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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千里尋君

踏莎行 花間浪子 46553 2024-03-01 20:39

  夫子廟乃金陵最熱鬧之處,宛如故鄉之天橋,廠甸,三教九流,充斥其間,店攤林立,華燈初上之際,更是人潮似水,萬頭攢動,令人目不暇接,留連忘返。

  秦淮河與夫子廟密通,更是古今名水,游客必到之處,集舟為市,聯舫為街,城開不夜,笙歌凌雲,低座艙簾畫舫內傳出鶯聲燕語,風光旖旎。

  這晚,夜市初上之際,秦准河畫舫來往不絕,只見一艘畫舫緩緩駛向下游,緊座簾幕,燈映人影,歌聲乍歇,忽傳出嬌甜語聲道:“到了麼?”

  船頭霍地立起一發鬢斑白老嫗,移舟傍岸,河岸旁是一列磚造矮屋,只見那老嫗,一躍拔上岸去,推開一扇紅門,低喝道:“快點。”

  艙簾一掀,突見柳無情探身掠去,臂抱一女,疾逾離弦之弩,穿入門內而去,接著掠出三個背劍少女,魚貫離舟。

  一間小廳內,布置倒也不俗,柳無情向老嫗道:“在艙內折磨了半天,異常疲累,我真想睡上一覺。”

  老嫗笑道:“避免追蹤,不得不爾,天色已晚,姑娘想必腹中餓了,老身催他們速送上酒食。”

  柳無情搖手道:“我還不餓,雖然我等謹慎從事,但他們耳目如雲,遲早會找到此處。”眸中隱泛憂容。

  老嫗道:“以姑娘武功,還怕他們不成。”

  “話不是這麼說的。”柳無情黛眉微蹙,搖首道:“豁蒙樓上嚴姓少年武功與我不相伯仲之間,是我一時心慈,反被他趁隙而入刺破臂袖。”

  老嫗道:“姑娘一向心冷如冰,辣手無情,怎會一時心慈?”柳無情面罩嚴霜,默然無語。

  老嫗道:“姑娘此刻必對嚴姓少年恨之入骨了。”

  柳無情冷笑道:“所以我才將杜翠雲擒來,以便誘使嚴姓少年自投羅網。”

  驀地暗處傳來一聲陰惻惻冷笑道:“姑娘錯了,杜翠雲所知嚴曉星並不多,何況杜翠雲亦非心目中人,姑娘未免枉費心機。”

  柳無情面色一寒,冷笑道:“龐雨生,台城饒你一命,已屬法外之仁,尚泯不畏死,膽敢前來。”

  只聽冷面秀士冷冷一笑,道:“有仇不報非君子,龐某今晚前來向姑娘討取一筆血債。”老嫗右臂疾伸如電,抓過一柄鐵杖,一躍撲去。

  忽聞一聲大喝道:“退開。”只見一蓬烈火噴向老嫗面前,焚熱逼人,老嫗一頓鐵杖硬生生地倒竄回去,但火焰甚烈,滿頭斑白發絲竟燒焦了一半。

  冷面秀士狂笑道:“姑娘最好束手被擒,還可活命,不然火海籠罩之下,無法幸免。”這時,房內突躍出三女,蠻鞋勁裝,聞言大怒,作勢欲待撲出。

  柳無情用手一欄,眸中精芒逼射,冷笑道:“這點微末火器尚難嚇倒姑娘。”說著以目示意,命三女老嫗退入房中。

  三女會意,一拉老嫗,疾若閃電掠入房內,柳無情忽發出一聲嬌笑道:“龐雨生,我去啦,後會有期。”將身一閃而入。

  屋面上捷逾飛鳥掠下錢百涵、冷面秀士及一雙面目怪異猙獰短裝老者。

  龐雨生驚疑滿面,道:“秦淮河畔,久為藏垢納汙之所,戶戶相通,在下不曾想到竟被這賤婢逃去。”

  錢百涵道:“無妨,她們雖逃也逃之不遠,咱們快追。”

  一雙老者遂握刀撲入,只見房中暗黑如漆,伸手不見五指,不知怎的禁不住心底泛上一陣奇寒。

  左側一老者叭的煽開火摺,一道熊熊火光生起。

  突聞一聲嬌叱,流芒電奔直劈二人面門而去,呼的掌風如山,將燃起的火摺重又壓熄。

  那一雙面目怪異老者大喝如雷,舉刀猛劈,忽聞一聲嬌笑,只覺腕脈一緊,雙雙仰面倒地。

  這不過是瞬息間事,冷面秀士龐雨生及錢百涵聞聲搶撲入房。

  錢百涵冷笑道:“姑娘何必暗算偷襲。”室內沉寂如水,杳無回音。

  冷面秀士迅疾出劍,劈碎蒙蔽室內的窗簾,一室大亮,只見地上仰臥著一雙老者身上了無傷痕,只喉間顯露出一點粟米小孔。

  錢百涵目光四巡,欲找出柳無情從何處逃去。

  突然——錢百涵一腳踢木床,床下顯露一洞穴,道:“這賤婢是由此處逃走的,快追。”

  冷面秀士嘬嘴發出一聲尖銳哨音,四面八方立時涌入十數人,拾級下穴。

  這洞穴寬敞筆直,略無阻攔,約莫百數十丈遠,一出穴後,只見存身在一座小小庭院中卻闐無一人。

  錢百涵持劍竄入屋內,須臾現身而出,道:“只剩空屋,人去室空,已走遠了。”

  驀聞一聲陰冷笑聲道:“只怕末必。”

  冷面秀士兩目一瞪,目中逼射精芒,怒喝道:“朋友是何來歷,願求現身一見。”

  冷冷話聲又起:“龐雨生,虧你還是武林知名高人,老朽語音怎尚未聽真?”

  冷面秀士目露迷茫之色,思索須臾,道:“閣下是否是白眉叟?”

  只聽白眉叟哈哈大笑道:“不錯,老朽正是白眉老怪物,龐老師,我等合則兩利,分則兩敗,倘蒙府允,老朽當助一臂之力。”

  冷面秀士道:“龐某為尋仇而來,別無他意。”

  白眉叟沉聲答道:“龐老師既不能同衷相濟,老朽亦不願枉費後舌。”說後戛然無聲。

  冷面秀士目注錢百涵,施展蟻語傳聲道,“少俠,真的無人麼?”

  錢百涵點點首道:“搜覓殆盡,毫無可疑之處,怎可說是有人?”

  突聞白眉叟傳聲道:“不用商議了,時刻無多,如不允攜手,老朽立時就走。”

  冷面秀士皺了皺眉,道:“好,在下恭聽高明。”

  白眉叟道:“此院西南角隅,有三小樓並列,柳無情這丫頭胸羅奇學,能為甚高,在此設下奇門禁制,她們便潛藏在內。”

  冷面秀士不勝驚疑,目光落向西南去,果然三株常青樹高不過二丈,寒月清蒙下隨風曳舞,綠葉婆娑,並無何可疑之處。

  只聽白眉叟又道:“龐老師施展烈火猛攻,使柳無情無法隱藏,逼之現身。”

  冷面秀士傳聲道:“閣下為何相助?”

  白眉叟道:“老朽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冷面秀士遂右手一揮,隨來十數人紛紛取出火器,呼呼噴出烈焰,火光燭照如同白日,焚熱逼人,枝葉立時焦枯,嗶嗶出聲燃燒起來。

  錢百涵立即湊近冷面秀士身側,低聲道:“人煙稠密之處,如祝融為災,恐驚動官府,我等將置身不利,白眉老怪歹毒陰險隔岸觀火,成敗與他無干,我等何能為老怪利用。”冷面秀士憬然而悟,立時揮手止攻。

  忽聞一聲蕩人魂魄銀鈴嬌笑聲,只見柳無情率三女由火光中掠出,三女合攻冷面秀士及錢百涵,柳無情身法怪快,劍揮流芒萬點,襲向那十數人。

  柳無情僅攻出一招即飛身而退,但見那十數人個個面色蒼白,目露悸容,雙臂要穴均滴下殷紅鮮血。

  烈火焚及之處突立時熄滅,冒出陣陣濃煙。

  場外忽掠入白眉老怪及八蒙面黑衣人。

  柳無情喝道:“住手。”三女疾飄身而退。

  白眉老怪道:“姑娘,老朽等別無他求,只求帶我等前往貴幫總壇,取得藏珍圖,老朽應允不傷害姑娘就是。”

  柳無情冷笑道:“老怪,你未免一廂情願,姑娘找你不是一天了。”

  白眉叟兩道白眉一皺,冷冷笑道:“看來你我無須枉費唇舌,非動手一爭高下不可。”

  柳無情道:“你知道就好。”一挽劍訣,幻出一抹寒星,接道:“那位願與姑娘印證?”

  白眉叟哈哈大笑道:“老朽知道姑娘武功高強,一對一恐取勝無望。”說著一雙黑衣蒙面人如飛躍出,前後來攻,掌刃齊出。

  其餘二蒙面人亦是二對一搶攻三女,掌風如山,寒飈漫天,拼搏激烈,冷面秀士適時救治那十數同道。

  白眉叟目注冷面秀士錢百涵二人微笑道:“老朽言而有信,絕不坐視,只要擒住了柳無情,此事可算辦成了一半,其餘的一半尚要偏勞二位了。”

  冷面秀士不禁一怔,道:“這話何解?”

  白眉叟略一沉吟道:“且待擒住了柳無情再作計議。”

  冷面秀士暗暗罵道:“這老怪物委實陰狡如狐,還會賣關子。”遂微微一笑,假咳一聲道:“閣下此次是勝算在握,一無差錯了。”

  白眉叟嘿嘿冷笑道:“老朽已改弦易轍,惟以智勝,無萬全把握老朽決不伸手。”

  驀地——三女棄劍倒地不起。

  六蒙面人倏地飄身而退,一人向白眉叟道:“她們俱已被制,點住穴道。”

  柳無情瞥見三女倒地,殺機陡萌,劍勢一變,身隨劍起,劍化九天風雷,勢如巨瀑奔瀉,寒虹電奔。

  一雙蒙面人大驚,劍掌疾揚,仰面倒竄,大喝道:“走。”雖仗著身法奇快,卻也被劍芒掃及,冷哼出聲,身形落下,一點而起。

  白眉叟見狀忙與六蒙面人穿空拔起翻出牆外。

  冷面秀士與錢百涵等人最是狡猾,已先白眉叟等紛紛掠出逸去。

  柳無情疾收劍招,面色蒼白如紙,胸脯起伏不停,顯然這一劍已耗盡真力。

  忽聞一聲朗笑道:“姑娘此招用得及時,稍遲必難幸免。”

  柳無情不禁大驚失色,循聲望去,冷月清輝下,只見牆下立看一身著青衫,豐神俊逸少年,認出是豁蒙樓上所見之嚴曉星,冷笑道:“你來此何為?”

  嚴曉星露齒微笑道:“姑娘無須疾言厲色,在下並無乘人之危之意,但在下來意姑娘明知故問。”

  柳無情道:“你可是為了相救杜翠雲?看來你們兩人情誼不淺。”

  嚴曉星輕笑一聲道:“姑娘言之差矣,在下與杜翠雲本是武林同道,豈可見危不救。”

  柳無情冷笑道:“可惜杜翠雲末在此處。”

  嚴曉星面現耐人尋味笑容,道:“姑娘暫別提此事,那一雙蒙面人實乃武林絕頂高手,臨去之時發出歹毒暗器,姑娘定為所傷……”

  柳無情叱道:“微末暗器焉能傷得了我。”

  嚴曉星忽輕嘆一聲道:“再過片刻便已無救,姑娘既有拒人千里之外之意,在下何必自討無趣,杜翠雲在下已救出,但願能與姑娘再見,恕在下告辭。”說著雙拳一抱。

  柳無情面色一變,喝道:“且慢。”

  嚴曉星詫道:“姑娘還有何話說?”

  柳無情道:“杜翠雲被救出是真的麼?”

  嚴曉星道:“在下從姑娘所設的奇門禁制中救出怎麼不真。”

  “那麼蕭婆婆呢?”

  “點了穴道。”嚴曉星道:“天明前必可醒轉。”柳無情身形忽微晃了晃,卻強行定住。

  嚴曉星太息一聲道:“姑娘傷勢便要發作,倘能捐棄片刻敵視之心,在下當願一治。”

  柳無情秀眉一皺,目蘊怒光,右手揮了揮道:“你走吧,我不願受人涓滴之恩。”說時,嚴曉星忽身法奇快如電落在柳無情身前,右臂疾伸,圈指如風向柳無情胸前點去。

  柳無情喝道:“你敢。”五指疾弧,一式“怒龍翻江”抓向嚴曉星腕脈穴。

  她快,嚴曉星更快,圈指疾彈,一縷指風颯然射出。

  柳無情胸前一麻,不禁打了個寒顫,渾身真力松散,軟慵無力,花容失色,眸中含著兩顆晶瑩淚珠,咬牙狠聲罵道:“你敢汙辱姑娘,我身化厲鬼也不饒你。”

  嚴曉星不出一聲,與柳無情解開短襖褪下,露出褻衣。

  柳無情只覺眼前一片漆黑,生不如死,珠淚斷线般順頰淌下。

  嚴曉星宛如鐵石心腸,寒著一張臉,從肩部撕落褻衣,只見雙肩紫腫墳起,毒傷部份約莫兩塊手掌大小,餘外一片羊脂白玉般,令人心笙猛搖,血脈賁張。

  但嚴曉星心無旁騖,目注傷處須臾,伸手入懷在囊中取出一塊吸鐵石般貼熨傷處,不停地移動著。

  約莫盞茶時分過去,嚴曉星取開吸鐵石,只見石上黏附著二十餘根,細如發絲靛藍色燕尾追魂針,針端尚附有青黑血絲。

  嚴曉星取出一張白紙,將燕尾追魂針平鋪在紙上包起,收存吸鐵石後,拿出一柄犀利小刀割破傷處微許,卻不見一絲毒血流出,太息道:“不料燕尾追魂針毒性如此厲害,再遲片刻姑娘便無可救治了。”

  柳無情漸感嚴曉星是個守禮君子,並無心存絲毫邪念,一種從未曾有的感覺從心底油然滋生。

  嚴曉星右掌緊抵著姑娘命門穴,一股奇熱如焚純陽真力循穴攻入。

  柳無情不禁嚶嚀出聲,酥癢舒透已極。

  只見傷處沁出兩絲紫黑毒血,嚴曉星以一方絹帕不停地拭除毒血,良久傷處平復,長吁一聲。

  柳無情只覺嚴曉星手指撫摸傷處,似是塗敷藥膏,清涼舒適。

  移時,嚴曉星與柳無情穿好短襖,並救治其餘三女。

  三女一躍而起,眸中露驚訝之色。

  只見嚴曉星解開柳無情穴道,將一紙包遞在柳無情纖纖玉手中,一鶴衝天拔起,身如流星杳射,穿屋如電,轉眼杳失無蹤。

  柳無情如夢方醒,玉顏酡紅,慢慢解開那紙包,只見顯露眼前僅是廿餘根燕尾追魂針,柔聲道:“蓮花。”

  一紅衣俏麗少女道:“姑娘有何吩咐。”

  柳無情道:“你去瞧瞧蕭婆婆。”

  紅衣少女一躍入得奇門禁制內,抱出那發鬢斑白老嫗,道:“姑娘,蕭婆婆被嚴少俠制住穴道。”

  柳無情皺了皺眉道:“一著之錯,滿盤皆輸,咱們走吧。”

  天色已交四鼓,秦淮河尚是弦歌不輟,畫舫來往如梭,嚴曉星獨自一人招來一艘畫舫,登舟入艙,只見一貌美歌妓盈盈含笑襝衽一福,鶯聲輕吐道:“公子請坐。”

  嚴曉星目中有色,心中無聲,喚來九樣下酒精致小菜,與這貌美歌妓淺酌傾談。

  朦鹿曙色,秦淮河像是寂靜的許多,嚴曉星推說疲倦不堪,命歌妓獨自去睡後,又吩咐將畫舫在河中來回駛行,曲肱側睡榻上。

  他欲獲片刻之寧靜,回憶往昔也思索未來,權衡全盤局勢籌定方針,他認定柳無情性清強傲,必不吐露為自己所救,如此才可穩操勝券。

  嚴曉星想了很久,將全盤局勢細心研思後,才朦朧睡去。

  秦淮河只剩下一艘畫舫緩緩飄浮著,一切均悄然沉寂,這現象僅不過是短暫的寧靜,但此刻卻極為可貴。

  河岸上蹲著五個游手好閒的壯漢,地面上攤著醬雞、醬牛肉、大碗酒,低聲談論著。

  一個獨目獐頭鼠目漢子忽望了河內飄浮前行的畫舫一眼,冷笑道:“我看這船有點邪門,天到了這般時分,還有什麼心情在水上蕩魂。”

  另一人道:“老四,瞧不順眼的事多著咧,這兩日金陵城來了甚多三頭六臂人物,取我等性命不費吹灰之力,耐住點吧,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閒事。”

  獨目漢子道:“得人錢財,與人消災,說不定老大方才交我等辦的事,就與這艘畫舫大有關系。”忽高聲喚道:“船上有人麼?”

  搖船的是一個半老徐娘,坐在船舷上假寐任舟飄行,聞聲驀然一驚,道:“嚴公子睡著啦!請別高聲。”

  五個壯漢聞言面色大變,匆匆奔離河岸。

  片刻後,只見三錦衣人疾如閃電奔來,倏地騰起,身法極為美妙落在船艙外。

  艙內忽響起嚴曉星朗笑道:“三位光降,請問來意?”

  其中一錦衣人道:“少俠好耳力,可容我等一見麼?”

  “三位請。”三錦衣人魚貫入艙。

  嚴曉星催命船娘向下游駛去,三錦衣人入艙躬身行禮。

  嚴曉星含笑道:“請吧。”詢問三人姓名來歷。

  一面色白淨三綹長須,約莫四旬中年漢子道:“兄弟名叫艾陽。”並道出其他二人名喚孫劍平、陳克廉,說著又是一笑道:“兄弟三人詭秘行蹤,奉羅刹夫人之命,一路尋覓少俠而來。”

  嚴曉星暗暗一驚道:“原來是羅刹夫人門下,在下失敬。”

  艾陽道:“陶小燕陶珊珊兩位姑娘身陷危境,請少俠援手相救。”嚴曉星不禁大驚,只聽艾陽敘出情由。

  原來陶氏姐妹一聞知其雙親尚活在人世,並陷身在泰山鷹愁谷中,心急如焚,兼程趕回羅刹谷,哭求羅刹夫人相助。

  但羅刹谷外頻現敵蹤,雖未遭受侵襲,卻一日數變,草木皆兵,無法輕離,更不知東岳有鷹愁谷地名,思慮再三,力主慎重,不可操之過急,卻經不起二女哀哭相求,便二女易容扮作村姑模樣,由秘道出谷尋求艾陽三人助其探出鷹愁谷確地……

  嚴曉星道:“三位為何並不在羅刹谷內?”

