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墮落 紅戒、將校花姐妹從青梅竹馬的手上奪走、

第2章 把那家伙清雅嫻淑的戀人變成專屬於我的抖M女兒吧!

  這並不是一場讓人感到愉悅的婚禮。

  至少對江詩啼和陳羽來說是這樣的。

  在被沐思晴毫不留情的將心里最後一絲希冀狠狠撕碎後,陳羽便徹底陷入失控的深淵。

  好像回到了那天,回到了他同樣滿懷希冀卻從黑夜等到天明都沒等到那個女孩赴約的那天。

  黃勇如同勝利者般摟著懷中的沐思晴離去,只留下顫抖的陳羽與焦急趕來的江詩啼在身後化為背景。

  “混蛋…”,江詩啼厭憎的瞥了一眼黃勇離去的背景,但很快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身旁已經情緒失控了的陳羽身上。

  “小晴…小晴…怎麼會…”,陳羽雙眸瞪的渾圓,他身體佝僂著,顫抖著,雙手緊緊抱著腦袋,原本在江詩啼幫助下打理的整齊的發型被他的手打亂,一縷縷凌亂的發絲順著他的指縫鑽出,可那個曾經那個干淨自信的男孩已經無心顧及自己的失態了,他不住的顫抖著,喃喃著,巨大的痛苦與失落讓他心撕碎成千萬片般的疼痛,讓他無比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逃離那個能和他整個青春畫上等號的女孩的婚禮。

  他已經無力承受心中那分撕裂開來的痛苦了,他現在只想只想緊緊的蜷縮起來,做一個逃兵。

  “我在我在,沒關系的,還有我…”,沐思晴像是深深刻在陳羽心上永遠不會愈合的創傷,江詩啼能做的,就只有緊緊抱住陳羽,告訴他他身邊還有自己,他並不是孤立無援。

  是她將陳羽家門口的喜帖送到陳羽手上,是她勸說下意識逃避的陳羽來參加這次的婚禮,是她在婚禮上鼓勵著陳羽去面對自己一直不敢面對的真相。

  想要將傷痕愈合,一直將它捂起來是行不通的,江詩啼很明白這個道理。

  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陳羽,她都必須帶陳羽來參加這次的婚禮。

  現在發生的事情的確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即便已經在心里做好了准備,在切切實實看到陳羽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時,江詩啼的心里還是難免的泛起了嫉妒與心疼。

  她嫉妒沐思晴,她嫉妒這個背叛了陳羽卻依舊能讓他痴痴掛念的人,她心疼陳羽,她看著曾經那個光芒萬丈的少年變成現狀這副頹廢畏縮的模樣,但即便這樣她也依舊願意選擇待在他的身旁。

  被他擁抱住腦袋的陳羽像無助的孩童般依偎在她的懷中,隨著她滿是愛憐的輕撫,陳羽顫抖的身體也逐漸平緩了下來。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不想呆在這里的話,我們就離開吧,好嗎?”,江詩啼在陳羽的耳畔輕聲說著,也沒等陳羽回答便牽起了他的手向婚禮會場的大門走去。

  “……”

  陳羽也沒有反抗,只是順從的跟在她的身後。

  黃勇與沐思晴的婚禮定在市中心的一家酒樓中,繁華的地段讓牽著陳羽的手離開會場的江詩啼很快的便叫道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去一河東路。”,江詩啼拉開車門,她先將陳羽扶到了車後排的座位上坐下,隨後和司機招呼了一聲後便坐到了陳羽的旁邊。

  司機有些詫異的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眼後排坐著的陳羽與江詩啼,畢竟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畏畏縮縮的依偎在剛剛一米六八出頭的柔弱少女懷里,那強烈的違和感是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司機,可以麻煩送我們到河一東路嗎?”,江詩啼也注意到了司機投向他們的目光,在陳羽精神奔潰最早的那段時間里,每當她在戶外照顧陳羽,便時常會從各處感受到這種帶著詫異和打量的眼神,一開始或許還會感到不自在,但現在的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她並沒有在意司機的眼神,只是輕輕咳嗽了一下,再次用柔和的聲音重復了上車時的話語。

  “哦哦,好嘞。”,司機也回過神來,他松開踩著的離合,隨著發動機的嗡鳴,窗外的風景也隨之幻燈片般的放映而過。

  車內很安靜,原本健談的司機似乎是因為自己剛才失禮的舉動而不好意思的沉默著,他努力想要保持專注的目視前方開車,可壓抑不住的好奇心卻讓他總是忍不住用余光透過車內後視鏡來觀察坐在車後坐上的年輕男女。

  陳羽如同木偶般呆呆的縮在在江詩啼的懷中,其實他最近已經好轉了許多了,從一開始的茶飯不思到現在重新開始學著像正常人一樣面對生活,他已經努力的想要讓生活重歸正軌了。

  可是這場婚禮卻如同照妖鏡般將他打回原型,他才發現自己能變成正常人只是因為自己還抱著那一點點奢望般的期待,他因為那天沐思晴異樣的舉動,錯以為她對自己還留有感情,所以他才能在江詩啼的幫助下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氣。

  可是這是假的啊,沐思晴完全不留情面的將他的幻想打碎。

  什麼留有舊情的異樣舉動,只不過是她與黃勇拿他作為情趣的淫靡游戲罷了。

  仿佛靈魂被抽離,他成為了失魂落魄的小丑。

  “詩啼,詩啼…為什麼…她為什麼會選擇和黃勇在一起啊…明明我們約好了一起上大學的…明明我們約好了會成為最幸福的男女朋友的…明明我們才是一直互相喜歡的人啊…為什麼啊…”,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眼角流下,然後將江詩啼身上精致的淡青色旗袍打濕,這是她為了今天與陳羽出門而精心挑選的衣物,此時卻被情緒爆發了的陳羽涕淚橫流的沾染上了一片又一片的穢物,可江詩啼仿佛對陳羽帶來的髒汙渾然未覺,她溫柔的懷抱著陳羽,芊芊玉手輕撫著陳羽因為哽咽而劇烈起伏著的後背。

  她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將陳羽所有的傾訴都一一包容了下來,她知道陳羽從未忘卻過沐思晴,她也知道陳羽能夠重新恢復精神也是因為還對沐思晴抱有希望。

  可是不行啊,作為旁觀者,她無比清楚沐思晴早就對陳羽沒有感情了,陳羽抱有的期待終究是一廂情願的臆想罷了,與其讓陳羽依靠這種臆想來恢復精神,江詩啼寧願讓他清楚的認清現實。

  “沒關系的,我還在你的身邊,可以哭的,因為你真的很難過了呢。”,江詩啼憐愛的輕拍著陳羽的後背,她的清澈的雙眸溫柔的注視著懷抱中的陳羽,明明陳羽此時是一副格外狼狽的模樣,可江詩啼看向陳羽的目光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傾慕愛意。

  第一次見到陳羽是在什麼時候呢?

  江詩啼輕輕撫摸著陳羽的頭發,心神卻不受控制的回憶起了他們初遇的那天。

  好像是在鋼琴比賽的頒獎儀式上,那天是她第一次與冠軍失之交臂,其實她也並不在意名次,只是在為她打抱不平的好友們的簇擁下,她才勉為其難的來到候場室里見到了那個從她手中奪走第一名的男孩。

  男孩干淨俊朗,臉上滿是自信飛揚的笑意,他正開心的向身旁的另一個女孩講述著什麼,而那個女孩也眉眼彎彎的傾聽著男孩小小的驕傲。

  “看到了嗎!就是那個男生,叫什麼陳羽…只不過運氣好贏了一次我們詩啼就開心成這樣,真是小人得志…”,身旁的伙伴在她耳畔小聲嘀咕著,可此時的江詩啼卻看著候場室里的男孩看的入了迷,男孩那樣的干淨那樣的自信,那樣的神采飛揚,似乎那一瞬間,她眼里的世界就只剩下眼前那個滿臉笑意的男孩,伙伴在耳畔的話語流水般的一劃而過,只在江詩啼的心間牢牢的留下了陳羽的名字,這一刻,江詩啼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好像慌亂的跳動了起來。

  那年她14歲。

  就像是命運的安排,在踏入高中的第一天,她在新的班級里,再一次見到了那天的男孩,同樣的俊朗,臉上同樣掛著溫和的笑容,他就像披著光芒的天之驕子一樣,順著她的目光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旁。

  “同學你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桌啦!請多多指教!”,陳羽看著手上拿著的座位安排表,仔細核查了一下班級的位置後,揚起燦爛的笑容向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江詩啼伸出了手。

  “請…請多多指教。”,少女懵懂的春心毫無理由的被觸動了,好像自己注定與他相遇,江詩啼驚慌的像一只鴕鳥般把腦袋藏在了豎起的書本下方,許久後才想起陳羽可能還在等著自己的回復,她鼓起勇氣把頭探出書本,而陳羽依舊面帶笑容的朝她伸著手。

  兩只手第一次相握,江詩啼的心砰砰的跳動了起來,就好像它也在歡慶著與陳羽的相遇。

  從那之後他們成為了同桌,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她與陳羽的關系也越加深入了起來,他們總是在閒余時一起聊天,他們談文學,談愛好,談喜歡的食物,談常聽的音樂,談彼此感興趣的一切話題。

  江詩啼發現陳羽仿佛就是另一個自己,他們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喜好,他們最喜歡的詩人是戴望舒,他們最喜歡的鋼琴曲都是克萊斯勒的《愛的憂傷》,他們同樣喜歡芒果而討厭香菜,他們都喜歡在有煩惱的時候來到海邊聽著潮聲吹著海風。

  怎麼會有這麼多巧合呢?

  會不會他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呢?

  “見了你朝霞的顏色,便感到我落葉的沉哀。”

  戴望舒的詩就宛如箴言般將江詩啼青澀的少女情竇描繪出了一個傷感的結局。

  她只是落葉,那個男孩最愛的朝霞是那個名為沐思晴的女孩。

  江詩啼記起了她與陳羽相遇的第一天,那個一直記憶在她腦海深處的男孩身旁,靜靜坐在他身旁安靜聆聽的女孩。

  原來他們才是上天的巧合。

  其實少女的情竇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年頭哪里懂得什麼情愛呢?

  “但是你為什麼要在我被混混騷擾的時候替我出頭呢?為什麼要在我不擅長拒絕別人請求的時候總能替我發聲呢?為什麼要在我因為高考而緊張時每天都為我鼓勁呢?為什麼你總能這麼自然這麼輕易的在我的世界里留下你的足跡呢?”

  你要我怎麼才能忘記你呢?

  那個曾經自信飛揚的俊朗少年現在卻格外狼狽的依偎在江詩啼的懷里,可在江詩啼的眼中,他卻始終是初見時那副光芒萬丈的模樣,她的指尖輕輕拂過陳羽的臉頰,他的臉上猶有淚痕,淚漬也一點點將江詩啼拂過陳羽臉頰的玉指沾濕。

  陳羽一直愛著沐思晴,哪怕已經知道她愛上了其他人也沒有放棄,她又何嘗不受如此呢?

  他們都愛上了不該再愛下去的人。

  在得知陳羽落榜的那天,只有江詩啼一個人拼命的尋找陳羽的下落,陳羽和他說過的所有事情她都有認真記下,小時候的秘密基地,海邊常去的小小岩洞,山道上的老舊木屋,那些陳羽閒談時曾提到過的地點,江詩啼都一個個的找了過去。

  江詩啼找到了陳羽。

  即便記憶里的那個少年渾身裹滿泥沙髒兮兮的癱倒在路邊,她也一眼就認出了他。

  可無論江詩啼怎樣詢問,陳羽都宛如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般一言不發,如果江詩啼不管他,他甚至能一個人不吃不喝的癱倒在地上直到餓死。

  無奈的江詩啼只好瞞著家人,從大學的寢室搬出,用生活費在離學校比較近的地方租了一間小屋子,用來安置和照顧陳羽。

  也就是此刻江詩啼面前,位於河一東路旁的老式居民樓。

  “到家了哦,我給你擦一擦臉,好好休息一下吧?”,老舊居民樓的樓道因為年久而有些霉味,昏黃的燈泡忽閃忽閃的,江詩啼攙扶著陳羽熟練的找到那間屬於他們的小屋,她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不同於屋外的破舊,小屋里格外的干淨整潔,雖然沒有太多的裝飾和布景,但窗明幾淨的房間與擺放整齊的日用品就已經讓這間小屋布滿了生活的氣息。

  江詩啼將陳羽扶到沙發上躺好,走到洗漱間擰好一條毛巾為陳羽細細擦拭去臉上的髒汙,她的動作十分細致,手中輕巧的力道讓躺在沙發上的陳羽也不禁沉浸在江詩啼的溫柔中。

  “詩啼…謝謝你… ”,陳羽沉默了一會,他已經稍微從被沐思晴打破幻想的絕望中冷靜了下來,看著眼前細心的為自己擦拭臉頰的女孩,他的心里也涌現出了一些說不清楚的情緒。

  “沒關系的呀,我們是…好朋友嘛。”,江詩啼咬了咬嘴唇,熟練的揚起溫和的笑臉看向陳羽。

  是的,好朋友,是好朋友就夠了。

  只要能呆在你的身邊…

  “做我的女朋友吧,詩啼,可以嗎?”,本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一輩子以好朋友的名義生活在陳羽的身旁,明明自己已經可以不留痕跡的向他擠出笑容告訴他自己已經足夠開心了…

  明明感覺自己擁有眼前這麼多就已經足夠了,可陳羽意料之外的開口卻猶如破曉的晨光一般撕碎了她心中那些安慰自己的偽裝。

  他在…問我…能不能做他的女朋友?

  江詩啼的心小鹿亂撞般的跳動著,期待已久,久到已經不報希望的話語卻真實的從陳羽的口中說出。

  陳羽抓住了江詩啼拿著毛巾為他擦拭臉頰的小手,他的眼神期盼中帶著一絲哀求… 就如同溺水中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的人。

  不對的…

  向喜歡的人表白…不該是這種眼神的…

  “你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好嗎?這種話不應該在現在這種場合對我說出口,不是嗎?”

  江詩啼支撐在沙發上維持平衡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時已經攥緊,本就白皙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她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靜,不留痕跡的將自己的手中陳羽的大手中掙脫開來,她摸了摸陳羽的額頭,以最委婉的語氣將自己心中的一點小小的不滿轉述了出來。

  她不喜歡這個眼神,她明白此時的陳羽並不是因為愛她而向她告白,他只是…在尋求一個避風港。

  這樣的男女朋友關系,她寧願不要。

  “對…對不起…詩啼,是我失態了…我…”,被拒絕了的陳羽眼眸中泛出的驚恐看的江詩啼幾近心碎,沒等他拼命的想要組織語言向自己道歉,江詩啼便已經將玉指輕輕的點在了他的嘴唇上。

  “沒關系的,我都知道的,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江詩啼將陳羽抱在懷里,柔軟的嬌軀,少女的清香與恬靜的安撫讓本就疲憊了的陳羽睡意漸起,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意識卻先一步被昏沉的黑暗籠罩,他一點點沉浸在了江詩啼溫暖的懷抱中。

  江詩啼輕輕撫摸著陳羽的頭發,懷中少年安詳的睡姿是她曾無數次想象也已經無數次見過的模樣,她眼眸中的愛意毫不作假,白皙修長的玉指順著少年的發梢劃過他的臉頰最後停留在他有些蒼白的嘴唇上。

  這張嘴,剛才在向她詢問,能否做他的女友。

  哪怕知道少年說出這句話並不是因為愛著自己,哪怕自己已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少年的請求,但回想起這句自己期盼了無數個日夜的話語,江詩啼的心中還是無法抑制的泛起絲絲的甜蜜。

  真希望你能用看著沐思晴的那種眼神,看著我,然後再把今天的那句話好好的和我重新說一遍啊。

  “好好休息吧,我會幫你恢復正常的,因為…我愛你呀。”,陳羽平穩的呼吸有節奏的拍擊在江詩啼的指尖,懷中少年切實的質感也讓江詩啼格外珍惜此時平靜的時間,她嘴角微微揚起恬淡的笑意,對少年的愛意讓她願意為少年付出她的所有溫柔,哪怕少年至今心里都還裝著其他的女孩。

  一張漆黑的名片被江詩啼從沙發旁的挎包中抽出,名片上的信息很簡單,只有一串電話號碼與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是…黃勇。

  名片是參加黃勇的婚禮與黃勇簡單交談時被黃勇塞進她手里的,她原本想要直接將這張名片丟掉,可黃勇後來的話卻讓她猶豫了起來。

  “江小姐,或許我可以幫你一起恢復陳羽的精神健康,畢竟…解鈴還需系鈴人,你說對嗎?”

  江詩啼不知道黃勇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也不知道黃勇為什麼要幫她,更不知道黃勇該用什麼方法來幫她,但是看著懷中熟睡著的陳羽,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要去看一看,只要是能夠幫助陳羽重新振作起來,無論是什麼方法她都願意試一試。

  況且,如果黃勇如果真的有什麼壞心思,她也會馬上給黃勇一巴掌然後果斷的離開。

  看了一眼懷中的陳羽,江詩啼深呼吸了一下,按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搜索到了黃勇的微信,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摁下了申請好友的按鈕。

  ……

  位於老街上有些偏僻的小咖啡廳里,黃勇與江詩啼在咖啡廳的一角面對面的坐著,江詩啼看向黃勇的的眼神滿是警惕與疏離,眼波流轉中還帶著點極力掩飾著的厭惡,可黃勇卻好似完全沒發現江詩啼看他的眼神一般,他大大咧咧的翻著咖啡廳的菜單,裝模作樣的翻閱了幾分鍾後揮手喊來了服務員。

  “你好!可以麻煩幫我點個單嗎?我要一杯白巧椰奶拿鐵,嗯,要熱飲,謝謝。”,地段不好的小咖啡廳在這個時間段的客人格外稀少,此時店里更是只有黃勇與江詩啼兩個客人,店里的服務員早已懶洋洋的靠在收銀台邊刷著手機,聽到黃勇的呼喊後才慢吞吞的走了過來,黃勇故作紳士的朝服務員微笑著點了一杯咖啡,正當服務員收起手上的小本准備回到吧台時卻又被黃勇輕輕拉住,“哦哦,真是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再稍微等待一下嗎?我忘記問我對面這位小姐想要喝什麼了。”。

  黃勇歉意朝服務員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從來到店里開始便一直冷漠的看著自己的江詩啼。

  “詩啼,你有什麼需要點的嗎?”,黃勇親切的喊著江詩啼的名字,果不其然,在聽到黃勇直呼自己名字的一瞬間,江詩啼好看的眉頭便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不要喊的這麼親密!我和你並沒有這麼熟!”,江詩啼嬌斥了一聲,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後看向服務員。

  “一杯橙汁,謝謝。”,在小本上添加好新的飲品的服務員打了個哈欠,再次懶洋洋的回到了吧台,而黃勇與江詩啼的座位上的氣氛卻顯得有些凝滯。

  “我說,不用這麼冷漠的看著我吧,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想要幫忙的。”,黃勇咖啡廳的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看著就差把“討厭”寫在臉上的江詩啼,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才不相信你會有這麼好心呢!如果不是你們,阿羽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像是被黃勇戳到了憤怒的地方,江詩啼小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她的小臉因為生氣而有些發紅,水靈靈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黃勇,因為是在外頭,江詩啼的聲音刻意的壓抑了下來,但卻無疑讓她內心的怨懟表現的更加直觀。

  都是因為你們!不然陳羽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江詩啼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在照顧陳羽的時間里,她曾無數次怨恨過黃勇與沐思晴,能讓這位好脾氣的溫婉姑娘如此心生怨念,可想而知江詩啼到底有多在意陳羽,可想而知在那些不為黃勇所知的時間里,她看著幾乎面目全非的陳羽到底有多麼的心疼。

  “如果不相信的話就不會約我出來了,不是嗎?江小姐。”,黃勇依舊心平氣和的笑著,完全沒有被江詩啼憤怒的指責干擾到半點情緒。

  “所以有什麼不滿的話就請等我們商討完治療陳羽的方案後再說吧?”,正巧服務員此時將咖啡與橙汁端了過來,黃勇自然的從服務員手中接過兩杯飲品,他將橙汁推到江詩啼的面前,自己則拿起湯匙在咖啡中攪了攪後眯起眼睛格外享受的抿了一口。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據我所知,你與陳羽的關系並不好吧?”,陳羽是江詩啼的軟肋,當黃勇提到治愈陳羽的話題時,江詩啼也強行壓下自己對黃勇的厭惡感來與他交談。

  “因為我家的妻子十分擔心陳羽,她與陳羽是青梅竹馬的關系,所以在看到陳羽變成現在這副落魄的樣子,便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想象辦法來幫幫他。”,黃勇隨口胡謅著理由,可這個理論落在江詩啼的耳中卻無異於是赤裸裸的嘲諷。

  “沐思晴?!如果不是因為她背叛了陳羽,陳羽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樣,你告訴我是因為她擔心陳羽才來給我們幫助?別開玩笑了!”,江詩啼被黃勇的話語氣的嬌軀發顫。

  “江小姐,請你注意言辭,家妻從未背叛過任何人。”,聽到江詩啼對沐思晴的指摘,黃勇的表情也逐漸嚴肅了起來。

  “在我與家妻戀愛時,她依舊處於單身的狀態,我們的戀愛是出自雙方自身感情的,從未傷害過任何人的,家妻與陳羽的確是青梅竹馬的關系沒有錯,但他們也只是青梅竹馬,而不是情侶,難道陳羽對家妻萌生了感情,家妻就必須要遷就自己的感情來迎合他,成為他的情侶嗎?沒有這種道理吧!”,黃勇好像也被江詩啼對沐思晴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責激起了火氣,沒等江詩啼開口辯駁,他便再次說道。

  “家妻因為這件事一直心懷愧疚,那日在婚禮上她本想找個機會私下里找你們解釋,可後來卻發現你們已經提早離開了現場,婚禮結束後的家妻始終惦記著那天看到的陳羽面色憔悴,便多次囑托我一定要幫幫他,家妻性子溫柔,她從未想過任何傷害別人的事情,可這也不代表別人可以利用她的溫柔一而再在而三的往她身上潑髒水!”,像是壓抑了許久,黃勇將這些話一股腦兒的吐了出來,“家妻想要幫助陳羽,那作為他的愛人我也很願意盡我所能滿足她的願望,但是如果你們是這副指責的態度的話,那我真的沒有太多話想要對你們說了,也許這次的會面就是個錯誤,我回去會向家妻說明原因並道歉的,江小姐也請回吧,陳羽可能還在家中需要你的照顧。”

  黃勇將桌面上的咖啡一飲而盡,明明還是滾燙冒著熱情的咖啡,黃勇卻好像渾然不覺其中的溫度一般,咕嘟咕嘟的將咖啡順著喉嚨咽下,像是要借著咖啡來壓下心中的怒火一般。

  “對…對不起,黃先生,剛剛是我的措辭不當,我在這里給你和沐思晴小姐道個歉。”,黃勇的話語將江詩啼的思緒震的紛亂。

  是啊,江詩啼與陳羽只是青梅竹馬的關系,難道青梅竹馬就應該在一起嗎,沐思晴是有自由戀愛的權力的…

  況且人家好心好意的想要給自己幫助,自己卻多次出言不遜的傷害人家的好意… 這卻是是有些傷人了…

  本就性子軟的江詩啼不由自主的順著黃勇的話語思考了起來,心中對沐思晴與黃勇的敵意也不知不覺的消散了許多,到最後甚至還帶上了一點點的歉意。

  她本就是那種溫婉柔軟的女子,因為想要成為支撐陳羽對生活重新打起希望的支柱才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勢和理性,可當她面對此時氣勢凌然的黃勇時,原本溫婉的性子便再次占據了上風。

  可是,那又該怪誰呢?

  難道應該說陳羽是咎由自取嗎?

  深愛陳羽的江詩啼自然不願意往這個方法去想,可就在她糾結的時候,卻看到黃勇抽身而起准備結束這次會面的身影。

  江詩啼來不及多想便急忙拉住了黃勇的手將他留住,無論如何她都不想放棄這次能夠幫助到陳羽的機會。

  “黃先生,請你留下來,請你… 幫幫陳羽。”,江詩啼小鹿般清澈純淨的雙眸帶上一絲哀求的看向黃勇,原本因為怨氣而故作冷漠的嗓音此時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

  “……”

  看著拉住自己手的江詩啼,黃勇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一言不發的坐回了座位。

  “抱歉,我也有些失態了。”,在江詩啼緊張的注視中,黃勇醞釀了片刻情緒後開口。

  “我其實不在乎別人怎麼評價我,我早就習慣了,但是我實在無法忍受別人侮辱汙蔑我的妻子,小晴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從未做錯過任何事情,我也十分慶幸我能遇到她。”,像是要解釋剛剛的發火,黃勇娓娓的解釋著,“況且… 算了,不提這個了,如果被小晴知道我因為她的事情發火,回去她怕是又要埋怨我了,我們還是來談談怎麼幫陳羽重新振作起來吧?”

  黃勇本想再說下去,但突然又好似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門將自己的絮叨給打斷了。

  “好的好的,黃先生,太感謝你了。”,看著提到沐思晴時滿臉寵溺與幸福的黃勇,江詩啼也不免對沐思晴更加羨慕了起來,心中對黃勇的抵觸也不自覺的一點點消融,見到黃勇提議開始商談幫組陳羽的事情,她也忙不迭的應和了下來。

  “可是…黃先生要打算怎樣來幫助阿羽呢?”,遲疑了一下,江詩啼還是張口問道,她為了幫助陳羽重新振作起來已經想了太多的辦法了,可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太好的成效,她想不到黃勇要怎樣幫助陳羽重新打起精神來。

  “江小姐聽說過,催眠嗎?”,黃勇雙手交叉在桌上,身子前傾的看著江詩啼。

  “催眠?是電影里那種…能讓人不受控制的變成小貓小狗的那種催眠嗎?”,江詩啼不知黃勇為何突然提起催眠,她稍稍思索後,試探性的回答了黃勇的問題。

  “那只是電影的藝術表現啦… 現實生活中的催眠怎麼可能有這麼夸張的效果,催眠是一門科學的技巧,它通常被用於治愈患有精神創傷的患者,通過催眠暗示與引導,幫助患者忘記或者撫平心中那些難以接受記憶,令患者重新回歸正常的生活。”,聽到江詩啼天馬行空的回答,黃勇不禁失聲笑了出來,看著依舊有些一頭霧水的江詩啼,他大致的為江詩啼講解了一下催眠的原理。

  “所以,黃勇先生是要用催眠來幫助阿羽嗎?可是…這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呢?”,聽到黃勇的解釋,江詩啼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可對被電影妖魔化的催眠的印象讓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詢問著黃勇。

  “只要操作正常,一般來說是不會引起後遺症的,如果江小姐不放心的話,可以在我為陳羽施展催眠的時候在一旁觀看。”,黃勇耐心的開解著江詩啼,“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如果江小姐實在不放心的話,我也只好愛莫能助了。”。

  “可以再讓我考慮一下嗎?我現在還拿不定主意。”,明明黃勇措施十分懇切,但江詩啼的心中還是莫名的揚起一絲讓她十分不舒服的危機感。

  就好像,如果答應了黃勇的話,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是自然,如果江小姐想好了的話,就通過手機給我發一條消息吧?我最近都比較空閒,所以不需要擔心會打擾到我的。”,黃勇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服務員,可以麻煩結一下帳嗎?嗯對,我和這位小姐的一起,多余的就不用找零了,麻煩你了。”,黃勇招呼著服務員,抽出一張百元面值的紙幣遞給服務員後扭頭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江詩啼,“那麼江小姐,我就先離開了,小晴還在家里等我呢,希望我們還能有下回見面的機會。”,黃勇紳士的朝江詩啼笑了笑便要轉身離開。

  “黃先生等等!我把飲料的錢算給你!”,看到黃勇即將離開,江詩啼連忙起身跟在他的身後,小手慌亂的拉開挎包要從中取出現金遞給黃勇。

  就是現在!

  黃勇好似恰巧的轉過身停住,而匆忙趕來的江詩啼便與他撞了個滿懷,還沒等江詩啼反應過來,黃勇那只佩戴著紅戒的手指便點在了江詩啼的額頭上。

  清澈的雙眸黯淡,原本有些焦急的表情驟然呆滯了下來,仿佛一刹那被抽去了魂魄的人偶,只余下了機械般的呼吸,江詩啼在這一刻瞬間陷入了紅戒的催眠狀態。

  黃勇可沒說謊,普通的催眠是沒有電影中那種改變人格的效果,可他使用的是紅戒呀。

  在江詩啼對自己毫無防備的一瞬間使用紅戒突破進她的精神世界,黃勇早就在沐思晴姐妹身上使用過許多次的紅戒,今天再一次迎來了它新的獵物。

  “你做出決定約我出來見面的原因是什麼?”,此時的江詩啼因為陷入催眠狀態而軟軟的依偎在黃勇的懷抱中,黃勇湊到江詩啼的耳邊低聲詢問著,在周圍人看來就宛如約會結束後忍不住繼續溫存的情侶一般,服務員本想趕黃勇到咖啡廳外秀恩愛,但想到此時店里也沒客人,並且黃勇剛才還大方的給了小費,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了黃勇的舉動。

  “我…希望能通過黃勇…來幫陳羽恢復心理正常…”,木訥呆滯的聲音響起,與沐思晴被催眠時一模一樣的反應在江詩啼的身上出現,一想到眼前的美人即將如同沐思晴一般成為自己的愛奴,黃勇的心便忍不住加速的跳動了起來。

  “那黃勇在你眼中是什麼樣的形象?”,黃勇輕嗅著江詩啼發絲與脖頸間的清香,壓抑住自己躁動的內心繼續問道。

  “猥瑣…好色…”

  不出所料的回答,即便剛才黃勇用自己的行動試著挽回自己在江詩啼心中的形象好讓她放下防備,但長久的認知又哪里是短暫見面後幾句輕飄飄的話語就能夠改變的呢?

  “對黃勇的印象是你自己親眼證實的,還是從別人的口中道聽途說來的呢?”

  黃勇並不因為江詩啼對自己的惡感而憤怒,他早就對自己的形象充滿逼數了,現在看不起自己又如何?

  等到催眠結束雙方的立場自然會反轉過來。

  “是…別人說的…”

  江詩啼從前和黃勇並無交際,能夠得知黃勇這個人也是因為陳羽的緣故,陳羽因為黃勇變成現在這副頹廢的模樣,哪自然是不可能與江詩啼說任何關於黃勇的好話。

  “可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親眼認識一個人,而是通過流言蜚語來判定一個人的好壞,這難道是正確的嗎?”,黃勇早就對怎麼催眠江詩啼有了計劃,每個問題都是布置好了的陷阱,而江詩啼也如同他預料中的一步步在他布置的陷阱中越陷越深。

  “可是…這是陳羽說的…陳羽不會騙我…”,哪怕已經陷入催眠狀態,對於陳羽的絕對信賴也讓他不願意承認陳羽會有錯誤。

  “難道陳羽說的話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我…相信他…”,即便無法控制自己受紅戒影響著的精神,江詩啼依舊堅定的信任著陳羽,仿佛這已經是刻入了骨髓的本能。

  “陳羽和你說過他和沐思晴的約定嗎?”

