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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紛沓而至

落花若雨 yuping(雨打醋壇) 11328 2024-03-01 21:23

  寂靜的春夜,總是很美。

  天上很黑,繁星們在做著調皮的游戲,一兩顆不時刺入銀河,或是劃進黑暗中,帶著發紅或發白的光尾,輕飄的或硬挺的,直墜或橫掃著,有時也點動著,顫抖著,給天上一些光熱的動蕩,給黑暗一些閃爍的爆裂。

  有時一兩個星,有時好幾個星,同時飛落,使靜寂的秋空微顫,使萬星一時迷亂起來。

  有時一個單獨的巨星橫刺入天角,光尾極長,放射著星花;紅,漸黃;在最後的挺進,忽然狂悅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條,好象刺開萬重的黑暗,透進並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余光散盡,黑暗似晃動了幾下,又包合起來,靜靜懶懶的群星又復了原位,在春風上微笑。

  ——作者按—此處為抄襲,誰能不百度說出這段文字的出處?

  人間的情人們也在做相同的事。

  這是座安靜的院落,整片香樟將院落隔離在內,潤濕的海風打在老式屋脊上,沙沙的響著。

  星光射進窗子,又抵不過昏黃的燈,只有照在那具瑩白得發亮,不斷躍動的藝術品時,似乎才有一絲折射。

  美輪美奐的脊背聚集著汗滴,順勢而下,流入豐肥,膩厚的臀溝中,嗒,嗒的滴在布滿淫液的巨龍根處。

  柳琇琳從來都是個女王,所以數個小時來一直騎在男人巨龍上,不過除了雪乳,粉臀仍舊堅挺著宣示女王般的驕傲,再無其他,倒像個即將要戰敗被俘的女王。

  李若雨雖然很享受,也很喜歡鳳翔之姿,不過時間久了也不是個辦法,可美婦堅決不讓他翻身上馬,只有等待,等待著女王筋疲力盡,順便欣賞著柳琇琳的美,欣賞著被淫欲征服的驕傲。

  騎士的肥臀仍在扭著,但越來越重,越來越慢,窄穴內也越發冰涼,李若雨知道,柳琇琳又要泄了,這是第幾次了?

  大概五六次了吧。

  到了這個時刻更要小心,因為美婦那奇妙的涼穴隨時都會要人的命。

  男人小腹肌肉緊繃,用力向上,巨龍重重抽進蜜穴深處,本就乏力的柳琇琳被頂得幾乎飛起,花芯一下下落在巨龍上,只能張著小嘴,啊……

  啊的叫個不停,猝爾丟的一塌糊塗,倒在男人身上。

  “我的琳姨寶貝兒,累壞了吧?”李若雨邊親著邊曖昧的低語。

  “小混蛋……小混蛋……誰是你寶貝?我才沒累!等……等我再來……再來……”

  “不累?”李若雨笑著抓住美婦的胸前的雪峰,撥弄著挺立的粉紅乳尖,巨龍又開始抽插。

  “停……停……”

  我是女王,女王不能敗!

  尤其不能敗給這個小混蛋,柳琇琳掙扎著想要抬起上身,可雙臂無力,支不起來,周身酥麻難耐。

  美婦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痴迷與一個男人做愛,一次次的泄身好像要把四十年來積攢的情欲一齊泄出,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女強人,不是妻子,不是母親,只是個快樂到了極致的女人,驕傲,美麗都是留給這個男人的。

  “琳姐,不如你躺下好不好?”

  柳琇琳迷迷糊糊中沒注意到琳姨已變成了琳姐,“不行……”

  “我保證不壓著琳姐寶貝兒!”

  李若雨膩聲軟語,巨龍在美婦穴里來回攪動,柳琇琳恍恍惚惚中被翻了個身,側靠在男人懷里,嘟囔著,“你……你若說話不算,姐姐……姐姐我切了你那煩人的東西!啊……”

  巨龍在臀溝里三拱兩拱,嗤,插了進去。

  話說女人的胸,臀當真是上天賜予男人的恩物,所以美女一定要有美臀,這美臀一定不能瘦,不能扁,不能垂,不能松,豐挺圓翹才是正理,而柳琇琳件件符合,還是個中極品,李若雨擠著美婦彈力球般的屁股,抽插著窄穴,此等滋味,猶如李道君煉金成丹,朱重八登臨大寶,非身臨其境不能得解。

  “好琳姐,舒不舒服?”男人揉著雪乳,舔弄著美婦的耳垂脖頸。

  “舒……不……不舒服!不許……不許叫琳姐,叫琳姨!哎呦……哎呦……”

  “奇了,剛才不是都自稱姐姐了?”

