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黃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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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手生,加上內容較多,所以先發了個上,勿怪。
這章的名字是忽然記起,最初給黃蓉的丈夫起的名字,梁言,後因為筆誤改成了康靖,黃粱,本是取自黃粱一夢的意思,可惜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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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計,我有什麼梯!”黃蓉只看了一眼李若雨手機中的照片,便冷冷說道。
“蓉姐有何妙策?”
“依樣畫葫蘆就是!”
“你是說……那個葛陳嘉敏?”男人眯起眼睛。
“沒錯,我們雖不知譚輝打的什麼算盤,但既然他給我們下了個榫,我們就還他個卯。”
“只是,我與葛鼎健現在有合作關系,萬一出了岔子,誤了正事可不好。另外葛陳嘉敏不像是能輕易搞定的女人,我最近事情多,怕沒那麼充足的時間。”
李若雨皺著眉說。
黃蓉哼了聲,找出一份資料遞給李若雨,“這是美媛特意趕出來的資料,原本是為了以後合作時用的,里面有很多葛陳嘉敏的內容。我姿色智慧均遠勝於她,你連我都搞得定,還怕吃不掉她?你只需如此……這般,不然,先用我試試?”
說罷黃大美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李若雨,男人喉嚨發癢,干笑了聲。
“蓉姐,我心里還有個疑惑,葛鼎健是個極精明的人,譚輝當真騙得過他?這事兒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所以更需要找到一個切入口,葛陳嘉敏是個合適的人選,一切由我來安排,對了若雨,我想跟你借個人。”
“借個人?誰?”
“石靖。”
“哦,讓他做就是了,不過蓉姐有什麼事用得上他?”
“暫時保密!”
說話間,秘書室打來電話,轉告男人傅欣怡到了會客室,李若雨起身離開。
為了今天的約,傅欣怡著實打扮了番。
雖說年齡是女人的天敵,但在某些女人身上,卻能轉化成如食甘飴的優勢。
美婦深知端莊包裹下的性感才是對付男人的不二法門,所以選了件藏青色及膝套裙,卻處處機心,比如乳峰下陡然收緊,展現出完美的半球下弧线,金色窄腰帶,提醒著那纖腰肥臀何其誘人,右耳垂著亮星耳墜,衝淡了盤髻帶來的歲月感,完美的身型妝容配上宜嗔宜喜的媚眼明眸,昔日顛倒眾生的妲己娘娘再臨人間。
“來得蠻快!”李若雨拉住美婦的手笑著說。
“還笑呢!說,你把我叫到這來是何居心?”美婦嗔道。
李若雨把臉一板,“姐姐開店不通知我,自然不快,所以嘛……要罰姐姐!”
“怎樣罰?”美婦嬌笑著問。
“干你一個月!”男人惡狠狠的說。
“呸,色情狂!”傅欣怡臉一紅。
“好了好了,其實是有正事。”
李若雨松開美婦,“我要拜托姐姐件差事,你幫我找套房子,要別墅,價錢隨意,看好後方美媛會處理交易,越快越好,能一天絕不兩天,然後你到我在佘山的住處等我,我表姐呂燕也在那兒。”
“好,不過你又買房子做什麼?”
“給你們住。”
傅欣怡一愣,“你……你是說要我住那里去?你們是怎麼回事?”
李若雨摟著美婦的細腰,柔聲道,“姐姐只要每年在那一百八十三天就成了。”
美婦看著眼前的男子,忽地柔情泛起,種種往事浮上心頭,從聲名鵲起到生意失敗,自己如今的錦衣玉食可說都是李若雨所賜,更不用說床第間難以言說的美好,想到此處,用力抱緊男子,輕聲說,“你說怎麼便怎麼,我懂你的心思,可……可你表姐也……也被你……”
“你們會成為好姐妹的。”
“你……真是壞透了!”
