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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夢中溫柔

落花若雨 yuping(雨打醋壇) 9972 2024-03-01 21:23

  李若雨本想在省城多留一天,多陪陪燕表姐,可事不遂願,藍雪瑛跟蘇姀各一個電話就把他叫回了上海。

  藍雪瑛的電話是說調查組到了,而蘇姀的電話就更麻煩,因為祝姿玲居然要回香港。

  不提燕表姐諸般不舍,李若雨下了飛機,馬不停蹄奔回別墅,進了客廳一看,蘇姀正坐在沙發里塗著指甲,祝大美人則撅著小嘴踱來踱去,客廳正中放著兩個旅行箱。

  “這是要做什麼?”李若雨看著旅行箱不解的問。

  二女見李若雨回來,蘇姀抬起一只青蔥的嫩足,左瞧瞧右瞧瞧,咯咯笑道,“寶貝兒,你可惹了禍嘍!”

  祝姿玲櫻唇一扁,眼淚說來就來,邊抽泣著邊拖起旅行箱,往外走去。

  李若雨忙拉住香江之花的手臂,急道,“玲姐,到底怎麼回事?”

  “你還說!你……你都要結婚了,我還留在這做什麼?我要回香港!嗚嗚嗚……我真是命苦,上了你這壞蛋的當,放開我,放開我!”

  李若雨哪肯放開,而祝姿玲其實也沒怎麼掙扎,“玲姐,你聽我說,這事……”

  男人結巴了幾句,心想自己的確是奉藍若雲的命要與柳雪訂婚,抵賴不得,臉色一暗,松開了祝姿玲,“玲姐,我承認是有這麼回事,是我干媽做的主,事先我也不知情,這樁聯姻錯綜復雜,我根本沒當真,我是什麼人,能得玲姐這樣的仙子垂青是前世的福分,既然這樣,我明兒就去找干媽,退掉這門婚事!”

  “我可沒叫你悔婚,都是我命苦,都是我命苦……”祝姿玲的淚珠連成了串。

  一旁的蘇姀撇了撇嘴,走到兩人身邊,“肉麻,肉麻死了!大美人,我說你偏不聽,他結他的婚唄,咱們天天找他偷情,豈不好玩的緊?咯咯咯……”

  “你又來!”祝姿玲又羞又惱。

  “哎呀,行了行了,你放心吧,他才不會結婚呢,就算結,也不能只娶一個,他哪能舍得你,當然也舍不得我,寶貝兒,你說是不是?”

  蘇姀媚笑著看向李若雨,男人連忙稱是。

  “寶貝兒,你的玲姐才不是真的要走,不然怎麼偏要等你回來?還換了好幾套衣服?”

  “你……你怎麼不守信用,說了出來!”祝姿玲漲紅了俏臉,止住了哭意。

  李若雨這才注意到,祝姿玲穿著寶藍色連身衣褲,曼妙無窮,蘇姀則是牛仔熱褲配低胸T恤的短打,性感爆棚,一手摟住祝姿玲,一手摟住蘇姀,笑道,“你們都是我的心肝,走了哪一個我都活不成,哎呦……”

  手上一痛,原來是蘇姀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齊的齒痕,“小沒良心的,別以為這麼容易就饒了你,我們是真的要走,不過不是去香港,是去巴黎!”

  “去那干什麼?”

  “去香榭麗舍大街掃貨!”

  李若雨搖了搖頭,“我不是專門給弄了家幫你購物的店嗎?何必跑那麼遠。”

  “還說呢,你給她的是攝影工作室,偏心鬼!”

  男人一個頭兩個大,只得苦笑。

  “不能改天再走嗎?我才回來。”

  蘇姀親了親男人,“寶貝兒,真不巧,你的玲姐來了月事,她的好姐妹我也是,咱們倆共同進退,決定讓你自己吃自己吧,咯咯咯……”

  “這樣……那我去送你們。”

  祝姿玲拉過男人被蘇姀咬的手看了看,“痛不痛?怎麼咬的這樣用力。”

  “哎呦呦,這就投降了呀?快走吧,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蘇姀先走了出去,祝姿玲看著男人,遲疑了下,幽幽說道,“若雨……我……我讓律師交了離婚申請,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媒體知道,咱們的事要是傳出去,怕是麻煩的很。”

  男人在美婦唇上深深一吻,“玲姐,不要擔心,無論怎樣,我都會維護自己的女人!”

