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三日,凌晨。
炯子在睡夢中感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身體。
“又是他……那個沒用的家伙……嗚!”野原誠的手指進入了炯子的股間,如入無人之境般地緩緩插入她的蜜穴之中,沒來由的巨大快感馬上淹過炯子全身。
炯子無法控制的呻吟起來,臀部在野原誠手中一顫一顫的抽搐,陰道吸吮著他的手指。
野原誠滿足的喘息聲在漆黑的房間里面來回作響,“這白痴……難道真的以為憑你自己可以……嗚……啊啊!”炯子開始發出歡喜的鳴叫,野原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陰莖上。
炯子開始套弄起來,陰莖刮弄著花瓣,野原握著她的乳房,貪婪的舔舐著炯子的後頸。
絹美……她難道不知道這家伙對我……
炯子掙扎著想要反抗身體內部的巨大快感,但意識終究還是逐漸的沉溺在肉體的快樂之中。
炯子轉過身來,摟住野原,讓他的陰莖和無數的觸手同時進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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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輪到你了,炯子。”在大約十點左右,絹美對炯子道。
“……是嗎?”炯子冷冷看著不遠處的野原誠,現在他不敢靠近炯子,因為絹美在場時,光彥不會離開炯子身邊。
“這次小誠也要一起去。”絹美道。
野原誠不置可否,反正他是無法反抗絹美的。
“……你們的感情好像變好了一點。”絹美看看兩人的臉,說道。
“一點也不。”炯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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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子和悅之交合時完全感受不到情感,她只是冷冷的扭著腰,機械式地給予悅之的陰莖刺激而已。
野原誠不禁在心中竊笑,只有自己才能讓炯子放浪的扭著臀部,一邊呻吟一邊吞咽精液。
絹美監督著儀式的進行,剛剛那個被抓住的女刑事正在享受觸手們帶給她的無上歡愉。
野原本來想要問絹美可不可以讓他玩一玩那個女警,但是想想她並不是多漂亮,炯子要比她好的多,所以作罷。
突然一陣尿急,野原誠便往廁所走去。
當他從廁所出來時,從悅之所在的病房傳來幾道巨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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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子倒在病房門前,野原慌張的奔了過去。
站在病房門口,野原誠看見的是滿布鮮血的牆壁,一個中年人正背負著那個女警,還有長著一張男人臉孔的新山絹美。
須賀用嘴形對野原誠無聲地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跑!”
接著須賀轉身對著八昊道:“雖然我不知道怎麼正確稱呼您老大,但是你應該叫八昊吧?”
八昊看著自己的手,也就是絹美的手,讓手掌一張一合,好像在測試什麼一樣。
‘……素盞鳴尊……你打算躲在這具人殼之中多久?’八昊凝視著須賀,道。
“咦?抱歉,我姓須賀,不過我有點急事,雖然很想和你多聊一下,”須賀笑道,克制住發抖的雙腿,“可惜我必須走了。”
背著彩子的須賀面對八昊,慢慢一步步的向後退到門口附近,低聲道:“不是叫你快走嗎?留在這邊作什麼?”
野原誠一怔,看看新山絹美,八昊俊美的臉龐正友善的對自己微笑。
‘人類,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八昊道,‘我要見素盞鳴尊!’
黑色巨蟒衝向須賀,在身體撞上牆壁之前,他僅來得及將彩子放下。
咚的巨響讓須賀一時之間什麼都聽不見,頭上開始傳來溫暖的濕潤感,視线里莫名其妙地浮出一片一片的紅色。
須賀的身體順著病房的牆壁緩緩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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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急迫的女性嗓音在耳邊響起,“大人!素盞鳴尊大人!”
“啊!”素盞鳴尊猛的睜開雙眼,反射性的抽出腰間長劍。
“呀!”穿著白色衣服,將烏黑長發綁在雙頰兩旁的女性驚慌的向後跌倒在地,“大人!是我啊!”
“……奇……”素盞鳴尊驚魂未定,沾滿血垢鏽漬的長劍在手中緩緩發抖,“奇稻田?”
