些日本鬼作用不大,再者,這是四陰之地!”
趙無謀道:“你們纏住他們就行,咦——!還敢偷襲,嘗嘗這個!”
說著話,飛快的從背包中掏出彈弓,兩枚凋刻著羅漢頭的開光桃核噼面彈了過去,炸得兩只偷襲的日本惡鬼暴跳如雷!“
兩只小蘿莉也是乖巧,這時情不自禁的往趙無謀身邊靠,三人背靠背的站成品字形,剩下的日本惡鬼,也小心的圍在四周,不敢冒然上前。
茅山舞用後肩一撞趙無謀道:“我們茅山的五老天都印,打在普通人身上沒有效果的,快說,你是什麼精?”
趙無謀怒道:“你才是精哩!老子是如假包換的人!”
馬妖嬈手拿一雙柳葉棍冷聲道:“茅山至寶五老天都印,專打神鬼,道行越高的,反抗的力道越大的,所受傷害就越大,幸好剛才你沒反抗!”
趙無謀怒道:“老子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小三八婆子會喪心病狂的下狠手打老子!這下三魂七魄全傷到了,吊到了——!小三八!信不信我把你那鬼印搶過來!”
茅山舞怒道:“你敢——!”說話時,揚起那印,作勢欲打。
趙無謀被那印打怕了,見她舉印,怕這丫頭不分輕重的亂來,抬腿踢飛兩只搶上來的日本鬼,遠遠的滾了開去,就勢再收了兩只,嘴上還不閒著,跳叫道:“算你個丫頭片子狠!不過,你們兩個小娘皮也是特膽大了,就憑你們兩個未出師的雌兒,就敢闖這煞鬼之地?”
馬妖嬈道:“身為軍人,首長指到哪,就要打到哪,這和出不出師沒關系,再者,就是周信明說了點小慌,所以才會這樣!”
茅山舞叫道:“姓周的老不死,豈止說了一點小慌,簡直就是彌天大慌!哎呀——!你個小子,哪個是雌兒了,還收了那麼多惡鬼,你想干什麼?”
趙無謀笑道:“你們兩個不是雌兒難道是我嗎?至於收鬼事嘛!大人做事,小孩子不許多問!”
茅山舞跳腳道:“信不信我抓你回局里?”
趙無謀向她做了個鬼臉道:“哎呀呀——!我好怕呀!來抓我呀!”
馬妖嬈道:“行了,別再鬧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那個——!你玩了什麼把戲?這些鬼怎麼越來越狂燥?”
趙無謀笑道:“弄了一個大大的”釜陽陣“罷了,又封了天地二門,它們想跑也跑不掉,你們出來吧,等天一亮,陽氣大盛時,這些惡鬼就成煮熟的螃蟹了!”
茅山舞嬌叫道:“怪不得我頭昏眼花,原來你連我們兩個也煮了!”
說著話,杏黃旗一卷,又打翻了兩個日本鬼,趙無謀嘻笑一聲,舉葫蘆照單全收。
幾只日本鬼,已經圍不住兩枚蘿莉了,又被“釜陽陣”
惡煮,就像離了水的魚,支著三八大蓋,苦著吊臉獸喘。
趙無謀一笑,站在陣外用彈弓招呼,兩個不及躲避的日本鬼又著了道兒。
馬妖嬈一拉茅山舞道:“出去再說!”
茅山舞點頭道:“好!今天算是白揀了這條命,出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那個姓周的老不死!”
說著話,杏黃旗開路,蕩開惡鬼,向趙無謀的方向走來。
趙無謀大叫道:“注意!別踩著老子布的銅錢!”
馬妖嬈點頭不語,果然小心的繞開銅錢。
茅山舞嬌喝道:“你從什麼地方偷來這許多古代銅錢的?快說?”
趙無謀哂道:“怎麼我不像好人嗎?偷來的什麼吊話?小蘿莉,你家大人就沒教過你禮貌嗎?”
茅山舞哼道:“跟你個死人還要講禮貌!”
說話時,已經走了出來,杏黃旗一出大陣,立即卷起,倒縮回茅山舞左手的血脈中,茅山舞全身都軟了,扶著牆一個勁的喘息,一身香汗,看著趙無謀手上的葫蘆披嘴道:“定是趁我們兩個拼老命時,你在後面揀便宜,卑鄙——!”
馬妖嬈也累得不行,勉強筆直的站著道:“幸好他來,否則我們兩個全得摞在這里!對了,你叫趙什麼的?”
