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雀兒的壞心眼
下過雪天氣越來越涼,嚴奎整天出車忙里忙外,不小心著涼了,感冒發燒挺難受。
陳寡婦家的白菜還剩半車,得趕緊賣完,過了勁可要爛在家里。
大牛手腳好利索了,跟著老嚴出車,幫忙把這點菜拉到鎮里賣掉。
老嚴病怏怏的頭昏腦漲:“真他媽難受,等會兒到鎮里得買點藥!”
運氣還真不錯,剛到鎮上沒多一會兒,一家小飯館來要了這半車白菜。
老嚴挺高興,把拖拉機開到飯館門口,大牛也幫著卸菜。
倆人忙活著,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的牆角有雙眼睛正賊溜溜地盯著這邊。
賊眉鼠眼的能是誰?
正是村里的老光棍,老雀兒。
這段時間老雀兒挺倒霉,陳寡婦家的菜拉不成弄得挺憋氣,好不容易得個空跑到曉英家整一炮,沒成想剛整到一半不知哪個短命的來叫門,只好夾著尾巴逃跑弄得狼狽不堪,沒爽夠不說,褲襠里的玩意差點沒嚇蔫!
隔天尋思出趟車掙倆錢,後車廂的木頭板子還裂開了!
沒辦法,只好買點鉚釘自個兒修一修。
老雀兒堵著氣買了一盒六角螺釘,剛走到岔道口,看見六隊的嚴奎在賣白菜,仔細一瞧,旁邊還跟了個大牛!
老雀兒一下子明白過來:“好你個陳寡婦,原來把菜給了這個窮鬼!”老雀兒知道了,陳寡婦甩了自己,用了老嚴的拖拉機,躲在牆角瞧著老嚴卸車,氣不打一處來……
卸完了車,老嚴跟飯館老板進屋算賬,回頭給了大牛幾塊錢:“幫叔叔去那個小藥店買點感冒藥,快難受死了!”大牛接過錢屁顛屁顛跑過去。
老雀兒一看倆人都走開,只有一輛破拖拉機停在門口,起了壞心思。
左瞧瞧右瞄瞄,鳥悄地走到拖拉機旁邊,真沒人注意自己!
咬著牙從盒子里摸出幾個螺釘撒在輪胎下面,心里挺痛快:“讓你斷我財路,扎爆你輪胎!”
過了一會兒大牛買了一瓶藥片回來,把藥瓶放在車里,老雀兒早沒了蹤影。
老嚴算完賬,高高興興開著拖拉機帶大牛回家,拖拉機往前一走,輪子上扎了好幾個螺釘,螺釘不太長,沒把輪胎扎爆,老嚴只顧開車,哪里能知道!
躲在角落里的老雀兒眼瞅著螺釘扎進輪胎里,心里偷笑:“該!真他媽解恨!沒扎爆便宜你,待會有你好瞧!”
走在路上老嚴瞧著天兒還挺早,打算回家把兩頭肥點的豬拉到屠宰場賣掉。
回到老嚴家,大牛興高采烈地幫著抓豬,沒去過屠宰場也要跟著去,瞧個新鮮。
光顧著捆豬,車里的藥瓶忘了拿進屋。
好不容易捆上車,老嚴帶著大牛急忙往屠宰場開去。
這兩頭豬三百斤上下,肥特特賊壯實,壓得拖拉機咯吱咯吱響。
山路坑坑窪窪,又是石頭又是樹枝,扎了釘子的輪胎可有點受不住。
沒走多遠,壓上一塊大石頭,“砰”的一聲爆胎了!
雖然車速不快,但是拉著重物,山路又不平,後車廂一下子向路邊斜過去!
車上的兩頭肥豬嚇了一跳,蹦著高往車廂一邊擠,壓得拖拉機往路邊翻過去,正硌在一塊大石頭上,兩頭豬也掉下車來……
“哎呦!大牛快抓穩嘍!”一切發生得太快,老嚴急忙踩刹車,跟著大牛也摔倒在車里,好在倆人沒受什麼傷。
吭哧吭哧爬出來,倆人的心髒砰砰直跳,看看拖拉機,車里的東西連同那個藥瓶散了一地,除了爆個輪胎沒啥大事,兩頭豬可慘了!
翻車時有一頭豬的繩子繃開,這頭豬瞎蹬腿蹦下了車,卻被倒過來的車廂壓住了後腿,疼得嗷嗷直叫。
另一頭還好點,雖然還綁在車上,可勒住了脖子差點斷了氣。
老嚴和大牛趕緊拽出車底下的豬,後腿瘸楞瘸楞的站不起來,估計是砸斷了腿。
倆人把豬綁在路邊的樹上,老嚴看了看輪胎,發現了幾個螺釘:“他娘的,誰把釘子扔這了!叫我逮著跟他沒完!”又一琢磨:“這種釘子都是在修車廠里才有啊,村里人家很少用到,咋會在這出現呢?”
