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敢嘴犟,”媽媽指著木椅上嗷嗷涕號的男嬰衝我吼道:“真是沒事找事,你把這麼個玩意抱回來干啥啊?你還嫌學校不夠熱鬧哇,是不是?”
“媽媽……”我依然捂著隱隱作痛的面頰,喃喃地說道:“媽媽,他太可憐了,被他的媽媽綁在大樹上,身上爬滿了黑螞蟻,嗓子都哭啞了,如果不抱回來,他會餓死、渴死的!”
“哼,你知道他家是什麼背景啊,”媽媽仍舊是振振有詞:“你知道,他爸爸、媽媽是什麼人啊,沒准是反革命呢,他就是反革命家屬的狗崽子!”
啊——聽到媽媽的話,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瞅著媽媽冷若冰霜的面龐,心是不服地嘀咕道:好冷酷的媽媽啊,階級界限劃分的可真清楚、可真明確啊。其他莫論,假設男嬰的父母的確是反革命,可是,跟這個連話都不會說、什麼事情也不懂的嬰孩又有什麼關系呢?
並且,收音機里不也這樣地說過嗎:對待階級敵人,必要的時候,也要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啊!難道,對待有錯誤的人,或者是犯法的人,還要像封建王朝那樣:一人犯法,禍秧九族,必須滿門操斬嗎?
“哎呀,”永遠都是和藹可親的老校長終於開了腔,他將閱讀完的紙片塞進抽屜的縫隙里,緩緩地站起身來,一把抱起哭哭涕涕的嬰孩,“算了,×老師,別吵吵了,我把他送到區民政局去!”
看到老校長走出辦公室,媽媽余氣未息地衝我嚷嚷道:“走,跟我回家!”
“不,”我猛一抬頭,發覺都木老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我頓時來了脾氣,生硬地推開媽媽的手,“我不,我不回家!”
“你,”媽媽斥責道:“你又不聽媽媽的話啦,是不是?”
“反正我不回家了!”我不敢直視媽媽那可怕的面龐,深深地低下頭去:媽媽啊,好冷酷的媽媽啊!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愈加感到媽媽是那麼的冷酷無情,是那麼的極端自私。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兒子,你誰也不愛!你不愛自己的父母;也不愛自己的丈夫,我的爸爸;更不愛自己的女兒,我可憐的姐姐;除了兒子,你不愛任何一個人。你愛兒子,也是自私心使然,你在兒子身上,寄予了厚望。
“小家伙!”我正默默地思忖著,都木老師笑吟吟地走到我的身旁,拉起我的手,“小家伙,別跟媽媽生氣啊,你媽媽也是為你好啊,媽媽也有難處啊,你小,不懂得這些事情,消消氣,走,到老師家去,老師今天剛買到半只雞光子,走,到老師家吃小雞去!”
我依著都木老師那肥碩的腰身,色心痴迷地走出辦公室,來到走廊盡頭都木老師的家中,剛剛推開房門,便嗅聞到一股滾滾的肉香,頓時饞得我口水橫流,不停地往肚了里吞咽著。
“這天可真熱啊,出去一趟就熱得渾身上下呱呱濕!”都木老師一邊嘀咕著,一邊在我的面前,毫無顧忌地褪下長褲,光著又粗又肥的大白腿,白內褲里面的大屁股可笑地扭擺著,她大大咧咧地走到煤氣罐前,火辣辣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直射在都木老師豐滿的腰身上,兩條光溜溜的大肥腿放散著迷人的柔光,看得我心醉情迷,禁不住地又對無比敬愛的都木老師,想入非非起來。
“小家伙,真不容易啊!”都木老師轉過身來,將長褲在我的面前抖了抖,我看到長長的褲腿上,沾著少許汙穢。都木老師唉息道:“為買到這半只小雞,我排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長隊,末了,隊伍還是亂了套,大家伙拼命地往前擠啊、搶啊,那架式,就像白給不要錢似的,唉,半只小雞總算搶到了手,可是,我的褲子,也弄髒了,又得洗了。”
說完,都木老師手掌一松,撲啦一聲,髒褲子滑進了水盆里。
扔掉髒褲子,都木老師笑嘻嘻地掀開鐵鍋,嘩啦一聲,將熱滾滾的雞肉塊,傾倒進小瓷盆,小心翼翼地端到書桌上,“吃吧,吃吧,小家伙,趁熱吃吧!”