  ************

  送走二女,李若雨毫無休息的時間,趕往恒信。

  花雨還在省城的時候,李若雨並沒跟這麼高級別的調查組打過交道,藍若雲也只簡單交代了下,雖然心下惴惴,但官場上的事,一理通百理通,再說這事擺明了復雜得很,小心應付就是。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藍雪瑛早恭候多時。

  “這麼重要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聲就走了?”藍雪瑛板著臉問。

  李若雨卻直接看向美人的腰,一條白色的腰帶將蠻腰勒的格外纖細。

  “你想什麼呢?”

  藍雪瑛見男人沒答話,便問,猛然發覺那色狼的目光正瞄著自己的腰腿,惱羞成怒,伸手就打,不料用力過猛,李若雨身子一讓,竟撲到了男人懷中,男人就勢抱住美人,深深嗅了口,笑道,“好香!”

  藍雪瑛恨極,張口要罵,秘書室的電話打了進來,是檢查組到了。

  李若雨,藍雪瑛領著一眾公司高管接到樓下,果然,十余人的隊伍已到了門口。

  男人徑直迎上前,伸出雙手,對為首一人說,“您一定是郭組長吧?歡迎歡迎。”

  那人瞧瞧李若雨,笑道,“看起來您是李若雨先生,藍大小姐的兒子?”

  “晚輩正是。”

  “我是國辦來的郭庭軒,受組織委托負責這次的調查組。”

  “您放心,我們一定全力配合,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請上樓。”

  李若雨讓過調查組的人,路上問,“郭組長,住的地方條件怎麼樣?車子夠用嗎?如果有什麼需要,請您盡管吩咐。”

  “不必不必,我們是來工作,不是來度假的,你說是不是?”

  “那是那是,組織紀律嘛,一定要遵守的。”

  到了高級會議室,眾人落座,李若雨邊鼓著掌,邊笑著說,“請郭組長講話。”

  郭庭軒擺了擺手,先介紹了下調查組的人員,共十二人,介紹到最後一位,也是唯一的女性,頓了頓語氣,“這位是審計署的特聘高級精算師,東方慕雨。”

  李若雨並非沒注意到這女人,若在往常,早從頭到腳喵個夠了,自打進了會議室,藍雪瑛的余光就在東方慕雨的身上掃來掃去,女人吸引男人不奇怪,若是能吸引女人,那就證明必是美女,若是能讓一個本就極美的美女側目,不用說,自然是女人中的極品。

  李若雨掃了一眼便知,東方慕雨的年紀跟蘇姀,祝姿玲等人相仿,正是牡丹怒放之時。

  饒是見慣了各色美人的他,也被東方慕雨的姿容所震。

  極普通的黑色正裝套裙,更襯得雪膚似玉,掩不住的峰巒起伏,盡訴體態風流。

  一雙丹鳳眼,黛眉斜入鬢,娟容天生喜,豐唇似朱紅。

  秋波流慧,玉面含情,仁心慈意,普渡眾生。

  李若雨忽然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若是這女人一手持楊柳,一手持淨瓶,活脫脫的一個救苦救難大慈大悲廣大靈感觀世音的模樣。

  郭組長介紹過調查組的成員,咳了一聲,繼續說道,“承領導信任,交付我們這麼重要的任務,恒信這些年經營上的成績我就不多說了,給國家做出過巨大貢獻,如果有什麼問題,我相信無論是藍大小姐還是現如今的李若雨先生都會如實處置,上稟,總之,我希望盡快開展工作,把調查結果向上面匯報,盡量不影響恒信的正常運轉,李先生,您看如何?”