  艾陽笑道:“少俠有所不知,羅刹谷內不容男人留住,兄弟等現供職大內二等待衛。”

  嚴曉星哦了一聲,道:“在下更失敬了。”

  艾陽道:“少俠如此謙藹多禮,更令兄弟等惶悚難安。”話聲略略一頓,接道:“兄弟等偕同二女離京,趕往東岳,只說探尋一本藥草,暗中搜覓鷹愁谷藏處。”

  嚴曉星道:“不知找到了鷹愁谷否?”

  艾陽苦笑道:“不但沒有尋到,陶氏姐妹竟無故失蹤,不言而知已陷身虎穴,兄弟等無可奈何,只得趕返羅刹谷稟明經過,奉谷主之命趕來尋求少俠,聞知少俠已至金陵,又不敢公然持帖拜謁,以防落入無極幫耳目中。”

  嚴曉星劍眉愁皺,沉思片刻,才太息一聲道:“此事異常棘手,須從長計議。”便命船娘引他們去“蘭香院”。

  船行須臾傍岸,由船娘領路入得蘭香院內,只見曲欄回廊,花廳水池,布設得極為雅致不俗。

  嚴曉星一行入花廳落座,取出一錠黃金,吩咐准備酒菜。

  艾陽面現歉愧之色,笑道:“怎好令少俠破費。”

  嚴曉星朗笑道:“彼此同道,怎說破費二字。”昨晚相陪嚴曉星的麗人,雙眸惺忪,笑靨嫵媚,盈盈走出。

  嚴曉星道:“姑娘一宵未睡,諒身已困乏,在下尚未有離去之意,姑娘還是稍請歇息片刻吧。”

  麗人嫵媚一笑,道:“如此賤妾暫失陪了。”

  嚴曉星待麗人身影離去後,才道:“二女失蹤之事,只要二女堅不吐露自身來歷,必可安然無恙。”

  艾陽道:“凶邪逼供用刑手法辣毒,二女終必受刑不住。”嚴曉星不禁長嘆一聲。

  只見嚴曉星又接著說道:“遠水難救近火,即使在下偕同三位趕去東岳,也難找出鷹愁谷。”

  孫劍平聽出嚴曉星之意不允同往泰山,不禁大失所望,道:“少俠不允隨往相救,叫我等如何向谷主復命,谷主還有親筆手書相呈少俠。”說著取出一封密函。

  嚴曉星接過拆閱,沉思須臾,微笑道:“在下倒想出一可行之策,逼使無極幫自動放出二女。”

  艾陽三人聞言大喜,忙道:“有何妙策?”

  嚴曉星道:“三位趕往東岳,揚言奉了大內之命采集藥草,二女無故失蹤,必是凶邪所為,若不放出,天怒不惻,必罹非常之禍。”

  艾陽三人聞言不由面面相覷,目露難色,道:“若此風聲傳入大內,我等恐身首異處……”

  嚴曉星搖首笑道:“無妨。”說著從身旁取出一塊金牌。

  三人一見此牌,頓時肅立躬身,艾陽道:“少俠此牌得自何處?”

  嚴曉星便將得牌經過敘出,接道:“在下請知府修書一封馳驛去京,面呈李相照計行事,諒二女必可釋出。”艾陽三人不禁大喜過望,立即告辭。

  嚴曉星笑道:“三位不要操之過切,千里長途,飛身難至,再說三位須換易商賈裝束,以免起疑。”

  蘭香院酒宴擺齊,臚列山珍海味。

  艾陽三人命人去布莊買了三襲商賈成衣換上,晌午後才告辭離去。

  嚴曉星佯裝放逐聲色,與眾麗人猜拳行枚,並命院中龜奴通知鏢局。

  片刻,只聽廳外傳來乾坤八掌伏建龍宏亮大笑道:“賢侄雅興不淺,到處留情。”只見伏建龍余化鵬相率邁入廳中。

  嚴曉星朗笑道:“人生戲耳,何必認真。”即肅客入座。

  酒過三巡,伏建龍向嚴曉星附耳低聲道:“杜姑娘有下落麼?”

  嚴曉星答道:“小侄四更時分,相遇杜姑娘手下一名弟兄,謂杜姑娘趁柳無情遭遇強敵時得以逃出,既然無事,小侄一時之興,動了冶游秦淮之念。”

  伏建龍不禁捋須呵呵大笑道:“賢侄文采風流,稍涉風月,自古英雄才子皆然,有何不可。”三人在“蘭香院”逗留了約兩個時辰,余化鵬和伏建龍雙雙告辭。

  伏建龍笑道:“賢侄在金陵尚須稍作勾留麼?”

  嚴曉星道:“漕督主人宿疾未愈,甚難即行告辭,更須探聽陸道玄行蹤再作去留。”

  伏建龍呵呵笑道:“正該如此,老朽憶及一副聯語,正與眼前應情:

  小住為佳,得小住,便小住。

  如何是好,要如何,便如何。

  請賢侄記住溫柔鄉里最是消磨壯志,莫沉溺就是。”言罷,復又宏亮大笑拉著余化鵬離去。

  嚴曉星俊面緋紅,道:“這位老前輩最愛說笑。”

  俗雲哪個姐見不愛俏,嚴曉星俊逸翩翩,貌比宋玉,蘭香院諸女爭相獻媚,旖旎風光,可想而知。

  但嚴曉星是有所為而來,非常人行非常之事,怎能認真,那陪侍他的麗人名喚雅苹,嫵媚有柔,楚楚動人,對嚴曉星婉婢溫順,不似風塵中人,一見嚴曉星即生要委身為婢用心。

  花廳內全樽酒綠,燭影搖紅,嚴曉星與雅苹娓娓清談,驀地,龜奴匆匆奔入,稟道:“嚴公子,院外有一黑丑女堅稱要面見公子。”

  嚴曉星淡淡一笑道:“請她進來。”

  雅苹柔聲道:“是否賤妾須避開?”

  嚴曉星搖首笑道:“無須。”只見龜奴領著一黑衣少女進入花廳。

  那黑衣少女面色蠟黃,不類生人,森冷如冰,穿著一身黑絨短襖勁裝,外罩一襲黑絨披風,肩背一柄長劍。

  嚴曉星立起微笑道:“姑娘請坐。”黑衣少女目注了雅苹一眼,作勢要取文房四寶。

  雅苹會意,命婢女取過筆墨紙硯。

  嚴曉星泛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黑衣少女在紙上草書:“你知道我是誰?”

  嚴曉星道:“知道。”

  黑衣少女不禁一怔,又疾書如飛:“你真知麼?”

  嚴曉星微微一笑道:“無情最是台城柳。”

  黑衣少女正是柳無情,立即擲筆怒道:“我真個人如其名麼?其實你最是無情。”這時雅苹與院中婢嫗俱退了出去,靜悄悄花廳內僅剩下嚴曉星及柳無情兩人。

  嚴曉星怔得一怔,微微嘆息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與姑娘萍水相逢,毫無恩怨,無情二字在下愧難領受。”

  柳無情蓮足一跺,銀牙猛咬,冷笑道:“你還說咧,女兒家清白為先,你當眾與我……,怎可一走了之?”忍不住眼圈一紅。

  嚴曉星劍眉一皺,赧然一笑道:“嫂溺援之以手,此乃不得已從權之舉,何況昨晚之事在下也會秘而不宣。”

  柳無情喝道:“至少你已瞧見,你如不應允,我與你誓不干休。”

  嚴曉星愕然詫道:“姑娘須在下應允什麼?”

  柳無情氣得嬌軀亂顫,咬牙嗔道:“到了這般時候,你還裝什麼糊塗嘛。”

  嚴曉星倏地神色一正,太息道:“人非太上,何能無情,但在下身負血海大仇,不願涉及兒女之私,這個尚請姑娘見諒。”

  柳無情鼻中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許飛瓊杜翠雲二女是否是你心目中情侶,此刻身在蘭香院內,追逐聲色之樂……”

  嚴曉星俊面一紅,忙道:“逢場作戲,豈能認真。”

  柳無情道:“那二位如知道你在此處,哼,真有你罪受的。”

  “她們並非捻酸吃醋之輩。”柳無情雙眸注視嚴曉星,也不知是愛是根。

  嚴曉星又道:“杜翠雲與在下不過是武林同道,拯危扶難理應如此,姑娘何必強人入罪。”

  柳無情冷哼一聲道:“你說得如此輕松,杜翠雲未必就放過了你。”

  嚴曉星咳了一聲道:“此乃題外之言,姑娘此來隱秘面目,必有人暗躡姑娘之後,看來這蘭香院片刻之後將掀起一場殺劫。”

  柳無情暗暗一驚道:“不錯,白眉老怪仍窮追不舍,被姑娘李代桃僵之計甩開,喬裝改扮只身前來,老怪黨羽雖心有所疑,尾躡身後,卻未能證明是我。”

  嚴曉星略一沉吟道:“姑娘最好不要這般裝束,依在下之見,請去換裝如何?”

  柳無情不禁一怔,嗔道:“你要我扮歌妓麼?”

  嚴曉星微笑道:“此乃權宜之舉,與姑娘並無所傷。”

  柳無情回眸一笑,道:“好,我聽你的。”柔情萬斛盡在此寥寥數字中。

  嚴曉星由不住心神一震,目送柳無情娉婷走出花廳,直皺眉頭。

  忽地,院外傳來高聲喧嚷,龜奴神色恐懼領著三個油頭粉臉漢子怒衝衝奔入。

  一敷粉面色丑惡少年遠遠望見嚴曉星坐花廳內,冷笑道:“吾道今晚蘭香院拒不見客,原來有貴公子在,喚他們打手來,把那兔崽子攆了出去。”

  語聲方落,院外涌入一群橫肩怒目短裝漢子衝進花廳,那知竟起了一片慘呼聲,一群打手踉蹌跌出廳,面流鮮血。

  原來瞬息之間,這群打手一個個被割耳切鼻,痛極慘呼狼狽逃出。

  敷粉少年面色大變,獲笑道:“小輩,竟敢在此行凶傷人,哼,你等著,大爺與你沒了沒休。”轉身三步變兩步率鼠逃出。

  嚴曉星渾如沒事人樣,端坐一張太師椅上面含微笑。

  龜奴顫巍巍走入,面有憂容,躬身稟道:“公子,那廝名喚張興泰,系金陵寶源錢莊少老板,結交官府,恃勢為惡,他想雅苹姑娘不是一天了,但雅苹結交的恩客亦有不少財勢的巨紳,故雅苹姑娘得以守身如玉,但今晚得罪了他,恐蘭香院將永無寧日了。”

  嚴曉星微笑道:“你無須害怕,自有我作主。”

  兩條嬌俏身影翩然走入花廳,只見雅苹與柳無情雙雙走入,柳無情換了一襲絨鑲有花邊裙襖,婀娜動人,但面上仍戴著一副人皮面具,顯得冷漠如水。

  柳無情道:“這群無知惡奴,稍加懲戒也就算了,何必割鼻削耳,鬧得無人不知。”

  嚴曉星微笑道:“姑娘怎會動了慈悲之念,那張興泰乃有所為而來。”

  柳無情不禁一怔,道:“你是說白眉老怪?”

  “正是。”

  “他怎會知我來到蘭香院找你?”

  嚴曉星突神色微變,右掌一揚,數縷寒芒逾電閃射出,只聽一聲慘嗥,接著重傷倒地。

  忽聞嚴曉星低聲道:“兩位姑娘速隱身廳後。”

  柳無情伸手一抱雅苹,疾閃隱去。

  只聽一聲陰沉冷哼,廳門外現出一長臉黑袍人,面目冷峻,雙目開闔之間精芒逼射,陰惻惻發出一聲冷笑道:“我那屬下是尊駕所傷麼?”

  嚴曉星淡淡一笑道:“不錯,朋友是何來歷?”

  黑袍人面色一沉,冷笑道:“我乃大內頭等侍衛顏奇峰,追蹤一女匪,尊駕必是女匪同道,本大人豈能容你猖妄無忌,速招認女匪藏身何處,不然無法幸免一死。”

  嚴曉星沉聲道:“顏奇峰,你自稱系大內頭等侍衛,在下無法想信,蘭香院內怎有女匪潛臨?”

  “住口。”顏奇峰大喝道:“尊駕無須狡言舌辯,顏某在蘭香院外布伏高手如雲,一聲令下,玉石皆焚。”

  嚴曉星面色一寒,道:“顏奇峰,你知道在下是誰麼?”

  顏奇峰心機深沉,聞言暗忖道:“此人委實難惹難纏,看來非動手見個真章不可,但必須謹慎從事……”心念轉動之間,一條灰色人影疾掠入廳悄然落地,現出一灰衣老者。

  嚴曉星識出是藍野民,冷笑道:“原來是白眉老怪一丘之貉,顏奇峰,你膽敢冒充大內侍衛,該當何罪。”藍野民顏奇峰不禁駭然色變,互望了一眼。

  顏奇峰忽放聲狂笑道:“顏某並非冒充,令人驚異的是尊駕何以認出我等乃白眉叟同道?”

  藍野民目光炯炯道:“尊駕諒是外間盛傳的紫霞莊主嚴天梁後人嚴曉星少俠?”

  嚴曉星道:“不敢,正是在下。”

  藍野民略一沉吟,向顏奇峰道:“諒我等忙中有錯,台城豁蒙樓上嚴少俠與柳無情本是死敵,嚴少俠怎能為柳無情藏隱?”

  要知嚴曉星是聰明絕頂之人,聞言不禁悟出白眉老怪等亦在豁蒙樓外現蹤,那八蒙面人中分明無藍野民顏奇峰,可見白眉叟網羅的俱是一時之雄,真真假假,俾可聲東擊西,令人有虛實不測之感。

  顏奇峰目露疑容,道:“藍兄雖推測不錯,但嚴少俠有殺人滅口之意,其中必有蹊蹺。”

  嚴曉星道:“在下飛針傷人,乃錯認二位手下為無極幫匪徒之故。”

  顏奇峰忽面色一變,冷笑道:“嚴少俠,你我本非仇敵,但我等身分毀被揭破,只有得罪少俠了。”

  嚴曉星朗笑道:“兩位如動了殺人滅口之念,在下只有放手一拼了。”右手迅疾如電取出藏在肋下一柄長劍,嗆朗朗龍吟過處,一道眩目青霞灑寒星萬點,劍氣逼人。

  行家伸手,便知有無,顏奇峰藍野民均是身負奇學奧手,瞧出嚴曉星使出劍式“金針度厄”本達摩劍法一招最奇奧劍招,雖寓守為攻,卻一使展開,無異石破天驚威力無匹,不禁駭然,倏地飄身退出廳外。

  嚴曉星如影隨形掠出,寒星點點幻罩兩人周身要穴,冷笑道:“你我本河水不犯井水,若執意為仇,莫怨在下辣手傷人了。”

  顏奇峰藍野民霍地袍襟一撩,各取出獨門兵刃,只見顏奇峰手中挽著一柄如意連環索,藍野民執著一條蛇錐軟鞭。

  藍野民一式“毒龍出谷”,呼地筆直點向嚴曉星心坎死穴,顏奇峰身形疾拔,半空中一招“烏雲蔽空”攻出,震起滿空環影疾卷襲下。

  嚴曉星身法奇快,劍身一閃避開了藍野民凌厲鞭勢,“金針度厄”劍招變為“萬笏朝天”。

  寒飈飛空,只聽叮叮連聲金鐵交擊,顏奇峰只覺虎口發麻,連環索竟蕩了開去,不由大驚,半空中急翻身形,落向三丈開外,大喝道:“住手。”

  嚴曉星道:“顏侍衛有何話說?”

  顏奇峰道:“在此動手拼搏,不免駭世驚俗,你我何不擇郊外空曠之處印證高下。”

  嚴曉星冷冷一笑道:“在下無法奉陪,要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恐這蘭香院已為無極幫凶邪所圍住了。”

  藍野民道:“少俠是否膽懼?”

  黑衣老者忽疾逾飛鳥般掠入院中,道:“我等中了賤婢誘敵之計,賤婢等諸女伏在暗中猝夜暗襲,連傷七人往桃花渡方向遁去,眾弟兄均已追下。”

  顏奇峰抱拳笑道:“誤中賤婢移花接木之計,顏某當面告罪。”抱拳一拱,轉身三條身影穿空如雲飛去。

  這時,嚴曉星不禁長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忽聞柳無情發出一聲銀鈴嬌笑,翩然從屏後閃出,道:“好一個移花接木之計,虧你想得出。”

  嚴曉星目露茫然之色道:“在下迄至此刻還困惑不解,其中必大有文章。”

  柳無情凝眸注視著嚴曉星道:“此事暫且別過不提,你我之事究應如何?”

  嚴曉星皺了皺眉,微微嘆息一聲道:“姑娘絕世容顏,蘭心蕙質,在下一介武夫,身負大仇,萍無所寄,何況被此又處於敵對地位,亦恐有負姑娘……”

  柳無情嬌嗔道:“別說了,你究竟要我不要我?”單刀直入,開門見山,令嚴曉星呆住,不知所答,一張玉面脹得通紅。

  忽聞一聲銀鈴悅耳甜笑道:“讓賤妾來說合吧,哪有當面敲鑼打鼓之理。”雅苹笑靨如花,盈盈走出,拉著柳無情回房而去。

  嚴曉星不禁長嘆一聲,只覺心亂如麻。

  一條身影疾閃而入,只見是乾坤八掌伏建龍,面色凝重道:“賢侄,老朽方才發現白眉老怪率眾匆匆奔離,似由蘭香院離去。”

  “不錯。”嚴曉星道:“他們追蹤柳無情來此,引起拼搏,勝負未分之際,忽有一賊黨來報,柳無情就在附近設伏,連傷老朽數名高手,諒他們追蹤柳無情而去。”

  伏建龍詫道:“賢侄見過柳無情麼?”

