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沉暗如漆,山野大地蒙著厚厚的積雪,灰茫茫地一片,狂風一陣陣刮起雪塵,呼嘯涌騰,彌漫若霧。
雪粒霧塵中實現在六條迅如流星般人影,為首正是那天外三凶陰毒著稱的清風庵主。
只見清風庵主身形倏地一停,轉面沉聲道:“龐雨生必不致危言恫嚇,途中諒有攔截,你等傷勢好些了麼?”
一紅衣童子躬身答道:“服下恩師所賜靈藥,傷勢已然平愈。”
清風庵主點點頭,道:“你現聽沙嵩與其妻之言去處就在此不遠麼?”
紅衣童子答道:“恩師你瞧,山嘴上有一株倒掛懸松,以七龍飛攫,沙嵩去處就在崖上。”
清風庵主凝目望去,相距百數十丈外崖嘴上,隱隱可見一株懸柯奇松,嘴角不禁泛出一絲陰笑。
忽聞朗朗喝聲傳來道:“清風庵主請速退回,本幫秘密聚會之處,不容窺探,望請見諒。”
清風庵主聞言目中怒光逼射,大喝道:“何不現身出見。”
只聽暗中那人冷笑道:“在下敬庵主乃本幫嘉賓,故爾善言相勸,如不及早回身速退,我等身奉嚴命,迫不得已也顧不得其他了。”
清風庵主面色鐵青,厲聲道:“就是你們幫主見了老身也畏讓三分,汝等膽敢口出不遜,老身偏要去,瞧你等其奈我何。”說著右手疾揚。
轟的一聲巨響,五丈開外遠處一塊大石為清風庵主劈空掌力擊得四分五裂,雪塵石粒濺飛如雨,威勢駭人。
只見一條身影疾閃而出,冷冷一笑道:“庵主,你那聞聲辨位有差,在下藏身之處竟是南轅北轍,何苦拿一塊無知山石出氣。”
清風庵主不禁面色一變,定睛望去,只見那人面塗五顏六色,難辨面目,身著一件白袍,肩帶一支長劍,衣袂飄振,瞪眼逼視著自己,不禁老臉一紅,厲聲道:“就是尊駕一人麼?”
白袍人道:“此處伏椿密布,步步死域,庵主何不聽在下善言相勸,從速離去,以免殺身之禍。”語聲寒冷如水。
清風庵主心神暗震,道:“貴幫主也來了麼?”
白袍人一言不發,屹立在雪地上宛如一尊天神,殺氣凜凜,令人悚然戰栗。
清風庵主大喝道:“尊駕為何不答話?”白袍人仍是不答。
清風庵主一生之中,哪曾受過如此奚落,厲喝道:“恕老身要開殺戒了。”
紅衣童子忽身如箭射而出,劍虹疾閃刺向白袍人胸前七坎死穴。
白袍人鼻中冷哼一聲,身形微讓疾轉,右手五指一招“天外來鴻”反而擒著了紅衣童子右臂脈門要穴。
雖僅一招,但身法閃挪,出手快准,無一不是奇奧難測,清風庵主見多識廣,不禁口瞪口呆,料不到無極幫中竟網羅有此武功奇高之能手。
只聽紅衣童子慘呼一聲,身形甩飛起五大丈高下,身如斷线之鳶般墮下,叭噠摔在雪地上不起。
其餘四童大怒,喝叱出聲,紛紛撲出,劍芒宛如掣電攻向白衣人。
白袍人哈哈一聲長笑,青霞暴展,四童猛地震飛彈出,摔在雪地中無法動彈。
清風庵主不禁駭然色變,竟無法瞧出白袍人用的什麼劍法,惟覺白袍人出劍奇快無比。
只聞白袍人冷冷笑道:“在下敬你是客,手下留情,只廢去他們一身武功。”
清風庵主心神猛震,若非眼見,怎能相信五童竟在彈指之間被廢去一身武功,鳩杖一頓,前躍五尺,大喝道:“老身也要廢去你一身武功。”
白袍人不屑冷笑道:“憑你也配。”
清風庵主喝道,“狂徒找死。”
鐵鳩拐杖疾晃揮出,嘯風如雷,幻出一片如山杖影,勢如天河倒瀉。
白袍人立時施展出一招“後羿射日”,震起扇形劍影,真力聚蓄在劍尖,刺向那如山杖影中。
劍杖相接,響起了一串錚錚金鐵交鳴,如山杖影漸漸消失,只見一支長劍壓在鳩杖上。
清風庵主額角青筋暴現,目露驚駭之色,這一招乃畢生罕睹的奇學,只知再要相持下去,難保全身而退。
忽聞白袍人仰面發出一聲哈哈長笑,身形衝霄拔起五六丈高下,半空中一個筋斗倏沉入一塊山石後不見。
清風庵主宛如一只渾身淋濕寒雞般,立在雪地中做聲不得,一腔傲氣轉眼化為烏有,不禁長嘆一聲,注視五童一眼,只見他們一個個昏厥在雪地中,忙取出靈丹喂服而下,推宮挪穴。
五童漸漸醒了過來,發覺一身武功已失,禁不住熱淚盈眶,傷心悲憤。
清風庵主鐵青著臉道:“我們走吧。”她不敢施展身法,因五童武功已失,步履無異常人,胸中怒火騰沸,此乃生平未受之辱,只覺與無極幫勢不兩立。
走出約莫七八里路遠,只見冷面秀士龐雨生與錢百涵雙雙迎著走來,冷面秀士道:“庵主此去如何?”
清風庵主黯然一笑道:“不幸為龐施主料中。”
龐雨生道:“詳情可否見告?”
清風庵主目光四巡了一眼,道:“兩位是否願擇一密林無雪之處坐敘,老身尚要請問胸中疑慮。”
龐雨生道:“庵主之命。”
他們一行擇一穹形山崖之下,席地而坐。
清風庵主長嘆了一聲,娓娓道出詳情。
龐雨生錢百涵兩人不禁駭然動容。
清風庵主道:“龐施主為何知情無極幫主必派人攔截老身?”
龐雨生望了錢百涵一眼,道:“錢老弟有一至交好友,深為沙嵩所信任,他因深惡無極幫所行所為,均是罪大惡極,神人共憤,是以告知錢老弟。”
錢百涵頷首道,“無極幫知庵主必暗中躡隨沙嵩,如不痛挫庵主銳氣,日後將無法使庵主甘心悅服。”
清風庵主不禁怒火沸涌,冷笑道:“我與他已形成水火,積不相容,怎可甘心悅服。”
龐雨生微微一笑道:“庵主此言差矣。”
清風庵主怒道:“有何可差,施主若易身相處,則不會出此輕率之言。”
龐雨生道:“恕在下出言忤犯,不過在下要說兩句不敬之詞,庵主可否賜答?”
清風庵主道:“有話請說何妨。”
龐雨生道:“今晚折辱之仇,庵主是否必報?”
清風庵主怒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龐雨生淡淡一笑道:“庵主是否穩操勝算?”清風庵主不禁一怔,半晌說不出話來。
龐雨生打蛇順棍上,忙道:“無極幫主所網羅的均是武功奇高的能手,圖霸武林惟心有畏忌……”
清風庵主道:“他畏忌何人?”