沒工夫多想,倆人趕緊推車,要把車翻正過來。
正忙叨著,蘭花買了一袋子東西打這路過,趕忙上前瞧瞧出了啥事。
一看,大牛在這,蘭花心里上起火來。
自打大牛欺負了美蓮,蘭花一直記恨他,後來人家美蓮不生氣了,自己也放過了大牛,可碰了面還是不冷不熱。
蘭花認識嚴奎,放下塑料袋也幫著推車。
好在拖拉機不算太重,硌在石頭上沒完全翻過去,幾個人力氣挺大,使出吃奶的勁把車推了過來。
蘭花去鎮里亂七八糟的買了一袋子東西,也撒在地上,大牛幫著劃勒劃勒撿起來:“謝謝嬸子幫忙推車!”大牛笑呵呵地跟蘭花道謝。
“哼!我是幫你嚴叔叔!”蘭花白了他一眼,跟老嚴聊幾句回了家。
大牛被潑了涼水,覺著挺別扭。
心里還記著在小河溝旁邊,蘭花嬸子給自己瞧那對粉嘟嘟的大咂兒,還啯了自己的寶貝,這以後咋就不待見自己了呢?
大牛心里納悶。
老嚴讓大牛看著車,自己回家搬來了備用的輪胎換上,又重新把豬綁好,累得出了一身汗,大冷的天風一吹更加涼嗖。
“真他媽倒霉!耽誤了這麼半天!”老嚴開著拖拉機急忙朝屠宰場奔過去。
到了地跟人家一說,好不氣人!
屠宰場的人以豬受傷為理由,把價格壓到了六塊錢,而那只斷了腿的干脆不收!
說話還哧哧嗒嗒:“就這個價,不接受就拉走!沒看見那邊人家大戶的拉來多少頭豬,你就這兩頭還磨磨唧唧的!”
老嚴氣得說不出話來,可也沒辦法:“行!就便宜賣了!瘸腿的,我拉回家吃肉!”
沒賣上好價錢,老嚴心里不痛快。
回到家瞅著瘸腿的豬越瞧越來氣,叫上大牛綁好四條腿:“費個大勁養活你,連點酒錢都換不回來,就該吃了你的肉!”
讓順丫拿來殺豬刀,“撲哧”一刀捅進豬脖子……
大肥豬嗷嗷直叫,瞅著豬血一股一股淌進盆里,老嚴消了氣:“就當提前過年了,今兒改善一下,嘗嘗葷!”
收拾利索,順丫給大牛拿了一個大肘子,讓他帶回家給陳寡婦嘗嘗,剩下的堆在倉房里凍上。
“謝謝妹子,我拿回家給娘解饞!”大牛瞅著順丫呵呵直樂。
順丫輕輕掐了大牛一下:“誰是妹子?說了我比你大一歲,得叫姐姐,知道不?”順丫笑著白了大牛一眼。
下半晌順丫頓了一大鍋骨頭湯,又給老嚴拎了兩瓶酒,爺倆坐在炕頭上吃起來。
“爹,甭生氣了,咱自個兒吃不也是挺香的!”順丫給老嚴倒了一碗酒。
“那幫人就是欺負老實人,從來都往死里壓價,都是黑了心的!”老嚴一邊啃著骨頭一邊恨恨地說。
瞧著爹歪著頭啃骨頭的樣子,順丫撲哧一樂:“行了吧,瞧你啃得多來勁,要是賣了能這麼解饞呀?來,閨女陪爹喝兩口!”
爺倆你一句我一句,吃著特別香,酒也喝了好幾碗。
老嚴鼻子突然癢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哎呀,人老了真是邋遢,別嫌棄啊,嘿嘿!”老嚴有點不好意思。
“女兒哪能嫌棄爹呀!爹身子難受還出車,我給你倒碗熱水去!”瞧著爹生著病累得夠嗆,順丫真是心疼,恨自己腿不好,幫不了什麼忙。
老嚴突然想起來,大牛給自己買的感冒藥還在車里放著呢,急忙拿回來,就著熱水吃了兩粒,心里有點著急:“年底了活挺多,身子千萬不能垮!”
