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紫攜著嫦娥仙子的手,走在隊伍的最前頭。
廣寒宮位在山腰附近的谷間,並不是很好找的,要去非得有人帶路才成。
當然司馬尋和翔鷹門人也是知道路的,不過考慮到他們和廣寒宮的關系,一向處的不好,葉凌紫也不敢讓他來帶。
可是不讓司馬尋出來也不行,雖說名義上是要讓兩邊消除以往的仇怨,從此和平相處,可是真正的原因其實一直郁積在葉凌紫心里:紀淑馨可以說是原來紀曉華那一脈的代表人物之一,偏偏她內傷未痊,不能吹風的,葉凌紫可一點也不放心把她放在司馬尋的手上,要不是巫山殿的人都到了,可以留在那兒看顧著她,就算是山路葉凌紫也非得把她帶出來不可。
“紫哥在擔心什麼?”
嫦娥仙子輕輕捏著他蹙起的眉頭,微微按摩著:“放心吧!雖說神女妹妹也跟著來了,可是巫山殿的殿主們都留在門里照顧著,淑馨絕不會有事的。”
“不全是她的事。”
葉凌紫裝出了笑容,那樣子真的很奇怪,逗的嫦娥仙子忍俊不住,連葉凌紫看了嫦娥仙子的笑容後都笑了出來:“是你們宮里的那個霓裳仙子。當日淑馨說,我們只要把消息傳給廣寒宮,教她們自己處理自己人就好了,叫我隔山觀虎斗,可是凌紫真的不太放心。”
“這就不用擔心了。”
嫦娥仙子輕輕笑著,纖指刮在他臉上:“嫦娥那時也在擔心,可是淑馨妹妹的計策,嫦娥怎麼都想不出更好的,宮里再怎麼說也不會因此而怪到紫哥頭上,你就放下心吧!什麼都不做,只是把消息傳回宮中,讓宮主去傷腦筋,一切後果由廣寒宮人承擔,這招可真是厲害,嫦娥甘拜下風。”
“我放心,你可就放不了心了。”
葉凌紫心中一松,調笑著身旁女子的逸興就來了:“今日大禮之後,就是我們的新婚了,恩憐還是擔心晚上會叫的多大聲吧!當心把你的姊姊妹妹全都吵到了。”
“不來了,每次都欺負人家!”
走進了廣寒宮的廳心里,廣寒宮主和蕊宮仙子含笑出迎,看到嫦娥仙子有了好歸宿,她們那種高興可完全不是裝出來的,全宮上下的女孩子們看到嫦娥仙子回來,還帶了個夫君,那種帶著歡笑的吵嚷樣兒,鶯聲燕語的吱吱喳喳,沒有親眼看到還真是不敢相信。
或許是心里高興吧?
廣寒宮主開心至極,和翔鷹門、巫山殿釋怨修好的事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一語而決。
不過這一天的精采好戲,是從午宴之後才開始上演的。
雖說是大宴,廣寒宮可也沒有上酒,這和紀曉華的作風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葉凌紫喝了幾杯送上來的果汁,擺出了微微詫異的表情,卻又不知是不是要說出來。
“葉少俠,有什麼事在心里嗎?若廣寒宮待客有不周之處,敬請言明,也教敝宮可以有所改進。大家都是一家人,何須客氣?”
廣寒宮主微微笑著,山泉般清柔的聲音,叫人光聽都覺得如沐春風。
“也不是什麼大事。”
葉凌紫有些拘謹。
就算是這麼大的場合,他本不是會緊張的人,可是和他說話的人是廣寒宮主哪!
看了巫山神女那似天仙下凡的美貌時,葉凌紫原本以為世上再無佳麗可入眼了,可是今日一見,和廣寒宮主比較起來,連巫山神女自己都有些不安的樣子。
實在是……這可真不是筆墨能形容的美貌啊!