  “不許叫就不許叫!呀……輕點!弄死姐姐啦……”

  “是,琳姐,不叫就不叫……”

  李若雨戲弄夠了美婦,專心肏弄起來,巨龍把蜜穴流淌出的淫汁幾乎都頂了回去,啪!

  咕唧!

  啪!

  咕唧!

  啪!

  咕唧!

  越肏把柳琇琳樓得越緊,美婦奮不顧身的用力向後拋著細腰肥臀,只顧著爽卻沒發覺男人的上身漸漸壓到了背上。

  李若雨突然加快了速度,一陣瘋狂的爆插,插得美婦上氣不接下氣,魂不守舍,忽覺蜜穴空虛難過,李若雨竟把巨龍拔了出去,正待抗議,兩條長腿被分了開,細腰被雙手環握,顫巍巍,粉嫩嫩的肥臀猛然懸空,向後撞去,“小混蛋……小混蛋!你……你要干什麼?啊……不要!”

  空虛的小穴撞到一堅硬的巨物,霎時貫穿,直插到底,搗在花蕊,酥麻難耐,上身伏到了床上,只把那豐肥的美臀留給李若雨狂轟亂炸。

  男人心花怒放,別提多美,抓著美婦的小腰,橫衝直撞,這平素驕傲的女王此時跪在身前,高翹著粉臀,柳葉般的蜜穴任憑肏插,毫無間隙,這是何等美事,何其快活!

  柳琇琳怒不可遏,卻也爽到極處,羞辱伴著快感,有心抗賊,無力回天,小手抓著被子,強忍著花芯一下重似一下的撞擊,嚷道,“小混蛋……小混蛋……你……你敢不敢讓我轉過去?我……我要掐死你!哦……啊……唔唔……呀……呀!”

  蜜穴越來越涼,淫叫越來越響,意識也進入了混沌的狀態,只有那以花芯為基點,四處狂竄的高潮快感,李若雨肏足了半個時辰,發覺柳琇琳的小穴竟已涼如冰水,巨龍冷熱交織下,不由精關怦動,咬了咬牙,把龍頭頂住花蕊,旋動抖抽,這下可要了美婦的小命,小手四處亂抓,嗚咽成聲,男人伏到美婦背上,輕輕一抱,柳琇琳的臻首倒在男人肩頭,李若雨大力揉著雪球,笑道,“琳姐寶貝兒,我可愛死你了。”

  柳琇琳神智模糊,失聲呻吟,“姐姐死了……姐姐美死啦……若雨……若雨弟弟……老公弟弟……若雨老公……嗚嗚嗚……”

  李若雨得隴望蜀,存心要戲弄柳女王個夠,一邊加大力氣鼓搗著花芯,一邊咬著美婦的小耳吹著氣說,“寶貝兒姐姐,不如……不如叫聲哥哥,老公哥哥聽聽?”

  柳琇琳直覺告訴自己,此事大大的不妥,咬緊嘴唇不肯就范,李若雨見狀抓住美婦的手,一個餓虎撲食,把嬌柔的胴體拍到了床上,不容分說,全身力氣運與巨龍,壓住肥臀,炮打金鑾殿,可憐柳琇琳千金貴胄被洞穿,呼天喊地,繞梁不絕,陰精潮水般涌了出來,有歌為證,像曠野的玫瑰,用脆弱的花蕊,想迎接那旱季的雨水。

  所以溫暖卻曖昧,所以似是而非,讓那直覺自己發揮。

  每個女人都是一支玫瑰,而柳琇琳正是那支綻放到最美的玫瑰。

  “嗚嗚嗚……若雨老公……我不行啦……嗚嗚……哥哥……老公哥哥……若雨哥哥……”

  李若雨心滿意足,陽精開啟龍頭,灌注到柳琇琳體內,布滿汗滴的翹臀隨著小腹的抖動微微顫著,足足持續了一分鍾,再看美婦,鼻息漸重,已然昏睡過去。

  從柳琇琳身上爬下,美婦忽地一把抱住了男人,緋紅的俏臉偎在身旁,吐出幾聲囈語,“若雨……老公……我不要你和雪兒結婚……我要……我要你……永遠……陪在……”

  話未說完,便了無聲息。

  ************

  北京,張子依工作室。

  幾個助理坐在辦公間里,豎起耳朵聽著那扇緊閉的門里,不時發出的聲響。

  咣!

