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安的辦公室里有四台電腦,這年頭的電腦都是老古董機型,14寸的大屁股顯示器,屏幕還是球面的。
就這破電腦,四台還花去了將近一萬美元。
與證交所的聯網更是代價高昂,不過信息的反饋卻相當及時。
李再安可以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就直接了解到股市、權證、期貨以及權益等方方面面的數據變動。
史皮沒有跟著進辦公室,他從外面將房門關上,就守在門口,李再安曾經說過,他在這里做出的任何決策都不能泄露出去,因為這些都直接關聯著Pai基金的盈利。
“這是上午11:21分我記錄下,”等到李再安坐到其中一台電腦的前面,查看了一番屏幕上的信息之後,珍妮將一個厚厚的本子遞過來,指著上面一條記錄說道,“買家是這個……O……R……”
“是Orient風投,”李再安頭也不抬的說道,“這是一家加拿大的風險投資公司,沒什麼名氣,Orient是需要用英文拼的,不是葡語。”
珍妮背著李再安吐吐舌頭,沒敢再多說話,她根本就不懂英語,哪知道英語應該怎麼拼。
之前,李再安通過Pai基金買下的北極星三月期收益權轉讓合約,到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月的有效期,從最初以不到四十萬美元一份買入的八份合約,兩個月里為Pai基金創收237.6萬美元,這一切都得益於北極星上個月得到的那份美國軍方大單。
如今,雖然說收益權還有最後一個月,但考慮到銀行貸款的7.4高息需要清還,同時,北極星的股份升值已經過了高峰期,李再安一直在尋找機會脫手,而脫手的心理價位就是每份合約53萬美元。
的確,從目前的北極星股份的增值情況看,合約轉手的價格或許還有攀升的余地,但李再安從事投機行為的准則便是不能太貪,這就像賭博一樣,分分鍾都有失手的可能,只要盈利達到最初的心理價位馬上撤場,這才是最明智的。
電腦旁邊就有電話,李再安又查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數據信息,伸手指指電話,示意珍妮接通證交所的內线。
這種交易沒有多麼費事,一通電話,證交所就會出面將Pai基金掌握的合約賣出去,不過這年頭交易不是即時的,資金到賬需要有三天的中轉。
所以Pai基金賬戶上多出來的這筆交易金,三天內還只是一個停留在賬面的數字,它可以用於證券交易,但不能提現。
對北極星三月期收益權交易的投機,除了給Pai基金創造了三百余萬的賬面收入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一筆交易的最終成功,能夠讓基金在聖保羅證交所拿到5000股交易額的信用度。
這個信用度的意思,就是基金在不提供保證金的前提下,可以憑著信用度在證交所從事5000股的透支性交易。
信用度的累加往往意味著一家基金所能支配的杠杆額度的累加,是很重要的東西。
投機永遠都是風險最高但受益最大的投資活動,Pai基金掌握的資金翻倍遠遠滿足不了李再安的胃口,他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在“違約銀行貸款預期收益證券”,這個很特殊的領域內展開一場投機。
相比起一般的投機行為,在這個領域內投機風度更高,因為它是一種非生即死的投機行為,只想在保本范圍內小賺一筆的人打死都不會到這個領域里來。
嚴格說起來,這是一種國際上不允許存在的金融交易,因為涉及交易的目標往往都是遭受國際制裁的國家的銀行,比如說此前的伊拉克。
在海灣戰爭之前,伊拉克因為遭受國際制裁,其國債幾乎到了一分不值的地步,在這個時候,一些甘冒風險同時背景強大的風投機構便會蜂擁而至,趁超低價位對該國國債進行抄底。
像這類國家性的債務往往數額巨大,一兩家風投機構沒辦法吃進足以產生決定性價值的國債數額,所以他們也要進行集資,這種集資行為便是違約銀行貸款預期收益證券交易的一種形式。
在海灣戰爭期間,包括摩根在內的風投集團在超低價位吃進了620億美元的伊拉克國債,如果伊拉克被徹底打垮,薩達姆最終倒台,新上台的政府極有可能推翻這些國債的合法性,那樣的話,這筆投資就算是徹底賠進去了,一分都撈不回來。