美婦恨恨扭了下男人,李若雨笑著說,“快去吧,我今天會很忙,要晚些回去。”
“好,我這就去辦。”
囑咐好傅欣怡,李若雨叫來肖盈,離開花雨娛樂。
和鐵路局的簽約男人並沒去,而是讓林娥,方美媛去了,諸般准備都已齊全,只待謝大小姐的消息,今天一定會是精彩的一天。
房車駛出停車場,過了一條街,走得不緊不慢,忽然,兩輛路虎一前一後在房車左側靠了上來,肖盈覺著有些不對,加大油門,想超過去,哪知前一輛路虎猛然一衝,擋在了車前,幾乎貼在了一起。
“雨哥,小心!”
肖盈喊了聲,從懷里掏出了袖珍手槍,緊張的看著車外,後面的路虎走下三人,一人敲了敲車窗。
“雨哥,別開,這車是防彈的!”
李若雨猶豫了下,忽然發現敲窗的人似乎有點面熟,還是打開車門下了車,肖盈也跟了下來。
敲窗那人低聲對李若雨嘀咕了幾句,李若雨點了點頭,轉身對肖盈說,“沒事,回恒信等我。”
“不!我要跟著你!”肖盈堅決的搖著頭。
敲窗那人笑著看了看肖盈,瞥見肖盈手掌中露出的一截槍管,便問,“這小東西能殺人?”
“能不能試試便知!”肖盈冷冷答道。
李若雨和那幾人交涉了一小會兒,終於同意肖盈的車跟在後面,自己則上了路虎,幾輛車飛快行進,轉眼到了一處雖老舊卻肅穆的院落,兩人引著李若雨進了小樓,肖盈則被擋在外面。
一切都與水雲榭中相仿,長長幽暗的走廊,柔軟無聲的厚毯,寂靜得有些瘮人,來到盡頭的房間,帶路人停下,李若雨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正中,藤椅上的老人見到李若雨雙目一亮,招了招手,“你到啦,過來坐!”
李若雨躬身施禮,不敢坐下。
“陳老,您一向可好?”
“沒什麼不好的,不必拘謹,坐就是。”
“是。”
李若雨拿了把椅子坐下,老人緩緩說道,“你隨若雲到水雲榭看我時,我曾囑咐你有空到我那里坐坐,怎地沒來?”
李若雨連忙站起,“您日理萬機,晚輩不便叨擾。”
“理什麼萬機?這麼多年,我可是夠了。”
老人呆了一呆,又道,“你很忙?”
“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恒信的事情比較多。我隨後就告訴母親您在這兒,她定會來探望的。”
“不必了,我不過是來參加一位老友的葬禮。”
老人頓了頓,忽地一笑,“知道麼,我每參加一次葬禮都覺著打贏了場戰爭,爽快得很!”
“您定會百戰百勝!”
李若雨注意到老人身前放著一本相冊,很厚,多瞧了兩眼,老人余光掃了掃李若雨,似笑非笑,身體向後靠去,淡然道,“你跟那個翁……翁什麼來著?哦,翁同,有什麼過節?”
李若雨大吃一驚,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你這樣搞,怕是要搞出事來……”
老人搖了搖頭,語氣十分平緩,李若雨定了定神,起身鞠了一躬,“晚輩年少無知,做事沒分寸,甘願受罰!”
“別擔心,沒人要罰你,不過若雲何等聰明,怎會任你胡來?奇怪啊奇怪……還有,你好大的面子,竟能讓謝家的丫頭幫你,你與她有私交?”
“這……我的一位朋友跟謝大小姐很熟。”
“朋友?是那位香江之花吧!”
老人滿面笑意,李若雨卻如同掉進了冰窟窿,周身發冷,這老人怎會關心起自己的事來?
“是……”
話音未落,老人語鋒便轉,“翁同那件事,我不好幫你,但你可以去找個人。”
“請您指點。”
“駐在恒信的調查組有個叫金建中的,你應該知道吧?”
