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96章
好久沒和劉露聯系了,一是因為最近裴華盯的緊,二是劉露本身就是大忙人,公務繁忙起來,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
自然和我約會的時間就少了。
雖然我和劉露發生過幾次關系,上過幾次床,但我從內心里,是不太願意接受這個女強人的。
因為和劉露的關系,自始至終我都感覺我是被動的,完全是在劉露的設計和導演下,我一步步的從她的門外走到了她的床上。
說白了就是她誘惑我的成分要比我誘惑她的成分大,哪怕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的感覺都沒有。
我曾經捫心自問,為什麼我和處長剛有了那層關系,正好的蜜里調油的時侯,還能和劉露再上床呢?
我曾經因為處長,而從內心里乃至身體上拒絕了書記,為什麼就偏偏和劉露時自己不能克制自己呢?
是劉露比書記漂亮年輕?
還是我男人的本性使然?
自從我和裴華關系穩定之後,我幾乎很少再想起她。
看來當初還是因為身體的欲望和對成功女性的敬仰讓我拜倒在她的腳下。
我害怕劉露在電話里說出什麼過火的話,拿著電話走到門口,接通了電話:“你好劉總。”
我沒喊她劉露姐,她該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不愧為商界成功女士,劉露的反應還是相當的快,她在電話里一頓,馬上輕聲的問道:“現在不方便嗎?”
“沒有。”
我故意大聲說道:“和領導一起吃飯呢,您有什麼事?”
“我剛聽說,你要高升了,准備讓你請客吃飯的。”
劉露在電話那邊呵呵笑著,膩聲說道。
我不得不佩服她消息的靈通,我去大興的事情八字剛有了一撇,她就知道了。”
哪里啊,什麼高升不高升,你可別亂說,事情還沒定下來呢。現在說這些都還早。你是怎麼知道的?”
“和我還打埋伏啊?我消息靈通著呢,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晚上請我吃飯,我告訴你。”
劉露似乎忘記了我和她說過我在和領導吃飯,無所忌憚的和我開起玩笑。
“哎呀,晚上不行,約了朋友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的。”
我一口回絕了她,“那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看來不好推辭,我於是答應了。
劉露呵呵笑著說了幾次不見不散的話,才掛了電話。
“誰啊?”
裴華果然不再提邢燕的話題。
“朋友,不知道從哪聽說了我要調動,讓請客。”
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明天晚上?我也去。”
裴華的口氣容不得我推辭:“順便認識一下你的朋友,我們交往這麼長時間了,我連你一個朋友都沒見過。”
“你去干嘛?”
我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她去,她看到劉露是那麼個千嬌百媚的人物,不懷疑我和她的關系才怪。
“我去了給你丟臉嗎?是不是我拿不出手啊?”
裴華氣鼓鼓的看著我。
我一看不行,對裴華不能硬來,她表面溫順柔弱,骨子里可是咬釘嚼鐵的剛強性格。對這樣的人絕對不能來硬的。”
具體時間還沒定下來呢。我說了看情況,哪天去我和你一起去就是。讓我也在朋友面前長長臉,找這麼個漂亮媳婦。”
“好,一言為定。”
不知是因為夸她漂亮,還是因為我答應帶她去,裴華高興的笑了起來。
我們很快的吃完了飯,裴華的飯量很小,每餐只吃那麼一點,幸虧她每天都是坐在椅子上辦公,不然真不知道這點食物能夠提供足夠的能量嗎。
我們商量了眼前出現的契機,我告訴裴華我應該辦的事情是去書記和柳之邦家里坐坐,不說送禮吧,思想匯報總是必須的,組織部那邊的事情,其實我是夠不著去疏通的。
裴華對我的意見很是贊同,用她的話講,我是在潛移默化中進步了。
在裴華看來,書記和柳之邦是不用重點溝通的對象,因為關系在那擺著,他們倆肯定不會對我的調動有任何的意見的,反倒是處長那里,我應該進行必要的交流,因為我畢竟是綜合處的人,即使現在在籌備組,但人事關系仍屬於綜合處。
韋立處長有權利拒絕放人的。
我自然對她的意見大加贊賞,裴華同志受李向成同志的影響和啟發,已經會發散思維,舉一反三了。
自然,我的肩膀承受了裴華粉拳的一通溫柔攻擊,最後我只能出動嘴唇與五指大軍才擊退了拳頭和嗔怒,被我抓住雙手的裴華和小貓一樣溫順的趴在我懷里,渾身柔軟的如同脫了骨的德州扒雞。
“晚上我們和邢燕一起吃飯吧,好久都沒見到她了。”
裴華在我胸前,細聲說道。
“行啊,她干嘛去了呢?”
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絲毫的變化,盡管內心里波瀾洶涌,但表面上沒絲毫的變化。
“去上海了,年底不是開APEC嗎?她是他們報社的專題記者。她說要告訴我件很重要的大事,不知道是什麼。”
“大事?什麼大事?”
我內心一凜,不會邢燕會把我和她發生關系的事情告訴裴華吧。
“她沒說,只是讓我把你也帶上,這可是特別關照的。”
說著裴華猛地坐直了身體,轉頭盯著我的眼睛,聲音低沉的問道:“老實交代,是不是對邢燕動過歪主意?我昨晚和她打電話,她幾次提起你,我現在想來,有點奇怪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交代了問題,給你條生路。”
“呀,看你說什麼了?”