龐雨生道:“這個在下不知,但在下卻知他目前畏忌的是三度出現武林中的持有神木令主者,他不取得驪龍谷藏珍中一冊武功秘笈,將無法遂其獨霸武林之願。”語音微頓了頓,深深注視了清風庵主一眼,接道:“依在下之見,庵主不如取得武功秘笈後,再作復仇之望。”
清風庵主道:“聽施主之言,莫非已有取得驪龍谷藏珍之策麼?”
龐雨生道:“端視庵主願否與在下等攜手合作。”
清風庵主道:“如何攜手合作,老身願聞高明。”
龐雨生道:“不敢,一得之愚焉敢當庵主謬贊,庵主不妨忍下憤怒,虛與委蛇,因一份藏圖已落在無極幫主手中,另一份在下心疑乃無極幫有意放出失竊風聲,誣栽在偷天二鼠身上,更挑釁殘殺,使武林自亂,無法顧及,如今又竊去錢老弟身懷神木尊者遺囑,可從容參悟驪龍谷藏珍。”
清風庵主略一沉吟,道:“施主所言極是,但老身豈可自損威望,靦腆事仇。”
龐雨生道:“不然,庵主如不提及此事,無極幫主則亦佯裝不知,汝虞我詐,互斗心機,庵主佯裝恭順,在下料無極幫主必不敢生心暗害,他心有顧忌……”
清風庵主道:“他顧忌什麼?”
龐雨生朗聲道:“天外三凶是好惹的麼?”
這一句話聽得清風庵主五內熨貼,世人多喜戴高帽,清風庵主何獨不然,冷漠鐵青面色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道:“好,施主為人心性老身深知,施主未必並無所取。”
龐雨生微笑道:“在下未說過一無所取之言,藏珍中有柄上古仙兵,名叫魯陽戈,在下希望取得……”說著又朗笑一聲,道:“不過驪龍谷藏珍,乃錢老弟所有,只要錢老弟首允,當無問題,日後秘笈上武功如有疑難,錢老弟尚須就教於庵主。”
清風庵主望了錢百涵一眼,道“君子一言。”
龐雨生道:“如立九鼎,庵主眼前不如在途中相候沙嵩,在下預料沙嵩天明即回。”
清風庵主暗道:“冷面秀士善工心計,老身應防著了他的道兒就是。”
只聽冷面秀士又道:“因時刻無多,預定之計尚未盡言,望庵主明晚枉駕來此一行。”說著抱了抱拳,與錢百涵身形疾騰,杳入夜色沉沉中。
紅衣童子道:“恩師,冷面秀士之言可信麼?”
清風庵主答道:“雙方既然互為利用,目前冷面秀士必不我欺。”說著望了望天色一眼,又道:“天色即將放亮,我等在途中相候沙嵩。”
七松崖中疾閃出一條龐大如鳥身影,勁裝捷服,肩帶一雙獨門兵刃佛手拐,迅如猿猱登上七松崖。
將及於半,突聞崖上朗聲道:“沙莊主真是信人,敝上恭候多時了。”
沙嵩施展上乘輕功,一口氣登上七松崖,只見松後轉來一個須發甚長的老叟,即道:“我兒何在?”
老叟微微一笑道:“敝上並非心術狠毒凶邪,莊主不必擔憂,見了敝上自然可以面晤令郎。”沙嵩冷笑一聲,欲言又止。
老叟復又淡淡一笑道:“事實並非如同莊主想像,多言無益,老朽領莊主前去。”
沙嵩已會見數十丈外,松林掩映著一幢小廟,門口燭火閃耀,沉嘆一聲道:“沙某有煩了,閣下可否見告貴上是何來歷?”老叟不答,緩緩走去。
沙嵩只感頭皮發炸,今晚應約前來雖存了必死之心,但處此情境,不禁胸頭泛上陣陣奇寒。
那老叟到廟門,高聲道:“沙莊主駕到。”
只聽傳出清朗語聲道:“有請。”老叟欠身一讓,伸臂前引肅客。
沙嵩壯著膽跨入廟門,抬目望去,不禁面色慘變,只見上坐一黑衣蒙面少年,與武林中盛傳的神木令持者無異,兩旁肅立著金刀四煞,目中逼射懾人寒芒,令人震栗。
蒙面少年目睹雙面佛沙嵩入來,緩緩起立,朗聲道:“沙莊主遠來是客,在下未即出迎,望乞海涵,請坐。”
沙嵩欠身落座,道:“沙某知罪,所以只身前來領責,萬死不辭,但幼兒無過……”
“罪不及孥,在下豈能不知。”蒙面少年道:“紫霞山莊,雞犬不留,不知莊主尚記憶否?”
沙嵩面色慘變,道:“當年之事,沙某為勢所逼,身不由己,卻不諉過於他人,但求一死,別無他言,只望赦釋犬子,沙某身在九泉,亦當感恩。”
蒙面少年淡淡一笑道:“莊主言重了,老四請帶莊主去見見他的愛子是否安然無恙。”
那立在左側的第二尊金刀煞神道:“莊主請隨我來。”
雙面佛沙嵩不禁一怔,謝了聲立起緊隨著金刀老四走向廟後。
一間矮屋中窗紙內映燭火,隱隱可聞其子清脆語聲。
金刀老四椎開木門,沙嵩邁入,只見其子與一皓首銀須瘦長清矍老叟對坐笑語,目睹沙嵩,霍地躍起撲入沙嵩懷中,叫道:“爹。”親親之情,溢於言表。
沙嵩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順頰流下,粗大手掌撫摸其子發頰。
老叟面色一冷,不屑地望了沙嵩一眼,與金刀老四聯袂步出房門。
沙嵩道:“孩子,你受苦了。”
幼童圓眼一睜,道:“他們待孩兒甚厚,絲毫未受苦,爹為何竟出此言?”
沙嵩聞言呆得一呆,道:“你被何人帶來此處?”
幼童目露詫容道:“孩兒蒙神木令主者相救,稍遲一步,孩兒即遭萬惡凶徒殺害,含恨九泉了。”
沙嵩驚道:“真有其事麼?凶徒是誰?”
幼童右手一指暗門,道:“匪徒囚在此柴房內。”
沙嵩縱身一躍落在門前,舉掌推開木門,不禁駭然變色,只見一雙匪徒斜仰在柴堆上,耳眼口鼻內溢流絲絲黑血,兩目怒張,口張鼻扭,似死前不勝痛苦。
沙嵩認出一雙匪徒乃自己強仇大敵,閩南劇盜劉雄毛威,又瞧出兩人系受陰火搜魂惡毒手法,全身經絡根根裂斷,內腑緩緩硼碎,受盡痛苦而死。
此種惡毒手法,他也是聽說過,並未目睹,只瞧得心驚膽寒。
幼童以手掩目,呼叫道:“爹!好可怕啊,孩兒見他們囚在室內時,還是活生生地,怎會死去。”
沙嵩嘆息一聲,帶上柴房木門,道:“為父錯了,還錯認神木令主人挾持我兒脅迫為父就范。”
幼童圓睛骨碌碌溜轉了一下,詫道:“孩兒只知神木尊者乃前輩義俠奇人,如今的神木令主者對孩兒愛護備至。”
沙嵩道:“神木令主者對我兒說了什麼?”
幼童道:“神木令主者訓勉孩兒,莫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沙嵩心有所感,暗嘆一聲道:“只說了這些麼?”
