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很生氣,頭一次在心里對妻子有了怨恨。
他也不想理會妻子為什麼不告而別,知道她是回娘家了。
也打消了找她的心思,他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店里的事情無法脫手,他還得照常上班。
今天不用他帶隊去送貨,業務網絡鋪開以後,送貨的事情直接交給了配送的店員。
他只用查看庫存之後,確定下一批貨的采購清單。
可在店里坐了會兒,卻發現徐萍總是不時地看著他偷笑,方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好笑的事。
幾次三番之後他終於問道,“你到底在笑什麼,我要是做錯了什麼,你直接說就是了。犯不著在背後笑得讓人磕慘吧?”
“沒事,我就是看你做事好像心不在焉的。”
“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心不在焉來了?”
她指了指方源手中的筆道,“你都在這轉筆多久了,一個勁兒地撥弄鼠標,到現在一個字都沒寫呢。”
“我這不正在琢磨嗎?”
“拉倒吧,跟思思吵個架,有那麼讓你魂不守舍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們吵架了?”
“我不光知道你們吵架了,還知道你們是為生不生二胎吵的,對嗎?”
看徐萍笑得狡黠,方源一翻白眼無奈一嘆,“她怎麼什麼都跟你說,你跟我老婆到底什麼關系?”
方源真的想不明白,怎麼妻子連這種事也會跟徐萍說,閨蜜之間會親密成這樣?
他實在想不通,妻子在他面前都會有隱私,但在徐萍面前好像什麼都能坦露。
這姐倆弄得比母女還親,讓他這個當老公的實在汗顏。
甚至他有種錯覺,是不是徐萍通過妻子連他的一些隱私都知道。這讓方源在徐萍面前更加站不住了。
“哎,方老板要生二胎了嗎?什麼時候。”
這時候兩個店員大嫂聽到兩人的對話也都過來起哄,女人總是喜歡八卦別人的隱私,這一點不分年齡大小。
方源一摸額頭,嘆道:“你們聊吧,我頭疼。”
也不搭她們的話茬。
方源退到里間拿了瓶水,喝了幾口,坐在沙發上靠著養養神。
徐萍推門進來,刻意把門反鎖了,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勸勸她?”
本來方源一直都在刻意避免與徐萍單獨相處,但昨夜與妻子纏綿過後也就沒有那麼多旖念。
他看了徐萍一眼回道,“我們的事兒你就別摻和了,我們不單單只是生不生二胎那麼簡單。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哦?今天正好沒事,我就當一下你的忠實聽眾吧。”
說著徐萍坐在了方源對面,一雙肉絲美腿交疊著,雙手平放在大腿上,挺了挺胸,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方源無奈道:“大姐,你別八卦了行嗎?我都沒打聽你跟彭山的事兒,你就不能讓大家都保留點兒隱私嗎?”
徐萍的反應卻出乎方源的意料,她一副迷茫的樣子道:“我跟彭山?我們能有什麼事兒?”
“喲,多新鮮哪,你們不是在處對象嗎?”
方源還以為徐萍是故意裝傻。
“我跟他什麼時候開始處對象了,我怎麼不知道哇?”
徐萍仍是一副不承認的樣子。
“呵,你這是要裝傻到底呀,你們整天出雙入對的,他來找你,你也來者不拒的。不是在搞對象,難道還是在發展革命友誼不成?”
方源不明白徐萍這麼精明一人,為什麼要把這段誰都看得出來的關系遮遮掩掩。
“我們就不能是在發展革命友誼,男女在一塊兒都是在談戀愛麼?”
徐萍突然笑道。
“那上個禮拜四的晚上,他送你到店門口的時候,你們在車里接吻怎麼解釋。難道你們只是像美國人那麼開放,搞什麼禮節性的吻別?”
方源見她還在裝傻,一衝動把那晚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說完他就後悔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告訴別人,我在偷窺你似的。
徐萍一聽這話臉終於紅了起來,目光閃躲了一下,顯得有些害羞。想想誰被別人看到這種事兒都會有點不好意思。
“那晚被你看到啦?”
方源還是第一次聽到徐萍小女人一樣的語氣,聲音低如蚊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他強吻的。”
這種語氣的解釋倒像是被老公捉奸的妻子,在委屈地爭辯似的。方源本沒有什麼歪念,被她這柔弱嬌吟的態度一刺激,心頭不自覺地打起突突。
“嗯哼~”
方源清了清嗓子,一是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二是提醒徐萍注意自己的儀態。
“你說你們沒談戀愛,那你們現在到底什麼關系。”
被方源一聲刻意的提醒打斷,徐萍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奇怪。
她整頓了一下心情才恢復了過來道,“算是朋友吧,挺聊的來的那種。我業余也沒什麼社交,所以這段時間跟他走得近了點。但他好像是真對我起了心思了,那晚強吻我之後,我已經減少跟他的來往了。”
看徐萍的語氣不似說謊,方源有些不敢相信。
兩人約會這麼多次,居然只是關系好的朋友?
先不說彭山是什麼態度,但徐萍這女人心也太大了吧。
沒有處對象的意思就敢跟別人走這麼近?
她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吧,還經常連便服都沒換就跟男人出去。
不知道她那一身緊致的性感OL裝扮,對男人是多大的刺激嗎?
彭山也是夠有定力的了,只是強吻了她,換了別的單身漢,強奸她都有可能。
方源心中想著,但也明白這是徐萍的一面之辭,誰知道真相是個什麼樣子。
但他做為朋友,姑且只能相信她說的話。
也不好再追問,說道,“思思可是一直當你們是在談戀愛呢,她知道你們的關系嗎?”