我故意生氣的瞪起了眼,雖然此刻內心也是惴惴不安,但語氣卻是萬般的理直氣壯:“我是你男朋友,邢燕是你最好的姐妹,她問起我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啊?說明她關心咱們倆啊。如果她提都不提我,你肯定也會嘀咕,這個邢燕怎麼回事?拿我未來的老公太不當回事了。你懷疑我可以,但你不能懷疑你最好的姐妹啊。侮辱,簡直是對我們的侮辱。我保留抗議的權利。”
“姐妹歸姐妹,但邢燕讀書時就……哼,沒有最好,這次我可不會輕易放手。”
裴華好象被我的話說通了,自言自語道。
“那是,我這麼好的老公,誰遇到都不會輕易放手的。”
我和她調侃著。
“老鼠上天平“裴華撇著嘴,嘴角含著得意的微笑。
我一個下午都在想著裴華的話,邢燕到底要和她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難道邢燕要把我們的關系告訴她?
她要告訴裴華這件事,應該避開我在場啊,不會讓裴華把我帶上,難道要當面揭發我的罪行?
揭開我虛偽的面具?
應該不會吧,這樣對誰也沒好處啊。
就算是邢燕看上我了,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她這樣拆散我和裴華,難道我和裴華分開後就會和她好嗎?
非常的不現實啊,完全不可能。
這樣不但我會憎恨她,她還會失去裴華這麼個好朋友,雖然幫裴華認清了我這個披著人皮的餓狼,但客觀上也拆散了裴華的美滿婚姻,裴華在痛恨我的同時,難免不會連邢燕一起痛恨。
事情傳開了,我名聲必定受損,但對她影響也不好,畢竟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橫刀奪愛的事情古來就有,但奪愛不成,多數是淪為別人議論與嘲諷的笑柄。
以邢燕如此的智商和行事風格,我想她不會出此下策的。
但我又實在想不出她能告訴裴華什麼要緊的事情,還非得讓我在場。
腦子想的要痛了起來,也沒想出任何讓我滿意的結果。
算了,不想了!
雖想不出邢燕要說什麼,但只要她不說我們倆之間的事情,隨便她說什麼都無所謂。
我權且不理了。
況且我還要對付組織部的質詢呢。
組織部的談話進行的非常順利,完全是走個過場。
組織部的人員幾乎是用同情的口吻和我談話的。
先是肯定了我在崗位上的工作與成績,然後不惜筆墨的贊賞我的高尚品德與無私奉獻。
雖然我事先已經知道談話是走個過場,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過場。
因為我是托人才調動的關系,我想來組織部會問起我為什麼會調動,意圖是什麼。
我早已准備了諸多的堂而皇之的理由,比如鍛煉自己能力,比如發揮自己特長。
可是談話的進行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在組織部看來,我的調動肯定是因為現任的領導對我的不滿,刻意的將我打發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受苦。
我是內部勾心斗角和打擊報復的犧牲品,是派系分爭的倒霉蛋。
因為在他們看來,大興那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城市人無論如何不會自動申請去那里的,我這一去,猶如林則徐被貶伊犁,拿破侖流放撒丁島,悲涼而無奈。
他甚至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到了那邊要好好表現,勤和這邊領導溝通,爭取早日能夠返回機關。
仿佛我去的地方不是大興開發區管委會,而是大興勞改農場。
我滿懷感情的直視著這位老兄的眼睛,心里感嘆在機關里竟然還有如此古道熱腸的人。
談過公事,時間已經不早,我回辦公室的時侯已經快下班了。
辦公室里的人都在,正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看我進來,司馬首先招呼:“向成,你回來的正好,我們正討論呢,柳主任高升了,周末大家一起坐坐,一是慶祝,二是歡送……”
“是嗎?”
我裝作是頭一次聽到,趕緊朝柳之邦望去,柳之邦正笑眯眯的看著我,我走近幾步,滿臉堆笑:“柳主任,恭喜恭喜啊,這可是大好事,得隆重的慶祝一下”柳之邦擺了擺手,掩飾不住的微笑留在嘴角:“這有什麼慶祝的,大家一起坐坐,一起工作這麼長時間,靠的是各位的幫扶,請大家吃個便飯,到時誰也不能缺席。”
我們都隨聲符合著,每個人都興高采烈的樣子,好象升職的不僅僅是柳之邦,而是我們每個人。
說笑間下班時間到了,大家都簇擁著往外走去。
臉上依然是一副高興的樣子,直到柳之邦從樓前面拐角消失,每個人臉上的肌肉才恢復了原樣,彼此間互相望了一眼,各自收拾了笑容,簇著眉,低頭出了機關。
我早已知道柳之邦的去向,所以聽到這消息時沒絲毫的震驚,嫉妒和羨慕也早在處長告訴我這消息之後就慢慢淡漠了。所以我的表現還是很真誠的,不似他們一個個的裝模作樣。我在他們收起笑臉的時侯快步走向宿舍。我要回去換一身精神點的衣服,這是裴華刻意交代好的。要當作一個很重要的證至任務來執行。你看我們機關的詞匯是何等的貧乏,形容一件事情的緊要,除了“重要“這個詞,再也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重要講話,重要會議,重要精神,重要內容,重要……所有的一切,在文件和會議中都講明是那麼重要,可真的執行時,都是那麼的輕描淡寫,那麼的不屑一顧。
我無暇去考慮這個重要的問題,趕緊將一身的行頭換好,還沒下樓,裴華電話已經來了,告訴我在樓下等我呢。
我趕緊跑了下去。
裴華對我的裝扮比較滿意,看到我對她的吩咐如此認真的執行,更是喜上眉梢。
不過她看了看後,又把我攆到了宿舍,“把臉洗干淨,把鼻毛給剪剪。最好噴點香水。”
這同樣是重要的任務。
終於收拾的裴華滿意了,她才過來挎著我的胳膊,向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