幼童道:“他只說了這些話。”
一條身影疾閃而入,現出那皓首銀須老叟,道:“福兒,老漢帶你去安睡,天色一明,就須隨你父返家。”繼向沙嵩笑道:“時刻無多,敝上有請莊主敘話。”
沙嵩答道:“在下遵命。”望了其子一眼,跨出邁出,逕向廟堂走去。
只見神木令主者與金刀四煞低聲敘話,目睹沙嵩走來,倏地立起,朗聲道:“莊主請坐,在下意欲請莊主之事,不知莊主可願相助?”
沙嵩抱拳,目露恭敬之色,道:“不敢,只要老朽所知,敢不如命。”
蒙面少年道:“莊主知否在五台無極幫安藏了多少黨羽?”
沙嵩立時從懷中取出一迭摺好的紙束,遞與蒙面少年,道:“無極幫主為人行事均在事前經過周密布署,謀定後動,一切安排極其隱秘,老朽雖受命在紫荊關設立分堂,嚴密監視晉北冀西武林動靜,五台派被定為最重要之一處,一舉一動,每五日須傳訊稟明。”話聲略略一頓,又道:“五台究竟有無極幫多少黨羽,老朽委實不知情,只知主其事者為乾陽頭陀,這紙卷內老朽已書明暗語手式聯絡之法。”
蒙面少年展開紙卷,已明就理,用燭火毀去,道:“多蒙莊主不欺,在下心感不勝,當年紫霞山莊嚴大俠天梁滅門禍劫莊主是否參與其事,不知可否見告詳情。”
沙嵩聞言不禁心神大震,面色慘變,苦笑道:“不敢隱瞞,老朽當年實參其事,但為勢所迫,身不由主。”
蒙面少年詫道:“這是何故?”
沙嵩道:“因為參與其事者均是黑衣蒙面,互不交談,違則立即處死,主其事者亦隱秘本來面目,臨行之際,俱服下迷神藥丸。”
“主其事老莊主必然知其來歷。”
沙嵩面現苦笑道:“不知。”
蒙面少年詫道:“凡事必有因,莊主恐是違心之言。”
沙嵩苦笑道:“老朽如有言不實,日後必遭慘死!當年老朽突奉黑道七星旗令召集,趕往蜀道天險犀牛峽內聽命,事後才知殺害的竟是譽滿武林,威震西北道上的嚴大俠,神明內疚,至今未復,才托身於無極幫下,從此罕有現身江湖。”
蒙面少年喃喃自語道:“七星旗令……七星旗令。”似作沉思狀。
沙嵩道:“七星旗令乃當年黑煞神荀智獨門信符,但荀智早在圍襲紫霞山莊前三月便已亡故,荀智一向獨來獨往,無家無室,並無後人。”
蒙面少年不禁一愣,道:“莊主這麼多年來,竟不知一絲內情麼?”
沙嵩黯然嘆息道:“十數年來,老朽如置身在暗室中,非但不敢多問,而且不敢多想,但老朽不解的是參與其事之人均無法明了真象,大俠從何探出?”
蒙面少年道:“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看緩緩立起,又道:“在下尚有要事急須離此,莊主請偕同令郎轉返莊內,今晚之事宜守口如瓶,以免殺身之禍。”
金刀大煞道:“令郎諒已熟睡,俺領莊主前往令郎睡處。”蒙面少年忽飄然步出廟門而去。
寒風嘯掠,夜空如墨。
蒙面少年獨自一人徘徊在林徑積雪間,心情沉重,郁悶難舒,低聲長吟道:
“高崖何處覓知音
塞管聲幽怨
一聲已斷別離心
舊事難棄杳難尋
恨沉沉……”
忽聞一聲嬌脆銀鈴悅耳笑聲傳來道:“你又在傷感了。”珠光一閃,眼前突現清麗脫俗的許飛瓊。
許飛瓊纖纖玉指捏著一顆胡桃般大小夜明珠,燭照丈許遠近,一雙晶澈雙眸凝注著蒙面少年,笑靨如花道:“憂能傷人,星弟還是想開點好。”
嚴曉星道:“瓊姐,速將明珠收起,血海大仇未報,怎不使小弟憂心如焚。”
許飛瓊將明珠收置懷內,嬌笑道:“我知道,但跡象已明,如你我所科,主凶就是無極幫主,我更斷定無極幫主與伏建龍同是一人。”
嚴曉星長嘆一聲道:“但並無確切明證,豈能妄入人罪。”
許飛瓊道:“欲速則不達,時至自然明,大仇必然得報,星弟請暫釋憂心,我來此乃受人重托。”
嚴曉星詫道:“瓊姐受何人之托?”
許飛瓊道:“珊珊、小燕陶氏姐妹。”
嚴曉星不禁劍眉一皺,道:“瓊姐豈可自吐隱秘。”
許飛瓊響起銀鈴嬌笑道:“是她二人自知,怨我何來。”
嚴曉星不禁一怔道:“她兩人如何知情?”
許飛瓊道:“星弟太小看了珊珊小燕,她們早就料到星弟就是神木令主人,二女對你一往情深,豈可流水無情。”
嚴曉星頷首道:“謹遵瓊姐之命。”許飛瓊格格一笑,攜手同行消失於夜色沉沉中。
是夜又是一龍三鳳,許飛瓊、陶小燕、陶珊珊三女一起陪嚴曉星,現在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嚴曉星自然省事多了。
嚴曉星首先找上了許飛瓊,兩人相擁親吻著。
嚴曉星一只手在她的背後輕撫,一只手則隔著衣服,按著她的乳房。
而許飛瓊似乎早己飢渴難忍,她的熱烈出乎嚴曉星的意料之外。
她的鼻孔中傳出了陣陣的熱氣,口中也開始輕輕的呻吟著。
“嗯……嗯……嗯……”
一只手在她的奶頭上,揉搓著,輕撫著。
嚴曉星的嘴,順著香唇,漸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她的乳房。
一寸一點的輕吮著,弄得許飛瓊不住的顫抖、不停的輕哼。
嚴曉星的嘴終於移到她敏感的乳頭。
在乳頭上,嚴曉星的舌頭像是催情針似的,舔得許飛瓊,不住的叫喊:“嗯……嗯……哦……哦……嗯……哦……”
她的乳頭是越舔越硬,她也不時的把乳房向上挺,迎合嚴曉星的吸舔。
嚴曉星的寶貝手,輕輕的按到了她那神秘的三角洲。
那一片多毛的部位,早被淫水沾濕了。
她的陰毛,多而細軟。
她的陰唇,像發高燒似的,好燙。
於是嚴曉星的手,開始解開她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衣褲,被棄置於床下。
嚴曉星也迅速的脫掉自己的衣服,准備上戰場,許飛瓊的胴體實在太美了。
純白的玉體,微微透紅的肌膚。
結實、而如竹筍般的乳房。
乳尖上那兩顆如草莓般的奶頭。
勻稱優美的曲线、平滑結實有彈性的小腹。
小腹下面那毛茸茸的一片,把整個陰戶都給蓋住了。
尤其是那兩片肥滿的陰唇,紅嘟嘟的,中間那條暗紅色的肉縫,再配上許飛瓊那健美細長的大腿,看起來,不禁使人垂涎欲滴。
嚴曉星有點衝動,一張嘴,狠狠的吸吮著她的香唇。
嚴曉星輕輕把許飛瓊平放在床上,只見她雙目緊閉,胸部大幅度的起伏。
嚴曉星挨著她躺下,湊上嘴,又開始索吻。
“嗯……嗯……嗯……”這一聲又一聲濃濁的鼻音,叫得嚴曉星心慌意亂,真恨不得想立刻干她的小穴。
嚴曉星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摸著她那最敏感的部位─陰蒂。