  “是的…他說過…等到大學之後…他會和沐思晴正式成為男女朋友…”,對危機渾然不知的江詩啼呆滯的回復著黃勇的問題,陽光灑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她的俏臉剛才因為焦急而有些泛紅,此時因為催眠失神而依偎在黃勇的懷中顯得格外的嬌俏動人,看著江詩啼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黃勇也不免的揚起了想要將她徹底占有的興奮感。

  “可是事實是什麼呢?”,黃勇咽了咽口水,眼神貪婪的看著懷中的江詩啼。

  “事實…事實是…沐思晴成為了黃勇的妻子…”,直到此時江詩啼仿佛才意識到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對,但收到紅戒影響的她還是無法控制的回答了黃勇的引導。

  “所以陳羽說的話也有可能是錯誤的,對嗎?”,黃勇步步緊逼的問道,他的聲音低沉,猶如沉重的鍾呂在江詩啼的腦海中撞擊回響著。

  “……”

  “是的…”,與自己堅定的信仰完全不同的答案讓江詩啼沉默了許久,但最後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承認了既定的事實。

  “那麼,從陳羽口中聽來的關於黃勇的傳聞,也有可能是錯誤的,對嗎?”,重新回到最初的問題,可江詩啼的答案卻已經不再會是先前的抗拒。

  “是的…”,在事實面前即便是信賴著陳羽的江詩啼也無法否認,她聲音呆滯的回復著黃勇,空靈的聲音卻象征這江詩啼心中對陳羽的壁壘開始被黃勇鑽開了一絲微小的縫隙。

  “如果是錯誤的話,就要試著去將它改正,對嗎?”,黃勇循循善誘著,指尖紅戒的光芒如幽冷的鬼火般忽閃忽閃。

  “是的…改正…錯誤…”

  “所以,你應該通過自己的切身體會,來確定黃勇是一個怎樣的人,對嗎?”,黃勇乘勝追擊的誘導著江詩啼的思緒,讓她被自己精心布下的大網包裹的無法逃離。

  “是的…我應該…通過切身體會…來確定黃勇是一個怎樣的人…”

  “因為你期望通過黃勇來幫助陳羽,並且你也想要通過自身來了解黃勇的為人,所以在這一次會面結束後,你會主動聯系黃勇,並且會盡力抽出時間來與他見面商討關於治愈陳羽的問題。”,這是黃勇此次與江詩啼會面的首要目的,這也是黃勇剛剛同意讓江詩啼回去好好思量一番的底氣,畢竟在紅戒的影響下…她一定會再次找到他尋求幫助的。

  “我會…在會面結束後…主動聯系黃勇…並且會盡力抽出時間來與他見面…”,宛如思想的鋼印被烙印在意識深處,恐怕江詩啼自己也不會發現,自己深思熟慮的結果,卻是紅戒在意識深處誘導的結果。

  “樂於助人的人總是能贏得別人的好感,你也喜歡樂於助人的人,對嗎?”,不同於當初時常能見到是沐思晴,黃勇與江詩啼的見面機會格外稀少,在見到自己成功為江詩啼施加上方便後續催眠的指令後,黃勇深深舒了一口氣,開始了下一步的催眠。

  “是的…我也喜歡…樂於助人的人…”

  “陳羽那麼排斥黃勇,但黃勇還是不計前嫌的幫助陳羽,那麼黃勇的這種行為是比樂於助人的人還要高尚的,對嗎?”,黃勇將事實曲解,可陷入催眠深處,意識已經混沌懵懂的江詩啼卻已經無法分辨黃勇口中的話是否是真相了。

  “是的…黃勇的行為…更加高尚…”

  “而且,黃勇幫助的陳羽是你最喜歡的人,對於幫助陳羽的人,你會從心底里感謝他,對嗎?”

  “是的…對於幫助陳羽的人…我會從心底里感謝他…”

  “所以,每當黃勇協助你治愈陳羽之後,你都會變得對黃勇更有好感,也會在心里更加喜歡黃勇,對嗎?”,咖啡廳外的行人與車輛聲音嘈雜,但這卻壓抑不住黃勇語氣中的興奮,他死死盯著江詩啼,期待著這一條的催眠指令能夠順利的被植入江詩啼的潛意識中去。

  “……”,

  “是的…每當黃勇協助我治愈陳羽之後…我都會變得對他更有好感…也會更加的…喜歡他…”,出於對黃勇的排斥讓這次催眠再度陷入長久的沉默,可在紅戒的力量與邏輯的合理性下,江詩啼還是無力的說出了讓自己邁入深淵的關鍵一步。

  “很好,三秒後你將從催眠狀態中退出,並且失去催眠期間的所有記憶,只留下這次催眠中我為你留下的所有催眠指令。”,此時身後吧台上的服務員已經有些感到詫異了,畢竟黃勇與江詩啼此時相擁的時間已經太長了,黃勇也注意到了服務員的不耐,他沒來得及為自己計劃的成功而興奮,趕忙開始進行起催眠的最後一步。

  “那麼…3 2 1…”,黃勇將身子恢復到剛剛攙扶向江詩啼的模樣,隨後輕輕倒數三聲後,宛如木偶般的江詩啼也重新泛發了神采。

  “唔… 欸?!黃先生,我怎麼…?”,隨之一聲有些嬌憨的低吟,剛剛蘇醒的江詩啼發現自己居然被黃勇攙扶著,從未與陳羽之外的男性如此親密接觸過的她小臉瞬間騰紅,雙手急忙條件反射般的將黃勇推開。

  “你剛剛喊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我的身上了,然後我就順手把你扶住了,想起來了嗎?”,黃勇避嫌似的向後退了一步朝江詩啼笑道,“另外,橙汁的錢就不需要給我了,畢竟能和江小姐這樣美麗的女性見面,是我的榮幸”,已經達到目的了的黃勇灑脫的揮了揮手便轉過身離開了咖啡廳,只留下身後依舊有些紅臉的江詩啼在原地不知所措。

  ……

  即便江詩啼已經十分小心的開門了,但老舊的大門還是在打開時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江詩啼將手中的挎包放到鞋櫃上,俯下身將腳上穿著的白色短跟涼鞋換成居家拖鞋,她踢踏著拖鞋走向客廳。

  江詩啼租下的這間老式公寓並不大,整套房子只有五十多平米的面積,臥室和客廳便已經占據了面積的一大半,另外一點點空間便是洗浴間與廚房了,平日里臥室由江詩啼使用,陳羽更願意一個人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可即便是這樣一間略顯窘迫的小屋,便已經是江詩啼在自己經濟條件下能夠租住到的最好的地方了,她每個月的生活費並不少,每個月萬余的生活費足夠她在大學期間過上多姿多彩的社交生活,可當她瞞著家里偷偷搬出學校宿舍,在靠近學校的地方租下房子以及負擔上陳羽的生活支出的時候,這筆生活費就顯得十分的捉襟見肘了,每個月房屋的租金與為陳羽購買抗抑郁的藥物便要占去她生活費的一大半,零零碎碎的水電費,燃氣費,通勤的花費與伙食費等等更是猶如無底洞般處處花錢,可即便如此,江詩啼卻依舊不曾後悔,後悔自己那天找到陳羽,並且下定決心照顧他。

  看著這間破舊卻溫馨的小屋,江詩啼感受到的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名為家的歸屬感。

  心好像一下子安寧了,江詩啼的臉上不自覺的揚起笑意,她輕輕的走到客廳的沙發旁,此時的陳羽已經醒來,但卻如同木偶般躺在沙發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阿羽,今天感覺怎麼樣?心情有好些了嗎?”,江詩啼走到她的旁邊款款坐下,美眸關切的注視著他有些蒼白的臉頰。

  “嗯,謝謝你…詩啼。”,直到聽到江詩啼的聲音,陳羽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他蒼白的臉頰微微泛起一絲人氣,可努力揚起的笑容里卻滿是刻意與僵硬。

  江詩啼哪里看不出他為了讓自己安心而強顏歡笑?可她只能假裝放心的點了點頭。

  “那就太好了,阿羽,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心中對陳羽的擔憂並沒有因為他強裝無事而平息,反而陳羽平靜的模樣讓江詩啼的內心越來越憂慮了起來,她想起今天與黃勇會面事,黃勇提到的解決方法,欲言又止了片刻後,看著陳羽已經因為長期頹廢而消瘦的模樣,江詩啼還是咬了咬牙問了出來。

  “什麼事情?”

  “我今天遇到了一個朋友,他聽說了你的事情之後給我推薦了一個叫做催眠方法,這種治療法是專門用於治愈精神創傷,他說如果阿羽你願意的話,可以聯系他來替你進行治療…”,因為害怕陳羽聽到黃勇的名字後會產生過激的反應,江詩啼並沒有說出他口中的這個“朋友”就是黃勇,她盡量用委婉的方式將這件事情告訴陳羽,以免一不小心刺激到他。

  “治療嗎…詩啼,你也覺得是我病了嗎?”,短暫的沉默,陳羽好似自嘲的笑了笑,可還沒等江詩啼解釋,“我明白了,詩啼,我會接受治療的。”

  “可是…”,看到答應的如此干脆的陳羽,內心莫名的危機感讓江詩啼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陳羽再度打斷。

  “我相信詩啼你是不會害我的,對嗎?”,陳羽蒼白的臉上卻是江詩啼在他奔潰後便從未見過的微笑,恍惚間江詩啼幾乎以為,曾經那個陽光自信的男孩又回到了自己的眼前。

  “嗯!”,心中的擔憂與顧慮在一刹那間煙消雲散,江詩啼重重的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不管怎樣,她都一定要讓那個記憶中的少年,再度從記憶中走回自己的面前。

  像是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地,原本心緒紛亂著的江詩啼驟然間輕快了許多,她輕輕撫摸著身旁陳羽的臉頰,與往常一樣與他分享著每日的趣事,直到陳羽再次緩緩進入夢鄉。

  江詩啼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門口的鞋櫃旁將挎包中的手機取出,稍稍思慮了一下措辭後便調出黃勇的微信窗口,向他發送了一條寄予著她全部希望的消息。

  也是讓她的人生從此走向扭曲的消息。

  “黃先生,我決定好了,今後可以麻煩你來幫助阿羽進行催眠治愈嗎?麻煩你了!”

  ……

  在與江詩啼約定的時間里,陳羽來到了江詩啼與陳羽目前租住著的這間小屋中,原本在看到樓道與小區中破舊的模樣時已經不報太多希望的黃勇,在踏入小屋的一瞬間也不禁為小屋中洋溢的溫馨而感到動容,他饒有興致的透過玄關朝屋內環顧了一圈。

  “江小姐真是太賢惠了,如果我不是已經有了妻子的話,我還真的是有些羨慕陳羽能得到江小姐這樣的美人垂青呢。”,黃勇正了正臉上的口罩後由衷的夸贊著一旁的江詩啼,臉上的口罩是由於陳羽精神方面的原因,江詩啼特意要求黃勇為陳羽催眠時最好要將自己容貌進行遮掩而准備的。

  “黃… 黃先生說什麼呢!我和阿羽還不是那種關系… ”,黃勇突如其來的夸贊讓江詩啼的俏臉有些泛紅,她扭捏著想要努力保持住自己少女的矜持,可微微翹起的嘴角卻將她心底的喜悅完全暴露無遺。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嘛,沒有人能夠拒絕像江小姐這樣溫婉賢淑的女孩吧?而且江小姐為了陳羽付出了那麼多,他要是還能辜負江小姐的心意的話,那可是會遭天譴的哦。”,黃勇好似沒發覺江詩啼臉上的羞意般的繼續夸贊著,直到看到江詩啼有些羞惱的瞪了他一眼之後才刹住了舌綻蓮花的嘴。

  黃勇的談笑並沒刻意壓抑聲音,倒不如說他更希望客廳中的陳羽能夠聽到,而這也是江詩啼在聽完他的話後會感到羞惱的原因。

  黃勇在江詩啼的帶領下換上拖鞋走到陳羽的面前,因為被叮囑了今天會有人來為他治療,所以陳羽難得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今天的他換上了一身簡約的羊毛衫與休閒長褲,此時他正坐在沙發上靜靜翻閱著一本有些厚重的硬皮書,直到聽到黃勇腳步聲逐漸靠近之後,他才拿起一枚枯葉書簽在書頁之中夾住,隨後緩緩的將書本合上放到沙發旁的小桌子上。

  “聽詩啼說,你就是今天來為我治療的醫生嗎?”,陳羽的目光挪向黃勇,他有些瘦削的臉上努力的揚起和善的微笑。

  “醫生算不上,只是略微會點微末伎倆罷了。”,黃勇搖了搖頭,“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陳先生恢復精神,但這也需要陳先生配合。”

  “好的。”,陳羽的回復十分簡單,在他決定接受催眠的那一刻他其實就已經做好了准備。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江詩啼對他的關懷與付出他全都看在了眼里記在了心里,他又如何不知道江詩啼對他的情意,只是每當他想要接受江詩啼的時候,沐思晴的身影便會不由自主的涌上他的心頭將他的腦海占據。

  他忘不掉沐思晴,自記事起的時光里便一同成長著的女孩,那個總是巧笑倩兮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孩,那個滿目愛意呼喊著自己“羽哥哥”的女孩,那個嬌羞著說上了大學就要做自己真正的女朋友的女孩。

  他該怎麼忘記?他要怎麼忘記?

  哪怕已經見證了沐思晴與黃勇的婚禮,哪怕已經看到了沐思晴在黃勇懷中那嫵媚痴憨的模樣,哪怕已經被沐思晴用極度厭惡的口氣擊碎了自己一直賴以幻想著的最後一絲期望。

  就猶如病入膏肓的癮君子,明明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他就是戒不掉。

  他無法忘記沐思晴,所以無法接受江詩啼。

  所以在江詩啼問他要不要接受催眠治療時,他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他並不在乎什麼後遺症,他不想再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江詩啼為他付出而他卻始終止步不前了。

  反正他早就想過死亡了,後遺症,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剛剛裝作因為看書而沒注意到門外傳來的談話的樣子,可他其實是聽到了的。

  “天譴嗎?”

  陳羽在心底自嘲一笑,確實,再這樣辜負詩啼的心意下去,自己是該遭天譴了吧。

  “那就麻煩陳先生現在盡量將自己的精神放松下來,我要開始催眠了,嗯,如果江女士不放心的話可以站在一旁觀看,不過要注意不要發出聲音來,不然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催眠。”,黃勇仿佛真的是一位精通催眠的大師一般指揮著陳羽進行催眠前的准備,雖然他全部的催眠能力都只是來自於手頭上的這枚紅戒而已。

  江詩啼見狀一言不發的後退了一步,但出於對陳羽的關心她還是沒有離開客廳,好像被催眠的人是她自己一樣認真又緊張的看著掏出懷表在陳羽眼前晃動著的黃勇。

  “放松你的精神,放松你的精神,看到我手上的懷表了嗎,它在慢慢的晃動,你的雙眼也會慢慢的注視著它,你會感到疲憊,對嗎?不要抗拒它,睡吧,睡吧。”,為了迎合江詩啼與陳羽腦海中對催眠的認知,黃勇特意准備了一塊懷表來為自己的“催眠”裝模作樣。

  這當然沒什麼用,真正有用的是黃勇手指上佩戴著的紅戒,隨著黃勇搖晃著手上的懷表,紅戒也在身後江詩啼看不到的盲區中散發出陣陣邪異的紅芒,雖然不接觸到被催眠者身體的紅戒效果會弱許多,但黃勇本就沒打算為陳羽施加什麼需要深層催眠才能達到目的的指令。

  他更享受從意識清醒的陳羽身邊,將他珍視著的東西一點點奪走的快感。

  “隨著我的聲音,你會慢慢的沉入精神的海里中,不要抗拒,不要抗拒,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麼?”,紅芒將陳羽的臉龐籠罩,提前在黃勇的囑咐下放松精神的陳羽順利的被紅戒帶入了催眠的狀態中。

  “我叫…陳羽…”

  “你的年齡是?”

  “我今年…21歲…”

  離那年高考已經過去了三年,沐思晴因為懷孕大三休學,而此時的陳羽也來到了21歲的年紀。

  “你記憶中最難以忘卻的人是誰?為什麼?”

  “是…沐思晴…因為…她是我的青梅竹馬…我一直都… 喜歡她… ”

  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但聽到催眠狀態下的陳羽親口說出喜歡著其他的女孩,江詩啼的表情還是顯得有些黯然。

  “那麼現在呢?你還喜歡她嗎?”

  “我…我不知道…”

  “為什麼?”

  “她已經…選擇…成為別人的妻子了…但是… 我還是放不下對她的…感情…”

  “你認為她幸福嗎?”

  “… ”

  像是被戳中了軟肋,陳羽沉默了許久,但最後還是艱澀的開口,他想起了那天婚禮上看到的,沐思晴幸福的依偎在黃勇懷里,滿是痴迷愛意的雙眸片刻不離的望著黃勇的模樣。

  “她現在…很幸福…”

  “你不希望她得到幸福嗎?”

  “我…”

  最美好時光積淀出來的愛戀,那些無數個足以珍視一生的點點滴滴在心頭交織,明明自己最大的期望,最大的願望便是能與這位心愛的女孩修成正果。

  可是,她現在已經足夠幸福了啊。

  難道還要再打攪她嗎?

  “我…希望她得到…幸福…”

  “所以,為了尊重她的幸福,你會學著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不再執著於過去,對嗎?”

  “我會…學著…重新開始… 新的生活…不再執著於…過去… ”

  催眠進行到此時,治愈陳羽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許多了,黃勇轉頭看向一旁的江詩啼,原本面色緊張的江詩啼也在此刻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見到黃勇向自己看來,以為催眠結束了的江詩啼正打算上前看看陳羽的狀態,可還沒等她邁動身體,卻又看到黃勇朝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你對江詩啼是怎麼看待的呢?”,黃勇朝江詩啼眨了眨眼,隨後晃動手中的懷表,他的嗓音低沉平緩,可聲音中蘊含的信息卻江詩啼心髒瞬間加速,白皙嬌嫩的玉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身上的碎花長裙。

  “詩啼…是個很好的女孩… 她為我付出了很多… 我… 虧欠她…很多…”,令江詩啼無比在意的回答從陳羽口中斷斷續續的傳出,可直到陳羽說完,江詩啼也沒從他的口中聽到自己期待著的那兩個字。

  沒有喜歡。

  【所以那天她的告白,真的只是迷茫的人在尋求最後一根稻草而已吧。】

  這樣的想法野火般的在江詩啼的心中燃起,明明早就知道陳羽對自己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親耳聽到催眠狀態的陳羽在黃勇的詢問下說出對自己最真實的看法時,江詩啼心中還是涌起了莫名的失望與沮喪。

  “那你喜歡江詩啼嗎?”,像是看出了江詩啼臉上的落寞,黃勇微微一笑,低沉平緩的聲音再度在屋內響起。

  “我…不知道…”

  “你應該… 嗯?”,黃勇正要乘勝追擊,可是肩膀上傳來的力道讓他頓住了催眠的步調,他轉過頭便看到了摁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搖頭的江詩啼。

  “那麼在十秒後你將會陷入安詳的睡眠,你將會忘卻催眠時的所有記憶,只留下我對你施加的催眠暗示。”,黃勇伸出手拂過陳羽的臉,將他因為催眠而呆滯睜著的眼睛合上。

  “江小姐不希望我來幫你一把嗎?”,身後的陳羽已經按照黃勇的催眠指令陷入了睡眠,所以黃勇也不必再戴著口罩掩飾自己的身份,他一邊將口罩摘下,一邊心領神會的看向剛剛制止了自己催眠進程的江詩啼。

  “嗯。”,江詩啼也沒有否認,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果他真的有一天能喜歡上我…那我希望這份喜歡是出自他本人內心的,沒有受任何干擾的喜歡。”,兩只纖細白皙的藕臂在胸前交叉,修長的玉指扭捏的糾纏在一起,江詩啼的俏臉滿是少女情動的羞紅,而她水靈靈的眸子滿含愛意的注視著沙發上已然陷入昏沉睡眠的陳羽。

  “陳羽可真是有福氣。”,黃勇呵呵一笑,也沒有對江詩啼的行為做出評價,“今天的催眠之後,陳羽應該會慢慢開始放下過去那些執念,之後我會定期的為陳羽進行後續的催眠疏導,放心吧,為了江小姐的愛情,我也一定會盡我所能幫陳羽恢復正常的。”

  眼看著陳羽陷入睡眠,本次的催眠也已經告一段落了,小小的房屋里只剩下黃勇與江詩啼兩人面對面的交談著,但黃勇並沒有逗留的想法,他一邊與江詩啼交談著一邊朝著屋子的大門口走去。

  “我相信恢復正常的陳羽也一定會明白江小姐對他的感情,從而發自真心的愛上江小姐的吧。”

  “那…那就借你吉言了,我也很期待黃先生這次治療的效果。”,明白黃勇要離開了的江詩啼也舒了口氣,即便已經對黃勇的印象有了些許改觀,但對於與黃勇在這種孤男寡女的時刻呆在一起還是不由的讓她有些緊張,她將黃勇送到了門口,旋即親手將屋子的大門合上才終於安心的回到客廳的陳羽身邊。

  可江詩啼卻沒注意到,黃勇那張漸漸消失在閉合的大門外的臉,在樓道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與貪婪。

  “再見,江小姐。”,黃勇的嘴唇微微顫動,像是在給江詩啼做著無聲的告別。

  江詩啼對陳羽表露的愛意越是強烈,他就越是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將她身心都徹底占有的欲望,那張羞紅的俏臉,那雙滿是愛意的眸子,那份傾盡所有的溫柔,每當想到自己將這些專屬於陳羽的東西一點點從江詩啼的身上奪取的那一天,黃勇就幾乎興奮的想要嚎叫出來。

  他可不是什麼溫柔善良的紳士,他是貪得無厭的鬣狗。

  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鬣狗,是食物鏈中最為睚眥必報的鬣狗。

  之後的黃勇以一星期一次的頻率為陳羽進行著治療,江詩啼也從一開始必須緊緊盯著黃勇的催眠過程到了後面放心的在黃勇為陳羽催眠時離開現場到廚房中為黃勇准備招待用的水果與飲料。

  而黃勇也利用著這個間隙對陳羽施加了一些方便後續玩弄的指令,一條是讓他逐漸降低對黃勇敵意的,另一條是讓他對江詩啼日常中不合理的舉動下意識忽略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江詩啼也從一開始對黃勇的抵觸到了現在會時常在微信上與他分享陳羽治療後現狀的情況。

  今天也是如此,黃勇看著手機,嘴角不受控制的揚起笑意。

  “黃先生!阿羽最近精神狀態特別好!而且…而且!”

  “黃先生最近有空閒的時間嗎?我想當面向黃先生分享我的喜悅!就在我們之前會面的那家咖啡廳見面可以嗎?”

  與江詩啼的微信聊天界面中,一條條向下滑動的消息將江詩啼心中的喜悅暴露無遺,黃勇微微一笑,隨手回復了一個時間,很快江詩啼的消息便再度傳了過來。

  “明白了,我會在這個時間准時赴約的!黃先生也一定要到哦!”

  一向端莊嫻靜的江詩啼今天的語氣格外的活潑輕快,可隔著這條滿是少女靈動的消息的屏幕外,卻是黃勇那一副玩味的面龐。

  “小晴,之前讓你准備的東西准備好了嗎?”,黃勇將手機放下,隨著手機屏幕的亮光一閃而過,一個在黃勇胯間上下起伏著的小腦袋被短暫的映照了出來,黃勇伸手在這顆小腦袋上揉了揉,而腦袋的主人也乖巧的將頭抬了起來。

  “啾~雖然~不想看到那個~呲溜~惡心的家伙~啾~但是~誰讓小晴是勇哥哥最乖最聽話的寵物呢~啾噗~只要勇哥哥讓小晴做的~小晴都會乖乖的為勇哥哥做到的~所以~勇哥哥讓小晴准備的~啾~小晴還是給勇哥哥准備好了~”,沐思晴的小臉面色潮紅,原本純淨透亮的雙眸現在滿是桃色的情欲,不知已經被訓練調教了多少次,即便是在張口回復著黃勇的詢問時,她那正在黃勇肉棒上靈巧游走的粉嫩細長的香舌也不曾離開黃勇的棒身半秒,像是期待主人獎賞的小狗,沐思晴從隨身口袋中取出一封信封遞給黃勇後,緊貼著肉棒的俏臉開始滿是期待的在黃勇的胯間上下蹭動了起來。

  “做的真不錯,那小晴想要什麼獎勵呢?”,黃勇滿意的接過信封,雙臂稍稍一用力便將跪坐在自己胯間的沐思晴抬到了腰間。

  “小晴想要…想要勇哥哥的肉棒…小穴…想要勇哥哥的肉棒了…勇哥哥…給小晴…把小晴…弄壞掉…好不好…”,沒人會相信曾經那個清純文靜的沐思晴會像現在這樣,仿佛墮落為淫獸一般祈求著黃勇的寵幸,她的嬌軀按捺不住的在黃勇的懷中扭動著,猶帶水汽的嬌媚聲音也緊貼著黃勇的耳畔不斷的囈語著,太久了,自從懷孕之後已經一個多月沒與黃勇性交的她已經無法滿足於每天的口舌侍奉了,她的身體與靈魂都在不斷的發出渴求,渴求著能夠更多的感受到自己痴心愛慕著的男人的寵愛,或者是玩弄。

  “不行哦。”,可黃勇卻搖了搖頭,他的大手順著沐思晴的白皙的肩頭劃下,掠過飽滿的雙峰,輕輕覆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小晴肚子里有孩子,現在還不能做那些事情呢,難道說,小晴其實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嗎?”。

  “勇哥哥壞心眼…勇哥哥明明知道的…怎麼可能嘛…勇哥哥的孩子…小晴怎麼可能會不想要嘛…”,沐思晴滿含愛意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仿佛能透過小腹撫摸到自己與愛著的那個男人的結晶,“但是小晴也想要勇哥哥的肉棒嘛…小晴的身體都已經忍了好久好久… 都已經…變得奇怪了…”,母性的光輝與雌性的妖艷同時在沐思晴的身上呈現,再加上那副清純文靜的身體與此時淫靡行為產生的反差感,原本只是打算好好逗弄一下沐思晴的黃勇也不由的被她激起了玩弄的欲火。

  “不行哦。”

  “小穴說什麼都不可以,但是還有一個地方,就是不知道小晴喜不喜歡呢?”,明明是詢問著的語氣,但黃勇的大手卻已經先一步的向著沐思晴嬌嫩的後庭滑去。

  沒等沐思晴回答,黃勇便已經將她居家時勉強遮掩肉體的短裙扯去,她那早已因情動而通體泛起嫩紅的誘人嬌軀便瞬間暴露在了空氣中,沐思晴的嬌軀隨著黃勇的撫摸而妖艷的扭動著,引人遐想的粉嫩蜜穴閃爍著粼粼的水光,明明已經是足夠驚艷所有人的風景,可這卻並不是黃勇此行的目的,他只是將自己的灼熱沁上了蜜處的汁水,隨後便勢如破竹的衝向了那處黃勇平日間疏有探訪的幽深後庭,黃勇的巨物粗暴的後庭的院門叩開,如泣如喜的嬌啼聲便頃刻間在屋內響起,房屋中也登時布滿了久違了的春色。

  直到夜幕降臨,在隔壁房間等候著的沐思雪將陷入失神脫力了的姐姐抱回房間後,黃勇才抽空看起了剛剛沐思晴遞給自己的信封。

  信封里面裝著一疊照片,而照片的主人公,是沐思晴與… 陳羽。

  ……

  “歡迎光臨~”

  偏僻的咖啡廳今日依舊是門可羅雀,正縮在吧台角落玩手機的服務員在聽到店門被推開時憊懶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來人是黃勇之後又滿不在意的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手機上面。

  “你女朋友已經在座位上等著了,你們那桌的咖啡和小食她也已經點好付過款了,一會沒什麼別的事就不用再喊我過去了。”

  店員似乎在玩著什麼激烈的槍戰游戲,頭也不抬的說道,這家店的客人不多,黃勇與江詩啼上一次來這家店也沒過太久的時間,加上黃勇在上一次與江詩啼臨別前對她使用了紅戒後,江詩啼軟軟的依偎在他懷中的模樣讓店員誤以為他們是一對溫存著的情侶,所以至今還對他們抱有印象。

  “我知道了,謝謝。”

  黃勇也沒有糾正店員的認知錯誤,相反這種認知的錯位感反而是他享受著的一點,他越過吧台向上一次來時選擇的座位走去,果然沒過多久,便在那個熟悉的座位上看到了那一抹清麗婉約的身影。

  無論見到江詩啼多少次黃勇都會感到驚嘆,她有著一種和沐思晴不同的美,相比於沐思晴的清純文靜而言,江詩啼是更顯的溫婉嫻淑的那種美麗,說起來似乎很像,但其中的分別卻是如同湖泊與溪水般的不同。

  沐思晴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泊,她干淨透徹,簡簡單單的能讓人輕易的一眼看到底,她文靜含蓄,僅僅只會在自己心動之人面前才會如風吹過湖面般泛起陣陣波瀾,將自己所有不予任何人看的一面展現給自己愛慕著的情郎。

  而江詩啼則是江南的溪水,你不看她時她也在緩緩的流淌,她會流過柳畔,會流過橋旁,但更會每日每日的流淌過心愛之人的窗前,無論愛著的那個人看或不看她,她都會靜靜的將自己的那一份美好無私的傾付於他,所有人都能夠看到她溫柔嫻靜的模樣,可隱藏在平緩流動的溪流下那顆無怨無悔的內心,卻是只是獨獨屬於隱藏在小窗里的那人的。

  今天的江詩啼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長裙,相比於沐思晴,她的身材更加高挑但卻也更加纖細,與沐思晴那帶著少女軟嫩的嬌軟不同,江詩啼宛如一株柔弱無依的細柳般惹人憐愛,可纖細卻不代表干枯,江詩啼的骨肉驚人的勻稱,明明應該是一副略顯瘦弱的身體,可映入黃勇眼簾的江詩啼卻將朴素的白裙襯出了格外誘人的凹凸起伏。

  如果說沐思晴是清澈透亮的令人忍不住想把她放在心尖上疼愛的鄰家妹妹,那江詩啼便是那為喜好為心上人素手做羹湯的賢淑人妻。

  雖然在心中已經將江詩啼與沐思晴對比了許久,但其實現實中並沒過去多久,回過神時黃勇便已經走到了江詩啼的身邊。

  座位上的江詩啼正靜靜的翻閱著一本戴望舒著的詩集《災難的歲月》,詩集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主人打開翻閱,每一頁的頁眉頁腳處都標記著書本主人娟秀的字跡,或是靈思迸發時的隨筆,或是在品讀某句詩句時的特殊感悟,像是一只只靈動在書頁中的精靈,明明詩集已經在主人的長期翻閱中有了些許褶皺,但那一枚枚的字跡精靈卻讓這本書帶上了新書所無法擁有的書香韻氣,作為詩集主人的江詩啼專注的閱讀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靠近了的黃勇,陽光透過紗織窗簾朦朧的撒在她的側臉上,那不經意間的微微蹙眉,那深思時的曲指繞發,都讓目睹了江詩啼驚人容顏的黃勇心神搖曳。

  黃勇悄悄的坐到了江詩啼的對面,撐著腦袋靜靜欣賞著江詩啼閱讀時的嫻靜模樣,直到她從詩歌的意境中依依不舍的走出,准備抬起頭拈起一旁的咖啡輕啜一口時,才訝然發現正坐在對面含笑打量著自己的黃勇。

  “呀!黃先生,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江詩啼驚訝的捂住嘴巴,“我都沒發現…”

  “剛剛到,見你看書看的入迷就沒打攪你。”,黃勇饒有興致的看著因為驚訝而小臉瞬間騰紅的江詩啼,不忍心告訴她自己就這樣看著她已經有近半個小時了。

  不然這張漂亮的小臉怕是要紅到耳根去。

  “真的是,明明是我邀請的黃先生…”,江詩啼紅著臉將書本合上收起,“結果還浪費了黃先生的時間…”。

  “江小姐這麼漂亮,我看都看不夠呢,怎麼會是浪費時間。”,黃勇嘻嘻笑著伸出手在江詩啼白皙嫩滑的小臉上輕輕掐了掐。

  “油嘴滑舌!要是被你老婆聽到了看你回去跪不跪搓衣板!”,如果放在剛剛見面時,黃勇決計不會如此輕佻的對江詩啼動手動腳,但在對陳羽進行了一個多月的治療後,受到黃勇催眠指令影響的江詩啼已經對黃勇有了極高的好感,此時面對黃勇的小小調戲,江詩啼也只是佯怒的皺了皺鼻子,揚起纖白細嫩的小手將他伸到自己臉上作怪的大手輕輕拍開罷了,可說是生氣,落在外人眼里更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或許更為恰當。

  “我家小晴才不會舍得讓我跪搓衣板呢。”,黃勇笑呵呵的看著面前裝出凶巴巴模樣的女孩,直到目光掃過她揚起的小手時才不由的輕咦了一聲,“話說,那是陳羽送給你的嗎?”