  助理們有的嘆息,有的搖頭,過了會,走進一位中年女士,見狀問道,“怎麼回事?”

  “大姐,您可來了,這不,一大早的又鬧上了。”

  “嗯,我去看看。”

  中年女士推開門,之間房內東西零落,扔的滿地都是。

  “子依,你這是干什麼?”

  穿著黑色小衫,藍色緊身牛仔褲的女郎正拿起一個水晶雕件要摔,見了中年女士,頹然坐下,撲棱棱的眼淚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有什麼想不開的,跟我說說。”女士扯了點面巾,遞給女郎。

  “她們憑什麼這樣欺侮我?說我集全了英文字母,漫說我沒有,就算有,她們哪個又比我強?趙星瑜啊趙星瑜,你不就是給葉家生了個男丁嗎?可惜雖然人家不要你,你也連個男人都不敢找,憋死你個賤貨!”

  “這話在自家說說就行了,到外面可千萬說不得,咱斗不過人家。”

  女郎又要咒罵,話到嘴邊咽了下去,用力把面巾扔到地上,“我知道斗不過她,可這都好幾年了,就算當初那事我有什麼過錯,也該過去了吧?我丟了多少個代言,多少個廣告?殺人不過頭點地,她還想怎麼樣?說到代言,黎冰冰那個三八更是壞,搶走了我談好的Gucci也就罷了,還雇水軍去網上挑撥,弄得我跟樊冰冰差點對簿公堂,雖說姓樊的也不是好人,可也比姓黎的小人強!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想怎麼辦?”

  女郎錘著頭冥思苦想,忽地眼前一亮,“我知道她最近跟搭上誰了,娛樂版有過新聞,那人我見過一次。”

  “是誰?”

  “你知道花雨娛樂吧?就是這家新貴的幕後老板,我還知道就算趙星瑜見了他們家的人也得繞著走,快,快聯系方瀾,就說我要上她的節目通告,做新片宣傳。”

  那女士遲疑了下,“子依,你真要這麼做?”

  “我還能怎麼辦?”

  “要是……要是他知道了……”

  女郎臉色忽然暗了下去,顯是內心十分掙扎,最終昂起頭,“去辦吧,我拿定主意了,絕不能失去我辛苦得來的一切!”

  ************

  春宵苦短,柳琇琳醒的時候,已是艷陽高起。

  准確的說,美婦是被摸醒的。睜開朦朧的杏眼,便瞧見李若雨似笑非笑的臉,而自己則像纏粽子一樣抱著男人的身體。

  男人正撥弄著豐挺雪球上粉紅的乳尖,見柳琇琳醒了,輕輕一吻,“寶貝兒睡的香嗎?”

  “唔……還不錯!”

  伸了個懶腰,柳琇琳又膩回到李若雨懷里,無法述說的舒爽,滿足,為什麼以前沒發現這樣沒好的地方?白白浪費了四十余年的時光。

  “琳妹妹,我有個問題,為什麼這里面會是涼的?”

  “涼?就是要冰死你這小混蛋!等等,你叫我什麼?琳妹妹?”

  柳琇琳忽地想起昨夜被男人插的扭腰挺臀,大叫哥哥的情形,俏臉飛霞,羞惱不已,惡狠狠的在李若雨胸膛上啃咬了口,“小混蛋,你要是膽敢再提這茬,我跟你沒完!”

  “是是,陛下說的極是。”

  李若雨閉上眼,沒了動靜。

  “喂,想什麼呢?”

  “我想……我想……想再來一次!”

  在柳琇琳的驚叫怒罵聲中,男人把美婦壓在身下,分開雪白的長腿,挺槍便刺,美婦肥臀左擺,右擺,一不小心被找准了位置,粉嘟嘟的蜜穴被插了個結結實實。

  其實,李若雨撒了個謊,他方才想的是,小時候看閒書里常有冰火九重天的字樣,如今柳琇琳這冰有了,可不知火又在哪里?

  李若雨肏了柳琇琳個把時辰,極盡纏綿,雖難舍難分,但美婦今日要動身去北京,耽誤不得,當下溫言軟語道,“琳姐,你什麼時候從澳洲回來?”

  “唔,一周吧,不會太久。”

  “回來時候也是到北京嗎?不如我去接你。”

  “不要!”

  “為什麼不要?”

