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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倒計時

落花若雨 yuping(雨打醋壇) 8530 2024-03-01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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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說幾句本該過幾天才說的話,三年前的1月7日,我寫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段色文,其中有個緣故很搞,因為我看了幾眼電視,是傅欣怡原型演的,所以就忍不住YY了番。

  轉眼三年過去了,斷斷續續寫了六十九章,近六十萬字,也還有幾十位熱心的讀者追文,我很滿足,首次寫文,不算失敗。

  要說一點沒傾注心血,那是矯情,每章大概要花掉七八個小時的時間,我不是年輕人,精力有限,有的時候忙了,就無暇去寫。

  新的一年給自己定個目標,爭取寫50章,完不成也莫怪……

  很多人都在擔心鋪陳過大的問題,只能說,我一點都不擔心,我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比如記憶中的哪個美女沒寫進來,這是本人的私欲。

  這一章算是把大梗扔出來了,本來想再等等的。

  拜年的話等到春節再說吧,你們願意看,我就繼續寫,不願意看了,沒准我也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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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

  “夫人,准備好了。”一個穿著廚師制服的中年男子推上餐車,在玻璃台上擺了幾個碟子。

  許如芸放下手中的雜志,點了點頭,向玻璃台上看了看,脆生生的喊了句,“萍姐,萍姐!”

  不一會,走進位美艷絕倫的婦人,白色家居便服,杏眼檀口,雪膚朱唇,豐胸隆臀,體態風流,神情卻極是和藹柔順,“如芸,怎麼了?”

  “新找來的本幫菜師傅做了幾樣,萍姐你嘗嘗,我對這個可不在行。”

  何麗萍瞧了瞧,笑道,“鍋燒河鰻,響油鱔糊,薺菜春筍,扣三絲,本幫菜幾樣名品都在了,手藝一定不錯,我哪里有資格評判。”

  “萍姐快些,老公的口味你最熟悉不過。”

  何麗萍嘗了嘗,連連點頭,“如芸,你要不要吃點,味道真不錯。”

  許如芸看向垂手而立的廚師,問道,“師傅,跟我說說你的個人情況。”

  “哦,夫人,我叫祁滿堂,嘉定人,四十六歲,做了二十幾年廚子了。”

  “家里還有些什麼人?”

  “有老婆,兒子。”

  “嗯,祁師傅,我們家比較特殊,你每天只要弄晚飯就可以,給你安排的住處離這不遠,來這里要先問問,吃什麼萍姐會交待你的,記住,少說話,多做事,報酬你會滿意。”

  “是,夫人。”

  “好,明天就來,你去吧。”

  等廚師走後,許如芸想了想,“人還算老實,改天吩咐人查查他家里的情況。”

  “如芸,一個廚師,不用這麼麻煩吧?”何麗萍問。

  “不行,最近事情多,小心點好。”

  “阿輝什麼時候回來?”

  “還要一兩日吧,怎麼,萍姐想他想的厲害?那晚上妹子陪陪你?”

  許如芸媚笑著看向何麗萍,美婦臉一紅,扭過頭去,“你還不是一樣,就只欺負我。”

  許如芸忽地站起,來到何麗萍身前,輕輕抱住,低沉而充滿誘惑的說著,“阿輝不在,當然是我來照顧萍姐了……”

  許如芸吻上何麗萍的櫻唇,慢慢在美婦身上摸索起來,極盡挑逗之能。

  許如芸不但麗質天生,心計過人,更通曉床第媚術,男女通吃,也不是頭回跟何麗萍做這虛鳳假凰之事,不消片刻,何麗萍便嬌喘噓噓,呻吟不斷。

  兩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相擁著進了臥房,寬衣解帶,一對粉雕玉琢,雪白嬌嫩,豐腴圓潤的胴體滾落在床。

  許如芸冷艷,何麗萍柔媚,二婦均有著極為豐挺的美胸,肥臀,被譚輝開墾多年,便如兩個鮮嫩可口的大桃子,同樣的柳腰長腿,奪魄勾人。

  許如芸股間毛發叢生,烏黑亮麗,修剪齊整,花瓣粉嫩。

  何麗萍恥毛稀疏,柔順貼服,陰阜飽滿,蜜穴嫣紅。

  二女老馬識途,纏在一處。

  許如芸雙目如水,媚意橫飛,叼住何麗萍碩大的乳峰,吸吮著紅艷艷的櫻桃,兩根玉指插到何麗萍的蜜穴中,輕挑慢捻,嗤嗤作聲。

  “如芸……如芸……來……來……”