趙無謀詭笑,嘿聲道:“不叫趙什麼!張勇,弓長張,勇敢的勇!”
馬妖嬈一愣,瞪著一雙鳳眼看著他,意似不信。
茅山舞翻著白眼道:“他叫趙無謀,吃飯時我問過姓周的老不死的,哼——!休想騙我!”
趙無謀涎著臉笑道:“為什麼對我這麼關心?是愛上我了吧?”
茅山舞怒道:“作死了你——!滾——!”
不顧疲勞,飛腿來踢,卻被趙無謀輕易的躲開。
陣中殘餘的五個日本惡鬼,其中一只鬼叫道:“我想起來了,他是新四軍的高敬亭,我們整整一個聯隊,全死在他手上!”趙無謀一愣,他曾不止一次的被日本鬼認做是高敬亭,這麼說來——?
馬妖嬈道:“你到底叫什麼?不會在江湖上犯了大桉吧?”
茅山舞恨恨的看著趙無謀道:“高敬亭、趙無謀這兩個名字我都會去查,除非他不是中國人,否則的話——?哼——!”
趙無謀苦笑道:“天呀!好像方纔我才救過你們吧?這也太講情義了吧?剛出險境,反口就來咬我?”
一只日本鬼拚命,端著軍剌向趙無謀衝來,卻撞到陣角,被反彈了回去。
趙無謀笑道:“日本鬼就是蠢!老子用的是正宗的貞觀赤銅錢,正宗的赤銅釘,正宗的生雞喉,還有正宗的道術,既然大陣已成,除非你們能變成活人或是附在什麼活物活人身上,才能走出來,否則的話,休想出了這天羅地網!哎呀——!日本鬼,老子問你們,我長得像那個姓高的吊人嗎?嘿嘿嘿——!告訴你們吧,你們認錯人了!”
日本鬼已經被煮得不行了,喘息著道:“我們能感覺到你魂魄的氣息,你是高敬亭的沒錯!至於長得什麼的樣子,我們的是鬼,是看不清你的臉!”
馬妖嬈忽然微笑起來道:“這個叫高敬亭的,原來是你的前世!看來也是個人物!”
茅山舞卻在開慧眼,慧眼之下,幾個日本鬼是幾個烏黑的氣團,而趙無謀周身一片青惡的殺氣,間或夾著純正的紫暈,不由連叫奇怪。
馬妖嬈問道:“什麼奇怪?”茅山舞收了法術,疑惑的道:“他確是人不錯,然身帶衝天的煞氣、殺氣、怨氣,還夾雜著天地間紫色的正氣——!”
馬妖嬈疑道:“依你這麼說,他前生殺氣、煞氣、怨氣衝天,根本就不可能投胎的?”
茅山舞點頭,魂魄中這三種氣息,只要有一種偏重的話,就不可能投胎,這種看法,佛、道兩門的觀點是相同的,所以才有超渡一說,比如這三十六只日本鬼,魂魄中煞氣偏重,就入不得地府了,只能在人間游蕩,除非有大德的高僧慈悲他們,替他們超渡。
然縱是超渡,還要看其受不受,實際上,同時身帶這三種衝天的氣息,是沒法超渡的,除非是——?
除非是其畢業的夙願得以實現,這種夙願,百分之百是一種翻天改地的願望。
趙無謀打了哈欠道:“天快亮了,你們准備好,陽氣大起時,我們衝進去,一鼓擊破剩下的這五個日本鬼!”
日本鬼不服道:“高敬亭!你的!從來就沒有給我們公平決戰的機會!”
趙無謀笑道:“不管老子前生怎麼樣,但今世要叫老子和你們這五只消失之前拚死的惡煞玩命,老子沒興趣,只要天一放亮,你們就完了,螃蟹再凶,放在鍋里煮熟也狠不起來了,到時候要洗要剝,還不看老子高興?”
馬妖嬈把一對柳葉棍遞給茅山舞一支,小聲道:“不如我們節省些時間衝進去?也少叫這些日本鬼看不起?”
茅山舞點頭,拿了柳葉棍,就想衝進去決戰,卻被趙無謀一手一個拉了回來,笑道:“急什麼哩?也就個把小時時間天就亮了,耐心等等吧!”
馬妖嬈道:“就是閒著太難受,也不能放心的睡一覺!”
