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名似乎觸動了一點朱砂,她抬起頭看著坐在副駕的謝祁的側臉。
他的皮膚很白,睫毛很長,在臉上灑下扇子般的陰影。
“漢州?”朱砂忽然開了口。
“是的,朱總。”謝祁扭過來回答著朱砂的問題。
他的內心滿是震動,這個總裁的年輕與漂亮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本來覺得高露已經是很理想很理想的了……
“好地方……”朱砂感嘆了一句。
這並不像讓謝祁回答,謝祁就笑了一下。
相比他回答問題的拘謹,這個笑確是恣意張揚的。
朱砂看了一眼,“來昌城多久了。”
“三年了,朱總。”
“不容易……父母支持做演員嗎?”
“我爸不太支持,不過拿我沒辦法。”謝祁又咧咧嘴。
朱砂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把高露和謝祁送回家,顧廷澤把車踩得一竄一竄的。
“怎麼了?”朱砂放松了背部,靠在後面。
“你是不是覺得謝祁長得好看。”
“你這麼問,說明你也覺得他長得不錯。”
顧廷澤噎了一下,“那不能,也就一般般。他是你那副總的小情人吧?”
“可能吧。”
顧廷澤哼唧唧的想了半天驚覺一件事情,“謝祁會不會也覺得我是你的情人?”
“那你覺得你是不是。”
“當然不是,我是你男朋友。”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不答應為什麼帶我一起回來。”
“那你回去吧。”
“咱倆生死與共這麼多次啊,你就一點觸動也沒有嗎。”
“不太。”
顧廷澤氣成河豚,過了一會兒又自己扁了下來,他其實知道朱砂在經歷過這件事情之後不會有這樣的心情。
他插科打諢的也不過是想讓她放松一點。
不過他堅信自己是特殊的。
譬如,出差,朱砂也只帶他一個。
朱砂這個差出的很隨心,顧廷澤一開始看不太出朱砂的目的,她帶著他飛了許久,再轉火車,最後到了一個歐洲的小城里,顧廷澤都幾乎沒聽過這個城市。
他們在這座城市里找到了一個叫亞當的男人,那個男人在見到朱砂的時候,非常驚喜的和她擁抱了。
朱砂對亞當介紹顧廷澤是她的秘書,不過顧廷澤也沒發現自己到底有什麼用處。
在第一天的談話里,顧廷澤沒發現朱砂的目的,從他們的聊天中,他能聽出來,亞當是朱砂的MBA同學,現在執掌著一家小IT公司。
他們第一天只聊聊天,回憶了一下學習時光,顧廷澤沒有獲取到更多的信息。
晚上回到酒店,顧廷澤看著朱砂對著電腦屏幕,不停地在查找和交流著什麼,一晚上都沒顧得上理他。
顧廷澤一個人孤單單地去睡覺。
第二天,朱砂忽然閒了下來,還帶著顧廷澤出門去觀光。
但顧廷澤明顯的感覺到了朱砂在這一天一夜里在等待著什麼。
朱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有的時候甚至沒有注意到他停了下來,顧廷澤往往在一個景點駐足一下,一回頭就發現朱砂不見了,然後飛奔著到前面找到朱砂。
到最後他就牽著朱砂的手,讓她乖乖的跟著他。
直到第三天,朱砂重新去找了亞當。
今天才是戲肉,顧廷澤發現朱砂最終的目的是和這個男人談一筆技術轉讓,男人對朱砂報出的價格沉默了許久,最終點了頭。
顧廷澤在聽到這個數字之後也咽了一下口水。
他們最終簽訂了協議,約定了在這個技術對另一家公司的授權到期時,進行轉讓。
簽下名字,朱砂覺得內心的焦慮開始有一點消退。
但是火氣愈盛。
她和亞當最後擁抱了一下,帶著顧廷澤離開了這里。
明天可以回昌城,顧廷澤也明確地發現朱砂的情緒似乎好了一些,這給了他一點膽氣。
朱砂洗完澡出來之後,他氣勢洶洶地把朱砂壓在了床上,並且滿意地發現朱砂沒有再略帶不耐煩地把他甩開。
“你三天都沒理我。”顧廷澤控訴她。
他們同吃同睡,但是朱砂顯得心事重重,三天里他們幾乎沒有交流。
“是嗎?”朱砂沒太意識到這件事,她抬起手摟住了顧廷澤的脖子,“抱歉。”
顧廷澤被安撫了,他低下頭吻住朱砂。
這個吻很快地熱烈了起來,顧廷澤很焦急地扯下了朱砂的衣服。
朱砂雪白而赤裸的身體重新出現在顧廷澤的眼前時,他眼中的欲望已經快要化作實質。
他的肉棒從束縛中彈了出來,他扶著肉棒在朱砂的腿間蹭了蹭,然後想要擠進朱砂的身體,朱砂推了他一下,從旁邊抽屜里找到了一盒避孕套。
顧廷澤快要憋死了,他一邊戴一邊說,“真的從上次和你做完,我都沒有做過愛了。”
“芭堤雅,克拉克,里約?”