  何麗萍張著小嘴,緋紅著臉,豐滿的嬌軀蛇般扭動,玉手探向許如芸倒懸著的豪乳,堪堪握住一半,撥弄著粉紅的乳尖。

  許如芸細腰一擺,身子轉了半圈,櫻唇湊近何麗萍的胯間,香舌在淫液潺潺的蜜穴間卷了卷,帶起縷縷銀絲,肥臀向後坐去,茂密黑森林中的粉穴送到了何麗萍的小嘴上,何麗萍同樣吐舌舔吸,刹那間滿室皆春,香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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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口,觀瀾湖酒店。

  “葛先生,我與我大哥談過了,他會請北京的人出面同省委交涉,無論如何,這項目絕不能讓李若雨那小子搶去,希望您能保持耐心,繼續我們的合作。”

  葛鼎耀笑了笑,“吳總,咱們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們潮州人一向講信用,你放心吧。但你有大哥,我上面也有兄長,還要與家兄商議下才是。”

  “那就請葛先生全力斡旋了。”

  “好的,好的。”

  吳強走後,葛鼎耀神情變冷,哼了一聲,冷道,“家兄說的不錯,豎子不足以成大事!”

  港島半山區馬己仙峽道,黑色轎車沿著蜿蜒的斜坡而上,停到一幢依山而建的三層大屋前。

  譚輝走下車,四周看看,氣定神閒的按下門鈴,傭人開了門,將譚輝領入大宅,至客廳,一位身著黑色深V上裝,白色包臀中裙,秀發盤髻,雍容華貴,風情萬種的美婦迎上前來。

  “譚先生,怎麼有空來香港了?”

  “哦,來辦理些俗事,特地來探望紅姐和尊夫,尊夫可還康健?”

  美婦嘆了口氣,目光卻未離開譚輝,“還不是那樣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哦,您多保重,說不定會有轉機。”

  美婦喚過傭人,“去弄些喝的送來,然後我要談些事情,我不叫你們不要打擾。”

  “是,夫人。”

  傭人送過兩杯茶,離了客廳,那美婦忽地滿臉紅暈,嬌怯怯的低聲嗔道,“不是說好了我去找你,怎麼來這了?”

  譚輝走到美婦身前,將美婦摟在懷里,輕笑了聲,“我從海南趕到香港,不就是想念紅姐寶貝,哪還等得及?”說著雙手便摸上了美婦的豐臀。

  “別……別這樣,這里怎麼行?”

  美婦嘴上婉拒,身子卻緊緊靠在譚輝懷內,輕輕扭動,任由譚輝揉著圓鼓鼓的屁股,譚輝伸手向美婦裙內游去,“等……等等,我去看看,他剛吃過止痛藥,不知睡了沒有。”

  這美婦被譚輝勾上已久,不知被肏過多少次,在上海私會時李若雨也曾碰到過,昔日艷名遠播,風情冠絕香港娛樂圈。

  季惜紅向樓上臥室走去,譚輝跟在了身後,“你怎麼也來了?我去看看就下來。”

  “不,我可不願紅姐離開我的視线。”

  “油嘴滑舌……”

  季惜紅拋了個媚眼,未在阻攔,進了臥室,被癌症折磨的瘦弱不堪的丈夫葛家易毫無聲息的躺在床上,眼見著時日無多。

  “家易……家易……”

  美婦輕聲叫了兩句,沒有動靜,便轉身出了臥室,剛要帶上門,譚輝一把拉過美婦,壓到牆壁上,“干……干什麼啦……”季惜紅驚叫了句。

  “紅姐,想沒想我?”

  譚輝摸索著季惜紅裙內光滑的大腿,吻向細白的胸口,美婦沒掙扎幾下,便熱烈的回吻著,那雙媚眼此時更添風致,姣的似水一般,“壞蛋……壞蛋……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譚輝扯下季惜紅的小褲,將美婦轉了個身,對著臥室房門邊的牆壁,卷起裙擺,摸著光嫩的肥臀,掏出粗大的陽物,噗嗤,插入了季惜紅泥濘的小穴,美婦被插得舒爽無邊,不由探頭看向臥室內,可憐那徘徊在生死之間的丈夫,完全不知自己的老婆此刻正在咫尺之外被插著。

  所以說,這男人要是娶了個漂亮老婆,一要保持身體健康,二要祈禱財源廣進,三要懂得女人心思,即便如此,若是遇到譚輝,李若雨這樣的,恐怕仍要老婆不保,紅杏底下全是綠了。

  說來也巧,當初譚輝在星輝總部肏弄行母俞晴的時候,李若雨同樣在花雨娛樂的辦公室插著美人陳婌,甚至俞晴和陳婌翹著屁股的姿勢都一模一樣,今日譚輝這廂狂插大美人季惜紅,李若雨也沒閒著,同樣握著一纖纖細腰,撞著白嫩肥臀,這算是淫雄所見略同嗎?