  嚴曉星搖首道:“未曾。”雖然彼此心中明白,卻故作不知,汝虞我詐,互逞心機。

  伏建龍略一沉吟,道:“莫非柳無情與賢侄一見傾心,所以來此伺機與賢侄相見訴慕愛意,但因白眉老怪追蹤甚緊,方未敢現身。”

  嚴曉星玉面緋紅,赧然答道:“伯父又在說笑話。”

  伏建龍呵呵笑道:“賢侄年少俊逸,氣度翩翩,老朽如是柳無情,也不禁一見锺情,芳心竊慕不能自已。”忽又長嘆一聲道:“秦樓楚館,歌台舞榭,終非久居之地,迷戀聲色,壯志消磨,賢侄何妨將雅苹量珠聘去。”

  嚴曉星道:“小侄不過逢場作戲而已。”

  伏建龍正色道:“老朽知你心情,一切由老朽作主,但柳無情卻不能辜負她一片深情愛意,也許她能助你取得無極幫藏珍圖。”

  嚴曉星搖首答道:“男女相悅,最重真摯,若為了私欲得逞互為利用,日後恐將凶終隙末,悔恨終生,反為不美。”

  伏建龍不禁大為折服,大笑道:“既如此說,一切聽其自然好了,老朽尚有一約會,明日當再相晤。”語畢飛身而出,形影疾杳。

  雅苹已在屏後走出,道:“公子可否隨賤妾回房,容賤妾面陳一切。”

  嚴曉星道:“柳姑娘咧?”

  雅苹道:“柳姑娘她已走啦,不過她還會再來。”嚴曉星心知柳無情必尚留在蘭香院,方才與伏建龍相談俱已聽悉,遂默然隨著雅苹走向後院。

  他思索方才伏建龍之言,也知雅苹他是非帶走不可。

  回到房中,雅苹給嚴曉星遞過茶,小腰一扭便坐在嚴曉星的腿上,搖擺幾下,不知何時嚴曉星的大寶貝已經被搖擺得挺的直直翹。

  一陣衝動,嚴曉星雙臂一攬,把雅苹抱個滿懷。

  嚴曉星的手不停地在雅苹的阿腿上游走,像似餓虎下山飢渴的模樣。

  嚴曉星的手移向雅苹的小玉戶時,雅苹不由得臉色通紅道:“嗯……不行……”

  嚴曉星道:“我帶你一起離開,難道你不願意?”

  “真的?公子,你要我了?”雅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嚴曉星望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雅苹雖然身在妓院,可是到了這時候也羞得低頭不語。

  她低頭含春,又是高興又是羞。

  嚴曉星抱住她,往床上一放,她羞得閉上眼睛。

  嚴曉星覺得飄飄然的,剛要動手為她寬衣,她嬌軀一閃避開了。

  “嗯……還沒吃飯呢……看你急成這樣子……”

  “哦……你不說我倒忘了……”

  “真是昏了頭的大色鬼。”說完,雅苹笑得周身顫動。

  嚴曉星道:“什麼?你說我什麼?”嚴曉星不甘示弱,伸手去抓她,搔她的癢,這樣雅苹笑得更是厲害。

  雅苹道:“不說了……就饒了我吧……”

  嚴曉星道:“可以,那要親親熱熱地叫我一聲。”

  雅苹道:“你先放手……我才叫……”這時雅苹笑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好,你不叫,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哎呀……笑死人了……肚子都笑痛了啦……”

  “叫,還是不叫?”嚴曉星的手又伸了過來。

  雅苹連忙道:“等一下嘛……你……過來……”等嚴曉星附耳過去,她才輕輕叫道:“好哥哥……”

  晚宴是一桌豐富的酒菜,還邀請了院里的姐妹們。

  此時雅苹又經過了特別的修飾,更是明艷動人,使人越看越愛,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酒足飯飽,姐妹們都散去了。

  嚴曉星此時微有酒意,雅苹扶他到床上,為他寬衣解帶,侍候好之後,卻跑到桌邊守著那對大紅燭。

  “雅苹,你還不睡?”

  “等一下嘛,人家要守著這對紅臘燭,燒完才能睡。”嚴曉星聽了,急忙向桌上一望,那對花燭還有那麼長,要等它燒完,那不是要等到天亮,於是便下床拉過雅苹。

  “忙什麼呢,你這個人就是這麼急,自己也不害羞……”最後,還是含羞的依了他,一同上床。

  羅帶輕解,雅苹身上的彩衣一件件地飛落床下,最後只留下一件僅圍著前胸的上衣,雅苹不肯再脫下去了。

  “不要嘛……人家已經脫光了……”此時,只見她雪白的肌膚白白嫩嫩的嬌艷動人。

  嚴曉星早已伸手過去,抓住她的玉乳。

  雅苹的嬌軀一閃,說道:“不許你這麼狂,摸的人家好難過。”可是她如何抵擋得了嚴曉星,最後僅能遮住前胸的上衣也給松脫了。

  此刻,眼見兩個玉乳顫動著,半掩的玉戶微微突起,陰毛漆漆好生動。

  雅苹被看得嬌不自勝,連忙用手遮掩陰戶,嬌嗔道:“嗯……不許你這樣……看……”

  “誰要你長得這麼迷人呢,我就是要看。”雅苹不依,嚴曉星用手一拉,兩人擁抱在一團。

  他的手在乳房上揉捏著,直把雅苹弄得嬌喘起來。

  “嗯……嗯……癢死了……”下面掩著玉穴的手又不敢放開,只好任他揉弄了。

  “嗯……唷……人家受不了……嘛……”說著說著,雅苹把手移開,移到玉乳上,不讓嚴曉星揉它。

  這時雅苹禁地大開,嚴曉星趁她不注意,突然分開她的雙腿,他要細細欣賞這個桃花源洞。

  “啊……不來了……你不要看嘛……”她嬌羞地叫著。

  嚴曉星伸出舌尖,吻上了她的玉戶。

  “哥……不能……這樣……我受不住啊……”她狂了,小腰扭擺了起來。

  “啊”的一聲,突然驚叫了起來,玉體在不停顫抖,原來玉戶上的小玉片被嚴曉星給吸住了,而且不停地吮舔著。

  雅苹大叫道:“哎呀……哥……不行呀……這要……這要人……人……人家命了……唔……難過嘛……快……快……快點兒……放開……啊……放……開……”嚴曉星仍舊狂吮著。

  “快……哎呀……你會要了妹妹我的命……啊……”雅苹一陣緊張,雙腿夾緊臀部猛挺,最後她終於癱瘓了,小玉戶流出了淫水。

  嚴曉星被她的浪態,挑逗得欲火上升,飛快地脫去內褲,挺著大龜頭抵住在洞口上摩擦著。

  “哎呀……好……痛……喲……”痛字才將出口,下體一陣刺痛。

  “啊……哥……痛呀……輕點兒……”

  雅苹不顧一切使勁的想避開他的刺入,誰知嚴曉星把腰一挺,她立刻感到身體要裂開似的,其痛難忍,大叫道:“呀……好狠心喲……哥……痛……痛……死我了……”額上的冷汗直流,一張墊在屁股上的白綢,滿滴血滴。

  嚴曉星一陣快感,為了使她不太痛苦,所以暫停了下來,連忙用手去抹雅苹的額角,憐惜的說:“痛得厲害嗎?”

  雅苹道:“還問呢……痛死人了……”

  “現在呢?”

  “現在有好一點了。”說完之後,還送了嚴曉星一個媚眼,嚴曉星看了就輕輕地動了幾下,寶貝頭頭頂到了穴心。

  “啊……哥……酸死了……”

  “哥哥……我的哥哥……你弄的我……好樂……哎呀……真舒服……嗯嗯……我受不了啦……”

  “啊……星哥……好哥哥……不要再……再磨了……我實在受不了……”

  “嗯……小親親……讓你止止……癢吧……”

  “嗯……星哥哥……這……這才夠意思……嗯……好舒服……嗯嗯……哼……唔……唔……”

  “嗯……唔……小親親……你真可愛……你的小穴……又緊……又滑潤……嗯嗯……唔唔……太好了……”嚴曉星挺著寶貝磨轉著,她扭動了一下臀部。

  “哼……”她不由得“哼”了一聲,雙手不由地摟緊嚴曉星的身體,屁股動了動。

  她有些難受地說:“哼……唔……”嚴曉星便猛插了幾下,她急喘了一口氣。

  突然,雅苹一陣顫抖,口中叫道:“哎呀……哥……妹妹完了……”緊跟著靜止不動了,但口中還念著:“哎……哥……哥……我的親……愛的哥……哥……”然後就一動也不動了。

  嚴曉星不忍她太累,便抱著她睡著了,但他的大寶貝也沒抽出來,就讓雅苹的陰唇含住了。

  過了一會兒,嚴曉星感到雅苹在緩緩而動了,她的陰戶在一擺一擺的,讓龜頭在穴眼上磨呀磨的。

  “嗯……哼……”才磨了幾十下,大寶貝頭燙得酥麻酥麻!

  酥麻酥麻的!

  雅苹忍不住的磨得更是火速了。

  “啊……嗯……唔……”她浪哼了起來。

  “唔……哥……唔……嗯……”

  嚴曉星假裝剛睡醒的樣子,說:“做什麼呀?”

  雅苹嬌羞道:“哼……人家……人……家……”欲言又止。

  嚴曉星裝作不知道:“什麼……人家……人家的……”

  雅苹道:“人家……人家……忍不住……忍不住嘛……”

  嚴曉星道:“什麼忍不住了,你怎麼不睡覺?”

  “不是……哼……人家難過死了……”

  “干什麼?”

  “哎呀……人家……我不來了……哥哥知道啦。”

  “真的不知道呀。”

  “好哥哥……我要……我要嘛……”

  “你要什麼,拿去好了。”

  “好哥哥……我要……我是要……人家怎麼拿嘛……”

  “哎唷……好哥哥……我要大寶貝……”

  “那你拿去好了。”

  “不要……我要哥哥……你動……”她淫蕩得像個蕩婦,什麼都說。

  “那你要我怎樣?”

  “我要大寶貝插……穴兒……嘛……”

  “我還要睡覺。”

  “啊……哥……求求你……給我……”雅苹的小穴癢得實在難以忍受,也顧不得羞恥,翻身伏在嚴曉星身上,兩手撥開玉戶,抓住寶貝就往里套,套動七八下,龜頭只進去一半。

  “嗯……好哥哥……這……這才夠意思……嗯嗯……好痛快……好舒服……嗯嗯……唷唷……”

  嚴曉星將寶貝抽出來了,雅苹著急的說:“喲……哥……進去……進去嘛……”嚴曉星又將大寶貝擠了進去。

  嚴曉星道:“嗯……隨你……怎麼擺布……嗯……”等到大寶貝被淫水浸濕了,這才滑潤了些,此時雅苹將粉臀一壓,不停地套動起來。

  “啊……痛……”創痕未復,但她咬牙忍著。

  “哥……頂一下嘛……”嚴曉星知道她已浪到極點,這時才輕輕一頂。

  “啊……哥……好舒暢喲……”嘴里哼著,小屁股也隨著下壓,大寶貝已慢慢向里滑。

  “唔……唷……頂得妹妹好爽快啊……”在大龜頭觸及玉戶底部時,她顫抖聲叫著。

  躺在下面的嚴曉星,靜靜地欣賞著她的浪態。

  她浪叫道:“哥……我要動……快動……”

  嚴曉星這才挺了起來,她便往下套動著。

  大寶貝塞得陰戶滿滿的,陣陣的酥麻傳來。

  嚴曉星為了增加她的快感,用手捏著她的乳頭揉弄著,這使她更癢到心里,下面的小穴也被引得一縮一放,一放一縮地咬著,小屁股不由得扭擺起來,還不時的左右擺著,直樂的她哼道:“啊……星哥哥……大寶貝哥哥……嗯……好舒服……嗯……美死我了……好哥哥……唷……唔唔……”

  陰戶含住大寶貝不停的翻進翻出,花心吻得龜頭酥酥麻麻的,好不快感,嚴曉星也叫道:“苹妹……我好舒服……重一點吧……”兩個人叫在一起,也浪成一團。

  那大龜頭帶著浪水,弄到嚴曉星小腹到處都是,她套得更快了,小穴吞吞吐吐個不停。

  雅苹嬌喘噓噓道:“哥……妹妹……就要……哎呀……”雅苹緊張了,全身用力猛套著,雪白的小屁股快速下壓。

  嚴曉星道:“苹妹,要丟了嗎?”

  “嗯……嗯……就要……丟了……嗯……啊……不行了……小穴丟了呀……”她禁不住心里的騷癢,猛然的狂泄了。

  她連忙抱住嚴曉星,全身一陣顫抖。

  但是嚴曉星這時卻在緊要關頭,可是她停了,於是嚴曉星連忙一翻身,就狠狠的干起來了。

  “哎呀……好狠呀……”大寶貝落得好快,抽得好高。

  雅苹喘著說:“嗯……親親……嗯嗯嗯……不要頂了……唔……妹妹……受不了啦……”嚴曉星如此狠狠的干了百來下。

  雅苹又叫道:“哎呀……快頂……小穴又出水了……”嚴曉星的大寶貝實在插得她太舒服了,陰精再度猛流,使她通體舒暢抖顫。

  嚴曉星感到龜頭一陣酥麻,突然小穴在收縮著,緊吮著大寶貝頭子,這種滋味使他難以忍受,急忙頂著花心,急速抽插。

  “噗噗噗……”一股陽精刺刺直射花心。

  雅苹猛驚叫道:“哎……唷……唔……嗯……哥……射死我了……啊……真爽快……”隨即她又是一陣顫抖。

  兩個人都癱瘓了,休息了一會兒,雅苹道:“哥……舒服嗎……”

  “嗯……你呢?”

  “……”她微笑的點點頭,緊緊摟抱住這好人兒。

  “你真美,我要你常陪著我。”

  “真的。”

  “等我江湖事了,那時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啊……哥……我真要高興死了啦……”

  嚴曉星吻著她,她輕輕的說:“哥……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我又怕……”

  “怕什麼?”

  “怕哥的大……吃不消……”

  “大什麼?”

  “你的大寶貝,真要人命。”

  “喜不喜歡?”

  “嗯嗯,喜歡死了。”說著小手握住軟軟的寶貝,相擁而睡了。

  數日易過,金陵平靜如水,嚴曉星一騎如飛,循著江岸,馳向當塗,取道安徽逕奔贛境。

  暮靄深沉,夜暝四合。

  嚴曉星行近一座荒山,擇一破廟棲身,將座騎系在廟後安頓後,一躍進入大殿,折來幾束木柴生起一堆熊熊烈火。

  他正待盤坐吐納行功之際,發現地面微現數處零亂足跡,猜出其中有異,遂微微一笑,倏地騰身拔起隱身不見。

  大殿內除熾紅火堆外,沉寂如水。

  驀地——廟外忽隨風傳來一聲驚憶,四條身影疾閃掠入,現出顏奇峰藍野民及一雙面目怪異冷漠如冰老叟。

  藍野民目露驚異之色道:“奇怪,我等親眼目睹嚴曉星進入廟內,環周廟外俱已布伏,怎麼不見?”

  顏奇峰沉聲道:“咱們搜。”紛紛四向搜覓,瓦上、梁間,無不搜索殆盡,卻遍覓無著。

  藍野民詫驚不已,道:“縱然他有所發現,遁逸離去,但坐騎亦失去蹤跡,令人百思不解。”

  顏奇峰面色沉肅,道:“顏某不信嚴曉星有所發現,驚覺離去,再說連坐騎亦失蹤乃大不可能之事,我等且隱藏近處,以觀其變。”人影紛紛疾閃而杳。

  約莫半頓飯光景,廟外忽閃入五個嬌俏少女,俱面戴人皮面具。

  突聞數聲宏亮大笑,顏奇峰藍野民四人紛紛撲入。

  藍野民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是一樣,柳姑娘別來無恙。”

  柳無情冷泠笑道,“原來是你們,來此為何?”

  藍野民道:“與姑娘心意一樣,亟須取得陸道玄手中那幅藏圖。”

  柳無情道:“圖在陸道玄手上,與嚴曉星何干?”

  藍野民哈哈大笑道:“嚴曉星既被制住,還怕陸道玄不自投羅網?姑娘無須巧詞飾非,近來此處亦無非志在嚴曉星。”

  柳無情冷笑道:“你知道就好,那嚴曉星人在何處?”

  藍野民道:“不瞞姑娘,老朽在此廟外設伏多時,目睹嚴曉星乘騎入寺,此刻卻不見影跡。”

  柳無情聞言不禁一怔,冷笑道:“虧你還說得出口,人已走掉,猶呆此處為何?”

  藍野民微微一笑道:“風聞無極幫亦有一份藏圖,姑娘必知藏處,若姑娘願棄暗投明,相助老朽等取有,實為武林之福。”

  柳無情冷冷笑道:“尊駕何不逕向敝幫主當面索取,姑娘要走啦。”

  “慢著。”

  顏奇峰一聲大喝出口,五指疾伸如風向柳無情左肩抓去。

  猝施奇襲,迅如電奔,五指堪近,忽化抓為劈,按向柳無情肩頭。

  嘯風悸耳,一股沉逾山岳的真力直壓下去。

  柳無情真要叫他掌力按實,必然肩骨盡碎,斃命當場。

  距離又近,掌勢凌厲,柳無情無論如何亦逃不開去。

  噗的一聲,如中敗革,顏奇峰只覺柔不著力,不禁心頭暗感駭然,只聽柳無情嬌叱一聲,右掌橫揮,疾攻三掌四指,挾帶著銳勁的指風,逼得顏奇峰身形連連閃避。

  藍野民大笑道:“姑娘好俊的武功。”與其他兩老叟同時出手。

  四女嬌叱一聲,青芒疾酒,流芒萬點猛攻而去。

  柳無情倏地一掌逼開顏奇峰,迅疾無倫將劍拔在手中,嗖的一招天星飛斜劈去。

  劍勢電奔,顏奇峰閃避不及,頭頂一綹長發飄然削落。

  顏奇峰不禁暗駭,忖道:“此女功力委實深不可測。”

  柳無情竟不追擊顏奇峰,一招“星換斗移”指向藍野民肩頭,透過四女萬重劍影。

  只聽藍野民冷哼一聲,肩頭已瞧見血。

  顏奇峰大喝道:“好辣毒的賤婢。”身形倏地拔起,頭上足下,兩掌交並,逼出巨猛罡勁臨頭壓下。

  只見顏奇峰身在半空,猛的斜斜墜下,面色大變,喝道:“快走。”藍野民聞聲情知有異,急隨兩老叟隨著顏奇峰身後飛掠出殿。

  柳無情目睹顏奇峰去得太過突然,不禁大感詫異。

  火堆中見火呼的一閃,冒出一條人影,正是那嚴曉星。

  柳無情駭然詫道:“你藏在火中?”