手指像條小蛇般的,在扣弄著她的小穴。
小穴的淫水,像是涓涓細流似的,猛流個不停。
許飛瓊的欲火,似乎已到了極點。
她整個人,不停的扭動,不住的輕哼。
“哦……嗯……嗯……哦……嗯……”漸漸的,嚴曉星的嘴,嚴曉星的舌頭,從乳頭順著滑下,吻到她那誘人的小穴。
只見小穴里的淫水,晶瑩剔透。
那微微突起的陰蒂,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果實,真想咬它一口。
伸出了舌頭,在她那微燙的陰唇內,來回的涮著。
這一涮,淫水流得更多了,她整個人卻為之抖動不止。
“嗯……哦……嗯……哦……好弟弟……你不要舔……小穴好難受……哦……小穴……哦……難受死了……”
“哦……小穴里面癢死了……哦……癢……好弟弟……不要……不要……哦……不要再舔了……嗯……哦……”她的手,死命狠狠的壓住嚴曉星的頭,小穴拚命的往上挺。
“嗯……好弟弟……哦……不要……嗯……哦……不要……哦…小穴受不了……姐姐受不了……嗯……”
“好弟弟……求求你……哦……求求你……哦……哦……許飛瓊要你……快給姐姐……好弟弟……哦……不要再舔了……哦……”
“啊……好弟弟……啊……你快……快給姐姐……嗯……小穴實在受不了……哦……受不了……”嚴曉星用手握住大寶貝,用龜頭一上一下的來回的磨著她陰蒂。
“嗯……哦……嗯……嗯……好弟弟……不要再逗了……嗯……不要逗姐姐了……嗯……”
“哦……嗯……小穴受不了了……哦……快進來……哦……哦……嗯……”她的屁股,想要含住大寶貝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往上頂。
“哦……好弟……弟……嗯……好弟弟……求求你……啊……快……快干姐姐……快……插姐姐的小穴……哦……”嚴曉星一看許飛瓊的春潮,似乎己到了頂點,大寶貝對准了小穴口,一扭腰,“噗滋”一聲,大寶貝便整根到底。
“哦……好舒服……”嚴曉星心中不禁冒出了這句話,許飛瓊的小穴好緊,里面又熱又燙,嚴曉星的家伙被包的好美、好舒服。
“嗯……嗯……好弟弟……姐姐的小穴好美……哦……好弟弟……大寶貝干的我好舒服……嗯……嗯……哦……小穴現在好美……小穴不癢了……哦……哦……弟……弟……你的大寶貝真大……哦……頂得花心好美……哦……哦……”
“哦……嗯……好弟弟……嗯……好寶貝……小穴好舒服……哦……姐姐好美……嗯……哦……美死了……嗯……”
“好弟弟……嗯……你真會插小穴……哦……你真的好會插……嗯……你插的太美了……哦……姐姐的小穴爽死了……哦……”
許飛瓊的小穴,一張一合的,好美。
小穴的淫水,有如下雨似的,不停的,一點一滴的往外流。
大寶貝的陵肉,一進一出的也帶出了不少淫水。
“卜滋……卜滋……卜滋……”大寶貝的入穴聲,實在是好動聽。
“哦……大寶貝……哦……你插的姐姐太美了……嗯……哦……好弟弟……小穴讓你插的爽死了……嗯……哦……”
“我的好愛人……嗯……哦……哦……哦……小穴要美死了……哦……你太會干姐姐了……哦……”
“瓊姐姐……哦……哦……小穴美嗎……哦……大寶貝入得好舒服……哦……哼……”
“好弟弟……哼……小穴從沒這麼爽了……哦……啊……哦……花心被磨得好舒服……嗯……嗯……”
“嗯……大寶貝弟弟……嗯……插快一點……哦……重重的干小穴……嗯……大力的插姐姐……哦……姐姐要你……嗯……嗯……”
“嗯……好弟弟……快……哦……姐姐不行了……哦……姐姐的小穴要……出來了……啊……啊……小穴……小穴升……天了……哦……哦……”
“哦……好弟弟……姐姐真爽……哦……姐姐好久沒這麼爽過了……你真會插小穴……真會干小穴……哦……嗯……”
在她要進入高潮的那一刹那,子宮壁突然緊促的收縮,猛吸得大寶貝跟著收縮,濃濃的陰精,又熱又燙,直澆向大寶貝頭,澆得大寶貝不住的抖了幾下。
“嗯……嗯……大寶貝弟弟……哦……姐姐的小穴好多水……哦……弟弟……哦……哦……”
“弟弟……嗯……你快插重一點……嗯……姐姐還要……哦……姐姐還要……姐姐不過癮……哦……重重的插小穴……嗯……”
“嗯……求求你……給姐姐……大力的插小穴……哦……狠狠的干姐姐……嗯……好寶貝……嗯……”
“哦……哦……呼……瓊姐姐……你真的要弟弟大力的插小穴……呼……你不怕痛……瓊姐姐……小弟怕你會受不了……哦……”
“好弟弟……嗯……好愛人……小穴不怕痛……嗯……哦……姐姐不怕痛……哦……嗯……”
嚴曉星一聽許飛瓊如此說,心下也決定給她來頓狠的。
於是,嚴曉星抽出了大寶貝。
甫一抽出,小穴的淫水“嘩”的一聲,全部衝了出來。
嚴曉星把許飛瓊,拖到了床前,巧的是床鋪的高度,也夠嚴曉星施展此一秘功。
雙手把她的身體放好,讓腳微微的抬高,以便嚴曉星的抽插。
嚴曉星看著她的小穴,濕得真不像話。
於是嚴曉星默記心法,氣循環一周天,最後納入丹田。
漸漸的,跨下的大寶貝,又暴漲了許多,比剛才又長、又大了半倍多。
整根大寶貝就像燒紅的鐵杵,剛硬如鐵。
小穴的淫水,依然細細的慢慢流。
那兩片陰唇,一張一合的,似乎等待著大寶貝的進攻。
再一次的對准小穴口,滋的一聲,大寶貝又是整根到底。
“啊……弟弟……哦……你的寶貝怎麼比剛才還大……哦……又好熱……”嚴曉星開始抽插,只是輕輕的插,不讓大寶貝到底。
“嗯……嗯……小穴好美……嗯……哦……好美……嗯……大寶貝變得好粗……嗯……嗯……”
“哦……嗯……好弟弟……哦……大寶貝美死小穴……嗯……美死姐姐了……哦……好舒服……哦……好爽……嗯……”
“大寶貝弟弟……哦……大力的干姐姐吧……用力的干小穴……嗯……小穴會承受得了……嗯……嗯……”看到她那副騷樣,那副淫蕩的樣子,真叫人受不了。
小穴里的淫水,又開始多了。
深深的換了幾口氣,嚴曉星要開始了,他要重重的干,狠狠的插。
“啊……啊……啊……小穴……啊……我的小穴……啊……脹死了……啊……花心被頂穿了……啊……”
“好弟弟……啊……不要那麼大力……啊……輕一點……啊……輕一點……輕一點……小穴會受不了……哼……哼……”
“大寶貝弟弟……啊……哼……輕……一點……”
“啪……啪……啪……啪……”肉碰肉的撞擊聲,一下又一下的狠入,一次又一次頂到花心。
