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奚紹功倒是真的信守諾言,白日里再也沒有碰過林碧梧,而林碧梧很怕和他單獨相處,於是央求喬大嬸在村子里她找一個活計,幫城里的幾個秀坊做點簡單的繡工。
這樣一來她不僅可以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而且白天她還可以躲出去了。
而奚紹功這次卻不僅破天荒的沒有阻攔她,還每天一早就送她去上工,到了傍晚又接她回去,剩下的時候他不是守在秀坊外面,就是在村子里四處游蕩,偶爾去溪邊釣釣魚,或者和孩子們一起玩玩蹴鞠,再是找私塾先生下下圍棋,日子也算過得悠哉愜意。
只是到了晚上,欲望仍然洶涌的時候,他便會坐在林碧梧的身邊,對著她睡夢之中熟睡的面頰自瀆。
所以林碧梧並不知道她夜里被他從頭到腳視奸了多少遍,她還真當奚紹功開始修身養性了,以至於她都忘記了自己每日其實是和一匹餓狼住在一起。
大約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了半個月,奚紹功的傷基本好了大半兒了,盡管翠蝶他們並沒有尋來,奚紹功也沒有提回城的事宜,但是林碧梧的多少有些習慣了這樣寧靜祥和的生活。
而且她自知去見敬文已經不可能了,但和奚紹功回去之後日子也不會太平,那麼在這小村子里過的每一天她都是非常珍惜的。
她本來就是極其隨遇而安的人,其實不論是錦衣玉食還是粗茶淡飯,對她來說,只要日子過得安安穩穩就行。
奚紹功在這段時間也深深感受到了林碧梧純真質朴的一面,他向來接觸的都是名門閨秀或者風塵女子,大多數都是九曲十八彎的玲瓏心腸。
像林碧梧這樣簡簡單單又至真至純的女子倒是從來沒有碰到過,所以他都想不到自己有時候居然能趴在秀坊的窗外看著林碧刺繡,一看就是一下個下午。
他也搞不明白他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傻丫頭,傻得那麼令他心動,讓他也跟著變傻了,恨不得放下一切就和她在這小村子里從此隱居,不想過去,不問未來,就享受當下這溫馨恬淡的時刻。
奚紹功的傷徹底好的那一天,他在郎中家里拆了繃帶,然後興衝衝的去接林碧梧放工,結果在秀坊門口就看到三個年輕男子打做一團。
他跟看熱鬧的人一打聽才知道,這三個男子都是為了林碧梧在爭風吃醋。
奚紹功自然知道,盡管他天天接送林碧梧,也擋不住這些狂蜂浪蝶,還不是因為這丫頭生得太美了,放眼整個京城都出類拔萃,更何況是這種小山村?
盡管這三個打的鼻青臉腫的男人還沒有見到林碧梧走出來呢,奚紹功的心里氣已經的不行了。
上去幾腳把他們三個給踹飛了,怒氣衝衝的說;" 就憑你們幾個銀槍蠟頭,還敢肖想老子的女……女兒?" 這三個人一下子被奚紹功給踹懵了,本來還挺氣惱的一聽他是林碧梧的爹爹,頓時一個個又都敢發作,畢竟想追求人家女兒,不得討好姑娘的老爹麼?
可是還不等他們說幾句巴結的話,奚紹功扭頭就衝到了秀坊里面,然後把正在收拾東西的林碧梧一把拉住,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
林碧梧並不知道奚紹功在生氣個什麼勁兒,但是她又不想在外人面前丟臉,於是只能邁著小碎步的跟著奚紹功走了出去。
但是走著走著,林碧梧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奚紹功帶她走的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到了一片小樹林里。
她急的直跺腳,扯著奚紹功的手問道;" 你這是干嘛……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而奚紹功腳步一頓,就把林碧梧給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後一把將她按在了一棵樹前,他俯身垂眸看著林碧梧因為跟著他快步走來而泛著紅暈布滿細汗的小臉,即便在這昏暗的小樹林里,看起來也是明珠生輝,美玉盈光,他的心砰砰直跳。
說不出來為什麼,他只知道他的心肝寶貝被人覬覦了,這讓他很不爽,他要做一些事情證明他的寶貝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於是他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