  美婦頗為嚴肅的說,“小混蛋,每個月只准你找我一次!不對,是我只會傳召你一次!這個月的已經用掉了,要見我只好等到下個月了!”

  男人聞言,用胸膛抵著美婦高挺的雪乳,廝磨起來。

  “干嘛?討厭!”

  “小心髒受傷了,只好借琳姐的寶貝揉揉。”

  “呸!”

  李若雨瞧著柳琇琳,似笑非笑,心道,這樣的美人,一個月肏上三十次也不嫌多,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忍不忍得住……

  ************

  千辛萬苦的送走了十萬個舍不得的柳琇琳,李若雨立刻趕往恒信,到了辦公室,打了幾個電話,尋了一圈,卻沒發現藍雪瑛,正急著,藍雪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我正在找你,表姐。”

  “我也在找你!”

  “哦?你先說。”

  “調查組還是提出要看一些關鍵的交易記錄和客戶名單了。”藍雪瑛走近了些,低聲說道。

  “嗯,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告訴干媽沒有?”

  “我打過電話了,可姑姑說要我問你怎麼處理。”藍雪瑛搖了搖頭,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讓我想想……”

  李若雨坐在椅子上轉了幾個圈,辦公室內靜的有些可怕,好一會,才道,“把資料拿來吧,我親自送過去。”

  “你確定?”

  “確定,我打賭,這資料調查組的人沒一個會看,他們不敢,因為真正想看的人肯定不會來,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他們好了,而且,你我能拿到的資料也肯定不會是全部。”

  “好吧,你等等。”

  藍雪瑛轉身出去,片刻,拿了張磁盤回來,“給,都在這里了。”

  李若雨結果磁盤,“現在輪到我說了,有個消息……”

  “什麼消息?”

  “最近幾天上頭要去澳洲訪問,期間會談到雙方貨幣互換的議題。”

  “真的?消息可靠嗎?”藍雪瑛頓時緊張起來。

  “可靠,你怎麼想?”

  藍雪瑛搓著手在辦公室里踱著步,“如果真的這樣,那就是天賜良機,上一次我在香港就輸在澳元被市場不正常的打壓,若談判成功,消息放出,那麼匯市定然會有短期的窗口波動,只要我們抓住這個窗口,定能打個漂亮的仗,但窗口會在什麼時間出現,如果消息遲遲不被放出,那麼風險性就很高了。”

  “但值得去賭,你說呢?”李若雨笑著說。

  “能不能搞到更精確的消息?”

  “難,但可以試試,這消息可泄露不得,還有,如果定下來操作,盡量化整為零,能拉個國外的投行最好。”

  “嗯,有道理。”

  藍雪瑛抑制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旋風般向外走去,“去哪?”

  “召集人開會,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不能再失手。”

  李若雨搖搖頭,“就在我的辦公室開,你坐我的位置,告訴他們,你有我的全部授權,哪個又意見,讓他們爬到大廈頂層跳下去算了。”

  “那你呢?”

  “我嘛,我去會會調查組。”

  李若雨起身拿過磁盤,經過藍雪瑛的身旁,忽然停下,“若事成了,表姐怎麼謝我?”

  “你說怎麼謝?”

  藍雪瑛看看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忽地滿面緋紅,咤道,“你……你就沒個正經!”

  李若雨哈哈一笑,快步走了。

  到了恒信給調查組配的專用工作間,郭庭軒正慢悠悠的喝著茶水,其余人則忙著手頭的工作。

  “郭組長,我來了。”李若雨打過招呼。

  “是李先生啊,這麼有空?”

  “您的指令,我怎麼能不來?這是您要的東西。”

  李若雨把磁盤交給郭庭軒,郭組長謹慎的看了看,拿過一個牛皮檔案袋,裝了進去,纏上封口,又涌膠水仔細粘好,取出個人印鑒,鄭重的印上自己的名戳,咳嗽了聲,“正好李先生和調查組的同事都在,我講一下,這件東西李若雨先生交給我了,我不想看,相信大家跟我想的也一樣,現在就把這件東西封存,東方,就由你暫且保管,回北京後上交。”

  郭組長把東西遞給坐在角落的東方慕雨,玉觀音般的美人一愣,但仍舊接了過去。看著東方慕雨白的幾近透明的玉手,李若雨有些走神。

  “李先生,煩勞您了。”

  “哪里哪里。”

  李若雨跟郭組長握了握手,婉言告辭。離開調查組的房間沒多遠,只聽身後雨潤萬物般的聲音,“李先生,李先生!”