  黃勇的突然發問讓江詩啼有些不明所以,短暫的躊躇後才恍然想起什麼似的低下頭羞澀道“嗯,是他在我17歲生日時送我的禮物…”。

  江詩啼以為黃勇問的是剛剛自己看著的書,那本戴望舒的詩集是自己17歲生日時陳羽送來的禮物,在黃勇沒見到的書本扉頁上,有著陳羽親手為江詩啼認真寫下的整整一頁的生日寄語。

  這本書一直被江詩啼視若珍寶的隨身攜帶著,不僅僅是因為喜歡詩集里的詩,更是因為喜歡送她這本書的人,女孩的小小挎包里可能會忘記攜帶口紅,可能會忘記攜帶手鏡,但這本略顯沉重的詩集卻永遠是女孩挎包中的常駐民。

  可黃勇想問的並不是這個。

  “我是說你手上的戒指,是陳羽送給你的嗎?”,這枚戒指並不大,其實說白了也就三四千塊錢的模樣,但是黃勇以往見到江詩啼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她佩戴過這枚戒指。

  “啊?嗯!是的…是阿羽昨天給我親手戴上的…”,像是被突然戳破心事的少女,江詩啼登時嬌羞的把頭埋的更低,她的聲音很低,可其中卻能分明的感受到她聲音中那難掩的幸福喜悅,“阿羽他昨天…向我告白了。”

  在黃勇為陳羽進行催眠治療後,陳羽的精神狀況肉眼可見的好轉著,現在的黃勇雖然還在惦念著沐思晴,但卻已經不再像往常那樣執著於過去了,他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他也終於能夠去勇敢的面對江詩啼對他的感情了。

  他高考失利後至今仍然是處於輟學的狀態,以他現在這種條件找工作的話其實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但陳羽在這段時間將以前自己寫下的一些詩稿整理歸檔後投到了各個雜志平台,而這些詩稿也讓他獲得了一筆近萬元的稿費。

  這筆稿費被他花在了購買戒指與預訂西餐廳上,西餐廳用來約會,戒指則用來向江詩啼表白。

  他比誰都清楚朝夕相處卻愛而不得是怎樣的痛苦,所以他也再不想去辜負江詩啼對他的一往情深了。

  更何況,在江詩啼這些年的照顧中,他的心中也早已對江詩啼有了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這個溫婉端莊的女孩,將自己最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將自己最溫柔的一面全都寄托到了他的身上,陳羽以前總痴痴念著沐思晴的時候或許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但當陳羽走出沐思晴這個情劫時卻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也早就已經對江詩啼有了依戀。

  他曾經被江詩啼拒絕過一次,那一次江詩啼告訴他,表白不應該那麼隨意,所以他這一次十分認真的預訂了餐廳,挑選了戒指。

  在餐廳中的小提琴手按照計劃的時間來到身後奏響《愛的禮贊》,在餐廳的燈光熄滅只剩下餐桌上搖曳映照著的燭火,在江詩啼因為場景的變化而有些訝異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時,陳羽從懷中掏出了他早已緊張的捂了不知多少次的戒指盒,像之前排練了無數次的那樣,順著江詩啼的目光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身旁,隨後單膝跪地,將手中的戒指盒打開遞到了她的面前。

  “江詩啼小姐,我喜歡你,請問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江詩啼滿臉幸福的向黃勇分享著自己在那天晚上有多麼的驚喜,這一幕她等了太久了,實在是太久太久了,久到她一度以為這一幕只能在她的夢境中才有可能發生了。

  她心目中一直堅信著的那位白馬王子,在如同她幻想中的浪漫場景中,踏過朦朧搖曳的燭火,身後是悠揚婉轉的小提琴曲,他西裝筆挺,劍眉星目,就如同初見時那樣的英俊奪目,可就是這樣的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單膝跪下,他看向自己的雙眼中是曾無數次夢里見到過的那樣深情,他用最認真最鄭重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向她詢問著,能否成為她的女友。

  能啊,當然能。

  我已經期望了,好久好久了。

  講到這里,江詩啼的雙手已經掩上了通紅了的眼眶,晶瑩的淚水如同連珠般沿著她光滑細膩的臉頰滑下,就如同被陳羽表白的那天一樣,哭泣不是因為傷心難過,而是因為她實在是太過開心,太過…幸福了。

  黃勇貼心的為江詩啼遞上了手帕,看著她面色羞紅的將自己眼角臉頰的淚水點點拭去。

  “這樣不成體統讓你見笑了…”,江詩啼不好意思的將手帕遞還給了黃勇,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今天約黃先生見面,一是想要向黃先生分享我的喜悅,二是,無論如何我都想向黃先生當面的說聲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能夠幫上忙我就十分滿足了,更何況,有什麼比看到江小姐達成夙願後這副幸福的模樣更好的回報了呢?”,黃勇搖了搖頭,並沒有半點因為自己的幫助而居功自傲的意思。

  “不行的。”江詩啼從座位上站起,平了平身上有些皺亂了的裙子後款款的走到黃勇面前,認真的朝他鞠了一躬,“如果不是黃先生願意不計前嫌的幫助阿羽,阿羽可能到現在還是原先那副頹廢著的模樣,我和阿羽也絕對不會得到今天這修成正果的結局。”

  “修成…正果嗎?”,聽到這話的黃勇微不可查的嘆息了一聲,原本搭在一旁的手悄悄的將什麼東西藏到了身後。

  “怎麼了嗎?黃先生?”

  “沒什麼,沒什麼”,黃勇連聲否認,“還是要祝你能和陳羽百年好合才是,畢竟你們也算是歷經坎坷才在一起的,可不能不珍惜這段感情。”

  “謝謝黃先生,但是…”,江詩啼抿起嘴淺淺笑著,白皙的臉頰上便出現了兩個小小的酒窩,“但是,黃先生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的嗎?”。

  “沒…”

  “女人的直覺可是很靈的哦。”,沒等黃勇再次否認,江詩啼就開口將他的話給打斷了,“黃先生是幫助了詩啼的人,也是詩啼尊重與信賴的好友,詩啼也希望自己在黃先生的心目中也是這樣,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請黃先生不要瞞著詩啼,好嗎?”,江詩啼的目光看向黃勇剛剛伸手掩藏著什麼的地方,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懷疑挑明,可開口時的語氣卻已經證明了她早已看穿了黃勇在遮掩些什麼。

  “這…唉…”,黃勇面色猶豫,但最後還是在江詩啼柔和卻格外逼人的目光中嘆了口氣做出了妥協,“本來想著趁這次見面把事情告訴你,但是在剛剛看到你談起被陳羽表白時那副幸福的模樣,我又覺著,或許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可能會是更好的選擇。”

  黃勇的話讓江詩啼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努力安慰著自己沒有關系,可之後從黃勇手上看到的東西卻讓她如遭雷擊般的呆立到了原地。

  “這…這是…”,心神受到的劇烈衝擊讓江詩啼的雙手顫抖,她想要從黃勇手上接過信封仔細看看里面的內容,可顫抖的手卻在接過信封後一不留神將信封失手滑落。

  信封滑落到地上,里面的東西一件件的從信封中散落到了地上,那是許許多多的照片,照片的主人公們,是黃勇的妻子,還要江詩啼的男朋友,是沐思晴和陳羽。

  “他…他們…”,江詩啼無助的連連後退,她不住的搖著頭,視线在從地上的照片上四處掃過,那一張張照片猶如一把把利劍幾乎要將將江詩啼的內心貫穿。

  那一張張照片上,有陳羽緊緊的擁抱著沐思晴的畫面,有陳羽湊到沐思晴的跟前像是趁她不注意強吻她的畫面,有沐思晴面露畏懼卻被陳羽死死拉著手不允許離開的畫面,有陳羽抱著不省人事的沐思晴走向賓館的畫面…

  “前幾天小晴和我說,陳羽已經恢復了很多,他聽說幫助他進行催眠治療的人是小晴替他請來的,所以想約他出去當面謝謝她。”,黃勇的面色亦是有些悲痛的說道,“可是自從那天回家之後,小晴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她變得喜歡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但是每當我問她的時候,她都是擠出一副笑臉告訴我,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就好了。”。

  “可是我是他的丈夫啊!我怎麼會看不出她有心事呢?”,黃勇的聲音越發激動,好像現在說出的話在他心里已經壓抑了許久許久了,“小晴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會去逼問她,可是我不能看著她這樣一天天的消沉下去啊,她肚子里,還有我們的孩子啊,這樣下去,對她和孩子都十分危險。”

  “所以我請了私家偵探。”,黃勇頓了頓,看了眼逐漸面無血色了的江詩啼,說道這里,江詩啼也猜到了面前的這些照片是從何而來的了,“私家偵探透過調查小晴出門那天經過的所有路段,收集了沿途的大部分監控錄像,最後從其中替我找出了我們面前的這些圖片。”

  “詩啼,我不明白。”,黃勇嘆了口氣,將已經被黃勇所述的一切打擊的失魂落魄呆立的江詩啼拉到身旁坐下,“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傷害小晴,明明小晴什麼都沒有做錯,她那麼信賴他,她那麼關心他,她甚至願意挺著四五個月大的肚子出門與他見面,就為了見一見病愈的他,就為了聽一聽他說的那一句感謝。”

  “對不起…對不起…”,明明不是自己的過錯,江詩啼卻已經淚流滿面的朝黃勇道歉,明明自己的心里也在心如刀絞般的疼痛,可她卻更優先的想到身旁的黃勇應該比自己還要痛苦。

  “這不是江小姐的錯,所以江小姐不需要道歉的。”,黃勇搖了搖頭,輕輕的將哭泣著的江詩啼擁入懷中,一直都是自己在充當安慰別人角色的江詩啼第一次被人這樣的擁抱在懷里,可黃勇溫暖有力的臂彎竟意外的讓她感受到了一絲安寧,她沒有反抗,只是在黃勇的懷中哭的更加激烈了。

  “我不知道陳羽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對小晴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原本我打算借著這次的會面將這個信封交給你。”,黃勇撫摸著江詩啼的腦袋輕聲說道,“正如我剛剛所說的,在看到江小姐那麼幸福的模樣後,我就不想再破壞你來之不易的幸福了,或許把這件事瞞下來才是最好的結果,這樣也許最少能夠讓你得到幸福。”

  說道這里,黃勇突然自嘲一笑,“可是我這點事都沒做好,最後還是沒能把事情藏起來,還是讓你看到了這些照片… 對不起啊。”

  “不是的,不是黃先生的錯誤… 最傷心的人,應該是黃先生吧… ”,明明還在哽咽著的江詩啼聽到黃勇在向自己道歉,眼淚都來不及擦拭便趕忙抬起了頭,可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卻更是令黃勇看的心神迷醉。

  黃勇可不傷心,那些照片無非是透過不同的角度來擺拍出來的而已。

  沐思晴的確是與陳羽見面了,可之後發生的事情卻並不是照片中表達的那樣,沐思晴並沒有被陳羽猥褻,她只是按照黃勇的囑咐在准備回家時假裝中暑頭暈,誘騙陳羽來將她攙扶住,接著通過假借身體不適為借口,讓陳羽將她送到一旁的賓館中休息片刻。

  陳羽不疑有他,現在的他即便依舊掛念著沐思晴,但也不會像過往那般的入魔了,他從攙扶住沐思晴到將沐思晴送往賓館開房安置好的全程中沒有半點逾距的舉動,更何況他此時也早已明朗了自己對江詩啼的情意,這樣的他是絕不可能趁人之危的對沐思晴做出什麼猥褻的事情的,可即便他的所作所為都堂堂正正的無可指責,但從他攙扶住沐思晴的那一刻起,他的每一步都早早被黃勇安排到另一側的沐思雪通過視角錯位惡意拍攝下來一張張令人誤會的照片。

  江詩啼是絕對信任著陳羽的,如果黃勇沒有通過催眠刷了這麼久的好感,如果黃勇沒有通過演技一步步打消江詩啼的懷疑,如果黃勇沒有用連珠串般的言語打斷江詩啼查找照片漏洞的思考,那麼這一次的栽贓嫁禍都絕不可能成功。

  現在的江詩啼對黃勇給出的這些照片其實還是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一邊是自己愛慕堅信著的愛人,另一邊又是無私幫助了自己許久,甚至妻子都疑似被陳羽傷害了的黃勇,她的內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的糾結,她不願意懷疑陳羽,可也不願意懷疑極有好感的黃勇,她的思緒很亂,而這就是黃勇想要達到的效果。

  看著揚起腦袋,俏臉上淚珠猶自滾落著的江詩啼,黃勇微微一笑,伸出手替她一點點擦拭去眼角的淚花,“可是我也希望詩啼能夠得到幸福啊,如果我的這些照片破壞了詩啼的感情,那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那黃先生你的幸福怎麼辦!”,感受著黃勇溫熱的大手細心的替自己擦去臉上的淚水時,江詩啼的心中竟涌起了異樣的羞澀與悸動,隨後黃勇淡淡說出的話更是令她心神搖曳,她想要大聲的質問黃勇,可不知為何意識卻漸漸遁入了虛無。

  黃勇在江詩啼臉上替他擦拭淚水的大手不止何時在她白淨的額頭上停下,佩戴著紅戒的手指“不經意”的輕輕叩在了她的眉心。

  “陳羽最近的精神狀況怎麼樣了?”,黃勇將江詩啼攬入懷中,就宛如細心的男友將用完下午茶後有些泛乏的女友抱在懷里哄睡一般。

  “他最近…開始試著積極的面對生活了…已經…不再那麼頹廢了…”,

  “你現在和陳羽的關系怎麼樣呢?”

  “他…對我表白了…我們成為了…情侶…”

  黃勇看著懷中本該在催眠後面色呆滯迷茫模樣的江詩啼露出了一副幸福的模樣,不由的心中陰郁更深。

  “那真是太好了,那這一切都是誰的功勞呢?”

  “是…黃勇的…是黃勇一直不計前嫌的幫助陳羽…陳羽才能這麼順利的…恢復精神健康…”

  “所以,對於黃勇,你現在的看法是什麼樣子的呢?”

  “他和陳羽描述的…不一樣…他樂於助人…心胸寬廣…是我…可以信賴和依靠的…好朋友…”

  就是這樣,就是這個回答,黃勇嘴角翹起笑意,他謀劃了許久,不惜花費大量的時間來替陳羽進行催眠治療,不就是為了能夠借機提高自己在江詩啼心目中的好感,以便他對江詩啼進行下一步的催眠嗎?

  “可是就是這樣的人,卻一直被陳羽汙蔑排擠,作為他的愛人,你是不是應該替他感到愧疚呢?”

  “是的…我應該替陳羽…感到愧疚…”

  “你覺得沐思晴與黃勇的夫妻感情怎麼樣呢?”

  “他們…十分相愛…我可以看得出來…沐思晴深愛著…黃勇…”

  “就是這樣的一對恩愛夫妻,陳羽卻至今還在覬覦著黃勇的妻子,甚至還對她做出了令人不齒的事情,作為陳羽的愛人,你是不是應該替他感到不恥呢?”

  黃勇的大手把玩著江詩啼的發絲,江詩啼的意識也在紅戒的紅芒閃爍中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張張證明著陳羽對沐思晴圖謀不軌的照片。

  “是的…我應該…替陳羽感到不恥…”,

  “作為黃勇的好朋友,明明自己一直依賴著黃勇,卻縱容著陳羽一次次對黃勇做出不好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對黃勇感到虧欠呢?”

  “是的…我應該對黃勇感到…虧欠…”

  隨著黃勇的詢問,江詩啼的面色越發羞愧,她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空洞無神的雙眸里也泛起了焦慮的色彩。

  “可是這並不是你的錯誤,錯誤的人是陳羽,一切都是他的原因,如果他不汙蔑黃勇,如果他不覬覦黃勇的妻子,你也就不會愧疚,不會羞恥,不會感到虧欠了,對嗎?”,就在這時黃勇再度開口,他誘導著江詩啼將這份愧疚轉嫁到陳羽的身上,企圖裹挾著這份愧疚讓江詩啼對陳羽的感情生出些許漏洞。

  “是的…一切…都是陳羽的錯誤…”

  “即便這樣,你還愛著陳羽嗎?”,黃勇期待的看向江詩啼,這一條催眠邏輯是他預備了許久,也是最有希望一舉功成的。

  “……”

  “是的…我愛著他…”

  江詩啼並沒有按照黃勇的想法舍棄自己對陳羽的感情,可即便如此,黃勇的臉上也沒露出半點沮喪的模樣。

  “但是陳羽呢?他愛著的人是誰?”,他不急不慌的追問著,如果江詩啼能這麼輕易就被催眠攻陷,那他也不至於花了一個多月來深化第一輪的催眠誘導了。

  “……”

  “是…沐思晴…黃勇的…妻子…”,這一次江詩啼沉默的更久,她想說陳羽愛著的人是她自己,可剛剛看到的那幾張照片卻將她本就不多的底氣擊碎,她艱澀的開口,像是承認自己愛著的人並不愛自己這件事,已經花光了她所有的尊嚴與勇氣。

  見到江詩啼此時掙扎的模樣,黃勇心中一喜,他趕忙趁熱打鐵的加深著對江詩啼的誘導,“相愛是平等的,你愛著陳羽,陳羽卻愛著其他的女人,這份愛是平等的嗎?”

  “這…不平等…”

  “你和陳羽現在是交往的男女朋友關系…所以都應該互相為對方忠貞…對嗎?”

  “是的…我們應該…互相…忠貞…”

  “但是明明你們才是男女朋友,陳羽愛著的人卻是沐思晴,這難道不是精神出軌嗎?”

  “是的…這是…精神出軌…”

  “所以,陳羽出軌了,對嗎?”

  “是的…陳羽…出軌了…”

  “女孩的一生最美麗的便是在此時二十出頭的年歲,把這樣美麗的時光錯付給陳羽這樣一個出軌的男友,值得嗎?”,此前的所有對話都是在為這一句話做鋪墊,黃勇終於圖窮匕見。

  “……”

  又是長久的沉默,江詩啼的臉上露出強烈的動搖,紅戒的影響與心中對陳羽的愛意激烈的碰撞的,黃勇的一句句話如同魔音一般在江詩啼腦子回蕩,江詩啼的心底似乎有無數聲音在勸她要放棄對陳羽的那份愛慕,仿佛有一只只有如鬼蜮魍魎的黑手在她的心靈中不斷抓撓著,就好像整個精神世界都在告訴他自己這樣愛著陳羽不值,就好像自己都在認為,只要放棄這一份無果的愛意就能得到解脫。

  “值得…因為…我愛他…能呆在他的身邊…我就…很滿足了…”,可就當黃勇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准備開始接收自己的戰利品時,江詩啼的回應卻讓他揚起勝利者般笑意的臉驟然陰沉了下來。

  這個傻姑娘,是打算一條道路上走到黑。

  不愛自己,又如何呢?自己愛他就足夠了呀…反正,自己起初愛上他的時候他便不愛自己。

  無非是…回到起點罷了。

  江詩啼動搖的神情漸漸緩和,原本對陳羽搖搖欲墜的愛意甚至變得更加堅定,她依舊無力的癱軟在黃勇的懷中,可明明應該是木偶般呆滯著的她此刻卻露出了奇異的恬靜笑意,那恬靜淡然的模樣,就像是在嘲諷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一般。

  無用功?黃勇方才還有些陰沉的臉卻恢復了平靜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因為計劃的失敗而感到憤怒。

  “那麼此刻你將拋去現有的身份,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江詩啼和陳羽的關系。”,他再度開口,聲音柔緩的就著先前的鋪墊開始組織起了新的一輪催眠。

  “江詩啼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孩,她有著優於常人的身世與前途光明的未來,她是許多同齡男孩年少時心底最難以忘懷的白月光。”

  “而陳羽是一個高考落榜的考生,他心胸狹隘,總是在背後汙蔑誹謗著幫助他的黃勇,他下流無恥,覬覦著與黃勇恩愛無間的沐思晴。”

  “即便這樣,江詩啼還是在陳羽最落魄的時候選擇了待在他的身邊,她明明是無數人喜愛著的女神,卻甘願陪伴在精神狀況異常的陳羽身邊,用盡全部的愛意撫慰著他脆弱的內心。”

  “他們也順利的成為了男女朋友,可在江詩啼為陳羽堅守貞潔的時候,陳羽心里最愛的人卻始終不是她,他出軌了。”

  “你作為一個旁觀者,會為江詩啼對陳羽的愛情感到不值嗎?”

  就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黃勇是演講者,而江詩啼是聽眾,明明自己就是故事的主角,可在紅戒的影響下,江詩啼卻被帶到了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個故事。

  這個被黃勇扭曲了細節與真相的故事。

  剛才失敗的催眠並不是一無用處,他們化為這一輪催眠的鋪墊,那些黃勇引導下產生的針對陳羽的失望與責怪都原封不動的保存到了這一輪的催眠中。

  “我…為江詩啼對黃勇的愛情…感到不值…”,拋去了江詩啼的立場,失去了那份對陳羽深沉愛意的支撐,此時的江詩啼口中,說出了與先前完全不同的答案。

  “作為一個旁觀者,你會認為,陳羽不值得江詩啼為他付出愛意,對嗎?”

  “是的…陳羽…不值得江詩啼為他…付出愛意…”

  “所以…江詩啼愛著的人,不應該是陳羽,對嗎?”

  “……”

  “是的…江詩啼…不應該愛著陳羽…”,她點評著別人的故事,明明應該是別人的故事,可不知為何,當說到江詩啼不應該愛著陳羽的時候,她的心卻鈍鈍的痛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為什麼?

  明明陳羽是個無情無義的渣男,可在自己說出江詩啼不應該愛著陳羽的時候,自己的心里卻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真相不是這樣的?

  “江詩啼值得更好的異性,她愛著的人應該是比陳羽更好的異性,對嗎?”,黃勇當然不會給江詩啼掙扎的時間,他已經失敗了一次,那這一次的催眠他絕對不願意再一次失敗。

  “是的…江詩啼值得更好的…異性…她愛著的人…應該是比陳羽更好的異性…”

  “想比於陳羽,黃勇更加的溫柔體貼,對愛情也更加的忠貞,對嗎?”,繞過了身份的立場,可在紅戒的影響下,江詩啼意識深處那第一次催眠時就烙印下的催眠指令卻依舊在發揮著她的效果,哪怕江詩啼已經將自己帶入了旁觀者的身份,但那份對黃勇的源於最深層意識的極大好感卻沒有絲毫變化。

  “是的…相比於陳羽…黃勇更加的溫柔體貼…對愛情也…也更加的忠貞…”

  “所以黃勇是比陳羽更加優秀的異性,對嗎?”

  “是的…黃勇是比陳羽更加優秀的…異性…”

  “而且,黃勇是江詩啼最為信賴與喜愛的好友,對嗎?”

  “是的…黃勇是…江詩啼最為信賴與喜愛的…好友…”

  “所以相比於陳羽來說,你更希望江詩啼愛上的人是黃勇,這樣她的愛意也就不會被辜負了,對嗎?”

  “是的…比起陳羽…我更希望江詩啼…愛上…黃勇…”,作為旁觀者的江詩啼毫無疑問的選擇了黃勇,她完全沒有多做比較,就像在比較電影里的男一號和男二號哪個更適合女主一般,她果斷的選擇了更有好感的那個角色,也就是黃勇。

  “也就是說,你也認為,江詩啼愛著的人應該是黃勇,而不是陳羽,對嗎?”

  “是的…我認為…江詩啼愛著的人…應該是…黃勇…而不是…陳羽…”

  “很好,但是,你還記得你的名字是什麼嗎?”,得到想要答案的黃勇猶如講述完故事合上書本的說書人,他聲音微沉,像是要將還沉浸在故事中江詩啼驚醒出來,讓她找回真正的自我一般。

  “我…”,江詩啼有些茫然,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我…我的名字…是…

  “我的名字是…江詩啼…”

  為什麼…自己的名字會和故事里的角色…一模一樣?

  “江詩啼應該愛著的人是誰?”

  他在問的是故事里的江詩啼,還是自己?

  “江詩啼應該愛著的人…是…黃勇…”

  仿佛這就是答案,無論故事還是現實的自己,好像這就是答案。

  “所以你愛著的人是黃勇,對嗎?”

  “……”

  “是的…我愛著的人…是黃勇…”

  黃勇?黃勇?為什麼自己會喜歡他?被強行繞過了對陳羽的愛意江詩啼茫然的回復著黃勇,可心中卻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可是你是陳羽的女朋友,你應該對他忠貞,你不能喜歡黃勇。”

  對啊…我愛的人…是陳羽…我是她的女朋友才對…

  “我是…陳羽的女朋友…所以不能喜歡黃勇…”

  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危機感?為什麼自己不能喜歡黃勇,會感到這樣的焦急?

  “但是,你為陳羽守貞,他卻出軌了,所以你作為陳羽的女朋友卻愛上黃勇,這是陳羽的錯誤,對嗎?”

  是因為他出軌了嗎?所有我才愛上了其他的人?

  “是的…我愛上黃勇…是陳羽的錯誤…”

  是啊…是他…做錯了…

  “並且,陳羽精神出軌的是黃勇的妻子,不管是出於對黃勇的愧疚還是虧欠,還是自己心中對黃勇的好感,你愛上黃勇,都是十分合理的事情,對嗎?”,計劃的成功也讓黃勇逐漸揚起笑意,這個計劃他並沒有太大把握,可卻意外的成功了,繞過江詩啼心中的壁壘,以旁觀者的角度從心底的內部埋下質疑的根源,或許這樣的催眠後江詩啼依舊是愛著陳羽,但她的心卻從此會多出了自己身影。

  “是的…我愛上黃勇…是十分合理的事情…”

  “但是黃勇是有妻子的人,並且他也不會出軌一個有男朋友的女性,你愛著黃勇,他卻不能接受你的愛意。”

  “他不能…接受我的愛意…”

  “這樣忠貞和紳士的黃勇比起陳羽來說,也更加值得得到你的深愛,對嗎?”,從前只有陳羽一個人的心房中被黃勇強行占據了一角,他的形象在江詩啼的心中逐漸鮮明,慢慢的成為再也無法趕走“外來客”。

  “是的…忠貞又紳士的黃勇…比起陳羽來說…更加值得得到我的…深愛…”

  “在深愛的人身邊,會忍不住想要和他更加親密,對嗎?”

  “是的…在深愛的人身邊…會忍不住想要和他更加親密…”

  “所以當你在黃勇身邊,會忍不住想要和他更加親密。”

  “我在黃勇的身邊…我會忍不住和他更加親密…”

  “相愛的男女在進行親密的事情有利於感情的發展,對嗎?”

  “是的…相愛的男女…在進行親密的事情有利於…感情的發展”

  “所以每當你和黃勇進行親密的事情之後,你們的感情就會更加深厚,你也會變得更加愛他。”

  “每當我和黃勇親密後…我都會變得…更加愛她”

  “你在三秒後將會退出催眠狀態陷入睡眠,直到聽到我的呼喚之後才會蘇醒,蘇醒後你將會失去催眠期間的全部記憶,只保留下我為你施加的所有指令。”,直到此時黃勇才深深舒了一口氣,店內的空調朝他吹來了一陣冷風讓他不禁冷的一顫,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背上早就沁出了一層冷汗,這一次的催眠讓他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好在從催眠的結果上來看,自己所謀劃的一切都沒有白費。

  “那麼…3 2 1…”

  …

  “詩啼,詩啼,還在睡嗎?”,深沉的黑暗中隱隱約約傳來令人安心的呼喚聲,江詩啼的意識順著呼喚聲尋去,她緩緩的將迷蒙的睡眼睜開,便看到了黃勇帶著溫和笑意看向自己的笑臉。

  “嗚欸…黃先生…”,江詩啼在黃勇的懷中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她小小的嚶嚀了一下,帶著嬌憨鼻音的朝黃勇打了個招呼後又扭動嬌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

  從未感受過她人懷抱的她在黃勇的懷中感到格外的安心,黃勇溫暖的懷抱和身上傳來的陣陣男性氣味奇異的讓她想要在黃勇的懷中再好好睡一個回籠覺。

  等等…自己在黃勇的懷中?!