“我沒給她解釋過,讓她覺得我是在跟彭山談戀愛也好,她有時比我還著急我的終身大事。為了不讓她在我耳旁嚼舌根子,你也不許給她說。”
方源摸了摸鼻子,他沒料到是這麼個結果。
雖然不確定徐萍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心底的自私卻期盼著他們是真的沒有在談戀愛。
眼見徐萍的反應,方源為能抓住一點兒她的“小辮子”,有點兒竊喜。
“那就看我的心情了,你要是乖一點呢,我就不打你的小報告了。”
方源得意地笑道,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你敢。”
徐萍一瞪眼,“你要是敢讓我不得安寧,我讓你也不好過。”
“我已經很不好過了,很樂意看到你不得安寧的樣子。”
“好你個方源。”
徐萍說著起身,繞到方源這邊揪著他的手背,嗔道,“別以為思思不在,我就治不了你。”
“哎呀,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誰是君子,我是女子,不知道女人有特權的嗎?”
……
兩人鬧作一團,里間的氣氛兀地變得有些曖昧。
還是前間的店員喊老板出來收錢,兩人才停止了嘻鬧。等兩人清醒過來的時候才覺得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不約而同地紅了紅臉。
徐萍松開了還抓著方源的纖手,道,“不跟你鬧了,我出去了。”
說著收拾了一下褶皺的衣衫,嗒嗒地踏著高跟鞋離去。
方源看了看剛才還抓著徐萍嫩滑纖手的手掌,似還留有她身上的余香。本來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心里突突地跳著。
冷靜下來之後,方源的心里有了愧疚,自己的行為不光對妻子無法解釋,也對不住有點兒對不住彭山。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有沒有在戀愛,但彭山應該是喜歡萍的,自己的行為怎麼樣都不算光彩。
徐萍之後的反應卻比較正常,可能她真的對彭山沒什麼感覺,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又或者她認為兩人剛才的行為不算什麼,沒有往心里去。
看到徐萍如常的態度,方源也很快釋然了。
知曉徐萍對彭山的態度之後,方源少了心結,也就沒再刻意地回避她,他也不想一些刻意的行為引起徐萍的誤會。
坦然一點也許是兩人最好的相處方式。
之後對賬的時候方源也沒有再刻意錯開時間,少了顧慮,兩人的合作變得效率更高了,多了一絲伙伴的默契。
雖然方源還是會不時地被徐萍身上的香水味挑起情欲,但他調整好自己心態之後,也學會了克制,反正也沒膽子對她做什麼,不如享受這種感覺。
徐萍察覺到方源的變化,驚訝這個男人又成長了。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的同時也更有魅力了。
心境的改變讓方源走出了與妻子冷戰的陰影。
一周後的一天,方源扭不過想媽媽的女兒,第一次給妻子打了電話。
聊到孩子兩人的關系多少緩和了一些,劉思知道自己的賭氣有些任性,語氣平緩地與方源聊著近況。
可當問到妻子何時回來的時候,劉思含糊的語氣又讓方源燃起了怒火。
他不知道在妻子眼里,夫妻的感情到底排第幾位,為什麼一有事情妻子就總是讓他犧牲。
難道就因為他們之間走得太過順利了,讓妻子沒有珍惜的意識?
還是自己太過委曲求全,讓妻子覺得自己就應該順應她的想法?
方源的語氣一變大,劉思自責過後,又開始覺得丈夫不能理解自己,太過以自我為中心。美好的氛圍一下子就被打破,又是一場不歡而散。
掛斷電話方源算了算,與妻子結婚快五年了。
這種人生觀與價值觀上的差異被時間暴露了個徹底。
呵呵,沒想到自己的婚姻這麼快迎來了五年之癢。
第二天方源下鄉做推廣,他負責開車。
過一個急轉彎的時候,鄉道上突然竄出一輛面包車,兩方發生了刮蹭。
地處偏遠也沒有交警,兩邊人很快扯起了皮,隨即升級為肢體衝突。
方源火氣正旺,與對方動手了。
雖然最後被人拉開,但方源挨了幾拳,臉龐青紫,鼻腔也出了血。
事件平息之後,今天的推廣計劃也取消了。方源也沒去醫院,記得在店里的二樓有醫藥箱,准備自己去敷點藥應付一下。
回到店里方源的樣子讓幾個女人嚇了一跳,一起去的店員說明情況之後,徐萍拉著方源讓他去里間休息。
徐萍本來想上樓去給方源拿藥,卻恰好有人打電話過來,是縣里的分銷商要結賬,讓老板過去對賬。
無奈徐萍讓方源自己上樓去拿,便匆匆趕去了。方源坐了一會兒,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刺痛,這才上樓去取藥。
雖然方源已經將二樓讓出來很長時間了,但對這里還是很熟悉,他身上甚至還有二樓的鑰匙。
打開客廳的門,方源看到了一片整潔,這里被徐萍收拾得很好。
方源以前也去過徐萍的出租屋,知道她是個愛干淨的女人,對這倒也不奇怪。
徐萍沒有動過這里的擺設,他輕車熟路地在角落里的儲藏櫃里找到了藥箱。
拿出噴劑來對著青紫的傷處噴了些,一股冰涼而火辣的刺痛感襲來,疼得讓方源閉上了眼睛。
他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直到藥效被完全吸收。
他將東西收拾起來歸位後又坐了一會兒,突然來了尿意,也沒多想就走進了衛生間。
可一進去就感覺到了不對,空氣中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雖然很淡,但方源知道是誰的。
抬眼一看就看到徐萍的衣物掛在眼前,兩天的陰雨讓這里掛著一套制服外套的同時,掛著兩套內衣。
一套黑色和一套紅色,胸衣和內褲都是蕾絲花紋的設計,花紋中還可以看到縷空的設計,很是性感。
邊上毫無意外地掛著兩雙絲襪,一條黑色的連褲襪,一雙肉色的長筒襪。
都是超薄的設計,從窗口透進來的光可以清晰地穿透絲襪,讓人看清它的光滑質地。
絲襪的質量不錯,完全沒有因為穿過和洗滌而變形。
連褲襪的檔部做了加厚處理,晦暗的視覺效果讓人多了一分臆想。
長筒襪則是襪口蕾絲的設計,高貴的同時也更加撩人。
兩種不同風格的絲襪擺在眼前,讓人對它主人風情有了無限遐想,不禁會想象穿在它們主人身上的樣子。
方源的心不由咚咚跳了兩下,他沒想到上個衛生間會是看到一副景象。
鼻子嗅著空氣中熟悉的香水味道,再被眼前的畫面一刺激,下身不自覺地發硬。
衛生間空間不算大,晾著的衣物就占了半邊。
此刻邊上沒人,他硬著頭皮走到馬桶邊上,撥開正好懸掛在上方的兩雙絲襪,打開馬桶蓋子,准備小解。
但當他扶著堅硬的陰莖想尿時,卻又尿不出來了。
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方源知道是自己的旖念壓迫了尿意。
趕緊調整了一下狀態,憋了好一會兒終於小解了出來。
可一激動,堅挺的陰莖噴出的尿液脫離了他的控制,直噴到了馬桶蓋上,濺得整個馬桶周邊牆上地上都是。
他趕忙壓了下陰莖,卻又灑得更遠,淋到了馬桶邊上放著的一雙白色尖頭高跟鞋上。
應該是徐萍洗過之後放在那里的。
方源大囧,他還從沒做過這麼尷尬的事情,眼前的一幕要是讓徐萍本人知道了,他這一輩子也別想在她面前抬起頭來。
他尿完趕緊穿好褲子,將馬桶及周邊都用水衝了衝,雖然將尿液都衝干淨了,但空氣中的尿騷味還是聞得到。
他站起身打開窗戶,剛回過頭來,那剛才被他扒開的黑色褲襪,被突然對流的空氣吹得不停擺動,恰好打到他臉上。
“!?”
