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夫鄱知道男蘭蘭的情了,剛回到小姨家,小姨和媛媛依舊坐在油燈下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做針线活,看見蒲男進屋來,第一件事是問蒲男他和蘭蘭的之間的事情。
蒲男剛才喝的米酒有點多,酒勁還沒下去,借著酒勁,蒲男把當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不過這一次比較興奮,說的有點過頭了,竟然把兩人光著子趴在草地上想干那事的情景也說了出來,還顯的特別得意,說都是蘭蘭主動勾引他的。
小姨和姨夫沒有生氣的意思,聽起來覺得特別好笑有趣,旁邊的晶晶也是羞紅了臉抿嘴偷笑。
“以後可不敢再亂來了,你看你未來的老丈人已經開始給你和三花該新瓦房了,還要找你做他的上門女婿哩,你這要在外邊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恐怕上門女婿的事情可黃了?”
姨夫還是保持了相當清醒的頭腦一再叮囑蒲男,可是看見他那興奮的樣子道一切都是徒勞罷了,像他這種火氣正旺的年輕小伙子是經不起多少誘惑的,干柴烈火一點著。
睡不著,渾身火燒火燎的睡不著,幸好姨夫看出了蒲男的困境,叫上他出去睡。
抱上單薄的褥子和被子去院落或者溝渠等涼快的地方去睡覺,這在當地是非常普遍的現象,當然了,女人膽敢出去睡的不是不是很多,是有也一般都是跟著自己的男人一塊去,一時激動了還可以在外邊狂野一下,感覺肯定和在房間里不一樣,這才真正是原生態。
兩人鋪好被褥庭院中的大樹下安歇,小姨夫好像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小姨夫,你給俺講講俺爹唄,那時俺還小,記事還不多,俺聽說他差點當上了村長,有這回事不?”蒲男看著滿天的星辰,思想也開始深邃,突然想起了天上的親爹來。
“是啊,當時你爹成分高,獨自一人來俺村插隊,後來才和你媽成了家生了你們這幾個。你爹識字有文化,在那時是很了不起的了,因為識字的人真是太少了,第一屆老村長因為有資本主義思想和做派被你爹寫了一份報告遞上去,不長時間老村長全家都被揪去問話批判,從那以後他們家人。沒有回來過,不過後來他還是知道是你爹告的黑狀。”
“那俺爹為啥要高他哩?時不時他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嗎?”
“其實你爹是那樣一個人,見到有不平不公的事情他都想上前去管一管。還有是你爹特別看不慣村長平時欺男霸女的做派,沒少跟他明爭暗斗,因為這他開始記恨起你爹來。借著有人在村長面前打你爹的小報告,他開始抓住不放手,硬是把你爹打成了“地主老財走資分子”了。你想啊,你爹的成分本來高,才被逼到俺這個村來勞動再教育,平時勞動只要稍微有一點不小心都有可能被人整。你爹這樣被關了起來,每天都開會批判他,吃不好睡不好,幾天下來你爹瘦的皮包骨頭了。”
這些鮮為人知的事情蒲男還是第一次聽說,他想進一步探尋的欲望更加強烈起來,極力憑借著自己有限的想象力想象著當時貧苦的生活和混亂的社會。
“當時還沒有你呢,你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獨自一人跑去村長家求情,後來沒過幾天你爹才被放了出來,已經被整的又黑又瘦,不成個人樣了。再後來你爹跟你娘的關系好了,也不知道是為啥,老是成天的吵架。你娘生下你以後他倆才好了些。”
“俺記得小時按爹老是訓俺,有時候還用棍子打俺的屁股。”這也許是蒲男記憶最為深刻的事情了,一直以來都是認為自己太調皮搗蛋才被打,所以也不恨爹。
“誰讓你調皮搗蛋不聽話的,你爹不打你打誰?”其實劉旭正也不是太清楚當時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太確信是不是真的,一切不過是他的猜測罷了。
如果說有什麼證據,那唯一的證據蒲男,他長的和兩個哥哥不是很像,反而具有一個已經遠去的人的種種特征身強力壯,精力旺盛,對女人特別感興趣。
“不過俺爹後來對俺好了,也不打俺了。”
的確,在剛開始時蒲男爹對待蒲男是不好,遇到不順心的事拿他出氣。
好像是在聽說老村長得病去世以後不知咋的對他好起來,老兩口的關系也跟著好了起來。
還有是蒲男長的也爭氣,長的虎頭虎腦的人見人愛。
“你倒是給俺說說俺爹想當村長的事啊?”
“老村長走了以後,開始分產到戶了,你爹也被平反了,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貧下中農。公社領導考慮你爹有文化,還反映了老村長的事情,本來是決定讓你爹當這個村長的,結果現在的村長劉華山上邊有親戚也有人,你爹落選了,沒當上。”
小姨夫“吧嗒吧嗒”抽兩口煙又說,“那年發大洪水,劉青山,你現在的老丈人,掉進水里出不來了,你爹水性好,跳進洪水里把他給上來了。從那以後劉青山對你爹非常感激,兩家的關系也特別的好。為了感謝你爹的救命之恩,劉青山把當時長的最好的三花許給你了。”
“好看?現在咋好看哩?他是不是給俺換掉了?”蒲男不無惆悵的問。
“嘿,傻孩子,那哪可能,可能這是你的命吧?”轉而又想,也許這是報應也說不上,可蒲男這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