“啊……哼……輕一點……不要那麼大力……哦……花心被刺穿了……哦……哼……姐姐被干死了……哦……”
“哼……嗯……嗯……好弟弟……姐姐受不了……嗯……小穴壞了……哼……嗯……嗯……”
“好弟弟……姐姐服了你……嗯……嗯……你真的好猛……好驃悍……嗯……姐姐……哦……嗯……”就這樣的干了百來下,許飛瓊似乎又進入了佳境,她的手又恢復了生機,猛抓住了嚴曉星的腰。
她的屁股,也開始不停的往上挺。
口中的浪叫,也開始有味道多了。
小穴的淫水,像是被拍到似的,“滋”、“滋”作響。
“嗯……小穴好舒服……嗯……小穴好爽……哦……哼……小穴會爽死……嗯……姐姐美上天了……哼……你力氣好大……嗯……”
“好騷穴……哦……好小穴……屁股用力往上頂……哦……大寶貝要插穿你……哦……哦……”
“大寶貝弟弟……哼……好弟弟……嗯……姐姐愛死你了……哦……小穴會爽死……哦……嗯……”
“好寶貝……快……哦……姐姐……哦……哦……又要出來了……姐姐的穴心要爽死了……哦……快……”
“啊……啊……星……弟……姐姐要……要升天了……哦……小穴要爽死了……哦……你干的好……插的好……嗯……哦……”
“啊……星弟……啊……啊……小穴又流了……啊……啊……姐姐……好爽……好爽……哦……哦……”
突見許飛瓊雙手雙腳,像只蜘蛛似的,全部把嚴曉星抱住,不停的叫,不停的抖。
小穴的溫度,一下子提升到沸點。
大寶貝的感覺,又熱又舒服。
只有短短的幾秒,她整個人就像是虛脫、無力的躺了下去。
嚴曉星知道她泄了,陽關一松,一陣一陣的濃濃火燙的陽精,全部射向了許飛瓊的小穴深處。
大寶貝一下又下的抖,不停的跳。
“哦……哦……哦……”泄後的大寶貝實在太舒服了,爽的嚴曉星只有吐氣。
“呼……呼……呼……”嚴曉星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並在許飛瓊的香唇上吻了一下。
“弟弟你真會干,剛剛差點被你干死……”許飛瓊一副嬌嗔的樣子,好迷人,忍不住,嚴曉星又摟了上去,吻上了她的香唇,正待伸手摸東摸西。
她突然推開嚴曉星:“別纏著姐姐啦,珊珊和小燕已經望眼欲穿啦。”嚴曉星扭頭一看,陶珊珊、陶小燕姐妹果然都已經脫得全身只剩褻衣、褻褲,水汪汪的大眼睛,透射出灼人的欲焰,“災情”果然十分嚴重,嚴曉星只好轉移戰場。
嚴曉星走到陶珊珊、陶小燕姐妹二人面前,拉著二女道:“我們上床去……”很快的,他們三個在床上已是一絲不掛,分別展現在各人的眼里。
“好弟弟,我們怎麼來?”陶珊珊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們看我的,照我的話做。”於是,嚴曉星要她們平躺在床上,中間露出一點間隙。
嚴曉星的手,嚴曉星的嘴,先開始動作。
第一個,當然是大的先來。
嚴曉星吻著她的香唇,手揉著她的奶頭。
小燕卻趁此時,用手套弄嚴曉星的大寶貝。
一場三人行的肉搏戰,就這樣揭開了序幕。
珊珊熱烈的不得了,她的手像一只鉗子,緊的勾住了嚴曉星的頭,弄得嚴曉星幾乎透不過氣來。
小燕一邊弄嚴曉星的寶貝,一邊叫著:“星弟快一點,你們這樣子我受不了了。”
嚴曉星抬起頭,笑罵的對她說:“不要叫,馬上就換姿勢。”話一說完,嚴曉星立刻換個姿勢。
嚴曉星覺得不需要再給她們什麼愛撫不愛撫了,只要大寶貝能爽死她們就可以了。
嚴曉星一翻身,躺到她們二人的中間,叫珊珊坐吃嚴曉星的大寶貝,小燕,則跨坐到嚴曉星的頭上。
珊珊和小燕兩人面對面的,相互的按揉對方的奶子。
在感覺上,大寶貝一寸一寸被珊珊的小穴給吞掉。
大寶貝一待完全進入小穴後,也頂了幾下,弄得珊珊叫了出來。
“嗯……嗯……哦……大寶貝頂到花心了……哦……好美……哦……嗯……小穴好美……嗯……”小燕的騷穴,亮晃的在嚴曉星眼前,那兩片紅紅的肉瓣子,真想把它咬下來。
伸出了靈蛇般的舌頭,在她的陰道、陰蒂,不停的涮著。
她的淫水,就像山泉瀑布,直瀉而下。
“嗯……嗯……星弟……哦……你的舌頭好棒……嗯……嗯……小穴……嗯……大力一點……嗯……嗯……”
嚴曉星一面出舌頭,一面又往上頂幾下,雙手真不知該放在那里。
沒多久,小小的房間里,淫聲震天。
你一聲,我一聲。
“星弟弟,好弟弟。”弄得嚴曉星不知道該聽誰的。
“嗯……嗯……好弟弟……小穴好美……哦……你真厲害……嗯……頂得花心美死了……嗯……”
“好弟弟……哦……嗯……舔快一點……嗯……哦……小穴好爽……嗯……好美……嗯……好美……”
“哦……姐……嗯……你用力按我的奶子……嗯……星弟弟……深一點……再深一點……嗯……”
“大寶貝弟弟……嗯……哦……姐姐好舒服……哦……姐姐的小穴好美……哦……嗯……”
“好弟弟……你用力一點……哦……對……就是這樣……嗯……姐姐好舒服……嗯……哦……姐姐好美……嗯……嗯……”珊珊和小燕,一唱一和的,叫得好不起勁。
她們可真是,騷勁十足,淫態百出。
漸漸的,珊珊和小燕,她二人的淫聲,越來越高亢,越來越激動。
“星弟……嗯……嗯……快頂小穴……哦……姐姐……小穴要……哦……大寶貝快頂……嗯……珊珊要……哦……小燕……小燕……用力揉姐姐的奶子……用力……哦……姐姐……哦……啊……我……出來了……啊……”
“好弟弟……你舔深一點……嗯……深一點……哦……小穴會美死……嗯……哦……星弟……舔快一點……哦……快……哦……嗯……好弟弟……快……啊……姐姐也要……啊……也要丟了……啊……啊……我丟了……”一刹時,兩人的淫聲,從大聲的呐喊,到最後的低吟。
兩人的陰精,毫不保留的,泄到嚴曉星的大寶貝上和嘴上。
漸的她們兩人不再呼叫,只有喘息的份了。
“珊珊、小燕,你們泄了,該小弟表演了吧。”他們換了一個姿勢。
珊珊四仰八叉的躺著,小穴的淫水,流個不停,連陰唇上的陰毛都濕了。
小燕跪伏在珊珊的小穴前,白白的屁股高高翹起,露出那豐滿、紅潤的陰戶。
嚴曉星靠近了小燕的屁股,大寶貝對准小穴口。
“滋”的一聲,大寶貝整根進洞,開始了抽插。
“好姐姐……哦……你的小穴好緊好美……哦……大寶貝好舒服……哦……好美……哦……大寶貝好舒服……”
“好姐姐……你舔深一點……嗯……嗯……哦……再深一點……嗯……”