趙無謀忽然一笑,心中想:要是能放炮的話,把你們兩個分別搞一炮,一個小時好過得很。
茅山舞跳道:“趙無謀!你笑什麼?怎麼看起來這樣的齷齪呢?定是不懷好意!”
趙無謀大叫冤枉。
茅山舞道:“那我們衝進去,殺個痛快!”
趙無謀擺手道:“你們看,這四陰之地被我做成了個煮鬼的大鍋,幾乎佔了三分之二的會議廳,我們速度再快,也比快不過鬼魂,我們衝進去時,保管一個鬼也抓不到!”
馬妖嬈冷靜下來,點了下頭,盤膝坐下,五行向天的打坐,仔細體會著方才被逼至死境時出現的道法。
茅山舞跺了跺腳,也只得坐下來打坐,片刻之後,神定氣清,被逼出來的杏黃旗在左手腕處進進出出,比起方才臨險拚命時,運用起來已經熟多了。
趙無謀笑道:“那個——!茅丫頭,我總覺得,這杏黃旗是防守的東東,茅山肯定有進攻的兵器,你藏到哪去了,拿出來我瞧瞧?”
茅山舞秀美的睫毛動了動,不理趙無謀,陣內日本鬼慘嚎,一絲曙光照了進來。
趙無謀跳了起來,手拿彈弓,拉上桃核,接二連三的去打落水狗,五分鍾之後,五只筋疲力盡的日本鬼,盡數被收進了葫蘆。
趙無謀搖了搖葫蘆,嘻嘻一笑道:“小蘿莉!等你們再長大一點後我們再談談生活問題——?嘿——!”
說話時,手也不停手,飛速的收拾地上的銅錢,然後轉身就走。
馬妖嬈、茅山舞根本就沒法插手,站在一邊目瞪口呆,民間有此人物,怎不叫政府寢食難安?
古語有雲:儒以文亂政、俠以武犯禁!
然兩個小蘿莉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決不把趙無謀的事上報,想不到日後卻因此,成就了南茅北馬新的神話。
書分兩支,卻說霍秀秀這邊,想走時已經遲了,青猿使者脫身後,恨意衝天,在他搜刮美女的經歷中,還沒有吃過如此大虧,大多數被看中的美女,都是束手就縛,看來先前的那只偉人的擔心不無道理,留著這些江湖大豪,對政權鞏固確沒好處。
霍飛燕這只妖嬈,擺明瞭是檔有名器、元紅未破的肉貨,要是能抓到師尊面前,一定能得到些好處,調訓時,自己也可以大快朵頤,自建國開始,已經多少年沒人敢反抗了?
青猿立即打手機,半個小時後,就領了大隊的公安武警,直撲“竹庭玉韻”,先堵死了前後出口,再領著幾個核槍實彈的尖兵,走上了竹庭玉韻的台階。
正在收拾東西的霍秀秀,已經知道走不掉了,大強、小勇對看一眼,不理霍秀秀挽留的眼光,雙手抱頭走出院門,驚恐的大叫道:“我們投降!”
青猿獰笑道:“姓霍的,把人交出來,一切便罷了,若是還想反抗,就別我不客氣了!”
大強叫道:“我們是打工的,不關我們的事!”
青猿認識他們兩個,恨他們方才得意的嘴臉,把手一揮,一陣清脆的自動步槍聲音響起,任憑大強、小勇兩個武功再高,也吃不得這槍子兒,胸前血光崩現,嚎叫著向後就倒。
霍秀秀大叫道:“別開槍!我要見周信義,見到周信義時,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領頭的武警軍官聞言就是一愣,地方的政府人員,並不想滲和到中央高官間的私斗中,疑惑的看向青猿使者,青猿使者獰笑道:“別聽她胡扯,首長豈是她想見就見的?我是國安密諜,有足夠的證據抓她們,還不動手?”
軍官把手中的九五式自動步槍一指,低聲喝道:“投降——!”
霍秀秀的靈識查覺到,四周有十幾把九五式一起指著她,知道反抗沒用,只得舉起雙手來。
軍官喝道:“跪下!雙手抱頭,不准亂動,否則殺無赦!”