  江詩啼猛然睜開了眼睛,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黃勇看著自己的臉上泛起了玩味調笑,“欸欸欸欸!黃…黃先生…我我我我…”,江詩啼白嫩的臉瞬間羞紅了一片,仿佛有霧氣從她腦袋上騰起,原本總是一副賢淑溫婉的她在此時竟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支支吾吾著,雙眼飄忽的不敢看向黃勇,像一只被抓住了後頸拎起的小貓般慌亂的在黃勇懷中不住的手舞足蹈。

  “好啦,冷靜一下吧?”,黃勇摸了摸江詩啼的腦袋,安撫著她慌亂的情緒,明明臉上依舊羞紅一片,可在黃勇大手的撫摸下,江詩啼竟意外的慢慢安靜了下來。

  “黃先生…這里是哪里…我怎麼會…怎麼會和你抱在一起…”,明明已經冷靜了下來,可江詩啼卻沒有半點想要從黃勇懷中離開的意識,她拱了拱身子,將腦袋埋在黃勇的懷中,從黃勇的角度看下去,便能夠看到她同樣有些通紅了的耳朵。

  “不記得了嗎?”,看到江詩啼露出了從未見到過的可愛模樣,強烈的反差感讓黃勇不由的想要再欺負欺負她,黃勇低下頭湊到江詩啼已經變得粉嫩緋紅的耳朵般微微吹氣,“因為詩啼在咖啡廳里睡著了呀,我等了一會發現你越睡越香,為了不妨礙人家咖啡廳做生意,就只好把你帶到我的家里來了呢。”

  “這…這里是你的家里?!那…那晴姐…”,還在貪戀著黃勇懷中溫暖的江詩啼在聽到自己在黃勇的家中後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趕忙的想要從黃勇的懷中跳起,可黃勇好似恰巧的捏臉殺卻將她逃離的動作給打斷了。

  “小晴回娘家散心了,思雪在她身邊陪著她。”,黃勇解釋著,“現在家里就我們兩個人。”

  “思晴姐…她還好嗎…”,聽到黃勇口中談起妻子,江詩啼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片刻後她才緩緩開口,原本如溪水灑向青石般明晰的聲音此時卻滿是遲疑和愧疚,在她的認知里,沐思晴在這個時間段選擇回娘家,應該是因為她現在不想留在這個有著不好回憶的地方。

  而造成這個不好的回憶的元凶,是她的愛人,陳羽。

  “我也想說她現在很好,我也想安慰你她回娘家只是因為單純的想回去看看。”,黃勇靠在沙發上,揚起腦袋看著天花板,一只大手慢慢的撫摸著江詩啼的腦袋,不知是因為想要安慰江詩啼還是更想要安慰自己,他的嘴唇顫了顫,滿是痛苦的聲音從喉嚨里擠了出來,“可是我說不出口。”

  “但是我相信小晴她會走出來的,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從我認識她起,從我愛上她起,她都從未被挫折擊倒過。”,像是感受到了屋內此時凝重的空氣,黃勇故作爽朗的哈哈一笑,“我相信小晴這次也會走出來的,她一定會帶著我和她的孩子一起,好好的回到我的身邊的。”

  “對不起…對不起…”,原本就苦苦壓抑著心底愧疚的江詩啼看到黃勇強顏歡笑後淚水頓時繃不住的奪眶而出,她把頭埋在黃勇的懷里失聲痛哭,哽咽聲中還夾雜著她一句句零碎的道歉,“怎麼辦啊…阿羽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啊…對不起…嗚…”

  明明不是自己做錯的事,可她卻將本不該由自己承擔的內疚全部包攬了。

  她本來就只是一個性格溫和嫻靜,如流水般嬌弱的女孩,她適合的是文學與藝術的浪漫主義,而不是充滿掙扎與欲望的現實泥沼。

  或許她能因為愛而讓自己努力變得更加堅強,可當這一層好不容易鼓起的堅強也被現實擊破時,她就又會變回那個比誰都脆弱的小女孩。

  “真是的,哭什麼呀,又不是你的錯。”,江詩啼的淚水止不住往外流,黃勇身上的衣裳也早就被她的淚水沁濕了一大塊,看著江詩啼淚眼朦朧的無助模樣,黃勇不厭其煩的替她一遍遍擦拭去眼角的淚花。

  依偎在陳羽之外的人懷里,黃勇親昵的舉動不僅沒有讓江詩啼感到反感,反而讓她的芳心異樣的顫動了起來,明明以前從未對陳羽以外的男生多看一眼,明明自己從未想過要和陳羽之外的男生親近,明明現在依舊是一想到要靠近其他男生的時候就會感到渾身不適。

  可依偎在黃勇懷中時,不知為何竟格外安心,江詩啼溫馴的任由黃勇撫摸她的頭發,撫摸她的臉頰,任由自己軟軟的將全身都交付在了黃勇的手中,與自己做出這樣親密舉動的人並不是陳羽,但不知為何,她對黃勇生不出一絲的抗拒,就好像自己也在期待著黃勇的愛撫一樣。

  她的心髒逐漸越跳越快,原本平緩的呼吸也愈發急促了起來,清澈明亮的雙眸慢慢復上一層迷蒙的水氣,江詩啼看向眼前的黃勇,黃勇那雙撫摸著自己臉頰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探入了她衣下開始朝著她從未被任何人觸碰過的飽滿雙峰襲去了。

  【不,不行…我不能…背叛阿羽…】

  殘存的理智讓江詩啼想要推開黃勇的愛撫,可她伸向黃勇胸膛的手卻格外酥軟無力,幾下毫無力道的輕推,說是在抗拒,反而更像是在調情般的輕拍。

  【為…為什麼…心跳的這麼快…為什麼…身體也不想從他的懷里抽開…】

  仍然帶著絲絲淚花的俏臉在黃勇的撫摸下漸漸泛起了動情的嬌艷色彩,江詩啼迷茫的感受著黃勇一步步的侵犯著自己的身體,她慌亂的發現,自己竟然並不討厭黃勇此時已經明顯逾距了的舉動。

  “嚶啊…不…不行…”,黃勇的大手已經順著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一步步摸到了她的雙峰,只是輕輕一探一勾,保護著支撐著少女私景的胸罩便被黃勇熟練的從衣內取下丟到一旁,灼熱的大手沒有給江詩啼一點防備的機會,黃勇感受著指尖逸散的嫩滑乳肉,看向江詩啼的目光不由的愈加淫邪。

  比起沐思晴,江詩啼更加的纖細高挑,纖細是指她的四肢更加修長,可不是指她的身材貧瘠,甚至相比於沐思晴來說,江詩啼的雙峰更加的飽滿鼓脹,平日間隱藏在保守的長裙下或許只能感受到她惹火身材的零星一點,可當黃勇真正的上手把玩時,才發現江詩啼的這副嬌軀簡直堪稱誘人至極。

  【明明不可以的…明明…】

  嬌軀因為緊張而格外的敏感,胸口處因黃勇的把玩揉捏傳來陣酥麻酸脹,從未被男性觸碰過是身體第一次感受到情欲的快感,江詩啼以為自己只是控制不住想要親近黃勇的身體,可慢慢的她發現,自己的意識似乎也並不像自己理性認為的那樣排斥黃勇。

  “不要再自責了好嗎?”,黃勇湊到江詩啼的耳邊張口將她已然嫩紅了的耳垂含入嘴中,“是我破壞了你今天的心情,那就讓我幫你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吧?”

  黃勇將探進江詩啼衣領中的大手取出,殘留著馥郁奶香的手掌捧起她那因為害羞而始終低垂著的俏臉,感受到黃勇看向自己的目光灼灼,江詩啼驚慌的想要將頭扭開。

  “詩啼不喜歡我嗎?我是讓詩啼討厭的人嗎?”,黃勇湊到江詩啼的面前,因為常年吸煙而帶著濃郁煙味的火熱氣息不斷噴吐到了江詩啼的臉龐,以往絕對會因此感到厭惡的場景此時真切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但江詩啼卻發現自己不僅不討厭黃勇的舉動,甚至還有點…期待。

  【他… 他在說什麼啊…】

  【明明不應該喜歡的…但是…為什麼討厭不起來…】

  江詩啼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緒了,她第一次連自己的想法是什麼都不明白了,她張了張口,可還沒等她說出什麼,她便被黃勇突如其來的一把奪取了雙唇。

  這是她第一次與男性接吻,她的初吻沒有想象中的浪漫,她的初吻也不是獻給曾經幻想著的那個人,就連被奪取初吻的這個場景,也只是在一個有婦之夫家中的沙發中,伴隨著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聲,沒有一絲一毫的准備。

  “我很喜歡詩啼哦,詩啼那麼漂亮又那麼賢惠,從第一眼看到詩啼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詩啼了呢。”,黃勇的親吻並不長,只是短短數秒之後便將江詩啼松開了,“我真是很羨慕陳羽,為什麼這麼好的女孩子在他身邊他卻始終不珍惜呢?我知道我們身份都注定了我不該對你說出喜歡,但是在看到詩啼你還在為他犯的錯誤而自責的時候,我真的已經無法再對詩啼你視而不見了,如果陳羽不珍惜你,那就讓我來吧。”

  “詩啼,我喜歡你,所以,你又是怎麼看待我的呢?”

  黃勇的告白讓江詩啼有些不知所措,曾經只為陳羽一人加速跳動的心髒今天卻不住的為黃勇跳動個不停。

  【阿羽…思晴姐…接受了的話…我就背叛了他們…我不能…】

  負罪感如同枷鎖一般將江詩啼原本飛速跳動的芳心鎖住,她想要開口拒絕黃勇的求愛,可是靈魂深處卻好像有什麼在告訴她。

  【黃勇是比陳羽更加優秀的異性】

  【江詩啼應該喜歡黃勇】

  那些在催眠中被轉化為愛意的好感讓江詩啼不願意說出拒絕黃勇的話語,黃勇言語中表白的愛意讓她看向黃勇的雙眸也逐漸變得柔軟嫵媚,她的嘴唇嬌艷晶瑩,失去胸罩束縛的飽滿鼓脹在她急促的呼吸下顫巍出驚人的弧度,陣陣香喘猶如催情的毒藥般吹拂在面前的黃勇鼻尖。

  江詩啼大腦變得空白,身體卻主動的吻住了黃勇,明明剛剛才被奪取了初吻,可此時卻在愛意的驅動下無師自通的將香舌探入黃勇的口中與他交纏在了一起,濃密的接吻讓小屋里響起陣陣細密的水聲,江詩啼那本就侵染上情欲粉紅的俏臉也變得更加水嫩緋紅。

  “我…我也喜歡…黃先生…”

  【黃先生一直那麼溫柔的幫助我…一直那麼紳士的關懷著我…】

  【要對黃先生說不喜歡…怎麼做到的嘛…】

  【明明不應該的…明明對不起阿羽…明明對不起思晴姐…】

  【明明這樣的話…就跟阿羽一樣…是出軌了的…】

  【但是…真的好喜歡黃先生…就跟…喜歡阿羽一樣… 】

  紅戒的催眠把江詩啼的心徹底擾亂了,她的腦海亂作一團,背德感負罪感在她的心底接踵而來,而與之相對的是被喜歡的人擁入懷中的幸福感與滿足感。

  即便已經和陳羽成為了情侶,她也從未與陳羽做過這麼多親密的事情,明明自己與陳羽牽牽手時都還會臉紅到羞澀難耐,明明自己的手上還戴著陳羽向自己表白時親手為自己戴上的戒指。

  但為什麼自己被黃勇奪取初吻時,被黃勇揉捏雙胸時,自己想到的並不是從他身邊逃開,而是…想要和他變得更親密,想要和他做更多親密的事情?

  【難道比起阿羽…我更喜歡…黃先生嗎…】

  黃勇為江詩啼植入的想要和黃勇更加親密的催眠指令讓江詩啼錯以為自己更加喜歡的是黃勇,她的嬌軀情難自抑的黃勇的懷中扭動著,一件件衣物被黃勇熟練的解開脫下,江詩啼從未展現在他人面前的動人酮體一點點的在黃勇的面前散發出了它應有的光芒。

  明明是自己親手將江詩啼的衣物一件件給褪去,可當江詩啼完全赤裸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時,黃勇還是忍不住看直了雙眼。

  那是怎樣動人的一副身體啊,一對酥胸如同高聳入雲的山峰般挺立著,兩枚圓潤粉紅的蓓蕾因為黃勇方才的揉捏早已豎起,白皙纖細的藕臂羞澀的擋在自己的胸口前,可她纖細的手臂卻完全遮掩不住胸前的那兩團豐滿,她出於害羞而遮掩住胸口的舉動不僅沒有起到了遮羞的作用,反而因為太過緊張,遮掩在胸口前的手臂用力的陷入了那兩團顫巍巍的鼓碩雙峰中,江詩啼的乳肉呈現出了驚人的柔軟,讓人不僅去想,要是壓在這雙豪乳上的,不是那雙纖細的手臂,而是自己的大手,又會是怎樣令人著迷的觸感。

  江詩啼的腰肢極細,仿佛稍稍一用力便會將她折斷一般惹人憐惜,兩雙格外修長的雙腿筆直的交疊在了沙發上,江詩啼的身材本就高挑,而這高挑的身材更是有極大比例集中在她的這一雙美腿之上,黃勇的手忍不住朝江詩啼有如瑩潤象牙般的美腿撫摸而去,雖然纖細,但撫摸上這雙白晃晃的玉腿後才會發現,這雙腿並沒有半點那種瘦削的枯柴,反而在揉捏時滿是緊實彈滑的觸感。

  “詩啼以前練過舞蹈嗎?”,黃勇把玩著江詩啼的雙腿,那份彈實的手感讓他格外的愛不釋手。

  “嗯,練過的…”,黃勇揉捏玉腿的力道並不重,只是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讓江詩啼條件反射的將雙腿蜷縮了起來,“媽媽是教習古典舞的舞蹈老師,我從小就有在跟著她一起練舞。”

  “難怪詩啼的腿這麼緊實”,黃勇恍然大悟。

  江詩啼平日里總喜歡穿著遮掩身材的長裙,只是偶爾出席正式場合時才會換上一身較為修身的旗袍,她總習慣於將這副誘人至極的嬌軀隱藏在衣物下面,所有見到她的人第一時間都會在腦海中留下關於她清雅嫻淑的形象,可卻沒有人注意到,這端莊形象下,到底是有著怎樣一副能夠讓男人瘋狂的凹凸有致。

  黃勇翻過身將懷中的江詩啼壓在身下,他的手緩緩的將江詩啼交疊並攏的雙腿分開,可是他此時已經格外羞澀,雙頰上的緋紅仿佛已經能夠掐出水一般,但面對黃勇的索求,江詩啼也只是在條件反射下微微用力抵抗了一下便縱容他對自己任意施為了。

  仿佛是撥開雲霧後終於見到的奇景,嬌嫩的蜜處隨著黃勇一點點的將江詩啼的雙腿分開而完完整整的呈現到了黃勇的眼前,沒有一絲絨毛的平滑陰戶下是宛如懸泉瀑布般一线天,兩瓣雪白肥厚的陰唇將她最寶貴的私處守護在其中,絲絲縷縷清甜蜜泉卻按捺不住寂寞順著一线天的縫隙往外流淌了出來。

  “別…別舔那里…”,私處突然滑過的濕滑粗糙讓江詩啼嬌軀一顫,她緊張的向下看去,便看到黃勇那埋在自己雙腿之中貪婪的舔舐的腦袋。

  【他…他怎麼能這樣…那個地方明明那麼髒…】

  在催眠指令下產生的先入為主的喜歡,讓黃勇明顯不妥的猥褻行為落在江詩啼的眼中卻讓她的芳心格外的羞澀與欣喜。

  聽到江詩啼害羞帶怯的聲音,黃勇不僅沒有停下對江詩啼私處的舔舐,反而變本加厲的將她的兩瓣陰唇分開,舌頭探入她從未經人事的處子花徑,花徑粉嫩緊窄,隨著黃勇舌尖的踏入,一道道褶皺與凸起有如從未見過外人的桃花源居民般熱切的與黃勇的舌尖交流嬉戲,慷慨的將珍藏二十余載的鮮甜花蜜贈與這第一個來到桃花源中的外界之人。

  黃勇也毫不客氣的暢飲著花蜜,直到他心滿意足的離開桃花源時,這桃花源的主人卻已經因他的四處到訪而渾身酥軟成了一灘。

  “謝謝款待哦,我很喜歡。”,黃勇湊到江詩啼的耳畔低語,“我可以更多的感受詩啼的身體嗎?”

  黃勇不知何時已經將自己同樣脫得赤裸,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江詩啼的嬌軀上,身下的火熱滾燙一點點的湊到江詩啼身下那只被他一人目睹過的曲徑通幽處探去。

  從謀劃至今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多月,終於能夠將江詩啼推倒的他早已壓抑不住自己想要即刻占有江詩啼的心,那一次次的會面,一次次到她的家中為陳羽治療時積壓下來的欲望,都在黃勇的心中發酵沉淀著,直到今日才一股腦兒的得以釋放出來。

  “嗚嚶…”,私密的地方似乎被私密滾燙的異物抵住,江詩啼迷離的雙眸順著黃勇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向下看去,很快便看到了自己象征著少女純潔的私處正被一根猙獰豎起的駭人巨物緩緩研磨。

  蜜穴傳來陣陣從未體驗過的酥麻快感,散發著灼熱氣息的肉棒仿佛巡視疆土的大將般不緊不慢的為江詩啼的蜜穴描摹著形狀,已然被挑動起了情欲的蜜穴宛如等待著為將軍敞開城門的城池一般,即便肉棒只是在城外巡視著,炫耀著自己的威武雄壯,但江詩啼的蜜穴早已經迫不及待的盈出一絲絲花蜜,作為犒賞將士歸來的鮮甜佳釀了。

  【好…好大…這麼大的…真的能插進去嗎…】

  明明還是處子,明明一直以來都沒有接觸過關於性的事情,但不知為何,今天的江詩啼一次次的被黃勇挑動起情欲,並且一步步的讓這一份少女的情欲攀升到了更高峰,感受著穴外肉棒的滾燙,江詩啼的蜜穴深處仿佛也變得火熱了起來。

  【如果讓他插進來的話…會是什麼感覺…】

  因為喜歡黃勇,黃勇的氣息與黃勇的侵犯都讓江詩啼為之著迷,她的性活因為以往從未有過經歷而顯得十分生疏,她的大腦因為過度的羞恥與刺激而感到暈乎乎的,但心底對黃勇的喜愛與信賴在不斷的告訴她,可以把自己交給黃勇,所以她一直乖巧的任由黃勇擺弄。

  可是。

  【為什麼…會感到這麼…難受…】

  不是生理上的難受,而是心上的。

  明明是把自己獻給喜歡的人,為什麼會感到難受呢。

  【明明只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喜歡的… 】

  大腦開始刺痛,往日間的一幕幕碎片般的涌上心頭。

  【不對的…不對的…不對的…不對的…】

  混亂的思緒。

  明明自己以前只是想要,把自己交給那個人的。

  明明自己是那個人的…女朋友才對…

  自己現在在干嘛?

  那一天被陳羽告白的畫面瘋狂的在腦海閃現,江詩啼痛苦的伸出手捂住腦袋,捂著腦袋的手指上,那枚刻著她與陳羽名字的首字母的鉑金戒指在屋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目,它仿佛也在呼喚著什麼,在警告著什麼,在試圖挽回什麼。

  【不行…第一次…不行…】

  江詩啼的身體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壓在身上的黃勇推開,猝不及防的黃勇便頓時從沙發上滾落在地,發出了沉悶的一聲咚響。

  “不行…那里…還不行…”,剛剛因為沉迷著黃勇愛撫而暫時忘卻了的陳羽的模樣重新映照在了心底,江詩啼慌亂的將身體縮到了沙發的一角,捂起了身體有些心有余悸的喘著粗氣。

  那是她深愛的男友,那是她愛了很久很久的男孩。

  “對不起…黃先生…”,慢慢冷靜下來後,江詩啼才發現了被推倒在地的黃勇,她趕忙連聲道歉,因為催眠指令影響下產生的愛意竟讓她看向黃勇的目光中帶上了絲絲心疼,她的聲音也不知不覺的柔和了下來,“第一次…我想留在新婚之夜給我的丈夫…所以…不能交給黃先生。”

  仿佛是怕黃勇因此生氣,江詩啼強忍著羞澀解釋道。

  只是不想把身子交給丈夫以外的人,只是因為對陳羽的愛意一瞬間戰勝了催眠指令下不安的肉身,只是因為自己心底的那份純淨在警告著自己,如果答應了黃勇,那自己以後的人生就將從此變得一團糟。

  十分正當的拒絕,但她卻很認真的在向黃勇解釋。

  因為在催眠指令下,她發現自己也喜歡上了黃勇。

  怎麼會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呢?喜歡黃勇的理由是什麼呢?只是因為他樂於助人嗎?難道這就能比過自己對陳羽那麼久那麼久的愛慕了嗎?

  江詩啼從未想過這些,她也無暇去想這些。

  在江詩啼緊張的目光中,黃勇沉默的從地上站起,他笑了笑。

  “沒事,畢竟我再喜歡詩啼也無法成為詩啼的愛人。”,笑中好像有不為人知的牽強,“如果詩啼真的很討厭我的話完全可以告訴我,我會自覺的和你保持距離的。”

  說著黃勇就要去拾起剛才脫下丟到一旁的衣物。

  他明明在笑,可模樣卻顯得十分失落。

  “不是的!”,黃勇失落的模樣刺痛了江詩啼,她剛忙拉住了黃勇的手,“我…我並沒有討厭黃先生…”

  “我也…喜歡黃先生的…”

  江詩啼像是想到了什麼,小手微微一用力便將黃勇拉回了沙發上坐下,而她的嬌軀卻悄悄的從沙發上滑落,直到匍匐在了黃勇的胯間。

  “雖然…那里的第一次不可以給黃先生…”,臉頰耳根都騰起紅艷欲滴的酡紅,江詩啼的玉手細細的將黃勇的肉棒握住,冰涼滑膩的玉手在觸碰到肉棒的一瞬間條件反射的因為那份滾燙灼熱而想要松開,可在江詩啼的強忍羞恥下,小手又很快的將肉棒握的更緊。

  在黃勇疑惑的目光中,江詩啼俯下腦袋,剛剛才交出了初吻的小嘴生澀的親吻在了黃勇猙獰粗重的肉棒之上,因為緊貼著肉棒,肉棒上那濃郁的男性氣味蜂擁而至的涌入她的鼻腔,這個氣味明明應該令人不適,可親吻著黃勇肉棒的江詩啼雙眸卻因為這個氣味越發迷離。

  “你這是從哪學來的?”

  明明是連接吻的經歷都沒有過,為什麼會做出這樣大膽的事情?

  “以前…啾…在家里的時候…不小心看到過媽媽為爸爸…啾…這樣做…”

  說是見過,可江詩啼的動作卻格外單調生澀,沒有任何的擺弄與刺激,只是小雞啄米似的不斷的在黃勇的肉棒上親吻著。

  “詩啼做的…不好嗎…”

  “並不是不好,只是你沒有經驗,不知道應該怎麼做。”,黃勇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她垂頭喪氣的腦袋,“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嗎?”

  “不…不知道…”

  “這叫做口交。”,黃勇耐心的解釋道,“是女人用嘴巴撫慰喜歡的男人的性器的行為。”

  “沒有經驗的話不要緊,詩啼跟著我的指示來做就好了。”

  “首先把嘴巴張開,舌頭墊在下牙的上方,然後將我的肉棒一點點含入嘴中。”

  【這…真的含的進去嘛…】

  江詩啼直視著朝自己猙獰豎起的肉棒,那有些烏紫的碩大龜頭與自己紅潤小巧的嘴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她按照黃勇的指示將嘴巴張開,細嫩濕滑的香舌因為不太熟練而在嘴唇外面伸出了多余的距離,小嘴一點點朝黃勇的肉棒含去,本來以為自己沒辦法將它吞下,可意外的是隨著自己的推進,黃勇的肉棒逐漸將她的上下顎撐開,肉棒沉穩有力的寸寸擠入她的口中,那愈發強烈的灼熱氣息也寸寸的將她的芳心拂的滾燙。

  “然後試著將臉頰收緊,做出吸吮的動作,接著前後左右晃動你的腦袋。”,感受到江詩啼濕潤口腔的黃勇不由精神大振,“這個過程中注意不要讓你的牙齒刮擦到肉棒,一開始的動作可以慢一些,熟練之後再慢慢加快就行,如果感到還有余力的話可以試著將墊在下牙上方的舌頭纏繞住龜頭下方的溝壑,那里是男性十分敏感的地方。”

  即便無法在此時將江詩啼占有,可一點點的將江詩啼調教出自己喜歡的模樣也同樣讓黃勇興致盎然。

  江詩啼的小腦袋按照黃勇的指示開始慢慢晃動,兩瓣泛著緋紅的臉頰也微微的凹陷了下來,一股小小的吸力在龜頭的上方出現,隨著江詩啼腦袋晃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黃勇的肉棒也開始與江詩啼的口腔撞擊出一陣陣“噗呲噗呲”的聲音。

  “四… 折羊麻…”,口中被肉棒塞滿的江詩啼航含糊不清的詢問道,她嘴中叼著肉棒,小腦袋微微抬起,撒滿迷蒙水霧的大眼睛看向黃勇。

  “是的,詩啼做的很好,可以再快些嗎?”,江詩啼的口腔與沐思晴的也有很大的不同,江詩啼的口腔更窄也更加細長,就宛如量身定做的收納陽具的器物一般,當黃勇的肉棒完全探入江詩啼口中時,感受到的是一種嚴絲合縫般的充實感,肉棒的每一寸都被濕潤的口腔嫩肉包裹,隨著江詩啼擺動腦袋,肉棒的每一個敏感點都能被完完全全的摩擦刺激。

  這堪稱名器的口穴簡直讓黃勇愛不釋手。

  黃勇看著身下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更加賣力的晃動腦袋的江詩啼,不由的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自己用紅戒催眠了江詩啼,那這副宛如為榨精而生的口穴會不會一直到最後都等不到來訪的客人?

  江詩啼學習的很快,就好像在擁有了這樣一副榨精小嘴的同時,她的骨子里也天生的就有著利用口味為男性進行侍奉的天賦,她晃動腦袋的頻率逐漸開始變得富有節奏,而先前一直墊在肉棒下方用來防止下牙刮蹭的粉舌也開始無師自通的伴隨著肉棒吞吐時的節奏與肉棒纏繞點刺了起來。

  其實掩藏在這副嫻淑雅致外表下的,原本就是一個妖媚淫亂的靈魂?

  黃勇不禁這麼想。

  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沉浸與性欲的兩人都被嚇得一激靈,江詩啼原本已經掌握住了節奏的吞吐也被這突然其來的電話給打斷,因為驚慌而驟然用力的腦袋一下子將黃勇的肉棒壓入了意料之外的地方,先前為了能給黃勇更大的快感,江詩啼一直引導著黃勇的肉棒撞擊著自己口腔盡頭的那塊軟肉,在帶給黃勇刺激的同時,那臨近喉管的輕微窒息感也讓她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興奮感。

  可當電話響起時,本就如同在鋼絲上舞蹈的動作瞬間被打亂,腦袋失去控制的下壓下,肉棒也毫無疑問的將本就脆弱的喉道突破,眼看著江詩啼原本白皙修長的脖頸上,一個碩大的“喉結”一點點的出現並且一點點的向下移動,江詩啼的小臉也慢慢的變得有些青紫。

  是因為痛苦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身體…這麼興奮…】

  窒息的感覺讓江詩啼身體繃緊,即便小臉已經有些青紫,但她卻依舊沒有停下擺動腦袋的動作,一旁的手機鈴聲還在叮鈴作響,可沙發上,江詩啼吞吐肉棒的陣陣“噗呲噗呲”聲卻也不甘示弱的譜出了一首淫亂背德的禁忌樂章。

  直到手機鈴聲已經停歇時,江詩啼吞吐肉棒的動作也迎來了最後的巔峰,在最後一個拼盡全力的下壓後,黃勇的肉棒再也忍耐不住江詩啼口穴與喉管的雙重絞動,隨著精管的幾下劇烈抽動,在沐思晴懷孕後便很少得到釋放的精液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一股股的順著喉管涌入江詩啼的胃里。

  啵。

  一直到口中的肉棒平息下來時,江詩啼才慢慢的將黃勇的肉棒從口中吐出,直到現在,江詩啼才終於能夠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她因為深喉窒息而有些青紫的小臉飛快的恢復紅潤,一只小手想也沒想的將黃勇的肉棒扶住,即便此時正在喘息休憩著,她的小手也不安分的在肉棒上上下擼動,小手的擼動將殘留在肉棒中的最後一股濃精擠壓射出,直直的灑落在了她滿是潮紅色的面龐上。

  “嚶嚀…”,江詩啼完全沒有躲避,此時的她無力的癱軟在了黃勇的胯間,白濁的精液貼在她紅艷的臉頰緩緩向下流淌,幾縷烏黑的發絲被香汗凌亂的黏在了她的額頭上,她的雙眸慵懶的半開半合,赤裸跪坐的嬌軀下,竟有一灘反射出晶亮光澤的水窪在慢慢的擴散開來。

  “難道說詩啼是喜歡被人虐待的女孩子嗎?”,黃勇將身下的江詩啼抱入懷中,他的雙手不老實的把玩著江詩啼挺翹的雙峰,沉重的腦袋懶懶的搭在了江詩啼的香肩上。

  黃勇剛剛是注意到了的,在誤打誤撞的深喉後,江詩啼的嬌軀便開始了不自然的顫動,直到她在江詩啼的喉嚨中爆發出來後,江詩啼也同時在一陣劇烈顫抖後迎來了深喉高潮。

  地上的水窪也就是這樣來的。

  “才…才沒有!”,江詩啼想起了剛才窒息時身體感受到的異樣的快感,猶如被揪住了小辮子般的慌忙否認著。

  【雖然感覺很舒服… 但是不是的…肯定不是的…我怎麼會是那樣…】

  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著自己,但越是重復這個問題自己就越是感到無力,臉頰也越發的羞紅。

  “我,我去看一下電話!”,黃勇玩物的眼神讓江詩啼愈發羞澀難堪,她羞惱的把頭扭開,伸手從方才被黃勇扒下丟到一旁的衣物中翻找手機。

  江詩啼靈巧的將手機解鎖,手機在昏暗的小屋里閃出有些刺眼的亮光,江詩啼劃下通知欄,看到手機上顯示有一條未接通話和三條未讀信息,他們都源自一個人,陳羽。

  “遇上什麼事情了嗎?電話沒有打通。”

  “我剛剛從外面回來,路過菜場買了一些菜,晚上趕得及回來吃晚飯嗎?我下廚。”

  “還有個好消息想要和你講。”

  看著陳羽的消息,江詩啼拿著手機的手不由的顫了顫。

  此時的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陳羽。

  責怪他嗎?責怪他出軌,責怪他傷害了一直幫助他們的黃勇夫婦。

  還是帶有負罪感?自己在喜歡他的同時也喜歡上了其他的男人,原本為陳羽一直保留著的初吻與貞潔卻一樣樣獻給了身旁的黃勇?