要是她肯到武林之中走走,這美女宮主若算武林中第二美女,絕沒有人敢認第一,這連巫山神女自己都承認了,實在是相形見拙。
“只是凌紫好酒,同來的諸位朋友雖說不愛飲,卻也多有斗壇之量……”
“原來如此。”
廣寒宮主點點頭,春花輕綻般的笑意從口角流瀉開來,殿中的男子都看得呆了,連巫山神女也直了眼,除了本宮的人看來是比較習慣,沒那麼失態外,旁人可都是目瞪口呆,恨不得把方才的美景背起來,比童塾的課業還要緊的多。
“雖說無酒,這桑椹水也算得上供客之物。少俠請飲一杯,算是本宮請罪,盡飲之後再容廣寒說明緣由。”
“是,是。”
要不是身邊的巫山神女,在幾下輕輕推了他一把,葉凌紫還浸淫在夢幻般的美景之中,連答都答不出來,至於其它人的定力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少林和峨眉幾位年長的出家人外,全部人的眼都直直地盯在廣寒宮主的身上,但她卻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一點沒有不高興的表示,似乎除了葉凌紫外,眼中再無他人。
“本宮位處較北,山中寒意浸人,如若有酒,自然是比較有驅寒保暖之功。但宮中皆弱質女子,力不足與江湖中人爭勝,非得多加努力不可,所以宮中向可用酒,好逼得大家勤練內功,以抗風寒,倒不是廣寒敢無禮,在此大禮之時不備酒。據廣寒所知,紀門主在位時翔鷹門也是禁酒的,相信也是為了同樣的理由,葉少俠有對敵的經驗,當知此事不謬。這桑椹汁雖不及佳釀之甘美,也是可以入口的,請諸位勿嫌薄禮。”
“好說了。”
廳中諸人一飲而盡,巫山神女把苦笑埋在口里,原來是有這個訣竅,怪不得巫山殿雖有采補之功,仍然只能和廣寒宮平分春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突然之間,異變陡生,廣寒宮主皙白如玉的臉頰上,映出了微微的赧紅,她眉頭微蹙,似是在強壓著什麼,連陪在一邊的蕊宮仙子也是一樣的神情。
廣寒宮主原本坐得直直的,猶如月宮冰霜般的堅寒,矜持的线條也柔柔地軟媚了起來,整個人看來慵懶而嬌媚,令人望而怦然心動,猶如冰霜之中鑽出的花苞。
“宮主怎麼了?”
葉凌紫發覺不對,但旁人多半專注在廣寒宮主臉上身上突來的艷色,呆呆的什麼反應也沒有。
“果汁中……有藥。”
廣寒宮主忍住,盡力不在外人面前失態:“諸位先請勿飲。嫦娥,你去後面看看,廚房里是究竟怎麼回事,其它人坐穩椅上,不可妄動,宮中人戒備四處,不可……不可放了人出去。”
“宮主!”
霓裳仙子奔了出來:“小心,這些人不是好人。”
“怎麼回事?”
廣寒宮主強抑著腹中那火熱的感覺:“說清楚,不可冤了好人。”
“是。”
霓裳仙子斂衽為禮,給廳中諸人行了個四方揖:“方才廚房中有蒙面人侵入,霓裳和他交手了幾招,追敵而去,沒想到那是調虎離山之計,等到霓裳發覺不對,急趕回來時,廚房已送了菜出來,霓裳阻之不及,請宮主降罪。”
“那又是為什麼?”
廣寒宮主輕拭著頰上的汗水,聲音之中已微微發顫了:“為什麼說……說他們……”
“啟稟宮主,來人用的是翔鷹門的武功,所以霓裳想來,這釋怨修好,不過是來攻的借口罷了。”
“是翔鷹門的武功嗎?”
蕊宮仙子接了口:“那也有……也有可能是紀曉華啊!或者是他帶出去的翔鷹門余眾。”
“不。”
霓裳仙子輕搖螓首:“那個人武功雖高明,和霓裳動手全然不落下風,卻不像是紀曉華那般厲害的高手。而且從身形看來,相當於司馬尋那位公子的身材,顯然是司馬空定所扮的。宮主若不信,就請他們交出人來,這等大事,司馬空定未到,根本不合常理。”
“不,沒有的事。”
司馬尋的叫聲被葉凌紫一揮手,打斷了:“司馬空定前日被擄,是以今日不克前來。”
“光說這些就想教人信了嗎?”