  男人回頭一看,竟是東方慕雨。

  “東方小姐……哦不,東方女士,您叫我?”

  “嗯。”

  東方慕雨走近了些,微微一笑,“李先生,前幾天您是不是去過一家育孤院?”

  “哦,是啊,忘記跟您說了,我還是打著您的旗號去的,沒別的意思,只不過給孩子們盡些心意。”

  “多謝李先生的好意,我這替孩子們感謝您,可李先生是怎麼知道那里的?”

  “呵呵,您是來恒信調查的,我想事先做些功課不算什麼出格的事吧?”

  “嗯,是不出格,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件事與我的工作無關,再次感謝您。”

  看著東方慕雨窈窕的背影,李若雨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照理說即使東方慕雨衣著朴素,可還是能看出這美人容貌身材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是可與祝,蘇等人一較高下的國色天姿,但面對的時候怎麼就興不起褻瀆的念頭呢?

  那星眸中盡是善良,包容,慈悲,當初見到大法官白素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感覺,但在白素面前更多的是一切都被看破,無處遁形,而東方慕雨則是脈脈然的流水,任你有什麼不軌之心,也都被衝走了。

  再與祝姿玲相比,同是溫婉的性子,但玲姐是溫婉中帶些嬌痴,十足的小姑娘心性,而東方慕雨則似聖母一般。

  李若雨不禁搖搖頭,心道這哪里是自己的脾性,可真怪了。

  正唏噓時,收到了方瀾的微信,記起還有要緊事辦,定了定心神,去向與方瀾約的地點。

  ************

  拉文私人會所,李若雨問了方瀾定的座位,正走過去。會所沙龍內放著悠揚動聽的小提琴曲子,時不時從包廂,卡座里傳出男女的笑聲。

  “是若雨老弟?”

  李若雨一愣,循聲走到一間包廂,中式拉門上掛著珠簾,挑簾一瞧,一男一女坐在一起,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星輝娛樂的董事長譚輝。

  身旁緊貼著的女人,蓬松的卷發,鳳目紅唇,眼角略帶些魚尾,艷麗異常,眉宇之間,稱得上是風情萬種。

  “果真是若雨老弟,我說嘛,瞧著就像。”譚輝笑道,卻沒站起。

  “譚董,真是巧,原來在這兒享清閒,我可是勞碌的命。”

  “老弟來著做什麼?”

  “哦,有個約在這兒。”

  李若雨忽然發覺那女人有些異樣,臉色暈紅不說,黑色針織上衫的V領處,雪白的一段乳溝竟也有些微紅,起起伏伏,好不誘人。

  余光掃了掃,瞥見那二人不但坐的極近,譚輝的手更是在美婦身後,雖瞧不見,但李若雨一看便知,那手定然是在美婦的豐臀上,沒准正在挖著小穴,心中暗罵晦氣。

  “譚董,我就不妨礙您了,您享受著。”

  李若雨告了辭,放下珠簾,果然聽到包廂內女人低聲的笑罵,猛然想到,那美婦應該認識才對,是誰來著?

  不覺中到了預定的位置,一瞧方瀾已坐在那里。

  男人坐到方瀾身旁,低聲說,“瀾姐,你猜誰在這里?”

  “不就是譚輝嘛,我瞧見他了。”方瀾喝了口咖啡。

  “那女人叫什麼來著?”

  “季惜紅。”

  “對,紅姑嘛,我怎麼沒想起來。”李若雨拍了拍大腿,撇了撇嘴。

  “怎麼,覺著可惜?也感興趣?她跟譚輝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老公聽說得了癌症,不在香港伺候,卻跑到上海來偷食,真有她的。”

  “恩,我看他們也不只是有一腿,定然比瀾姐跟我的腿數多些。”

  李若雨攬著方瀾的細腰,嘿嘿笑道,“死相!”方瀾笑著罵道。

  “方小姐,李先生!”