  她愛著陳羽,可也同樣愛上了黃勇,她想要責怪陳羽出軌,可自己也同樣做出了出軌的事情,她手上拿著手機,手指停留在輸入訊息的上方不知該如何回復,她的身體依偎在黃勇懷里,連男友都還未觸碰過的酥胸被黃勇肆無忌憚的把玩揉捏。

  “今天不要回去了,好嗎?”

  “留下來陪我,也讓你自己靜一靜。”

  黃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就猶如誘惑著羔羊走向深淵的惡魔。

  “好…”

  迷茫的江詩啼將身心依靠在了身後的黃勇身上,明明理智十分清楚黃勇不應該是自己的良人,他有妻子,而自己也有男友,可她就是難以自持的想要更多的依靠他,想要更多的感受到他給予自己的溫暖。

  按照黃勇的吩咐,一封以參加同學生日派對所以今晚就不回去了的短信被發送給了陳羽,江詩啼看著短信發送成功的手機屏幕怔怔出神,這是她第一次欺騙陳羽。

  【只是因為我需要冷靜一下…】

  潘多拉的魔盒已經被開啟,但江詩啼卻還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著自己。

  黃勇的手復上江詩啼的手替她在手機上摁下息屏,手機刺眼的亮光消失,屋內再一次只剩下一片漆黑昏暗,已經被再度被黃勇親吻而上的江詩啼。

  “詩啼,我想要你。”,黃勇的聲音粗重,在江詩啼的嬌軀上游走揉捏著的大手也變得格外用力。

  “不…不行…”,江詩啼同樣在不斷香喘著,可她的雙手卻緊緊的環抱著黃勇的身體,完全沒有半點想要將他推開的意思。

  “我知道的,我不會去碰那個地方。”,黃勇的手順著江詩啼光滑如綢緞般的美背滑下,在緊實彈翹的玉臀上稍稍流連之後便再度向下,直到輕輕扣住那一片格外令人羞恥的後庭花穴,“如果那個地方是只屬於能夠成為你丈夫的人的,那這里可以成為只屬於我的地方嗎?”

  “無論如何我都想和詩啼結合在一起,所以我能把自己的身體,從這里延伸到你的身體里,真正的與你合為一體嗎?”

  黃勇的話語伴隨著他雙手的侵犯同時作用在江詩啼的身體與心上,後庭被襲擊的錯異感讓江詩啼一下子繃緊了身體,隨著黃勇食指在她後庭外的一點點刺激與撫摸,江詩啼逐漸發出了細微的嬌吟聲。

  “這…這麼說的話,太狡猾了啊…”,因為害羞也因為黃勇的侵犯,江詩啼不安的扭動著身體,可蘊含在不安下的內心,卻兀自砰砰的跳動了起來。

  【那里…也可以…用來做親密的事情嗎…】

  【明明那麼髒…真的可以把他的東西…放進來嗎…】

  【可是他的那麼大…放進去的話…會壞掉的吧…】

  明明是在擔憂著,可不知為何,一股與窒息時相同的興奮感從江詩啼心底涌起,剛剛高潮過的下體也再次濕潤了起來。

  【把那個地方…變成只屬於他的東西什麼的…怎麼可以…】

  心髒砰砰砰的直跳。

  靈魂深處好像有個聲音在說喜歡他喜歡他喜歡他,好像自己意識都在告訴自己,想要把自己交給他。

  想要和他變得更加親密,想要更加的愛他。

  “嗯。”

  聲音細若蚊呐,可這已經是江詩啼鼓起所有的勇氣發出的應允了。

  把應該只屬於愛人的身體變成其他人的專屬物品。

  【沒關系的…阿羽肯定也不會想到用那里的…】

  【沒關系的…】

  因為…我也愛他啊。

  “要…要慢一些哦…”,江詩啼將通紅著的臉埋入黃勇的懷中不肯抬起,“你的那里…太大了…用力的話…會壞掉的…”

  感受到黃勇已經探入後庭的食指在幽徑內緩緩推進扣挖著,江詩啼的身體緊張的繃緊,如同筍芽兒般白嫩小巧的腳趾也緊緊的抓緊在了一起,她的腦袋連同身體一起緊緊貼在黃勇的懷里,即便間隔著她身前的兩團飽滿玉兔,黃勇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因為未知的地方被慢慢開鑿而產生的不安與…興奮。

  這妮子真的有受虐傾向?

  黃勇不禁暗想。

  手指時不時的從後庭抽出,前往蜜裂處沾上一些蜜汁後再度深入擴張,隨著黃勇耐心的按摩松弛下,江詩啼的後庭慢慢的已經能夠忍受住他將三根手指探入其中。

  “我要准備插進去了哦,你盡量放松一下身體。”,黃勇看著從自己把玩她後庭開始到現在始終緊繃著身體的江詩啼,有些無奈的提醒了一句。

  “好…好的…”,江詩啼的聲音有些發顫,可隱藏在小鹿般驚慌澄澈的眼眸底下,分明閃爍著異樣的興奮與愉快,“那…那你要慢點哦…”

  她的身體依然緊繃著,甚至比黃勇提醒前還要繃緊些,黃勇知道江詩啼第一次接觸性就被自己要求了這麼過分的事情,能夠答應下來就應該是十分盡力了,自己也不好苛責她完美的按照自己的每一個要求來擺弄肢體。

  畢竟就連已經被自己調教了許久,已經滿心愛著自己的沐思晴與沐思雪都不一定能夠每次都完全做到按照他的指令來侍奉他。

  性經驗,性觀念,個人的羞恥心,每一項都會影響到她們在服從黃勇指令時的完成度。

  她們在遇到黃勇之前都是完全沒有被侵染過墨汁的白紙,又怎麼能夠苛求她們一瞬間就能綻放出名作的光輝呢?

  黃勇也享受將她們的思想觀念與身體技巧一點點的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勾勒定勢,由別人繪出的再好的傳世篇章,又哪里比得上親手在白紙上潑墨描摹出的作品適合自己呢?

  這份青澀與害羞,也是黃勇喜歡的過程。

  如同桃花般透著鮮嫩的淡粉色後庭經過黃勇剛才的把玩而緩緩綻放開來,暴露出了一條隱藏在後庭之後的幽邃密徑。

  “不要看啦…”

  隨著江詩啼害羞的催促聲,黃勇慢慢的將自己的巨物探入這條神秘深邃的後庭中去,肉棒探索後庭的過程並不順利,江詩啼的後庭收縮的極快,哪怕是剛剛替她松軟過一遍,但在黃勇欣賞後庭美景的時間里,江詩啼的後庭又緩緩的往原先正常的模樣收縮了回去,不得已,黃勇只好先將肉棒放下,再一次沾染上蜜裂處的蜜汁來為江詩啼的後庭處進行著按摩松軟。

  等到再一次預備完畢時黃勇也不敢多磨蹭了,肉棒第一時間的貫向後庭,隨著江詩啼微微的低吟聲,黃勇碩大的龜頭終於一點點的被江詩啼繃緊到近乎極致了的括約肌勒住吞沒。

  “現在這樣還好嗎?”,黃勇並沒有著急繼續插入肉棒,他看向江詩啼已經有些發白了的小臉關切的問道。

  “沒…沒關系…”

  身後被填入粗壯異物的感覺讓江詩啼的身體不住的顫栗著,身體處隱隱傳來的撕裂感讓她的小臉有些發白,她的小手緊張的抓緊了沙發上的抱枕,可原先就砰砰跳動著的心髒此時卻跳動的更加的瘋狂。

  得到江詩啼應允的黃勇又等待了一會,直到確定江詩啼適應了此時的插入後才慢慢挺動肉棒朝著她的更深處貫去,江詩啼的後庭格外的溫暖,柔軟的包裹著她的肉棒,但又格外的緊窄,就如同她高挑纖細的身子一樣,緊緊的勒住黃勇肉棒的每一寸皮肉,讓黃勇的每一點貫入都需要用盡全力。

  “唔嗯…咿…咿呀…”,隨著黃勇肉棒逐漸將後庭攻占,江詩啼的也越發泛白,手上的抱枕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丟到了一旁,她雙手牢牢環住黃勇的脖子,黃勇本以為她此時是感到到了疼痛,可當他看向江詩啼的雙眸時卻發現,她的眸中竟滿是妖艷的欲情與極致的愉悅。

  還真有受虐傾向啊?

  黃勇咂舌。

  “我要開始動了哦。”,當肉棒全根沒入後庭,黃勇緩緩的抽動了幾下後,湊到了江詩啼的耳邊輕聲道。

  啪。

  啪啪。

  啪啪啪。

  肉棒向外拉出又驟然貫入,一下,兩下,每一下的間隔都越來越短,而撞擊著江詩啼後庭的力道也越來越快,在黃勇開始抽插肉棒的時候江詩啼已經不受控制的將雙腿纏繞在了黃勇的身上,她的雙臂環住黃勇的脖頸,整個身體如同蜘蛛般死死的抱在了黃勇的身上,方才還有些發白的小臉此時竟然泛起了紅潮,烏黑清澈的大眼睛早已被情欲占滿,微微張合著的小嘴不斷呢喃著勾人心弦的淫媚叫聲。

  “再…再快一些…”,身後的撕裂感在黃勇的肆虐下越來越清晰,但與此同時,江詩啼感受到的快感也伴隨著這份痛苦攀向了更高峰。

  【感覺好痛…感覺要被…分成兩半了…】

  【但是為什麼…這麼興奮…為什麼…不想停下來…】

  【為什麼…想要更加激烈一些…】

  啪!

  這並不是歡愛時的撞擊聲,而是黃勇的大手用力抽打在江詩啼雪白的玉臀上發出的聲音。

  “嚶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江詩啼瞬間抱緊了黃勇的身體,雪白的鵝頸高高揚起,紅潤小巧的小嘴從未如此放浪的發出婉轉妖媚的嬌吟。

  幾下劇烈的顫抖後,江詩啼的蜜穴處再次灑落一片蜜液。

  “詩啼真的很是喜歡被虐待的孩子呢。”,看著沙發上那一片被江詩啼蜜液打濕了的痕跡,黃勇語氣玩味。

  “才…才不是!”

  江詩啼弱弱的反駁,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爭辯毫無說服力。

  “真的嗎?那我還是溫柔一些對詩啼好了。”

  黃勇說罷便當即放緩了在江詩啼後庭中抽插著的頻率,他並不介意這樣慢慢品味江詩啼後庭的觸感,對他來說,無論快還是慢,把玩起來都別有一番風味。

  可已經食髓知味了的江詩啼卻已經無法忍耐黃勇這樣隔靴止癢般的抽插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在訴說著自己渴望被更加激烈的對待,剛剛被開苞貫入了的後庭經過黃勇珠玉在前的劇烈抽插後,更是已經無法滿足於現在僅僅是撩撥情欲的緩慢推進。

  “我也覺得應該是我誤會了呢,畢竟像詩啼這樣端莊嫻靜的淑女,又怎麼會是喜歡被人虐待的變態呢?”

  “你更喜歡現在這樣慢慢的相愛,對吧?”

  黃勇咬著江詩啼的耳朵,看著她因為燃燒的情欲無法滿足而難受的不住扭動嬌軀的模樣,不急不慢的撩撥著她已然脆弱了的心弦。

  “哈啊…哈啊…”

  江詩啼難過的喘息著,剛剛才體驗過的快樂突然從身上消失了的空虛感讓她難受發瘋。

  【怎麼這樣…】

  【想要…想要他的肉棒…想要他再快一些…再用力一些的衝撞那個地方…】

  【想要…想要被他…】

  【被他…虐待…】

  “再…用力一些…”,少女的矜持還是抵不住洶涌的情欲。

  【沒關系的…在他面前…沒關系的…】

  【反正…不是表現給別人看…】

  “再多…用力一些…”

  “可是詩啼你又不是受虐狂,我用力的話你會感受到不舒服的吧,我還是像這樣慢慢來就好了。”

  “不…不要欺負我了…我喜歡…喜歡你用力…喜歡被你用力玩弄…”

  空虛感如同蛀空大壩的蟻群般侵蝕著江詩啼本就已經對黃勇不太設防的矜持心,她此刻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嬌媚,為了能夠更多一些的感受到黃勇的肉棒,她主動的扭動了嬌軀,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後庭與這根給予她從未體驗過的快感的肉棒結合的更加深入。

  “啊?難道詩啼是喜歡受虐的壞孩子嗎?”,黃勇故作詫異,聲音也有些浮夸。

  “是…是的…詩啼是喜歡受虐的…壞孩子…”

  啪!

  在江詩啼承認自己性癖後的一瞬間,黃勇獎勵似的用力將自己的肉棒撞進了江詩啼的後庭深處。

  “明明看上去那麼優雅端莊,可背地里卻是一個喜歡被人虐待的變態,詩啼真的是一個擅長騙人的壞孩子呢。”

  “是…是的…詩啼是…擅長騙人的…壞孩子…”

  啪!啪!

  又是兩下獎勵的衝撞,仿佛一直撞入了自己砰砰亂跳著的芳心中,江詩啼近乎沉醉在這份讓她著迷的疼痛與喜悅中。

  “背著深愛的男友,在其他男人的調教虐待下發出這樣淫蕩的呻吟,詩啼難道是只要能給你快樂,誰都可以玩弄你肉體的淫娃嗎?”

  “不…不是的!這個…並不是!”

  雖然沉溺於黃勇給予的快感中,但聽到黃勇的斥責時江詩啼還是連聲否認著,她感受到身下肉棒再次停下了抽動,可她滿是著情欲的眼眸卻有象征著認真的清明泛起,她抬頭看向黃勇。

  “因為…我也喜歡…黃先生…所以才會允許黃先生…這樣對我的…”

  “而且…而且這個地方…也是只屬於黃先生一個人的…”

  “詩啼…詩啼並不是誰都可以的…真的不是…”

  生怕自己愛著的人誤會自己,江詩啼辯解的聲音中甚至帶上了些許委屈的哽咽。

  啪!啪!啪!

  黃勇十分滿意江詩啼的回答,聽到江詩啼親口說出自己的後庭只屬於他一人時,那異樣的興奮感讓他這一次撞擊江詩啼後庭深處的力道更加沉重。

  “那為什麼還叫我黃先生呢?這難道不是對陌生人的生疏稱呼嗎?”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叫什麼呀…”

  再一次得到獎勵的江詩啼止住了哽咽,她的聲音重新帶上了欣喜與嬌媚。

  “那…叫我…”,黃勇轉了轉眼睛,本想讓她像稱呼陳羽一樣稱呼自己“阿勇”,可正當他想要開口時,心底卻涌現出了一個讓她更加興奮的稱呼。

  “那…詩啼以後就叫我爹爹…好不好?”

  話語剛出,黃勇便看到江詩啼的臉頰羞紅一片,哪怕自己再次用力的抽插了幾下她的後庭她也依舊是久久不語。

  【怎…怎麼可以叫這個…】

  【好羞人…要是被別人聽到了該怎麼辦…】

  【嗚…】

  江詩啼的內心天人交戰,一想到自己在黃勇的撫慰下一口一個爹爹的淫靡場景,她就忍不住想要找個地縫好好鑽進去。

  “在有外人的時候可以喊我阿勇,只有我單獨相處的時候喊我爹爹,這樣也不可以嗎?”,黃勇輕聲在江詩啼的耳畔低喃。

  【只在他面前的話…】

  江詩啼羞赧的看著黃勇,心底的愛意讓她不忍心再拒絕黃勇的請求。

  【是因為自己一直都沒有好好稱呼過他…】

  【是他喜歡…所以我才勉強這樣喊的…】

  “知…知道啦…”,江詩啼扭過頭不敢面對黃勇灼灼的眼神。

  “爹爹…”

  “行了吧!嗚…變態…”

  自從見到江詩啼起她便是撐起一個小家的干練模樣,她就宛如一個賢淑得體的妻子一般,在黃勇見到她的所有記憶中,她都宛如無所不能般的給予陳羽無微不至的關心與照顧。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江詩啼如此可愛的模樣,就宛如羞澀盛開的蓓蕾,搖晃著清晨晶瑩的露珠,顫巍巍的將自己最嬌柔的一面展現在了黃勇的面前。

  “詩啼也是變態呀,喜歡被爹爹虐待的變態。”,黃勇滿不在意的笑了笑,“那詩啼說說,詩啼後面的這個小穴,是誰的東西呢?”

  “明明知道的…”,江詩啼有些羞惱的鼓起臉頰,但隨著黃勇的輕輕一戳又很快破功。

  “因為想要聽詩啼親口告訴我啊。”,黃勇滿臉理所當然,“聽到自己喜歡的女孩說這種情話,難道不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嗎?”

  “只有爹爹這個變態會這樣想吧!”,因為黃勇的話語而有些甜蜜的江詩啼輕輕一哼,“詩啼後面的小穴…是爹爹專用的…這樣滿意了吧!”

  江詩啼已經破罐子破摔,誰讓自己喜歡上了他呢?

  而且…自己好像也並不討厭…

  每當自己按照他的要求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好像自己的身體真的就變成了他的東西了一樣,心底那份對他的愛意變得更加深厚,不想離開他的想法也更加的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

  “那,爹爹專用的後庭小穴,就算是陳羽請求,詩啼也不會允許他用嗎?”,因為興奮黃勇已經再度的快速抽插起了江詩啼的後庭,越是在江詩啼的後庭中肆虐,他就越是對這具肉體愛不釋手。

  她只能屬於自己。

  強烈的占有欲將黃勇的心底掩埋,哪怕現在還沒有到徹底催眠的那一步,但黃勇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在口頭上得到江詩啼的承諾了。

  “是…是啦…”,黃勇突然提到的陳羽的名字讓江詩啼原本因為快感而嬌吟著的動作微微一頓,可是她又很快的回復了黃勇。

  “就算是阿羽想要…詩啼也不會允許她用…爹爹專用的後庭小穴的…”

  【阿羽對不起…但是…我前面的身體是只為你留下來的…】

  【那里是屬於你的…】

  【所以…後面的身體…就給阿勇吧…】

  負罪感在心底一閃而過又很快被黃勇帶來的疼痛感與快感覆蓋,江詩啼淹沒在黃勇劇烈的衝撞中猶如一只巨浪中無力搖晃著的小小孤舟,她放肆的呻吟著嬌喘著,後庭的花穴在所愛之人的肆虐下盡情的綻放著。

  然後是愛到高潮的迸發,花蜜慷慨的從她的處子蜜穴中噴灑向黃勇的胸口與身旁的沙發,而黃勇的濃精也毫不吝惜的一股股在江詩啼的後庭深處刻印下了只屬於自己的痕跡。

  黃勇將肉棒從江詩啼的後庭中抽出,失去肉棒堵塞的白濁濃精找到了傾斜的渠道,一股腦兒的順著黃勇退出肉棒的洞口向下流淌著,可並沒有過去多久,江詩啼的後庭通道緩緩合上,將那些更多的來不及逃離的濃精牢牢的鎖在了這片廣袤的後庭密地之中。

  直到這時黃勇才發現,江詩啼後庭旁已經滲出了絲絲的血跡,鮮紅的血跡訴說著,這個女孩的另一個意義上的處女,已經喪失在了眼前男人的手上。

  扭動身體便能夠感受到身體因為剛才的激烈性愛而產生的陣陣火辣疼痛,但江詩啼卻好似對這些疼痛毫不在意,她看向了黃勇剛剛從自己後庭中抽出猶帶著腸液與濃精的肉棒,乖巧的俯下身將它含入了口中。

  “很髒的哦。”,黃勇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著她認真的伸出舌頭一點點的在肉棒上舔舐游走。

  “是爹爹的…就不髒…”,肉棒在江詩啼的臉頰上凸出小小的形狀,江詩啼說出的話語含糊不清,配上她此時緩緩褪去紅潮但依舊紅撲撲的小臉,竟有種異樣的可愛。

  江詩啼的這副模樣,陳羽絕對沒有見過吧。

  黃勇不禁有些自得。

  “還有哦…這個…也是只屬於爹爹專用的東西哦。”,像是想起什麼,江詩啼在為黃勇肉棒做著清潔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也是哪怕阿羽請求,我都不會允許他使用的東西哦。”

  “聽到詩啼這樣說,爹爹會更開心一些嗎?”

  突然其來的驚喜讓黃勇有些發愣。

  “欸,為什麼?”

  劇烈的性愛後,黃勇的思維也變得有些緩慢,他懶懶的靠在沙發上享受著江詩啼的口舌侍奉,一時竟沒辦法對江詩啼的發言反應過來。

  “只是…做不了爹爹的妻子…想要再多給爹爹一些補償而已。”

  “我還是喜歡著阿羽,但是…也喜歡上了爹爹,我做不到和阿羽分開,但是我也不想放棄對爹爹的愛。”

  催眠指令與江詩啼的世界觀相結合,便出現了現在的結果。

  她本來就是一個不願意放棄愛情的女孩,當初在發現陳羽喜歡的人是沐思晴的時候她便一直抱著這份愛意安心守望著他,在發現陳羽精神崩潰後也是她不顧眾人的目光一個人默默收留照顧著她,即便如果認為陳羽做出了許多錯事,她也無法放棄那份對陳羽日積月累產生的愛意離開他的身旁。

  可她對愛情的執著同樣再黃勇身上生效了,黃勇通過紅戒強行植入的愛意伴隨著她們的親密越發根深蒂固,但江詩啼在知道自己無法放棄與陳羽的關系時,便只能滿懷愧疚的想要更多一些補償這個他愛著的另一個男人。

  “詩啼這樣…是不是很貪心…明明是做著不貞潔的事情…明明是應該認認真真的選擇一個的…明明知道這樣做可能對大家都不好…可是詩啼就是無法放棄…無論是阿羽還是爹爹…”

  能夠相出這樣的解決辦法已經是傾盡江詩啼的全力了,正常情況下,她愛上陳羽後便絕對不可能再愛上其他男人,她比誰都注重貞潔,哪怕是在黃勇利用紅戒指令與性癖的脅迫下,江詩啼都不願意給自己背上一個不貞的名聲。

  可黃勇是用紅戒強行讓她愛上自己的,這份突然其來的愛讓江詩啼不知所措,她能夠做到的只有現在這樣了。

  把自己的愛平分開來,盡量的公平對待自己愛上的兩個人。

  “詩啼現在感覺幸福嗎?”,黃勇將江詩啼抱進懷里,用自己的體溫去感受她的體溫,用自己的身體去感受她的身體,“被我抱在懷里的時候,詩啼會感到幸福嗎?”

  身體仿佛要融化在這份堅實溫暖的懷抱中,那火熱滾燙的男性氣味讓她的芳心一陣陣的著迷發顫。

  “嗯。”,江詩啼小聲的嗯了一聲,她的腦袋無意識的在黃勇的胸前蹭了蹭,像是依賴著主人的小貓。

  “被爹爹抱在懷里的時候…詩啼感覺…非常幸福呢…”

  靈魂的聲音與身體都在同時這樣呢喃著。

  “那就不要多想了,現在這樣,就應該很好了,不是嗎?”,黃勇親昵的在江詩啼的臉上吻了一口。

  “再和爹爹變得更親密一些吧。”

  短暫的休憩後,黃勇的肉棒再次恢復了精神,隨著江詩啼帶著嬌聲的嚶嚀,幽暗的屋子里再度上演起了新一輪的活色生香。

  從客廳到廚房,從廚房到浴室,從浴室到臥房。

  直到月落西沉。

  當第二天正午時黃勇才遲遲的睡醒,他揉了揉眼睛,發現原本睡在身旁的江詩啼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站起身,想要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衣物給自己套上,可當他將衣物拎起時,衣服里掉落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有著娟秀的字跡,與那時黃勇在江詩啼的書上見過的字跡一模一樣。

  “懶蟲,我先回去了!阿羽還在家里等我。

  要是睡醒了就到飯廳吃飯吧,我給你准備了午飯。

  嗚。

  今天走路都是疼的…壞家伙!

  江詩啼 留”

  ……

  回到家中的江詩啼剛剛關上那扇老舊的房門便看到了迎面向自己走來的陳羽。

  “詩啼,怎麼現在才回來呀,我准備的午飯都有些涼了。”,陳羽從江詩啼的手上接過她的挎包,語氣里有些失落的指了指屋內飯桌上那明顯是精心准備的一桌飯菜。

  聽著陳羽的話,江詩啼在玄關脫下鞋子的動作頓了頓,她沉默了一會,盡量用與平常相同的語氣開口。

  “我已經吃過了呀,昨天同學生日派對定的民居給我們准備了午飯。”

  她又一次對陳羽撒了謊,可是謊言就是這樣呀,有了開頭,之後就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將先前的謊言圓下去。

  “那真是可惜了…”,陳羽的表情有些沮喪,但他很快又揚起了笑臉,“詩啼,我有個好消息要跟你說哦。”

  江詩啼看著身旁那個重新變得陽光燦爛的男孩,心里卻不知道此時應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他。

  你真的做出了猥褻沐思晴的事情了嗎?

  你真的有像那天表白所說的一樣愛著我嗎?

  江詩啼有些迷茫,她確信自己此時依舊喜歡陳羽,但她卻不知道該怎樣與他相處下去了。

  憤怒?可她似乎也沒有了憤怒的資格了。

  她向他撒了謊,只是以為她昨夜陪在了另一個愛著的男孩身邊。

  【那就不要多想了,現在這樣,就應該很好了,不是嗎?】

  黃勇的話語在她的心頭響起,讓她不由的心神稍定。

  那就這樣吧,不要多想。

  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就和原先一樣,就好了。

  “是什麼好事?”,想到這里,江詩啼的臉上如同往常一樣揚起溫婉的微笑,她的聲音柔柔的,像是清風拂面般的溫柔寧靜。

  “我昨天到市立圖書館面試了。”,陳羽並沒有發現江詩啼剛剛短暫沉默時的異樣,他興高采烈的與江詩啼分享著他的喜悅。

  “我前段時間發布的書稿被那里的老館長看到了,他很欣賞我寫的詩歌。”

  看著眼前的陳羽,江詩啼的意識不由的有些恍惚。

  “一開始他是以匿名讀者的身份和我交談,我們談了很多東西,直到談到我目前還在待業時,他推薦我到市立圖書館去面試。”

  時間好像在緩緩倒流,倒流回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陳羽的時候。

  “詩啼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驚訝嗎?那個負責面試的老館長微笑的告訴我,他就是與我交談了好幾天的讀者的時候。”

  他就如同那時一般,臉上洋溢著陽光燦爛的笑容,正興高采烈的向身邊的女孩分享著他心中的小小喜悅。

  “後來老館長給我安排了一個在閱覽室工作的機會,雖然現在的工資還不是太多啦…但是我已經可以稍微幫助到詩啼一些了哦。”

  他不好意識的撓著頭,臉上是以往只對沐思晴露出過的溫柔笑意。

  可此時他身旁的那個女孩,不再是沐思晴,而是她。

  明明是期待了許久許久的畫面,明明是以往只會在夢境中才會出現的畫面。

  可當它真切發生時,為什麼…為什麼自己…

  沒有想象中那麼的高興呢。

  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陳羽的臉上,讓他的側臉變得更加的明亮俊朗,可與之相對的沐思晴卻還站在背光的玄關上。

  那一道陽光就好像天塹般將他們兩個人隔開,那一瞬間就好像有什麼聲音在告訴江詩啼。

  你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江詩啼突然有些疲憊。

  “太好了呢,阿羽。”,江詩啼輕聲說道,她的臉上還掛著微笑,可這笑容不知為何卻變得有些僵硬,“我昨天不小心把腳崴了,可以扶我回臥室休息一會嗎?”

  昨日被黃勇施虐了一天的後庭讓江詩啼每一次移動身體都伴隨著身下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可明明應該是難以忍受的痛苦才對,落在江詩啼的身上卻讓她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愉悅感。

  【和阿勇說的一樣…我真的是…無可救藥的變態呢…】

  聽到江詩啼受傷了的陳羽頓時變得十分緊張關切,在江詩啼幾次強調了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想要休息一下後,他才手忙腳亂的攙扶著江詩啼回到了她的臥室。

  哪怕已經成為了情侶,他們依舊是分開睡的,江詩啼還是睡在臥室,而陳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在吩咐陳羽替自己拉上窗簾關上臥室的門後,江詩啼獨自在臥室的雙人床上蜷縮了起來。

  【這張床以前有這麼大嗎?】

  突然有些孤獨,江詩啼將自己包裹在了被子里。

  【感覺…還不夠溫暖…】

  其實已經夠熱了,但江詩啼卻始終感覺差一些。

  比黃勇的懷里…要差一些。

  身後不斷傳來的火辣痛楚讓江詩啼不由的回想起昨日與黃勇的瘋狂,身體好像又回到了昨日的那般火熱。

  明明陳羽就在自己不遠處的屋外,江詩啼的玉手卻控制不住的伸向了自己那處昨日才被開苞摧殘過的後庭。

  呼吸變得急促,俏臉泛起潮紅,雙眸再次蒙上情欲的水霧。

  細細的呻吟聲在少女的臥室里隱隱約約。

  門外,陳羽滿臉擔憂的回到飯廳,看著桌上那些已經涼掉了的飯菜,心不在焉的吃起了午飯。

  ……

  就如同江詩啼所說的,她想要公平的對待陳羽與黃勇,之後的每一周里她都會以各種理由抽出一半的時間來陪著黃勇,如果在前一周沒辦法分配均勻的,她也會盡量的在下一周把欠缺的時間補上。

  隨著與黃勇一次次的身心交融,江詩啼已經不避諱在黃勇面前承認自己受虐的癖好了,與在陳羽面前的冷靜干練不同,她在黃勇面前似乎是找回了真正的自己一般,將自己最妖媚淫靡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

  今天也是如此,在黃勇家中的大床上,江詩啼頭上帶著毛茸茸的灰色犬耳,發絲凌亂的散落在香汗淋漓的臉上,她的雙眸因為強烈的窒息與身後一次次讓她攀向高峰的快感而不斷翻白,紅潤小巧的嘴努力的張開想要汲取氧氣,可被扼住的鵝頸卻注定了她的俏臉只能因為缺氧而慢慢發白,粉嫩細長的香舌沒有半分矜持的吐在香唇之外,晶瑩透亮的香津絲絲的順著她的舌尖嘴角向下低落。

  黃勇一只大手攬住江詩啼的雙肩,另一只手用力勒緊手中的鐵鏈,隨著身下最後一下用力的衝撞後,黃勇將今日已經是不知第幾發的濃精再度灌入了江詩啼的後庭中去。

  鐵鏈松開,黃勇替江詩啼解下脖頸上套著的項圈,因為剛才的劇烈勒緊,江詩啼雪白的鵝頸上已經出現了一圈青紫色的勒痕,可她好像對此毫不在意一般,在貪婪的吸收著新鮮空氣的同時,慵懶的轉過身將身體依偎在了黃勇的懷中。

  “主人爹爹…今天好像…格外興奮呢…”,江詩啼伸出小手,有些痴迷的撫摸著黃勇的胸膛,她感受著依舊鏈接在自己後庭中的堅挺巨物與那後庭中四處流動著的一股股滾燙粘稠的濃精,芳心中滿是充實的幸福感。

  “還不是詩啼這個壞孩子突然拿著項圈來找爹爹,說要玩什麼寵物游戲?”,黃勇刮了刮她的鼻子。

  除了自己,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從言行舉止上無一不透露著嫻淑溫婉的女子,骨子里究竟是怎樣喜歡受虐與性交的榨精淫娃吧。

  自從自己誤打誤撞的開發出她受虐的性癖後,江詩啼在他面前的畫風就越走越遠了。

  “那爹爹…難道不喜歡嗎?”,江詩啼有些得意的翹起嘴角。

  她知道她的爹爹肯定喜歡,不然也不會從見到她戴上項圈喊他主人爹爹開始,就一把拉住自己從早上一直肆虐到了正午了。

  “哼哼…就算爹爹不說詩啼也知道,爹爹肯定是喜歡的不行了。”,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小手摸了摸雪白鵝頸上那道有些刺目的青紫色勒痕,“真是的…都怪壞爹爹那麼用力的勒著人家的喉嚨,之後的幾天都要穿上高領的衣服來把勒痕遮住了,明明天氣還那麼熱的。”

  小小的幽怨里帶著親昵的撒嬌,那個剛剛見面時對黃勇橫眉冷對的溫婉女子,不知何時已經習慣於在黃勇面前露出這副嬌俏的模樣。

  “話說,你怎麼突然想到戴上項圈和獸耳來找我了?”,黃勇揉捏著她胸前的兩團豐滿,有些好奇的問道。

  難道著妮子也開始偷偷學習性知識了嗎。

  “就是…前段時間和阿羽一起養了一只小狗。”,被黃勇突然問到的江詩啼面色有些古怪,在黃勇的幾次“嚴刑逼供”下,她才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道,“然後有一天給狗狗戴上項圈牽出門散步的時候,就突然想到,如果詩啼也戴上項圈變成爹爹的寵物的話,爹爹會不會感覺開心呢…”

  哦,不是偷偷學習性知識。

  黃勇恍然大悟。

  是天賦異稟。

  “狗狗叫什麼名字?”