霍秀秀歎了一口氣,只得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青猿得意的大笑,從一名公安手中,拿過一副重囚的精鋼連頸銬子,左右扇了幾個響亮的耳光,銬了霍秀秀的頸子,再把她的雙手從背後反扭過來,緊緊的吊銬在後頸處,又找了一副足銬來,扣在了她的兩個足踝處。
兩名尖兵把哭哭啼啼的霍飛燕也趕了出來,青猿上前,捏著霍飛燕的臉蛋兒了讚了一聲,依法兒也銬了,陸續的,公安從竹庭玉韻中,搜出不少違禁品,包括五把管制刀具、三把管制的弩弓、一把金剛傘、兩把旋風鏟子和大量的古董,幾個伙計也被趕到一旁,准備帶回去問話。
青猿笑道:“這兩個女人是匪首,得押去北京,其餘人等都帶上車,問明瞭罪行,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一天以後,北京延慶山莊,一處國人無法想像的豪華大廳里,站著、跪著一圈幾十個美女,身著皮條,奶牝盡露,個個低眉順眼,馴服有加,兩名生得一模一樣的人間尤物,卑賤的跪在地毯上,渾身上下,只系著幾條烏黑的皮帶,粉頸處扣著烏黑的項圈,雪白的粉臀高蹶,牝孔大露,下賤的分舔著兩只黑丑的臭腳。
黑矮的大太子玩賞著手上的一只青銅鼎器,看著面前的一大一小兩名絕色的裸女道:“不錯呀!不愧是霍家,果然有好東西!”
霍秀秀掙扎著咬牙道:“八太子周信義,和我有膚肌之親,我形同他的外室,你們把他找來!”
霍飛燕從來沒在男人面前光過身子,這時全身盡裸,羞得滿身通紅,被精鋼的銬子銬著手腳,一言不發。
大太子笑道:“老八?老八到南方去了,臨走時還要了我幾個未出師的國安雌獸,這會兒也不知道在哪個地茬快活呢?怎麼能想到你?”
霍秀秀道:“東西你拿走,我隨便你怎麼玩,放了飛燕!”
大太子大笑起來道:“你有什麼玩頭?要玩就要玩這只沒開苞的雌兒!”
說著話,忽然翻腳踩在一名舔腳美女的雪白光滑的妖頰處。
兩只美畜被人封了修為,武道施展不得,那美畜被踩著妖頰,兩團粉雪的大奶子被擠成兩團殘忍的形狀,兩條小臂完全貼在了地毯上,粉臀蹶得更高了,明媚的陽光下,露出後頸處詭異的剌青,現出的臉頰卻是少見的傾城絕色。
霍秀秀是倒斗的行家,怎麼認不得古文篆字,見那被踩著的美女,滑落秀發間,如雪樣的頸間剌著“淫霜蹄”
三個大古體大篆,不由想道:“太淫賤了!太不拿人當人了!”
孫靜妍被大太子肮髒的臭腳踩在臉頰上,不由露出痛苦羞恥的神色,然不敢反抗,要是稍有異動,後果可怕。
大太子打了一個呼哨,兩條半人高的藏獒被一只如門神般的黑鬼牽了起來,牽著這兩條巨獒的,正是獸人“野狼”。
霍秀秀看那狗時,卻發現其體容似有疲憊之色,兩只狗眼深陷,像是——!
霍秀秀不由一陣羞恥。
大太子指著蹶著屁股的孫靜妍,對大漢道:“性交——!”
野狼暴喝一聲,向孫靜妍高蹶著的粉臀一指,兩條藏獒通靈,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本該雙爪撲上孫靜妍的後背,用狗吊捅插,這時不知何故,竟然扭了起來,調頭向門外就跑。
野狼連連呼喝,卻是禁止不住,長大的身體被兩條巨獒拖著往外直跑。
大太子大怒道:“沒用的東西!就是插一只下賤的牝畜,怎麼嚇成這樣?也是了,這兩只牝畜騷穴狠惡,連我也受不了,何況這些狗了,定是狗兒受不了這兩只賤獸的日夜淫亂,聽說要和她們交合,嚇得跑了!那個——!來人!”
霍秀秀心想:看你這個三寸丁穀樹皮,雞巴不可能強到哪兒去,什麼連你也受不了,簡直就是吹牛B,不過某黨從上到下的骨干,最擅長的就是吹牛B,從一九二一年開始,假話、大話、空話都吹了幾十年了,自吹自擂的說自己雞巴強,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大金剛柯武大踏步走了進來,“啪——!”得行了個軍禮道:“首長好!”
大太子道:“斃了那兩條沒用的狗,再換兩條來狠狠的插!”