  原來李若雨偶遇到薛之琳薛大美女後,還沒來得及想到搭訕的話,薛之琳便乘車揚長而去,芳蹤杳然,加之在謝婉婷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心情不暢,便回到了半島,琢磨著該如何應對,電梯剛到樓層,只見一位戴著墨鏡,梳著貴婦髻,穿著棕色風衣的女子,越看越是眼熟,呦,這不是宋家的二太太,祝姿玲的前妯娌,鄭詩妍嘛,她怎麼找來這了?

  男人覺著奇怪,便問美婦,誰知鄭詩妍一見李若雨就滿面怒色,臉拉的老長,李若雨心想定是自己數次來香港都沒找過鄭詩妍,美婦才惱恨,賠笑著糾纏了陣,鄭詩妍臉色緩和了些,被李若雨拉進了房間。

  問過才知,鄭詩妍碰巧給祝姿玲去過電話,聽說李若雨來了香港住在半島,便尋來了這,男人豈能怠慢,溫言軟語哄著鄭詩妍脫去了風衣,嚇了一跳。

  別看美婦外面瞧著裹得嚴嚴實實,里面卻只穿了件黑色抹胸小禮服,豐胸怒聳,玉腿修長,凹凸有致,此時多說無益,男人快刀斬亂麻,將鄭詩妍按在身前,挺槍抽刺。

  兩個男人,兩個美婦,兩場狂風驟雨般的肉搏,這廂宋太太高聲淫叫,那邊葛夫人低聲呻吟,雲收雨歇之際,一個丟,一個泄,個個被肏的哼著小穴潮生曲。

  季惜紅光溜溜的屁股頂在譚輝腰間抖動了片刻,出了口悠長纏綿的嘆息,“你壞死了……在這搞人家……”

  “不好嗎?我看紅姐可美的很。”

  “還說!”

  季惜紅向臥室內看了看,拉了拉譚輝,“我可不能留你在這太久,過會我去找你吧。”

  “慢,我來是有件事,你丈夫是不是跟觀瀾湖集團的葛氏兄弟有些遠親?”

  “是呀,做什麼?”

  “紅姐,你能不能幫我聯絡下,我想去拜訪拜訪葛鼎健。”

  “這樣啊,那我打個電話問問。”

  “好,這就問吧,我想馬上就去。”

  “什麼事這樣急?”

  “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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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詩妍身子慢慢軟倒在李若雨身上,眉目盡是春意,忽地狠狠在男人手臂上咬了一口,接著抽泣起來,“你來香港幾次都不見人影,真沒良心,把我當作什麼了?就只顧著大嫂?”

  李若雨賠笑道,“我是真脫不開身,再說又怕姐姐不方便,還有,以後別叫大嫂了。”

  “哼,玲姐的離婚程序可還沒完呢,你還真心急,告訴你,這件事在社交圈里可有人提起了,當心些!”

  “我知道。”

  李若雨忽然想起一件,問道,“好姐姐,你聽說過觀瀾湖集團嗎?”

  “當然知道!”鄭詩妍來了精神。

  “葛氏嘛,老大葛鼎健,老二葛鼎耀,他們過世的父親按說比我家的老爺子要晚一輩,葛鼎健是現任集團主席,他太太錢慧儀是他的同學,二十幾歲就結婚啦,我們常在本港的名媛聚會上遇見。”

  “哦,那姐姐能否幫我引見下葛氏的當家人?”

  “你要干什麼?又要打誰的主意?”鄭詩妍立刻醋意上身。

  “我干嘛要打人家太太的主意,我又不是專勾人老婆的唐璜,是有生意上的事。”

  “呸,信你才怪!我可以給葛鼎健的太太送個信,你什麼時候去?”

  李若雨想了想,笑著抱起鄭詩妍,“不急,先疼姐姐要緊!”

