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間做完好幾次後，我和柳依依都有些疲倦，於是窩在她家沙發上看電視。

　　柳依依拿出很多零食，又削了些水果，時不時地塞進我嘴里。

　　我眼睛盯著電視的泡沫愛情劇，她遞過來啥，我就吃啥。

　　我和她，儼然就是一對幸福恩愛的小夫妻。

　　如果這樣生活下去，好像也不錯呢？我被我自己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趕緊摒棄掉這樣的念頭。

　　“多吃點水果，能解酒的。”柳依依隨口塞了一顆葡萄盡我嘴里。

　　“嗯。”我好奇地問她：“你就不好奇，我昨晚為啥喝那麼多酒？”

　　柳依依歪著小腦袋瓜：“你想和我說，自然會對我說的。你不想說的，我就不會追問。”

　　不得不說，柳依依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簡直是賢妻良母的典范。

　　我望著柳依依：“依依，有時候我都要想，要是我能娶到你，那簡直就太幸運了。”

　　柳依依笑著衝我皺了皺鼻子：“你知道就好。不然你嘗試著求婚，看我會不會答應和你結婚？”

　　我一個激靈坐起身，認真地說：“依依，我現在還沒條件……”

　　“不用說了。我知道。現在的生活，我就挺滿足的。”柳依依微笑著說：“你有真心愛的人，對吧？是那個叫‘趙媛媛'的嗎？”

　　我很驚訝，柳依依是怎麼知道趙媛媛的？莫非她調查我？

　　柳依依接著說：“你不用擔心，我沒跟蹤你，也沒找人打探你的事情。只是昨天晚上，你整晚都在叫‘趙媛媛'、‘媛姐'的名字。我猜這個人對你，一定對你很重要。”

　　我啞口無言，只能保持沉默。

　　對我來說，柳依依我是很喜歡，但也僅限於喜歡。趙媛媛對我來說，地位非同一般。

　　做夢夢到她，叫著她的名字，一點都不奇怪。

　　柳依依嘴里塞著零食，盯著電視里播放的言情劇，語氣淡漠：“張言，我愛你，是我的事情，和你沒關系，你不用強迫自己對我負責。我們在一起，只當是玩玩，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的。”

　　“我不是玩玩，我會……我會對你……”我很想說出點什麼，話到嘴邊，卻壓根說不出口。

　　對她負責嗎？

　　目前的我還做不到，甚至想不出，如何平衡她和趙媛媛的身份。

　　我只覺得腦袋一片混亂，此刻只能站起身收拾收拾，准備離開：“依依，我走了。你有事找我，就打我電話。”

　　“嗯，老公再見。”

　　柳依依的眼神，始終都沒離開過電視，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我關上門的一刹那，還是聽到里面傳來輕微的啜泣聲。

　　來到公司，發現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詭異，好像是很排斥、討厭我的樣子。

　　我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發現自己的桌面上，居然被人用記號筆，畫了一個紅色的×。

　　“這特麼誰干的？”我火冒三丈地站起身，質問道。

　　旁邊的闖王，陰陽怪氣地說：“張言，你發什麼火？我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這樣你都受不了？”

　　“我在你臉上開個玩笑行不行？”我反問。

　　闖王一拍桌子，怒氣騰騰地衝我叫囂道：“怎麼著，給你臉了是不？自己干過什麼不知道嗎？你害得大家這麼慘，還不讓人開玩笑了？”

　　我剛要問個清楚，趙媛媛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敲了敲門框：“人都到齊了？進來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