“金組長?嗯,見過兩次。”
“小金胖子精明得很,可惜恒信的差事本就難辦,辦不好錯也不在他,而且他的調令已經下達了,該給他找點事做,去找他吧,一切但說無妨。”
李若雨察覺到老人已有送客的意思,深施一禮,“晚輩先謝過了,我這就去。”
快步走出房間,不知怎地,身子竟微微顫抖。
房內,老人拿起相冊翻開,張張倩影,美不勝收,喃喃自語道,“給女人評級分類,大概是世上最難的了,可惜很多資料不夠齊全,這小子進展的速度未免慢了些,看來我要幫幫他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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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翁同經常會不自覺的想起往事,從求學的苦讀,到工作的艱辛,再到步入官場後的隱忍,二十幾年如履薄冰才換來如今的地位,還有那些見不得天日的財富,以及女人。
到底肏過多少個別人的老婆?
翁同並不記得,女人就像鈔票,到了一定位置,總會莫名其妙的從天而降。
可對於李若雨,則真的有點妒忌,且不說那妖孽般的李夢柔,便是眼前這位神情冰冷,落筆如風的林娥,也不是自己搞過的女人能比。
想到此處,愈發忿忿不平,姓李的何德何能?
還不是占了出身藍家的便宜!
一陣掌聲,將神游的翁同喚了回來,林娥已起身,伸出一只白膩如玉的手,“翁先生,我謹代表花雨地產感謝貴方提供這次機會,願合作愉快。”
“互利互惠,也望你們為廣大工作在第一线上的鐵路職工造福。”
交換了備忘錄文本,翁同舒了口氣,雖然李若雨沒來簽字現場,但這件事終究算拍了板,接下來就等澳門的消息了。
這時,辦公室的一個副主任湊到近前,低聲說,“部里來人了!”
“哦?誰來了?人在哪?”
“剛接到的信兒,沒說都來了什麼人,下了飛機就去賓館了,我側面打聽了下,好像有張副部和常秘。”
翁同心里敲起了鼓,卻不動聲色,“你去一趟,替我帶個話兒,就說我忙完了手頭工作,馬上就趕過去。”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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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好大的力,李若雨終於在鮮得來找到了金建中,咬著大口的排骨年糕,臉上的油漬仿佛隨時都要滲落。
“呦!哈哈,李先生!居然尋到了這兒來,唉……排骨年糕,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不過倒是容易填飽肚子,要不要來份?”
“不必了,金組長,能否借一步講話?”
“講話?這不就挺好的,保證沒人管你說什麼。”
金建中神神秘秘地靠近李若雨,“難道你還有求到我的事?”
若不是記著老人的吩咐,李若雨幾乎掉頭離去,而且翁同這件事對這胖子講,會不會惹出意外?思量再三,男人決定賭上一賭。
“金兄,不瞞您說,我是領命而來。”
“領了哪方神聖的命?”
“陳老。”
金建中神情一僵,猛地打了個嗝,忙灌了一大口啤酒,晃著腦袋說道,“罷了,李先生,您吩咐,需要我做什麼?反正肯定不會是恒信的事,嘿嘿,要我搞定哪個?”
聽完金胖子的話,男人心中忽然想起調查組里那位玉觀音東方慕雨,一時沒有回答,胖子盯著男人看了看,詭秘一笑,“千萬別讓我去惹東方菩薩!”
男人不由驚訝,金胖子讀人心思如此厲害,竟有些黃蓉的風采,口中冷哼,“金兄,他日您必定飛黃騰達!”
“免了,我這等小人若是得勢,勢必死無葬身之地,還是留著命多吃點人間美味吧!”
“翁同!”
“妥了!”
李若雨說得急,金建中答得快,反倒把男人弄得一愣。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知道!”