  又把鄭詩妍插了個四肢癱軟,李若雨讓美婦聯系了下葛太太錢慧儀,便動了身。

  男人趕到芳圖法國餐廳,請侍應生引路,見到了正在喝咖啡的葛鼎健夫婦。

  葛鼎健與在海口見到的那位葛鼎耀長的很像,四十來歲的年紀,白淨面皮,戴著眼鏡,衣著考究,氣宇沉靜,葛太太錢慧儀也是個美婦,一身白色香奈兒洋裝,雍容典雅,頗有名門風范。

  “敢問可是葛鼎健葛先生?小可李若雨,冒昧打擾,見諒。”

  葛鼎健點了點頭,淡淡的說,“李先生,坐吧。”

  李若雨坐下,忽地瞧見桌子上除了葛鼎健和他太太的餐具,另有一套用過的,咖啡杯里還剩了些。

  “葛先生,您還有客人?”

  “哦,一個朋友,已經走了。”

  葛太太顯然另有所奇,讓侍應生送過杯飲品,眨著眼睛問道,“李先生,您與宋家太太很熟嗎?詩妍姐給我來電話時候我還蠻奇怪的。”

  “呵呵,有些交往。”

  葛鼎健輕咳了聲,錢慧儀停下追問,李若雨正了正衣襟,准備要談正事,還未開口,葛鼎健說道,“李若雨先生,我們素不相識,容我直言,想必你是為了海口觀瀾湖旁那地塊而來吧?”

  李若雨一愣,心道想必是他弟弟已經把情況告訴了他,“是的葛先生,的確如此,我覺得,花雨可以成為您更好的合作伙伴……”

  葛鼎健擺了擺手,攔住了李若雨的話,“不必說了,我已經決定,撤回觀瀾湖集團與華藝的聯合開發計劃,改為與你的公司合作。”

  李若雨吃了一驚,“這……這是您認真考慮後的決定?”

  “怎麼,我會拿幾十億的投資開玩笑?鼎耀已告知我全部經過,這是我代表觀瀾湖集團董事局做出的決定,我想這也會是個明智的選擇,李先生,願我們合作愉快。”

  葛鼎健與李若雨握了握手,男人既高興又困惑,事情怎會如此順利?

  原本沒抱多大希望,誰知幸福來得這樣突然,不過畢竟是好事。

  李若雨興奮的跟葛鼎健談了談細節,定下舉行雙方會議的日子,告辭離去。

  李若雨走後,錢慧儀拉了拉丈夫的手,“達令,這兩個大陸人可都夠奇怪的!”

  葛鼎健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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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某地。

  一中年男子嚴肅的接過檔案袋,扯下封口,抽出幾頁紙,左上角標注著五三一二辦公室絕密的字樣。

  男子快速的瀏覽過文件,抬頭看向面前站立的兩人,“你們怎麼看?”

  其中一人答道,“蘇姀所有的住所,我們都仔細的篩查過,也動用了最好的技術,沒有發現,所有我們認為有可能的銀行保險箱也都查過,但也沒結果,按照您的指示,我們很小心,盡力避免被蘇姀察覺,可二十幾年前的影像資料,有多種方法能保存,這樣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中年男子冷冷說道,“你們要記住,這是在執行5312的絕密任務,那件東西蘇姀很可能並不知道是什麼,但存放處一定跟她有關,現在還有五個月時間,如果到時候仍然沒結果,就讓所有可能接觸那東西的人都消失吧,在這之前,要盡全力去找。”

  “是!我們有個意外的發現,蘇姀的某處住所被人安裝了監控裝置。”

  中年男子點點頭,“嗯,知道了,抓緊時間做事吧。”

  李若雨心情愉悅的回到半島,開了房門,卻見粟鐵坐在沙發上,不由沉下了臉,“粟先生,您這樣隨便出入別人的房間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等辦完正事,我馬上就會消失的。怎麼樣,想好如何接觸蔡紫軒了嗎?”

  李若雨笑嘻嘻的搖了搖頭,粟鐵一皺眉,忽地按了按微型耳機,仔細的聽著,片刻,瞧向李若雨,“她們要了夜宵,恐怕今晚不會出去了。”

  “胃口還不錯!”

  李若雨笑了笑,腦中猛地一閃,“你們在這有眼线什麼的嗎?能不能讓我把她們要的東西送去?既然都監聽了電話,這點小事能辦到吧?”

  “你去?想做什麼?”

  “放心,我又不是土匪,只不過去瞧瞧而已。”

  粟鐵想了想,猛的站起,“你在這等我。”

  二十分鍾後,粟鐵返回,身後還跟著個穿著酒店制服推著餐車的年輕人。

  “你穿他的衣服,要小心,她們住在頂樓總統套房,快些回來。”粟鐵說道。

  “真有辦法!”