  李若雨轉頭一看,一位身材修長,秀發披肩,白色小西裝套裙,肉色絲襪裹著豐滿筆直的長腿的艷麗婦人站在那里。

  “娟紅到了啊,快坐。”方瀾斜斜靠著李若雨,毫不避諱。

  岳娟紅盈盈坐下,不免有些尷尬,更覺得李若雨的目光好似刀子一般,不過這刀子刺向的是雙腿之間,慌忙夾緊了長腿。

  “方瀾姐,你說的那件事……”

  “等等。”

  方瀾攔下了岳娟紅的話,從皮包里拿出一摞東西放到桌子上,“上次路易威登慈善秀你幫了忙,還沒感謝你,這是上海國際時裝周九個發布秀的邀請卡,你公司的模特可以上,如果有需要,我還可以幫你弄到更多。”

  “這……方瀾姐,這我怎麼好意思……”

  方瀾神色不動,又抽出一張支票推到岳娟紅面前,“這點小意思,無論那件事你辦成辦不成,都是給你的。”

  “不行不行,無功不受祿,方瀾姐,我不能收。”岳娟紅擺著手。

  “都拿出來了,我就不能收回去。”方瀾淡淡說道。

  岳娟紅偷偷瞧了眼支票上一串零,咬了咬牙,“既然如此,方小姐,李先生,我實話實說,模特圈里這種事本不稀奇,但基本限於野模和二,三流的模特,一流里面做這種事的不多。”

  “娟紅,你可知為什麼若雨和我會親自來找你談這種事嗎?定然是有極重要的用處,我們不但要一流的,而且最好還是拿過什麼獎的,只一晚,陪男人的事她們哪個都沒少干過,錢無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嗯……我試試吧,盡力而為。”

  岳娟紅收起邀請卡和支票,便要告辭,方瀾招了招手,“慢著,還有件事。”

  “您說。”

  “娟紅,你那位鐵路局的……”

  “方小姐,您可別亂說,我是有家庭的!”岳娟紅臉色一變。

  方瀾凝視著岳娟紅,緩緩說道,“咱們開了天窗說亮話,你知道我說的是誰,若雨想見見他,你要知道若雨的身份比他只高不低!”

  岳娟紅瞄了李若雨一眼,只覺得被男人每看一次,身上的衣服就像少了一層,又驚又怕,搖頭說道,“不行!”

  方瀾微微一笑,“娟紅,花雨娛樂下面要做很多電視節目和電影產品,一直缺個時尚顧問,你有沒有興趣?”

  岳娟紅身子一僵,望向方瀾,沉思了片刻,低聲說道,“我會安排,等我消息。”說吧急匆匆的走了。

  方瀾冷冷的看著岳娟紅離去,“若雨,這事還需要你費費心,你不把她弄的服服帖帖,我放心不下。”

  至始至終未發一言的李若雨點了點頭。

  ************

  無錫。

  一個喧鬧的老舊小區,這里住著來自各地的打工者,操著五湖四海的方言。

  雖然天氣很熱,但有個年輕男子仍穿著厚厚的夾克,低著頭,手里拎著兩盒快餐,匆匆進了一棟居民樓。

  忽然,年輕男子慢下了腳步,仔細聽著什麼,慢慢退後,退後,腳步逐漸加快,迅速離開樓內,見不遠處一伙人正圍著個棋攤,擠了進去,佯裝看棋。

  “將!炮打連環,先打了你士,看你個倒霉的怎麼辦!”

  在對弈者興奮的叫嚷聲中,年輕男子從人縫里偷偷向後瞧著,不一會,從樓內走出三個男人,快步上了一輛轎車,駛離了小區。

  年輕男子見汽車走的遠了,才從人群中走出,小心的上樓,右手擱在懷里,到了一扇門口,附耳聽了聽,取出鑰匙,打開房門,右手掏出一把手槍,四處看了看,沒有動靜,忽地發現腳下有什麼東西,拿起一看,是張紙簡,上面寫著幾個字和一串號碼。

  “打這個電話。”

  年輕男子小聲念了遍,把紙簡揣了起來,坐到床上,呆呆的出神,十多分鍾後,猛的起身,把手槍別進懷里,出了屋子。

  去商店買了張IC卡,東走西逛,找到一部IC卡電話,拿出紙簡,撥了過去,嘟嘟,幾聲長音,電話接通,年輕男子默然不語,電話的另一邊也是無聲無息,忽然,話筒傳來沉穩的聲音,“你是不是姓劉?”

  “你是誰?”

  “呵呵,是我告訴你誰搞死了你父親,也是我要人殺你。”

  “你既然要殺我,為什麼還找我?”

  “因為我現在不想要你的命了。”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李若雨死。”

  年輕男子沉默了會,“我已經殺過他一次,但他命大。”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不妨告訴你,雖然你父親是跳樓,但就算他不跳,也活不了。”

  年輕男子握緊了拳頭,“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如果我不做呢?”