奇稻田擔憂的看著素盞鳴尊,他本來神采飛揚的面孔因為這十多天來的煎熬,現已憔悴不堪,“大人,你沒事吧?”奇稻田問道。
“我沒事……天亮了嗎?”素盞鳴尊問道,還劍入鞘,整理凌亂的頭發,用麻繩綁起。
“是的,奧羅志他……”奇稻田害怕的道,“又凝聚在一起了……”
“哈哈……”素盞鳴尊苦笑道,只是聲音里面沒有一點力氣,“真的是殺不死的妖怪……”
“為什麼會這樣呢?”奇稻田不禁潸然淚下,“八昊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素盞鳴尊緩緩道,“大概是那些人魂的關系吧?八百多個人的怨魂幾乎等同一個山神了。”
“加上……”素盞鳴尊握緊雙拳,“我身上的黃泉穢氣……”
素盞鳴尊不再多語,走出棲身的狹小草屋,屋外是明亮的大地。
奇稻田半走半奔,跟在素盞鳴尊身後。
兩人來到村落中央的土丘上,土丘周圍都是人,都做和奇稻田類似的裝扮,穿著白布的上衣和褲子,在手肘和膝蓋附近都用黑线綁住寬松的衣袖和褲管。
群眾們見到素盞鳴尊,滿臉恐懼的退開一條路,讓他可以走上土丘。
在用鹽和稻草灰畫出的結界之中,一團肉醬在緩緩的蠕動著,模糊的血肉里面,漆黑的膠狀物正逐漸把碎裂的身體拼湊起來。
“怎麼樣就是不肯瞑目嗎?”素盞鳴尊怒道,聲如轟雷,“那就讓我送你入黃泉吧!”
抽出腰間那把沾滿奧羅志鮮血的長劍,劍鋒閃著淒厲的白光,素盞鳴尊踏入自己所設立的結界,將劍尖插入那一團血肉之中。
黑色物質飛舞著,但被結界所阻擋,無法向外逃竄,只能在充滿素盞鳴尊威光的空間和失去生命的血肉團塊兩者擇一。
奇稻田和土丘下的群眾驚駭的看著面孔有如鬼神,充滿殺氣的素盞鳴尊。
白光將他的長發震的往上飄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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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奇稻田奔上前去,接住精疲力盡的素盞鳴尊,時間已是近晚。
素盞鳴尊的身體一離開結界,黑色物質便又滲入了那團血肉之中。
“哈……哈……”素盞鳴尊臉色蒼白的喘氣,“可惡……該死的東西……”
“大人!別再說話了!先暫事休息吧!”奇稻田心痛道。
“不……”素盞鳴尊以劍拄地,掙扎著站起,“我一定要……解決這個家伙……”
“大人!”奇稻田兩眼含淚,“殺了我吧!”
素盞鳴尊低頭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奇稻田,“你又在胡說了。”他道。
“我沒有胡說!大人!你也很清楚的!”奇稻田哭喊道,“我是神妃,是八昊儀式里面最重要的一根人柱,大人已經除去了其余七妃,只要把我也殺了,八昊賴以存在的八御柱就沒有了,沒有八昊的支撐,就算是黃泉穢氣也無法繼續憑依在奧羅志身上!”
“哈哈……”素盞鳴尊慘笑道,“那樣,黃泉穢氣又會回到我的身上,結果我又要變成以前那個叫做須佐之男的狂暴神了。”
“什麼!”奇稻田大驚道,“大人!這是真的嗎?你不是在騙我?”
