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喲——,嗷,喲——,嗷,喲——”
待長腿女子吃飽喝足之後,大醬塊黑熊掌一揮,便迫不急待地將高出他將近一頭的年輕女子塞進小汽車里,指手劃腳地來到一家富麗堂皇的洗浴中心,租下一處套間式包房,大醬塊啪的一聲,將磚頭般的手提電話丟在我面前:“小子,無論誰來電話,你都告訴他們,我正跟客商洽談業務呐,記住沒?”
“嗯,知道了!”我接過大磚頭,誠實地點點頭,朴舅那醉醺醺的眼神嚴厲地注視著我,似乎在提醒我:小子,若想給我開車混飯吃,今天晚上,你就必須老老實實地坐在外間屋的長條沙發上,給我把門,幫我接電話,替我撒謊。
然後,他轉過臃腫的身軀,一頭將長腿女子擁到里間屋。很快,一對各有所求的男女,心照不宣地縱情交歡起來,那淫糜地浪叫聲,那兩堆各懷心腹事的肉體壓迫著狹窄的床鋪吧嘰吧嘰地相互貼碰著,不堪重負的床鋪則無可奈何地、嘎吱嘎吱地呻吟著,與此起彼伏的浪叫聲極不合諧地交匯在一起,令人極其生厭地從薄薄的隔斷,一股腦地灌進我的耳朵里。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喲——,嗷,喲——,嗷,喲——”
“他媽的,好個小賤屄啊,真能叫喚啊,真他媽的會裝啊!”我木然地仰面橫臥在外間屋的長條沙發上,煩躁不安地吞著雲吐著霧,身旁那只造型奇特的小瓷缸里很快便塞滿了余煙繚繞的煙蒂,我仰著腦門,一口接著一口地傾吐著或大或小、或圓或扁的煙圈。
我寂寞孤獨的心情本來就壞到了極點,又聽到里間屋那滾滾而來的、牲畜配種般的淫聲浪叫,愈加憤憤難平,心里恨恨地罵道:“好個小賤貨啊,哦,耶,哦,耶。嘿嘿,他媽的,好新潮啊,X號帶里洋妞的叫床聲,學得好形象啊,不愧是個跳舞蹈,的確有點演員的天資哦!”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喲——榮光嘶噫噠!嗷,喲——榮光嘶噫噠!嗷,喲——榮光嘶噫噠!……”
隔壁再度哼哼嘰嘰地嘈雜起來,聽著大醬塊那粗重的、卻有些語無倫次、甚至詞不達意的朝鮮族口頭語,我敢斷言,我的大醬塊舅舅已經達到了性高潮。
與大醬塊舅舅剛剛接觸還不到一天,總是習慣於對他人察言觀色的我,便特別地注意到,我的大醬塊舅舅,無論是與我交談,還是與我飲酒,每當興奮起來時,從大醬塊的嘴里,便會反復不停地冒出這句讓我莫名其妙的口頭語來:“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而現在,如果大醬塊舅舅再這樣“榮光嘶噫噠!”地嗷嗷數聲,便證明他已興奮到了極點,一灘白森森的精液便會從他的雞巴頭上狂泄而出。
“他媽的,老淫棍,”我氣鼓鼓地謾罵道:“操吧,操吧,把你的雞巴操折了,那才好呐,操吧,操吧,操個精盡人亡吧!……老——姑。”
罵著罵著,我又不由自地聯想起了老姑:老姑,你現在怎麼樣了?日子過得可好?嫁人了麼?
嫁人?老姑真的嫁人了,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在這個細雨蒙蒙的夏夜,遠在千里之外的老姑,一定正被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淫邪地壓在身下,那個原本只屬於我的小穴,卻被另外一根陌生的雞巴得意洋洋地狂捅著。就像隔壁大醬塊舅舅插著身下那個長腿女子一樣。
啊,不,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太可怕了!我不願再思忖下去,這太殘酷了,這太讓我無法接受了,我默默地喚呼著:老姑,老姑!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茶幾上的手機叮呤呤地嚷嚷起來,打斷了我對老姑的無限思念之情,我沒好氣地抓過手機:“喂?誰啊?哦,老師!”我急忙掐滅煙蒂,縱身躍起,為了避免我親愛的都木老師聽到隔壁傳來的陣陣淫浪的叫床聲,我推開房門,來到走廊里:“老師,什麼事?哦,朴舅,朴舅正在與客商洽談業務呐,嗯,是的,我和朴舅都在酒店里,朴舅正陪著客人們喝酒呐!”
“真的麼?”都木老師疑心重重地問道:“小力,你朴舅找沒找小姐啊?”