“嗯……嗯……小穴好美……好美……好姐姐……你舔得真好……小穴好爽……嗯……嗯……”
“哦……小燕……嗯……舔深一點……嗯……姐姐好美……好美……哦……美呀……美呀……”
“好騷穴……哦……你的小穴實在……哦……太棒了……哦……大寶貝插得好舒服……哦……”小燕口不能哼,她的姿勢像一只母狗。
她的嘴,含著珊珊的陰戶。
她的手,抓著珊珊的奶子。
她的動作,隨著嚴曉星的動作,一前一後的舔著。
小燕的淫水,跟珊珊比起來,不相上下,一樣多。
隨著大寶貝頭的抽插,她的大腿內側,沾滿了淫水,滑漬漬的。
嚴曉星的雙手,緊緊的抱著小燕的腰。
“拍……拍……拍……”小腹撞擊屁股的響聲。
“嘩嘶……嘩嘶……”小燕舔小穴的淫水聲。
“哦……哦……小浪穴……弟弟好舒服……哦……大寶貝會爽死……哦……小穴真緊……美的大寶貝快升天了……哦……”
“嗯……舔深一點……小燕……哦……深一點……快……快一點……嗯……”
“好姐姐……哦……好騷穴……大寶貝丟給你……哦……小弟好爽……哦……好爽……哦……啊……啊……啊……小弟給你了……啊……”一股濃濃的陽精,奪門而出,射向了小燕的小穴深處。
緩緩的,嚴曉星抽出了大寶貝,往後一躺,整個人便准備休息。
眼光所到之處,只見珊珊繼續的舔著小燕的小穴。
兩個雪白的胴體,交結在一起,讓嚴曉星看得有點眼花了。
只聽珊珊猛叫:“快……哦……好舌頭……好妹妹……嗯……哦……快……用深一點……哦……嗯……”
“嗯……啊……啊……好舌頭……深一點……啊……姐姐要……出來了……啊……出來了……哦……”珊珊的手,拚命的按住了小燕的頭。
她那渾圓的屁股,也死命的往上挺。
大叫聲後,珊珊整個人也軟了下來,不停的喘氣。
她的陰唇,一開一閉的,煞是好看。
里面的淫水,沒有因為泄精而停止流動。
嚴曉星真懷疑,女人的小穴,為什麼不能像山湖一樣,是個死水。
小燕緩緩的抬起頭來,呼了一口氣。
只見她鼻子以下,都是亮晶晶的淫水,很好看。
就有如加了水的面粉,不小心弄到了臉上。
他們三個人,休息了一會兒,突聽小燕道:“珊珊,星弟,你們還要不要來?”
“好啊,大家再來一次,好不好?”
“可以,誰怕誰。”珊珊有氣無力的回答。
嚴曉星指著自己的大寶貝:“怎麼辦?它還軟綿綿的。”
“星弟,姐姐來弄,姐姐來把它弄硬,好不好?”小燕自告奮勇的說。
她不待嚴曉星的反應,伸手捆住了嚴曉星的命根子,張開她那紅潤的小嘴,含住休息中的寶貝頭。
寶貝頭,一入她的小嘴,便感到一陣溫暖,一陣舒適。
嚴曉星的手,也輕輕的撫摸著那頭烏溜溜的長發,同時呢,也偶爾去揉一揉她的奶子。
經過她的小口的套弄,大寶貝慢慢的膨脹。
經過她的小手一握,大寶貝感到另一種舒適。
一旁的珊珊,也不甘寂寞,伸出了舌頭,舔著小燕的小穴。
一下子,三個人又亂成一團。
三個人,又在各自攻擊目標。
“哦……哦……好小嘴……哦……好姐姐……大寶貝又硬了……哦……含緊一點哦……舌頭多舔幾下……哦……”小燕是一邊哼著,一邊含弄著大寶貝。
珊珊舔得似乎是津津有味,“嘖”、“嘖”、“嘖”的舔穴聲。
“好嘴巴……哦……你含的真棒……哦……大寶貝美死了……嗯……好舒服……嗯……美死了……哦……大寶貝好爽……嗯……好爽……”
“好……大寶貝美呀……燕姐姐……弟弟好爽……哦……哦……爽……爽死了……嗯……哦……”
“哦……哦……好姐姐……你不能再含了……哦……哦……再舔……哦……不能再舔了……哦……再舔就沒戲唱了……哦……”一陣又一陣,漸漸傳來,大寶貝快……
嚴曉星連忙推開她的頭,否則等一下就沒戲唱了。
嚴曉星請她們躺到床緣,雙腳微微抬起。
嚴曉星故意仔細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才慢條斯理的,選擇了珊珊的小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真氣納入丹田,流轉一周天。
大寶貝在真力的運轉之下,又漲了半倍有余。
看准了桃源洞口,大寶貝用力一挺,整根進入了珊珊的小穴。
珊珊的小穴,早經風霜,所以淫水早已泛濫成災了。
“卜滋……卜滋……卜滋……”
“哦……哦……好姐姐……小穴里的淫水真多……哦……大寶貝會淹死……哦……”
“嗯……好弟弟……你又用重重的干姐姐了……嗯……是不是……小穴會……嗯……好吧……姐姐就讓你插吧……”
“嗯……嗯……小穴好舒服……嗯……哦……花心……好美……哦……姐姐舒服……嗯……嗯……”嚴曉星輕抽淺入的干了幾十下,大寶貝更是進出自如。
嚴曉星的雙手,抱起珊珊豐滿的屁股,開始直起直落的猛抽狂插了,真是每下都刺到了花心。
珊珊也緊緊的摟住了嚴曉星的背,她那緊而窄的陰戶含著大寶貝,配合著大寶貝的起落,扭動著柳腰,大屁股也不停的挺送。
“痛……啊……痛……啊……你輕一點……哦……小穴被干穿了……啊……姐姐受不了……啊……好弟弟……啊……你輕一點……”
“姐……哦……你忍耐一下……哦……小穴等一下就會舒服……哦……大寶貝會爽死你……哦……”
“好親親……啊……姐姐快受不了……嗯……你干得太凶了……嗯……好弟弟……求求你……輕一點……”珊珊這聲又一聲的浪叫,不啻是火上加油,更催動了嚴曉星的狂暴。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的重擊聲。
嚴曉星一眼朝小燕瞧去,原來她也是受不了了。
她自顧自的,用自已的手,扣弄著小穴,一副渾然忘我的樣子。
“哦……哦……小穴又來了……嗯……小穴又美了……大寶貝力量真好……嗯……好舒服……嗯……”
“好星弟……哦……你太能干了嗯……你太行了……嗯……干得姐姐爽死了……嗯……”
“好姐姐……哦……哦……你美了嗎……哦……大寶貝會插死你……呼……呼……”
“大寶貝弟弟……對……用力插小穴……嗯……用力弄姐姐……嗯……姐姐……舒服死了……”陶珊珊秀發散亂,雙手好用力的抱著嚴曉星,臉深深的埋在床單里。
她滿臉通紅,銀牙咬著床單,柳腰猛扭,屁股更是用力的往上頂。
她的小穴如泉水般的涌出淫水,潤滑著嚴曉星的大寶貝十分舒服。
因之,大寶貝的抽插,更加瘋狂。
大寶貝在小穴里,左衝右撞,毫不憐香惜玉。
干得珊珊,淫聲越來越大。
“哎唷……嗯……美死了……小穴美死了……嗯……好……真好……大寶貝弟弟……嗯……美死了……嗯……”