“當然是真的,”素盞鳴尊低聲道,“不過……”
素盞鳴尊輕輕撫摸奇稻田柔軟的臉頰,“就算不是,我也沒辦法把十拳之劍砍在你的身上……”
“大人……”奇稻田握住素盞鳴尊充滿血汙的手,心里說不出的酸楚。
天空逐漸陰暗下來,素盞鳴尊看著遠方逐漸變成橘紅色的晚霞,和土丘上那蠕動不止的血肉團塊。
“再……再懇求天照御尊一次吧……”素盞鳴尊有點膽怯的道,“她應該還沒有原諒我……”
奇稻田在素盞鳴尊的指示下,拿來一盞裝酒用的祭祀器皿,長的有點像是一個扁平的大碗。
素盞鳴尊取來溪水,用意志清淨過,將塗成紅色的器皿裝滿淨水。
素盞鳴尊盤坐在紅皿前,誠心的祈禱。
奇稻田守候在側,雙眼一直注視著素盞鳴尊。
天完全的暗了。
素盞鳴尊也放棄了祈禱。 “果然還是……”他嘆道,“唉……”
皿中平靜的水面此時緩緩波動起來。
素盞鳴尊看見這個現象,眼中不禁露出欣喜至極的光彩。
耀眼的光芒從水面下往四周綻放,連閉上眼睛都無法逃避的巨大光亮讓村民們從緊閉的門戶中走了出來。
‘沒教養的東西!’天照御尊用高傲而優雅的聲音喊道,‘用這樣貧瘠的器具作為呼喚我的符器,也只有你這不成材的家伙才做的出來!’
身著白衣,青袖朱冕,全身金光閃耀,神情端雅的天照浮在水面上。
所有人,包含素盞鳴尊都敬畏的低頭跪拜。
‘叫我干什麼?’天照啐道,‘我可還沒原諒你,只是有點看不過去才勉強示現的。’
“姊姊……”素盞鳴尊抬頭道,“不,天照御尊,我有事相求。”
‘什麼事?’天照問道,‘雖然不想幫你,但是既然都來了,總要做點事情才行……’天照詫異地看著素盞鳴尊的臉,‘你身上的黃泉穢氣……怎麼不見了?’
“那正是我所欲相求之事。”素盞鳴尊道,“請天照御尊看那土丘。”
‘嗯……’天照轉頭觀察土丘,上面的烏黑物質在天照出現的那一刻便驚慌的全部畏縮到奧羅志的血肉之中,現在變成一顆肉球在土丘上緩緩滾動,‘那是人的屍骨嗎?’
“是的,名叫奧羅志,是我殺死的。”素盞鳴尊道。
‘這人身上有某種力量寄宿著,因此他無法死去,’天照眉頭緊皺,‘很多的人魂和荒野之神集中在他身上,各種無妄欲念在其身呼嘯,因此將黃泉穢氣吸附過去,難怪我說你臉上怎麼沒有那種以前那令人厭惡的表情。’
“姊……”素盞鳴尊尷尬道,“不,天照御尊,憑我之力無法消滅這汙穢之物,請天照御尊運用神通,將它連同黃泉穢氣用萬丈日光徹底清除。”
‘然後呢?’天照問道。
“然後……”素盞鳴尊不禁問道,“天照御尊是指……?”
‘我把這汙穢清淨後,你要回高天原嗎?’天照有點扭捏的道,‘不是我要問的,是你月讀二哥在問的。’
素盞鳴尊本想回答他要回高天原,但卻看到了奇稻田的目光,清澈有如無雲的夜晚,靜靜的注視著自己。
“不。”素盞鳴尊答道,“我要留在這里,留在出雲。”伸出手,他握緊奇稻田的嬌小手掌。
奇稻田不禁滿臉通紅。
‘嗯……’天照的神情依稀有點落寞,‘好吧,我就這樣告訴你的月讀二哥。’
天照閉上雙眼,然後緩緩睜開。
‘從今天開始七天七夜,’天照道,‘我會用日輪不間斷的洗滌這塊土地上的汙穢,這段時間所有的人都不能睡覺,不能殺生,飢只能食樹果,渴只能飲清水,內心必須空蕩有如虛無,身體要隨時隨地處在陽光之下。’
“是!”素盞鳴尊恭敬道。
‘話講完了,’天照道,‘我走了。’她轉過身去。
隨著天照的身影逐漸消失,已經完全陰暗的天空緩緩打開一個洞口,金色的光芒瀑布般傾泄下來,籠罩著大地。
“太好了!素盞鳴尊大人!”奇稻田高興的流淚笑道,“天照御尊願意幫助我們!太好了!”