  嚴曉星笑道:“哪有人藏在火中之理,不怕燒死麼?”

  柳無情將信將疑道:“那麼你藏在何處?”

  嚴曉星笑道:“在下方才在殿外進入,只因身形施展迅速,恐姑娘一時眼花,誤認為在下藏身於火中。”

  柳無情道:“白眉老怪徒黨咧?”

  嚴曉星道:“俱已退去,方才老怪發現金刀四煞形跡,是以傳聲將顏奇峰等人喚出。”

  柳無情心頭猶是不信,目睹顏奇峰墜下的身法,似是負傷模樣,她本聰明絕頂之人,此刻仍難破解,只感心頭困惑異常,微擺手掌道:“你為何不告而別?”語音柔婉哀怨。

  嚴曉星微微嘆息道:“姑娘,你難道不知在下的心情麼?”

  柳無情默然須臾,道:“我知道,但何以將雅苹量珠聘去,遷往知府衙內,但你總該打個信息給我。”

  嚴曉星道:“在下一身殺孽,招無數強敵,禍福旦夕甚難預料,姑娘何能背叛無極幫……”

  柳無情嗔道:“背叛無極幫我已在所不惜,這你總該相信了吧。”

  嚴曉星嘆息一聲道:“如此做法,姑娘不是愛在下,而是要將在下置於死地。”

  柳無情詫道:“這話何解?”

  嚴曉星道:“此處不是談話之所,你我上到一隱秘之處如何?”

  柳無情道:“好。”

  嚴曉星道:“姑娘請隨在下來。”轉身望廟後掠去。

  諸女緊隨嚴曉星身後,只聽嚴曉星道:“五位請瞧明在下所走方位的步法,不能有絲毫錯誤,在下深信白眉老怪黨羽必去而復返。”

  柳無情只見嚴曉星東閃西挪步法錯綜玄奧,不敢絲毫怠忽。

  約莫行出三四里之遠,存身在一片深山巒壑間,月色皎白,景物淒迷。

  嚴曉星不禁長吁一聲,快步如飛,掠向一座懸崖下。

  柳無情輕功身法甚高,如影隨形掠至,凝眸望去,只見藤蘿翳蔽下隱隱現出一寬敞洞穴。

  嚴曉星伸手一捉柳無情玉腕,撥開藤蘿進入洞穴後,扇開火摺,點燃了一盞松脂石燈。

  接著四婢亦進入洞中,那洞穴中分為三間,桌椅寢臥石榻爐灶一應俱全,爽朗異常。

  嚴曉星望了柳無情一眼,正色道:“在下大仇待報,若非習就曠絕武學,無法手刃大仇。”

  柳無情揭下人皮面具,嫣然一笑道:“我心意已決,助你復仇難道不行麼?”

  嚴曉星道:“背叛無極幫,決不可行。”

  “為什麼?”

  “在下大仇就是無極幫中人。”

  柳無情搖首笑道:“這話我不信,你武功與我不相伯仲之間,無極幫中高手雖眾,但武功造詣猶遜於我。”

  嚴曉星太息道:“據在下所知,目前無極幫主不過是傀儡而已,姑娘亦非無極幫主所能統御,在無極幫主身後尚有一極厲害的魔頭。”

  柳無情面色微變詫道:“你怎知道?”

  嚴曉星道,“數月來跡象觀察綜集所得,但願在下猜測不錯。”接著又長嘆一聲道:“姑娘此行追蹤在下顯然是受命而來。”

  柳無情面色微變,星眸一紅道:“此身非君莫屬,並無假意,縱然受命,卻無害你之心。”

  嚴曉星道:“如在下猜測不錯,這位魔頭就是在下殺父仇人。”

  柳無情愕然道:“我看不是吧,此人無異是我授業恩師,他與無極幫主均詭秘面目,但言語和藹,行事亦不違悖人情,雖圖謀霸尊江湖,卻無為惡武林之念,他敢口應允我嫁給你,決不從中作梗,唯一條件務須取得陸道玄手中那份藏圖。”

  嚴曉星搖首嘆息道:“難,難,難。”

  柳無情秀眉一皺道:“有何難處?”

  嚴曉星咳了一聲道:“迄至如今,在下尚未與陸道玄謀面,豁蒙樓上陸道玄那封書信不是姑娘瞧過麼?若不將無極幫那幅藏圖取有,恐他不允交出圖。”

  柳無情目露疑容道:“書信真是陸道玄寫的麼?”

  “怎麼不真?”嚴曉星不由心中一震,暗贊柳無情聰穎,微笑道:“在下相信那魔頭已視我如眼中之釘,為何不及早將在下置於死地之故,即因尚有顧忌,殺了在下,藏珍絕無法到手,目前此人強仇大敵乃神木令尊者傳人,在下不過其次爾。”

  柳無情不禁動容,纖手一撩鬢邊秀發,頷首道:“不錯,他畏忌的就是神木令尊者傳人,我奉命搜覓神木令尊者傳人下落有數月之久,但無法尋覓蹤跡。”嚴曉星忽目注柳無情不語。

  柳無情不禁緋紅雙靨,嗔道:“你瞧什麼?難道我臉上有花麼?”

  嚴曉星道:“姑娘貌比花嬌,令人百看不厭。”

  柳無情嗔道:“若換在別人口中說出,我必讓他劍下橫屍。”

  嚴曉星忽正色道:“姑娘奉命而來,定有歸期麼?”

  “你問這則甚?”

  嚴曉星道:“事關姑娘生死,在下焉能不問。”

  柳無情見他說得鄭重,不由花容微變道:“端午節前須趕回總壇。”

  嚴曉星長嘆一聲道:“姑娘如不在端午前趕回,將死於非命了。”

  柳無情面色一變,道:“你說什麼?”

  嚴曉星道:“非但姑娘死於非命,這四位姐姐亦將身遭慘死,在下相信姑娘來此,一定有人隨後暗中嚴密監視著,在端午節必有傳命帶交姑娘,務須在期前取到陸道玄那份藏圖。”

  柳無情道:“這話我相信,但不信我五人身遭慘死。”

  嚴曉星太息道:“他在你們身上下了極厲害的禁制,其中一人必提前半月發作。”

  柳無情後四女不禁大驚失色,忙道:“你從何而知,禁制下在什麼地方?”

  嚴曉星道:“在下因略諳醫理,旁引索證得知,至於禁制設在何處,諒必設在隱秘之處,不妨容在下一扶脈象,或可測出。”於是,五女由嚴曉星逐一扶察脈象。

  約莫費了一個時辰,只見嚴曉星面色沉重,垂目尋思。

  柳無情發出一聲銀鈴嬌笑道:“你察出禁制藏處麼?”

  嚴曉星點點頭道:“在五位姑娘左肋下,不妨請去里間互相檢視異徵,容在下尋思解救之策。”

  五女懷著一腔驚疑,魚貫走入另間石室,燃亮了一盞松脂油燈。

  燈影搖紅,嚴曉星獨坐沉思。

  半晌,五女相率走出,柳無情神色莊重,道:“果然不錯,左肋均現出一顆醒目紅斑。”手指著一女,接道:“梨雲肋下紅斑有黃豆般大小,不知有無解法?”

  “自然有解。”嚴曉星道:“不過在下有難處,姑娘請隨在下來。”說看逕望另一間石室走去。

  柳無情雙眼眨了眨,她乃玉雪聰明,已解其故,不禁望了四女一眼,蓮靨嫣然一笑,隨著嚴曉星身後走入柔聲道:“你我不嫌陌生了點麼?我小字飛燕,你以後就喚我燕姐好了,大概我比你年長。”說著媚眸一笑,道:“星弟喚我有何話說?”

  嚴曉星嘆息道:“燕姐等體罹禁制乃是奇毒,這奇毒並非僅一種,如小弟猜測不錯,這奇毒恐系五種以上混合而成,互相克制,所以不易發作,而且極難察出其異,俟數種奇毒內某種慢慢消滅後,無法遏制毒性平衡,必然逐漸發作,故解救不可不慎,稍一錯失,則將抱憾終生。”

  柳無情笑道:“這話還須你說,快動手吧。”

  嚴曉星搖首面有難色道:“一之為甚,豈可再耳。”

  柳無情嬌嗔道:“星弟不是說過嫂溺援之以手,凡事宜權衡輕重麼?她們四人與我情同姐妹,往後的事自有我安排,你操什麼心?”

  嚴曉星無可奈何,走出石室,朗聲道:“解救之法須先使其發作,才可用藥,不過小弟須先去附近村鎮購置應用之物,在洞外設下奇門,五位不可稍離一步。”

  柳無情道:“你不要藉故逃走,否則愚姐誓不饒你。”

  嚴曉星笑笑道:“小弟是輕諾寡信之人麼?”說著一閃而出。

  柳無情五女一覺醒來,松脂油燈尚是明亮著,不知是什麼時分,計算嚴曉星已離去甚久,尚不見返回,芳心惦念不已。

  忽見洞徑人影一閃,正是嚴曉星飛身掠入,手中尚提著一大布袋。

  柳無情秀眉一顰,嫣然笑道:“袋內所裝何物?”

  嚴曉星微微一笑,將袋內之物一一取出。

  只見是用荷葉一包一包的食物,內有鹵雞鴨牛肉,熱騰騰的肉包饅頭,並有一葫蘆隹釀。

  柳無情笑嗔道:“天哪,我等怎可食用此許多食物。”

  嚴曉星正色道:“燕姐,體內奇毒必須盡除,只怕要留此洞內五日。”說著在袋內又取出一迭盤碗,接道:“有勞五位姐姐了。”五女相視嫣然一笑,紛紛上前將雞鴨剁切盛裝。

  嚴曉星獨在一旁換過一身勁裝。柳無情愕然問道:“你做什麼?”

  嚴曉星道:“小弟方才潛往荒寺一探,發覺可疑人物窺探,竊竊私語,面現驚疑之色,小弟猜測必是貴幫監視燕姐高手,他們不但武功奇高,而且眼力異常銳厲,諒必察覺我等逃離路徑,稍時必尋來洞外,唯恐小弟與燕姐五位療治時,無法分身,反不如及早誅戮,永除後患。”說著從囊中取出一副人皮面具戴上,立變面有赤紅刀疤,虬須老者,轉身疾步如風掠出洞去。

  天朗氣輕,藍天飄浮看數片白雲,陽光穿葉,映地成金,山野碧翠滴綠,一望無際,令人心曠神怡。

  嚴曉星徘徊於綠蔭小徑間,忽見一雙人影疾閃掠至,現出兩面目冰冷四旬精悍的黑衣漢子。

  左側一人忽陰惻惻冷笑道:“你是何人,在此徘徊則甚?”語音尖銳刺耳。

  嚴曉星發出一聲怪笑道:“老夫也要問你等在老夫居住附近逡巡為了何故,速實話實說,不然莫怨老夫心辣手黑。”

  右側怪人狂笑道:“閣下是否有耳聞數十年前威震西南霹靂無常其人麼?”

  嚴曉星淡淡一笑道:“霹靂無常共有兩人,想必就是二位,但往事如雲煙過眼,二位名頭還不致嚇倒老夫。”

  左側一人冷笑道:“你膽敢在鄯某面前狂言。”右掌一揮。

  一股暗勁撞向一株合抱大樹,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樹干齊中折斷倒下,宛如天崩地塌,灰塵揚空,威勢駭人。

  嚴曉星似視若無睹,淡淡一笑道:“就憑這點微末技藝也敢班門弄斧。”

  忽側一人大喝道:“老大,暫別妄行出手,兄弟向閣下言明一事,我等此來實為找尋一位仇家,與閣下無干。”

  嚴曉星面色一沉,獰笑道:“既與老夫無干,為何對老夫無禮,老夫向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無禮在先,莫怨老夫萌動殺機了。”伸手挽出肩後長劍。

  霹靂無常乃同胞兄弟,鄯雲鄯雷昔年橫行西南,殺人無數,惡名正囂之際,突然銷聲匿跡,不知所終,豈料竟沒在無極幫內。

  鄯雲狂笑道:“好個不知死活之徒。”

  嚴曉星大喝道:“誰不知死活,在老夫禁地上妄自出手,毀壞老夫手植樹木,兩位別想活著回去。”說著手中劍一晃,接道:“兩位能接下老夫三劍,尚若不損毫發,當容你等從容離去。”

  霹靂無常聞言,怒火陡涌,鄯雲一掌呼的劈出,勁風宛如山涌。

  嚴曉星屹立如山,長劍疾弧,一招“畫龍點睛”直刺而去。

  這一招嚴曉星竟施展十二成真力,勢若奔電。

  鄯雲掌已發出,猛感劍氣逼人,不禁大驚,迅疾撤掌閃身。

  但避已無及,寒光一點竟刺破右眼,但聞鄯雲發出一聲慘嗥,眼孔中涌出一股鮮血。

  嚴曉星大喝一聲,劍勢一沅,鄯雲嗥聲未絕,仰面倒地,胸膛裂開,五髒六腑翻溢腔外,慘不忍睹。

  鄯雷見乃兄身遭慘死,料不到此人竟有如此曠絕武功,不禁心膽皆寒,急頓足騰身拔起。

  嚴曉星大喝道:“你走得了麼?”一式“奔雷掣虹”,劍芒電卷,帶出一聲刺耳銳厲破空疾嘯,鄯富兩腿被刃削落,血涌如注,發出淒厲慘嗥墜地,隨即慘呼道:“閣下……”

  嚴曉星豈能讓他哀辯乞求,緊接著一按,已自身首異處,鮮血四噴。

  雖僅僅三四招,嚴曉星已用竭真力般,汗下如雨,頻頻喘息。

  調息了一陣,只見他在囊中取出一只小瓶,挑出黃色藥末,化了雙屍,慢步走回洞內。

  柳無情已自立在洞首,嫣然笑道:“人道我無情,不料你這劍招更無情辣手,為何不留下一個活口。”

  嚴曉星搖首道:“不能留下活口,要知此事異常隱秘,將來無極幫再進出高手與燕姐聯絡,你可答稱不知霹靂無常生死。”

  柳無情道:“我能與他們從此斷絕關系。”

  “不能。”嚴曉星搖首道:“在端午節前燕姐尚須對無極幫虛與委蛇,不然無立凶入囊。”

  柳無情道:“難道我有如此重要麼?”

  嚴曉星頷首道:“十分重要。”

  柳無情嫣然一笑道:“那麼星弟是說要我了?”此話異常露骨,柳無情言時不禁嬌羞無比,靨泛紅雲。

  嚴曉星聞言不禁一呆,喃喃自語道:“看來小弟是命中注定情孽纏身。”

  柳無情白了他一眼,嗔道:“誰叫你到處留情。”徐徐伸出皓腕,攜手同入洞中。

  走到洞內,嚴曉星命四女切斬雞鴨,並蒸熱饅頭包子,昔年洞主已留下烹治什物。

  柳無情盈盈含笑,自動下廚相幫四女料理。

  梨雲暗向嚴曉星低聲道:“公子,我們姑娘平時輕言寡笑,即是對我們也一般無異,冷若冰霜,心辣手黑,不料遇上公子後,竟變得和煦近人,柔順如水,公子,你不可傷了我家姑娘的心。”少女多半涵蓄矜持,尤其柳無情自視極高,等閒少年庸輩豈堪入目,其實卻是個涵藏著極多情感之少女,一見嚴曉星即不能自已,宛如水冰向陽,融泄不可遏止。

  嚴曉星含笑道:“柳姑娘說四位姐姐對她耿耿忠心,矢志不二,由此可見足證不虛。”須臾,食物端上,這一餐吃得香甜無比。

  在洞中五日,那毒性發作病苦難言,經嚴曉星悉心診治,針藥兼施,並用純陽真力與五女驅盡體內餘毒,而柳無情、蓮花、荷花、梨雲、玉桃五女也全部被嚴曉星收入囊中。

  在空闊的浴池中,一個無比婀娜的女體正沉醉在鼓蕩蒸騰的熱氣里,如初放鮮花般的五官是那樣的松弛、那樣的享受,放松下來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池中泡澡的美人兒彷佛再沒有什麼奢求,只想好好地享用這遲來的休息。

  慢慢的起了身,她取過浴巾,仔仔細細地拭乾了自己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纖細胴體,一寸寸地將肌膚中所有的疲憊擦去。

  對著鏡子穿上肚兜,綁上了結子,柳無情憐惜地看著遮不住的玉臂粉腿,真是愈看愈愛。

  柳無情披上了外袍,走出了浴室,窈窕的胴體輕盈地坐回床上,一雙手突地按在雙肩上,柳無情要掙扎卻來不及了,何況她已知是誰,根本不想掙扎呢?