柯武答應一聲,腰間拿出九二式手槍來,轉身跑了出去,未幾,只聽兩聲槍響,跟著,又一個雄壯的黑人牽著兩條藏獒進來。
黑人理也不理霍秀秀姑侄,把手向孫靜妍翕合的穴口一指,放開其中一條狗的鏈子,藏嗷低吼一聲,跑上前來,一雙前爪搭上了孫靜妍雪白的後背,沉重的狗體,壓得孫靜妍姣白的姻體向下一沉。
孫靜妍這些日子來日夜被狗交,已經習以為常,感覺兩只毛絨絨的狗爪搭上了後背,忙微微打開迷人的肉胯,給好狗吊插進來,於她來說,只要滿足各位太子的變態的愛好,就不至於身遭荼毒,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這些藏獒在延慶山莊,比中國的大多數的男人都要快活,不但吃得好睡得香,還隨時有美女可插,被它們插的任何一個美女,無不是人間絕色,像孫靜妍、孫靜婷這種美女,平時就算見也不可能見到,要是偶爾能看到一次,已經算是運氣大好,老天給福利了。
但在延慶山莊的太子們眼中,她們就是下賤的牝畜,要用自己雪白的身體,服侍雄狗,連做人的資格也沒有。
另一邊,孫靜婷依舊馴服的替大太子舔著另一只臭腳,目不斜視,不敢有絲毫猶豫,性感的櫻唇,廢力的拱抬著臭腳,努力的伸著香噴噴的雀舌,在黑黃的腳板上舔舐。
大太子忽然一皺眉,抬起腳來,一腳踢正在賣力舔舐著腳板的孫靜婷的妖頰,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嗚——!”孫靜婷發出一聲本能哀呼,其聲妖媚至極。
大太子怒道:“該死的賤畜!那麼用勁,想咬老子的腳底板是吧?來——!給我打——!”
立在邊上的一名美女侍衛過來,舉起手上的皮鞭,照著孫靜婷肥美的粉臀,“啪——!”的就是一皮鞭。
孫靜婷雙手伏地,分開大腿根,高蹶屁股受鞭,這是規舉,在延慶山莊挨鞭子的賤畜,不准躲也不准喊,更不准流淚,否則就會敗了太子們的興致。
孫靜妍被公狗插得牝穴中白沫橫飛,但臉頰被大太子踩著,卻是動彈不得,這種姿式被狗操,實是難受已極,騷穴里感受著那條雄狗高頻的衝剌。
這種雄狗性交時全無姿式可言,只有牽一條上來,雞巴硬了之後就是衝剌衝剌再衝剌,而頻率也比人類快幾倍,常被狗交的美女,再被普通人類插時,就沒有什麼快感了。
太子們也是知情識趣,感覺這種情況後,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是凡被狗插過的後的牝畜,他們就不用了,但淫虐鞭打,充做狗馬腳奴還是可以的。
兩名傾國傾城的尤物,一個被狗交,一個挨鞭打,這種場面真是太淫艷了,大太子雖是淫女無數,這時也忍不住掏出雞巴來。
霍秀秀媚眼一瞥,頓時把小嘴一披,果不出所料,大太子的雞巴雖然挺直了,還沒有拇指粗,更是短得可憐,似是沒發育完全。
一名負手而立的美女軍官過來,熟練的扶住大太子的雞巴,由慢到快的套弄起來,其手法忽緊忽松,大有門道。
大太子舒服的直哼哼,然奇怪的是,套弄大太子雞巴的美女,並沒張嘴替他口交,而是跪下身來,把小嘴湊到他的屁股底下舔肛門,兩分鍾不到,大太子細小的馬眼里,淌了一些汙水出來,算是完事了。
又一名美女軍官過來,伏在大太子的當間,把他流出來的穢物清理乾淨,大太子把手揮揮,美女軍官吐出細雞,退到一旁,不言不動,臉色冷艷。
“嗚、嗯——!”
孫靜妍輕哼,伏在她背上的大狗忽然不動了,想是一泡濃精已經射到她溫暖的牝穴中。
大太子一腳踢在孫靜妍的臉上,大罵道:“騷貨——!很享受是吧?”
孫靜妍捂著俏臉跪縮,沒有回答。
孫靜婷的粉背、肥臀上,已經是一片血紅。
大太子道:“好了!放她們兩個過來!”
孫靜妍、孫靜婷跪爬至大太子的腳前,她們身為最下等的牝畜,連替太子們舔肛的資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