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凡天和莫凡宇兩人拉著,在會場中兜兜轉轉認識了許多在台灣有頭有臉的人物。
望憂一個個叔叔伯伯的叫過來,倒是讓他們都樂開懷,直叫著下次要多帶帶他們這個可愛的侄女出來。
“沒想到你吸引了那些年輕公子的目光,連他們的父輩都一個個被你收服。”三人來到角落,莫凡宇只是陳述事實。
乍聽之下,望憂一驚,擡頭卻見他們面部表情正常,這才放心。
“或許是以前一直和爺爺出席這種宴會,所以習慣了吧。不過一直要笑,好累哦。”有些撒嬌的靠到莫凡宇懷中,陰影掩去了他們三人的身姿,自然沒有人發現。
“累了嗎?或者你去花園待會兒,等我們應酬完再來找你?”莫凡天撫上望憂有些顯露疲倦的容顏,柔聲湊在她耳邊提議。
望憂點點頭,她現在的確是需要脫離他們兩個。
莫凡天和莫凡宇一人在望憂唇上烙下一個輕吻,而後走出陰影。
望憂朝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轉身走入花園。
皎潔的明月當空,夜晚的涼風習習,加之不知名的蟲鳴,倒是讓望憂真的放松下來。
卻見不遠處又一秋千,提起裙擺跑去。
坐於綴滿了綠色植物的秋千上晃蕩,她猜想這該是酒店特地布置的吧。
慢慢的將秋千蕩高,此刻的園中除了她再無別人。
明月相伴,清風相隨,蟲鳴為曲,這讓望憂快樂的笑開懷。
秋千越來越高,而她的笑聲也越來越清澈。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看來,我今日是如入仙境了。”一道爽朗的笑聲讓望憂停止了秋千,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子。
“你是在贊美此處景物美麗如仙境呢,還是在暗喻你是唐明皇。”望憂從秋千上跳下,撫平衣衫的折痕。
“我只是贊美你。”休斯走近,如同熟稔的好友一般為望憂揀去發絲上沾染的葉片,“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面。”
她也沒有想到,她只以為那一次在台北街頭撞到只是一個偶然。
她甚至從未想過再見面,只以為休斯就是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罷了。
剛才聽到霍子勁的介紹,她是著實嚇了一跳。
剛見到霍子勁身邊的他是,她的確是感覺到有些熟悉,卻未曾多想。
誰知,竟真是熟人!
“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開心?記得那時候你撞到我,似乎也是在躲著什麼。”休斯隨望憂一道,兩人坐於湖邊的長椅上。
“沒什麼開心不開心。若我說,我躲的人是我的叔叔,你信不信?”望憂看著在月光下泛著瑩瑩波光的湖面。
休斯這一次沒有開口,靠在了椅背上。
“你是大勝建設的總經理?”轉頭看著休斯,望憂問的隨意。
“是啊,怎麼?”對於她的問題,他倒是並未在意。
搖搖頭,再一次看回湖面,眼眸中的寂寞和不快樂幾乎溢出了眼眶。
“你真的很不快樂,是不是?可是為什麼呢?你的兩個叔叔看起來很疼愛你。”休斯不自覺的擡手,拭去她臉上掛著的淚珠。
望憂一怔,呆呆的看向他,眼中的晶瑩水珠還未落下。
“你可知道,我的家在上海。”看著休斯,望憂擡手抹去淚,“莫氏企業,你可知道呢?爺爺告訴我,大勝建設奪去了我們的准備競標的地。我應該討厭你的,可是……似乎只有你可以和我說說話了。”
休斯幾乎已經猜到了望憂的身份,可是看到她如今用這種寂寥的口吻說出,心有些抽痛。
“我可以叫你憂兒嗎?”
望憂點點頭,低頭看著草地。
“我只能說,那是商場的爾虞我詐,我無法向你說抱歉。不過,若是你真的願意和我說說話,我倒是不介意做你的垃圾桶。”
他本不該覺得愧疚,可看到她此刻的寂寞,卻有了愧對於她的感覺。
“我知道,那些事情是不能避免的。你現在願意陪我說說,也好的。”看向了湖面,望憂幽幽開口,“你能夠想象麼,我只是叔叔們的禁臠。或許,我這一輩子都逃離不了的。”
一句話,讓休斯震驚。
“驚訝嗎?”望憂笑了,卻是苦澀,“我的確是他們的侄女,他們也真的是我的叔叔。可是,我們的關系卻不是。如今,我逃不了,只能選擇忍受。”
休斯聽著望憂斷斷續續的述說,他很清楚,她掩藏去了很多。
可是,那些必然是更加痛苦的事情。
心是真的軟了,也是真的為她痛了。
“憂兒,別怕。若是你真的想離開,我可以幫你。”
衝動的攬過望憂,休斯說出了本不該說的話!可是,他不後悔!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夠和莫凡天他們對著干。
可是,看著此刻靠在他肩頭的女孩,他卻覺得無悔!
說他是被迷惑也好,是動心也罷!
在她撞入他懷中的那一刻,他已經注定為她痴迷。
匆匆一眼,讓他怎麼都無法查到她的身份。
今日,好不容易再相見。
無論她需要什麼幫助,他都會不惜一切的為她做到!
望憂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炙熱,也可以感受到他心髒的跳動。
但是,她卻只是靠著,看著湖面。
突然,休斯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根手鏈。
那是第一次見到望憂後,他經過珠寶店卻看到著手鏈。
一個衝動將它買下,覺得很配這個女孩,最後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麼痴傻的事情。
可是,他還是在手鏈上刻上了自己的號碼,盼著有一日可以見到她,送給她。
“這里面是我的號碼,若是你有任何的需要,將這鏈子當掉然後打給我。”將一根手鏈交給望憂,休斯看了看周圍,“我該進去了,若是被他人看到不好。”
望憂接過手鏈,慢慢的戴在手上。
這手鏈和她原本手上戴著的很像,所以到時不會被注意到。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他像是早已准備好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