方源一窒,超薄的絲襪已經干透,搭在臉上一抹絲滑的觸感。雖然沒有了誘人的體香,但皂香味依然清新。
方源打斷心中的旖念,將絲襪從臉上拿開。
看了一眼手中的絲襪,他清晰的記得穿在她主人身上時的誘人模樣。
喉頭滾動,但還是放開了。
他雖然喜歡絲襪,但卻是喜歡它們穿在美女身上的樣子,並沒有偷竊和猥褻女人貼身衣物的怪癖。
他撕了些廁紙,將地上的高跟鞋拿起,仔細地擦拭干淨。
高跟鞋本來也干得差不多了,被他的尿液淋到,這會兒又半濕了。
他提鼻嗅了嗅,能清晰地聞到上面的尿騷味。
糟了。
方源一時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如果不好好清洗一下的話,味道根本去不掉,可要是洗了,那又成濕淋淋的了。
徐萍知道了怕是會起疑。
這里只有他上來過,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無故清洗了她的高跟鞋,再聯想衛生間里掛著的內衣。
指不定會誤會自己做了什麼齷齪事呢。
可能怎麼辦呢?
一咬牙,方源只能將高跟鞋仔細清洗了一遍,直到味道被徹底洗掉。
他將鞋子拿到陽台上晾著,干得會快一點。
只要徐萍暫時看不到這雙鞋,可能會忘記找它,等想起的時候也會當成是自己落在陽台忘了收。
最後哪怕她發現了是自己動了她的鞋子,自己也可以解釋是不小心將水灑到上面了,然後拿出來晾的。
做完這一切,方源才坐下,擦了擦額頭的汗。覺得臉更疼了,又把藥找出來噴了一次。眯著眼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讓自己的心情平復。
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天花板牆角的一抹紅色光芒,正眼看去是一個攝像頭,跟樓下店里裝的是同款。
方源心中一驚,他記得當初招人時,是他讓徐萍負責聯系人安裝全方位的監控。
因為擴大經營,人員復雜的關系,這都是店家必不可少的配備。
可怎麼連二樓也裝了?難道是徐萍住進來之後,又找人加裝的?想想也覺得很有可能,一個單身女人在住的地方裝個監控,的確也安全些。
方源心中頓時不淡定了,他走到衛生間找了一圈,好在里面沒有監控。
想想正常人也不會在這種地方裝。
他又繞到兩個房間里看了看,也都沒有,看來應該只有客廳裝了。
方源看了看客廳監控的角度,發現正好可以看到除了陽台以外所有門的出入情況。
那自己剛剛進了衛生間,在里面呆了二十來分鍾的事兒,豈不是很清楚地記錄下來了?
我靠。
方源心里罵了一句,這怎麼解釋?
難道說自己在大解?
二十來分鍾是不是長了點?
關鍵是自己可是拿著她洗過的高跟鞋出來的呀,這……
,真是說不清了。
方源只覺得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收拾了藥箱,匆匆下樓。也沒繼續留在店里給人當談資,決定先回家休息。
他只盼著徐萍沒有發現異樣,更沒有去查看監控,看他這段時間在二樓做了什麼。
晚上徐萍還打來電話問候他好點沒有,方源沒有做賊卻比做了賊還要心虛,說話答非所問。
徐萍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腦子也被打出毛病了,還提出要來看看他,方源趕忙以自己已經睡了為由拒絕。
當天夜里方源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倒不是在胡思亂想,而是臉上腫脹,疼得厲害。
第二天醒來,方源發現自己的臉腫得跟豬頭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靠,什麼鬼。方源完全不覺得昨天自己有受多重的傷,應該只是普通的皮外傷,有些淤青而已,怎麼會腫成這樣?