金建中咧嘴一笑,干掉滿滿一杯酒,那神情像極了剛偷了八只雞的老狐狸。
“說說吧。”
李若雨猶豫片刻,低聲把有關翁同的始末說了一遍。
聽罷,金胖子晃了晃腦袋,“姓翁的這幾年沒少撈,你的計劃也算可行,拿到錢和地,把他賣了或者干掉都成,但敗筆出在你為了讓他加快轉賬,特地放出了風說上面要查他,這風姑且不說是真是假,必然造成有人比姓翁的更急,你要知道,翁同那里,是一牽一大串,哼,他們可不想翁同出事,最好永遠把嘴閉上。”
“金兄的意見?”
金胖子眯上眼睛,“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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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呂燕擦了擦濕漉漉的秀發,裹著浴袍走到監視器前,畫面里是個女人,怎麼會來這里?
不過有人來總是好的,初到上海,唯一的伴兒於雅又不在,怪無聊的。
開了別墅的電子門,很快,一位美艷婦人占到了呂燕面前。
“您就是若雨的表姐?”
“是呀,您找若雨?他不在,請問您是?”
“傅欣怡,我是若雨的……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傅欣怡大大方方的挽起呂燕的手臂,走進別墅。
燕表姐心里犯糊塗,這女人初次相識怎地對自己如此親熱?
傅欣怡……
傅欣怡……
聽著耳熟呢?
側目仔細瞧了瞧,猛然想起,“哎呀!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那位……”
傅欣怡莞爾一笑,“是!虛名罷了,來上海多久了?一個人沒意思吧?過會兒我陪你出去走走。若雨之前可沒跟我說過,原來他有位這麼漂亮的表姐!”
“傅小姐您過譽了,是若雨讓您來陪我的?先謝謝您。”
“呦,差點忘了正事!”
傅欣怡從皮包里拿出一摞宣傳圖冊,放到呂燕近前,“若雨急著讓我辦,我走了幾處,你看看有沒有鍾意的。”
呂燕接過一看,都是些獨棟別墅的冊頁,不解地問,“看這些做什麼?若雨要買房子?”
自打見了呂燕,傅欣怡心下雪亮,平生自負美貌,而李若雨的這位表姐竟似更勝兩分,浴袍下兩條雪白長腿耀眼奪目,正是那小色鬼最愛的類型,既然要住在一起,少不了同床共枕,若想在李若雨身邊一眾美人中占得先機,除了在床上更加賣力,尋些不一樣的刺激,搞好跟這位表姐的關系更是重中之重。
“的確是要買,給你住的。”
“我?住這里不挺好的嗎?”
傅欣怡挺直纖腰,笑容可掬,“這兒是他干媽的行宮,不那麼方便,而且……而且我時不時的也會在的。”
“你也要……?”
呂燕呆了一呆,忽然明白了傅欣怡的話,頓時滿面緋紅,訥訥不語。
“我已經跟了若雨許多年,今後,咱們便是姐妹!”
傅欣怡拉住呂燕的手,慢慢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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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兒是門技術活,不僅需要眼明腳快,心如磐石,還得有那麼一點運氣,祁滿家今天的運氣就不太好。
越來越多的監控攝像和行車記錄儀,讓這行當也越來越難做,再加上時不時出現的行業敗類,叫祁滿家很是氣憤,能不能專業點?
不遠處走過一短裙摩登女郎,瞧著白花花的大腿,祁滿家咕嚕咽了口唾沫,裙子真短,連屁股都快露出來了,社會進步真他媽是個好東西!
轉了一會兒,沒找到合適的目標,娘們的大腿倒是看了不少,琢磨著集中精神,猛地斜岔里駛來一輛轎車,靠近到半米的距離才刹住,祁滿家條件反射地仰面便倒,心中大罵,怎麼開車的?
會不會開車?!