  “恒信沒旁的話,一切聽從調查組的安排,這位特別助理藍雪瑛小姐會負責與調查組的溝通與寫作。”

  “哦?翔川先生的女兒?巾幗不讓須眉嘛,我們也正好想跟雪瑛小姐談談,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開始吧。”

  李若雨陪同調查組眾人出了會議室,剛走到廊間的一個休閒區,忽聽一聲嬌喝,“李若雨,你給我站住!”

  一個梳著馬尾的絕美女孩衝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保安,大呼小叫,好不熱鬧。李若雨一見,皺起眉頭,又是柳雪這小魔星。

  柳雪衝到男人面前,看了一圈,目光只在東方慕雨身上停了片刻,似乎有些驚訝,瞬而盯著男人,握著小拳頭,“大壞蛋,臭流氓,我才不會嫁給你,你趁早給姑娘死了這份心,你快去跟藍若雲說,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李若雨臉色一沉,“胡鬧,你沒看見我這有客人,這是北京來的!”

  “什麼北京來的,姑娘我從小在海里玩到大,我怎麼沒見過?你不要轉移話題!”

  “你再不聽話我可要打你屁股了!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父親首肯過的你的未婚夫!”

  “呸!你敢!你才不是!”

  柳雪漲紅了俏臉,正要跳腳大罵,這時,又傳來一聲嬌呼,“李若雨,可找到你了!”

  李若雨腦子有些混沌,這又是誰?

  只見一位窈窕的性感女郎,白色抹胸小衫,淺粉色包臀短裙,翠綠色細跟恨天高,搖曳卻不生姿的扭了過來,女郎看似走的十分費力,每行一步都驚險萬分,終於艱辛的走到眾人近前,忽地一個踉蹌,腳下一滑,摔了了平沙落雁。

  “哎呦……我的腳,我的腳!”

  李若雨俯身仔細一看,驚異問道,“你……你是上官醫生?”

  上官月棠握著纖細的腳踝,兩條雪白的長腿絞動著,“可不是我,有沒有冰塊,我需要冰敷!”

  “喂,你是誰?你怎麼認識這個臭流氓?”柳雪忽地站到上官月棠面前,瞪著大眼問。

  “臭流氓?他不是叫李若雨嗎?他是不是臭流氓關我什麼事?我不關心這個。”

  上官月棠不解的說,柳雪一時語塞,只得又纏向李若雨,“我說的話你記住沒有?”

  李若雨板著臉,喊過保安,指著柳雪,“把她架出去,不許再讓她跑進來,否則你們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你敢,哎呀,放開我,放開我!李若雨,大混蛋,大混蛋,你等著!”

  保安知道柳雪來頭不小,居然還是李若雨的未婚妻,不敢放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架了出去,李若雨又喚過一人,指著上官月棠,“把這位小姐扶進我的辦公室。”

  總算擺平了一場鬧劇,李若雨轉過身對郭庭軒說,“郭組長,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哪里,李先生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不過,那位自稱您未婚妻的小姐是?”

  李若雨附耳嘀咕了兩句,郭庭軒點點頭,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那麼大的口氣!”

  “這樣,郭組長,不妨礙你們工作,我先去處理些私事。”

  “您忙,您忙。”

  郭庭軒目光閃爍,似乎對什麼事十分費解。李若雨回到辦公室,上官月棠正坐在沙發里,看著自己紅腫的小腳,高跟鞋被遠遠扔到了地中央。

  “需要拍個X光,看看肌腱,韌帶,軟骨組織有沒有受損。”

  “你找我什麼事?想讓我看看你的漂亮衣服?”

  “當然是那件事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容易受孕的日子,都怪方瀾,誰知道這鞋子好難搞,痛死我了!”

  李若雨瞥見上官月棠西子捧心般的表情,俯身時胸前洶涌的春光,那兩條白得刺眼的長腿,心中一蕩,暗想,我怎麼才注意到她是這般的可人兒?