  “豆沙,怎麼了嘛?”,江詩啼有些疑惑。

  “豆沙!”,黃勇捏了捏江詩啼的乳峰蓓蕾,滿臉邪笑的朝她擠眉弄眼。

  “壞爹爹…”,江詩啼的俏臉瞬間騰起紅雲,她輕輕的在黃勇的腰間一掐,可黃勇卻依舊壞笑的看著她。

  “豆沙!”,黃勇催促似的又捏了捏江詩啼胸前的兩顆蓓蕾。

  “汪…”,江詩啼鼓起臉頰,有些幽怨的看了黃勇一眼,但還是拗不過黃勇期待的眼神,只好學著幼犬般發出了一聲極其可愛的汪聲。

  “就知道欺負我…”

  在這段日子里的一次次親密相交下,江詩啼越發的感覺自己離不開黃勇了,即便他總是對自己提出許許多多過分的讓人十分羞恥的要求,但她卻始終無法對他生氣,最後總會百依百順的任由他玩弄作賤自己。

  明明自己的男友是陳羽才對…但是為什麼感覺,自己越來越愛身邊這個男孩了呢。

  【如果沒有阿羽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全部都交給他吧…】

  奇怪的想法從心底想起,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負罪感。

  【不行不行,詩啼你怎麼能這麼想…】

  【你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對不起阿羽了…怎麼還能去想這些…】

  【更何況…你已經馬上就要成為阿羽的…妻子了啊…】

  江詩啼輕輕的嘆了口氣,伸出雙手環住黃勇的脖子,將自己的嬌軀依偎到他更深的懷中。

  “爹爹…詩啼有件事想要告訴你。”,江詩啼猶豫了一會,小手似乎有些煩惱的在黃勇的胸口畫著一些看不懂的圖畫。

  “嗯?什麼事情?”

  “我和阿羽…訂婚了。”,江詩啼的聲音很小心,像是生怕黃勇會因此介意一般的悄悄的用余光去偷看他的臉。

  “前幾天,阿羽的父母找到了我們住的地方。”

  “他們很感謝我這幾年收留和照顧了阿羽,在阿羽向他們介紹了我與他的關系後。他們提出想要和我的父母見一見面。”

  “我的父母其實一直都知道我喜歡阿羽的事情。”

  “他們談的很融洽,甚至沒過多久就為我們定下了婚約。”

  “我沒有拒絕,爹爹你知道的,我喜歡了他好久好久了,到現在的我也依舊還是喜歡著他。”

  黃勇沒有開口,江詩啼也破罐子破摔的將事情一字一句的向黃勇坦白了出來。

  她想起那天自己與黃勇溫存過後回家時,在家中見到陳羽父母時的驚喜與…羞澀。

  在被黃勇的父母拉著手聊著家常時,在陳羽自豪的向他的父母介紹這是他的女友時,自己的後庭中卻還被那天的黃勇惡趣味的用肛塞封存著他剛剛注入的數發濃精,隱藏在長裙下的大腿內側還有著黃勇用黑色油筆寫下的還沒來得及擦掉的一個半正字。

  明明此時是很愧疚的,但是想起那天的那一幕,江詩啼還是不由的紅了臉。

  趕緊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回過神來。

  “爹爹…對不起…”

  江詩啼緊緊抱在黃勇,生怕他因此生氣,生怕他會因此離開自己。

  真可笑啊,明明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可為什麼還這麼貪婪的想要留住另一個人?

  你在想什麼啊江詩啼。

  可她就是無法放棄,越是與黃勇相處她就越是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心底那份對他的愛戀隨著時間一天天變得更加濃厚。

  一想到黃勇有可能因此離開自己,她的心就仿佛撕裂成幾塊的作痛。

  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瞞下來的,與其成為日後的定時炸彈,不如現在自己向他坦白。

  一陣沉默後,黃勇笑著開口。

  “對不起什麼啊,這是好事呀,詩啼你喜歡了陳羽那麼就,能夠嫁給她成為他的妻子,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情嗎?”,黃勇捏了捏江詩啼的小臉,在她因為愧疚而失去笑容的小臉蛋上捏出了兩道小小的白印。

  “可是…詩啼也喜歡爹爹啊…”,江詩啼依舊有些悶悶不樂,“成為了其他人的妻子…爹爹不會生氣嗎?”

  “肯定會嫉妒啊。”,黃勇輕輕的在他的小腦袋上敲了敲,“但是還能怎麼樣呢?”

  “詩啼你一直都喜歡陳羽吧,如果嫁給他就是你的願望的話,我又怎麼能阻止你去奔向自己的幸福呢?”

  話雖這麼說,可黃勇那撫摸著江詩啼腦袋的大手上,已經與他心意相通的紅戒卻再度亮起了妖異的光芒。

  他又怎麼會允許江詩啼成為其他男人的東西呢?

  哪怕他才是那個掠奪走別人珍視之人的混蛋。

  “所以今天戴上項圈來找我,其實是因為想要再給我一些補償嗎?”

  “嗯。”,江詩啼在他的懷中輕輕點了點頭。

  果然呢…自己的心思都瞞不過他。

  “詩啼,可以抬起頭看一看我嗎?”,黃勇柔聲問道。

  江詩啼順從的抬起了腦袋。

  然後失去意識。

  黃勇手中的紅戒再次捕獲住了它的獵物。

  “黃勇在你心中是怎樣的呢?”,這一次催眠是臨時起意的,黃勇稍稍斟酌了一下,為接下來的催眠邏輯列下了大致的脈絡。

  “阿勇看上去很溫柔很紳士…但是…其實壞壞的…老是喜歡…欺負我…可是…喜歡他…好喜歡他…不想…離開他…”

  “那陳羽在你心中又是什麼樣的呢?”

  “我…喜歡阿羽…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他干淨…帥氣…總是陽光燦爛的對我笑著…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幫助…現在…他也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成為了我的男朋友…”

  “所以你同時喜歡著黃勇和陳羽,對嗎?”

  “是的…我同時喜歡…黃勇…和…陳羽…”

  是黃勇早就知道的答案,畢竟是他親手在江詩啼的心中植入了她對自己的愛意。

  “你馬上就要嫁給陳羽,成為他的妻子了,是嗎?”

  “是的…我馬上就要…成為阿羽的…妻子了…”

  “為什麼會選擇嫁給陳羽呢?難道是你對陳羽的愛比對黃勇的更多嗎?”

  “不…不是的…我一樣的…愛著他們…”

  多麼錯異的回答啊,從那個以嫻淑端莊形象出名的江詩啼口中聽到,她同時愛著兩個男孩。

  紅戒閃爍著陣陣的紅光,仿佛它也在嘲笑著這個被它操控了感情與愛意的女孩。

  “可是女孩要嫁給的人,難道不是自己最愛的人嗎?”

  “女孩…要嫁給自己最愛的人…”

  離上一次催眠已經過去了數月,黃勇卻始終沒能想到要如何對江詩啼進行更深一步的催眠,他通過繞過江詩啼對陳羽的愛意,強行讓她也愛上自己,但他卻始終做不到將江詩啼對陳羽的愛意抹除。

  他能做到讓江詩啼更愛自己,可江詩啼愛著他的同時依舊深愛著陳羽。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嘗試了許多次,可一旦觸及到想要將她對陳羽的愛意抹除時,江詩啼的精神便會出現劇烈的反抗。

  他原本已經打算放棄了,可今天從江詩啼口中聽到的消息卻讓他靈光一現。

  當出現了必須做出抉擇的時候,她會選擇放棄誰呢?

  有著紅戒的黃勇並不認為自己會輸。

  “一個人的組成可以分為肉體與精神,對嗎?”,通過紅戒,黃勇成功的按照計劃對江詩啼的精神進行催眠引導。

  “是的…一個人的組成…分為肉體與…精神…”

  “在精神上,你認為自己對黃勇與陳羽兩人的愛意,是相同的,對嗎?”

  “是的…在精神上…我相同的愛著黃勇與…陳羽…”

  “可是肉體上呢,你的肉體更愛的人,是誰呢?”

  這是黃勇獨有的優勢,江詩啼與陳羽的戀愛進展至今也才剛剛到約會時牽手的程度,可他卻已經把玩著江詩啼的身體,用最深層次的肉體交合讓她攀上了一次又一次的高峰了。

  他甚至還將江詩啼骨子里的受虐癖好開發了出來,讓她在被自己凌虐的窒息與痛苦中,達到靈魂的極度歡愉。

  紅戒將那些黃勇與江詩啼激烈歡愛時的畫面一幕幕的投射進了江詩啼的意識之中。

  “我的肉體…更喜歡…阿勇…”

  腦海中那些淫靡混亂到了極點的歡愛畫面讓江詩啼的俏臉溢上絲絲潮紅,即便是在失神的催眠狀態中,她也一點點的流露出了只被黃勇見識過的澀氣模樣。

  “是阿,所以當你的肉體與精神結合在一起,組成完整的江詩啼時,你更喜歡的人,應該是誰呢?”

  精神上兩人擁有同等的愛,可是自己的肉體卻更愛黃勇一些。

  所以…

  “我更喜歡…黃勇…”

  “所以比起陳羽,你心中更愛的人,是黃勇,對嗎?”

  “是的…比起陳羽…我更喜歡…黃勇…”

  “所以比起陳羽,你更想要嫁給黃勇,成為他的妻子,對嗎?”

  “是的…比起陳羽…我更想要嫁給黃勇…想要…成為他的妻子…”

  在這個抉擇的關口,在不得不放棄一個人的時候。

  江詩啼選擇了放棄那個她無怨無悔愛戀了快六年的男孩,放棄了這一份她好不容易修成的正果。

  在紅戒的引導下,她選擇了黃勇。

  明明再過不久,就是她和那個曾經深愛著的男孩的婚禮了。

  “可是不行哦,你已經和其他男人定下了婚約,你已經不能夠再成為黃勇的妻子了。”

  紅戒在江詩啼的腦海中浮現出方才她向黃勇坦白自己與陳羽定下婚約時,黃勇強顏歡笑的說只要她幸福就足夠了的模樣。

  心髒針揪般疼痛。

  “我已經…不能成為…他的妻子了…”,江詩啼失神落魄的喃喃著。

  “可是即便名義上無法成為黃勇的妻子,但是可以在事實上成為他的妻子呀。”

  “在事實上…成為阿勇的…妻子…”

  “為了挽回自己的錯誤,為了讓黃勇明白你心中最愛的人其實是他,你會竭盡所能的向他表達著你的愛意,既然無法將你妻子的身份給予他,那最少要讓他明白,你的身體與靈魂,都只屬於他,對嗎?”

  “是的…我會竭盡所能的…向阿勇表達愛意…最少要讓他明白…我的身體與靈魂…都只屬於他…”

  靈魂中好像有什麼一直堅持著的東西碎裂了,江詩啼感覺自己一直跌向了漆黑空洞的深淵。

  好像又回想起了那一天,窗外灑落的陽光猶如天譴,將她與陳羽分割開了。

  原來是這樣啊,好像有什麼聲音在輕嘆。

  然後江詩啼被這份陰影一點點的吞沒。

  “那麼,當我倒數三秒後你將會從催眠狀態中走出,你將會忘記催眠過程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只留下關於催眠指令的部分保留在意識深處。”

  成功了。

  黃勇在心底小小的歡呼。

  “3,2,1。”

  江詩啼空洞迷茫的雙眸恢復神采,她保持著先前抬起頭看向黃勇的姿勢。

  “要好好珍惜這一份好不容易修成的正果呀,好不容易按照自己願望成為了陳羽的新娘,那就要開開心心的幸福下去,知道嗎?”,黃勇在江詩啼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呀。”

  剛剛從催眠中走出的江詩啼大腦有些混亂般的疼痛,黃勇溫柔的親吻讓她的芳心好像有了些與先前不同的顫抖,她的雙眸注視著黃勇,可一種與先前不同的感覺慢慢的在她的心底涌現。

  這個感覺叫做…愛。

  【喜歡…喜歡…喜歡…】

  這個氣味,這個懷抱,這個男孩。

  【喜歡】

  【好愛他】

  他在說什麼…他在說…

  讓我珍惜…幸福的…成為陳羽的新娘…

  【是啊…我和陳羽…訂婚了…】

  【不要…不要…不想…不想嫁給爹爹以外的人…不要…】

  【為什麼…為什麼那時候會答應…】

  【為什麼會和爹爹說…自己喜歡陳羽…】

  記憶與剛剛結束的催眠交融時產生的錯亂感讓江詩啼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最喜歡的人是爹爹…為什麼還要答應嫁給陳羽…為什麼還要告訴爹爹這件事…】

  對陳羽的愛意被黃勇抹去,連帶著讓江詩啼對自己以往的行為有了不解。

  【明明最喜歡爹爹了…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事情…】

  “怎麼了嗎,你的樣子好像有點難受。”,黃勇關切的聲音從身邊響起。

  “沒!沒什麼…”,思緒被打斷的江詩啼慌亂的擺著手,可隨後意思到了自己這副模樣和做賊心虛沒有區別的她又俏臉通紅的把頭埋在了黃勇的懷中。

  “爹爹…”

  江詩啼的聲音從黃勇的懷中幽幽響起。

  “怎麼了?”

  “詩啼…不想離開爹爹…”,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江詩啼的聲音低落消沉。

  “說什麼呢,馬上就是要成為新娘的人了,可不能再露出這副模樣了哦,會被人說是不端莊的。”,黃勇笑著輕輕撫摸她的腦袋。

  “有什麼關系嘛…反正只是在爹爹面前…”,腦袋埋在黃勇的懷中,呼吸著黃勇身上的氣息,感受著黃勇懷抱的溫度,江詩啼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即便後悔,自己也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雙方的父母已經見了面,彩禮與嫁妝都已經在兩家中交換過了,婚禮的日期也已經定下,甚至那些關系相近的親朋好友們也都已經得知了她即將與陳羽成婚的消息。

  她要嫁給陳羽這件事,已經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了。

  可是…

  【最少我的身體和靈魂…都只能是屬於爹爹的東西…】

  江詩啼看向正溫柔撫摸著自己腦袋的黃勇,眼眸中的愛意濃烈到無法消散。

  “爹爹…我的婚禮那天,你可以來嗎?”,躊躇了片刻,江詩啼帶著絲絲的羞澀開了口。

  “嗯?當然可以啊。”,黃勇點了點頭,“我也想看看成為新娘的詩啼有多麼漂亮呢。”

  【就算不能真正的嫁給爹爹…那也要在我婚禮的那天…把最美好的自己交給爹爹…親口告訴爹爹…自己只會是他的女人…】

  強烈到了極致的愛意將這個曾經溫婉的女孩變得扭曲,哪怕自己的舉動會傷害到另一個無辜的男孩。

  但那又怎樣呢。

  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黃勇一人。

  “那爹爹一定要來哦…如果不來的話…詩啼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爹爹的哦…”

  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他砰砰跳動的心髒是不是也在表明,他愛著我呢?

  江詩啼珍惜著每一次與黃勇溫存的時間,感受著黃勇的體溫與氣味,感受著黃勇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游走撫摸,江詩啼的心中被難以言喻的幸福感給包裹了起來。

  仿佛此刻的她,就是他的妻子。

  ……

  “華堂生異彩,鼓樂奏吉祥,親友送祝福,龍鳳喜成雙!尊敬的各位摯愛親朋們大家好,請允許我宣布陳羽大公子、江詩啼大小姐的婚禮儀式,正式開始!”

  隨著司儀的話語聲落下,周圍響起了一片喧鬧的掌聲,來參加這場婚禮的大多是江詩啼與陳羽的親朋好友,此刻他們都帶著善意的笑容,似乎也都在為這一對壁人能夠終成眷屬獻上祝福。

  黃勇手上把玩著一個小小的粉色遙控器,這是婚禮開始前江詩啼偷偷塞到她手上的。

  距離兩人上一次見面已經過了兩個多星期了,這段時間里江詩啼一直忙於婚禮的籌備,准備婚服,挑選場地,手寫請帖,通知消息等等婚禮所需要的繁瑣流程將江詩啼的日程安排的滿滿當當,以至於她連與黃勇見面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只有在想極了黃勇的時候才會給他發些撒嬌的信息和自拍。

  嗯。

  也就一天二三十條消息,頻率並不是很高。

  “朋友們,紅燭高照、吉祥送到。紅燭點亮、家業興旺。在這個喜慶迎門的時刻,我們陳羽大公子,他已經迎娶嬌妻,回到府上。吉時己到,我隆重宣布宣布陳氏羽公子與江府詩啼小姐的新婚慶典現在開始。”

  “新人到堂前,賓主站兩邊,才子配佳人,鼓樂響連天。大紅花轎已到前方:有請新姑爺在轎門上三箭定乾坤一箭射天,天賜良緣合家歡!二箭射地,天長地久人如意。三箭定乾坤,先射天,後射地,天長地久,地久天長。朋友們,就讓我們響起掌聲有請一對新人共入喜堂!”

  一只花轎緩緩的從遠處,身穿一身大紅狀元服的陳羽滿臉喜氣的跟隨在花轎旁邊,他手持一只紅色小弓,隨著司儀的祝詞做出了三下虛射的動作,直到花轎緩緩落地,一只芊芊玉手從轎簾中探出,一旁早就候著的媒婆便上前牽起這只玉手,從花轎中迎下了一位身姿婀娜的美嬌娘。

  正是江詩啼。

  喜慶的秀禾服上用金絲繡著數只翩飛的鳳凰,鳳凰在新娘的胸前簇擁而起,一朵朵粉紅的蓮花與之相生,婚服的下擺在腰間掐起,將新娘的纖腰凸顯的格外勻稱,精巧的中式立領上繡有齊飛的比翼鴛鴦,大紅的領子更襯托的新娘修長鵝頸格外的白皙嬌嫩,雲霞鴛鴦紋的霞帔從新娘的雙肩垂下,純金的龍鳳帔墜將霞帔束起,為本就氣質端莊典雅的新娘增添上了一份華貴的氣息,婚服的袖口是分了三層的喇叭袖,每一層的袖口都繡上了包含著不同吉陽寓意的雲紋,隨著媒婆牽起新娘纖細嫩滑的小手,婚服的衣袖稍稍滑下,露出了半截新娘白嫩瑩潤的藕臂,似乎是因為新娘的雙腿格外修長,婚服的紅旗也顯得格外的長,紅裙一直垂落至新娘的腳踝,其上點綴著的琳琅珠玉隨著新娘步伐的邁動輕輕搖晃著,發出微小卻悅耳的叮琅聲響,一雙盤有彩蝶的紅繡鞋將新娘小巧可愛的玉足包裹,待到蓮步輕移時,彩蝶便如同活過來般翻飛舞動。

  只看身姿便已經是人間絕色了,只可惜當人們迫切的想要一睹新娘的嬌容時,卻發現新娘的容顏被一片垂落至肩頭的紅蓋頭遮掩。

  新娘款款的來至會場中央,在媒婆的攙扶下跨過寓意生活紅火的火盆,跨過步步高升的馬鞍,伴隨著司儀有條不紊的主持中,婚禮的儀式終於迎來了新郎為新娘挑起紅蓋頭,喝下交杯酒,拜堂成親的環節了。

  司儀已經將手中的秤杆遞給陳羽,正要開口讓他用秤杆挑起新娘的紅蓋頭時。

  新娘纖細溫柔的嗓音卻在會場中響起。

  “可以讓我打斷一下嗎?司儀先生。”,即便隔著一層厚重的紅蓋頭,人們也能從這柔和的聲音中想象出新娘此時巧笑倩兮的模樣,“這一步…可以先略過嗎?”

  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發言有些突兀,江詩啼連忙解釋道。

  “這件事我已經和阿羽商量過了,他也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只是想…把這最重要的時刻,留在我一生最難忘的晚上…只展現給我最愛的…他。”

  新娘的聲音越來越低,披著紅蓋頭的腦袋微微低下,似乎是在為自己大膽的發言而感到羞怯。

  台下的嘉賓們心領神會的發出一陣笑聲,一個個羨慕嫉妒的目光看的站立在江詩啼身旁的陳羽也不好意思的傻笑著撓了撓頭。

  司儀也不愧是十分專業,見新娘新郎與台下的嘉賓們都沒有異議,便詼諧風趣的打趣了一句新娘新郎感情真摯,然後流暢的將婚禮的儀式引導向了下一步的流程。

  接下來是拜高堂的環節,雙方的父母在新娘新郎面前的椅子上入座,而新娘新郎則要對他們行三百九叩之禮。

  “一拜天地日月星,請一對新人跪,整衣冠,拱手作揖,拜。風調雨順,一鞠躬五谷豐登,再鞠躬,家業興旺,三鞠躬,天地禮畢,掌聲請起! 再拜高堂,老祖宗。有請一對新人轉過身來,跪,整衣冠,拜。祝父母多福多壽,一鞠躬。願高堂幸福安康,再鞠躬。願父母雙親,壽比南山,三鞠躬。禮畢”

  在司儀的祝詞中,新娘新郎整齊有序的向天地與父母敬上叩拜的禮儀,遮掩在新娘頭上的紅蓋頭也隨著新娘叩拜的動作微微搖曳著,新娘白皙修長的脖頸隱隱約約的露出,這更加勾起了台下賓客們對新娘嬌容的好奇,他們也不由的羨慕起了新郎的艷福。

  這麼美麗溫婉的女子,怕是只有這位新郎才能有幸一品她的溫柔鄉了吧?

  台上的陳羽同樣感受到了賓客們羨慕的目光,想起江詩啼剛才當眾發言時那副嬌羞的模樣,他的心里也不由的有些火熱與自豪。

  這時身旁的江詩啼突然發出了細細的嬌吟聲,陳羽連忙朝她看去,卻發現她的嬌軀此刻正有些不自然的微微發顫。

  是因為太過開心,喜極而泣了嗎?還是因為台下的人太多,所以有些緊張和害羞了呢?

  “詩啼,放輕松,從今以後,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陪伴你的。”

  陳羽低聲安慰著身旁的女孩,這是他的新娘,也是他從今以後最愛的愛人,是要與他攜手共度一生的妻子。

  他想起那些日子里,江詩啼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愛與不離不棄,眼眸中不由的泛起溫柔與愛意。

  一定不能辜負了她,一定要努力給她幸福。

  陳羽在心底暗暗發誓。

  緊接著新郎新娘向雙方父母敬茶,從此改口稱呼雙方父母為爸媽。

  當新人一同撒完吉祥果、焚燒完紙錢後,這場婚禮便算作禮成了,台下的婚宴也就此正式開始。

  在司儀的帶領下,新娘新郎端起酒杯向每一桌的賓客都敬上一杯酒,因為江詩啼不會喝酒,所以她的那一杯酒都由陳羽替她代飲了。

  今天的陳羽心情極好,喝起酒來也是格外爽快,可他原本也是不喝酒的人,酒量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可是喜慶的氛圍與江詩啼有意無意的勸酒讓他完全沒有注意自己已經喝下了太多的酒了,等到他一桌桌的敬酒過去來到黃勇所在的位置時,他的腳步已經開始搖晃,臉上也出現了醉酒的通紅了。

  黃勇的那桌是江詩啼特意安排的會場角落的小桌子,這不是她想要讓黃勇難堪,而是她之前的生活圈的確和黃勇沒有半點交際,她也沒辦法安排能與黃勇一桌的親朋好友,並且,這樣的位置也方便她與黃勇進行一些私下里的小小活動。

  “阿羽,你有些喝醉了,這一桌沒什麼人,就先坐在這里休息一會吧?”

  江詩啼拉住陳羽在黃勇的座位旁坐下,而自己坐到了黃勇座位的對面。

  “恭喜恭喜,看到其他賓客們都給你們獻上了祝福,那我也要祝你們新婚夫婦百年好合了。”,黃勇先是看了眼依舊披著紅蓋頭看不清容貌的江詩啼,隨後端起酒杯做了個請的手勢,沒等陳羽回答便先一步的一飲而盡。

  即便看不見江詩啼的面容,他也能夠猜到江詩啼的小臉上,此刻一定滿是柔情與愛意,只不過這份愛意所屬的不是她身旁這位新郎,而是他黃勇。

  兩只悄悄褪去紅繡鞋的小腳已經急不可耐的探到黃勇的胯下,肥瘦適度的腕與踝下,江詩啼的小腳嬌而俏,它的足弓彎彎,白里透紅的腳底上沒有一絲起繭,粉粉嫩嫩的看上去格外秀氣,一個個圓潤可愛的腳趾就像它們的主人一樣端莊有序的排列在了一起,仿佛美妙天成的珍寶般讓人見之就忍不住想要將它們放進手中把玩,此時的它們正靈巧熟練的將黃勇的褲鏈解開,如同兩只憨態可掬的小兔般一左一右的將黃勇的肉棒簇擁而出,小腳頑皮的在黃勇的肉棒上擠壓摩擦,而黃勇也同樣不甘示弱的將手伸進口袋,將那個原本保持在中檔的遙控器一下子調到了最大的擋位。

  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一樣,披著紅蓋頭的新娘突兀的發出了一聲柔媚入骨的嬌吟,兩只嬌嫩的小手飛快的探進紅蓋頭將小嘴捂住,只是即便如此,紅蓋頭里還是會時而的傳出陣陣沉悶的奇異嬌聲。

  在黃勇胯下為他按摩著的兩只小腳也因此有些發顫,沒過多久,黃勇便看到兩只小腳可憐兮兮的交纏在了一起,求饒似的在黃勇的大腿上拍了拍,早就將江詩啼所有細節掌握的明明白白的黃勇幾乎能透過紅蓋頭看到她現在強忍著動情與羞澀的小臉。

  在心底得意一笑後,黃勇這才心滿意足的將遙控器的擋位調回原先的水平。

  好似松了口氣,兩只可愛小腳再度恢復神采,興高采烈的在黃勇的胯下替他撫慰肉棒。

  與桌下不為人知的淫戲不同,桌上的黃勇與陳羽正侃侃而談。

  黃勇之前對陳羽施加的指令讓他現在對自己的好感提高了不少,雖然依舊算不上朋友,但也不像以前厭惡到直接將排斥寫在臉上。

  “詩啼,你的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先回房間休息一會?”

  陳羽突然注意到身旁江詩啼有些低沉的呻吟聲,他停下與黃勇的交談,滿是關切的詢問著她。

  “沒…沒事,只是…今天太開心了…有些緊張…”,江詩啼的聲音有些發顫,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樣,但又似乎並不痛苦,反而蘊含著喜悅歡喜的柔媚。

  “我知道了,但是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和我說哦,可以不用強撐著的。”,陳羽點了點頭,對於江詩啼的話他向來不疑有他。

  黃勇繼續與陳羽交談著,江詩啼的小腳也繼續的在桌下上下翻飛著,為黃勇的肉棒提供一輪又一輪的足交快感。

  江詩啼熟練的動作讓黃勇有些驚異,他以前可沒教過江詩啼這些。

  看來這妮子這段時間里也沒有閒著呀。

  看得出陳羽今天格外興奮,即便是以黃勇為交談對象也沒能打消他的談性,他自豪的向黃勇炫耀著他與江詩啼的戀愛過程,自豪的向黃勇炫耀江詩啼有多麼愛他,也自豪的告訴黃勇他一定會永遠的對江詩啼忠貞不渝。

  嗯…

  正當著他面享受著江詩啼玉足侍奉的黃勇表示。

  啊對對對對。

  這種當面的快感讓黃勇很快的就將今天的第一發濃精奉獻給了江詩啼的兩只小腳,在感受到黃勇肉棒異常的顫抖時,同樣熟悉黃勇的江詩啼飛快的將兩只小腳並攏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足穴,隨後黃勇滾燙灼熱的濃精便一股又一股的噴射到了江詩啼的腳掌上,然後又順著她紅潤光滑的腳掌滑下,一點點在她聚攏起來的足穴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白濁湖泊。

  直到確定黃勇肉棒的噴發已經停下,江詩啼才慢慢的將聚攏起來的玉足從黃勇的胯下挪開,兩只小腳相互摩擦,在她的控制下均勻的把剛剛榨取來的濃精均勻的塗抹在自己的玉足上後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重新套回了紅繡鞋中去。

  而桌上的黃勇與陳羽的談話也差不多到無話可說的時候,醉醺醺的陳羽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准備離開,江詩啼見狀也跟著一同起身。

  當她走到黃勇身邊時卻好似一不留神的朝著黃勇的方向摔倒,黃勇條件反射的將她攙扶住後,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將頭探入了江詩啼的紅蓋頭中去。

  兩人面對面的相視著,畫著嬌艷妝容的江詩啼雙頰粉若桃花,她嘴角翹起,隨後便一口吻上了黃勇的唇,即便自己剛剛成婚的新郎就站在身旁看著她,她卻依舊毫無顧及的將自己的粉舌探出,貪婪而妖艷的在黃勇的口中游動,汲取著他口中滿是他氣息味道的口津。

  啾。

  直到唇分,一條晶瑩細長的絲线依舊將兩人的舌尖相連,江詩啼湊到黃勇的耳畔聲音嬌媚。

  “爹爹…詩啼的婚房在別墅二樓…右手邊的第一間哦…”

  “遲一些的時候…一定要來敲響詩啼的婚房哦…詩啼…會等著爹爹的…”

  沒等黃勇回復,一旁陳羽的聲音又隨之響起。

  “詩啼,詩啼你沒事吧?”