  她任那雙手無限貪婪地褪下外袍,在她光裸的身上撫摸揉捏。

  “星弟……”柳無情的聲音發著抖顫。

  “燕姐姐,你真美。”嚴曉星流連在柳無情裸露的身體上的眼光中有著贊賞,不管眼前這衣不蔽體的美柳無情閉上的眼睛,他的手慢慢在她光潤滑嫩的身子上游移。

  柳無情知道人的手腕上有個穴道,只要對其下手,便能激起女子無比的淫欲,但她現在卻不願阻止嚴曉星以熟練的手法挑情。

  輕柔地揉搓她皓腕的嚴曉星很快就看到了反應,柳無情那壓抑的臉上,開始泛著醉酒般的酡紅,身子也慢慢扭搖著。

  “燕姐姐,你放松一些。”熱氣隨著淫蕩的聲音吹在她的耳朵里,閉著眼的柳無情感覺到他的手正在肚兜的結子處打轉著,與其說是在尋找打結之處,還不如說是在挑弄她的頸子。

  柳無情可以感覺到身體已慢慢地被嚴曉星的手所帶來的感覺占領,股間的黏膩已不只是體內的而已了,肚兜的下端緩慢但確實地濡濕著,一點點的火星正在她未緣客掃的胴體中點燃,自己清白的處子之軀就要被他占有了,她任他盡情地動著手,有效地挑起體內的火焰,連純潔如她也知道那是被稱為欲火的感官悸動。

  在嚴曉星這樣挑逗的期間,肚兜的結已經解開了,柳無情知道嚴曉星正處在隨時可以占有自己的狀態,從剛看到他時,這嚴曉星便一絲不掛,張狂的寶貝挺的直直的,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兒,現在它緊貼在自己光潤的大腿上,那異樣的熱度令她忍不住也想入非非。

  一想到貼在腿上那猙獰的玩意兒,柳無情就滿臉羞紅,不只為了它的強大,也因自己竟有著任它蹂躪的衝動,雖只有一點點,但的確存在。

  嚴曉星壓下了身子,嘴唇好整以暇地吮在她修長的頸子上,慢慢的移動著,柳無情仍緊閉著眼,但卻再忍不住地輕輕嬌哼起來,那濕熱的舌和唇的移動是那樣敏感,令她無法抵御地哼叫。

  慢慢的,柳無情感到肚兜被嚴曉星的嘴緩緩脫開,拉了下來,豐挺的雙峰感到了風的流動。

  嚴曉星的嘴也攀上來,逐分逐寸地舐弄著柳無情不停抖動的乳房,直到吸吮著她的乳尖,不斷舔舐著為止。

  柳無情再也無力掩蓋體內的酥癢酸麻感覺,嬌喘著、呻吟著,纖腰不住扭著,嚴曉星的雙手按著她的腰,感覺著手掌下那誘人的顫動。

  “挑情就到此結束了吧,快快占有我啊。”柳無情死命抓著最後一點矜持,不讓心里的話出口。

  但難忍的還在後頭,嚴曉星的一只手輕輕地探了下去,手指淺淺地扣著她從未被人探弄過的幽徑,溢出的蜜汁黏上了他的手,他輕輕扣壓著,令柳無情忍不住叫了出來,聲音比前面的都大,而且是那麼的嬌媚。

  聲音愈來愈高,柳無情從未嘗過床笫之樂,自然想不到嚴曉星的手在沾了女子的蜜液後,再撫上身來的感覺是那麼難忍,就連只是在纖腰、豐臀和大腿上來回,都讓她抗拒的心逸走,令她性欲勃勃,恨不得主動給嚴曉星恣意蹂躪。

  嚴曉星停了下來,看著這直嬌喘著、一身上下酡紅酥嫩的美女,柳無情的心中真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要我嗎?”嚴曉星喘著氣,顯然逗了她這麼久,連他都有些把持不住。

  他一手伸了下去,捧著柳無情的會陰,掌緣貼著她輕吐蜜液的幽徑,指尖則輕觸著她臀中陷下的部份,輕輕將她的下身抬起,讓她玉腿分開,深藏的幽徑整個地露在嚴曉星眼前。

  柳無情忍不住呻吟了起來,這動作是那樣淫亂,令她只想得到接下來的強力性愛。

  她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示意著徹底的降伏,他正等待著,早已准備好接收這為欲火所苦的女體。

  “哎……”柳無情緊閉的嘴終於綻了開來,隨著嚴曉星下身輕輕一挺,她反射動作地弓起了身子,但仍避不開去,那等待許久的寶貝已經進入了她,熾熱地灼燒著柳無情那濕潤的幽徑。

  處女破身總要吃些苦頭的,身子一縮,柳無情的纖腰玉臀整個沉進了被褥里,但嚴曉星那火熱的進侵卻一絲也不放過,直直地挺進,終於還是完完全全地深入了她。

  下身大概漲裂了,也給他那銳利的器官割痛了、燙傷了,痛得緊摟住嚴曉星的柳無情香汗滿頰,痛得臉兒扭曲,禁不住這樣想,好久才感到這樣摟抱嚴曉星的羞意,既然都已經奉上了處子之軀,就讓它這樣發生吧。

  柳無情放松了身子,任控制了她身心的嚴曉星在胴體上肆虐。

  嚴曉星逐漸的抽送,不僅僅驅走了她的羞赧和矜持,也送走了她初嘗人道的痛楚和不適。

  漸漸的,當柳無情意識到時,她正挺動著纖腰,和身上的嚴曉星一來一回地配合,方啟的幽徑慢慢地容納了它的熾熱。

  隨著柳無情難以自抑的挺腰逢迎,任落紅和蜜液在抽插中汨汨地流泄在床上和股間,半睜半閉的眸間盡是嬌媚春光,嚴曉星知道自己已將她帶入了男女床笫之樂迷人的情境中,不由得忘了身下的是剛破了身子的姑娘,動作愈來愈大,抽送地愈來愈有力,恨不得把她嬌嫩的身子干穿,直干得柳無情魂銷魄散。

  柳無情感到了剛被占有的下身點點刺痛,但無可避免抵御的快感占有了她,使她不顧羞恥地瘋狂迎合,直到奔竄在四肢百骸的快感爆炸開來,才虛弱地倒下。

  但嚴曉星的欲火還沒有射出來,即使身下的佳人已無力承恩,嚴曉星仍沒有停下的念頭,反而干得愈來愈強猛有力了。

  身上的嚴曉星愈來愈狂放,從他狂猛的抽插和雙手不住地玩弄她驕人的雙乳,柳無情再次陷入了欲火焚身之境,高潮之後軟弱的肉體卻已無力迎合,只能藉由不斷地嬌柔的鶯聲燕語,發泄著純屬肉欲的痛快。

  嚴曉星看她已然陰精漏出,泄身泄到四肢發軟、媚眼如絲,連婉轉承歡的甜美聲音都愈來愈嬌弱,這才猛的一入,將那液化的熱火一古腦兒地射入了柳無情那嬌嫩窈窕的胴體深處,柳無情給它燙的舒爽無比,高昂地嬌呼了出來,吸納了那股火般的熱情。

  睡倒的嚴曉星把姐姐柳無情雲雨後嬌弱的胴體移到上面來,柳無情倒在他身上,舉起了嬌柔無力的藕臂,柳無情強忍下體的裂痛,她軟軟地倒在睡著的嚴曉星身上,不自覺地想起方才的種種情況,嚴曉星是那樣地引發了自己身上的欲火,那樣溫柔地擁有了她的身子。

  輕輕一瞥,柳無情看到了甩在一邊、血跡蜜汁班班的白綾,那是每個女子都會放在床頭枕畔,等候新婚之夜證明清白之物,每當看到它就沉浸在幻想之中,幻想著那不可能得到的男女之歡是什麼滋味兒。

  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取將出來,將它墊放在自己臀下,看著上面明明白白的點點處子落紅,和將它浸黃了的斑斑餘漬,柳無情不禁馳想著剛剛才經歷的種種,臉頰愈來愈紅、身子愈來愈熱、下身又禁不住地濕了,叫她怎麼睡得著呢?

  艱辛地讓下身離開了嚴曉星的身體,柳無情頓時感到了幽徑之中一陣空虛,滾滾情濤涌了出來。

  她眉頭輕皺,拿了白綾擦拭著兩人的下身,將仍在溢流的蜜液和男子的陽精拭淨,沒想到幽徑處是那般的嬌嫩,柳無情擦著擦著又弄痛了自己,而那些示弱的蜜液仍擦不淨。

  她立起身來,推開了紗帳,看著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膚上泄上了紅色的彩光,眉梢眼角盡是掩不住的春意,第一次被嚴曉星撫弄的乳房仍然微微有脹脹的感覺,粉嫩的乳尖微微地凸起,真正是鮮嫩多汁,並起的腿間仍有著方才泄身的痕跡。

  眼角微潤、櫻唇殷紅,眉宇之間盡是狐媚春光,這鏡中誘人的艷姬就是才失身的自己嗎?

  她回視著床上安睡的嚴曉星,眼中有著濃濃的情意。

  嚴曉星醒來了,柳無情正側臥一旁,看著他的眼中幽思無限。

  “燕姐姐,你在想什麼?”他舉起了手,托著她的下頜。

  柳無情輕輕地喟嘆,閉上了眼,任他輕撫。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嚴曉星的眼光移了下來,掃在她的胸前,沒有穿回肚兜的柳無情,只披回了出水後披上的外袍,蓋住了香肩的部份,而大半聳挺的乳房還裸露在外,再加上她這欲拒還迎的嬌媚模樣,整個人看來真是可口至極。

  柳無情感到他的手已輕輕撥開了外袍的扣子,正在她顫著的迷人玉乳上滑動。

  柳無情的雙乳並不算大,但皙白幼嫩,再加上不時隨著她的呼吸而顫抖,綴著粉紅的花苞般的乳頭,一想到和她同床,確實令人魂為之銷。

  隨著嚴曉星的撫愛,柳無情連聲音都開始軟顫了起來:“星弟弟……你……哎……別……”她不敢推拒嚴曉星的手,只是纖手壓在下身的袍上,避免讓他的手再往下移,嬌柔脆弱的花蕊可經不起他再次瘋狂野性的采摘了。

  嚴曉星微微一笑,看著這美女在自己的手下那樣的享受神情,這愛撫雙峰的動作似乎就可使她快意,真是天生下來就是要享受男女之事、床笫之樂的尤物。

  柳無情被他玩弄得渾身發軟,藕臂連支著身體的力氣都沒了,斜著撐在他胸口,曲线玲瓏的香肩軟軟地壓著他。

  嚴曉星也換了方法,他右手鑽到了柳無情的背後,輕輕揉著她柔軟滑潤的背,左手則繼續流連在她的雙峰上,柳無情的藕臂和臀腿幽徑雖然還在衣物的保護下,但熊熊的欲火已燃了起來,灼燒得她全身皆趐,軟軟地依在嚴曉星懷中。

  柳無情癱瘓下來,是嚴曉星的手所帶來的火。

  她星目微張,透出了點點情焰欲火,任似乎不知休息的嚴曉星褪去外袍,將她赤裸的胴體美態置於眼下,連纖手都快遮不住身了,嚴曉星的眼中彷佛能射出火焰來一般,熱熱地灼燒烘烤著柳無情的身子,下身光潤的毛發上露水方殷,明擺著柳無情已無力抵御。

  嚴曉星翻過了身,把柳無情壓在身下,眼見就要讓昨夜的歡樂重回她身上了,柳無情微微推阻著他,在大白天做這床笫之事使她羞赧難當,雖然昨夜一場風流,讓柳無情已成少婦,但終究沒有那麼快習慣。

  “不要……不要在現在……啊……現在還是白……白天……不要在大白天的干這事兒好嗎……嗯……啊呀……妾身……妾身下面還痛著呢……嗯……唔……”柳無情輕輕哼著,但輕扭的纖腰和濕膩的幽徑口,明明白白的是歡迎嚴曉星的架式,她其實非常渴望,身體比芳心還要早投降。

  嚴曉星的嘴被堵住了,柳無情勉力挺起上身,主動讓乳房塞著他的嘴。

  嚴曉星哪會客氣?

  舌尖立即就舔上了她的乳頭,教柳無情一陣忍不住的嬌喘求饒後,才說得出話來∶“啊……弟弟……哎唷……”

  柳無情的一雙玉臂水蛇般摟上了嚴曉星的頸子,半睜半閉的眸子里波光隱隱,纖細的身子不住地顫動著。

  嚴曉星撥開她原本護在下身的纖手後,侵入“禁地”的指頭時輕時重的摳著柳無情那無比嬌嫩的肌肉,使她忍受不住地呼喊出來,整個人登時又被情欲所占領,一絲抵抗的心意都起不來。

  嚴曉星將戳入的右手拔了出來,讓沾滿了柳無情那無止的蜜液的手轉而愛撫她身上其他的性感點,而柳無情那不自禁地拱起下身,追尋他手指的反應,讓嚴曉星微微笑了出來,一面讓左手擱在柳無情那濕滑的幽徑口上,一邊開始用言語挑逗她,直玩弄得柳無情滿臉羞紅、全身發燙才把她放開。

  倒在暖暖床褥上的柳無情感到他放開了自己,不由得拉住了他的手,硬抓著它們移到自己那發脹的乳房上,那模樣是那麼的楚楚可憐又是嬌媚浪蕩,令人欲火高熾。

  “求求你……星弟弟……干我吧……”

  “你不是說現在是大白天嗎?我可愛的小女人。”嚴曉星笑著,雙手攏著她溫暖鼓脹、似將爆開的雙峰,愛不釋手地又擠又揉,絲毫不放過任何一點讓柳無情嬌聲討饒的機會。

  “星弟弟……別折磨妾身了……唔……喲……讓妾身……讓妾身服侍你……你要怎麼玩……玩妾身都好……啊……妾……妾身什麼都依你了……快了妾身吧……姐姐……姐姐忍不住了……”癱軟在床上,任身上嚴曉星恣意撩撥的柳無情,哀求地那樣柔媚,赤裸而幽徑汨汨汁液的身子熱力四射,光看著或聽著都是享受。

  “唔。”的一聲,柳無情為了她的空虛終於被熾熱給填滿了而嬌聲獻媚著,四肢把嚴曉星纏得緊緊的,細嫩白皙而富彈跳力的乳房被擠壓的舒服透了,櫻桃小口給他緊緊啜著,連丁香般小舌的每一寸都不放過。

  在嚴曉星雙掌火熱地熨貼在臀部的帶動下,柳無情隨著他的抽送而進退,每次當他退出時,柳無情便空虛的像是落入了孤獨的地獄里,使她不自禁地挺起纖腰,追求著那根火般燙的寶貝。

  只有在嚴曉星深深地、有力地入她的肉體,將柳無情下下著肉地頂牢在床上時,柳無情才有衝入了天堂的感覺。

  這一下下的天堂和地獄間的起伏,使柳無情完全失去了矜持和靈智,瘋狂地迎合著嚴曉星那愈來愈強力、愈來愈深入的熾烈寶貝,無限的快感奔流在柳無情的周身,使她的雪白肌膚泛著艷麗奪目的酡紅,這美景一寸未失地映入了嚴曉星的眼里,令他更興奮地抽插著柳無情那泛濫的幽徑。

  在不知不覺中,柳無情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男女交歡的高潮,她邊喘邊吟:“好哥哥……好丈夫……啊……姐姐……妾身美死了……美透了……怎麼……怎麼會這樣美啊……喲……這一下……這一下好深啊……妾身的……小花心快被干穿了……喔……唔……”

  在無盡的歡樂衝擊中,柳無情不知已滿足了多少次,床褥上幾乎已變成了沼澤片片,盡是柳無情淋漓的香汗和蜜汁。

  嚴曉星也喘息不停,一下下地將柳無情帶入前所未見的仙境後,才在如潮的快感中射了出來,那陽精直衝深處,燙得柳無情全身皆酥,再沒半分氣力地軟癱在嚴曉星身下。

  “燕姐姐,舒不舒服?”

  “弟弟……美透了……”嬌慵脫力的柳無情軟軟地躺在床上,任嚴曉星肆無忌憚地飽覽著雲雨後的她,呢喃聲好生誘人:“妾身至今才知男女之樂,真恨不得早些給你才好。不要離開我,妾身就算是死也要你活活玩死妾身。”

  “不要說這種壞話。”嚴曉星深深地吻著她,讓柳無情舒舒服服地躺在半濕半乾的床上。

  嚴曉星的眼光再次飄向了柳無情的雙乳,俯就嚴曉星的姿勢讓柳無情微脹的乳房垂在那兒,未褪的嬌媚猶存,讓嚴曉星忍不住挺起胸,輕輕觸著她們,感覺著柳無情每一下的呼吸。

  柳無情給他頂了幾下,魂都快飛了,軟軟地抱著他,任他輕薄:“妾身自知抗拒不了你,不然也不會讓你這樣欺負妾身,你讓姐姐登上極樂,姐姐的身心都是你的了。你要做什麼壞事就做吧,妾身會幫你,可是你可不能冷落妾身。”

  “我答應你,可是你不要再自稱妾身了,我喜歡叫你燕姐姐,你喜歡這名字嗎?”

  “妾身……”柳無情抿了抿唇:“隨星郎叫姐姐什麼都好。”

  “不要叫我星郎,叫我……”嚴曉星俯在她耳畔,柳無情聽了幾乎是當場面紅耳赤,連床上交歡纏綿時都沒有這般羞赧。

  “不要。”柳無情的聲音柔弱得像是呻吟,害羞也是很費力氣的:“姐姐最多在……在被你愛寵時才這樣叫你,其它的時候姐姐可叫不出來,饒了燕姐姐吧。”

  “那我要再次寵燕姐姐才聽得到咯。”

  “哎……算燕姐姐討饒好嗎?昨夜給你弄得一點都沒得休息,就讓姐姐睡吧。以後只要你想要,姐姐夜夜都可以陪你,任你予取予求。”柳無情的聲音愈來愈細,幾乎像耳語般。

  “至少要讓我摟著你睡吧?”嚴曉星摟緊了她。

  “嗯。”柳無情微不可見地點了頭,縮在嚴曉星的懷里,進入了深沉的睡鄉。

  荷花施展她的流風清舞劍,像跳一段優美的舞蹈似的,姿勢曼妙無比,尤其是胸前的一對玉乳隨著腳步輕輕彈動,對嚴曉星以絕大的誘惑力。

  嚴曉星施展絕頂輕功不住躲閃,他存心要逗逗這個美少女。

  漸漸地荷花的體力開始不支了,身上的汗水將衣衫完全濕透了,像一層薄薄的輕紗一樣變得完全透明了。

  嚴曉星打斗之際不停地盯著她那神秘誘人的三角地帶和少女嬌滑神聖的玉乳。

  荷花又羞又喜,芳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寂寞難耐的感覺,好像渴望在嚴曉星面前展露她神聖的玉體,任他輕薄蹂躪。

  她玉面上不禁飛起兩朵淡淡的紅雲,更增嬌艷。

  高手相斗,豈能分神,何況嚴曉星正密切注意著她的反應,一有時機,立刻出手。

  踏上一步,揮掌直取中宮,伸手向她的玉乳抓去。

  荷花不及回劍,只好後撤一步。

  嚴曉星步步緊逼,再次揮掌。

  這下荷花可躲不開了,嚴曉星的手掌正抓在她那少女的禁地上。

  嚴曉星反應奇快,順手就捏了一記。

  荷花敏感的部位被觸及,不由雙腿一彎,軟倒在草地上。

  嚴曉星也見機地壓在她身上,雙手抓住她的手腕,讓她無法反抗。

  荷花一邊扭動掙扎,一邊羞道:“公子,你真壞。”

  面對如此美麗誘人的美女,嚴曉星早就欲火難捺了,何況把她壓在身下,可以全面感受到荷花那嬌嫩豐滿、溫軟濕滑的胴體,嚴曉星立刻就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反應。

  荷花馬上感覺到了,瞪了他一眼,驀地俏臉一紅,別過了頭去。

  那少女嬌羞美態讓嚴曉星神魂顛倒,他藉著身體的全面接觸有力摩擦著荷花的每一處敏感的部位。

  荷花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掙扎反變成似向對方作出強烈反應。

  荷花的身體開始有了那種羞人的興奮和快感。

  嚴曉星溫柔地吻著她修美的粉項和晶瑩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還放肆地啜著她渾圓嬌嫩的耳珠。

