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陸風一大早剛從臥室洗漱走進辦公室准備去看陸怡,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是和自己很熟悉的做服裝的朋友。
“陸總,昨晚夠你受的了吧,嫂子醉成那樣,有沒有吐你一身啊?”
電話那頭朋友說道,陸風反應很快:“哦,難怪,昨天半夜給我電話,說話都不利落了,呵呵,她住在市里了,喝成那個樣子哪里還來的了鄉下啊。”
“我想也是的,那個帥氣的男人是你叫去接嫂子的吧,你也忒放心了吧,嫂子那麼漂亮,你叫去的人那麼帥氣就不怕被短路啊,哈哈哈”,電話那頭朋友開玩笑說道。
“怎麼會啊,你嫂子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不和你胡說八道了,有時間來廠里吃飯,好久沒聚了。”
陸風的心在顫抖,但語氣給朋友的感覺非常輕松。
放下電話,陸風快速的在大腦里思考朋友口中那個帥氣的男人是誰?
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是自己的什麼人,“帥氣,帥氣,帥氣???”
陸風的嘴里不停的念叨這兩個字,他的大腦嗡的一下,難道是?
不會,不會,他好久沒有聽到過妻子還和信貸員有來往了。
陸風極力否定著自己的想法。
但不知不覺拿起鑰匙快步走下樓,開上車子風馳電掣向市里開去,如果妻子住在市里的家他就放心了。
這個市里的家,陸風住了沒有三次,他要麼回家和父母住,要麼就是在廠里,當陸風打開市里的家門,看到的卻是床上疊的整齊的被子,他把手伸進被子里,冰涼冰涼的,說明昨晚沒有人住過。
陸風旋風一般走出家門,信貸員的家他認識,他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希望自己的妻子住在她的閨蜜家,在他的車子開進信貸員住的小區樓下的時候,他看到的一幕幾乎讓他暈倒過去,妻子一身寬大的睡衣站在陽台上對正要去上班的信貸員在揮手,幾乎讓陸風氣炸的是信貸員竟然給了妻子一個飛吻,而妻子同樣給了一個飛吻,手機的快門不停的按下,陸風把妻子和信貸員親昵的動作全部記錄了下來。
陸風本有衝上去痛揍信貸員的衝動,但他畢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事情傳出去,不但自己沒面子,而是還會影響到孩子,何況就是去責問,信貸員可以矢口否認,信貸員可以說,你妻子喝醉,你做丈夫的不聞不問,作為朋友我好心幫了你妻子,你竟然怪我。
在信貸員的車子開走後,陸風故意把自己的奔馳從信貸員的樓下開過,而且按了幾下喇叭。
江阿姨絕對不會想到丈夫會找到這里來,聽到喇叭聲還以為信貸員什麼東西忘在家里,在走到陽台上的時候,她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奔馳車,還有那熟悉的車牌,車子快速的開走了,她突然覺得自己一下虛脫了,一種大禍臨頭的恐懼襲上了她的心頭,臉上一下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暴風雨就要來了,她知道,她將會失去所有。
陸風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妻子的閨蜜哪里,他要去證實,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自己的妻子是不是住在她家?
他無法容忍自己被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
“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是妹妹先給我打電話,讓我無論如何要幫她過這關,妹妹肯定的對我說,那晚他們雖然睡在一起,但都喝醉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是看在姐妹份上才不得已對你撒了謊,妹夫不好意思啊。”
閨蜜竹筒倒豆子把江阿姨求她的細節一字不落的告訴了陸風。
江阿姨那晚和信貸員有沒有發生什麼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閨蜜告訴陸風,那晚妻子和信貸員睡在一張床上就夠了。
看著陸風面無死灰般離開,閨蜜的臉上又浮現出江阿姨離開她家時那怪怪的眼神。
她沒有說自己姐妹的壞話,看上去她還幫自己的姐妹說了好話,就是江阿姨找上門來,她也可以理直氣壯。
出了閨蜜的廠子,陸風頓時天旋地轉,他靠在車上大口喘著粗氣,覺得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自己那麼愛著她,雖然那天在辦公室里說了狠話,但他知道自己的心里舍不得他辛苦得到的愛人,他原本只想給妻子一個教訓,他根本不可能想到妻子竟然在二十年前就出軌了,而自己戴著這頂帽子卻渾然不覺。
陸風不知道自己怎麼把車子開到家里的,看著失魂落魄的兒子,陸風的母親急匆匆跑來:“陸風啊,你怎麼了?哪里難受?要不要去醫院。”
陸風用手按在腰上,有氣無力的對母親擺擺手:“媽媽我沒事,躺一會就好了。”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大滴的淚水從眼眶里噴涌而出落在枕巾上,陸風想著和妻子走過的路,這張床上還留著妻子熟悉的氣息,只是,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他深愛的妻子了。
陸風躺在床上傷心的時候,江阿姨也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趕,她需要公公婆婆的幫忙,她不能沒有這個家,如果兒子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將陷入萬劫不復之中,她希望用自己的哀求求得原諒。
原本希望和信貸員有未來的想法,當兒子這兩個字出現在她腦海時,她才明白什麼是最重要的。
窗外,陽光明媚,屋里,大雨滂沱。
誰的眼淚化雨飛,飛到天涯可知回?
愛情本來很甜美,日久人心變幻醉,蝴蝶成雙翩翩飛,至死相依也無悔,一寸光陰一寸累,愛成墳墓能怪誰?
說好恩愛不放手,晴空怎能起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