  “沒事哦,只是…腳一不小心絆了一下。”

  她重新直起身子,聲音依舊如常的溫和平靜。

  “還要謝謝阿勇扶住我呢,不然真的有可能受傷,阿勇真的很紳士呢。”

  “紳士?詩啼,你要知道鬣狗穿上衣服也是成不了人的,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醉醺醺的陳羽看到江詩啼夸贊其他男人,而那個男人剛才還觸碰到了江詩啼的身體,即便是因為想要攙扶她,可這同樣讓陳羽心中妒火沸騰。

  雖然他被黃勇的催眠指令削弱了對黃勇的厭惡,可他的心底依舊對黃勇抱有鄙夷,此刻更是已經毫不掩飾。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走吧,後面還有客人需要敬酒呢。”

  江詩啼在紅蓋頭後皺了皺眉,剛剛與心愛的黃勇溫存過後還帶有笑意的俏臉瞬間布滿寒霜,她努力平緩了一下情緒,但還是有些聲音發冷的開口催促道。

  【你怎麼敢。】

  她的心底怨氣漸生。

  怎麼敢這樣侮辱她的愛人?

  強壓住怒火,她昨天歉意的看了一眼黃勇,她相信即便隔著紅蓋頭,黃勇也能看出她想表達的意思。

  隨後她與陳羽一同向著下一桌走去。

  路途上。

  “詩啼…你的鞋子…怎麼有點濕了…”

  醉醺醺的陳羽突然注意到江詩啼有些濕潤的紅繡鞋,好奇的問道。

  “哦?”

  江詩啼淡淡的看了眼因套上了塗抹滿黃勇濃精的小腳後,此時同樣慢慢被濃精滲透的紅繡鞋。

  “可能是…剛剛路過其他桌子的時候,一不小心被撒上飲料了吧。”

  江詩啼的聲音淡淡,可紅蓋頭下的嘴角幸福的翹起。

  這可是她愛著的人同樣愛著她的證明。

  …

  待到江詩啼與陳羽走向其他賓客的桌上敬酒時,黃勇也從桌上上站起,開始在這個婚禮的會場四處游蕩了起來。

  主要是因為無聊。

  本想著江詩啼與陳羽的家世也都算優良,今天到場的賓客們也多是同等階級,在這片會場轉一轉,或許可以為紅戒找一找新的獵物,可轉了一圈下來,能夠激起他占有欲望的獵物卻是一個都沒找到。

  黃勇也並不沮喪。

  畢竟像江詩啼與沐思晴姐妹這樣性格與外貌都極好的女孩,也算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能夠遇到自然是極好的,遇不到他也並不強求。

  符合品味的獵物沒有找到,賓客們對於江詩啼與陳羽這對壁人的稱贊倒是聽了一籮筐。

  大多是夸江詩啼落落大方,知書達理,夸陳羽英俊帥氣,寬厚溫和的。

  然後一句句夸贊兩人真是天造地設之類的話聽的黃勇一陣冷笑。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會場里四處游蕩著,時間也在一點點的向後推移,直到會場里的最後一位嘉賓也離開了會場,黃勇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此時已經有一輪淡黃的明月掛在了天上。

  舉辦婚禮的地點是江詩啼家中提供的一處在郊區的房產,一處有著頗大院落的獨棟別墅,舉辦婚禮與宴請賓客都是在那處院落中進行的,而新郎新娘的洞房則是在院落後的別墅中。

  待到婚慶公司的善後人員陸續來到院落中清掃婚宴後的狼藉時,黃勇借著這些人群的遮掩朝著院落後的別墅走去。

  別墅里同樣掛上了許多寓意吉陽的對聯剪紙,幾盞彩燈在屋子的四周緩緩旋轉,幾條大紅紗幔在天花板的對角懸掛,伴隨著階梯與走道上那一件件形形色色的小小飾物,整間屋子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黃勇順著階梯一節節的向上,當他來到二樓時,卻發現二樓的走道上掛著江詩啼一張張江詩啼幼時至今的照片。

  他饒有興致的駐足欣賞著,過道上的照片似乎是按江詩啼的年齡來排序的,它們一張張的沿著過道先前延申著,有江詩啼剛剛出生時被抱在襁褓中的照片,有江詩啼一二歲時叼著奶嘴搖搖晃晃的走路的照片,有江詩啼四五歲時參加市電視台文藝匯演時的照片,有看上去更長大些的江詩啼穿著典雅襦裙跟著一個美婦人學習舞蹈時的照片,有江詩啼好似八九歲時站在講台上拿著鋼琴比賽一等獎時的照片,有江詩啼十二三歲時穿著泳衣泳帽在海邊與家人嬉笑的照片,有江詩啼十五六歲時發現自己的詩歌被最喜歡的雜志收錄時的照片,有江詩啼十八歲時,拿著錄取通知書,站在全國最頂尖學府門口拍下的照片。

  此外還有很多很多黃勇看不清年齡的照片,有獲獎時的,也有她學會了新的技能時的,同樣有她實現了自己的願望時的,那一張張相片將她人生的每一個重要的節點記錄下了下來,而黃勇走去這些照片,欣賞過這些照片,就好像陪伴著小小的江詩啼,走過了她直至今日的一生。

  黃勇慢慢的行走著,就像慢慢的參與進了江詩啼的人生,可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表情變得有些驚異,隨後又翹起了會心的笑容。

  他看到了與先前不一樣的照片。

  這些照片好像是剛剛貼上不久,與其他的照片比起來也顯得格外的嶄新,照片上的主人公依舊是江詩啼,可與先前不一樣的是,這些照片上多出了一個人。

  黃勇。

  有江詩啼與黃勇第一次在咖啡廳見面時的照片,有江詩啼沉浸在詩歌中,而黃勇在身旁靜靜欣賞她閱讀時模樣的照片,有江詩啼發現自己愛上黃勇之後的一次與黃勇約會時親吻時的照片,有渾身赤裸的江詩啼在身旁的黃勇睡著後,扮著可愛鬼臉與熟睡的他合影的照片,也有在江詩啼從娘家回來之後,江詩啼與沐思晴姐妹三人一同簇擁在黃勇胯下為他侍奉肉棒的照片,還有…

  那一天,江詩啼脖頸上套著項圈,宛如愛奴般被黃勇拉扯著鏈條肆意蹂虐侵犯時的照片。

  什麼時候拍的阿…

  黃勇不由有些失笑。

  仔細看了幾眼,發現在咖啡廳見面時的照片角度都是從斜上方拍攝的。

  是找店員調出的監控畫面嗎?

  黃勇有些恍然。

  一張張照片掠過,與先前的不同,這一些照片記錄下的都是江詩啼心中,那些最珍貴的,與黃勇在一起的回憶。

  直到最後一張,也是最近的一張。

  虛掩著的房門上,大紅燈籠的紅光從門縫中傳出,宛若名為江詩啼的女孩的過往至今的終點,又像是是新的故事的起點,最後的照片取代了本該貼在房門正中央的“倒福”,光明正大的的在房門上鳩占鵲巢著。

  照片上,身穿婚服披著紅蓋頭的江詩啼坐在桌子的一角,而桌子的另一角是兩人相鄰而坐的男孩,穿著大紅的狀元服的男孩面色微醺,但卻遮掩不住他陽光帥氣的容貌,而另一個男孩則是一身休閒的襯衫裝,普通平庸的面龐,看上去卻帶著一絲絲邪異的模樣。

  坐在兩個男孩對面的新娘明明遮掩著紅蓋頭,但奇怪的是,當有人看到這張照片時,卻能明顯感覺到,這個身穿婚服的嬌美新娘痴痴望著的並不是那個今日與她成婚的身著狀元服的英俊男孩,而是男孩身旁那個面相平庸無奇的黃勇。

  而桌子下那場動人的淫戲也被照片忠實的記錄了下來,江詩啼那兩只可愛小巧的玉足在新郎官身旁的男孩身下蝴蝶般翻飛起舞,而男孩那駭人猙獰的巨物便如同惡龍般游戲在其中,似乎是被靈巧的蝴蝶惹惱了脾氣,猙獰惡龍昂揚怒張著,將一股粘稠白濁的滾燙液體吐出,液體洋洋灑灑的落下,而此時,已經有躲避不及的小小蝴蝶被這片白濁液體沾染…

  隨後畫面定格,成為了永遠不會流動的圖畫被張貼在了這扇遮掩婚房的房門上。

  吱呀。

  黃勇推開門走了進去。

  婚房中裝飾的也同樣極為喜慶,大紅的婚床與一件件刻意換新的紅木家具,還有那些張貼在大紅床簾上的剪紙窗花。

  黃勇繼續向前走去,卻發現,床上只躺著醉死過去正睡的昏沉的陳羽,正對著床鋪的不遠處,一台等待期待的錄像機正靜靜的被安置在了三腳架上,床邊則是一張小小的紅木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壺清酒與兩枚空空的酒盞,還有一盞燭台正在微微搖曳著暖人的燭火。

  沒有看到江詩啼。

  黃勇正欲轉身尋找,卻發現身後被一具嬌軟溫香的嬌軀輕輕抱住。

  “爹爹…今天生氣了嘛?”

  身後傳來了柔柔軟軟的嬌聲。

  “你怎麼會覺得我生氣了呢?”

  “因為爹爹一直到了現在…才來找詩啼…詩啼已經等了爹爹好久好久了…”

  身後的聲音好似有些委屈,又好似夾雜著懷春少女終於見到情郎時的欣喜。

  “爹爹不要生氣好不好,爹爹生氣的話,詩啼就把自己送給爹爹,爹爹消消氣,好不好?”

  “為什麼陳羽惹我生氣,你要給我道歉呢?”

  明明早就知道了江詩啼的心思,但是黃勇還是忍不住想要再欺負欺負身後抱住自己的江詩啼。

  “因為,詩啼是阿羽的妻子呀…阿羽惹爹爹生氣了,作為阿羽妻子的詩啼也有替阿羽賠罪的義務的,詩啼把自己作為賠禮送給爹爹,爹爹…不喜歡嗎?”

  “可是詩啼不是陳羽的妻子嗎?如果把自己變成賠禮送給我的話,那陳羽怎麼辦呢?”

  “不是哦。”

  江詩啼將黃勇轉過身來,隔著紅蓋頭的小臉露出認真的神色。

  “詩啼把自己送給爹爹之後,詩啼就是爹爹的妻子了哦,是只屬於夫君爹爹的,最愛爹爹的妻子哦。”

  說話間,江詩啼松開了抱著黃勇身體的雙手,從門後取出了一杆婚禮時應當由新郎官使用的秤杆。

  “那…夫君爹爹…願意將詩啼頭上的紅蓋頭掀開…見一見…只屬於爹爹的…新娘嗎?”

  江詩啼將秤杆遞給黃勇,聲音中滿是痴情與愛意。

  “掀開之後就不能後悔了哦。”

  黃勇輕笑的提醒了一句。

  “不會後悔的!因為…詩啼最愛的人…就是爹爹了…”

  “能嫁給最愛的爹爹…成為爹爹的新娘…詩啼又怎麼可能會後悔呢?”

  聲音依舊輕柔,但其中卻滿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堅定。

  紅戒的力量將江詩啼那份對愛人的執著與忠貞無限制的放大了,放大到此時,占據了她全部身心的黃勇便已經是她心中的全世界。

  她又怎麼可能會後悔。

  “我知道了。”

  黃勇點了點頭,接過江詩啼遞來的秤杆,將江詩啼頭上遮蓋了一天的紅蓋頭輕輕挑落。

  那副讓所有到場嘉賓都好奇期待卻始終不得一見的嬌艷容顏毫無保留的向黃勇露出了足以勾魂奪魄的嫣然一笑。

  這個笑容只為面前的男孩盛放,就與她這個人一樣,是只專屬於他的東西。

  婚禮是一個女孩子最美的時候,所有她寧願一整天都遮掩著沉重的紅蓋頭,也要將這副最美麗時的容貌保留下來,留待他心愛的情郎,她真正的夫君來到她的面前時,再成為一份只容許由他來觀賞的美景。

  “夫君爹爹…喜歡嗎?”,江詩啼抿嘴輕笑,拈起大紅的裙角,在黃勇面前輕巧的轉了一圈。

  “只屬於夫君爹爹的新娘…今天…漂亮嗎?”

  江詩啼的心底泛著小小的欣喜,滿含愛意的眸子期待的望著眼前的情郎。

  “很漂亮…我…我很喜歡…”

  黃勇也被江詩啼此時爆發出的嬌美模樣緊緊的勾去了心神,以至於他回答江詩啼時的變得有些結巴。

  烏黑的秀發被兩束金簪盤起,繁復莊重的鳳冠端正的佩戴在她盤起的秀發之上,秀發的兩側同樣釵著如鳳翩飛的鳳簪,繁重華貴的發飾並沒有讓江詩啼的容顏因此變得俗氣,伴隨著江詩啼嬌軀的輕移,頭頂鳳冠上的琳琅珠玉與秀發兩側的鳳簪便會輕巧搖晃,為本就氣質嫻淑溫雅的江詩啼添上了一抹更具韻味的雍容氣態。

  極為化妝的江詩啼今日精心畫上了紅金相間的妝容紅潤瑩澤的雙唇塗抹上了朱紅的口紅,一抹金影從她的眼角延伸,原本白皙嬌嫩的雙頰也被打上了淡淡的腮紅,如同害羞帶怯般的粉若桃花。

  如果說平常的江詩啼給人的感覺是溫柔淑雅的領家姐姐,那此時畫上妝容後的她便更像一個有著深愛家庭的成熟人妻。

  不,已經是人妻了。

  是專屬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妻子。

  “嘻嘻。”

  得到心上人夸獎的江詩啼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溫婉的小臉上露出了格外嬌俏的笑容。

  “那夫君爹爹知道,成婚的時候,新郎用秤砣替新娘挑下紅蓋頭,有什麼寓意嗎?”

  江詩啼撒嬌似的拉著黃勇的手,看向黃勇的小臉上寫滿了快問我快問我的可愛表情。

  “是什麼寓意呢?”

  黃勇忍住想要欺負她的想法,刮了刮她的瓊鼻,有些好笑的問道。

  “既然夫君爹爹發問啦,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的告訴夫君爹爹了。”

  江詩啼故作高深的咳了咳,隨後學著今天婚禮司儀的模樣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

  “按老話我們常說,秤杆金,秤杆亮,秤杆一抬,挑吉祥。今天我們新郎官黃勇爹爹將用這這秤杆上那十六顆如意星,挑出這花堂之上的璀璨之星---美嬌娘。有請!黃勇大公子,那麼拿起吉祥的秤杆,來,輕輕的一挑。要看看唇,唇齒相依,相伴相隨;再一挑,看看鼻,兩心相悅,比翼齊飛;三挑,要看看眉,喜上眉梢、舉案齊眉!那麼挑開蓋頭,大家一定看到了我們美麗新娘的花容真的是傾國傾城、成魚落雁,羞花閉月,花惆悵。對不對?”

  “對不對?”

  看著黃勇因為自己的表演而強忍著笑意的模樣,江詩啼鼓起臉頰,有些不滿的又催促問了一遍。

  “嗯,對,我們家詩啼最漂亮了。”

  黃勇連聲稱贊著。

  這可不是在說違心的話,恐怕之後的所有日子,黃勇都不會忘記江詩啼今日的嬌艷模樣了,這副模樣將會深深的刻印在他的心底,成為他永遠都無法忘卻的記憶。

  “那…有思晴姐姐漂亮嗎?”

  江詩啼眨了眨眼,帶著溫柔笑意的小臉上似乎閃過一絲壞笑,他等了一會,卻只等到黃勇滿臉為難的表情。

  “啊…果然,在夫君爹爹的眼里,詩啼無論如何都是比不上思晴姐姐的。即便今天的詩啼已經是一生中最美麗的模樣了,可是爹爹還是不願意承認詩啼會比思晴姐姐更強一些。”

  屋內仿佛響起一聲輕輕的自嘲,江詩啼的話語中滿是失望與沮喪。

  可正當黃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又看見江詩啼露出了一臉計劃成功的小惡魔般的壞笑。

  “開玩笑的啦,嘻嘻,爹爹剛剛是不是有在考慮要怎麼安慰詩啼呢?”,江詩啼嘻嘻笑著將黃勇摁到一旁的桌邊坐下,隨後雙手從背後環住黃勇,小腦袋親昵的搭在他的肩頭,滿含愛意的在他耳畔輕聲說道,“這就夠了哦,詩啼只要知道這個就夠了。”

  “最少現在詩啼知道了,夫君爹爹也會因為詩啼的事情感到在意呢。”

  “這就夠了。”

  她低聲呢喃著。

  我愛你,所以我可以為你付出所有,我的身體,我的靈魂,我那顆只為你而砰砰跳動的心。

  而你只需要在意我,就夠了。

  “我也愛你哦。”,黃勇捏了捏江詩啼搭在他肩頭的小臉,聲音輕輕的說道。

  “真的嗎?”

  “那…夫君爹爹願意和你的新娘…喝上一杯合卺酒嗎?”,江詩啼並沒有將貼在黃勇身上的嬌軀挪開,只是用環在黃勇胸前的雙手取來桌上早已准備好的清酒與酒盞。

  酒壺傾斜,壺口灑落清冽的酒水將兩枚空落落的酒盞填滿。

  “夫君爹爹你知道嗎…喝合卺酒這一件事情的寓意…詩啼也是懂得的哦。”

  江詩啼捻著酒杯,緩緩搖晃著里面的清酒,輕聲笑著說道。

  這是她特意在婚禮儀式結束後去請教了司儀得到的答案。

  “他們說,互相喝下愛人遞來的合卺酒的一對夫妻,就如同被月老牽上了紅线一般,無論兩人相隔多遠,只要互相飲下這杯合卺酒,那就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直到兩人都一同白了頭。”

  仿佛羨慕著神話中那些神仙故事的小孩,江詩啼的聲音中充滿了向往與期待。

  “可是我不要。”

  “詩啼…不要和夫君爹爹分開…哪怕一秒都不想要…”

  江詩啼頓了頓,滿溢著愛意的美眸向黃勇看去。

  “如果互相喂下合卺酒的夫妻也有可能面臨分離的那天,那是不是…”

  江詩啼將手中的那枚酒盞遞到黃勇的嘴邊,待到黃勇將酒水含入嘴中後,她又一把抓起了黃勇的手,將另一枚酒盞捻到了自己的嘴邊一飲而盡。

  隨後,塗抹著朱紅的雙唇印在了黃勇的嘴上,粉嫩細長的香舌裹挾著清冽的酒水,伴隨著兩人口舌的交纏嬉鬧在兩個人的口腔中慢慢的交融混合。

  直到喉嚨滾動,混合的酒液一點點的順著兩人的喉嚨咽下,江詩啼這才面色微紅的將與黃勇親密相貼的雙唇松開。

  “那是不是,這樣做,詩啼與夫君爹爹的紅线就會連的更緊一些,緊到永遠不會被拉開。”

  “詩啼也…永遠不會離開夫君爹爹的身邊了呢?”

  哪怕這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故事,哪怕即便這樣做了也可能沒有任何意義。

  可江詩啼就是十分認真。

  只要能再多愛他一些…那這件事她就願意去嘗試。

  “還有一步詩啼還沒有做哦。”,按照自己的想法喝完合卺酒後的江詩啼心滿意足的從黃勇的身上起來,隨後又後退的幾步。

  “新郎與新娘,還沒有拜堂哦。”,江詩啼眉眼彎彎的看著面前的黃勇。

  這本該是最先的,可她因為忍不住想要讓自己的心上人看一看自己此時的模樣把它推遲了。

  不過這樣也不錯。

  屋內的燭火微微搖曳,在潔白的牆壁上映照出了江詩啼窈窕的身影,這個身影朝著黃勇微微躬身,以最標准的古法朝著黃勇施了一禮,而她背對著的,是躺在在婚床上呼呼睡著的陳羽。

  那個身穿狀元服在今日與她成婚,本該成為她丈夫的人。

  江詩啼躬下腰,左手握拳,右手包於左手之上,兩手向前平推作揖,頭頂的鳳冠與鳳簪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的搖晃著,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叮琅聲,她的聲音認真莊重:

  “妾”

  “江詩啼”

  “見過夫君”

  黃勇見狀,同樣從椅子上站起身,後退了幾步,右手握拳,左手包在右手之上,學著江詩啼的模樣兩手平推向前作揖。

  “不才”

  “黃勇”

  “見過娘子”

  待到禮畢,黃勇抬起頭時便發現對面的江詩啼美眸已經蓄滿了淚珠。

  “夫君爹爹…詩啼好高興…”

  如同乳燕投林,江詩啼撲到了黃勇的懷中。

  “詩啼以為自己已經不能嫁給爹爹了…詩啼以為自己不能成為爹爹的妻子這件事會讓爹爹生氣…會讓爹爹不願意接受詩啼了…”

  豆大的淚珠滴滴的將黃勇胸前的衣裳打濕,明明是在哭泣,可江詩啼的聲音卻格外的喜悅。

  即便她已經准備好了今夜將自己交給黃勇,但當她在婚房中獨自苦苦等待著黃勇,等了許久卻一直沒能看到黃勇的身影時,她的心中還是泛起了極度的恐慌與害怕。

  如果爹爹不來了該怎麼辦。

  爹爹是不是生氣了?

  爹爹是不是再也不要我了?

  我是不是永遠都無法嫁給爹爹…成為他的妻子了?

  一個又一個的想法涌上心頭,讓她的一顆心始終懸著無法放下。

  直到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愛戀著的身影進入了房間。

  直到她終於將白天刻意留下來的婚禮環節,與最愛的他共同完成。

  直到,她從他的口中聽到,他承認了自己,是屬於她的妻子。

  只屬於他,永遠永遠。

  “怎麼會呢?”,黃勇輕輕摸著她的腦袋安撫著她,“我們家詩啼這麼可愛,我又怎麼可能舍得不要呢?”

  “嗯!”

  江詩啼幸福的把頭埋在黃勇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度與氣息,感受著這個,真正的夫君的溫度與氣息。

  直到淚水停止,直到情緒微微平息。

  “夫君爹爹…過道里的照片,爹爹有看到嗎?”,依舊環抱著黃勇不舍得松開,江詩啼的聲音卻悠然響起。

  “嗯,看到了,小時候的詩啼很可愛哦。”

  “那當然啦…因為詩啼是爹爹的妻子嘛。”,江詩啼理所當然的皺了皺鼻子,有些得意的說著不知是在夸獎自己還是在夸獎黃勇的話。

  “那些照片,是詩啼特意要求貼上的哦…當然最後幾張是詩啼趁著沒有人的時候,自己偷偷貼上的。”,想起最後幾張照片上的淫靡畫面,江詩啼不由的紅起了臉,“爹爹知道,詩啼為什麼要把這些照片貼在過道上嗎?”

  “嗯…因為詩啼想要向我分享自己以前那些開心的事情?”

  “是…但是不全是哦。”,埋在黃勇懷里的江詩啼抬起了頭,“詩啼的爸爸喜歡攝影,我從小到大的過程中,那些最重要的時刻他都用他的相機替我拍攝記錄了下來。”

  “從我出生起,一直到了我現在已經成為了大學生,他也沒有錯過任何一次記錄我人生最重要節點的機會。”

  江詩啼看向黃勇的眼眸中突然帶上了一絲笑意。

  “除了遇到你。”

  “遇上爹爹真是我人生里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明明一開始還很討厭爹爹的,可是隨著與爹爹的一次次接觸,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爹爹,直到愛上爹爹,直到再也離不開爹爹,直到…寧願放棄喜歡了整整六年的男孩,也要選擇和爹爹在一起。”

  說道這里,江詩啼轉過頭看向依舊躺在婚床上呼呼大睡著的陳羽,原本溫柔平靜的語氣也變得有些促狹。

  “所以爹爹真是壞呢…把詩啼從喜歡的男孩身邊搶了過來,讓詩啼變成了在熟睡的新郎旁邊與其他男人成婚的…壞新娘。”

  “爹爹喜歡詩啼貼在過道上的那些照片嗎?”,輕輕離開黃勇的懷抱,身穿大紅嫁衣的江詩啼宛如一只優雅的鳳凰,她小小的後退一步,伴隨著暖黃色的燭火在黃勇的面前微笑俏立著。

  “當然喜歡了,看完就好像和小時候的詩啼也談了一場好久好久的戀愛一樣呢。”,黃勇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那些都是詩啼人生中最重要的記憶哦。”,紅唇輕啟,溫婉的聲音傾訴出少女心中的那些小小心事。

  “在詩啼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幻想過,如果有一天遇上了能夠讓自己墜入愛河的白馬王子的話,就一定要帶他看一看詩啼珍藏的這些照片呢。”

  “詩啼想將詩啼自己,連同著自己的過去都一同交到愛著的那個人的手上。”

  為了今日的婚禮而塗抹的朱紅豐潤的雙唇微微顫動,江詩啼的俏臉騰起粉色的煙霞,將滿含著少女愛意的懷春情話訴說給她痴慕著的愛人聽。

  “現在…詩啼的願望實現了哦。”江詩啼西子捧心般將雙手置於胸前,雙眸滿眼愛意的看著黃勇。

  “詩啼愛著的人走過了詩啼的過去,然後告訴詩啼,他也很喜歡。”

  “但是啊…詩啼是個貪心的孩子哦,只是將過去交到愛著的人的手上,詩啼是不會就此感到滿足的哦。”,江詩啼歪著腦袋輕笑,頭頂上的鳳冠與鳳簪發出陣陣叮琅的聲響,大紅的嫁衣飛揚,她如同一只雍容華貴的鳳凰掠過婚房的紅毯,紅袖滑下半截,露出半截帶著金玉手鐲如雪藕臂,纖白玉指將房門上張貼的那種張照片輕輕揭下。

  “不僅僅詩啼的過去。”,江詩啼帶著嫵媚動人的笑容款款走到黃勇的面前,將手中的照片交到他的手上,“還有詩啼的現在…”

  “以及…未來。”

  江詩啼打開正對著婚床的錄像機,如同一只從傳說故事走出的妖媚魔女般躺倒到婚床上,對著黃勇擺出極其撩人的姿勢。

  “詩啼想把這些…過去、現在、未來…都交給詩啼最喜歡的…最愛的…夫君爹爹…”

  “那麼爹爹願意嗎?”

  “願意接受這樣的詩啼嗎?”

  “願意將詩啼獻給爹爹的那些全部的全部…通通占有嗎?”

  “願意來…好好的寵愛,你的新娘嗎?”

  美眸流轉,豐潤的小嘴呵出甜蜜的香氣,新娘的雙頰緋紅,兩只纖白小手有意無意的將嫁衣輕輕撩起,一截被隱藏在大紅長裙下的纖細小腿暴露在了黃勇的眼前,嫁衣如火,映襯的本就白皙的小腿顯得雪潤般的誘人。

  “願意在那個家伙的身邊,把詩啼奪走嗎?”

  真是天賦異稟,輕輕的一句話直接將黃勇一直勉力保持的冷靜擊碎。

  黃勇如同餓狼般撲向婚床上那誘人的美嬌娘,伴隨著他的前進,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的灑落在了婚房的紅毯上。

  “爹爹真是的…就這麼喜歡欺侮他嗎?”,見到渾身赤裸的黃勇將自己狠狠的摁在了身下,江詩啼不僅沒有反抗,反而還湊到黃勇的耳邊輕輕吐氣。

  “先是思晴姐姐,現在又是我,把他愛著的女人搶走,連同她們的心…”

  像是發現了情郎秘密的小狐狸,江詩啼眼角滿是狡黠的笑意。

  “那爹爹知道嗎… 其實阿羽他睡覺的時候是很容易被驚醒的哦。”,感受著黃勇已經急不可耐的探入紅裙之中在自己大腿上撫摸蹂虐的大手,江詩啼的笑意越發濃重。

  “那你還敢在他的身旁這樣撩人的…勾引我?”,黃勇並沒有因為江詩啼的話語而感到驚慌,他知道江詩啼做出這些事情之前也早就有了自己的考量。

  更何況擁有紅戒並且早就為陳羽施加過了多次催眠的黃勇,如果不是為了更好的享受欺辱陳羽的樂趣,他也早就能夠將陳羽的意思隨意篡改成自己想要的模樣了。

  這樣篡改可能會有後遺症,黃勇不願意對自己盯上,想要收納進後宮的女人使用,但對於陳羽,他可不會有半點憐惜的猶豫。

  “沒關系的嘛…畢竟,今天阿羽確實喝多了。”,江詩啼好看的眸子無辜的眨了眨,玉指輕輕撫摸過身旁熟睡著的陳羽的臉頰,明明是與以往一樣的輕柔動作,可如今卻滿是嘲諷與不屑的意味。

  “更何況,詩啼也挺希望他能夠醒來的哦。”,江詩啼收回玉指,有些嫌惡似的拿起婚床旁的一塊紅布擦了擦,“這樣就能讓他看一看,詩啼是怎樣將自己獻給爹爹的,讓他看一看,詩啼真正的夫君…到底應該是誰。”

  “爹爹在搶走思晴姐姐的時候就能讓這個窩囊廢頹廢了那麼多年,現在再在他的面前搶走詩啼的話,這個窩囊廢一定會直接瘋掉的吧。”

  想到那一幕,江詩啼心底不由的期待了起來。

  她到現在還在記恨著,婚宴時陳羽對黃勇的侮辱。

  當她愛著陳羽的時候,會對陳羽厭惡的黃勇充滿敵意;而當她痴心於黃勇的時候,自然也會對當面侮辱了黃勇的陳羽滿是惡感。

  哪怕她曾經愛過他。

  可自己愛了她整整六年,沐思晴也同樣與他相處了十三年,她們曾經都可謂是對陳羽情深意重,可到最後卻都不一而同的選擇了傾心於他敵對的黃勇身上。

  這難道不是更加證明了陳羽這個人的窩囊嗎?就這樣的人,居然還敢侮辱她愛著的男人?