  讓行政秘書叫來大龍,李若雨吩咐道,“送上官小姐去醫院。”

  “那我們的事怎麼辦?”上官問。

  “我會找你的。”李若雨笑著說。

  “當真?”

  “當真。”

  大龍扶起上官月棠出了門,李若雨又喊回了他,“你辦完這件事後找些得力的人,盯著調查組,我要知道他們住在哪,每天都去過什麼地方,辦砸了為你是問。”

  “知道了。”

  大龍走後,李若雨獨自坐在辦公室里,仿佛一尊石像,動也不動,窗外陽光灑進,復又消散,男人那樣子與藍若雲倒有些相似。

  不知過了多久,李若雨撥了方瀾的電話,不巧的是方瀾飛了長沙。

  男人想了想,蘇姀跟祝姿玲去了巴黎,方瀾也不在,晚上可不就沒伴了,找誰呢?又撥給了黎冰冰。

  “呦,男朋友,想我啦?”電話里的黎冰冰笑的曖昧。

  “是啊,想找冰冰姐暖床是真的。”

  “又不是冬天,暖什麼床?不過你可以來洛杉磯,我幫你暖,咯咯……”

  “你在洛杉磯?”

  “是啊,有個活動。”

  “哦,那算了,回上海找我。”

  掛了電話,李若雨越發的燥熱,再打給傅欣怡,竟也沒在上海,想起賈婧妏,又沒有電話,還真他媽的運氣,男人扔下電話,離開了恒信,獨自駕車去了花雨娛樂。

  總算在方美媛的辦公室里見到了美婦,李若雨松了口氣,方美媛倒有點奇怪。

  “你不是回省城了,這麼快?”

  “我也想不回來,可是沒辦法啊,好姐姐,晚上陪我?”

  “今兒可不行,過會我要帶著美魔女團隊去杭州,明天要拍外景。”

  “哦,那只好算了。”李若雨失望的說了聲。

  “蘇小姐和祝小姐呢?”

  “巴黎。”

  方美媛忽地笑了起來,“蘇小姐訂了一百雙鞋子,要送給祝小姐的,點了名要你付賬,說是你惹的禍當然是你買單,你可真厲害,能搞得定。”

  李若雨不禁苦笑,美人是好東西,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養得起的。

  “黃總忙什麼呢?”

  “她不在公司,說是有些私事,看她心神不定的,不知道怎麼了。”

  方美媛走到窗邊,招了招手,“若雨你來。”

  “看什麼?”李若雨跟了過去。

  “看樓下。”

  李若雨透過窗子看向花雨後院的停車場,下面站了不少人,有扛著攝影器材的,有拖著各式箱子的,人聲鼎沸,旁邊停著不少車輛,其中多個容顏娟美,身形窈窕的婦人煞是顯眼。

  “這些就是美魔女的參賽者?”

  “嗯,你覺得哪個最漂亮?”

  李若雨仔細看了看,那位劉曉麗女士最是與眾不同,一襲黑色裹身裙的美婦遠遠站在人群邊上,身旁是豪華的保姆車,神態高傲,像是不屑與人為伍。

  另有一位短衣熱褲的婦人,身形豐滿,頗是艷麗,只是眉宇之間,心不在焉。

  最終男人的目光落到一人身上,這美婦容顏極美,穿了一件白色長裙,飄然若仙,骨肉韻婷,笑不露齒,清秀雅致,只不過仿佛在哪里見過。

  “她是花魁。”李若雨指著白裙美婦。

  “劉曉麗第二,那個穿熱褲的第三。”

  方美媛噗呲一笑,“說你是色中餓鬼一點不差,沒錯,你說的三個就是內定的前三,不過次序上有點差別,你知道劉曉麗的合同上要求她必須是冠軍,所以你眼中的花魁陸筱竹只能屈居第二了,第三那個叫沈芊倩。”

  “陸筱竹,陸筱竹,這麼眼熟呢?”