“沒,沒,”為了日後能跟大醬塊混飯吃,我現在只有撒謊這唯一的選擇:“沒有,老師,沒有,朴舅沒有找小姐,就是喝酒!”
“好孩子,不要騙老師,”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老師,”為了岔開話題,我對著話機頑皮地嘀咕起來:“老師,媽媽,我愛你,我好想你啊!”
“嘻嘻,小壞蛋!”都木老師溫柔地說道:“孩子,記住,一定要幫老師看管住你朴舅!”
“是!老師。”
我紅脹著面頰終於幫助我的頂頭上司大醬塊——朴舅搪塞過去,待我重新走進包房,立刻聽到兩聲殺豬般的吼叫聲:“嗷——嗷——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哼,”我輕輕地哼了一聲,心里嘀咕道:“唉,謝天謝地,這個老淫棍,他總算折騰完了!”
“喔——唷!”
吱——呀,已經發泄完的朴舅喘著粗氣,披著浴衣,滿頭熱汗地推開隔壁的屋門:“誰來電話了?”
“老師!”
“哦,”朴舅點點頭,不再理睬我,他非常清楚我一定會幫他搪過此事的。
朴舅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轉身衝著里間屋那位握著手紙,正叉著大腿擦拭胯間的妙齡女子說道:“干女兒,別他媽的擦了,快點穿上衣服,走人!”
“干爸,你們先出去吧,我還得衝一衝呐!”
“哼,女人就是他媽的麻煩!”坐在汽車里,朴舅一邊吸著高檔香煙,一邊焦躁不安地嘀咕道:“跟女人出來,沒有耐性可不行啊,別的不說,化個妝,少說也得半個鍾頭,抹啊,描啊,沒完沒了,他媽的……”
“出來了,”車燈所掃之處,那位體態輕盈,身高至少在一米七零以上的長腿女子,款款走出洗浴中心的大門。一分鍾之前還罵罵咧咧的朴舅,立刻堆起丑陋的笑臉,極為殷勤地推開了車門,討好般地挽住女子的手臂:“啊哈,我親愛的干女兒,快點進來!”
“嘻嘻,哎喲,干爸,你干嗎啊……”女子剛剛坐到朴舅的身旁,朴舅便淫邪地將肥大的手掌探進她的胯間,女子羞澀地並攏住兩條修長的、性感的白腿,“哎喲,親愛的干爸啊,可別摳了,你咋總也沒夠呐,人家剛剛收拾干淨,你看又讓你弄得亂七八糟的!唉——哎喲,哎喲……”
“啊,”對女子的嘮叨,朴舅置若罔聞,黑熊掌一邊粗野地摳挖著長腿女子的小穴,一邊放蕩地嘀咕著:“啊,我的小美人,你的小騷屄可真他媽的嫩啊,可真他媽的緊啊,可真他媽的水靈啊,你的小騷屄,干爸我真是永遠也摳不夠哇!”
“干爸,”女子不再驚叫,抱住朴舅醬塊般的大腦袋瓜,先是吧嗒一聲,故作柔情地親了一口,然後,噘著塗抹得腥紅的小嘴,嬌嗔地說道:“干爸啊,別光想著摳啊、摳的,干女兒的訓練費,你什麼時候給我啊?”
“別急,別急,”朴舅心不在焉地敷衍著,胡蘿卜般粗糙的大手指,在長腿女子的小穴里狂野地鑽磨著,發出一陣又一陣清脆悅耳的吱吱聲:“我親愛的干女兒,明天一上班,干爸就開張支票!把你半年的訓練費,一次全付清!”
“真——的。”女子聞言,頓時喜出望外,小嘴一張,更加嬌嗔地親吻起大醬塊來,同時,乖順地叉開兩條嫩白的長腿,任由朴舅的粗手指肆意往最深處鑽探。
“吱——吱——吱——哦——耶,哦——耶,哦——耶——”女子摟著朴舅的脖頸,頻繁地呻吟著,朴舅正摳得來勁,女子突然尖叫起來:“哎喲,干爸,我到家了!”
“呶,”朴舅意猶未盡:“干女兒,咱們找個地方,再喝點吧!”
“不行啊,干爸,太晚了,你看,都下半夜了,媽媽又得罵我嘍!”
“再見!”
朴舅依依不舍地目送著女子跳下汽車,掛滿女子淫液的黑熊掌,緩緩地揮動著,在路燈的映照下,折射著可笑的淫光:“干女兒,再見!”