入冬的天兒黑得早,吃完飯沒一會兒已經瞧不見人影。
順丫給老嚴泡泡腳,說了會兒話躺在炕稍,酒喝得有點上頭,迷迷糊糊睡過去,老嚴卻覺著不對勁。
自打吃完飯這會兒,老嚴身子里越來越熱,心髒砰砰跳得越來越快,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淌。
“這是咋了,一個小感冒咋這麼厲害!”老嚴坐不住了,躺在被窩里想捂捂汗,一會兒就迷糊過去……
恍惚間,老嚴瞧見了美蓮扶著陳寡婦走過來,倆人媚笑著衝自己招手。
白淨的胳膊,鼓鼓的胸脯,煞是好看。
一眨眼,倆人竟嬌羞地脫了薄衫,兩對肉乎乎的大奶子在自己面前直晃悠,奶頭鼓鼓的,好像一捏就能噴出奶水來……
老嚴不知這是怎麼了,身子里火燒火燎的難受,胯下的那根肉棒子早已硬得生疼,就想找個洞好好捅一捅。
陳寡婦兩個人纏著自己,四個胳膊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不知什麼時候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美蓮蹲下身子,伸出舌頭輕輕舔弄自己的龜頭,手上輕輕地擼弄著青筋暴起的雞巴,舒服勁像一股電流,“噌”的一下傳到腦子里,老嚴不自覺張開嘴巴。
陳寡婦又伸著舌頭親過來,在自己嘴里不停攪弄,親得老嚴一陣眩暈。
可不管怎麼親,老嚴這嘴里總是覺著口干舌燥,干巴巴的上不來氣,忍不住伸手在陳寡婦奶子上揉捏幾下。
美蓮站起身,在背後用一對大咂兒磨著自己的後背,軟乎乎的奶子肉像熱水袋,舒服得讓老嚴往後靠了靠,擠著奶子肉……
不行了!
老嚴受不了了!
肚子里像充滿氣的氣球,就要爆炸,滾燙的大雞巴像有螞蟻在爬!
老嚴一把抱住陳寡婦,伸手要扯她的褲子,低頭才發現,褲子早已脫下,陳寡婦叉著兩腿,滿是媚意地瞧著自己:“傻瓜,還不快點要了我?”
老嚴迷迷瞪瞪地扶著雞巴往陳寡婦屄里捅,一邊捅一邊納悶:“我這根玩意啥時候變得這麼大了,真帶勁!”一使勁,捅進了肉縫里,只聽得陳寡婦大叫一聲:“疼死啦!”卻是女兒順丫的聲音!
老嚴一激靈睜開眼,哪有什麼陳寡婦?
自己正光著屁股壓在女兒身上,雞巴已經捅進了女兒的身體里!
吃完飯老嚴這身子就不對勁,雞巴硬邦邦的一直翹得老高,口干舌燥喘著粗氣,火燒火燎的滿腦子都是男女那點事。
稀里糊塗鑽進了女兒的被窩,扒了衣裳熱乎起來……
陪爹喝了點酒上了頭,順丫也是迷迷糊糊,沒察覺有人摸自己的身子,只覺著癢癢的挺好受。
直到老嚴捅進了屄里,沒經過人事的順丫感到一陣鑽心的疼,忍不住叫出聲來,把兩人都吵醒了。
這是啥情況?
順丫睜開眼,酒醒了大半,看見爹正光著身子趴在自己身上,下身的疼是那麼真實,好像肚子被撕開,“爹——”順丫叫著推開老嚴。
從女兒身上下來,老嚴清醒了不少,腦子里回過神來。
倆人低頭一瞧,順丫屄縫里啦啦淌血,爹的那根棒子上也沾著血跡,還是硬邦邦的,爺倆心里都明白了。
順丫扯過被子,哇的大哭起來,老嚴哆哆嗦嗦不知咋辦:“閨女……爹……爹不知咋的,迷迷糊糊……爹不是故意的,別哭了……”話不成話,心亂如麻,老嚴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還沒嫁人竟然被自己給糟蹋了,心里像刀割一樣難受。
順丫腦子一片空白,眼淚嘩嘩的淌,沒成想爹能對自己做出這種事,這可咋見人啊!
又害臊又委屈,可沒有恨死爹。
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是自己的靠山,是世上對自己最好的人,順丫只是不明白,這麼好的爹,咋就犯了混呢?
老嚴不停說著道歉自責的話,“啪啪啪”狠狠扇了自己幾個巴掌:“爹對不起你!”起身出了屋,蹲坐在院子里的雪堆上,沒臉再見自己的女兒。
低頭往下一瞧,褲襠里那根惹禍的東西竟然還直挺挺翹著頭:“肏他娘的禍根,今兒是犯了什麼邪了?”
這大半夜的烏漆墨黑,吹來一陣風涼到骨子里。
老嚴披著外套凍得直哆嗦,不停地嘀咕:“到底是咋了?酒喝多了嗎?以後可咋面對孩子呀……”
哭了好一陣,順丫的情緒緩和了一點,擦擦身子,手帕上都是血:“自己的女兒身就這麼沒了?”順丫還有點不敢相信。
猛地想起外面寒風刺骨,爹沒穿啥衣裳,大半夜的不知跑哪去了?
順丫急忙下地出門,走起路來針針的疼。
打開門,看見爹在雪堆里傻坐著,順丫的心一下子軟下來,走過去拉起爹:“大冷的天別在這坐著,凍壞了!進屋吧,有話……回屋說……”
可又能說什麼呢?
老嚴蹲在地上不肯上炕,順丫也躲在被窩里抹眼淚,父女倆別別扭扭的,一宿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