霓裳仙子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司馬空定之所以被擄,此事由葉凌紫前日書上早有稟明,望宮主明察。”
葉凌紫輕輕一笑,聽得霓裳仙子一臉震愕,廣寒宮主和蕊宮仙子也笑了,結束了裝作。
“裝作中了媚毒,可也真是難受,不過無論如何,為本宮清理宮中叛徒,本宮在此多謝葉少俠了。蕊仙姐姐,把司馬公子帶出來,還給司馬門主吧!霓裳啊,這謊編的可不好,司馬門主除了親子之外,還會掛心於什麼親人?一聽到你的話,本宮就知那人是司馬空定了。”
“原來……原來你們一開始就設了陷阱!”
霓裳仙子一驚,後退好幾步,靠到了壁上:“一開始就想來陷害我了。”
“要不是你狠心如此,竟想用藥謀我,本宮又何嘗想這麼做?”
廣寒宮主淒然一笑,淚盈於睫:“放手吧,霓裳。只要你束手,本宮便不傷你,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切好說。”
“要不是我先留退步,這下就慘了。”
霓裳仙子冷冷一笑,纖手一揮:“紹玉,把人帶出來吧!”
牆上沒有回音,一個黑衣蒙面的女子站在上面,手中挾著一人,不是司馬空定還有誰?
“真是對不起了,司馬空定是我最後的一張王牌,霓裳那敢離手?交給蕊宮的只是個沒關聯的普通人罷了。葉凌紫葉少俠,霓裳只要你一句話,讓霓裳和他們一起走,等出了山,霓裳自會放人,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司馬空定。”
“那可不成!”
這句話無論是廳中任何一人說的,都不會造成霓裳仙子的驚愕,但聲音卻是從上方傳來的。
廳里的諸人也呆了,沒有任何人在這時候能做出任何動作,全部都只是呆呆的看著牆上的黑衣女,這句話正是她說的。
聲音輕輕軟軟,悠悠地從面紗之後流了出來,奇就奇在葉凌紫聽來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莫非是熟人?
“紹玉,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做?”
霓裳仙子也呆了,張口結舌地彈跳了出來,像是怕被牆吃了一般。
“抱歉了,因為我不能讓司馬空定回去,他有他的罪要贖。”
黑衣女子發出了輕脆的笑聲,但聽來卻有些詭異的調子。
她一手抓著司馬空定的背心不放,一手揭下了面紗,當她的臉孔露在眾人眼前時,登時群情聳動,葉凌紫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揉了揉眼睛。
“絲瑩,怎麼會是你?”
司馬空定被她帶著,回過了頭來,連聲音都嚇得抖顫了。
原本站起來的南宮玄胤嚇得坐了回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牆上的黑衣女子,那臉孔,那聲音,不就是湘光樓上玉殞香銷的司徒絲瑩嗎?
她明明死了,怎會復生的?
“南宮叔叔忘了嗎?”
那女子輕輕一笑:“我不是絲瑩姊姊,我是司徒秋瑩啊,那個一直沒有出過閨閣、不知世事的司徒秋瑩。”
說起這個人,連葉凌紫也知道,南宮玄胤曾經向他提過,聽到湘光樓的事情以後,一時氣急攻心,原本就疾病纏身的司徒世家的主人沒多久便病逝了,原本就單薄的家業登時煙消雲散,連後事都是南宮玄胤料理的,倒是司徒絲瑩原來還有個孿生的妹妹,一直不見所蹤。
“我怎會忘呢!秋瑩,你下來,讓叔叔好好看看你。”
“不了。”
司徒秋瑩冷冷一笑:“湘光樓上的事,秋瑩雖說沒有親眼目睹,卻也有人告知。南宮叔叔一時錯手,殺了秋瑩襁褓之中的外甥,這筆帳要怎麼算呢?”
“我知道,那是我錯了。”
南宮玄胤垂著頭,意態蕭索,葉凌紫和他大小數戰,從敵到友,從來也沒見過他這樣軟弱的樣兒:“雖說是錯手,那小嬰孩的死仍是南宮玄胤的過失,何況你姐姐也是因此而死的,你要報仇就找我吧!”
“不必了。”
司徒秋瑩仍笑著,但淚水已滑了下來:“秋瑩此次前來,只為了找罪魁禍首,其它人就算了。廣寒宮主,此次小妹不請自來,在此先行謝過,如果宮主能容小妹帶人走,那是最好了,不然秋瑩也只有殺出去的一條路。”
“此人是翔鷹門中人。”
廣寒宮主輕輕一笑,聲若微風過竹,霓裳仙子赫然發覺,她人正站在身後呢!