素盞鳴尊沒有任何反應,但還是緊緊抓著奇稻田的手。
奇稻田擔心的貼近素盞鳴尊,發現他已經疲累的睡著了。
“真是的……大人!”奇稻田不禁失笑道,“天照御尊才剛說不能睡的,大人!大人! ……”
*
‘素盞鳴尊!’八昊喊道。
須賀剛的身子順著牆壁慢慢滑下,從頭發下面,鮮血正慢慢滲出。
兩眼半睜半閉,似乎已經失去意識,對八昊的喊叫沒有任何回應。
八昊見狀,轉頭檢視病床上長島悅之的屍體。
心電圖已經停止跳動,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他的心髒被轟掉了一塊,左胸上面的大洞里面不再涌出血液,失去生命的悅之靜靜的攤在病床上。
八昊搖了搖悅之的屍體,‘這樣沒辦法用了……’
野原誠呆呆的看著八昊,現在的野原誠已經看不見圍繞在八昊身上的黑色煙霧,不然他將會看不見任何東西,黑色的穢氣將遮掩一切。
‘見過陰狼了?’八昊問道。
“什麼?”野原誠下意識的回答,“陰狼?”
‘那只黑色的動物。’八昊笑道,慢慢走近野原誠,跨過地上昏迷的彩子。
倒在門外的炯子也尚未清醒過來。
“啊……有,我看過它了……”野原誠本能的往後退,“你是誰?”
‘我的名字叫八昊,’八昊笑道,‘你已經見過我很多次了。’
的確,野原誠感到八昊身上的氣息相當熟悉,那是和他第一次見到新山絹美、紫壇寺炯子時一樣的感覺,只是更加的純粹,已經完全沒有人氣夾雜在里面。
“新山她……她死了嗎……”野原誠害怕地問道。
‘她沒死,我不會讓她死的。’八昊道,‘她是首妃,她死了儀式就不能繼續進行了。’
“你到底想干什麼?”野原問道。
八昊靜靜的看著他,反問道:‘這幾天來,炯子應該很聽話吧?’
野原一驚,不安的看著地板。
這兩天來,趁著新山絹美不注意,他私下侵犯了炯子很多次。
炯子也沒有反抗,相反的,甚至給人一種恭敬的感覺,讓他的陰莖順暢地一直插到身體的最深處。
‘我可以感覺到你在玩弄她時獲得的巨大滿足感,’八昊低聲道,神情陶醉,‘把她像玩具般的擺布,輕輕一碰她就高興的像只貓一樣在你身上摩擦鳴叫,這讓你感覺到自己充滿了無上的力量。’
‘你還想要更多嗎?想要把新山絹美、鈴木保美和她的女兒,還有很多其他人都變成對你百依百順的母貓?’八昊問道,‘你想要的越多,我能給的就越多。’手慢慢拂上野原的臉。
野原感到自己的心髒因為澎湃的欲望而劇烈跳動著,八昊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有魅力。
“停止這不入流的模仿……八昊……”須賀的聲音冷冷傳來。
一瞬間,病房中的空氣好像被人一次全部抽換一樣,野原誠突然覺得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啊啊!”回過神來,野原誠害怕的往後退了數步,絹美脖子上那張臉變成一團漆黑的黏霧。
‘不要怕。’八昊笑道。
一轉眼,黑色黏霧又消失了,剛才看見的是錯覺?
野原誠不禁疑惑的凝視著他。
“模仿奧羅志……會你感到很快樂嗎?八昊?”須賀冷笑道,雖然他的臉和剛剛一樣完全沒變,但感覺卻已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八昊臉上比例完美的五官在一瞬間快速的扭曲變形後恍若無事的道:‘素盞鳴尊……你是怎麼了?躲在人殼里面的你竟然如此孱弱?我怎麼無法感覺到當時殺死奧羅志的素盞鳴尊?’