他想去醫院看看,卻發現這樣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只能想別的辦法了,他先給店里打了電話,以處理私事為由告假。
大家都知道老板受傷了,也沒人多問什麼。
方源叫了份外賣先把肚子填飽,接著打電話給店里年紀最小的小李,讓他幫忙買了點止疼藥和新的活血噴劑。
他懷疑現在的狀況,怕是昨天店里的噴劑過期了才導致的。
因為他實在記不清那藥是什麼時候就買了的。
他也不敢找朋友幫忙,只能找店里的下屬,自己是老板他們也不敢胡亂猜測。關鍵是方源讓他送到家門口放著,也沒跟他打照面。
他自己把藥上了一遍,再用熱毛巾敷著,終於暫時壓制住了那股疼痛。
漸漸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中午藥效退了他又被痛感刺激得醒來,看了看手機,未接來電不少,他也沒心情理會。
再用過藥之後打開電視靠著沙發無聊地打發時間。
肚中飢餓卻又不想吃飯。
這時候他想起妻子,想著她此時要是陪在自己身邊多好,自己也不至於受傷了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想著拿出手機想給妻子打個電話,卻又想起他們才剛吵過架。
他苦笑一聲,將手機扔在一邊,寂寥地坐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等到被餓醒的時候發現已是黃昏。
得,沒想到一天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了,這算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廢的一天了。
本來想再叫外賣,可想想自己這傷怕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了。
還是得走出去。
他穿戴好,找了頂帽子配了墨鏡,照著鏡子看了看。
雖然還能看出受傷了,但至少不那麼顯眼,而且別人不細看應該也認不出他來。
剛准備出門,手機卻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徐萍打來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就聽她關心地問道,“傷好點兒了嗎?”
“呃,沒事兒,已經不疼了。”
“那就好,你在家吧?吃晚飯沒?”
“沒呢,正准備去吃。你呢?”
“我剛下班。晚上一塊兒吃飯吧?”
“嗯,可以,我請你。”
“別,在家做吧。我買了點兒菜,你過來一塊兒吃吧。”
“不用麻煩了。”
“麻煩什麼,你受傷了去外面吃都是辛辣的,對傷口也不好,別客氣了。菜我已經買了,你直接過來吧。”
“……”
“自己打車過來,你要是不過來我就帶著菜去你家做了啊,聽到沒?”
久違的被人關心,方源心中一暖,也不好意思再拒絕,答應了下來。
“嗯,馬上來。”
掛斷電話,方源的心里暖洋洋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
等方源到的時候徐萍換了便服,穿著圍裙正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看到方源進來打了聲招呼,“你來了。”
“嗯,有飯蹭我當然得麻溜點兒。需要幫忙嗎?”
“嗯,那你洗個手把蒜剝一下吧,順便把這些菜洗一下。”
徐萍也沒客氣,讓方源打下手。
方源取了帽子走近,徐萍才看到他戴著個大蛤蟆鏡,笑道,“你這什麼造型?”
方源尷尬地回道,“破相了總得遮一下,留點兒面子吧。”
墨鏡遮住了大半的臉,徐萍匆忙間沒看出什麼,也就沒再追問,繼續忙活起來。
方源跟妻子劉思在家的的時候,這些事兒方源沒少干。做起來也算得心應手,只是這會兒換了女主人。
沒一會兒方源就弄好了,問徐萍,“好了,還有什麼要做嗎?”
“弄好了?那出去坐會兒吧,兩個人的飯菜也沒什麼麻煩的。”
方源退到廚房門口,看著徐萍忙活,倒沒覺得無聊,反而覺得很新鮮。他第一次見徐萍做飯,看著她熟練的樣子,對她不由又高看了幾分。
只是看徐萍白嫩的小手揮舞著各種廚具,兩手的指甲上還戴著美甲,上面鮮紅的指甲油很是搶眼。怎麼看跟這廚房的氛圍都不搭調。
她就不怕美甲掉在飯菜里了?
方源古怪地想道。
低頭看她素色的碎花家居裙下,兩截小腿上分明還穿著肉色的絲襪,小腳穿在涼拖里不住忙碌走動著,嬌俏靈動。
果然,方源心里想著。
不知道她是太忙沒收拾細節,還是習慣在做飯時都讓自己美美的。
雖然對徐萍的這些細節感到奇怪,但方源並不討厭她這樣。
反倒覺得妻子劉思要是也像她一樣,注重打扮該多好。
“看什麼?”
徐萍切菜的間隙看到方源站在廚房門口看她,疑惑地問了一句。
“啊,沒什麼。你忙,我看會兒電視。”
被徐萍發現方源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他退了幾步,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胡亂按著。他也沒有看電視的習慣,只是想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點。
電視開著,他的目光卻沒停留在上面。
抬頭不自覺地看到了角落的監控。
突然想到昨天的囧況,起身到陽台上,想看看昨天那雙高跟鞋是不是還在那里。
結果空無一物,應該是被徐萍收起來了。
她發現了嗎?方源心里又忐忑起來,他沒料到徐萍這麼快就把鞋收起來了,那她應該發現不對勁,知道自己昨天進去過衛生間了。
那她會覺得不安去查看監控嗎?
方源走到衛生間門口向里一看,衣物也都收起來了。
方源心里更亂,今天不會是鴻門宴吧?。
他深吸幾口氣,打定主意,徐萍要是問起來,打死不認賬就對了。
不然以後在她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吃飯了。”
徐萍將菜端到客廳的餐桌上,又乘了兩碗米飯出來。解了圍裙,才顧得上擦擦臉上的汗水。
方源在她對面坐下,看她發絲都因為汗水打結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辛苦了。”
“辛苦什麼?一個人在家不還是得吃飯,加雙筷子罷了。快吃吧。”
方源看桌上的四菜一湯,這搭配兩個人吃都有點多了,哪是加雙筷子那麼簡單。
看了看菜色,色香味俱全,方源食指大動,迫不及待地想嘗嘗味道了。
“你吃飯還戴著墨鏡干嘛?”