待女子消失在夜幕之中,朴舅立刻按上車窗,將一根手指放到塌鼻梁下:“唷——哇,好他媽的騷啊!”說著朴舅厚唇一挪,哧溜一聲,將手指尖吸含進患有嚴重口臭的嘴巴里,吧嘰吧嘰地品味起來:“味道真是他媽的特別啊,唉,真是不服不行啊,啥也別說了,小嫩屄就是他媽的香啊!”
“朴舅,”我一邊駕駛著汽車一邊提醒朴舅道:“你大概還沒醒酒吧?”
“小子,怎麼了,我做什麼糊塗事了?”
“朴舅,剛才,你答應人家什麼了?”
“什麼,我什麼也沒答應她啊!”
“你不要答應明天上班開張支票,給她付訓練費麼?”
“啊,啊,”朴舅先是一楞,繼而,大醬塊臉上立刻顯露出一副十足的無賴神色:“嗨,去他媽的屄、屄吧,我說是說了,可是,我就是不給她開,我看她還敢到公司去取麼?嘿嘿,我想,她的臉皮還不至於厚到那種程度吧,嘿嘿,白操了,白操了,這個小騷屄,又他媽的讓我給白操了,哈哈哈……”
好一個臭無賴!我心中恨恨地罵道,將汽車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里。
朴舅已經不再吮舔粗手指,開始滿臉淫色地回味著包房里那瘋狂的一幕幕:“啊,小子,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滑冰運動員,玩起來真是別有一番味道,那身材、那皮膚,簡直沒的說啊。嘿嘿,我最喜歡的,還是她那兩條大長腿喲,唉,真他媽的漂亮啊,又白、又嫩,我真恨不得整根吃到肚子里。
哼哼,他媽的,我讓你總是跟我要什麼訓練費、訓練費的,我讓你滑冰,我操死你,我天天操你,只要你來找我要錢,我就操你,我操死你,我要把你操劈胯嘍,直操得你兩條大長腿想合都合不上,嘿嘿,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在冰上跳舞蹈,嘿嘿!小騷屄,我操死你,我非得把你的大腿操劈了胯不可,哈哈哈。“
說著說著,朴舅止不住放浪地縱聲淫笑起來,那破鑼般的嗓音,嗡嗡嗡地、長久不散地回蕩在狹窄的車棚里。
“哎——”望著車窗外那繁星般的萬家燈火,朴舅戛然止住了淫笑,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然後自言自語道:“啊,半夜嘍,都他媽的摟著老婆睡覺了,都開始抱著老婆操大屄嘍,喂,”朴舅突然用粗手指頂了頂我的脖頸:“小子,你說,這一夜,全中國得有多少對男女在操屄呐?”
“哦——”我苦澀地咧了咧嘴,搖著腦袋答道:“舅舅,這個我可不清楚,國家統計局大概不做這方面的統計吧!”
“嘿嘿,”朴舅卻極為認真地說道:“國家統計局不統計,我可粗略地統計了一下,我草草地算了算,嗯,這一夜啊,全中國的老爺們泄出來的大雞巴水啊,如果都收留起來,足足能他媽的裝滿一油罐車!哈哈,怎麼樣,小子,你信不信啊,嘿嘿,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還真是嚇一大跳哇,全中國的騷娘們,每一天夜里,小騷屄都要裝滿一油罐車的精液,哈哈……”
吱——嘎,我不懷好意地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正專心致志地滿腦袋算計著全中國的男人們一夜能排泄出多少精液的朴舅,因毫無思想准備,大醬塊腦袋咣當一聲撞擊在椅背上:“哎——喲,小子,你這是怎麼開的車啊。”
“舅舅,你到家了!”
“嗯,”朴舅一邊揉著撞痛的大醬塊,一邊點點頭,我首先跳下車去,殷勤地為朴舅拉開車門:“舅舅,下來吧,我送你上樓去!”
“小子,”當我將朴舅送到樓上時,依然半醉不省的朴舅一把拽住我的手臂,“你別走,陪舅舅我再喝點吧!”
“朴舅,已經是後半夜了,想喝,明天再喝吧,今天,時間太晚了!”
“呶,”朴舅並沒有松開我的意思,另一只手詭秘地指著他那奇丑無比的胯襠:“小子,剛才,好久沒見到我的干女兒,冷丁看著,你舅舅我一高興,乘著酒興,一口氣放了兩炮,一會,我進了門,如果你老師要驗貨,我恐怕是交不上公糧嘍,小子,你陪舅舅我再喝兩口,幫我搪塞搪塞,如果你不在,你老師就得讓我交公糧,可是,小子,不瞞你說,舅舅我現在是一滴公糧也交不出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