  荷花這純潔無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櫻口不住發出令人神搖魄蕩、銷魂蝕骨的嬌吟,美麗的胴體不住向他擠壓磨擦著。

  由於嚴曉星溫柔地吻著她修美的粉項和晶瑩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還放肆地啜著她渾圓嬌嫩的耳珠。

  荷花這純潔無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櫻口不住發出令人神搖魄蕩、銷魂蝕骨的嬌吟,美麗的胴體不住向他擠壓磨擦著。

  嚴曉星輕舉雙手按在她的雙乳上,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盤旋。

  荷花的衣服已完全濕透,透過薄薄的單衣和直接摸在肌膚上沒什麼區別。

  在他細致的撫摩下,她柔軟嫩滑的玉乳開始堅挺起來,乳頭也開始變硬變大。

  面對身體從未有過的反應,荷花不知所措。

  她沒有力氣反抗嚴曉星的輕薄,只好緊閉美目以示抗議。

  驀地,荷花感到胸口一涼,她一驚,秀眸微睜,只見自己那飽滿柔軟的一對可愛乳房已經像一對小白鴿一樣地彈挺而出。

  原來嚴曉星已經不知不覺地除去了她的外衫,解開了她那小得可愛的護胸。

  可愛的荷花頓時玉臉羞紅一片,緊緊閉上可愛的大眼睛,芳心無限嬌羞,不知如何是好。

  荷花的乳房不是那種碩大型,而是小巧玲瓏,如含苞待放般可愛,像是由白玉雕成。

  兩顆粉紅色的乳頭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巔,像兩顆嬌艷欲滴的紅葡萄,等待有心人的采摘。

  嚴曉星樂呆了,剛才他就觀察到荷花的玉乳屬於極品,可沒想到竟如此完美無瑕。

  他用他那雙使無數少女神魂顛倒的魔手一點一點地占領著少女膩滑的雙乳,手掌過處,荷花感到一道道興奮、灼熱的熱流傳遍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她嫩白光膩的美乳上泛起了淺淺的淡紅色。

  終於,嚴曉星的雙手攀到了玉女峰頂,他捉住她可愛的乳頭,輕捋慢捏地揉搓著,小巧的乳頭已經漲成了深紅色。

  嚴曉星含住她左邊乳頭,輕輕地用牙尖咬著,舌頭則繞著乳暈打轉。

  一股股的熱流衝擊著她。

  荷花不禁微微張開紅紅的櫻桃小嘴,鮮嫩的香舌輕輕舔著唇角。

  嚴曉星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視著她,眼中充滿了熱情的火焰。

  荷花給瞧得心慌意亂,粉面飛紅。

  嚴曉星緩緩湊近,他的鼻子幾乎貼上了荷花小巧的瓊鼻。

  荷花感覺到對方強烈的男性氣息,心神恍惚給迷惑了,他的嘴唇以極緩慢的速度,向她的櫻唇移近。

  荷花避無可避,稍一遲疑,香唇已被封住。

  她急忙想伸手推拒,但雙手卻已經給嚴曉星捉住。

  嚴曉星吻得更加熱烈了。

  荷花給吻得意亂情迷,鼻息更加凌亂了。

  嚴曉星的舌頭巧妙溫柔地撬開她的玉齒,荷花嚶嚀一聲,檀口半開,已被他的舌頭乘虛而入,吸吮著她的香舌。

  荷花櫻口失守,更是不勝嬌羞,但又被這種新鮮的快感震撼得不知如何反應,只得任由他繼續輕薄。

  他熟練地吸吮著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荷花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瓊鼻發出一連串的嬌哼。

  嚴曉星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撫弄著,乘著她意亂情迷之際,褪去了她剩餘的衣物。

  荷花整個嬌美的肉體,赤裸裸的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全身的肌膚雪白,晶瑩剔透,散發著純潔的光彩。

  微微隆起的陰戶,稀疏但排列有致的陰毛柔順的守在雙股上。

  荷花嬌羞萬狀,羞紅的顏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見到嚴曉星貪婪而充滿欲火的熾熱眼光,連忙交迭起修長而結實的美腿,雙手也交錯遮掩住胸前兩點嫣紅。

  也許是春情動了,荷花竟有渴望初試雲雨的欲念,她的理智和欲望交戰著。

  一面告訴自己眼前陌生的美男子是個淫賊,但另一方面心中的熊熊欲火又愈燒愈旺,兩股意識不分高下,讓荷花煩躁不安、無法取舍。

  嚴曉星卻不等她作決定了,迅速脫光自己的衣服,抓住她的足踝,分開她修長白皙的玉腿,托起她小巧結實的香臀,讓美麗的陰戶升到眼前。

  只見微微卷曲的陰毛上沾滿了如露珠般的花蜜,蜜液兀自涓涓的從花瓣中滲出,散發出處女特有的幽香。

  嚴曉星向花瓣埋首下去,吸吮著甘美的蜜液,舔著嫩紅色的美麗花瓣。

  新的刺激,將荷花想頑抗的丁點兒理智也消滅得一乾二淨。

  他靈活的舌頭舔舐著她的陰戶,舌尖輕刮著那道肉縫,慢慢地向里面挺進著。

  荷花雙手用力的按著他的頭,似想推開他,但又不停的挺直細腰,將陰戶向他的嘴巴貼近。

  等到嚴曉星舌頭闖進她的陰戶時,她已經來了兩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

  嚴曉星把她輕輕地放下,手指緩緩的插入了她的陰戶,只覺洞內不但狹窄,深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緊緊的被溫暖濕滑的嫩肉纏繞。

  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在荷花的婉轉嬌啼中,終於進入了一節指頭。

  他感到尾指被緊緊的箍著,她的蜜穴太小太窄了。

  嚴曉星慢慢的扭轉研磨著,讓她慢慢習慣適應起來。

  接著,他悄悄的插入了另一只手指。

  由於有了足夠的花蜜潤滑,她很快便適應了。

  飽滿的紅潤陰唇,被兩根手指撐得滿滿的,花蜜不停地從陰戶中滲出,愛液流滿了嚴曉星的手掌。

  在他手指溫柔的抽動下,荷花快感迭生,她開始高聲的呻吟來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

  慢慢的嚴曉星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細小的蜜穴已給撐成了一個圓圓的小孔,愛液如潮般的涌出,流滿了一地。

  嚴曉星暗想∶“水可真多。”他抽出手指,將寶貝抵在蜜洞口,龜頭窩在溢滿著愛液的洞口,微微啟開兩片美麗的陰唇。

  他輕輕地挪動腰部,在不知不覺中,整個龜頭竟然塞進了荷花的小嫩穴中。

  由於滋潤得相當夠,她也不覺得疼痛,嚴曉星用粗大龜頭來回的摩擦她敏感的陰唇,荷花一點也不感到疼痛,她微微仰起頭,快樂地喘息著。

  嚴曉星又向前推進了一截。

  荷花感到一點點被撐開的感覺,一種特異的感覺讓她微微皺起了清秀的眉毛。

  他在這一截的空間內開始緩進緩出。

  不一會兒後,寶貝竟已經基本插進了她的蜜穴中。

  她只覺得蜜穴飽飽漲漲的,一點都不痛苦。

  嚴曉星又用心研磨了一會,以便把她的陰道完全撐開。

  荷花幾乎忍不住要拋棄一切的羞澀和矜持來央求他滿足自己。

  終於,令她心神悸動的抽插開始了,他猛烈地進出著她那被喚醒的陰道,隨著他一波一波的攻擊,她很快就攀上了極樂的高潮,蜜汁如山洪爆發一樣地涌出來。

  嚴曉星擁著荷花嬌柔無力的玉體,雙手在她膩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游走,荷花清純的俏臉上帶著歡愛過後的的滿足,嘴角掛滿了甜美的笑意。

  在陣陣和風的吹拂下,嚴曉星鼻內全是荷花那醉人的體香。

  荷花的呼吸慢慢由急促變為平緩,嚴曉星把她的身子側過來,把她一條修長白膩的玉腿架在肩上,寶貝一挺,又一次闖進了荷花亞的玉體內。

  由於這種方式能更深地進入她的體內,剛開始,荷花秀眉緊蹙、嬌軀輕顫,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她溫婉地回應起來。

  經過剛才的體會,嚴曉星知道,荷花不愛狂風暴雨式的抽插,而喜歡微絲細雨一樣的溫柔。

  於是他憐惜的緩緩抽動。

  慢慢的輕輕插入,荷花陰道內的嫩肉緩緩的蠕動,一層層的褶皺溫柔地按摩著不斷進出的大龜頭。

  好半天,嚴曉星盤腿坐在地上,扶著荷花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扶著她柔弱無骨的細腰,引導她的嬌軀微微的上下聳動。

  她在他耳邊吹氣如蘭,連綿不絕的輕輕喘叫,給予他極大的享受。

  荷花把頭枕靠在他的肩膊上,微微的喘著氣。

  他吻著芬芳的秀發、雪白的玉頸,雙手托著柔軟的香臀,不快不慢的輕輕抽插著。

  她那暖暖的、軟軟的的蜜穴令他感到說不出的舒服。

  愛液順著寶貝淌到他的大腿上,身下大草地全都濕了。

  慢慢的,荷花白嫩的香肩聳動起來,嚴曉星知她的高潮來了,再用力的抽了幾下,龜頭上傳來一浪一浪的灼熱的熱流,蜜穴內開始了一波一波的劇烈抽搐,緊窄香軟的陰道開始劇烈收縮,把整條寶貝緊緊的箍著,嚴曉星精關一開,陽精直入花心。

  “呀……”荷花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軟軟地倒在他的懷里。

  梨雲仰躺在床上,身上不著一縷,長長的發絲浸滿了汗水,像是從浴池里出來似的,襯著泄上了薄薄羞紅的臉蛋兒,眼角微潤,愈發惹人憐愛,微微張開的雙腿合不起來,皙白的玉臀雪股上沾著片片落紅,男女交歡的精水正慢慢從她方啟的幽徑中溢流出來,漸漸濕透了床單。

  梨雲似是被嚴曉星吸乾了精力般,連遮蔽那誘人的私處都做不到。

  梨雲眼中的天真溫婉化成了性感嬌媚,些微的神傷並未能掩蓋住眉目間的艷光,任誰也看得出她是已嘗雲雨的少婦。

  “公子還溫柔麼?”玉桃欠了欠身,摟著梨雲的頸子,讓她的臉埋在懷中,輕拍著她赤裸的背,輕聲道:“跟姐姐詳細說一說。”

  梨雲好一會才仰起人見人憐的嬌嫩容顏,望向了她:“姐姐,這實在太羞人了。”想到昨夜的事就讓梨雲臉紅心跳,幾乎想躲回被褥里去,好一會兒她才強自鎮定,說了出來。

  浸在熱熱的浴池中,梨雲舒服地閉上了眼。

  洗淨的芙蓉花兒出了水,梨雲取巾的手結在半空中,面帶微笑的嚴曉星正站在池邊,灼灼的眼光貪婪地打量著她全裸的胴體,似要射出火來。

  嚴曉星的身上一絲不掛,和梨雲一般的赤裸著身體,那猙獰的男性象徵又直又挺,紫紅色的龜頭脹的像是要爆炸開來一般。

  讓嚴曉星盡覽自己的身體,梨雲的兩手不知要放哪兒才好,若是雙手遮胸,嚴曉星那噴火的雙眼便無所忌憚地飽覽著下身的烏潤。

  如果擋了下面,一只手最多蓋得住乳尖,豐挺圓滑的肉球豈不給他看光了?

  最後梨雲只好選了後者,極度嬌羞的她這才發現,嚴曉星掃射著她白玉般的藕臂、香肩、小腹、大腿時,眼光一樣的熱辣。

  嚴曉星慢慢走近,梨雲一步步地後退,她這才發現這姿勢的要命處,女性的三點根本不是兩手能擋得住的,為了不讓嚴曉星大飽眼福,梨雲雙臂力挾、玉腿緊繃,這樣的她根本就難以移動,而嚴曉星正興味盎然地看著她難堪的樣兒。

  驚覺到這狀況的梨雲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兒就跌進了水里,嚴曉星虎地一躍而起,攫住了她赤裸的胴體,手里抓著毛巾,堅定地排除了梨雲雙手無力的抵抗,嚴曉星輕柔地、無比愛憐地拭乾了梨雲,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沒漏掉,輕揉慢捻著她身上重點的技巧令梨雲心魂皆醉,一絲叫喊都出不了口。

  把肌膚乾爽的梨雲抱在懷里,嚴曉星慢慢朝床榻走去,一路上雙手毫不安份地在梨雲身上又摸又揉、邊捏邊撫,嘴也在她的雙乳上又吮又吸,無比熟練的調戲手法讓梨雲全身軟了下來。

  微微嬌喘的梨雲倒上了暖暖的床褥,任由嚴曉星在身上愛撫,撩撥著處子春心。

  她閉上了眼,讓汗水慢慢的流出,微濕的胴體更令人愛不釋手,梨雲自知現在的自己,已完全沒了反抗的意念,嬌嫩的肉體早已投降,正等著嚴曉星大快朵頤。

  輕重有致地玩弄著梨雲胸前拱起的肉球,吸吮著那漲大的、粉紅色的美麗乳頭,嚴曉星驟急驟緩的動作,已將梨雲溶成了一灘水,隨著嚴曉星的挑逗蕩漾飄搖。

  “公子……”梨雲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發出了這種微帶著呻吟、又騷又軟、令人食指大動的聲音。

  “不願意麼?”嚴曉星也喘息著,忍耐著把眼前赤裸的佳人先用手逗到春情蕩漾,實在也是件非常考驗人耐性的事,但要為處子開苞,總是要先花些心力耕耘的,之後兩人才能攜手同登仙境,欲仙欲死。

  “不,公子,小婢高興還來不及呢。”梨雲嬌嫩的呢喃聲讓嚴曉星差點爆炸,在她臍下輕搔的手重了重,讓梨雲發出了陣陣輕囈。

  肚臍下的部份原本就靠近幽徑妙處,使人不自覺地想到男女之事,眼睛遮著後的身體感覺偏是那麼敏銳,再加上他擺明了在這一夜,要在寢床上恣意地玩弄自己的肉體,叫豆蔻懷春的梨雲怎忍的了呢?

  她動人心魄的、微微戰栗的呻吟聲愈來愈大,連梨雲自己都給這嬌喘聲弄到心猿意馬,恨不得主動獻上肉體,供他取樂。

  嚴曉星的忍耐在梨雲那纖腰微戰、輕囈嬌吟聲中炸裂開來。

  四肢輕箍身上嚴曉星的軀體,梨雲柳眉輕蹙,下體卻不由自主地挺了上去,直湊著他那硬挺的寶貝,將童貞獻給了身上這將她逗的欲火焚身的人,由得他輕抽緩插、恣意取樂,任他快意地吸吮著雙乳,直到兩人都愉快地泄了精水方罷。

  但嚴曉星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何況他在這方面又比較強,虛軟癱倒的梨雲在嚴曉星手下再次陷入了無限顛狂歡欣的境界,欲火難禁的眼里看到了嚴曉星雄風重振,剛剛破瓜的梨雲強忍著下身的裂痛和被嚴曉星完全撐破了身子的點點刺痛,迎上了嚴曉星無止的欲望,迎合著他不斷的抽送,香汗沁濕了鬢發。

  在這嚴曉星的手下,男女淫事變得實在太美妙了,香蕊任君采、玉苞待郎開的梨雲愈來愈是歡愉,在不斷涌來的高潮浪花中滅頂,連嚴曉星什麼時候離開了身心被完全征服,迷茫在男女交合的仙境中的自己都不曉得,只能軟癱在床上,回味那神飄魂蕩的美妙滋味兒,直到日出。

  聽完了梨雲所述的回憶,玉桃自覺下身已經濡濕了起來,又黏又膩的汁液在股間流動。

  這也難怪,聽著梨雲那嬌嬌軟軟的聲音,描述著一夜的風流歡暢,即使是一個平凡女子也會芳心騷動、淫心大熾,更何況是像玉桃這樣的媚骨之女?

  所以,她只能選擇快步離去:“雲妹妹,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來看你。”

  起身欲離的玉桃,衣袖給梨雲那柔軟的纖手抓住了,迎向她狐疑眼神的,是梨雲那微潤的眼角,方乾的頰上嫣紅一片,配著她那婉約溫柔的雙瞳,更是清麗的無可復加,令人更想看看她在床笫之間的模樣:“姐姐,公子很溫柔,那種滋味,你一定也會喜歡的。”

  玉桃羞紅著臉逃開去,背倚樹干,心情再難平靜。

  閉上了眼睛,雙手伸入了衣內,反正也沒有人看到,就盡力地嬌寵自己吧。

  玉桃的衣裙里只穿著一件繡工精巧的抹胸,每當她全力奔馳時,長裙的內里磨擦著穴口的陰唇,一步步都讓她得到微微快感。

  沉浸在撫摸自己那美好的胴體里,玉桃放松了肉體,任綺念橫飛。

  白里透紅的肌膚也是上等的了,不說艷麗誘人的五官,她的身材可是宮中最是魔鬼身材的佳人了,滿脹豐圓的肉球連多層的衣衫都遮不住,誘人已極。

  身子愈來愈熱、下體愈來愈濕,玉桃在到達歡愉的頂點前被擋了下來,嚴曉星出現在她面前。

  除了遮著下身的短褲外,身上再沒有衣衫了。

  短褲頭撐的直直的,顯然已看了好一會她獨力的演出,刺激的他欲火大熾。

  玉桃酸軟的雙腿再也沒有支撐住身體的力氣,她坐了下來,嬌顏火一般脹紅。

  被人用一片毛巾裹著帶了來、軟軟地癱在一邊的梨雲面紅耳赤,難道她看到了嗎?

  微微的風揭起了梨雲身上的小巾,她美玉般白嫩的股間已經擦拭過,已沒有了初見時片片落紅的痕跡,卻又添了新的印痕,從這跡象看來,顯然她剛才真的看著自己所演出的、活色生香的春宮畫。

  看到嚴曉星的玉桃現在也再不會矜持了,就算面對的是全身衣褲完整的嚴曉星,正被欲火焚燒的玉桃也會剝光他,主動的投懷送抱,何況嚴曉星已褪去了最後一件遮蔽物,又直又挺的長槍令玉桃驚呼了出來,原來昨夜令梨雲心花怒放的,是這樣的寶物啊?

