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叫什麼呢?”朱砂在周昱時的耳畔問。
“已經想到了幾個,你要聽麼?”
朱砂把臉埋在周昱時的肩膀上笑了,她的動作都暫時停了下來,“你盤算了多久。”
周昱時扶好了朱砂防止她滑下去,他在以為一段新生活開始的時候,早就計劃了之後的若干年,包括孩子的名字,她要去哪所學校。
想一下也是有一點好笑。
“很久了。”
朱砂止住了笑,她的聲音在周昱時的肩上顯得悶悶的,“我會想一想。”
周昱時摸了摸她的背,“好。”
周昱時緩緩地向上頂了頂朱砂,頂的她輕哼了一聲,然後夾緊了他。
這換做周昱時悶哼了一下。
他們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周昱時已經太久沒有和朱砂做愛了,他們經歷過半途中止,經歷過無法進入,現在還能在這里水乳交融,這足夠讓人暫時放下一切。
周昱時親吻著朱砂,她舌尖的美味都讓他欲罷不能。
朱砂一顆一顆解開了周昱時的扣子,她脫掉了裙子,他們赤裸的上半身貼在了一起。
在上下的律動間,朱砂的乳頭刮過了周昱時的胸膛,帶來了特殊的癢。
“喂我。”周昱時咬了咬朱砂的舌頭,低下頭去。
朱砂挺起了身子,把乳送進了周昱時的口中,他吸吮著抱緊她,不斷地向上頂著腰去配合著她的動作。
朱砂的情緒逐漸高昂起來,她的動作幅度變得大了起來,直至忽然將肉棒抽離出了身體。
周昱時重新扶起了肉棒,卻抵到了朱砂後面的穴口,他帶著朱砂的液體,竟然進去了些許。
“疼……”畢竟沒有真正的潤滑與擴張,進入還是有點困難
周昱時的動作頓住了,確定自己進入的是後面,並且朱砂是真的疼痛之後,他暫時選擇拔了出來。
但是這足以讓他的妒火熊熊的燃燒。
“刮毛?還讓他進後面?”
“一種嘗試。”朱砂摟住周昱時,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點,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危險。
“哦?那我們什麼時候嘗試?”
朱砂親吻住了周昱時,“回去呀。”
周昱時咬著朱砂重新插入了她的小穴,然後狠狠的在她體內頂弄起來。
有的藥太有自己的想法,讓人生出了酸澀的不甘。
江深與江承和朱棠進行完了友好的交流離開了朱砂的房間。
江深接了個高管的電話,掛完了才看見江承也沒有進到房間里,同樣靠在門上看著他。
他們剛才在那間房間里共同的做了一個決策,這是他們從來沒有過的默契。
“怎麼,需要給新的江董匯報一下工作?”江深掛掉電話問江承。
江承刷開了門,“朱砂今天回來,可能一些事情就會有結果。”
“所以呢?”
“所以那邊還有三個男人,你要怎麼辦?”