  “她曾經是個越劇旦角,我估計你不認識她,不過她女兒可是鼎鼎大名……”

  李若雨猛的一拍手掌,“是了,我說的嘛,她肯定是那個我在清華見到的女孩沈澤清的媽媽。”

  “對頭,正是她,我看陸筱竹即使比不上你的蘇小姐,祝小姐,也不會差了許多。那位沈芊倩是通過方瀾姐介紹來的,怪的是她經常轉彎抹角的問起你,其中緣由我想你得去問方瀾才能知道了。”

  李若雨點點頭,走到方美媛身後摟住了美婦的細腰,“好姐姐,我看她們都不如你,你晚上不陪我,我可是孤單寂寞冷了。”

  “呸,你才不會,我這可就要出發了,還有事嗎?”

  “還真有一件。”

  李若雨在方美媛耳旁嘀咕了會,遞給美婦一張紙片。

  “這是地址。”

  “難道是她?你的膽子可真大,我順路去辦。”

  ************

  星輝大廈。

  許如芸面前放著幾本嶄新的時尚雜志,封面赫然是在前些天路易威登慈善秀上,黃蓉和她的大幅照片,旁邊歇著刊首語,女王競妍,花雨黃蓉小勝星輝許如芸。

  “還郁悶呢?雜志那些編輯都沒長眼睛,我的芸姐怎麼會輸給她?別看了,咱們去吃點東西。”譚輝走到了許如芸身旁。

  “沒什麼不能承認的,那天我的確是輸了,我沒想到黃蓉的哺乳器官那麼發達!”許如芸冷冷的說。

  譚輝伏身蹲下,把許如芸轉到面前,柔聲道,“芸姐,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經歷了無數風浪,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何必執著那一城一池的得失?”

  許如芸目光變柔,撫了撫譚輝的臉頰,“我並不完全是計較黃蓉與我誰更好看,而是這女人才智容貌均不下於我,我越來越有種強烈的直覺,他日必成我們的心頭大患。”

  “我不這麼看,黃蓉再能,她背後的人也是李若雨和藍家,現在藍家自顧不暇,將來還很難說,我們有什麼可擔心的?”

  許如芸搖了搖頭,“你要相信我的直覺。”

  “那好,據我所知,黃蓉有個不那麼省心的丈夫,據說跟海外一些激進的民主派走的很近,我們不妨……”

  “不能急,讓我想想,想想……阿輝,在我想清楚前別做決定,記住了嗎?”

  “恩,對了,家里的本幫菜廚師下個月想要辭職,說是家里有什麼事,還得物色一個。”

  “讓管家去找不就行了。”

  “就這麼說,寶貝兒,走,去吃飯吧。”

  ************

  李若雨開著車在上海轉著,經過一個又一個信號燈,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車內放著柔和飄渺的音樂,與車外滾滾而去的鐵流,就像是女人身上的撞色裙,每一個路口都需要去考慮,轉向哪里,哪里又是盡頭。

  不知不覺,天色將晚,車子行到了一處,李若雨向窗外看了看,不由一愣,怎麼來到這了?

  閃爍的霓虹彩燈,東方麗都,記起答應石靖來這兒坐坐,男人便把車停了下來,剛要下車,忽見車子的故障燈亮了幾下。

  “這麼倒霉?”李若雨罵了一句,卻也無奈。

  站到東方麗都的門口,男人又遲疑了,不知怎麼,兩只腳像是墜上了千斤,進不進去?

  磨蹭了會,李若雨不禁啞然失笑,今兒是怎麼了?

  唯唯諾諾的,不就是到夜總會坐會兒,早已熟的不再熟的地方,隨即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東方麗都。”

  迎賓小姐銀鈴般的話語,讓男人輕松了一點,服務生迎了上來,“先生,請問您幾位,需要什麼樣的包房?”

  “要你們這里最好的包房。”

  “好的,請您跟我來。”

  服務生把李若雨領到一間VIP,“先生,您看這里可以嗎?”

  李若雨瞧了瞧,點點頭,“讓石靖過來見我。”

  “你說的是我石老板?”

  “怎麼,這里有好多姓石的?”