但失神之下的她早給廣寒宮主制住了,動都不能動:“本宮無論如何,也無權無力說話,連出手阻攔都不成。那是翔鷹門里的人,有什麼話,司徒姑娘應該和葉少俠說才對呀!”
“和他說,哈!”
司徒秋瑩高聲笑了,聲音中有著無盡的譏諷和悲意:“湘光樓之上,誣害葉凌紫確是家姐之過,所以就算葉凌紫咄咄逼人,讓絲瑩姊姊除尋死之外,再無它途,這秋瑩也不能追問。可是他為了誅滅翔鷹門,和司馬尋結盟,讓司馬尋和司馬空定戴著個迷途知返、改邪歸正的帽子。絲瑩姊姊被誘,未婚生子,還有各處多少無辜女子,被冒名為葉凌紫之人所害,全是司馬空定下的手。為了行事方便,因而歪曲事實,讓受害者無從報復,會做這種事的人,叫司徒秋瑩和他說什麼?司馬空定的罪,我會讓他受的,葉凌紫的罪卻要再等好久,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定會有人來找他的。”
聲音愈來愈高,司徒秋瑩的淚水也愈來愈狂涌,一滴滴地打著地上,像是打擊在眾人的心坎上。
“姑娘。”
巫山神女正要說話,陡地司馬空定一聲慘叫,司徒秋瑩垂下了手去,一根針扎在司馬空定的指甲縫里。
十指連心,加上針刺的那麼突然,這痛楚任司馬空定有多強大的定力都忍不住。
“你,為什麼?”
也不管巫山神女的話,司徒秋瑩將手抽了出來,聲如裂帛:“你是葉凌紫的人,對這策謀來說,你也算幫凶,只要你再一句話,他就是這下場!說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什麼“要有寬容寬恕之心”傷的人可有你家人和朋友沒有?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不傷到自己的人,就可以當成是什麼都沒有,你們和惡徒又有什麼不同?”
以前從沒有人對葉凌紫發出這樣痛切的譴責,以後大概也不會有的,偏偏一句句的話,都刺痛了葉凌紫的心中深處。
他非無心無情之輩,怎會忘卻向他叫罵的那些家屬,他們的恨與怨?
找出真凶的心也急過,但以前都因為要先滅翔鷹門的理由,把這些事壓抑在最深的心里,從來不願去想它,只想逃避的遠遠的,把它忘記,也因此而盡興於男女之事,想忘記一切,現在看來是報應回來了。
正當葉凌紫搜索枯腸,想對司徒秋瑩的話做出回應,人早已遠去了,只有淒涼的笑聲傳來:“不要想追來,只要秋瑩發現任何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第一個死的一定是司馬空定,好好記著吧!”
雖說發生了這種事,葉凌紫和嫦娥仙子的婚事仍沒有延遲,這一天就在廣寒宮舉行了洞房之禮。
“恩憐。”
葉凌紫有點緊張,什麼其它的話都說不出口來,揭去紅巾之後的嫦娥仙子,一身喜服,嬌艷的面孔看來是那麼的美,幸福的笑容感染了他。
“好美啊!”
“再美,可有你的神女妹妹美嗎?”
任葉凌紫為她脫去喜服,嫦娥仙子的微嗔像是春風一般動人,露出了只著胸衣小褲的秀美峰巒,白如春天融雪的肌膚是那麼惹人心動。
“恩憐還在生氣啊?”
將嫦娥仙子擁入懷中,葉凌紫輕輕咬著她玉墜般的耳垂:“對不起,其實凌紫早該來的,只是為了凌紫的家仇未報,才延遲成這樣,恩憐別怪我好不好?”
“怎可能不怪呢?”
強忍著肌膚相親的熱度,嫦娥仙子反過了手去,為葉凌紫脫下了禮服:“從山洞里的那一夜,恩憐把身子給了紫哥,到現在大概都有年余了,你非但把恩憐丟在巫山殿里不管,還拖了這麼久才娶恩憐過門,要是恩憐不幸,這一年里就有了你的孩子,到時候叫恩憐怎麼面對姊姊們?”