“我跟你這只以人類貪念為食的餓鬼不同……”須賀冷冷道,右手無力的抹去臉上鮮血,“人類的業力讓我越來越遠離明神道……很快的,我就要消散在這無盡的時間洪流之中了……”
‘我不是餓鬼!’八昊對餓鬼這個詞語反應非常激烈,鮮艷的紅唇裂開直到耳際,露出里面雪白的牙齒和粉紅牙齦,‘我是神!我是由衷愛護人類的神!跟你們這些放棄人類的天津神不一樣!’
“哈哈……咳咳咳!”似乎已經沒有大笑的力氣,須賀笑了兩聲便咳嗽起來。
“愛護人類?”須賀喘息道,“你愛的是那些和奧羅志一樣,心中充滿了貪欲妄念的人類吧?”
八昊明顯的被激怒了,只是他似乎沒有辦法靠近須賀,只能在離他大約兩公尺多的地方繞圓圈。
野原誠突然覺得八昊給他的感覺很像是那只叫陰狼的動物。
“你為什麼還活著?”須賀問道,“天照御尊明明已經把你消滅的一干二淨了。”
‘你不知道嗎?’八昊道,還是不斷的在須賀四周繞著圓圈,‘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吧?’
“……你的意思你一直寄宿在奇稻田身上?”須賀緩緩道。
‘除了她,我沒有地方可以躲。’八昊道,‘你……你又讓我想起那種痛苦……你把我的骨頭從身體里面抽出來,把我的血肉用刀劍絞爛,將鹽和稻草灰灑在里面,讓我無法聚合……’
八昊的眼睛充血,像頭瘋狂的野獸,額頭上緩緩突出一根短短的角。
“……萬物到頭終有報。”須賀仿佛沒聽見八昊的怒吼,只是低聲道,“我對人類的眷戀終究……無法抵銷這巨大的輪回……”
悅之的屍體靜靜的聆聽素盞鳴尊和八昊的對話,作著無聲的見證。
活著的野原誠雖然聽的懂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卻不懂他們所指為何。
‘你的力量越來越弱了!’八昊欣喜道,他逐漸逼近須賀。
“沒錯,可笑的是,現在的人類世界非常適合你這種餓鬼棲息。”須賀道,“你居然懂得利用電視,看樣子連餓鬼道都出現了工業革命。”
‘你……’八昊怒極反笑,‘哼哼……多虧了偉大的電視機,我不用像以前奧羅志那樣殺數百人才能累積足夠的業力讓我勉強存在,只要在螢幕上殺一個人,那效果就比殺數萬人還要巨大,一夜之間,我就擁有了如此的力量。’
“人類。”須賀不理會八昊,轉頭對著野原誠道,“既然你是這里唯一一個還沒完全落入他手里的活人,仔細聽好我說的話。”
八昊逼近須賀的動作焦躁地加劇。
“這只餓鬼是人類自己創造的,”須賀道,“你們創造出來的東西,要由你們自己來消除。”
‘哼,別聽他的話!’八昊一邊道,一邊驅使著黑色巨蟒衝撞橫亘在他和須賀間的無形障壁。
“過去我擅自幫你們消滅了他一次,但結果卻是現在這樣,本來會隨著時間自己消逝的餓鬼吸收過去我身上的黃泉穢氣,”須賀嘆道,“變成了幾乎無法被消滅的夜叉。”
黑色巨蟒在空氣中制造出許多扭曲的漩渦,離須賀越來越近。
“我現在……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幫助你們了……”須賀道,聲音越來越微弱,“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聽姊姊的話……多花點時間潛心修行……”
‘素盞鳴尊!’八昊欣喜若狂的衝向須賀,兩人之間的障壁已經消失。
“浮世罪業……”須賀喃喃道,“無盡頭……”
黑色蟒蛇化作一片片銳利的黑刃,無聲無息的刺過須賀的身體。
須賀沒有生命反應地抽搐了幾下。
‘死了……逃走了……’八昊恨恨道,一把捏住須賀的頭,把他滿目瘡痍的身體拉了起來。
野原誠呆呆的看著八昊,腦中一片空白??。
有某種東西在心底深處蠢動著。