  一想到它就要插入自己嬌嫩的小穴,玉桃不禁心跳加速、穴中濕潤,恨不得立刻承接嚴曉星狂烈的抽插。

  讓玉桃在一旁觀賞,嚴曉星再次出手逗弄著昨夜才經歷了狂風驟雨的梨雲。

  昨夜才失身,今早又把回憶再傾吐出來,拖著酸麻的身子拭身的梨雲喘息未定,一顆芳心還在嚴曉星的侵犯之中迷亂,又給嚴曉星抱了來,並且還動手動腳,興奮地挑起她的欲焰,讓梨雲也興奮了起來,還說有前所未見的好事給她看,而一來就望見了玉桃的情形。

  梨雲悄聲問道:“玉桃姐姐她……也被你……”

  “沒有。”嚴曉星湊著她通紅的小耳:“她正准備送上珍貴的貞操給我,現在只是前戲。你是我干她前的開胃菜,放開心胸吧。昨晚你不是很享受的嗎?後來還要了我三、四次。”

  “梨雲……梨雲給你……啊……不要饒我……”

  無論眼耳或肉體的感覺,梨雲都陷入了無法忍受的勾引,叫她怎能抗拒?

  很快地她便主動跨騎在仰躺的嚴曉星身上,坐了下去,嬌小的幽徑給嚴曉星舂的滿滿的,熱力似乎一路燒了上來,令梨雲不住嬌喘著,尤其是玉桃正在一旁觀賞著,這羞赧的感覺令她更是全身火燎般的快意。

  玉桃眼睜睜地看著梨雲頂挺著身子,纖腰亂扭、玉臀狂旋,又聽著她不能自制的呻吟聲,顯然正盡情享受著性愛的種種快樂。

  看著嚴曉星雙手舉起,掌心熨著梨雲那抖動的雙峰,玉桃全身電殛般的一震,宛如他正抓著自己似的,恨不得他立刻就拋下梨雲,勇猛的蹂躪自己。

  快樂的狂呼亂叫著,梨雲已經到達了兩三次高潮,泄得腰軟骨趐、全身酸麻,再沒有移動一根纖纖玉指的力氣。

  昨夜她便被嚴曉星抽乾了體力,雖是春情蕩漾,讓梨雲忍不住嬌羞迎合,又怎承受得了如此狂歡?

  嚴曉星這才射精進去,痛痛快快灌飽了她。

  嘴角掛著媚笑,梨雲軟軟地癱在草地上,望著將要被嚴曉星奪去處子身軀的玉桃,衣衫不整不說,釵橫鬢亂的她裙子上面一片濕濘,被欲火燒的不住嬌呼著。

  他已在自己身上痛快的泄了,能不能服侍得玉桃舒服爽快呢?

  看著梨雲獻身後得到的極度歡悅,和之後的慵懶滿足,旁觀的玉桃現在根本管不到女孩子的矜持了。

  嚴曉星丟下了梨雲癱軟乏力的胴體,任她躺在青青草地上,下身痛快流溢的分泌浸上了草皮,梨雲酥麻的身子橫陳草上,星眸半睜半閉、櫻唇微啟、雙乳賁張、粉紅的乳頭襯在被嚴曉星又抓又捏,皙白的乳房上微微現出搔抓後的紅痕,慵姿態是那樣的撩人,若不是急於玩弄等不及失身的玉桃,獨力承擔男子體力的梨雲要如何承受呢?

  玉桃全身又燙又軟,虛癱在那兒,看著這令人心動的靈肉交流,躍動的血脈早衝開了被閉的穴道,玉桃玉手緊抓著衣裙,雖然已是頰紅眼媚、四肢發熱,恨不得代梨雲承恩得寵,但僅剩的一絲靈智讓她緊緊抓住半褪的衣裙,遮著光裸在外的玉腿藕臂,怦怦跳動的芳心正等著嚴曉星徹底摧破她的抵抗,占有她的肉體,瓦解她的羞恥心。

  嚴曉星高興的笑了,昨夜梨雲那嬌柔無限的床上風華,連嚴曉星都感到意外,這看來溫柔婉約、嬌美無瑕的仕女,在床上竟能熱情成那樣,讓嚴曉星昨夜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無比爽快歡愉,想不到今天又能再占有她一次,讓她又爽又樂的臣服下,像只小貓兒般地伏在身下。

  而且柳無情說的沒錯,玉桃不僅僅是天生媚骨,長久以來一直壓抑著性需求的她,簡直經不起任何的挑逗和誘惑,只要再加一把勁,在玉桃身上得到的將不只是一夕之歡,而會是夜夜春宵,就像是被他完全征服的柳無情一個樣子。

  玉桃邊逃避著嚴曉星似將吐火的眼光,一邊就著草地,輕輕巧巧地磨擦著小穴口,這種欲火焚身卻偏不敢主動獻身的感覺,令她難堪至極。

  本來若在她沉溺於手淫時,嚴曉星便她肆意蹂躪,也就算了,偏在她即將解放時制止她,玉桃感到紅潤美麗的兩片陰唇漲滿了血,小穴里的軟肉中完全充塞著血液,澎湃的性欲偏生不能解脫,充血的小騷穴兒好難過呀。

  無法寬解的她偏又旁觀了嚴曉星和梨雲那狂恣無比的性愛歡悅,如今的她就好像是一個不斷被充氣的球,真希望快點爆炸開來。

  發泄後的寶貝軟軟垂下,上頭還有著發射後的濕潤,嚴曉星走到了玉桃半挨著樹的身子前,眼光輕薄著她,而玉桃卻只能報以熱切。

  驀地,男人抓住她膩滑的香肩,將她舉到和他一般的高度,壓在樹上,“嘶。”的一聲,將她上身的衣衫整片撕了下來,露出了精巧的抹胸和白里透紅的肌膚,平滑而且嬌嫩如凝脂的小腹全裸在外頭,襯著泄著一大片淫水的裙子,格外令人情動。

  對嚴曉星來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梨雲的熱切和對床笫之事的逢迎遠超想像,讓他忍不住在她身上泄身射了陽精,讓彼此都解放了強烈欲焰。

  梨雲雖是再次被征服了,但他可還有一個玉桃要解決哪。

  玉桃哀叫了一聲,偏是雙手雙腳都不聽使喚,而這無助更使嚴曉星欲火重燃。

  嚴曉星近乎粗暴的將玉桃緊緊按壓著,將她的上衣和抹胸全給撕了去,玉桃那難忍的扭動更添風情,她雙腳微踢,鞋子落了下去,連精細的纖白羅襪也浸著了溢出的淫水,連一旁的梨雲都不忍看。

  當抹胸被撕去的那刹哪,玉桃那碩大而柔軟的雙乳整個跳了出來,讓嚴曉星眼前一亮,那又挺又圓、不斷彈跳的乳房是多麼的誘人啊。

  雖說大,但她們可一點下垂的跡象都沒有,無比驕傲的挺立著,隨著玉桃那帶喘的呼吸,微微的躍動著。

  玉桃呻吟了出來,雙手蛇一般地摟上了嚴曉星的脖子,鼓舞著他伏在她胸前,對那粉紅的可愛乳尖逗弄著。

  這對碩大的美乳房完全是上天的恩賜,又大又挺,而且極其敏感,偏又碰上嚴曉星這擅於玩弄女孩的名手,不一會兒玉桃就融化在他又舔又吻、連吸帶舐的撩撥里了。

  專心地撥弄著玉桃的雙乳,嚴曉星很快就感到下身躍躍欲試的跳動,他空出了一只手來,從玉桃那一絲贅肉也無、無比平滑柔嫩的小腹緩緩流下去,解開了她的裙扣,伸了進去,玉桃下身除了裙子以外,內里什麼也沒有,正利於嚴曉星的玩弄。

  梳過浸在淫水之中亂漂的陰毛,嚴曉星手摸上了玉桃那脹的發熱、將近裂開的陰唇,指頭順著涌來蜜水的方向,溜進了玉桃那從未開封的小穴里。

  玉桃給這突來刺激的一擊,樂得高聲淫叫出來,纖腰扭擺得更加淫蕩而有力了。

  褪去了玉桃僅剩的裙子,她那誘人的裸體仰躺在草上,微分的雙腿掩映著神秘的小穴,配上她嬌柔的喘息聲,格外有引人犯罪的誘惑力。

  將裙子墊在蕊宮仙子那渾圓的玉臀之下,等著承接她的處子之血,嚴曉星跪在她腿間,有力的將她雙腿一掰,手指抓上她滑潤有力的纖腰,讓她下身稍稍離地,下身微微地突入了進去,等到觸著了薄薄的阻礙後,才有力的一到底。

  不管玉桃那痛極的哭叫、緊抓著地上小草的纖手,以及臉頰上那奔流的淚水,嚴曉星毫不留情的抽送,他緊緊抓住玉桃嬌弱不堪一折的纖腰,下身大起大落,抽插的愈來愈深、愈來愈有力。

  他知道玉桃在極度的壓抑之後,已養成了有些虐待狂的性格,光是溫柔的對她,是不能征服的,只有讓她先嘗一次痛不欲生的苦頭,之後的款款歡愛才能使她心花朵朵開,一絲絲的叛逆心意都起不來,全心全力地投入任人征伐的肉欲之中。

  玉桃雙眼緊閉、香淚滿腮、纖手緊握、玉腿輕踢,強忍著無比的痛苦,下身的痛楚,完完全全地擊潰了她的芳心,那不止是破瓜失身之痛,媚骨天生的她,小穴比旁人更加窄緊而深,遇上了嚴曉星這令她先前難以想像的大寶貝粗寶貝,凶猛的將她撕裂割傷,細嫩小穴愈拓愈寬,幾乎將玉桃的胴體撕了開來。

  但更令玉桃難堪的是那羞人的事實,在這無比的痛楚中,她竟感到了從來沒有得到過,連一絲絲徵候都沒有的快感,那是完全獻上嬌軀,任嚴曉星宰割時才有的性樂趣。

  隨著嚴曉星愈挺愈有力,那快意也愈來愈強猛熾烈,很快就將痛苦逐出,令她無比自動的挺著纖腰,迎合那難以想像的強烈衝擊,嚴曉星的大寶貝一下一下都似乎插進了她的芳心里,使她得到了無比的歡愉快意。

  嚴曉星放開了手,讓玉桃自己挺腰抬臀、恣意迎送,窄緊的小穴緊緊地包住他的寶貝,像是體內有張小嘴似的,將他的熾熱又吸又咬,說不出的愉快,而空出來的手,自然而然地溜上了玉桃那碩美的乳房,不忍釋手地愛撫把玩著,讓玉桃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愈來愈扣人心弦的淫叫聲。

  很快的,沒頂於性愛愉悅的玉桃便達到了高潮,銷魂蝕骨的快感籠罩著她全身上下,讓玉桃拚命地喘息著,呻吟嬌喘聲中包含著無盡的感謝。

  但嚴曉星方才才在梨雲身上發射了一次,濕潤的龜頭更為持久,現下還沒有達到泄身之境,抽插的動作自然沒有停下來。

  梨雲看見玉桃已被他得白眼直翻,嬌吟聲愈來愈媚、愈來愈弱,眼看是再承受不住了,只好爬起了酸軟的身子,強忍嬌羞,從後方抱住了嚴曉星的腰,軟語懇求著,讓他轉移陣地。

  帶著玉桃的落紅和淫液,頂入了她溫暖滑膩的幽徑,恣意狂逞,任玉桃躺在身前,小穴之中半透明的淫水混著落紅慢慢流瀉而出,流過酸軟乏力的玉腿,連墊在臀下的裙子和腳上的白襪都沾上了。

  暖暖的春陽透過了桃花灑了下來,點點光片貼在三個汗濕的軀體上,有一個已軟倒了下來,另一個美麗的裸體正勉力迎合,而伏在她身上,聳著屁股狂抽猛送的嚴曉星卻絲毫不見疲態。

  有人把女人叫做馬子,而現在林內深處正是一場快樂無比的騎馬會,兩匹赤裸的馬兒正被一個騎士騎乘著,他輪流換馬,騎了一次又一次,長槍狂猛地發著威,徹徹底底地控制著胯下馬兒的胴體。

  兩匹動情發騷的馬兒給他恣意跨騎、快意奔馳,渾身都脫了力,香汗淋漓如雨,卻是一絲逃去的欲望也無,拚命迎合著他的抽送,任他馳騁。

  被騎了的不止是身體,梨雲和玉桃被嚴曉星這般狂愛狎玩,似是連芳心都被他淫了,精力和蜜液淫水一下下地被抽汲出來,他的體力卻近乎無限,兩女迎合的心花怒放、挺送的腰戰骨酥、被干得欲仙欲死,好久好久才到了盡頭。

  不知干了胯下兩個裸女多少次,寶貝深深埋入梨雲體內的嚴曉星感到龜頭一脹,看著梨雲已被奸淫到失神,迎合的那般無力,而玉桃迷迷茫茫的軟癱一旁,獻出初夜就被了四、五次的她再受不起狂風暴雨的侵犯,這才緊緊抱住梨雲的玉臀,寶貝大力一入,再次射精,深深地射進了梨雲的胴體深處。

  他緊緊挾著梨雲的腰臀之處,聽著她被熱火灼著花心最嬌嫩的軟肉時,那無限歡欣的騷浪呻吟。

  梨雲給他這一挺射,全身連聲音都趐了,回光反照的挺腰使她上身後仰,雙峰彈動,任身上的嚴曉星細細欣賞在這春天桃花林內的美景。

  兩女軟綿綿地倒下,從迷惘中醒來的時候已是驕陽西移之時,全裸而慵弱滿足的玉桃和梨雲全倒在梨雲房中那暖暖的床上,昨夜梨雲被奸淫時流下片片淫漬和落紅的床褥已換掉了,而灑滿片片腥紅的玉桃的粉黃色紗裙,正軟軟地攤在桌上。

  嚴曉星望著蓮花這位垂手可得的玉人,如雲的秀發,像雲瀑般烏晶柔亮,驕傲高挺的雙峰微微起伏,纖細的柳腰配上飽滿翹挺的香臀,好像向他發出邀請的訊息,修長的秀腿,夾得緊緊的。

  他輕輕地撥開她的秀發,把她露出來的耳垂,輕輕含在嘴里,用舌頭舔著。

  她雖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

  嚴曉星立刻明白這是她他第一次享受這種滋味,於是他左手下滑到她的小腹,上下撫摸。

  右手上滑到她的乳房,毫不客氣地隔著衣服揉捏著;牙齒改舔為咬,嚙咬得她渾身劇顫,輕輕地呻吟出聲。

  他轉到她的正面,把舌頭漸漸移到她的唇角,慢慢地侵入。

  她嚶的一聲,張開了杏口,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快樂地和她的舌頭不斷糾纏、翻攪。

  蓮花快樂得渾身發軟,要不是嚴曉星抱著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

  嚴曉星抱起她嬌柔的玉體,扔在了床上。

  室內溫暖如春,除了紅燭發出的“劈啪”聲,就剩蓮花急促的喘息聲了。

  嚴曉星居高臨下,欣賞橫陳在床上的少女的玉體。

  經過前面激烈的運動,蓮花的秀發已亂,如瀑布般鋪在床上,玉面現出一片潮紅,挺直的瑤鼻上掛著一滴滴汗珠,純潔玉體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濕,什麼秘密都隱隱透現。

  嚴曉星不禁暗道:上天真是垂憐,這個絕世尤物,竟馬上就要在自己的身下扭動、呻吟了。

  他熟練的除去了蓮花身上的所有障礙,細細地審視著蓮花一絲不掛的絕美胴體。

  蓮花白玉似的胴體上挺立著兩座堅挺、柔嫩的雙峰,大小適中,十分惹人憐愛,玉峰上兩顆粉紅色的乳頭,晶瑩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細膩,潔白,平坦的小腹上襄著迷人、小巧的肚臍眼兒,叫人愛不釋手;修長筆直的玉腿散發著美麗的光澤。

  小腹的盡頭,雙腿緊夾處,是漆黑發亮的芳草地,但見玉股墳起,水蜜桃般的陰戶隱隱分出一道紅线,紅线頂端一粒紅瑪瑙似的陰核嬌挺著。

  嚴曉星搓揉著蓮花小巧而堅挺的椒乳,再輕舔她已發硬突出的乳頭。

  他把手掌放在蓮花的雙乳上,剛好遮蓋她整個小巧的乳房,嚴曉星用掌心磨擦她已發硬的蓓蕾,蓮花不禁輕聲的呻吟。

  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輕輕的撫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盡頭處,剛想有所動作時,蓮花下意識地將兩腿緊緊的合並,把嚴曉星的手緊夾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嚴曉星用另一只手愛撫她那酥膩潤滑的乳峰,而被緊夾的手亦微動輕搔著她的大腿內側,蓮花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閉眼享受著。

  突然嚴曉星用力地緊捏了她的玉乳一下,她整個人不禁一震,雙腿不由自主的一松,嚴曉星的手長驅直入,直抵已經濕潤的小穴。

  嚴曉星向小穴埋首下去,吸吮著甘美的蜜液,舔著嫩紅色的美麗花瓣。

  她雙手用力的摟著嚴曉星的脖子,挺直腰肢,將陰戶向他的嘴巴貼近。

  等到他把舌頭伸進去的時候,蓮花已經有了兩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

  嚴曉星托起蓮花的香臀,將巨大的寶貝抵在她濕潤的小穴口,一挺腰,緩緩將自己的寶貝塞進了蓮花的處女小穴。

  由於經過之前充分的潤滑,以及陰道嫩肉的堅實彈性,蓮花並未感到多少疼痛,只是有一點點被撐開的感覺。

  嚴曉星開始將寶貝退出,再緩緩送入。

  然而那小穴卻開始夾緊,縮著肉壁,讓他的寶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你……這就是……做愛嗎……哼……好舒服……”嚴曉星將她的白嫩的雙腿抬起來,架在肩膀上,運用九淺一深法抽插著。

  幾十下之後,蓮花全身緊繃了起來,頭開始向後仰,喘息凌亂。

  小蠻腰配合著他的抽送上上下下,似乎是想要獲得更多的疼愛。

  “啊……公子……人家……想……要……你都不……給……人家……那種深……深點的……壞……壞死了……”嚴曉星沒等她說完,寶貝就立刻快速抽插起來。

  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搗在陰道的盡處。

  蓮花嬌軀一震,沒命的叫了起來:“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啊呀……弄得太深了……”嚴曉星充耳不聞,埋頭狠干。

  經過幾百回合後,蓮花的呻吟聲大了起來,最後一聲尖叫,少女花心深處射出滾燙的陰精。

  接著,嚴曉星將寶貝抵在她的子宮口,滾燙的精液灌滿了她的花宮。

  兩人交纏著身體,嚴曉星摟著蓮花說道:“我會一生一世照顧你們。”蓮花感動地向他奉上熱情的香唇。

  嚴曉星俟她們恢復體力後,五女均扮作男裝,易容改面,覓舟溯江而上。

  座舟乃新近訂造下水,雙桅四蓬,紅木船身,前後五艙,寬敞爽潔,艙內纖塵不染。

  柳無情皓腕支頤,凝視江景,只見水天一色,風帆片片,令人心曠神怡,突回首嬌笑道:“星弟,據我觀察所得,你在武林中已廣蓄著豐厚的勢力。”

  嚴曉星詫道:“燕姐從何得知?”