“現在總歸是放了心了吧?”
葉凌紫解下了她的衣帶,一雙手摸進了衣里,愛憐地捏揉著那怎麼看也不會厭的高挺細滑乳房,一絲下垂的痕跡也沒有,挺的那麼驕傲誘人,賁起的乳尖連胸衣都遮不住,直有破衣而出之勢:“恩憐可是凌紫入門的第一人,以後眾家妹妹可有的你吃醋的。”
“我哪有那個幸當正妻?”
嫦娥仙子的眼中迷迷離離,玉手像是軟了一般,一絲想阻住他貪婪雙手的動作都沒有:“恩憐只不過是因緣際會,恰好是第一個委身紫哥的女子而已,哪敢占先?何況如果恩憐占了正妻的位子,那淑馨妹妹要怎麼辦?她認識紫哥也比我早,又為了紫哥而拋親離家,犧牲了那麼多,情深意重。而且恩憐也知道,她才是你心上最疼最親的人兒,不好好顧她你心里可會好過?”
“如果你也這麼說,那就是讓我可以偏心多寵她一點囉!”
“如果換了是別人的話,恩憐非跟你吃醋不可。”
嫦娥仙子纖手輕輕一揮,把床前的帳子放了下來,燭火映的朦朦朧朧的,微暗的床上更顯得女子的風情萬種:“可是淑馨的話就不一樣。紫哥也不能因此而把恩憐冷落香閨,恩憐會怨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
葉凌紫漫應著,一雙手早在嫦娥仙子身上來回撫弄、無所不至,弄得這仙子嬌嗔不休,松散的內衣一點遮蔽的效果都無。
“哎呀!還……還隔著衣服……就把人家摸……摸成這個樣子,等到……等到……”
嫦娥仙子輕輕閃著身,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兒,任憑男人的手在身上又搓又撫,撩動著火:“等到剝光了,你豈不是……豈不是要把……把恩憐給吞了下去?”
不理她的躲避,葉凌紫輕輕松松地,將嫦娥仙子僅余的衣物全剝了下來,床前的地上很快就鋪了一層,而床帳上映著一副春宮圖,那是一副孤男寡女的調情動作。
陡地一聲女子的輕呼,又嬌又軟,說不出那是心驚還是竊喜:“怎麼……又更大了……叫恩憐……恩憐身子弱啊!怎生受得?”
“當然不是就這樣入你。”
葉凌紫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將嫦娥仙子的玉腿盤在自己腰上。
嫦娥仙子嬌羞無限,偏生是怎麼動作都不好:要擡起臉嘛!
那正面對著他像是噴火般的眼神;要垂下頭嘛!
眼下剛好就是那又粗又長,灼熱地貼在她股間的陽具,窘的嫦娥仙子真不知怎麼是好。
“來吧!讓我們先談談私情話兒,等會兒再讓凌紫好好寵的你心花怒放,再沒有怨懟。”
“你討厭啦!”
嫦娥仙子羞的臉兒通紅,撲在他肩上,熱熱的臉頰貼著他的肩頸,擡都不想擡了。
“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景?”
“恩憐怎麼會忘呢?”
嫦娥仙子語音柔媚之至:“要不是遇上了你和淑馨妹妹,恩憐的身子要是給司馬尋占了,恩憐這生可就完了,偏偏你那一夜一點也不疼惜人家,像是要生吞了恩憐一般的,把恩憐放肆玩弄,恩憐也不知被你干了幾次,差點沒被你活活玩死。”
“本來凌紫還不知該怎麼辦呢!要不是恩憐你芳心默許,凌紫可沾不了你的身。”
“誰芳心默許啊?都是你趁人之危!”