  “你沒別的選擇,別忘了,你母親還沒被放出來,我隨時都可以讓她死的跟你父親一模一樣。”

  又是陣沉默,“好,我需要錢。”

  “沒問題。”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我自己的錢。”

  “怎麼說?”

  “我父親去過很多次澳門,我知道他並不完全是去賭博,他在澳門應該有個賬戶,是向外面轉賬用的,那里應該還有些錢,我想把這筆錢拿回來。”

  “好,我可以幫你。”

  “如果我失敗了,被警察抓了怎麼辦?”

  “那你就活不到被審訊的那個時候。”

  話筒另一端冷漠的答道,嘟嘟嘟,電話掛斷。年輕男人死死盯著電話,冷笑了聲,把IC卡撕個粉碎,扔到路邊。

  ************

  自從去了恒信,李若雨就不怎麼過問花雨娛樂的經營了,若不是方瀾堅持讓他來看錄制節目,而且自己也想瞧瞧這美魔女大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男人都盡量避免出現在這種場合,也是對黃蓉的一種尊重。

  節目的錄制地是在旗中網球中心,方瀾到了現場就進了化妝室准備,瞧見方美媛,美婦正忙著跟電視台的人溝通,做錄制前的准備,顧不上跟男人說話。

  李若雨四處轉了轉,倒被保安攔下了好幾次,眼看就要被逐出現場,方美媛總算騰出了身子,前來救駕。

  美婦把自己的通行證掛到李若雨的脖子上,笑道,“你這花雨的老板當的未免憋屈了點,也怪不得那些保安,你這年紀,誰能想得到是個位高權重的人。”

  “媛姐取笑我,我好容易來一次,快告訴我有什麼精彩的東西。”

  “精彩怕是沒有,今晚是錄七進五,下一場就是決賽,要直播,錄制現場跟播出的差別很大,需要經過剪輯,跟拍電影一個道理,估計你看著會覺得很乏味。”

  “有美女看哪里會乏味?”李若雨笑道。

  “瞧你這點出息!反正你有我的最高級別通行證,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你別鑽進人家的更衣室,被人當做色狼趕出來就好!”

  “那我要是鑽了媛姐的更衣室呢?”

  “我用拖把打你!”

  “不會不會,我猜媛姐會說,老公老公,快來疼疼人家!”

  “呸!”

  方美媛紅著臉笑罵了句,雙眼中孕著濃濃的情意。

  “方總監,方總監,導演組請您過去。”一名工作人員拋來對方美媛說。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若雨,我不陪你了。”

  “好。”

  方美媛走了,李若雨看了看胸前的通行證,心道,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有道理,什麼恒信當家人,花雨投資人,都不如個總監在這吃得開。

  忽然,男人發覺不遠處似乎有道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凝目一望,果然,一個身穿白色低胸T桖,藍色牛仔熱褲的美艷女子正偷偷的打量著自己。

  那女子發現李若雨察覺,連忙轉過身去,但仍偶爾回頭看看。

  李若雨疑雲頓起,這女子不是那個內定美魔女第三名的沈芊倩嗎?

  聽方美媛說她還打聽自己,是方瀾介紹來的,過會兒得去問問方瀾是怎麼回事。

  沈芊倩關上化妝間的門,心里突突跳個不停,沒錯,是他,李若雨,難道他就是方瀾指點自己來參加美魔女的原因?這個男人會幫忙嗎?

  “芊倩,你怎麼了?”正坐在化妝台前的絕色美婦陸筱竹問道。

  “沒……沒怎麼。”

  這間化妝室屬於陸筱竹和沈芊倩共用,那位眼高於頂的劉曉麗則有自己專用的。多日的錄制,沈芊倩跟陸筱竹相處的還不錯。

  “筱竹姐,你在做什麼?馬上開始了吧?”

  “恩,我知道,我在跟澤清說話呢。”

  陸筱竹轉到平板電腦前,顯示器中的天使嘴里含著個棒棒糖,“丫頭,導演組說決賽時候需要有家屬一起錄幾段VCR,要是我進了決賽,你有空來嗎?”

  “爸爸呢?”

  “爸爸要工作呀。”

  “哎,為了美麗的媽媽不被人欺負,女兒我只好出馬了。”

  “瞎說!那你記得買機票,我這就要去錄節目了。”

  “老媽必勝!”

  “必勝!”