“嗯……嗯……好……好美呀……用力……對……再大力一點……小穴……嗯……美死了……”
“嗯……嗯……好弟弟……小穴美死了……嗯……嗯……姐姐好爽……好爽……哼……嗯……”
“好騷穴……哦……你美嗎……嗯……大寶貝要入死你……哦……哦……入死你……入爛你的小穴……”
“大寶貝弟弟……嗯……再快一點……嗯……哦……再重一點……哼……姐姐快活死了……嗯……嗯……”不知什麼時候,小燕已到珊珊的酥胸上,含咬著她的奶頭。
珊珊的淫水越流越多,陰戶里更是潤滑、溫暖。
大寶貝的猛插硬干,如入無人之境,恣意發揮。
“哦……珊姐姐……你的小穴好美……哦……小穴又緊又小……哦……干起來好舒服……”
“大寶貝……嗯……嗯……姐姐快……哦……啊……小穴要美上天了……快……再用力……哦……哼……”
“啊……姐姐要美死了……弟弟……小穴要爽死了……啊……啊……姐姐要……泄了……啊……啊……好爽好爽……姐姐……哦……美死了……”
陶珊珊的小穴內子宮壁,緊促的收縮,夾著大寶貝好不舒服。
那股熱燙的陰精,直澆得大寶貝不停的亂顫。
嚴曉星急忙的深深吸一口氣,抱元守一,穩若金湯。
珊珊泄了以後,整個人像昏死,一動也不動的躺著。
解決了一個,接下來就是小燕了。
“星弟,你剛才干得好凶,姐姐有點怕。”
“燕姐姐,你別怕,弟弟會輕一點,包你舒服。”將小燕擺好姿勢,嚴曉星換了幾口濁氣,重新的調氣。
“呼!呼!呼。”嚴曉星將大寶貝插入了小燕的小穴,一囪舷星桓降祝秩康某槌隼矗盟認硎芟硎芤環V患難廴紜酰縷繢跡苦恰
“嗯……嗯……弟弟……小穴好舒服……小穴美死了……哦……姐姐好舒服……哦……”
“好姐姐……等一下弟弟要重重的干你……狠狠的插小穴……哦……你要忍耐一下……哦……”
“呼──呼──呼──”嚴曉星把大寶貝整根抽了出來,一換氣之後,大寶貝大得真是可觀。
“哎唷……啊……輕一點……啊……星弟弟……小穴受不了……小穴會脹死……啊……輕一點……”
“好弟弟……啊……小力一點……不要那麼用力……啊……花心被插穿了……啊……痛呀……”
“好弟弟……求求你……輕一點……姐姐受不了……嗯……小穴會被干穿……嗯……嗯……”
“好姐姐……哼……好小穴……哦……緊一下……忍耐一下……馬上你就會很爽……哦……”只見小燕,她秀眉微皺,一副嬌不勝弱的樣子,兩只手拚命的抵住嚴曉星。
嚴曉星依然不改重插,一下比一下狠,一次比一次用力。
大約干了數十下,她漸感舒泰,浪叫聲聽起來也舒服多了。
“嗯……嗯……小穴美……哼……美……嗯……星弟……小穴美死了……嗯……”
“大寶貝弟弟……嗯……姐姐好舒服……嗯……小穴舒服死了……嗯……大寶貝真會干小穴……哦……嗯……”
嚴曉星覺得大寶貝好舒服,被她那小穴包得,夾得是那麼的美。
碩大的寶貝,受到陰唇的緊緊夾著,更是興奮。
小燕此時已是苦盡甘來,只見她泛臉生春,一臉的淫態。
小穴中騷水陣陣的流出,使得大寶貝更是顯得神勇無比。
小燕半眯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唇輕啟,玉體動搖。
“嗯……嗯……親愛的……哦……好弟弟……你真會插穴……干得姐姐好美……嗯……小穴會爽死……哦……”
“星弟……姐姐好舒服……嗯……好美……嗯……美死姐姐了……嗯……好美……”
“大寶貝弟弟……嗯……親弟弟……嗯……姐姐愛死你了……嗯……小穴……嗯……美死了……嗯……”
“好騷穴……哦……好姐姐……你的小穴真美……大寶貝干得好舒服……哦……大寶貝入得好爽……”
“嗯……嗯……姐姐好爽……嗯……好爽好爽……星弟……姐姐要美上天了……星弟……姐姐要……啊……快……啊……啊……姐姐要丟了……哦……哦……好美好美……”一陣銷魂的美感,一陣急促顫抖,大寶貝也忍不住了。
“啊……啊……”在一陣又快又狠的抽插後,也隨著小燕丟了。
泄得嚴曉星通體舒泰,全身毛細孔大開。
“哦……哦……”可真是爽死了,爽到天邊了。
真力一泄,嚴曉星立刻感到全身酥軟,一屁股坐到床上。
“呼──呼──呼──呼──”不住的喘著大氣,不住的換氣。
好容易,等嚴曉星回過了氣,慢慢的站起來,卻看到珊珊和小燕,早已昏然入睡,許飛瓊更是早已進入夢鄉。
嚴曉星有了這個機會,仔細評賞她二人的胴體。
陶珊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和風韻。
蓬松散亂的秀發,散貼在那張艷麗的臉龐上,真有說不出的撫媚、性感。
光滑、潔白的背脊以下,露出了柔美的曲线。
兩條修長的玉腿,配合整個身材,真是恰到好處。
那一雙高聳的玉乳,尖而又挺,是那麼的柔軟。
兩片肥滿的陰唇,被覆蓋在烏黑柔軟的陰毛里。
那個桃源洞口,由於尚未擦拭,所以依然春潮泛濫。
那一旁的小燕呢?
一頭烏黑而柔軟、長的秀發,整個打散在胸前、肩上,好一副海棠春睡的俏模樣。
長長的睫毛,小巧挺直的鼻梁,紅潤的小嘴,再配上白皙皙的圓臉,真是好美,好脫俗。
她混身白若羊脂,正有如青春氣息的綻放。
胸前兩個大奶子,圓鼓鼓的,頂著兩顆艷紅的奶頭,真是好看極了。
平滑的小腹,沒有絲毫的瑕疵。
兩條玉腿,渾圓白嫩。
陰戶紅嘟嘟的,微微的凸起,看了讓人會受不了。
嚴曉星有眼福的看完她兩人的玉體,仔仔細細的研究了好一會兒。
她二人可謂是春蘭秋菊,難分上下。
各有風騷,各有各的味道。
嚴曉星也感覺有些疲憊,往里面一縮一躺,躺在三女當中,追尋周公去也……
天色漆漆微現曙光,白雪無垠,雙面佛沙嵩率著七齡愛子在山徑小道上。
沙嵩道:“昨晚你我身經所歷,宜守口如瓶,免遭殺身之禍。”道旁突閃出一條黑影,躬身抱拳道:“莊主無恙麼?”
沙嵩定睛一望,見是莊中得力高手吳榮,面泛冷笑道:“原來是吳賢弟,你奉何人之命來此守候?”
吳榮答道:“夫人放心不下,命小弟來此,清風庵主業已起疑,於前途守候莊主。”
沙嵩淡淡一笑道:“老朽奉幫主急召,指示武林大計,今後武林情勢,必有一番劇變,吳賢弟千萬不可宣泄,可護送犬子由小道趕返莊內,老朽前途與清風庵主見面。”
吳榮面色恭謹,答道:“小弟遵命。”抱起幼童竄入道旁林中。
沙嵩定了定神,身形一提,施展草上飛輕功,疾如流星奔去。
走出約莫四五里之遙,忽聞清風庵主語聲道:“莊主何往?”
