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點,邊靜下班回到了家里,抱住我又摟又親的,她說她媽媽已經同意我們可以生活在一起。這個消息讓我也很開心。
晚上吃飯的時候,邊境唧唧呱呱說了一大通上班的辛苦,還說再過一個月公司安排她參加廣州國際車展,她的身材和相貌讓公司上層驚艷,選擇她做首席模特。
“我們要分開一個月,可是我不想去的”
“去吧,見見世面,再說,成為一個車模,聚焦在閃光燈和在萬眾矚目下,是多少女孩夢想的啊”
“我可不稀罕,只想陪著你,要不你陪我去吧,好不好嘛”
“我們不是汽車專業媒體,人家不會請我的,沒事的,就一個月而已”
“一個月多漫長啊,還說愛我呢,一點都看不出來,哼!”
“你別上綱上线,忙起來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那你要天天給我打電話啊,少一次也不行”
“嗯,我保證”
夜里,窗外如水的涼風吹進臥室,吹在我和邊靜裸露的軀體上,我們輕聲地聊著天,相互撫摸對方的身體,兩個月了,我們第一次這樣赤裸地摟抱在一起……
“……今天早上我一到辦公室,就看見桌子上有個禮品盒,呵呵,你猜猜是什麼?”
“是什麼?”
“是一個男孩子送給我的巧克力,呵呵”
“哦”
“你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啊”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你那麼漂亮沒人追才奇怪呢”
“看你挺平靜的,是不是不在乎我啊?”
“沒有,看你又來了,能不能別這麼敏感”
“女人就這樣小心眼,說,你愛不愛我”
“又問我”
“說呀,你說嘛”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更愛你!抱緊我……我好想你!……親我……”
我深深的吻她,在她的身體上下輕輕愛撫著,她陣陣顫抖,每次我一撫摸她她就顫抖,這種顫抖和宋敏的不一樣,邊靜的顫抖不是因為性,而是因為渴望我愛她、渴望我的愛撫、渴望我占有她、渴望我深入她……
“你會永遠要我嗎……”
“我會的,永遠都要你”
“你對我真好,聽你這麼說我特別開心,怎麼聽都不厭煩,我要你說……”
“我要你……要你……要你……”
“我好幸福!我給你……全部都給你……我喜歡你在我身體里的感覺……我喜歡你占有我的感覺……你是我的一切……我的整個世界……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知道嗎?……”
“我知道……”
“我恨不得天天粘在你身上……我離不開你……來啊,要我吧……我有一個月不能給你了”
我猛的把她翻到我的身下,她痴迷地看著我,然後閉上了眼睛,臉上浮起一抹羞紅的愛意……
清晨,暖洋洋的陽光輕柔的浮過我和邊靜的身體,我先睜開了睡眼,看了一下還在熟睡的邊靜,她依然在做著甜美的夢,嘴角含著一絲幸福的微笑,她笑的時候像嬰兒一樣可愛,潔白的臉頰像剛剛熟透的蜜桃。
她很少化妝,沒有任何裝飾品能增加她的美,就是剛剛睡醒也是我的天仙。
我起來穿好衣服,走進廚房,開始給她准備早餐,剛把平底鍋放在爐子上,臥室里就響起了邊靜嬌媚的喊聲:“我起來了,你不要忙,我來做”
不一會兒,她就穿著睡衣跑進了廚房,把我推了出去,說:“這是我該做的,我是你老婆嘛,以後你要叫醒我,聽見沒?”
我說:“你現在這麼寵我,將來可有得你罪受了”
她一邊打著雞蛋一邊說:“人家愛你呀,你是我老公,我不寵你還寵誰呀,你去洗澡吧”
我親了一下她的臉,然後走進浴室開始洗澡。
等我洗澡完了,坐在餐桌前時,她已經把早餐做好了端到了我的面前,親了我一下說:“你先吃吧”,她轉身又急急忙忙去洗漱。
我沒有動筷子,等著她和我一起吃。
這樣溫馨的家庭生活,我已經好久沒有享受到了,以前是和宋敏。
認識邊靜以後,邊媽媽一直不允許邊靜住在我家里。
現在她老人家終於同意了,看來她是在經過慎重考慮之後,想把女兒的終身托付給我,我也知道這其中也有邊靜一年多來跟邊媽媽軟磨硬泡的原因。
邊靜很快就把自己弄得干淨清爽,歡歡喜喜的坐在我的身邊,我們像兩個孩子一樣,你喂我一口雞蛋,我喂你一口面包。
邊靜一邊吃一邊說:“以後幾十年我們天天要這樣,你會不會時間長了就煩我了?”