直到瞧見車上走下的人,魂魄立刻飛走了大半,因為,那是個女人,無法形容地美麗。
“您受傷了嗎?真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我送您去醫院吧……”
天籟般的嗓音飄進祁滿家的耳朵里,不覺身子酥了半邊,破天荒的說了句,“不用不用……我沒事……”
“那怎麼行,還是去吧。”
女人把祁滿家扶了起來,嗅著淡淡幽香,祁滿家心髒快跳到了嗓子眼,老天,這女的是怎麼生出來的?
恍惚間拉開車門,猛然瞧見車後坐著一個矮壯男子,未等回過神來,男子一把揪住祁滿家的衣服,扯進車內,一塊帶著刺鼻氣味的紗布蒙上口鼻,祁滿家頭暈目眩,昏了過去。
矮壯男子笑著說,“黃小姐,這等下三濫您吩咐我將他抓來就是,怎還用您親自出馬?”
黃蓉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做,走吧。”
祁滿家醒了,隨後便驚恐的發現自己從頭到腳,結結實實被捆到了一方長凳上,憶起之前的經過,張口就喊,“救命……救命……我是窮光蛋……要是得罪過你們,打我一頓就行了……別殺我……”
嘩!石靖拎起手邊的一只塑料桶,將里面的液體劈頭蓋臉淋在祁滿家身上,嗆得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仔細一品,嚇得魂不附體,居然是汽油!
“老大……老大!我……我就是一不入流的毛賊,您……您大人有大量,我到底哪得罪了您,我給您磕頭還不行嘛……嗚嗚……”
黃蓉使了個眼色,石靖用抹布擦了擦祁滿家的臉,黃大美人冷冷站定,“聽著,首先,記住我的名字,黃蓉。”
“是……是……,黃大姐,黃姑奶奶……”
“然後,我喜歡燒菜,如果我今天心情不好,沒准會把你當成燒菜的劈材,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那就好。”
黃蓉展開手中的一張紙,“祁滿家,嘉定人,三十九歲,盜竊,敲詐,你的前科還真不少,有個哥哥叫祁滿堂,是不是?”
“是……”
“他在做私人廚師?”
“聽說是,我大哥是個老實人,你們……找他?”
“沒錯,我需要你哥哥幫我做件事,告訴我,有什麼法子?這是你唯一一次不當劈材的機會,好好把握!”
祁滿家哭喪著臉,想了又想,“我們的爹媽早不在啦,大哥最寶貝的就是他兒子和老婆,除非……除非……”
“你帶路,把人接來。”
石靖喊進幾名手下,給祁滿家松了綁,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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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持續的顫抖中,於雅的指甲幾乎陷入李若雨肩頭的肌肉里,熾熱的陽精在蜜道內肆意衝擊的感覺,仿佛身體長了雙翅膀,翱翔在天際之上。
一聲悠長的嘆息,於雅呢喃著,“我愛死這感覺了……”
“那就再感覺次?”李若雨抬起埋在微紅乳峰中的頭,笑著問。
“哼,口不對心!別以為我不知道,連褲子都舍不得脫,快走吧!”
“好。”
李若雨也不解釋,從於雅的身子里退了出來,整好衣物,旋風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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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局長去哪里了?”
“哦,翁局他有些緊急公務要處理,各位領導請稍待片刻,應該很快就回來,常秘書,要不要先去用餐?”
“不用了,你去給翁局長打個電話,就說張副部長要在這開個會,請他馬上回來。”
“好的。”
辦公室副主任心里有一萬只鴕鳥在奔騰,額頭滲出一絲絲的冷汗,他一點都不傻,這個情形十有八九是出事了,可自己的領導在哪里?
翁同去哪了?
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一個頭大如斗的胖子帶著兩名身著淺藍色襯衫深藍色長褲,夾著卷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這樣的裝束,圈內人都認識。
“您好,請問您找誰?”
金建中咧了咧嘴,“找翁局長。”
“不巧,他不在,需要我轉達嗎?”