  李若雨換上酒店制服,略有些緊小,照了照鏡子,不禁想起多年前初到北京時的落魄模樣,啞然失笑。

  推起餐車,出了房門,上了電梯,到達頂樓的總統套房。

  敲了幾聲門,等了等,房間內傳出句嬌柔的話語,“是客房服務嗎?”

  “是的小姐,您叫的夜宵。”

  門吱呀的開了,房內站著位長發及肩,甜美怡人的少婦,正是此行的目標,台灣名媛蔡紫軒。

  “你們還蠻快的哦!”

  蔡紫軒穿著身白色棉絲便服,給李若雨讓了條路,男人推著餐車進了套房。

  “小姐,要放到哪里?”

  “我看看,額,放到這吧。”

  蔡紫軒指了指會客間的沙發,扭頭喊道,“小乖,小乖!夜宵送來了!”

  話音剛落,一位艷光逼人的美人只裹著浴巾從內間浴室走了出來,蜜糖色的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濕漉漉的秀發帶著些狂野的味道,浴巾下胴體修長纖美,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與蔡紫軒的甜美剛好相反,但著實是個絕頂的美女,李若雨一看便知,是那位蔡紫軒的嫂子,號稱台灣第一少奶奶的孫翠姍。

  “小乖,你怎麼不換件衣服……”

  蔡紫軒看了看孫翠姍露在浴巾下的大半截美腿,皺眉說道,姑嫂二人年紀相仿,出身相似,感情也好,但脾氣秉性大不相同,一個內斂文靜,一個外向豪放。

  “不好看嗎?”

  孫翠姍嬌笑著轉了個圈,將浴巾向上扯了扯,掩去豐隆的胸部,那雙長腿卻露的更多。

  “等回去我就跟哥哥告狀,都當媽媽好幾年了,還像個小孩子!”

  “你哥哥只會說,寶貝兒,是要迷死我嘛?”

  蔡紫軒笑著擰了孫翠姍一記,“這里有外人,也不瞧瞧……”

  李若雨低著頭,慢斯條理的把餐車擺好,分了兩份湯,躬身說道,“小姐,您的夜宵准備好了,蛤蜊湯要趁熱喝,涼了會掉味道。”

  孫翠姍毫不顧忌,伸手拿了塊烤鰻魚,送到口中,“唔……還不錯……”

  “你的小費……”

  蔡紫軒遞給李若雨一張千元港幣,男人說了句謝謝,卻沒移步。

  “還有事?”蔡紫軒問。

  “小姐,您……您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簽名?”

  蔡紫軒有些驚訝,孫翠姍更是奇怪,“你是找她簽名還是找我?”

  “我找蔡小姐。”

  蔡紫軒忽地咯咯的笑了,自己的嫂子是各種雜志封面的常客,還是台灣的廣告女王,今天這侍應生卻只找自己簽名,“好吧,要簽在哪里?”

  “這里!”李若雨攤開那張剛收到的港幣。

  “真的是這?”

  “是!”

  見李若雨態度堅決,蔡紫軒拿過筆,在鈔票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旁的孫翠姍撅著性感的豐唇,一副大吃干醋的樣子。

  “謝謝蔡小姐,這張鈔票我會好好的保存,您二位慢用。”

  李若雨出了房間,蔡紫軒笑著對孫翠姍說,“小乖,人家沒要你的簽名生氣了?”

  “呸,我生什麼氣?我要告訴你老公,小妹名氣大得很呀!不過還別說,這Waiter還蠻帥的呦……”

  “你就是見不得帥哥,額,我怎麼覺著有地方不對?聽他說話好像不是香港人……”

  “奇怪嗎?現在香港遍地都是大陸的新移民呀!”

  “嗯,有道理,快吃吧……”

  李若雨回到自己的房間,換過衣服,粟鐵問,“有進展嗎?”

  “大大的有,要了個定情信物。”男人笑著說,把鈔票讓粟鐵看了看。

  “這東西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用處可大了。”李若雨笑的莫測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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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李若雨來到香港特區高等法院,有了上次的經驗,也算是輕車熟路,在休息區見到了藍雪瑛和楊秀馨。

  藍雪瑛一見李若雨,先是欣喜然後瞬間換了副冷面。

  “你怎麼又來了?我自己能應付得了。”

  李若雨心情上佳,沒再用言語擠兌藍雪瑛,“楊律師,今天這案子能了結嗎?”

