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日下午,我切斷網絡,坐電腦前茫然打開WPS,鍵入“一個故事”這四個字。
到二○○三年五月二十七日星期二凌晨02:30:42秒,算是完成了這樣一個很可笑的東西。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寫出這樣的文字,也許是氣憤,也許是恐懼,也許是厭倦了無休止的指責,也許是看夠了那些殺給我們看的血淋淋的小雞,也許是心中的火氣無處可泄……
也許一切都不順利,所以有一個血腥的幻想。
但既然寫下了第一行,那就寫到最後一行吧。
五號字,行間距設零,頁邊距為10mm,A4幅面,一百零四頁,整理前淨字數二十萬三千九百三十三。
為了自己寫文方便,每頁為一節,二千字左右。
因此分節比較瑣碎,而且很不合理。
雖然很臭,但我可以很自信的說:我寫得特別快--有誰比我快?
二十五天時間里,弄這麼一大堆垃圾,很不容易了。
這個東西如果篇幅能短一半,人物少一半,添一些柔情,加一些描寫,雕琢一下人物,肯定會比現在好。
或者干脆寫成三部,分別以邢飛揚、趙無極、誠親王為中心,重組文章,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興致已盡,到八十節之後,我覺得挺累--天天二點以後才睡,第二天八點就要起床去掙錢,不累才怪。
幸好趕在徹底完蛋之前把它結束。
本來想修改一下,但還是興致已盡。
現在的結尾看上去很倉促,嗯,主要是刪了兩節,五千字:至於重寫,俺實在是沒那個精神,對不住版主了。
談些別的,有位朋友看到趙無極的描寫,問是否是我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很明確的說:完全不是。
我是贊同宋儒道學的,尤其是“存天理滅人欲”俺特別欣賞。
我認為這句話是對人與社會關系的深刻反思,是對人生一種理智的態度。
但指望用道德來約束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用“好、壞”來辨別人物,非常可笑。
比如邢飛揚、趙無極、誠親王這三個男人,看上去象是好、中、壞三種,其實不然。
他們都是一樣的。
每個人都一樣,如《紅樓夢》中所言:正邪兩賦。
至善與至惡都僅僅存在於傳說之中。
道德很容易崩潰,因此想約束人們行為,必須要靠制度。
所以許多人才……
over寒潭鶴影 楔子“嗨!”
又看到那個年輕人,韓蕙心頭一陣慌張,白皙的臉上不由浮起兩朵紅雲。
她輕輕點了點頭,垂下長長的睫毛,匆匆走進教學樓。
“跑那麼快干嘛?”
長著一張卡通少女般可愛面容的陳妍夸張的呼呼喘著氣,一路小跑,追了上來,扯住韓蕙的袖子,“大姐,人家只是對你笑……”
陳妍湊到韓蕙面前,認真地說:“他笑起來很好看,而且--牙齒很白。”
韓蕙臉更紅了,揚起手中的課本重重打在陳妍肩上。
“哎喲……”
陳妍撫著肩頭,眉毛擰成一團,泣聲說:“大姐,你下手好狠啊。本來小妹我已經奉命查探清楚何葦的底細……”
“原來他叫何葦。”
韓蕙心里想著,嘴上卻說:“誰讓你去打聽人家……”
聽到韓蕙本來就嬌柔的聲音現在又多了幾分羞澀,陳妍雙手捧心,做了個眩暈的表情,嬌喘息息地說:“大姐,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小妹會以為你想勾引他……”
說著避開韓蕙惱羞的粉拳,嬉笑著跑上天台。
無路可逃的陳妍由著韓蕙輕輕打了幾下,背靠在短牆上笑嘻嘻看著她。
“他叫何葦?”
韓蕙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
畢竟那個年青人曾經幫自己解過圍,而且--他看起來水一般沉靜、清澈。
“何葦,男,二十一歲,身高一米七五……”
陳妍煞有其事的從書夾中抽出一張紙曼聲念了起來。
還沒念完,韓蕙就搶在手中。
潔白的打印紙在纖細的手指間微微抖動,輕香四溢的春風溫柔地撩起兩個少女的秀發。
初升的陽光下,靜謐的校園彷佛被裹在一塊明淨的琥珀中,一切如此清晰,又如此虛幻。
時間、地點、人物浸泡在淡綠色的時光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所有的一切還未曾發生。
這或者僅僅是個故事,一切都來自於一個無聊者的虛構,同時歸結於想象;或者它近在咫尺,就在你我身邊,相同的事情,正悄無聲息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