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欒書在荷花池邊被芸香看見,吃了一驚,尚未回言。
公主遂接口道:“這就是你妹夫。”
芸香道:“原來是欒大人,適才不知得罪大人,望乞息恕。”
樂書遂立起身來問公主道:“這就是巫家嫂子麼?”
公主道:“然也。”
遂又問道:“這位是誰?”
公主道:“是巫家二嫂子。”欒書道:“未聞巫大夫喜納寵,此位是何日娶的?”
芸香笑道:“是昨日娶的。”
欒書道:“若知巫大人夜日納寵,早去擾喜酒了。”
四人遂同到亭子內坐談了會,芸香就要辭別回家,公主再叁款留,芸香道:“家中無人,只得早回。”
遂拜別公主,又拜別欒書。欒書連忙還禮,目下轉睛,兩個眼直看芸香。芸香的秋波也覺留情。
眾位你道為何?原來巫臣年老,欒書才二十叁四,生的眉清目秀,一表非俗,如何能不動情?不但芸香動情,就是荷花也是不消說。
他叁人你我相顧,彼此有意,這光景早被公主看破,他卻也不明言。
二人出外上轎,公主隨後送出。
這欒書躲在公主身後偷觀,二人早已看見,彼此又遞個眉眼,然後上轎而去。欒大夫見他二人去了,悵悵如有所失,走了多時,他還站在那里往外眺望,公主笑道:“美人走遠了。”
欒書尚未聽見,公主又大聲說道:“美人走遠了。”
欒書才回顧頭來,若夢初醒。
公主道:“我們同進宅去罷。”
欒書方才呆呆的進去。後有詩為證: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試看欒書遙望日,世間那個不如伊。
且說欒大夫回到內宅,方才醒轉過來,與夫人說道:“剛才我迷糊了,怎麼芸香這般俊俏,直是人間未有之色,怪不得申公為他費許多心機,方能到手,我欒書若有福力與他睡上兩叁夜,就死也甘心。”
公主笑了一笑,伏耳說道:“我有一計使他與你會合。”
欒書道:“夫人有何妙計?”
公主又伏耳說道:“如此如此,即可使見一件。”
欒書道:“那一件?”
公主道:“必須我先在他家住上幾日,他方不疑。”
樂書貪著芸香的美色,遂不顧好歹說道:“也罷,認個綠帽子戴了罷。”
夫人也笑個不了,說著說著,夜已起更,夫婦二人遂入房安歇。
這欒書脫衣睡下,想起芸香之美,不覺欲火上升,塵柄堅勁如鐵,遂令夫人仰臥。將塵柄插入抽了一二百回,才覺爽快,用手摸著夫人的牝物,說道:“怎麼一個好牝兒,為甚麼叫人家弄,我又舍不得了。”
夫人恐怕不叫他上巫臣家去,遂接口道:“你說我的牝兒好,你不知芸香的牝兒比我強多了,渠年過五十,不亞處女。”
欒書道:“他有何方法老而還少?”
公主道:“他為閨女時,夢見神人與他交媾,教給他采戰之法,與人交媾吸陽補陰曲盡其妙,故能光而容顏不衰,他那牝兒就是生子之後不過叁日,仍是這般緊湊。”
說的欒書好似斷线的風箏,東狂西顛。提起塵柄盡意抽頂。公主緊緊的迎湊,淫水涓涓流出,扯的一片聲水響,連床都恍的響了。
不多一時,欒書渾身酸麻,就把點子白東西洩出來了。桉下欒家不提。
且說芸香二人回到家中,見了巫臣極稱欒夫人之美,巫臣道:“這樣好事你們細細說與我聽。”
芸香道:“我唱個歌兒你聽,便知他的人才。”歌道:
他白白的手兒,彎生生的眉兒,
紅馥馥的唇兒,黑真真個發兒,
小點點的腳兒,鼓膨膨的乳兒,
滑溜溜的肚兒,更有那緊緊湊湊正正軟弄弄的一件好東西兒。
巫臣問道:“那一件好東西是甚麼?”
荷花道:“不用說一定是那雙峰溪了。”
巫臣大笑道:“真個好美人也。”
芸香道:“接來與你睡睡如何?”
巫臣道:“那娘子豈肯依從。”
芸香道:“他有此心久矣。”
巫臣道:“既如此接來我睡。”
芸香道:“賊殺的,你好心急,等著茉莉花開了,我接他來看花,就便留他住幾日,那時可成事。”
巫臣點首道:“夫人之言有理。”
說罷,叁人脫衣共寢,一夜恩情如魚水歡,不必細說。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多幾日,那茉莉花早已盡開,花蕊芬芳,色香超絕,真個一院好花。有詩為證:
水姿蕩漾散香芳,秀態珊珊逗珍妝;
玉色分明無汙染,而今直欲作冰郎。
且說巫臣見茉莉花開,遂摧夫人去接公主。芸香即具帖,著書僮去請,書僮連忙持帖至欒府。
欒書正在家中,見書僮持帖來請,即拿來與公主看。
公王久知就里端底,就把書僮叫至內宅,問道:“是誰叫你來的?”
書僮道:“小人奉太太之命,請公主玩花,還要請公主住幾日。”
公主笑著向欒書道:“叫我去否?”
欒書道:“你去是要勾了人來,不要叫人勾了你的。”
公主道:“那里這便易到你手。”
公主即命外廂伺候,座了小轎,不多時來至申公門首。
且說欒書見公主去後,細想道:“此去一定舍了本錢,不如把申公請來,明說與他換過夫人快樂幾日,豈不甚好。”
主意已定,即命家將去請申公,家將聞命,即往申公衙門去請。
且說巫臣見公主到來,方欲在窗中偷看,忽見李福跑來,說道:“欒府著人來請,有要事相商,望老爺即同他去,恐怕遲誤。”
巫臣只得穿了衣服,叫書僮備馬,一同到了欒府,欒書接著讓至後堂坐下,叫人獻茶,茶畢。
巫臣即問著道:“有何見教?”
欒書道:“今日無事,特請兄來小飲,別無他事。”
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就讓巫臣在亭子上坐了,飲酒中間二人提起風月事情,欒書即將易內之事慢慢說起。
巫臣本是個浪蕩性情,一聞此事,遂呵呵大笑道:“有趣,有趣。小弟回去即把拙荊送來,咱二人要使盡本領,不要告怯。”
樂書道:“小弟是不怯的,只怕兄有幾歲年紀,還要告怯是實。”
巫臣道:“不怯不怯。”又痛飲了一回,方才辭別而去。
未知如何換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