  “不是,不是。”

  那服務生見李若雨衣著神態不像是開玩笑的人,便說,“我去跟經理說一聲。”

  “等等。”

  李若雨翻了翻口袋,才發覺一點現鈔也沒帶,自從到了恒信,鈔票好像就絕緣了,“你去吧,看來小費只好讓你們老板給你了。”

  服務生將信將疑,走了出去,不大一會,門外腳步聲急促響起,石靖領著幾個人推門進來,“李先生,李先生,怎麼來前不打個招呼?這些小兔崽子可否怠慢您?”

  李若雨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笑著說,“老哥,快來坐,好久不見。”

  石靖大笑著坐下,揮了揮手,“你們都滾蛋吧,去拿幾瓶最好的酒來。”

  “老哥等等,煩勞您借我點現金。”

  石靖一愣,摸了摸身上,瞪著眼看向手下,“誰有錢?快拿來!”

  一個手下掏出一沓現鈔遞給石靖,石靖又轉交給李若雨,男人招了招手,叫過先前的服務生,順手伸了出去,“拿著,你的小費。”

  服務生看著架勢,哪里敢接,石靖笑了笑,“你個小王八蛋運氣,李先生讓你拿著還不拿著?”

  等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李若雨看向石靖,“生意還好?”

  “托您的福,還不錯。”

  “老哥莫要跟我客氣,咱們兄弟相稱。”

  “好,兄弟,這場子的地點不錯開業這些日子來,雖不能說是日日爆滿,但九成的上座是有的,等賺了些錢,我想另選地方,再開一家。弟兄們在台灣佬那搶了些建材的買賣,也還湊合。”

  “跟周石六那邊怎麼樣了?”

  這時服務生把酒送來進來,石靖滿滿倒了兩杯,“兄弟,不醉不歸!”

  “好!”

  李若雨爽快的干了一杯,想著今天孤身一人,不妨多喝幾杯。

  石靖抹了抹嘴,“我這的庸脂俗粉,你定然瞧不上,就免了吧。說到周石六那老小子,一時半會還真拿他無可奈何。”

  李若雨笑了笑,“老哥,我倒有個主意。”

  “說來聽聽。”

  “來,先喝酒。”

  李若雨和石靖邊喝邊談,這兩人酒量都甚豪,話又投機,高談闊論,開懷暢飲,說著說著,竟喝掉了六瓶人頭馬,兩人均有些高了,李若雨站了起來,身子一晃,腳步踉蹌,大笑著說,“老哥,我今天是甘拜下風了,時候不早,我可要走了。”

  石靖摟住李若雨的肩膀,“兄弟,跟你痛飲一次,少活十年我也願意,今兒既然這樣,就別走了,我給兄弟安排了個住處,還有個小禮物要送你。”

  “哦?難不成是個娘們?”

  兩人一陣狂笑,走了出去,石靖叫過三豹,問,“准備好了?”

  “老大,放心吧。”

  石靖陪著李若雨到了東方麗都附近的一家酒店,走到套房門口,拿出房卡塞到李若雨手里,“兄弟,莫要開燈!”

  “嗯?”

  李若雨不解的看著石靖,石靖笑笑沒言語,扭頭走了。

  男人不明就里,用房卡打開房門,套房內一片昏暗,深一腳淺一腳摸到臥室,忽地一股誘人的香氣飄進鼻內,這香氣是那樣的熟悉,李若雨的心髒忽地狂跳起來,血液瞬間涌到了腦部,身子一晃,險些摔倒,穩了穩神,向前走去,越走心跳越快,順著那香氣的來處來到了床邊,伸手摸了摸,被子下似乎有人,“是誰?”

  李若雨問了聲,床上的人沒有反應,香氣撩的男人心如鹿撞,竟比未經人事的雛兒還要緊張。

  “這就是石靖說的禮物?”