  想起曾經自己傻傻安慰著陳羽的日子,江詩啼此刻只感覺到一陣惡心。

  看到江詩啼此刻冷漠的樣子,黃勇也不由的打了個激靈。

  難道說抖M到了深處,其實也就是抖S的模樣了嗎…

  可沒等他多想就被江詩啼銷魂蝕骨的柔媚聲音給打斷了思緒。

  “爹爹…快一點嘛…”,被黃勇的大手探入嫁衣愛撫嬌軀的江詩啼此時的雙頰已經泛起了紅潮,嫵媚的雙眸迷離濕潤,“快一點把你的禮物拆開嘛…詩啼已經…想要了嘛…”

  被黃勇壓在身下的嬌軀不安分的扭動著,柔軟的嬌軀化身滿是愛欲的雌肉,哪怕無意識也在不斷的勾引著黃勇的欲火,不知什麼時候起,她的身體只要一靠近黃勇就會控制不住的動情,而此時的她被黃勇壓在身下,感受著他的大手不斷的在自己的嬌軀上來回撩撥,本就已經對黃勇毫無抵抗力的江詩啼自然而然的無法忍耐下去了。

  哪怕她剛剛對陳羽產生了極度抖S的想法,但在黃勇面前的她卻是無比的溫馴乖巧。

  拆禮物?

  黃勇想起江詩啼最開始抱住他時說的,要替陳羽把自己作為賠禮送給他,不由的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就這麼想要在丈夫的身旁和爹爹做出軌的事情嗎?詩啼真是個讓人沒有辦法的小淫娃呢。”,黃勇松開伸進江詩啼婚裙中作怪的大手,慢慢的探向了她的胸前,那里有著一節又一節守護著新娘貞潔的盤扣。

  “才不是丈夫…也才沒有出軌!”,一節節的盤扣在黃勇的大手下被飛速解開,就猶如一群打了敗仗的士兵般不甘卻無可奈何的耷拉在兩側垂頭喪氣,可原本被盤扣們層層守護在身後的白皙嬌軀卻不僅沒有半點狼入虎口的自覺,反而在為自己接下來注定會受到的蹂虐而感到興奮一般的泛起了愛欲的粉嫩顏色,

  “哦?那詩啼可不可以告訴爹爹,詩啼現在在和爹爹做什麼事情呢?”

  拆開江詩啼嫁衣後,入目便是一件勉強包裹住江詩啼傲人雙峰的女子肚兜,大紅的肚兜上繡著觀音送子的圖畫,肚兜已經被江詩啼穿戴了整整一天,只要稍稍湊近輕嗅便能夠聞到江詩啼在肚兜上沁入的馥郁體香,原本在肚兜與嫁衣束縛下都無法遮掩住的雙峰此時更是已經將肚兜繃緊,兩枚小小的凸起更是急不可耐的想要衝破束縛著它們的柔軟肚兜去找尋那雙總能帶給它們愛撫與快感的大手,在有著肚兜遮掩的正面觀看便已經是足夠勾人心魄的絕美奇景了,但倘若從肚兜的側面看去,才會發現側面的景象更是堪稱驚心動魄。

  兩團雪白的半圓將肚兜撐起誘人的弧度,能夠看到淡青色血管的白皙的乳球仿佛吹彈可破般細嫩光滑,而下方平坦勻稱的小腹同樣是能勾引住無數男人的溫柔鄉,本就誘人無比的嬌軀在本意遮羞的肚兜束縛下,不但沒能起到遮掩美景的作用,反而襯托的這具嬌軀更加的嬌軟動人了起來。

  “詩啼…在和爹爹…做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呀…”

  泛著情欲水霧的大眼睛沒有半點身為人妻出軌的愧疚,反而理所當然般的回復道。

  “爹爹…才是詩啼真正的丈夫…詩啼的身體…也只展露給爹爹一個人看過…”,連最後一件遮羞的肚兜都要在黃勇的手下淪陷,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襲來的狂風暴雨摧殘的期待感讓江詩啼愈發的情動。

  “詩啼的身體…也只會獻給爹爹一個人把玩…所以…詩啼才沒有出軌哦…”

  肚兜離開身體,被壓抑許久了的雙峰顫巍巍的彈出,峰頂兩枚等待采秸許久的粉嫩豆蔻欣喜的向著那個共同欽慕著的男人蹦蹦跳跳的揮舞起了雙手。

  “詩啼是…只屬於爹爹的女人…是永遠不會背叛爹爹的女人…才不是…會出軌的壞孩子呢…”

  “但是…但是…詩啼是…也還是…只屬於爹爹的…小淫娃哦…”

  江詩啼本就是一個只會對愛人一心一意的人,如果沒有黃勇的出現,一直照顧著陳羽的江詩啼恐怕真的會這樣一直在他身旁守望著他,直到孤獨終老為止都不會再傾心於其他的人。

  當黃勇用紅戒將她心中的愛人變為自己時,讓她對自己的愛意比當初對陳羽更加深沉之後,江詩啼就更是將自己對愛人的忠貞堅守的淋漓盡致。

  哪怕只是指尖與其他男人接觸都會讓她感覺厭惡,哪怕接觸的人是她曾經的愛人,現在名義上剛剛成婚的丈夫,也不足以得到她絲毫的寬容。

  出軌?

  自己並不愛陳羽,也不認為自己是陳羽的妻子,自己只是與自己真正愛著的男人做最親密的事情,自己也只會和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做這一些事情。

  這又怎麼能算出軌呢?

  在同時愛著陳羽與黃勇時或許會因為與黃勇的親密而對陳羽產生負罪感,但此時的江詩啼卻早就對此理所當然。

  “這些話被他聽完,估計現在已經開始做噩夢了吧?”

  黃勇有些憐憫的看向陳羽,而在一旁昏昏沉睡著的陳羽也配合的皺起了眉頭,仿佛在夢中夢到了什麼讓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雖然是自己一直在迫害陳羽,但是看到他現在這副可憐的境地,黃勇竟還莫名的覺得他挺可憐的。

  嗯,那就盡量給他一個美滿的家庭吧。

  感慨起自己真是既正直又善良的黃勇一邊在心里沾沾自喜的暗爽著,一邊將江詩啼身上僅剩的紅裙褪下。

  白皙修長的雙腿俏生生的搭在大紅婚床上,沒有一絲絨毛的陰阜比剝去外殼的雞蛋更加的細嫩光滑,位於兩腿之間那處少女最為珍貴的蜜穴沒有任何的遮掩,仍是處子的蜜穴此時卻不斷的微微張合著,絲絲的向外吐出香甜清冽的蜜液,似乎是發現了黃勇看向自己蜜穴的目光,江詩啼嫵媚一笑,兩只芊芊玉手向自己的蜜穴探區,隨後一左一右的大膽的將自己的處子蜜穴在黃勇的眼前輕輕拉開,被兩瓣白嫩肥厚的陰唇守護在一线天之後的蜜穴媚肉沒有料想到自己竟會被主人這樣毫不留情的出賣給了黃勇,它們慌亂的蠕動著,早已在蜜穴處溢出了不知多久的蜜汁被蠕動的媚肉在穴內牽出了一條又一條的晶瑩絲线,而蜜穴之內,那象征著江詩啼少女純潔的白膜同樣被黃勇一覽無余,白膜在黃勇的注視下微微顫動著,仿佛在邀請著黃勇的到訪一般。

  而蜜穴之下,那被黃勇無數次貫穿開發過的後庭依舊嬌軟粉嫩,可比之最初時的艱難開苞,如今的這朵後庭花已經完全變成了黃勇肉棒的模樣,黃勇只消將肉棒探進後庭,便能夠感受到此處後庭與自己的契合幾近嚴絲合縫,此時的後庭中正塞著三顆粉色的小小玩具,與玩具鏈接的三根絲线在菊穴外微微搖晃著,其上已被浸透了一層黏滑晶瑩的淫液,看著眼前仍舊在江詩啼後庭中顫動著的三枚跳蛋,黃勇想起她今日交予自動的小小遙控器,不由有些感嘆這個被自己親手從嫻淑清雅的溫婉女子竟不知不覺的已經淫蕩至此。

  在這個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中,在許許多多賓客的注視下,穿著一身華貴耀目的嫁衣,當所有人都為她的美艷而傾目,渴望著能夠一睹那紅蓋頭遮蓋下的盛世容顏時,她隱藏在嫁衣下的嬌媚酮體卻在暗自發情,中空的下體處,仍是處子的蜜穴因為發情而不斷流淌著蜜液,粉嫩的後庭深處更是毫不停息的嗡鳴著三枚跳蛋,而操控跳蛋的遙控器,更是被她親手送到了那個婚禮的男主角之外的男人手上。

  “今天一直都帶著啊?明明一開始還挺淑女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淫亂了呢?”

  黃勇嘖嘖感嘆著,伸手將江詩啼後庭深處的跳蛋拽了出來,裹滿腸液的三枚跳蛋終於離開了勞作一天的後庭幽徑,啪嗒一聲的被黃勇丟到了一旁的紅毯上,發出了一陣陣沉悶的響聲。

  可正當黃勇想要繼續調笑江詩啼時卻看到江詩啼那拔去跳蛋的後庭處,正緩緩的滾落出一枚裹滿腸液黯淡無光的指環。

  是陳羽那時用自己賺下的第一筆稿費買下的,用來向江詩啼表白的鉑金戒指。

  黃勇饒有興趣的將指環拿起,而一旁的江詩啼還渾然不覺的自顧自紅著臉說著。

  “因為…因為爹爹好幾天都沒有疼愛詩啼了嘛…”,回想起自己因為要籌備婚禮而不能與黃勇歡愛的那幾天,江詩啼就不由的感覺有些委屈,“一想到能在婚禮上看到爹爹…人家又怎麼能忍得住呢…”

  即便還是處子,但這具身體卻早就被黃勇開發調教的極其淫亂,骨子中的受虐欲望與芳心中對黃勇那早已滿溢的愛意更是讓江詩啼在見不到黃勇的日子里每日將自己鎖在房間里幻想著黃勇來一次次的自慰著,可自慰的感覺比起黃勇帶了的快感弱了太多太多,對比下強烈的差距不僅沒能平息她身體里燃燒的欲火,反而讓她更加的渴望起了黃勇的疼愛與肆虐。

  “一想到爹爹…下面就會忍不住的變成這樣…這是親手把詩啼變成這樣淫亂模樣的爹爹的錯哦…”

  “那也是因為詩啼骨子里就是個小淫娃吧?居然在婚禮上把丈夫送的定情戒指放到了後庭里面?還塞著跳蛋放了一整天?”

  黃勇用力在江詩啼的玉臀上一拍,伴隨著雪白玉臀上一道紅色掌印的出現,江詩啼嫵媚端莊的俏麗頓時被快感帶來的電流刺激的短暫失神,那動情的嬌軀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如同清泉般的蜜汁一股股的向外噴灑,在鋪著大紅床單的婚床上打濕下一片又一片的痕跡。

  “嗚嗚…爹爹…壞…”,突兀高潮後的江詩啼美眸含春的望著黃勇,即便如此凌辱自己的人是自己深愛著的黃勇,但自己這副淫亂的身軀只是被他用力一拍之後就不受控制的迎來高潮這件事也同樣讓她感到格外的羞恥,雙頰的緋紅不知是因為紅潮還是羞澀,少女的紅唇微張著發出陣陣香喘,“因為…因為詩啼覺得這樣做…能讓爹爹更興奮呀…”

  “只有爹爹…能讓詩啼這麼淫蕩哦…詩啼的這副模樣…是爹爹專屬的哦…詩啼骨子里…真的是一個小淫娃的話…那也只是爹爹一個人的小淫娃而已哦…”

  曾經珍視無比的戒指此時卻被江詩啼心甘情願的用作取悅情郎的道具,明明送出戒指的主人就在身旁,可江詩啼卻毫不遮掩的羞辱著踐踏著兩人間那份曾經以為會珍視一生的記憶。

  那份記憶現在只讓她感覺惡心。

  眼前發情的雌體身心都已經做好了在此時完全奉獻給黃勇的准備,可黃勇依舊是不緊不慢,即便十分滿意江詩啼為自己准備的小小驚喜,但他仍然沒有放棄挑逗著身下的女孩,他的大手劃過她光滑白嫩的陰阜,語氣玩味中帶著些許好奇的問道。

  “從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有些好奇了,詩啼你的這里是天生就這樣,還是自己動手刮去的呢?”

  與沐思晴仍有淡淡絨毛的陰阜不同,江詩啼的陰阜格外光潔白嫩,就仿佛一塊瑩潤的美玉般能夠透出晶瑩的光芒。

  “是…是自己動手刮掉的…”,敏感隱私的陰阜被黃勇注視把玩著,即便對黃勇毫無抵抗的情緒,可身為處子的江詩啼還是不免的有些羞澀,“因為…黑黑的…亂亂的…會感覺很髒…”

  “原來不是天生的白虎呀…”,黃勇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不過這也只是他出於收集癖的一種小小期待罷了,很快他又恢復了對江詩啼陰阜的興趣。

  “那…詩啼陰阜上的這個印章,是天生就有的呢?還是自己印上去的呢?”

  與以往有些不同的陰阜上,正中央的地方被刻印上了一個正四方的大紅印章,明顯是後天刻印上的產物,可是為了看到江詩啼嬌羞的模樣,黃勇還是明知故問的詢問著。

  “當…當然是自己…自己印上去的了…”,江詩啼如黃勇所料的結結巴巴的紅起俏臉,雖然陰阜上蓋下的印章是她特意為黃勇准備的驚喜,但當這個驚喜被黃勇壞心眼的用來調戲她的時候,做出這種淫行的羞恥感還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啊…好失望啊…還以為是詩啼因為太愛我…所以身體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印記了呢~”,黃勇看著印章上那“黃勇專用”四個大字,故作失望的發出嘆息。

  “怎…怎麼可能嘛…那種事情…人家也希望是真的呀…”,江詩啼紅著臉,聲若蚊呐的小聲嘀咕著,“人家在那個地方印上這個…很疼的呀…”

  “雖然不是自然而然出現的…但是…但是!這也是人家因為太愛爹爹了…才會忍者疼刻上的…爹爹不許不喜歡!”

  因為羞澀與情欲而粉若桃花的臉頰,因為委屈和愛意而滿是水霧的雙眸,加上語氣中自然親昵的小小撒嬌與羞惱,江詩啼此時的模樣簡直可愛到犯規。

  當始終在挑逗著江詩啼的黃勇在看到她此時可愛的模樣,終於忍耐不住想要一舉將她的處子清白給奪走時,一直期待著黃勇能夠把自己蹂躪占有的江詩啼反而制止住了黃勇的動作。

  “等一等哦。”,江詩啼輕輕推著黃勇的胸口,隨後從紅枕下方取出了一張猶如契約般的紙張。

  紙張上用娟秀的字跡寫著: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鵠,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

  妻 江詩啼。

  夫 黃勇。

  竟是一紙婚書。

  “夫君爹爹…把我們的婚書…用詩啼的處子之血染紅吧…”,江詩啼將婚書墊在了兩人即將交合在一起的胯下,聲音柔媚中帶著絲絲的期待,“詩啼選用的是宣紙哦…這樣…詩啼與爹爹的婚書就能永遠永遠的保存下去了…”

  “爹爹…把婚書和詩啼…都染上爹爹的顏色吧…好嗎?”

  黃勇再也忍耐不住。

  昂揚挺立的猙獰惡龍向那處早已准備好了的濕潤蜜穴撞去。

  他並沒有因為江詩啼是第一次而特意去憐惜她,他明白即便江詩啼准備的再充分,但身為處子的她,倘若被自己的這般巨物直接破開蜜穴,仍舊會感受到極其劇烈的疼痛。

  可她就是喜歡疼痛啊。

  喜歡他帶給她的疼痛。

  於熟睡的新郎身邊,兩人的性器相合,婉轉綿長的嬌啼響起,留存了二十載的處子落紅。

  床前的錄像機的指示燈時而亮起,宣紙作的婚書上染上了朵朵梅花。

  疼痛巨浪般的衝刷在江詩啼的神經上,仿佛整個人都被撕裂成了兩半,她四肢緊緊的抱在黃勇身上,嬌軀時而的顫抖與有些發白的面龐無一不代表著她此時承受的是多麼強烈的痛楚,可那雙始終深情注視著黃勇的秋水雙眸中,卻分明是發自靈魂的愉悅與心神的極致滿足。

  【終於…把自己獻給爹爹了…】

  【終於能夠…完完全全的成為…爹爹的東西了…】

  身心被所愛之人徹底占有的滿足感讓江詩啼此時滿目柔情,她強忍著劇痛收起墊在兩人身下的婚書,看著婚書上那比她今日如火的嫁衣好似還要紅艷幾倍的點點梅花,難以言喻的幸福感便不斷的從心底升起。

  還有一個曾經在心中陽光燦爛的身影,悄然破碎。

  “爹爹…再快一些…疼愛你的…詩啼吧…”,疼痛與所愛之人的占滿她身心的巨物都讓江詩啼格外的興奮,她將婚書放到床邊細心保存好後,便再度伸手環住了黃勇的脖頸向他撒嬌求愛。

  剛剛被破開的處子蜜穴仍舊絲絲的傳遞著疼痛,可黃勇巨物的轟然撞擊卻慢慢的讓江詩啼感受到了快感。

  疼痛與快感同時縈繞在這具誘人的嬌軀上,江詩啼如同一只媚獸一般的用嬌軀研磨著黃勇的身體,挑逗著他的情欲。

  然後迎來一輪狂風暴雨般的衝刺。

  “今天…是詩啼的危險期哦…”,嬌軀猶如在巨浪中浮沉的扁舟,江詩啼媚眼如絲的看著那個主宰了她一切的男人,環住他脖頸的雙手環的更緊,塗抹的紅艷的雙唇也湊到了他的耳邊呵氣如蘭。

  “是不是很好笑呢…那個窩囊廢的父母特意挑選了今天讓詩啼結婚…說想要詩啼快些懷上孩子哦…”

  風情無限的雙眸嬌媚的瞥了一眼一旁躺著的陳羽,似乎是被毫不掩飾的呻吟聲與交媾聲喧鬧了夢境,此時的陳羽眉頭緊緊的皺著,面色鐵青暗沉,如同在夢中遇到了什麼極為不順心的事情一般。

  “嘻嘻…詩啼當然要在今天懷上孩子啦…但是…”,江詩啼細長粉嫩的紅唇舔了舔嘴角,雙眸妖媚而俏皮的朝著黃勇眨了眨,“但是啊…詩啼要懷上的是…夫君爹爹的孩子呢…”

  “爹爹知道嗎…在古時候男女成婚時…是會交換定情信物的…”

  “所以…今天詩啼把清白的身子送給爹爹…作為交換…夫君爹爹可以送給詩啼一個孩子嗎?”,雙腿緊緊的鎖在黃勇的腰間,濕潤緊致的蜜穴驟然絞起,眼眸中的愛意不加掩飾的注視在它的情郎身上,“送給詩啼…最喜歡最喜歡的…爹爹的…孩子…”

  “就在那個窩囊廢的身邊…往詩啼只為爹爹一個人敞開的小穴中…授入爹爹的精液吧…”

  夜,還很長。

  這是第一輪,但不會是最後一輪。

  當黃勇的濃精將江詩啼的處子蜜穴徹底的打上專屬的標記後,他並沒有就此停歇。

  換了個姿勢,繼續。

  一輪又一輪。

  婚床上,小桌上,房門上,紅毯上,甚至是走到過道上一邊歡愛著一邊重新回顧著江詩啼張貼在牆上的那些過往照片。

  就是一邊交媾一邊還要舉著錄像機,有點累。

  兩人最後還是回到了婚房中。

  在婚床旁,江詩啼被黃勇用仿佛是在替幼兒把尿般的姿勢抱在懷中,碩大的肉根打樁般在早已泛濫成災了的蜜穴一次次的撞擊出淫靡的噗呲聲,就仿佛是在炫耀著什麼一樣,黃勇將兩人交合的地方對准了熟睡著的陳羽的面龐。

  “爹爹…詩啼…好像要…尿出來了…”

  江詩啼的聲音同樣有些羞恥,即便再厭惡陳羽,但此時她在黃勇的懷抱下做出如此淫靡的事情還是讓她的心髒擂鼓般的飛快跳動著。

  “那就尿出來吧。”

  黃勇不以為意,看著眉頭緊皺著的陳羽,心底一個瘋狂的想法油然而生。

  “尿在他的臉上…告訴他…他今天迎娶的新娘…到底是多麼淫亂的…小淫娃…”

  “咿嗚…”

  江詩啼羞澀的輕咬嘴唇,對於黃勇的順從與骨子中那分不清是受虐還是施虐的癖好卻讓她不由的為黃勇的提議感到興奮了起來。

  於是。

  當下一次高潮來臨時。

  黏滑的愛液裹挾著淡黃的尿液與黃勇的白濁濃精一股腦的拍打在了陳羽的臉上。

  粘稠的混合物瞬間將陳羽的鼻腔堵塞,而當他無意識的張嘴呼吸時,這股濃稠的穢物又順著他張開的縫隙流入了他的嘴中。

  陳羽不由自主的開始咳嗽起來,昏沉的睡意被打斷,他迷茫的張開了眼睛。

  然後看到了不知為何趴在自己身上的江詩啼。

  宿醉讓他的大腦昏沉,方才做著的噩夢同樣讓他的精神恍惚,他張開的睡醒惺忪,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滿面紅潮著的,今日剛剛迎娶的新娘。

  “詩啼?你在干什麼呀?”

  他有些茫然的問道。

  可江詩啼卻只顧著呻吟,她的俏臉不斷的在前後搖晃著,就好像她的身後有什麼東西正在衝撞著她的身體。

  身後?

  陳羽想著,偏過頭想要看一看江詩啼的身後。

  然後便看到了赤裸著身體的黃勇。

  緊接著黃勇朝他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從江詩啼身上抬起的大手閃爍出奇異的紅芒。

  他再度陷入了睡眠。

  當第二天醒來時,陳羽驚恐的從婚床上爬起,腦海中的畫面如同夢魘般的讓他心驚膽戰。

  他環顧了一圈,直到見到正在梳妝台邊對鏡描眉的江詩啼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落在眼中的江詩啼氣質格外的嫻淑淡雅,她烏黑柔順的秀發懶洋洋的披散開了,遮住了她的半面容顏,可僅僅不經意間側過的半邊側臉便已經堪稱是天香絕色,經過了黃勇昨日整夜的滋潤後她顯得更加的空靈玉潤,今日的她褪下了大紅的嫁衣,換上了一身白裙,美麗的仿佛不該屬於人間。

  “昨日的…是夢嗎…”

  夢中那淫媚模樣的江詩啼與此刻面前空靈清雅的江詩啼完全不似一人,本想出聲質問江詩啼自己昨夜所見的陳羽不由的止住了口。

  先前黃勇為他施加的,自動忽略江詩啼身上不合理的舉動的指令也開始生效。

  比如他沒有注意到,為什麼江詩啼裸露出來的藕臂與脖頸上,會平白無故的多出那麼多的吻痕與淤青?

  …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又過去了二十年。

  現在的陳羽已經不再是當初頹廢的模樣,他志得意滿,是圖書館中許多人眼中令人羨慕的成功人士。

  二十年間,他一步步的依靠著老館長的賞識在圖書館中站穩了腳跟,並且在老館長的推薦下又發表出了許多部暢銷的原創詩集,在事業有成的同時,他的家庭也同樣帶給了他格外的滿足感,人們羨艷他的家庭美滿,他自己也總是會因此感到自豪。

  雖然在成婚後,江詩啼就以性冷淡為由拒絕了他許多次的求愛,兩人也因此從未同床共枕過,但在二十年里,但江詩啼還是一共生下了三個孩子,全部都是可愛的女兒,有些可惜的是,女兒們在江詩啼的強烈堅持下,全部都隨了母姓。

  出於對妻子的愛意,陳羽並沒有因此而心生芥蒂,他至今依舊感謝著妻子當初對落魄時的自己的情深意重,而今這些在無足輕重的小事上的讓步也都是他心甘情願的回報。

  今日是他的結婚紀念日,早早的請了半日假期的他從圖書館離開,路過花店買取下一束早已定好的玫瑰花束後,他興高采烈的朝著家中走去。

  似乎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平日間需要通勤大半個小時的路程今天仿佛只用了短短的幾分鍾,正當陳羽手捧著花束,一邊滿心歡喜的幻想著妻女見到自己提早回家後驚喜的模樣,一邊從口袋中取出鑰匙准備打開房門時,卻聽見屋內傳來了妻女們的燕語鶯聲,他不由的停下了開門的動作,悄悄的將腦袋湊近了房門偷聽。

  “哈啊…這…這就是媽媽嫁給爸爸那天的錄像嘛… 咿呀…”

  “年輕時候的媽媽…嗯啊…好…好漂亮…”

  “小妹說錯了哦…呲溜… 現在的媽媽也很漂亮哦…”

  “對不起…大姐…嚶呀…媽媽最…最漂亮了…還要…爸爸也是…好帥氣…”

  “嗯哼…小妹也會耍心機了哦…可不要以為這樣說就能得到爸爸更多的獎勵哦…斯哈…爸爸是…我們大家的…爸爸哦…”

  “二姐…人…人家才沒有…呀啊…二姐…別咬…那里…不行…嗚…我錯了二姐…”

  由於今年逐漸身居高位後總習慣板著一張臉的陳羽在聽到屋內女兒們的嬉鬧聲也不由的面色放松,嘴角緩緩的翹起了一絲笑意。

  這些年女兒們從未喊過他一聲爸爸,見到他時從來都只是冷淡的對他直呼其名,找不到緣由的他最後把這都歸咎於自己平日間太忙於工作,疏忽了對家庭的關注,所以才導致了女兒們對自己的冷淡態度。

  他也總因此感到自責,平日間總是會盡量的在金錢與物質上對女兒們進行彌補。

  而今日在房門外的偷聽,才讓他第一次聽到了女兒口中喚出的一聲“爸爸”,聽到女兒們嬉鬧在一起的嬌聲與私密談話,他才明白了女兒們其實也是在愛著他這個父親的。

  【話說,是因為今天是結婚紀念日,所以詩啼才拿出了那時候結婚的視頻給孩子們看嘛…不過,為什麼聽她們的聲音感覺有些喘息呢…】

  “啾…別鬧啦…爹爹會生氣的哦…小心到時候你們這些小丫頭一個個都要被爹爹打屁股…咕啾…”

  “爸爸才不會生氣呢…媽媽肯定是因為想要獨占爸爸了才這樣說…哼…”

  “就是就是…而且…被打屁股什麼的…才不怕呢…”

  “對於作為媽媽女兒的我們來說…這明明就不是懲罰嘛…”

  陳羽正想著,卻又聽見門內妻子溫婉中略帶一絲嚴厲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在教訓著女兒們有些不成體統的嬉鬧,可女兒們卻只是嬉笑著,不僅沒有懼怕,反而古靈精怪的朝著她調侃了回去。

  【自己不在家的時間里,一直都是詩啼在照顧她們,想來一定也很辛苦吧。】

  聽到門內的聲音,陳羽也不禁有些愧疚,心中對妻子的愛意與虧欠感也更加深厚。

  再加上,二女兒剛剛說的那句“媽媽想要獨占爸爸”,也不由的讓陳羽想起了自己落魄時江詩啼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愛,捧著花束的手也變得更加堅定。

  【也不能都讓詩啼一個人承擔,既然我都聽到了,也要進門好好管一管她們,必須要讓她們學會尊重媽媽才行。】

  陳羽下定決心後便將鑰匙插入門鎖,旋即將門打開,他調整了一下衣冠和表情,以一家之主的氣勢邁入房門,正當他准備迎接妻女們帶著驚喜的迎接時,卻發現屋內的嬌聲並沒有因為他的進門而打斷。

  他順著聲音向前走去,一路來到了家中的客廳。

  熟悉的客廳,熟悉的布局,家具的擺放與家中的人們都與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只是為什麼。

  為什麼…

  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們會全身赤裸的簇擁在沙發的四周?

  妻子跪坐在沙發上,雙手似乎環住了什麼東西,只給他留下了一個身姿窈窕的背影,自己的二女兒和小女兒一左一右的側坐在妻子的兩側,繼承了妻子天賦的兩枚巨乳好似擠壓在了什麼東西上方一般,軟綿綿的被壓出了一個讓人血脈迸發的弧度,在沙發的地上,大女兒正跪伏著,腦袋高高抬起,粉嫩濕滑的舌頭從嘴中探出,看上去像是在舔著上方的什麼東西。

  她們好像屬於另一個世界一樣,自顧自的嬉鬧著,沒有一點因為陳羽回來的動靜而產生停下異常活動的跡象。

  一旁的電視機好像正播放著一卷錄像帶,陳羽僵硬著脖子扭過頭看去,便看到了電視機上那熟悉卻完全沒有印象的畫面。

  熟悉的婚房,熟悉的大紅嫁衣與穿著狀元服的自己。

  只是,畫面上的自己正呼呼大睡著,而在他身旁,他那身穿嫁衣的新娘卻正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

  她口中喊著的,是夫君…爹爹…

  陳羽的眼睛瞬間赤紅,他死死的盯著電視機上的畫面,想要看清那個凌辱她妻子的男人到底是誰。

  可這時,沙發上卻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男人聲音。

  “你看,我說過會給你一個美滿的家庭,我就說到做到,漂亮的妻子,可愛的女兒,還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多麼令人羨慕的生活啊,陳羽先生。”

  “當然,我說過我是睚眥必報的人,所有得罪我的人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這一點我也一定會完完全全的將它履行。”

  “所以,歡迎回家,陳羽先生。”

  原本跪坐在沙發上的江詩啼不知何時測過了身子依偎在了那個真正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懷中,似乎是剛剛結束深吻,江詩啼那猶帶情欲紅潮的俏臉上,一條晶瑩的絲线還連接在了兩人的唇間,與暴露出來的男人同樣映入陳羽眼簾的是男人整個身體,他的兩只大手正同時探入了沙發兩側的兩個女孩身下不斷的扣挖著,女孩們也早已動情,一絲絲鮮甜清冽的蜜液順著男人的手臂滑落在沙發上,在棉麻的沙發上慢慢擴散出兩片大大的濕地,而男人身下的那個女孩更是不堪,她的小嘴親吻著一根駭人猙獰的粗壯巨物,粉嫩的香舌小蛇般的在巨物上方來回游走著,因為太過專注,她完全沒有發現有口水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滴落。

  看著眼前宛如噩夢般的一幕,陳羽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他想起來了,想起那個婚禮後曾經困擾了他許久的夢境。

  她身穿婚服的妻子,與那個面露嘲諷的在她妻子身上來回馳騁的男人。

  黃勇。

  手中的花束無力的摔落在了地面,殘破的花瓣淒慘的在客廳的地板上凌亂散開。

  “哎呀哎呀,可不能再瘋掉了,怎麼都20年了還沒有一點長進呢。”

  看著眼前行屍般呆滯住的陳羽,黃勇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似的嗤笑了一聲。

  “每年都要用紅戒幫你恢復正常,這也是很麻煩的呀。”

  屋內的淫戲並不會因為陳羽的到來而停止,等到紅芒亮起,明天的陳羽先生依舊會是那個有著幸福美滿的家庭的…

  成功人士。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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