沒有一個是善茬。
江深知道江承毫無好心,無非是讓他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而主動退出。
“現在是我們面對過最壞的局面麼?”他笑了一下。
江承看著窗外,“不是。”
最壞的局面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朱砂去了哪里,不知道她和誰在一起。
眼下的情況,比那時要好的太多太多。
無非,就是做一個“之一”。
他們都經歷過生離死別,人海茫茫。
不過是分享,只是怕,連那樣的資格都沒有。
江承說完這句話卻發現江深卻沒有一起進來,他走出去看了看,已經是空空的走廊。
呵,所以江深也最終和他選擇了同樣的路麼。
江承走到窗口,看見江深坐在了樓下的長椅之上,他的手插在口袋里,翹起了腿。
這個角度的確是看山的好地方,還有綿延到遠方的路。
太陽帶著一點柔和打在了江深臉上,他盯著路面讓那一群男人們在他的腦海里盤旋了一圈然後四散開去。
遠處終於有車露了面,他看過去直到最後周昱時的車停在了他的面前,然後看著朱砂從車上走下來。
她迎著朝陽而來,太陽在她的周身打出了一圈光暈。
她的頭發隨意的束了起來,穿著一條棉質的長裙,淡然地走在西裝筆挺、面無表情的周昱時身邊。
周昱時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可以直接走上商業談判桌或者直接暴露在鎂光燈下的樣子。
可他們走在一起,他只能看見朱砂。
他見過太多女人,在時間流轉中淪為男人的附庸,裝飾在男人的身邊,就像一個精致的領帶夾,像一粒鑲鑽的袖扣,然後她們整個人都會在他的印象中模糊起來,只余下XX的女人這種無聊的符號。
但朱砂不會。
她永遠不是誰的誰。
哪怕她在極度弱小的時候,他也沒有覺得他征服過她。
被征服的人只有他。
朱砂向他走過來,他已經能看清她的表情。
江深漸漸地聽不見旁邊的聲音,他看見朱砂向周昱時擺了擺手,然後周昱時獨自上了樓。
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江深的聽覺才開始恢復。
“我今天下午回紐約。”朱砂在江深的身邊坐下。
江深感覺到朱砂沒有上次那種明顯的意興闌珊了,周昱時說的沒錯,她那時的症狀已經很明顯了,終究是他疏忽了。
無可辯駁。
“你還記得你說過,如果我還能堅持愛你,你就給我一個機會麼。”
“我回去處理一下工作,之後就會常駐昌城一段時間。”
江深抬起了頭,她記得。
他看著朱砂,然後伸出了右手,示意朱砂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朱砂緩緩地把手放了上去,江深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十指相扣。
江深內心的喜悅開始一點一點的泛了出來。
“江深,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更不會是唯一一個。”朱砂的語氣一如既往。
但江深的嘴角已經壓不下去了,“我知道。”
“你隨時可以離開。”
“如果我不離開,你是不是也不會再離開。”
這當然不是最壞的時代。
這再好不過了。
周昱時走過江深時沒有看他一眼。
還有那麼多年,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呢。
他走到朱砂的房間時,朱棠正抱著手臂站在窗口,看著樓下的人,他盯著江深和朱砂交握的手。
顧廷澤正在一邊打著電話,“什麼?我送尹演演?他爸呢?”
“我怎麼沒事兒,我忙著呢。”
“我忙著拯救你兒媳婦呢。”
“哎呀沒空你們換人吧掛了掛了。”
顧廷澤掛了電話,轉過身突然看見了周昱時,“朱砂呢?”
“你要把尹演演送到你表姐身邊?”
“朱砂呢朱砂呢?”
“你表姐現在在哪?”
顧廷澤看見朱棠站在窗口,他也竄過去看了一下,正好看見朱砂正在上樓,“他們家島上呢,懷孕啦,咳,跟我表哥一起養胎去了,帶著綺綺,結果呢突然想兒子,我表姐夫又走不開,所以我媽就讓我先把尹演演送過去,我哪有這時間。”
“送,你明天到家,接了孩子去找朱砂,不管她在哪。”
“我們要回去了?”
“回,下午走。”
朱棠猛的扭頭看向了周昱時,他想到了他在打的主意。
朱砂走上樓,首先路過的是江承的房間。
她推門走了進去,江承仍然站在窗口。
江承覺得內心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他從窗口轉過身,指指房間中的兩張床,“你知道麼,我和江深在一起住了兩個晚上。”
這句話過於荒誕,讓朱砂也不禁輕笑了一下。
江承走到了朱砂的身邊,關上了門,他像江深一樣握住了朱砂的手,然後與她相扣。
朱砂看著江承,看著他把頭埋在了她的肩窩,“所以我什麼都能接受。”
他要先阻止掉朱砂說的拒絕。
朱砂的左手拍了拍江承的背,“我會回紐約一下,之後會駐昌城一段時間,我剛才也告訴江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