八昊看著須賀沾滿血汙的臉孔,伸出舌頭,緩緩舔舐他臉上的血漬。
野原站在八昊背後,腳步不穩的靠在病床上。
八昊用絹美纖細的手指拉開裙子的拉鏈,從渾圓的臀部之中,浮出了一根粗大的陰莖。
把須賀的頭擺至自己的股間,八昊扭著腰,調整方向,然後往前挺送。
野原誠不禁感到有點惡心,八昊大概是想要把怒氣發泄在須賀的屍體上。
須賀的四肢末稍不規律的抽搐著,從八昊的股間發出詭異的黏膜摩擦聲。
本來以為八昊是把陰莖插入須賀口中的野原這才看清楚,原來八昊插入的是須賀的右眼。
黏滯的血液從須賀的眼眶里面溢出,他的左眼因為受到腦部傳來的壓力往外突,八昊抓著須賀黏在一起的頭發,忘我的挺著腰。
野原猛的轉過頭去,恐懼隨著巨大的作嘔感從胃部往上攀爬。
良久,八昊停止了動作。他的腳步聲接近。野原不敢回頭。
絹美的手摟住了野原的腰,順勢劃開他的牛仔褲,伸入褲中,握住了野原誠的陰莖,輕輕的套弄,野原很快的勃起了。
溫暖的欲望驅走了心中的恐懼,野原開始享受絹美的套弄。
‘舒服嗎?’八昊問道。
野原一驚,轉過頭來,只見八昊用那張沒有缺陷的俊美臉孔看著他。
八昊握住野原的臉,把舌頭伸入他的口中,輕輕吸吮起來。
野原想要抗拒,但八昊奪去了他身上的力氣,野原只能任其擺布。
野原接著被八昊放在床上,八昊的陰莖頂著他的肛門。
‘我愛你,野原……’八昊低聲道,‘現在接受我吧……’
八昊濕潤的嘴貼在頸後,劇烈的痛楚開始在尾椎附近往上竄伸。
“啊啊!”野原痛苦的喊叫,“好痛!快拔出去!”
八昊抓住野原的下巴,把舌頭粗魯的塞進去,“女人都可以忍受肛門被陰莖插入,你身為一個男人,居然這樣一點小痛就哭爹喊娘的?丟不丟臉?”用絹美的聲音道。
“嗚!嗯嗯……”野原拼命掙扎,但八昊的陰莖在體內好像越伸越長,嘴巴里面被他奇形怪狀的舌頭填滿,發不出聲音。
‘啊……啊……’八昊滿足的呻吟道,摟著野原的手在發抖,‘我要進去了!
我要進去了! ‘
黏稠的溫熱感覺迅速的從身體核心處向四周發散。
八昊的陰莖在體內脈動著。
野原被八昊握著的陰莖開始射精,在狂亂的欲望中,野原開始感到肛門附近的巨大快感。
*
“……悅之!”
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著我……
“悅之!悅之!”
睜開雙眼,進入眼簾的是刺眼的亮光和一團模糊的色彩。
過了一會,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洋裝的女性。
但她外套里面的衣服沾滿血跡。
“……絹美?”悅之驚道,“你怎麼了?”悅之低頭,發現自己身上也穿著沾滿血跡的睡衣。
“我怎麼了?”悅之問道,環顧四周,地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家伙,還有一個披著男性外套的女人,“你是……紫壇寺?”站在床邊的除了絹美,還有紫壇寺炯子。
炯子看著醒轉過來的悅之,臉上浮現奇怪的神情。
“恭喜你……”炯子低聲道,“恭喜……”說完,她便轉頭離開了病房。
“到底怎麼了?絹美?我記得我好像被車子撞倒了……”悅之滿臉疑惑的看著絹美,她的眼中充滿了喜悅的淚水,“所以我才會躺在這里嗎?這里是醫院?”
“悅之!”絹美撲到悅之身上,喜極而泣,“沒事了!都沒事了!”
“怎麼了嘛?”悅之笑著,摟住絹美柔軟的身體,輕輕親吻她淚濕的臉頰。
“再也不准離開我了!”絹美邊哭邊笑道。
“我又沒離開過你。”悅之淘氣的笑道。
捧著絹美的臉蛋,兩人深深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