  男人微微顫抖,掀起被子的一角,手指觸到一片牛奶般嫩滑的肌膚,這觸感也是那樣熟悉,用力想想,酒勁連同欲念又涌上來,腦海中轟的一下,倒在床上。

  不一會,李若雨悠悠醒轉,酒意淡了一些,欲念便再也控制不住,除去衣物,鑽進被子,身體向側方一貼,只覺一片火熱,寸寸雪膚,在黑暗中微微泛著瑩白,光滑得不可思議,首先觸到的便是肥厚圓翹的豐臀,一觸即彈,那豐滿翹挺的感覺同樣熟悉萬分,男人的手撫上肥臀,輕輕揉捏,好像隨時都能捏出水來,慢慢滑向腰間,纖腰陡然收窄,盈盈一握,沿著蛇腰向上,李若雨的指尖抖的更加厲害,忽然一道險峰擋住去路,輕輕復住,手不能蓋,碩大堅挺的傲人乳峰像座小山,細嫩的乳尖劃過掌心,一陣麻癢。

  女子似乎感覺到什麼,不安的扭了扭身體,那誘人至極的美臀晃了晃,向後一挺,正貼到男人高高直立的巨龍邊,滑嫩的感覺從龍頭直衝中樞神經,李若雨的心髒幾乎崩裂,腦子混亂,手臂一緊,把女子帶到懷內,緊貼著女子光滑的玉背,心中狂喊,“上她,上她,上她!”

  那女子大概覺著在男人懷中甚是舒坦,小腰又扭了扭,肥臀連蹭了巨龍幾圈,弄的李若雨幾乎射了精,這女子一舉一動,說不出的魅惑萬分,男人哪還受得了,欲焰蒙心,一手伸到女子渾圓的大腿間,艱澀的插進去,微微一抬,巨龍順著兩瓣大蟠桃一樣的肥臀中央深深的肉溝,慢慢滑落,挺到腿間,巨龍一抖,啪,整根砸到了一處肥嫩嫩,熱乎乎的所在,稀疏的恥毛中,花瓣是那樣的豐肥,仿佛溫泉的泉眼,逗弄著巨龍一探幽徑。

  李若雨動了動腰,巨龍前後抽了一趟,巨大的龍頭棱角從頭到尾刮了蜜唇淺溝一遭,觸及寶石般的花蒂,刮開了春水之門,蜜唇包裹下的嫩肉絲絲刷著巨龍,爽的男人如同針刺後枕,來回抽了幾遍,蜜唇已然如花綻放,潺潺汁液緩緩滲出,電光火石之間,龍頭頂開花瓣,一股大力砰的咬住巨龍,如此的緊,如此的窄,如此的熟稔,仿佛前世便在這里,那女子嬌呼一聲,胴體一震,大肥臀猛然後擺,美穴嗤的一聲套下了巨龍,穴內火熱不說,每一寸嫩肉頻動,撕咬著龍身,李若雨靈台如遭電擊,忽然清明,這樣的胴體,這樣的美穴,這樣銷魂蝕骨的呻吟,世間還能有誰?

  只有那心肝寶貝兒,狐妖轉世的蘇姀!

  “寶貝兒,你怎麼在這?”

  李若雨又驚又喜,不再小心翼翼,把女人緊摟了些,腰間用力,撲哧,巨龍猛然插進了蜜道深處,女子又是一聲嬌媚無限的喘息,男人握住一顆高挺的豪乳,手指撥弄著挺立的乳尖,在頸窩處深深一吻,口中輕笑,“寶貝兒,你這是玩的什麼把戲?”

  那女子卻無回應,似乎有些恍惚,只是不住輕聲哼道,“不要……不要……好漲……好漲……”

  李若雨知道蘇姀床第間花樣頻出,時不時的有奇思妙想,而且聲音感觸,無一不與熟悉的美人不同,只道是狐狸精又耍什麼花活,那還客氣什麼?