哎我去,顧廷澤要哭,“真的是騙你的。”
他快速地戴好然後慢慢地擠進朱砂逐漸濕潤的小穴里面,顧廷澤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朱砂也感到了身體被貫穿時帶來的酥癢,她下意識地夾緊了顧廷澤。
顧廷澤被夾得滿頭大汗,他托起了朱砂的腰,開始了猛烈的抽插。
這種溫暖一包裹住他,他就什麼都忘掉了,什麼都比不上朱砂……
朱砂的腿夾著他的腰,仿佛在讓他進入地更加深入。
顧廷澤有力的進出讓快感淹沒了朱砂的身體,她在不斷地放飛意識。
她開始忘卻這一段時間的壓抑,焦慮、怒火,沉浸在這麻醉劑一般的感覺里。
“那里……對是那里……快一點……”她閉著眼指揮著顧廷澤,她要更快速地達到高潮。
顧廷澤紅著眼低下頭,咬著朱砂的舌頭,向她說的小穴內壁的那一點攻擊。
朱砂的身體里已經充盈著液體,在他的抽插之中水花四濺,顧廷澤強忍著朱砂的小穴帶來的夾擊與吸吮的快感,整根拔出再狠狠地插入。
這讓朱砂的身體越收越緊,朱砂反過來去狠狠地吮吸他,她摟著他的手也在不斷用力,她的身體在失控的邊緣。
有鈴聲響起——
顧廷澤對自己的手機鈴聲充耳不聞,他的腦海中除了送她去高潮、和她一起去高潮之外是一片空白。
鈴聲斷了,但很快就重新響起。
依舊沒有人去接。
顧廷澤頭暈目眩,朱砂抑制不住地發出了嗚咽,她的身體在顫抖,“要到了……”
顧廷澤緊緊地抱住了她,狠狠地做著最後的撞擊。
終於,高潮的快感炸裂開來,蔓延到了他們身體的每一處,直到腳趾也蜷了起來。
顧廷澤喘著氣,把肉棒拔了出來,避孕套里是滿滿的白濁,“你看我射這麼多怎麼可能會縱欲……”
“你手機響了。”朱砂閉著眼,她還在高潮的余韻里,帶著微微的顫動。
“你還能聽到手機鈴……”真是不夠專心,顧廷澤把避孕套扔在了垃圾桶里,拿過了床頭的手機,看了看號碼撥了回去。
下一秒他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一只手拿著電話一只手費勁地穿著褲子。
朱砂支起上身看著他,顧廷澤掛了電話,急急忙忙地套著衣服,聲音很焦急,“抱歉朱砂,我哥受傷了,是他的人打過來的,我現在必須回去看一下,不能陪你一起回昌城了。”
“嗯。”朱砂也下了床,看著急匆匆的顧廷澤,把他的證件和別的東西都收好,在他穿好衣服的時候遞給了他。
顧廷澤在朱砂的額頭親吻了一下就跑出了門,他要從這里趕到首都,然後買最早飛紐約的機票。
顧廷澤關好了門,朱砂去衝洗了一下,洗掉了剛才的粘膩,但是在推開門的時候,她覺得房間中似乎有了一絲陰冷的氣息。
隨後,她看見了窗前,幾乎要與窗外的黑暗融為一體的周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