  陸筱竹剛合上電腦,忽被沈芊倩拉住了胳膊,“筱竹姐,我……我求你件事。”

  陸筱竹見沈芊倩神情哀婉,大是奇怪,“芊倩,什麼事呀?”

  “我……我……筱竹姐,你一定要答應我。”說著淚珠竟流了出來。

  “我答應,我答應,你這是怎麼了?”陸筱竹慌了手腳。

  “真的?”

  “真的。”

  沈芊倩拉著陸筱竹走到門口,把門開了一道縫,指著正在悠閒逛著的李若雨悄聲說,“筱竹姐,看到那個男人了嗎?”

  “恩,怎麼?”

  沈芊倩湊到陸筱竹耳邊,嘀咕了幾句,“這……”陸筱竹俏臉不由一紅。

  “筱竹姐……”沈芊倩搖了搖陸筱竹的手臂。

  “好……好吧。”

  陸筱竹紅著臉吸了口氣,推開了化妝間的門。

  李若雨聽著擴音器里不斷的計時,准備的聲音,看著緊張忙碌的人們,是時候該去找個好位置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淡如芝蘭,沁人心扉。

  香氣由遠及近,由鼻入心,李若雨停下腳步,深吸了口,那香氣已隨著一道倩影擦肩而過,素雅的碎花連身中裙,纖細的柳腰,起伏的裙擺下白皙修長的小腿,多麼美麗的背影。

  可那背影忽地一停,晃了兩晃,竟向後倒來。

  李若雨一驚,連忙扶了上去。

  “小姐,小姐,您這是?”

  李若雨輕輕托住美婦的腰,仔細一看,咦!這不是那位自己認定的美魔女大賽花魁,內定的亞軍,沈澤清的母親陸筱竹嗎?

  陸筱竹的臉紅如胭脂,額頭滲著細汗,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有些不舒服……你……你能不能幫我取點藥?”

  “沒問題,去哪取?”

  “在……在那邊……就在桌子上……”陸筱竹有氣沒力的指了指自己的化妝間。

  “那……您先撐一會兒,我馬上就去。”

  李若雨快跑了幾步,推開了陸筱竹化妝間的門,絕色美婦偷眼瞧著,見李若雨消失在門里,慌忙小跑,飛揚著裙角,逃到了別處。

  男人走進化妝室,正想著方才也沒細問是什麼藥,猛然瞧見一道身影背對著自己,藍色的牛仔熱褲,雙手扯著小T恤拉過頭頂,白皙光嫩的玉背已然顯在男人的視野里。

  “筱竹姐,怎麼又回來了?”

  女人把T恤拉到細白的脖頸,蓋住了頭部,忽地一個轉身,那對顫巍巍,白嫩嫩,豐滿挺拔的36C乳峰對向了李若雨,男人目瞪口呆,注意力全被峰頂那兩點嫣紅吸了過去。

  此時,女人已把T恤脫到了頭頂,動作連貫婉轉,誘惑非常,尤其身子舒展時,碩乳蜂腰,看得李若雨鼻血差點淌了下來。

  “啊……”

  女人一聲驚呼,赤裸著上身呆在那里,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好一陣,女子方才醒覺,雙手遮住不可盈握的乳峰,“你……你是誰?”

  李若雨尷尬異常,想著如何解釋,這當口,忽聽電話鈴聲響起,男人仿佛抓著了救命的稻草,連忙接起了電話,“是誰?”

  手機里傳過一陣嚶嚶的啜泣,嬌柔綿軟,膩如奶油,直似要把人心揉碎,“是……是我,你……你把我帶了出來,卻……卻又把我自己孤零零的扔到這,我要麼回東方麗都,要麼……要麼死掉算了……嗚嗚嗚……”

  哭聲雖然淒苦,但催人欲醉,天下間能有這般醉人的語調,除了尚在巴黎的蘇姀,自然就是李夢柔。

  “別哭,等一下。”

  李若雨瞧向沈芊倩,心想她不就是那會偷看自己的沈芊倩嗎?

  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唐突了人家說不過去,“沈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

  男人鞠了個躬,轉身出了化妝間,沈芊倩大失所望,又氣又惱。

  李若雨復又接通電話,“還在嗎?”

  聽筒又傳來嗚咽,“你……你再不回來……我……我就走!”

  “我馬上回去……馬上回去。”

  李若雨無奈的搖搖頭,男人一生最大的煩惱,大概就是後院起火吧,只是,自己為何要冷落李夢柔?

  記起那位等著藥的陸筱竹,男人放眼望去,卻哪里還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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