沙嵩抬目望去,只見清風庵主率領五童從道旁竹林中緩緩走出,立時抱拳施禮道:“沙某奉幫主密使相召,臨行匆匆,不及與庵主面辭,尚請見諒。”
清風庵主愕然詫道:“貴幫主也來了麼?”
沙嵩笑道:“沙某也曾將庵主到來經過陳明,敝幫主言庵主盛情心感,他心在短短時日內趕回總壇與庵主相見,命沙某面致歉意。”
清風庵主道:“如此說來,老身須趕往約定之處與貴幫主晤面了。”
沙嵩道:“庵主不多打住一天麼?沙某急欲稍盡地主之誼。”
清風庵主在一個時辰內用獨門靈丹耗損本命真力與五童打通阻滯穴道,已是疲憊不堪,聞言正中心懷,道:“老身恭敬不如從命,俾便請教邇來武林情勢。”
沙嵩忽瞥見五童神色慘淡,面有憤容,不禁詫道:“庵主五位高弟怎麼樣了?”
清風庵主淡淡一笑道:“你我回莊再談詳情吧。”
他們身形消失遠處後不久,東向無垠白雪盡頭突現出五個黑點,疾逾閃電,轉眼現出陶勝三皇甫嵩高雨辰等人。
驀聽得一清朗笑聲道:“陶老英雄別來無恙。”
陶勝三聞聲不禁面色一變,只見一株合抱禿干巨樹後轉出趙春城,滿面含笑目注自己,絲毫不見敵意,不由得心情一寬。
高雨辰爽拳略抱道:“趙老師,你我又幸會了。”
趙春城含笑道:“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高少俠好。”說著目光轉注陶勝三道:“陶老英雄,你是否須往雙面佛沙嵩莊內?”
陶勝三又是心頭一震,道:“正是,趙老師何以知之?”
趙春城道:“老英雄此去必自投羅網。”
陶勝三不禁面色大變道:“此話何解?”
趙春城微微一笑道:“因為沙嵩莊內所囚的二女,並非陶老英雄要尋覓之人,何況二女已予釋放,再二女非我羅刹門下。”
“這話可是真的?”
“正是。”趙春城正色道:“在下豈是謊言之人,倘或不信,當可一問沙嵩。”
陶勝三略一沉吟道:“老朽還是要當面一問真情。”
趙春城淡淡一笑道:“老英雄定要前往,在下未便攔阻,陶老英雄為了尋覓兩位嫡親侄女,不惜與無極幫虛與委蛇,須知人無害虎意,虎有害人心,明月禪師等七位武林名宿就是明證。”說著振臂一鶴衝天拔起,穿空斜飛落下,三起三落,瞬眼無蹤。
皇甫嵩冷笑道:“此人傲慢無禮,日後遇上,老夫必然殺之。”
高雨辰道:“羅刹門下均是僻性怪異,冷漠無禮,皇甫當家不理會他就是。”
陶勝三等人如飛奔馳而去,約莫奔出三里之遙,已是一處村莊,寥寥四五戶人家,由於天寒地凍,均深扃門戶,忽聞一沙沉聲傳來道:“來的可是陶老英雄?”
一幢土屋木門突呀的開啟,步出一身材高大,白發銀須老者。
陶勝三詫道:“恕陶某眼拙,從未識荊,請問閣下高姓大名。”
高大老者笑道:“老朽閔九公,奉沙莊主之命接待陶老英雄,諸位遠來跋涉,請至屋內飲幾杯熱酒,略祛寒氣,老朽有話面告。”說看側身肅客。
陶勝三數人魚貫而入,只見屋內一張方木桌上擺著幾樣山珍野味,並暖著一壺酒,酒香四溢。
閔九公挽起酒壺,在碗中斟滿了酒。
皇甫嵩暗道:“不多不少,恰好六碗酒,似算准了我等五人。”不禁深深目注了閔九公一眼。
閔九公好似猜中皇甫慧心意,笑道:“皇甫當家驚異老朽為何知悉五位定要前來,因為敝幫到處均有耳目,五位一舉一動,本幫均了如指掌。”
皇甫嵩鼻中冷哼一聲道:“閔老師知否我等方才來時途中曾遇見何人?”
閔九公淡淡一笑,道:“羅刹門下趙春城。”皇甫蒿不由心神猛凜,面色微變。
閔九公忙道:“老朽先乾為敬。”大碗酒咕嚕嚕喝完。
陶勝三察知酒中無毒,亦一飲而盡,道:“閣下是否奉命攔阻陶某等入莊,不知為了何故?”
閔九公道:“莊中另有客先至,此人與陶老英雄、皇甫當家乃強仇死敵,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恐掀起一場凶搏……”
“他是誰?”
“天外三凶,清風庵主。”
皇甫嵩鼻中冷哼一聲道:“老賤人尚未死麼?”
閔九公道:“不但未死,武功較前更為精進。”說著一一勸酒。
陶勝三意欲問明二女之事,話欲出口復又咽了回去。
閔九公甚為健談,詞鋒清雋,盛贊陶勝三皇甫嵩生平得意事跡,傳神動聽。
酒味甘醇,菜肴腴美。
皇甫嵩嗜酒貪杯成性,見了好酒更是不舍,只覺此酒隹極,一連飲了六碗,忽感陣頭目暈眩,不禁駭然色變,大喝道:“你膽敢酒中放毒。”其他陶勝三等四人亦是察覺有異,但四肢乏力,目露驚悸之色。
閔九公哈哈大笑道:“老朽並非沙嵩所遣,但所說純系實話,一句不假。”
陶勝三目噴怒焰,喝道:“你是何人?”
閔九公道:“老夫閔九公也非虛假,今日略施詭計,志在你陶勝三,與他們絲毫無干。”說罷在皇甫嵩四人身上點了數處穴道,笑道:“恕老夫無禮,一個對時後自解。”皇甫嵩等人眼前一黑,俯在案上沉沉睡去。
陶勝三心中發毛,道:“陶某與閣下,無仇無怨,志在陶某何故?”
閔九公道:“老夫與令弟至交父莫逆,迷魂谷主夫婦突告失蹤,經多年之查訪,方知陶老師你與令弟面和心違,生心陷害迷魂谷主夫妻。”
陶勝三心頭猛泛奇寒,道:“此話匪夷所思,陶某怎會暗害手足同胞?”
閔九公面色一寒,冷笑道:“狡辯無益,老夫自有方法叫你吐實。”說著從懷中摸出十支繡花銀針放在桌上。
只見閔九公微微一笑,捏起一支銀針,左腕一翻,抓起陶勝三左腕,疾如閃電將針尖戳入陶勝三右手中指甲內。
陶勝三只覺奇痛澈骨,不禁慘呼出聲,額角汗珠黃豆般大流下。
閔九公又捏起一根銀針,由陶勝三右手無名指指甲下慢慢戳入。
陶勝三只覺痛不可忍,淚水奪眶涌出。
陶勝三不禁膽寒魂飛,自知無幸,只見閔九公已取起第三根銀針,忖道:“與其身受慘酷極刑,反不如自絕而死。”他雖萌必死之心,但猛然察覺氣穴阻滯,力不從心,又是一陣奇痛,禁不住張口嗥叫出聲。
拾指連心,陶勝三痛極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