“哎喲,”我飢不擇食地夾起一塊雞肉,囫圇塞進嘴里,頓時辣得我眉頭緊皺,“老師,這雞肉,好辣啊!”
“嘻嘻,”都木老師赤著大腿坐到我的身旁,白森森的肥腿緊緊地貼靠在我的身體上,我立刻感覺到空前的灼熱,我色心頓起,一只手死死地捂著嘴巴,另一只手則佯裝著被辣得難耐的樣子,不停地晃動著,故意往都木老師的光腿上刮劃。
都木老師則毫不在意,親切地幫我抹了一把,從眼眶里辣出來的淚水,“怎麼,怕辣啊,老師忘了,你是不喜歡辣食的,嘿嘿,小家伙!”
都木老師衝我開起了玩笑,“你不是想做朝鮮族的女婿嗎,不敢吃辣的,這怎麼行啊,朝鮮菜可是以辣為主啊!”說完,都木老師推過來一只小菜碟,細碎的菜葉上,紅通通一片,全是駭人的辣椒粉,“小家伙,敢不敢嘗嘗這個,這是老師用包心菜醃的辣白菜啊,來,勇敢一點,嘗一嘗吧!”
我不敢回絕,閉著眼睛,非常勉強地咽下一片辣菜葉,啊,比雞塊還要辛辣數倍,我的口腔頓時麻木起來。
“太辣了。”我的手掌色迷迷地按壓在都木老師的光腿上,淫邪地輕觸著嫩白的肥肉,都木老師的大腿簡直太肥了,太粗了,太軟綿了,直摸得我色迷狂跳不已,胯間的小雞雞不安份地抬起了小腦袋瓜。
“吃飽沒?”都木老師遞過一條白毛巾,我接過來草草擦去嘴唇上的油漬和辣椒粉,“吃飽了,老師!”
“那好,”都木老師指了指床鋪,“大晌午的,外面熱的要命,吃飽了,喝足了,咱們幾個,睡個午覺吧!”我乖順地爬到床鋪上,都木老師嘩地甩過一條淡黃色的毛巾被,“呶,你蓋這個!”
“不,老師,太熱了,我不蓋!”
“不行,”都木老師不容分說地將毛巾被壓蓋在我的腹部,“小家伙,睡覺不蓋被,那可不行,會著涼的,會鬧肚子的!”