我趕緊說道:“絕對不會,我求之不得,你別煩我就成”
邊靜笑了:“嘻嘻,只要你對我好我就天天伺候你”
為了滿足她,我提到了一件事:“那個送你巧克力的男孩是干什麼的?”
邊靜笑得更開心了:“喲,我還以為你不在意呢,沒事兒,我給他送回去了,一小破孩兒,我才不會理他呢”
我接著追問:“你們公司的男同胞們是不是都眼紅了?”
邊靜說:“他們都是小孩,我不喜歡小男生的,你別擔心,我不會的”
其實,我也不光是為了她喜歡聽這些話,我也有點怕她被別人搶走。
雖然我很自信我對邊靜的致命吸引力,現在也沒有是我的對手,我只有輕輕勾勾手指頭,邊靜絕對跟著我上到上下火海,哪怕我就是讓她和一頭豬睡覺,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但是,這個社會充滿了各種各樣誘惑,我只不過占了風氣之先,成為她第一個男人而已,保不住哪個異類分子半道殺出來。
邊靜看我半天沒吃,就拍拍我的肩膀,像個女俠客一樣很大氣的說道:“放心吧,相公,我一定會堅貞不屈的。除了你,別的男人想近我的身,本小姐一腳把他踢到月球上去!”
我哈哈大笑:“好樣的!不愧是我老婆,有氣魄!”
她似乎有點驚喜,摟住我的脖子:“你很少叫我老婆的,我好開心啊!”
我的心忽然又沉重了起來,這一輩子我都沒有叫過任何人老婆,今天就脫口而出了。
我是個花花公子,但無論多親密的女人我都不願把老婆這個詞說出來,我認為這比“我愛你”還要可怕,一旦叫出來就意味著我就要和這個女人白頭偕老、生死與共——我能負擔起邊靜的一生嗎?
很多人戀愛後或者上床後都老婆老公的亂叫,我認為這是非常不嚴肅的事情,比搞一夜性還要不嚴肅。
我可以隨便和一個姑娘上床,天亮之後互相不認識穿上衣服就走人;我可以和一個情人長時間保持性關系,厭煩了就想辦法把人打發走再換下一個;我和宋敏交往了多年,她對我的那種默默的付出讓我感激不盡,但我從來沒有叫過她一聲老婆。
今天我不經意地一聲“老婆”,邊靜居然有那麼大反應,這是我根本想不到的。
看來,邊靜對我的愛已經無法自拔了,她是想一輩子纏著我、膩著我,就像寄生蟹一樣致死方休!
我有點心驚肉跳了,我還沒有准備好做人家老公的准備,同居是一回事兒,把我和一個女人一輩子拴在一起,我根本對自己毫無信心——盡管我愛上了邊靜。
但我表面上保持著泰然自若的神態,沒有讓邊靜看出我的心里波動,很愉快地吃完了早餐,開車送她去上班。
在他們公司樓下,我們像一對夫妻那樣吻別。
邊靜走幾步就回頭看我一眼,仿佛不是分開8個小時,而是分開千里之外一樣,那樣依依不舍,我的心禁不住在顫抖。
我不能辜負了她,不然,我這一輩子心都會時時震顫。無論如何我都要和她結婚——這是在看不到邊靜的背影時,我下的決心。
我帶著這種決心來到了報社,我們報社的社長很關心我,要我再多休息一段時間,我說沒事了,再不工作人都傻了。
我回到了我的辦公室,兩個月沒有上班,案頭上堆積了很多的讀者信件,我開始一一處理這些來信。
中午,我約了老范一起吃飯。
我們兩個的單位離著不遠,平時都在我報社對面一家酒樓吃中午飯,這兒的飯菜質量上乘,服務小姐也大都可人。
我和老范點了平時愛吃的幾樣菜,然後喝著酒聊了起來。
我對老范說:“我要和邊靜結婚”
老范一拍桌子說道:“你這樣就對了,都36歲的人了,早該收收心了,什麼時候啊,我來給你們辦,保證熱熱鬧鬧的!”