“沒關系,我們去他辦公室等著。”
金建中擺了擺手,身後的人拿出證件給辦公室副主任看了看,看罷這位副主任臉色更是難看。
“這……翁局長的辦公室現在有部里來的領導,各位請到會議室稍坐吧。”
“不……不……就去局長辦公室。”
金胖子大步流星,也不敲門,推門便進,進了辦公室,哈哈一笑,“是要開座談會嗎?”
房內的人十分不愉,看向辦公室副主任,“常秘書,這……這幾位是北京……紀委的同志,他們要找翁局長……”
常秘書走到金建中面前,握了握手,“哦,原來是大駕光臨,不知有什麼事情?”
沙發上張副部長忽然說道,“是金胖子吧?你什麼時候到紀委工作了?”
“呦,張副部長在啊,瞧我這眼睛,摳下去算了,您幾時到的?我也不想來啊,這不是昨兒接到了調令,恒信工作組的事情沒完就到這來了,唉,我真是苦命人,想偷會懶也不成,其實也沒什麼事兒,例行談話,例行談話,呵呵,哈哈!您也在等翁局長?那正好,咱們一起等!”
金建中大大方方的坐下,眾人面面相覷,屋子里一陣寂靜,正這時,門外傳來吵鬧聲,有個女聲嚷著,“有沒有管事的?我要舉報!我要反映情況!翁同呢?讓他出來!”
辦公室副主任連忙出門,一看大吃一驚,兩名工作人員正阻攔著一位美艷女子,這不是翁局長的情人岳娟紅嗎?
“岳小姐,您這是?”
“你來了正好!我要告狀,我要舉報,翁同呢?”
“您有話好說,翁局長他不在,您先到別處歇會。”
“不行!”
岳娟紅擺著短裙下白花花的長腿,猛地衝進了翁同的辦公室,瞧了一眼,叫嚷著,“你們都是領導吧?我有情況要反映!”
金建中眯著眼,問道,“這位女士,你要反映什麼?”
“翁同有作風問題,還有經濟問題,我要舉報他!”
“那可巧了,翁局長的上級領導在,張副部長,不如您來聽聽?”
張副部長看了看金建中,搖了搖頭。
這時,金建中的手機響了,接過電話,胖子臉色嚴肅起來,對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又笑著對眾人說,“不好意思,不能陪各位等下去了,看來翁局長很是繁忙,張副部長,您坐,我告辭了,這位女士我帶走您不反對吧?”
“哪能,都是工作嘛!”
“那就好,再會,女士,能不能跟我去一趟,你不用擔心,什麼都可以講!”
岳娟紅面不改色,“去就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金建中等人剛走出門,常秘書俯到張副部長耳邊,低聲道,“怎麼辦?”
“來之前老大不是說過嘛,不要拖泥帶水,你去處理好了,跟著他們。”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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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娛樂。
一間小會議室內,匆匆趕來的翁同向同樣才到的李若雨點頭示意,“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有勞老弟,但願一切順利。”
“那是當然,關於那塊地皮,我就不說客套話了,這就連线謝大小姐。”
打開視頻通話,謝婉瓊神色冷峻,淡淡說道,“我最討厭遲到的人,這是內地人的通病嗎?”
李若雨笑著說,“小弟向您賠罪,煩勞您再忍片刻,此事一了,我定飛赴香港當面謝您。”
“哼,那個人呢?”
“在這。”
李若雨叫過翁同,“翁兄,其余的你跟謝大小姐自己談吧,我不在這妨礙。”
李若雨將翁同留在會議室里,關上門,長出了口氣。
翁同面對著視頻中的謝婉瓊,急切的說,“謝大小姐,實在是萬分感謝!”
謝婉瓊面無表情,只說了一句,“我,很,忙!”
“是是,這次我想一次性的轉出去,不知要用多久?”
“如果數目很大,大概要8小時左右,如果有你的直接授權,還能快些。”
“我能否考慮考慮?”
“可以,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