  當下舔著雪頸柔肩,抓著巍然碩乳,抽動巨龍,在那妙不可言的美穴中頂,插,擰,刺,靠著女子世屬第一的絕品肥臀,彈來彈去,腹臀相撞,啪啪啪啪,肏弄開來。

  男人與蘇姀交媾,向來驚天動地,至死方休,不斗個兩敗俱傷絕不罷手,只在祝姿玲那妙人同床時,才能略占上風。

  可今日蘇妖精與往日不同,少了放浪,多了羞澀,隨著男人劇烈的抽插,一聲聲奶糖般的嬌吟。

  “唔唔……唔唔……不要……不要啦……不要這樣……怎麼回事……”

  李若雨先來了個狂插一千次,傲視無雙的巨龍次次深入,蹂躪著花蕊,漸漸的,女子嬌媚的呻吟連成了串,終於有些蘇姀平日的風貌。

  “寶貝兒,你今兒是怎麼了?”

  李若雨拔出巨龍,撲到女子豐滿卻柔若無骨的嬌軀上,分開雙腿,撲哧,又插了進去。

  “哦……”

  女子拉長了音調,胸前一挺,顫巍巍的大奶子送給了男人,男人低頭含住一顆,香甜嫩滑,這是世上最鮮美的美味,一切都那麼自然,仿佛這對豪乳天生就是給男人的嘴准備的一樣。

  挺立的乳尖在男人舌下逡巡翻轉,一只手滑到女人的臉頰,撥弄著圓潤的櫻唇,甫一入口,便與丁香小舌纏到了一處,火燙的巨龍強勁有力的侵襲著曼妙的美穴,一下下的深入,直抵頸口。

  巨大的龍頭不斷的刮弄著柔嫩的花蕊,反復循環,女子意識越發模糊。

  蜜道內的肉褶像百余條蚯蚓,邊蠕動著,邊撕咬深深插入的巨龍,全方位全角度的纏繞,只要抽插一停,美穴立刻會咬的人想要崩潰,李若雨越肏越爽,攬起女人的細腰,托著豐臀架到了自己的腰間,那尤物的呻吟千回百轉,攝人魂魄,扭動幅度終也大了起來,不論男人怎樣橫衝直撞,細腰肥臀始終不離巨龍,旋磨停擺,絲毫不落下風。

  李若雨猶如離弦之箭,在一片漆黑之中瘋狂的插著不可言傳的嬌媚尤物,兩具肉體交纏融合,密不可分,可那女子除了嬌喘就再無話語,男人雖覺奇怪,一時也顧不得多想,不知插了幾千個來回,巨龍愈發膨脹,妙穴卻越來越緊,女人的身體布滿了汗珠,垂滴而下,浸濕的床單,兩人都到了高潮的邊緣。

  男人已把女子懸到了半空,龍頭幾乎深及鳳巢,爽的無法形容,待花蕊盛開,裹著龍頭,復又閉合,酥麻的感覺讓男人的肌肉不住抽動,磅礴的陽精直灌蜜道,腦子忽然一閃,不對,不對,這不是蘇姀,不是!

  雖然這女子的小穴與蘇姀極為相似,都是罕見的活穴,但蘇姀高潮時蜜道蠕動的方式是從巨龍根部開始,逐次傳遞到龍頭,而此刻插著的女子,卻恰好相反,小穴咬著龍頭,一圈圈的延伸到龍根,讓人快活似仙,也苦不堪言。

  李若雨雖想著,但巨龍仍牢牢的插在美穴里,噴射了許久,數量之多前所未有,那女子則一聲高八度的媚叫,便再無聲息,男人僵直片刻,心中的問號越來越大,是誰,到底是誰?

  為什麼感覺就像蘇姀那樣熟悉?

  猛然跳下床,摸到了開關,霎時間一片雪亮,李若雨閉上眼,等到略微適應,凝目一瞧,床上一具完美無瑕的胴體,魅惑天成的俏臉半壓在雪白的手臂上,豐盈的臀瓣間一股混雜著精液,淫汁,也許還有汗水的液體緩緩從牡丹花瓣中流出,流到了雪白的大腿間。

  這分明就是蘇姀,李若雨腦子一片混亂,本已壓下去的酒意又涌上來,雙腳一軟,癱倒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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