但現實是,薩達姆沒有倒台,戰爭後,就有了石油換食品的計劃,而要將這個計劃付諸實施,伊拉克必須優先償還此前欠下、被那些風投集團買走的國債,這批外債連本帶息加起來,攤到伊拉克每個人的人頭上,相當於每人欠了這些風投機構2600美元的債務。
粗略計算一下,伊拉克有人口3000萬,每人欠債2600美元,加在一起就是將近800億美元的債務,換句話說,這一筆投機,讓那些風投集團在幾個月內創收180億,絕對是驚人的暴利。
這一次李再安打算進入投機的,是越南的國債。
此前有消息傳出,美國准備對越南實施禁運制裁,為此,越南的國債國債收益率在一個月內暴跌至百分之四的超低點。
而在李再安的記憶中,前世美國在1991年對越南的禁運制裁不過才持續了三個月,這麼短的禁運期,這麼低的國債收益率標准,可以預見,那些風投巨鱷們操控的國際熱錢馬上就要雲集到這個領域里了。
李再安目前只能算是一條小蝦米,他沒辦法跟那些國際投機大鱷們爭鋒,但只要能跟在他們後面啄食吃就足夠把他撐死了,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他也沒什麼好猶豫的。
賣出北極星的收益權合約,用Pai基金目前的信用度以及賬面資金做抵押,李再安當下便敲定了購入越南國債的計劃,收購要約掛出去,在目前到處拋售越南國債的情況下,也不愁買不到足夠的份額。
辦公室里沒有裝冷氣機,雖然不用四處走動,可忙完了之後,李再安還是出了一身臭汗。
扭頭看看,珍妮顯得比他更忙碌,她正翹著性感的小屁股在另一台屏幕前抄錄數據,因為姿勢的關系而皺起皮摺的小腹上,掛著一道道發亮的汗跡。
因為這份工作得來不易,看得出來珍妮也做得很辛苦,四個報價器上的數據每十五分鍾刷新一次,她就得在這十五分鍾的時間里把每份數據都抄下來。
其實,其中的絕大部分李再安根本就用不上。
“珍妮,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東西都需要你這麼記下來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李再安走過去,從珍妮的手里接過她剛剛抄錄的一份記錄,粗略的看了一眼之後笑道,“這四台報價機反應的內容都不一樣,一號機是股市行情,二號機是期貨,這兩個現在都不是我關注的東西,所以沒必要做什麼記錄。你今後一段時間需要關注的四號機,嗯,即便是四號機的內容也不用全部記錄,只需要記錄我購入的那一部分即可。”
“哦?”珍妮的視线從四個報價機上逐一掃過,最後落到四號機上,吐了一口氣,有些慶幸的伸手在豐滿的胸脯上拍了拍,點頭說道,“好的,我記住了。”
她的抹胸下肯定是沒有戴著胸罩,輪廓完美的胸部在拍打下顫微微地抖動,真可謂是波濤洶涌。
李再安上午在卡柯諾海灘有了一場艷遇,但是那個女車模只對他進行了口交服務,他還想找個女人好好打上一炮。
李再安從來都不是什麼君子,處在他如今這個地位上,更不需要壓抑自己的欲望,他伸手在珍妮的臉上撫摸了一把,隨即順勢落到她細長的脖頸上。
女人的肌膚很細嫩,雖然汗涔涔的,摸在手里卻有一股沁人的清涼。
珍妮沒有任何抗拒的想法,只是乖乖地站在那兒任由他輕薄。
作為一個從莫里奧貧民窟里長大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要想過更好地生活,需要走什麼樣的捷徑。
在Pai基金的工作,可以讓她每周拿到350美元的薪水,而家里除了她和父母之外,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這麼一個六口之家每月節儉著用的話,有兩百美元的生活費就足夠用了。
如此一來,她每月的薪水就能多出一千多美元來,這可是一大筆錢,這個工作即便是在整個聖保羅,也是足以令絕大多數人羨慕的工作。
自己的學歷很低,不會說英語,也沒有多麼出眾的工作技能,珍妮當然知道她之所以能夠得到這份工作,靠的就是奉獻自己的肉體。
這很正常,畢竟要比出去做妓女強多了。
手心在珍妮光潔的肩頭撫摸一會,順著凹陷的頸窩滑下去,落到棉質的抹胸上,兩根手指頭勾進抹胸里,朝外扯了扯,嗯,還挺結實的,扯不下來。
沒有做前戲的習慣,李再安擺擺手,示意珍妮自己把抹胸摘了,他則一手松開皮帶,繞到後面,將剛剛解掉抹胸的弗雷拉推的半伏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