  柳無情道:“我在下舟時就已察覺,那些舟子對你神色極其恭敬,此舟似奉命建造,尚未有人乘過,一切均有預謀。”

  嚴曉星哈哈朗笑道:“燕姐委實心細如發,可惜無極幫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少了一個極有力臂助,不錯,小弟若不凡事小心,預為籌謀,恐無法達成心願。”

  柳無情道:“看來你是穩操勝算,我與你為敵無異以卵敵石。”

  嚴曉星微微一笑道:“這倒未必,不過凡事謀定後動,總比臨時匆亂為好。”此刻,舟已駛動,水聲汨汨,只聞舟子撐篙撥水,和唱山歌,宛如漁樵問答,此落彼起。

  嚴曉星欠臂伸腰笑道:“人生難得幾回閒,燕姐,你也回艙歇息去吧。”說著取過文房四寶,鋪展宣箋。

  柳無情柔聲道:“賤妾與你磨墨。”

  嚴曉星見她自動改了稱呼,不禁暗暗長嘆一聲,此乃命中磨折,無可奈何。

  柳無情磨好墨後,又斟了一杯酒。

  嚴曉星謝了一聲,注視了柳無情一眼,濡筆揮毫,即席書填一闋詞曲:

  錦筵紅羅幕翠侍燕美人姝麗十五六能憐才勸人深酒杯黛眉長檀口小耳畔向人輕道柳陰曲是兒家門前紅杏花

  柳無情知隱指自己,不禁嬌啐一聲,嗔道:“你胡嚼舌根則甚?”

  嚴曉星微微一笑,落筆疾揮,只見是:“臨水人家深宅院。”

  階下殘花

  門外斜陽峰

  柳舞麴慶千萬线

  青樓百尺臨天半

  樓上東風春不淺

  畫目珠簾卷

  有個離人凝淚眼

  淡煙芳草連雲遠

  柳無情嬌笑道:“原來你在思念雅苹姐姐,真是多情種子,難怪雅苹姐姐難舍難分。”

  嚴曉星俊面一紅,道:“燕姐未曾瞧見這兩闋詞曲中都有柳字麼?”

  柳無情嗔道:“別胡說啦,誰知道你用心何在。”索過羊毫,接道:“我與雅苹姐姐代填一詞如何?”

  她寫的一手工整簪花小楷,只見上書:

  檻菊愁煙蘭注露

  羅幕輕寒

  燕子雙來去

  明月不諳離恨苦

  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雕碧樹

  獨上高樓

  望盡天涯路

  欲寄彩牒兼尺素

  山長水闊知何處

  嚴曉星不禁贊道:“好個山長水闊知何處,燕姐才思泉涌,詞藻華麗,小弟自愧不如。”

  柳無情嘆道:“別酸啦,虧你忍心得下,棄置雅苹一人獨守蘭閨,知多少幽怨,和淚泣春風。”

  嚴曉星似意興未盡,重又揮毫:

  移得綠楊栽後院

  學舞宮腰

  二月青猶短

  不比灞陵多途遠

  發絲亂絮東西岸

  凡葉小看寒不展

  休唱陽關

  真個腸先斷

  分付與春春不管

  條條盡是離人怨

  柳無情道:“刻畫入微,柔婉動人,要說是人如其文,真個難以置信。”

  四山雲起,水面升起一重霧轂,夜暝漸合,又是掌燈時分,舟子送上豐盛酒飯。

  舟子低聲道:“稟少俠,江面上頻頻發現可疑船只,舟中俱是江湖人物,長江水道龍頭總瓢把子似與無極幫沆瀣一氣,志在查尋少俠與姑娘的下落。”

  “好。”嚴曉星笑道:“任他們登舟,不得攔阻。”附耳密囑一陣,舟子喏喏稱是退出。

  夜深人靜,江風疾勁,那艘巨舟緊傍著江岸燈火俱無。

  驀地——江岸上迅疾如飛掠來數條輕巧黑影,忽聞一聲輕噫道:“這船委實有點蹊蹺,難怪咱們總瓢把子起疑。”

  “俺察不出有何可疑之處?”

  “哼,難怪總瓢把子總是斥責你渾噩糊塗,這條江面上什麼樣兒的船只來往無有不知之理……”

  “你少嘮叨,先說明此舟有何蹊蹺?”

  “哼,此船溯江而上,泊岸停舟時,竟又扯滿篷帆逆風逆水,哪有是理。”

  賊徒來的著實不下七八人,猛感腿彎處猶若峰螫,痛極魂顫,不禁頓足騰身拔起,心知有異,頓萌逃意,那知身在半空,只覺飛麻襲體,眼前發黑,一股強猛勁力撞上身軀墮向江中。

  巨舟竟無人自動,駛向江心,風勢立起,鼓篷直送,其行似箭。

  五女均睡內艙,聞知晚上必有賊徒暗襲,均都枕劍假寐,不敢交睫熟睡。

  柳無情只覺船身催動,其行甚速,暗暗驚異,忍不住坐起輕輕推開窗門,只見舟已在江心,鼓帆疾行,不禁納罕起來。

  突聞鄰艙擊指輕敲聲,傳來嚴曉星低聲道:“燕姐,事已過去,安心請睡吧。”

  柳無情詫道:“季節有序,此際那有順風?”

  嚴曉星笑道:“天有不測風雲,人豈能預料乎。”

  柳無情嗔道:“我睡不著嘛,星弟可容賤妾這不速之客麼?”

  嚴曉星道:“夜深更靜燕姐還是請安睡吧,有事明日再說也不遲。”

  柳無情不待嚴曉星言畢,即行拉開艙門,探首進入,猛然發現嚴曉星面前置放以盛水木盆,水中有一小舟,與其乘坐的一模一樣,張帆沿著盆緣行駛如箭,不禁星眸張開,目露駭然驚異之色。

  嚴曉星面現無可奈何笑容,低聲道:“燕姐請坐。”

  柳無情一臉困惑迷惘之色,搖首曼嘆道:“不可思議,如非親眼目睹難以置信有此異事,莫非星弟你精擅法術麼?”

  嚴曉星道:“小弟僅略諳奇門遁甲之學,此不過是因緣際遇,為一異人指點,習成些微旁門異術而已。”

  柳無情凝眸注視著嚴曉星,面露笑意道:“賤妾明白了,那柴青溪奇書已為星弟參悟玄奧。”

  嚴曉星神色微變,忙道:“燕姐今後不可提及此事,否則恐慘罹非命。”

  柳無情道:“賤妾至今不解那霹靂無常鄯雲鄯雷非但武功絕高,而且渾身刀劍不入,為何輕易喪命星弟劍下,星弟隨身長劍又非干將莫邪之屬,乃匪夷所思之事,眼前已索得其解。”言罷嫣然一笑,告辭出艙而去。

  天色甫現魚肚白,柳無情醒來察覺已風定船止,喚醒四婢走出艙外,只見船已泊在亂汊港中,蘆葦叢生一望無際,水道縱橫,靜悄悄地無人。

  忽見遠處蘆葦叢中飛騰起數條如鳥身影,起落極快望船身掠來,定睛一望原來是船上舟子。

  這數名喬裝的舟子,分明均有著一身極高的武功,只見一約草三旬短裝魁武漢子向柳無情略一抱拳後,面向艙內高聲道:“嚴少俠。”

  察的一聲,艙門開啟,嚴曉星探身步出,立在船舷上,含笑道:“周兄,辛苦幾位了。”

  那魁武漢子忙道:“不敢,稟少俠,一夜順風船行甚遠,約莫駛出四百餘里,此處已過池州。”柳無情不勝驚異。

  嚴曉星略一沉吟,道:“好,咱們棄舟起旱,斜取祁門入贛。”

  申牌時分一輛雙駒馬車在官道上奔馳著,陽光細灑如金,柳絲拂翠,春風撲面如醉,天氣十分晴朗。

  十數騎分護馬車前後,騎上人一式黑衣勁裝,外罩長衫,肩披兵刃,露出醒目絲穗。

  車幕深垂,似為一重要官府,前面兩騎並轡而行,面色陰冷寒肅。

  車後忽隱隱傳來急驟奔蹄聲,只見五人五騎風馳電掣而來,呼嘯掠過車旁,騎上人均狠狠向車騎盯上一眼後奔去。

  只聽嚴曉星語聲道:“燕姐,咱們一路行來,頻頻相遇江湖道上豪雄,小弟猜測無極幫已在含鄱口周圍數百里方圓布下嚴密伏樁,意在偵明我等行蹤。”

  柳無情道:“咱們不妨叫明了身分,難道無極幫敢加害不成。”

  嚴曉星道:“咱們還是照原定之計行事,不可稍亂腳步。”依然策馬前行。

  前行六七里許,道旁忽現出零零落落數十戶人家,疏柳圍繞,其中一處隱約可見四個頭大黑字:“安商客寓”。

  但四字之旁卻炭繪一簔笠漁翁,垂釣江邊,雖寥寥數筆,卻極神似。

  嚴曉星一眼瞥見,高聲道:“咱們就在此打尖。”

  車旁一騎聞言立即策馬搶出,宏聲如雷喝道:“店家,有清淨的上房麼?”

  這偏僻小村,客棧簡陋異常,哪有上下房之別,但因此人佯裝京中久隨官宦仆隨,順嘴喝出,以防起疑,一切做作得極為自然。

  店內倉皇奔出一個四旬上下村漢,連道:“有……有,客官里請。”但抬面瞥見車馬人騎,聲勢浩蕩不禁為之懾住。

  騎上人一躍下騎,宏聲道:“店家,這座客店咱們包下啦。速准備茶水酒飯,快去。”說著馬車已緩緩已到達門前。

  嚴曉星回身揭開簾幕,道:“恭請大人下車。”

  只見車內探身跨出一個身著青衣小帽中年人,三綹短須,氣度威嚴。

  村民小戶,幾曾見過浩蕩聲勢,紛紛走出,在店前逡巡探視,但一見抱刀而立,守護店門的勁裝大漢,宛如怒目金剛,均憚懼不前。

  夕陽銜山,暮暝蒼茫之際,那青衣小帽官府踱出店外與店家閒談,並垂詢民情,神態藹和。

  談了片刻,青衣小帽中年人含笑踱回店內,但嚴曉星卻出了店門,向青衣小帽中年人微微一抱拳後,兩道冷峻目光四巡了一眼,只見一禿頂清瘦,白須乾瘦老漢坐在一株老柳根盤上,吸著旱煙,噴出白芒煙霧,隨風四散,一副悠然自得模樣。

  嚴曉星走近,含笑道:“老丈高壽幾何?”

  老翁咧嘴笑道:“老漢虛渡七十有三。”

  嚴曉星道:“去歲收成如何?”說著也坐了下來,竟與老翁娓娓相談莊稼家常。

  其實,兩人互以蟻語傳聲,老翁道:“嚴少俠麼?”

  “不錯,正是在下,馮府上下安否?”

  老甕答道:“馮府中雖平靜如水,但數月來宅外頻頻發現江湖人物頻頻窺探,卻未受侵擾,最近可疑江湖豪雄大為激增,其中更有卓著凶名黑道巨擘。”

  嚴曉星暗道:“這可想而知。”

  老翁道:“聞知少俠起程南來,數位姑娘望眼欲穿,度日如年,尤其是馮姑娘……”

  “別胡說,咱們正事要緊。”嚴曉星道:“你趕緊用飛鴿傳訊說在下已趕來,無極幫及黑道凶邪均在搜覓在下等下落,但卻為在下金蟬脫殼之計騙過……”

  “少俠懼怕他們?”

  “哼,時機未至,姑且忍讓,今時三更時分,尚須勞駕去我房中一行。”

  “老漢遵命。”

  驀地——嚴曉星面色一變,右掌虛空疾揚。

  迎面十餘文外一株參天古樹上濃枝密葉中發出一聲怪叫,一條人影倒墜跌下,叭噠大響,昏死不起。

  忽聞暗中傳來一聲冷笑道:“朋友,好狠的劈空掌法。”其時夜色籠罩,冷月初升,四野一片迷茫。

  嚴曉星亦報之冷笑道:“尊為也忒膽大妄為了,私窺官府行館,非奸即盜,罪該極刑。”

  一條龐大如鳥般人影疾掠如飛而至,現出一面目冷傲中年大漢,哈哈狂笑道:“俺一生在衙門里打滾,上至一品大員,下至七品縣令,什麼世面沒見過,狐假虎威嚇得了誰?”

  嚴曉星淡淡一笑道:“聽尊駕口氣,似在官府當差,請問尊姓大名?”

  “這朋友似乎管不著。”

  嚴曉星面色一沉,喝道:“尊駕真是在官府內當差麼?”右掌緩緩推出。

  冷傲大漢冷笑道:“找死。”

  呼的一掌劈出,勁風山涌,驀然面色大變,但感劈出真力俱被一種無形綿軟力道卸了開去,身軀猛然一震,情知遇上勁敵,卻見嚴曉星化掌為指,迅疾如電點上咽喉要穴。

  兩指如劍,大漢只覺疼痛如割,不禁悶嗥出聲。

  嚴曉星冷冷一笑道:“尊駕隨來之人著實不少,惜俱為我等制住,大駕若真是官面上人,何吝將姓名見告。”

  那大漢冷傲之色,仍然不改,厲聲道:“俺乃大內三等侍衛黃德威,朋友,諒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傷本大人分毫。”嚴曉星冷笑道:“黃大人,若在下是江湖道上朋友,真不敢有損分毫,但誼屬同僚,黃大人私自離京,結交惡寇,形同叛逆,就地誅戮亦無人敢責在下不是。”

  黃德威神色慘變,身軀顫震瞠目驚道:“原來閣下也供職大內,怎麼兄弟竟毫不相識。”

  嚴曉星緩緩撤了兩指,道:“黃大人是何時離京的?”

  黃德威驚魂稍定,傲氣收斂與前判若兩人,道:“兄弟是前月告假離京的。”

  嚴曉星淡淡一笑,輕哦一聲道:“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在下受李相知遇之恩,立意圖報,蒙李相吸引,現職龍蟒一等侍衛……”

  黃德威立時神色大變,惶恐欠身施禮道:“屬下罪該萬死,竟無知冒犯虎威。”

  嚴曉星手掌一擺,道:“此次大人奉旨離京查辦要案,微服暗訪,李相嚴囑在下護送,故行程異常隱秘,以防泄漏風聲。”說著語音一寒,冷笑道:“黃侍衛,你知罪麼?”

  黃德威面如死灰,惶悚躬身囁嚅答道:“屬下罪該萬死。”

  嚴曉星冷笑一聲,伸手探懷取出一塊金牌,遞在黃德威眼前,道:“黃侍衛久在大內,定認得此牌來歷?”要知龍蟒一等侍衛,地位極高,可與當朝二品大員並起並坐,操生殺侍衛大權,黃德威怎不心膽皆寒,舌噤不語。

  忽見嚴曉星緩緩收起金牌,微笑道:“念在同僚份上,在下也不為已甚,但須黃侍衛應允一事。”

  黃德威忙道:“大人有事,盡管呀咐,屬下敢不赴湯蹈火。”

  嚴曉星面色一沉,道:“我等此行極為慎秘,但一路行來,頻遇江湖豪雄,目光懷有敵意,在下雖不明了,但卻知其中必有蹊蹺,黃侍衛既以告假之身,重入江湖,心有所為,在下亦不追根究底,然必須風聲不可走漏,更不願受此驚擾,你能做得到麼?”

  黃德威道:“屬下一定辦到。”

  嚴曉星淡淡一笑道:“國法森嚴,非江湖可比,黃侍衛雖是鐵鋒錚漢子,但族人何辜,連累九族同誅,未免不值。”

  黃德威道:“大人訓誨,屬下謹遵不忘。”

  嚴曉星忽伸手扶著黃德威右肩,道:“黃侍衛何時回京銷假?”

  黃德威不禁機伶伶打一寒顫,躬身道:“屬下告假半年,三日後立可回京。”

  嚴曉星呵呵一笑,右掌拍了拍黃德威肩頭,道:“你可離去了,你所同行之人均在官道上。”

  黃德威如獲大赦,躬身行禮,道:“恕屬下告辭了。”轉身一個箭步,身如奔弩,消失在夜色蒼茫中。

  嚴曉星迅疾回身,走回店內,只見柳無情迎面走來,雖是男裝,卻盈盈一笑道:“今夜所見,賤妾委實服了你啦。”

  嚴曉星道:“三更時分,我等即離此處,不知小弟相約之人已到否?”

  柳無情道:“人在房中恭候良久了。”兩人並肩走入……

  鄱陽湖濱,逍遙太歲馮叔康築居於此歸隱,園林之盛,一時無出其右,四時之景不同,春花競艷,夏荷飄香,秋波鏡空,冬松挺秀,尤以棲雲閣瑰麗宏偉,憑欄眺望,萬頃波光,千帆風影,遠山隱約,景色如畫,山光水色,如蕩漾凡席之間。

  馮杏蘭自隨其父返回家中,雖病體稍健,卻悶悶不樂,其父多方勸慰譬解,亦無法稍釋思念之情。

  數月來,蕭文蘭、雷翠瑛何嘗不思念嚴曉星,卻不願形之於色而已。

  這日,馮杏蘭獨自一人立在棲雲樓上憑欄外望,星目含愁,忽見婢女奔上樓來,道:“小姐,嚴公子到啦。”

  她不禁愁容立舒,喜上眉梢,嬌笑道:“人在何處?”

  婢女答道:“現在廳內與老爺子叔話。”

  婢女笑道:“小姐,嚴公子命婢女帶領五個男裝少女去在小姐房內易換女裝,說是什麼柳姑娘,此刻柳姑娘尚在房內相候小姐呢。”

  馮杏蘭不禁一呆,靨泛如花笑容道:“我先去大廳內再說。”倏地穿出樓閣,疾如飛鳥落下後,飛身掠向大廳而去。

  真是:

  多情易感,音信無憑。

  彼此相思,夢去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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