徐萍奇怪地問道。
“唉,破相了,以後都得戴著它,早點兒習慣也好。”
“哼,做怪,也不怕吃到鼻子里。”
徐萍也懶得管他,拿起碗吃了起來。也不時地給方源夾菜,一盡地主之誼。
方源也是腹中飢餓,吃得大快朵頤。雖然吃飯會牽動臉部的淤青,有些疼痛,但也並非不可忍受。
對徐萍的熱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只有不停地夸她飯菜做得好。
不過這也是事實,雖然只是幾個家常菜,但味道很合方源的味口。
感覺她的手藝比起妻子劉思還要好上幾分。
“嘶~”
方源一時吃得有些忘我,吃到嘴里的肉中夾了一塊脆骨,猛地咬上一下子崩到了牙。引得整個臉部肌肉震動,牽動傷處疼得他叫出了聲。
“怎麼了?”
方源的反應嚇了徐萍一跳,還以為自己的飯菜出了什麼問題。可看方源捂的不是嘴而是臉頰,才有些明悟。
剛才吃飯的時候她沒少盯著方源看,也看出了點問題,他的整個臉框比平時大了一圈,有明顯的腫起。
“把墨鏡摘下來我看看。”
她指著方源臉上的墨鏡道。
“沒事兒,就是崩到牙了。”
方源趕忙掩飾。
“我沒說這個,我讓你把墨鏡拿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徐萍已經知道他在掩飾什麼了。
“我說了沒事,咱們繼續吃飯。”
方源側過臉去,不願意配合。但這樣的反應更加印證了徐萍心中的猜想。
徐萍從座位上起來,繞到方源一邊,想要取掉他的墨鏡,口中道,“讓你拿下來,我看看才知道有事沒事。”
方源趕忙伸手阻攔,但徐萍就是不罷休。
“哎,你別……”
兩人拉扯起來。
最後還是方源服軟了,他知道徐萍性子比他還執拗,今天不給她看,怕是沒完。而且瞞得了今天,也瞞不了明天,總不能一直不讓她知道。
方源緩緩地拿下墨鏡,露出一張腫到壟起的豬頭臉,准備迎接徐萍的嘲笑。
可徐萍卻是瞪大眼睛,沒有想像中的譏笑,反而怒罵道,“你神經病啊,方源。都成這樣了,你還扛著不去醫院。”
說著她甩手向房間走去。
“哎,你干嘛去?”
方源不知道她要干嘛,但還是拉住了她。
“廢話,當然是帶你去醫院,你得看醫生。”
徐萍表情認真地怒道,她對方源這樣不愛惜自己,比他本人還要生氣。
“哎,我不去啊。我這樣子要是碰到個熟人,以後還怎麼混?”
“你真是神經病啊,面子重要,還是臉重要?”
兩人一頓,覺得這話說得好像不太對。
方源笑道:“呃,不是一樣嗎?好難選,應該都重要吧。”
徐萍被他逗得臉上也繃不住,氣笑道:“誰跟你開玩笑呢,今天必須得去醫院。思思走的時候拜托我好好照顧你,要是讓她看到你這樣,指不定得怎麼說我呢。”
方源沒料到妻子還有這樣的托付,笑道,“她還跟你這樣交待了?我還以為她只有警告我別得罪你呢。”
“讓你別得罪我,你還不聽我的?我去換身衣服,跟我去醫院。”
說著徐萍甩了甩被方源拉住的手臂。
“真沒事兒,應該就是昨天用的藥過期了,把傷口給刺激到了。今天換了藥好多了。而且這個點兒去醫院,醫生都下班了。值班的都是些實習醫生,這點小傷也不可能有專家出夜診的。最後不還是開點藥就把人打發了。”
徐萍是關心則亂,聽方源一說也覺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堅持。
方源見她總算放棄了,松開拉著她的手自嘲道,“我早晨起來的時候比這腫得還要大,現在已經算好很多了。”
“你也真是粗心,用藥也不看看日期,耽誤了治療不算,要是讓你毀容了看你怎麼辦。”
聽著這種關心的斥責,方源心下感動。
“我去房間拿點藥膏給你塗一下,你先坐一會兒。”
徐萍又轉去她自己的房間。
“不用了,我在家上過藥了。”
“你用的還是昨天放這里的那種噴劑吧?那種噴劑刺激性太大了,功能上寫的是活血,但主要作用還是鎮痛。要真想好得快點兒,必須配合一些活血化淤的中成藥膏使用的。”
邊說著徐萍回到她的臥室提出一個白色的藥箱。
“你們男人就是活得太糙了,才會把小毛病越拖越大,最後問題變嚴重了還死要面子。”
徐萍像個小妻子嘮叨丈夫一樣地念叨,方源尷尬地笑笑。
“躺沙發上吧,我來給你擦。”
“啊?”
說說也就罷了,但這種夫妻間才有的親昵行為,他有點兒接受不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
“躺下!你也就會自己敷衍自己。本姑娘親自侍候你,你就偷著樂吧。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快點坐過去,面朝上躺好。”
徐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拉了拉方源,示意他照自己說的去做。
方源看著她精致的臉,雖然因為做飯出汗的關系卸掉了粉底,但肌膚依舊白嫩。
杏眼似嗔似怒,粉唇上的唇彩依舊,紅得讓人迷醉。
他心底咚咚直跳,不肯就范。
“要麼去醫院,要麼現在就躺下,你自己選好了。”
徐萍兩手插腰,下了最後通牒。見她不怒自威的氣勢,方源也不敢矯情了。無奈地挪到沙發上,仰躺下去。
徐萍見他就范,這才一笑,也跟著貼坐在方源邊上。
方源不敢跟她對視,側過身去面對著沙發的靠背。徐萍伸出纖手沾了些白色的藥膏在手指上,先給方源朝上的半邊臉上的淤青部位塗抹了一點。
“嘶~!”
方源直吸涼氣。
“怎麼了?”