  “看怎麼講了,檢控方依舊無法找到關鍵證人,他們不會做無用功的,按照我的判斷,會放棄對我的當事人的指控,轉而集中精力到國銀香港的公司行為上。”

  “哦,那就是說我表姐沒事了?”

  “也不盡然,看陪審團的裁決了,就算放棄指控,國銀香港的案子也還需要她出庭作證。”

  到了開庭的時間,控辯雙方進入了三十六號法庭,一如既往,恭候白素法官上庭。

  三槌過後,身披法官長袍的白素翩翩而至,今次並未戴假發,而是盤著髻,一雙星眸仿佛能閱盡天下不平。

  白素端坐高椅,宣布正式庭審開始。

  出乎楊秀馨的預料,檢控官並未提出放棄對藍雪瑛的指控,一一傳喚了證人,控辯雙方律師展開了激烈的質證。

  但沒有意外,那名關鍵的交易員並未出現,李若雨松了口氣。

  香港的法律程序與大陸有著很大的不同,基本延續了港英時期的模式,期間白素只負責庭辯節奏,雙方律師才是主角。

  時間過得很快,數個小時後,到了結案陳詞的環節。

  楊秀馨整了整黑色律師袍,站到陪審團面前,鞠了一躬,“尊敬的陪審團,鑒於事實已經很清楚,我的當事人藍雪瑛小姐所受指控明顯缺乏關鍵證據,具體操作涉案交易的交易員無法出庭作證,那麼我相信陪審團會做出正確的裁決,宣布我的當事人無罪。但,今天在這里,我還想說幾句跟本案有關的話。相信諸位都清楚,本案不單單只是一宗普通的案件,本港政界,商界,新聞界都給予了高度的關注,為什麼呢?是因為我的當事人所代表公司的背景,因為他們來自內地。我本人生在香港,求學英國,,對於內地,談不上有好感或者壞念,九七之後,尤其是近幾年,由於內地人士大量的涌入,與本港發生了一些觀念,習慣上的糾葛,就在此刻,高等法院門外仍有團體打著抗議橫幅,可即便如此,即使陪審團諸位也可能受到內心情緒的影響,我們該怎麼做?什麼是香港固有價值觀?正如立法會樓頂的忒彌斯雕像,她蒙著雙眼,以示眾生平等,我希望尊敬的陪審團能夠也閉上你們的雙眼,不論是否是內地公司,內地人士,不論他們有著怎樣的背景,把他們交給法律,這正是我們所要維護的,這就是香港固有價值觀,現在,我等候陪審團的裁決。”

  楊秀馨說完,法庭內一片肅靜,白素宣布休庭。

  半個小時後,再次開庭,陪審團首席起身說道,“陪審團一致認為,2012年0512號案件當事人藍雪瑛被訴罪名不成立,但國銀香港是否有罪,應繼續審理。”

  緊接著,白素宣讀了庭審結果,閉庭,李若雨和藍雪瑛如釋重負,先後向楊秀馨致謝。

  出了高等法院,李若雨問楊秀馨,“楊律師,還有別的事嗎?”

  “嗯,沒什麼重要的了不過藍小姐要到我的律師行去一趟,有幾個文件要簽。”

  “好,您這次幫了大忙,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和表姐宴請您以表謝意。”

  “那個就免了,我總覺得這事恐怕還有麻煩……”

  “麻煩?什麼麻煩?”

  楊秀馨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就是感覺吧。”

  回到律師行,楊秀馨讓藍雪瑛簽了文件,閒聊了會兒,秘書敲門進來,“Mrs楊,岑雅晴小姐到了,要等您一會嗎?”

  “不用,請她進來吧。”

  楊秀馨轉向李若雨和藍雪瑛,“藍小姐,李先生,我還有事,就不留你們了。”

  “哦,我們也正要告辭,再會。”

  二人離了楊秀馨的辦公室,出門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女子,戴著墨鏡,白色上裝配牛仔褲,身形窈窕,又不失豐滿,想起楊秀馨秘書的話,李若雨仔細看了看,這不是那位昔日TVB的當家花旦岑雅晴嗎?

  她也要打官司?

  沒等多瞧上幾眼,耳旁就想起藍雪瑛重重的一哼,“你不想走了?”

  “走,怎麼不走……”

  “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恒信又來了一撥調查組,這才走了幾天就回來了。”

  “不奇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李若雨淡淡答道,心里卻現出東方慕雨謎一樣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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