都木老師拽過一條粉紅色的毛巾被,胡亂覆蓋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側過身去,摟著她心愛的小千金——藍花,據說將來要做我的媳婦,哼哼唧唧、前言不搭後語地嘀咕著。我呆呆地躺在都木老師的身後,一雙色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都木老師的肥屁股和粗碩的大白腿。
呼嚕——呼嚕——呼嚕——我正盯著都木老師的肥屁股發楞,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耳畔突然傳來都木老師那熟悉的鼻息聲。畢竟與都木老師同床睡過一段時間,我基本上摸透了都木老師的脾性,這種深沉的鼾聲,說明都木老師已經完全睡熟。
過去,我曾膽戰心驚地試探過,每當都木老師發出這種,呼嚕呼嚕的鼾聲之後,我便有意在都木老師的身旁,搞點下流的小動作:輕輕地觸摸都木老師的長乳頭;淫邪地抓撓抓撓都木老師的大白腿;扯扯都木老師腋下的黑毛;把手掌悄悄地貼在都木老師的內褲上,感受一番那迷人的溫熱……等等等等。
那是一段幸福的、難忘的美好時光,我的所作所作竟然不可思議地幸運,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都木老師絲毫也沒有發覺。於是,我得寸進尺,色膽愈加膨脹起來。
記得那是一個晴朗的夏夜,圓圓的滿月高懸蒼穹,潔白的面頰柔情四溢地望著我,我轉過臉來,發覺身旁的都木老師那豐窕的胴體,灑滿了銀絲般的月光,一對盛滿奶汁的豪乳,傲然屹立著,在姣潔的月光中,極有節奏感地起伏著。
望著月色下的睡美人,我色心驟起,偷偷地滑到都木老師的腰際,隔著薄薄的內褲,貪婪地嗅聞著都木老師胯間那微微隆起小肉丘,那辛辣酸咸的氣味,令我如痴如醉,淫心激蕩,難以自己。我悄悄地瞟了一眼熟睡中的都木老師,她依然是那樣的安祥,呼吸還是那般的平穩、流暢,我終於鼓起色心,手指輕輕地挑起都木老師內褲邊緣的松緊帶。
我的手劇烈地抖動著,色心咚咚咚地狂搏著,都木老師內褲的松緊帶被我高高地掀起,借著明亮的月光,我朦朦朧朧地看到都木老師那迷人的胯間,有一片可愛的漆黑,我立刻亢奮起來,手掌緩緩地向下拽扯著,將都木老師的內褲完全拉到胯間,露出一片密密實實的芳草地。
我一只手放肆地抓摸著厚厚的黑毛,另一只手卻再也拽不動內褲,都木老師肥大的屁股將內褲死死地壓住,我不敢用力,只好呆呆地欣賞著都木老師那片大黑毛。
都木老師雙腿並攏,我思量了許久、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把手探進都木老師的胯間,狂跳不已的色心,使我沒有膽量繼續進行下流的舉動,我只好哆哆嗦嗦地松開都木老師的內褲,無奈地退縮到床角。
今天,一個燥熱難耐的夏日,火辣辣的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簾,和緩地灑落在都木老師幾乎半裸的胴體上,想起昔日的下流舉動,我既興奮,又慚愧,同時又失望。
興奮的是,我終於看到了都木老師的小穴,雖然只是那麼慌慌張張、潦潦草草地抓摸幾下都木老師的大黑毛,但是,這足以讓我興奮過度了;慚愧的是,我感到自己過於下作,連自己最為尊敬的都木老師,也不肯放過;失望的是,那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我為什麼不多摸幾下,甚至,為何不把手指探進都木老師的小穴里去。
我正胡思亂想著,都木老師突然翻過身來,仿佛故意挑逗我似地,抬起肥實的大腿,將身上的毛巾被胡亂蹬踹到腳下,兩條光禿禿的白腿間,夾著一條三角形的白內褲,最中央,有一個令我永遠都是心馳神往的小突起,伴隨著均勻的呼吸,微微地起落著。
望著那可愛的小突起,我猶如中了淫毒,鬼頭鬼腦地爬了過去,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都木老師的小腹上,輕輕地刮劃兩、三下。謝天謝地,都木老師毫無反應,仍然呼嚕呼嚕著。我的色膽再度膨脹起來,我抬起身子,手掌悄悄地滑向都木老師的白內褲,再次拽扯住內褲邊緣的松緊帶,然後,向下扯拉,那片可愛的大黑毛,又裸露出來。
啪啦——我的手掌正欲繼續往下扯拽都木老師的內褲,突然,都木老師猛然挪動一下大腿,嫩白的膝蓋恰好撞到我的下巴處,咕咚一聲,我頓時頭暈眼花,腦海里一片空白,心中絕望地嘀咕道:完嘍,完嘍,都木老師醒了,都木老師察覺到了我的下流舉動,完嘍,我死定了,完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