徐萍還以為弄疼了方源。
“沒事,只有點兒辣得慌。”
藥性的刺激只是一方面,關鍵是那種被女人溫柔觸摸,觸電一樣的感覺,讓方源實在忍不住。
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在此時他的這個樣子,旁人也看不出什麼變化。
“你忍著點兒吧。這藥是我老家一個專治跌打損傷的老中醫專門秘制的,藥性有點大,忍一忍就過去了。”
徐萍繼續很仔細的將藥膏塗開,並溫柔地用手指在方源的傷處輕輕按壓著,以確保藥性被充分吸收。
她不自覺地將臉湊近,看著方源臉上藥膏的吸收情況。
方源舒服得想要呻吟,卻只能強忍著,那種過電一樣的酥麻感,讓他腎上腺素急速分泌,下體的陰莖有了抬頭的趨勢。
余光看到徐萍將臉貼近,鼻中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體香。方源驚得趕緊將目光挪開,死死盯著眼前的沙發靠背。
“好了,轉過來吧。”
徐萍看這半邊臉已經擦得差不多了,吩咐方源轉個身。
方源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面朝著徐萍躺下,刻意收了一下臀。此時他的陰莖已經有點勃起,而徐萍恰好坐在他腰胯旁邊,他不得不謹慎。
徐萍如法炮制將藥膏塗在方源剩下的半邊臉上。
看著眼前的女人認真的樣子,方源被她的溫柔電得渾身暖洋洋的,余光不自覺地瞟向她嬌俏的臉龐。
看她目不轉睛的模樣,臉上感受她溫柔的按摩。
方源覺得此時的她就像聖潔的天使一般。
他只感覺全身血液的溫度慢慢的升高,一股熱流在體內快速地流動。
臉上的傷似乎一瞬間被她抹平,完全感受不到半點疼痛,有的只是她手指溫柔的觸摸。
她要是我的女人該多好。
方源的腦中突然冒出這個大膽的想法,隨即被自己想法嚇到了。目光不敢再亂看,眼珠一轉死死地盯著地板。
入眼的卻是徐萍靜靜並在身前的一雙絲襪美腳,美足被肉色的絲襪包裹著,靜靜地躺在透明的涼拖內,如恬靜的處子透著芳香。
如此近的距離,肉肉的腳背上透過絲襪,能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
兩腳的指甲上竟也擦了鮮紅的指甲油,包裹在肉色的絲襪內,朦朧而鮮艷的視覺衝擊帶來致命的性感誘惑。
方源直感覺腎上腺素一瞬間飆升,下體也緊跟著膨脹到了極限。直接頂在了貼坐一旁徐萍的翹臀上。
徐萍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方源變化,醒悟過來之後心中一陣慌亂,正在給方源按摩的手指跟著一抖。
“啊~!”
被徐萍的指甲刺到傷口,方源疼得叫出聲來,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臉上徐萍的纖手。
這一系列的反應讓兩人都是一呆,兩人不自覺的都面紅耳赤。
方源還好,臉色變化根本看不出來。
徐萍卻是少有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一時嬌媚動人。
方源心中大囧,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邪念造成的,卻不知該怎麼解釋。手中握住徐萍的手也忘了放開。
“還不快放手。”
還是徐萍先開口打破了尷尬。
“哦,對不起。”
他趕緊松開手,又將臉轉了過去看著地板,實在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可臉一轉過來,看到眼徐萍的絲襪美腳,又不自覺地瞟了兩眼。
這回徐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雙美足十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恨恨地對方源道,“這麼喜歡我的腳啊?”
“啊?”
方源被她問懵了。
“要不給你摸一下吧?”
徐萍提了下裙角,似乎真的要將腳伸過來。
方源嚇得趕忙坐起,“別別別。”
一連三個別,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看到方源的囧相,徐萍大覺有趣。
也不知是不是獨處一室,變得有些膽大的關系。
她突然將臉湊了過去,在方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轟!”
一瞬間方源如招雷擊,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徐萍卻掩嘴笑道,“瞧你那傻樣,有色心沒色膽。”
隨即瞧了一眼方源胯下的帳蓬,不自覺地伸手在他胯間一陣撫摸,紅著臉道,“壞家伙,都這麼硬了。”
方源只是跟著一抖,他已經懵了,根本忘了怎麼拒絕她。
“思思不在,看來把你憋壞了。要我幫你弄出來嗎?”
徐萍雙頰酡紅,像喝醉了酒一樣,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等她拉開方源胯間休閒褲的拉鏈時,方源終於清醒了過來,握住她使壞的手道,“你瘋了?我們不能這樣子。”
方源雖然此刻硬得難受,但並沒有失去理智。
徐萍的兩只手都被他握住,一時間兩人對峙著,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是這曖昧的氛圍每個呼吸都感受得到。
方源看著徐萍紅艷逼人的臉頰,喉頭滾動,要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這種有氣質的女人是每個男人都渴望征服的,只是他並不是那種下半身動物,他知道衝動之後的後果。
徐萍被方源看得臉更紅了,她回瞪了方源一眼,看著他又青又腫的胖臉,上藥之後呈現一抹油光,此刻卻做出一副認真的表情。
實在憋不住了笑道,“糗死了,看什麼看。還不放開!”
方源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難看,心頭一囧,痴痴地放開手,轉換語氣道,“你玩笑開得太過火了。”
徐萍收回纖手,嗔道,“誰開玩笑了,你不是很喜歡嗎?”
“……”
眼見自己的色相在她面前暴露了個徹底,方源失了底氣,但還是不願丟了示弱,口中道,“那你也不能這樣啊,孤男寡女的,也不怕我把你強奸了啊。”
徐萍也不甘示弱,挑眉一笑道,“有本事你來啊,誰怕誰?”
“我~!”