我說:“我只是下了決心,邊靜現在工作很忙,下個月要去廣州參加國際車展,以後再說了”
“你真的想好了嗎?”酒先上來了,老范給我倒滿一杯子,問道:“終身大事可馬虎不得,一輩子就這一次,你可別耍人家”
“靠!我還不知道一輩子就一次啊,一次就夠了,這次不成我終生不娶!”
“靠!認識你這麼長時間,頭一次見你這麼對一個女孩認真過,你是不是真愛上她了?”
“你這廝有毛病,怎麼問起來沒完沒了啊”
“哈哈,我實在對你不放心啊,邊靜是我見過最純真最特別的女孩,但不知道能不能拿住你,老哥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啊”
“放心,等她從廣州回來我就娶她,就這一回了!”
“你和她說了嗎”
“沒有,剛作的決定”
“我覺得你還要再好好考慮考慮,別一時熱乎勁過去了,就忘了你還說過一點人話”
“靠!我在你心里就那麼不可救藥啊”
“難說,你玩女人玩得太多了,心都玩散了,這需要一個過程,我認為你還沒有准備好做一個丈夫。丈夫丈夫,一丈之外,你還能保握住自己嗎,我看懸。”
我一口氣喝了一大口酒,把杯子使勁拍在桌子上。
幾乎把杯子砸碎,大聲說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別說一丈之外,就是他媽千丈!萬丈之外!我也是邊靜的好丈夫!”
老范哈哈笑了起來:“你小子今天是不一樣了啊,平時都只關心女人的乳房大不大,屁股圓不圓,床上是不是夠風騷……”
我打斷了他,不滿地說道:“打住吧,你給兄弟留點面子,我就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老范笑得更大聲了:“那我可就看著了啊,來,為你的洗心革面干杯!”
我出院後的半個月,邊靜越來越忙、天天加班,她是在美國一家世界五百強汽車公司,正忙於廣州國際車展的事務。
邊靜十分聰明,很快就進入了角色,在業務上開展得很快,公司又下大力氣給她和幾個模特請了著名的教練,每天除了工作就是訓練形體。
我一直沒有機會和邊靜靜下心來商量結婚的事情。
老范說得對,我也不能一時衝動就想著結婚,雖然邊靜在我住院時就想好出院就結婚,但是,終身大事總要有個准備過程。
我們報社也在准備下半年的編輯主題和發展方向,現在媒體競爭十分殘酷,幾乎每天都有一家媒體倒閉,我作為總編面臨著巨大的壓力,所以,沒有在大家很忙亂時候提這件事情。
那時候,我和邊靜畢竟住在了一起,可以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更深地了解對方的生活習慣,這對於婚姻很重要,結婚前有個全面的了解,總比婚後發現要現實得多。
那時候,我跟邊靜也討論過試婚、同居和結婚問題,她說一切都聽我的安排,只要天天跟我在一起就好,任何社會學名詞都是虛假的。
那時候,我們都認為:只有我們的愛情是真實的。
那時候,我們睡覺前都一起洗澡,邊靜特別喜歡我和她一起洗澡。
那時候,我們相互摟抱著躺在寬大的按摩浴缸里偶偶細語,享受著如同新婚蜜月般的時光,這的確是我們的同居生活的開始。
那時候,我曾想:我和邊靜後半輩子中,每天都會是新婚燕爾,每天都是洞房花燭夜,每天都會是如膠似漆,每天都會是水乳交融,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都密不可分。
那時候,我們就像一個人的兩條腿,兩條胳膊;我們心靈相通就像一個人的心髒在跳動;我們的呼吸也象一個人的呼吸那樣均勻悠長。
那時候,我們只要分開哪怕一小會兒,我們就像同一層皮從同一皮膚表層上被生生撕開一樣痛入心扉、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