“然後呢?後來那幾次就真苦了你了。”
“苦是不苦。”
嫦娥仙子望著他,眼里水波涌動,晶晶亮亮的:“只是羞人的緊。要不是紫哥你降伏了巫山殿的人,一想到在她們眼前和紫哥攜手瑤台,恩憐真羞也羞死了。”
“常恩憐可真是好名字,比嫦娥好叫多了。”
“其實啊!恩憐是嫦娥的原名,只是入了廣寒宮,就把原有的名字扔到不知那兒去了,要不是出宮,根本也不會用上它。”
“嗯哼!記不記得?那五夜之後的那個早晨,我倆都是傷心懷抱,什麼也不顧了,在洞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到後來你爽的神魂顛倒,連話都不會說了。”
“嗯!從那之後,你這狠心人就放著人家不管了。”
“對不起,讓我好好賠你。”
恩憐驚叫一聲,葉凌紫業已突破了她濕滑的幽徑,兩人緊緊地結合在一起。
葉凌紫功力大增後,陽具漲的更是硬挺壯大,正好拿她來試招。
那粗大漲得恩憐花心里一陣一陣止不住的顫抖,歡樂的顫抖。
隨著她愈來愈濕滑,葉凌紫也抽送得愈來愈大力,一次次將她送上了高峰。
慢慢的,葉凌紫換了姿勢,把她壓了下來,將她的玉腿扛上了肩膀,陽具抽動地更加猛烈了,雙手則環了過來,拱起了她漲圓鼓蕩的雙峰,捏揉得令恩憐的浪叫聲一陣一陣。
恩憐的一顆心真像是飄到了天際,酥爽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偏偏這姿勢讓她一點反擊的動作都做不到,只能癱在他身下,任他發揮,就像是回到了當夜的山洞之中一樣,嬌弱的胴體只有任憑宰割的份,男人的動作是那麼粗暴又溫柔、強硬又舒服,干的她只有旋著腰臀,逢迎喘叫的份,偏偏這降伏又是那麼的令她心悅誠服。
隨著男人深入體內的龜頭,在花心處又鑽又磨,火燙直熨貼著她最柔嫩的部份,羞恥心一點一點地隨著他的動作而刮了出來,歡悅的快感卻一分分的加強,令她忍不住愈來愈大聲地呻吟出來。
直到最後,羞恥心全被剝了出來,高潮的快感占有了全身,在胴體的各處炸了開來,燒得這嫦娥人事不知,隨著那狂放地衝撞著子宮內壁的精液,爽快地癱瘓了下來。
※ ※ ※天已經亮了,算是送走了人,也把嫦娥仙子正式地送出了宮去,廣寒宮主帶著啼笑皆非的臉,看著蕊宮仙子,她一臉都是沒有睡好的樣子,又累又弱,廣寒宮主也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的臉色也不會比她好。
也是一時錯誤吧!
竟沒有讓他們宿在嫦娥仙子原來隔音的房間里,反而讓他們的洞房移在客房,這幾晚嫦娥仙子那忍受不住的淫叫聲,和交合時難免放出的歡好之音,吵的大家都睡不好,也不知姊妹們夜來是怎麼過的,連宮主和仙子們那隔音的房室,都擋不住芳心里想聽聽嫦娥仙子歡愉的好奇心。
“好好洗把臉吧!這樣下去怎生見人?”
廣寒宮主輕輕取笑著蕊宮仙子,她媚骨天生,這幾夜來可真是難過透了,偏偏這幾天紀曉華也不知跑去了那兒,不然身邊有個男人,或許她會好一點。
“宮主也是。”
蕊宮仙子笑了:“小心待會彤霞仙子給你臉色,她可一向愛管人的。”
“別說了吧?”
廣寒宮主臉上笑容隱去,換上的是淒苦。
要不是拿住了霓裳仙子之後,非得交由元老處置的規矩,她又怎會去打擾退隱的彤霞仙子?
她可是霓裳仙子的授業之師,也是留下來唯一的元老人物了。
“也不知霓裳會怎麼樣,唉!”
“宮主別傷心了。”
蕊宮仙子輕拍著廣寒宮主的香肩:“那豈是宮主能操縱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們又有什麼能說的?”
說著說著,蕊宮仙子自己也有些哽咽,畢竟也是一同長大的姊妹啊!
“出了這種事情,就算是妹子你以宮主的身份求情,彤霞仙子也不會容納的,就別傷心了吧!”
“我知道。”
廣寒宮主拭去了淚水,和迎來的女孩打著招呼,祝仙芸心里雖也不好過,臉上卻是清清爽爽的,一點睡不好的樣兒也沒有,看來幾夜來的“躁音”並沒有影響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