方源算是被徹底打敗了,面對眼前的尤物,他真的是有色心沒色膽。
“大小姐,咱別玩了好嗎?你這是在玩火啊。”
徐萍看著方源糾結的樣子,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心中很是得意。
湊到方源耳邊,吐氣如蘭地輕聲道,“不喜歡嗎?想要的話我幫你啊,別忍著了,對傷口不好的。”
貼面的耳語,徐萍的鼻息打在方源耳朵上,帶來一陣酥麻。
方源渾身一顫,一低頭視线正好從她連衣裙的領口看了進去,紅色的蕾絲胸衣包裹著一對挺拔的雙乳,可以清晰的看見嫩白的乳肉。
如此近距離下的雙重刺激,久未泄欲的方源哪里受得了,只覺鼻腔一癢,一股熱流涌了出來。
他趕緊用手捂住鼻子,整個人縮到了沙發的一角,一手推開徐萍告饒道,“好吧,是我輸了,求你別再玩了,會出人命的。”
徐萍看到他指間滲出的鼻血,配合他此時的表情,實在太過滑稽。不由嗤笑出聲。
“哈哈。”
見方源告饒,徐萍也沒再激他。畢竟他此時還受著傷,要是導致他傷勢加重,那就非她的本意了。
“好了,不逗你了,快把鼻血擦擦吧。”
她給方源遞過紙巾,又吩咐道,“把這邊臉擦完,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說著示意方源再次躺下,將藥膏再次拿了起來。
方源現在也不抗拒了,牽线木偶一樣聽話地再次躺下。只是這次腰胯收得更厲害,整個人縮得像個小蝦米,生怕自己的下面再碰到她。
徐萍莞爾一笑,沾了點兒藥膏繼續給方源塗抹道,“你真夠能忍的。”
方源閉上眼睛不敢再亂看,嘴里說道,“我又不是變態,總不能一有欲望就胡亂發泄吧。”
“切,說得你好像是正人君子似的。一定是經常自己動手解決,所以才那麼能憋吧?”
“你亂說什麼?”
方源被她突發奇想的話,激得馬上睜開了眼。
“難道不是嗎?”
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方源氣笑道:“你從哪兒看出來了?”
徐萍見他還不承認,又湊到方源耳邊戲謔道,“別裝了,你昨天是不是在我這兒動手了?”
說著她還向監控的方向擺了擺頭,以示自己全都知道了。
方源雖然早有被質問的心理准備,但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是卡在這個節骨眼上。
徐萍更是一上來就認為他昨天在廁所里干了齷齪事,可事實他真的啥也沒干啊。
“我說我啥也沒干你信嗎?”
“你說呢,昨天我晾在里面的內衣都被弄亂了,鞋子也是濕淋淋地在陽台才找到。你是不是射我鞋里了?”
“……”
方源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沒料到徐萍這麼奔放。
他還純潔的以為,她最多會認為自己一時衝動,看著她那些內衣手淫,然後不小心弄髒了她的高跟鞋。
可她現在的樣子完全當他是個有戀物癖的變態嘛。
“你還真敢想,是不是我今天不把你辦了,我反倒成了只敢手淫的變態了?”
方源爬起身一臉認真的對徐萍說道。事關自己的尊嚴,方源覺得自己真是被徐萍給逼到牆角了。
徐萍見方源認真的樣子,心里有了怯意。但一直占上風的她還是不甘示弱,一仰頭道,“你敢嗎?”
方源看著她嬌媚的樣子,雙眼漸漸充血。
剛才就被她撩得渾身燥熱,理智強壓之下心也是一直在左右搖擺。
本就情欲未消,如今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一股熱血上頭,抱著占點兒便宜的心思,對著之前輕啄他的紅唇,報復性的吻了上去。
“嗚~!”
徐萍沒料到方源真敢如此,一瞬間的詫異過後,竟忘了拒絕。
方源吻住這嬌艷的紅唇之後,大腦就進入了短暫的空白。大手放在徐萍的雙肩上,將她攬入懷中。抱著她女上男下的慢慢仰倒在沙發上。
開始他還只是笨拙地吸嘬她的紅唇,最後還是情動的徐萍主動伸出舌頭,探入方源口中,他才驚喜的將這送上門來的柔軟含住,伸出自己的大舌不住的與她糾纏,交換著彼此的唾液。
兩人的情欲開始燃燒,方源的一雙大手不住地徐萍背後摩挲。
只是隔著裙子讓他始終得不到滿足,慢慢地他將她的裙擺一節一節地摟起,直至全部盤在腰間。
一雙大手徑直覆在她扭動的翹臀上,入手一片絲滑的觸感。
原來她穿的是連褲襪,方源更加興奮。將徐萍的香舌吸入口中,含咬糾纏間,吃下不少她的香津。雙手更加大力地揉搓著她的絲襪翹臀。
徐萍也迷醉在他的男性氣息里,扭動著回應,鼻間不時地輕哼出聲。鼻息打在方源臉上,讓彼此更為對方的荷爾蒙著迷。
這對男女就這樣和衣在沙發上親吻扭動著,久久地痴纏不願分開,客廳內的氣氛一下子旖旎無限。
徐萍比起劉思要矮一些,身材也更顯豐腴,但魅力完全不遜於她。
豐腴的肉臀摸起來更有手感,加上高檔絲襪貼合著肌膚,完美契合了方源的喜好。
不一會兒方源就完全性起,不滿足於褲襪里內褲的阻隔,大手找到褲襪腰間的收口,就想將手探入直接揉捏徐萍的肉臀。
“啊。”
徐萍輕咬了一下方源的下嘴唇,阻止了他進一步的侵犯。方源吃痛之下也停了下來,吻了良久的嘴唇終於分開。
“流氓,還不停下,小心我告訴思思啊。”
徐萍抬起臉來嗔道,嘴角還連著兩人津液的殘絲。
方源聽到徐萍提起妻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看著徐萍嬌艷欲滴的俏臉,嘴角還殘留著兩人的津液。
不復剛才的氣勢,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心中不由大為滿足。
“這可是你勾引我的。”
說著戀戀不舍地收回了覆在徐萍肉臀上的大手。
徐萍的臉上情欲未退,慢慢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腰間的裙子,杏目含春地剜了方源一眼道,“你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嘿嘿。”
方源尷尬地笑了兩聲,看出她沒生氣,最多也就是有點被占了便宜的委屈,心中壓力小了不少,口中戲笑道,“誰讓你說我是變態的,我要是不占你點兒便宜,豈不是又成了禽獸不如的變態了。”
徐萍見方源的態度漸漸地反客為主,氣勢下不再是剛才的畏畏縮縮的樣子。
心下有些氣不過,纖手探到方源胯下,找到剛才頂在她小腹上作怪的陰莖,順著陰莖摸到陰囊,一把抓住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嗔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讓你知道占我便宜的下場。”
“啊~!”
下體陰囊被制,方源疼得一陣哆嗦。條件反射地拉住徐萍的手臂,就想要起來反抗。
“別動,亂動我就廢了它,反正是你先欺負我的,到時候思思也不會怪我。”
徐萍不知從哪兒學的這一招,捏住方源的陰囊不讓他反抗。
“我錯了,大小姐,很疼,快放手,會出人命的。”
方源趕緊求饒,他沒料到徐萍會這麼彪悍,也不敢亂動了,只求她快點放手。
“這會知道錯了,剛才不是很能的嗎?你再囂張啊。”
徐萍手中的力度拿捏得正好,讓方源感覺到痛,又不會疼到讓他條件反射的奮起反抗,只能跟她僵持。
“啊,你這妖精,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方源看她得意的樣子,也不甘示弱,兩人經過剛才的親昵,暫時放下了男女大防,嘻鬧式的只為爭一口氣。
他此刻無法起身,離他最近的是徐萍並在沙發前的雙腿。他心念一轉,將手收了回來,向下一撈。將徐萍的一雙小腿抄起,拉入懷中。
“啊~!”
徐萍頓時失去重心,嚇得驚叫了一聲。身子向後倒去,條件反射地往沙發里擠了擠。好在沙發夠大,勉強容下兩人才沒有掉下去。
兩人一頭一尾地擠在沙發上,衣衫凌亂,場面旖旎引人遐想。
方源握住徐萍的一雙絲襪小腿,入手一片絲滑。
他大手下滑脫掉了她玉足上的拖鞋,一手一只捏住徐萍的絲襪玉足,用力地碾壓足心,口中道,“你再使壞啊,來啊,誰怕誰。”
“啊,癢。”
徐萍受不了來自腳底的刺激,兩腳不住地踢騰抖動,激烈的反抗起來。
剛才失去重心之下,已經將手從方源胯間放開,失去了對他的控制。
這會兒自己反倒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方源欺凌。
徐萍猛然的踢動,讓方源無法同時控制住兩只腳。
於是他放開了一只腳,兩手並用對另一只腳發起了進攻。
兩只大手將她的小腳完全掌握,兩只大拇指不斷地在徐萍的絲襪腳心,按摩式的擠壓碾動。
刺激得徐萍足指蜷縮,條件反射地踢動得更加猛烈了。
無奈被方源制住的小腳無法擺脫,可另一只自由的玉足卻是不時地踢到方源下巴上,震得他傷口生疼。
但這種疼痛反而刺激了方源,捏住她絲襪腳的大手,不光在她柔軟的腳底研磨,更是不時騰出一只手來,在她的腳踝和足指上來回撫摸。
絲襪光滑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此時的感覺甚至比剛才與她親吻時還要美妙。
腳底也是女人的敏感帶,此番被方源這樣刺激,徐萍踢動雙腳的同時,腰肢更是跟著扭動。
胯下一陣濕意滲出,一種酥麻的感覺貫穿全身。
她不知有多久沒被男人這樣摸過,就算她平時再大膽,此刻也不禁流露出女兒家的矜持。
全身酥麻的同時,堅定地要擺脫方源的控制。
她將自由的那一只絲襪玉足抵住方源的下巴,猛踩借力想將被控制的腳抽出。
同時雙手再次探入方源胯下,慌亂地抓住了方源的陰莖。
“唔~!”
下體再次受制,方源吃痛過後,雙手更加不顧一切地挑逗手中的絲襪玉足。同時奮力地撅起頭,想將頂在自己下巴上的另一只腳給頂回去。
兩人僵持之下,徐萍抵在方源下巴上的玉足調整了一下方位,足跟發力的同時,前腳掌竟直接蓋在了方源嘴上,包裹在絲襪下的圓潤腳指踩在了方源口鼻之間。
“轟!”
方源只覺腦中一聲炸雷響過,他何時有過這種體驗。
手中揉捏著徐萍的絲襪腳掌,感受著絲襪的緊致與光滑;胯下的陰莖被她握在手中,雖是被捏住,但隔著褲子並沒有什麼疼痛感,反而有種舒爽的刺激;最讓他瘋狂的是鼻中能清晰地聞到她絲襪腳的味道,一種混雜著淡淡汗水味的體香。
不,不是體香,是一種帶著淫靡荷爾蒙的春藥。
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輕易的張開嘴來舔舐她。
但此時方源已經性奮到了頂點,這種從未有過的新鮮體驗,讓他很快就到了高潮的邊緣。
他感覺胯下的陰莖快要爆炸了,已經有了要發射的衝動。
畢竟他已經有好些天沒有泄欲了。
“快放手~!”
方源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緊接著就感覺到陰莖一陣抖動,竟然射在了褲子里。
徐萍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方源陰莖的抖動,她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整個人頓時懵了,正在發力的手和腳軟了下來,不自覺的收縮四肢,感覺下身一股熱流涌過,打濕了內褲的同時,順著胯間流入腿彎,弄得緊貼肌膚的絲襪粘粘的。
方源也放開了手,兩個人大腦同時一片空白,空氣一下子陷入了沈寂。
最後還是徐萍先緩了過來,她羞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美目流盼,雙頰緋紅地剜了方源一眼,衣衫凌亂地回房間去了。
方源緩了好久才坐起身來,偷偷地去衛生間,脫下褲子用紙巾清理了一下。最後看了徐萍的房門一眼,也沒打招呼,靜悄悄的離開。
這一夜,兩人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