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論如何拯救高辣文中的各位(五)
關於約書亞的刑罰,是舒寧自己親手執行的。
當熱血撒出時,圍觀的民眾都歡呼了起來。
舒寧轉而對著坐在角落里觀看的沃倫勾勒起一個嗜血的微笑。
沃倫看到她的微笑,目光散渙,手腳開始變得冰冷起來,並且身子也不聽他的使喚,無比僵硬,他想動一下,都艱難無比。
一旁的蘭斯發現他的異樣,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低聲詢問:“怎麼了?”沃倫僵硬的扭過頭,眼瞳的顏色變灰了。
“又是,她。”沃倫艱難吐出剩下的字,“惡魔。”
身為沃倫童年的好友,蘭斯自然知道關於沃倫的一切。
其中,印象最深的便是,當年德洛麗絲拎著鮮血淋漓的頭顱,對著他們微笑的樣子。
那不僅是沃倫一直以來的恐懼,更是他心中難解的怨憤。
台上的舒寧做完該做的,將後續交給專人處理後,就離開了,完全沒有理會那兩人復雜的神情。
今天是沃倫的生辰,這也是她為什麼選擇在今天親手執行死刑的原因。
她穿著高靴,走下刑台,台階旁等候的本森盡職遞上一塊手帕。
她拿過帕子,隨意擦了一下手,用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交談:
“都搞定了?”
“是,一切按照您的要求布置好了。”
“吩咐下去,開始行動。”舒寧丟開帕子,扔在地上後,一腳壓了過去。
宴會開始前夕,有很多要准備的東西。
往日宿主因為不喜,所以從來不去參加沃倫的誕辰日,也不送什麼禮物。
但她來後就不一樣了,她要一步步,親眼目睹沃倫的身敗名裂。
思慮過一遍計劃後,舒寧將費神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她拿起店里招待客人的茶水喝了起來。
她愜意的靠在背墊上,等待著進去更換禮服的阮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刻鍾後,阮玟才慢吞吞的掀開簾子,赤著腳,微低著頭,目光下垂的走了出來。
她給阮玟挑的是寶藍色的魚尾款的晚禮服,露出潔白的雙肩,同時晚禮服也完美的勾勒出阮玟柔美的腰肢。
藍色和黑色交纏在一起,更襯得阮玟的皮膚,勝雪潔白。
舒寧走到她跟前,執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她問道:“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美?”
安靜的包間里,阮玟目光躲閃,甚至想從舒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舒寧哪里會如她願,緊緊握著她微涼的手。
她心想,此時不調戲,更待何時!
正當阮玟不知所措時,她突然松手,阮玟的手還僵在原地。
她坐回原來的位置上,靈動的眸子,明亮而又狡黠。
“我們來繼續上次沒完成的事好了。”
“什麼、什麼事?”阮玟一下子被她弄懵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唇,含義不言而喻。
“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舒寧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阮玟一下子被她刺激了,橫氣說:“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舒寧贊同的點頭。
阮玟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舒寧的圈套但又事已至此,她只能硬著頭皮,不斷靠近舒寧所在的位置。
舒寧仰頭看著她一步一步的緩慢接近,恍若隔世。
陳舊而繁雜的記憶中,唯一清晰記得的,便是阮玟一次次走近她的片段。
她伸出手,拉過阮玟的手,一用力,阮玟就跌坐在沙發上了。
阮玟吃痛的擰緊眉毛,她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將“干什麼”三個字脫口,舒寧就湊了上來。
阮玟被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兩人之間狹窄的空間里,膩著甜蜜的空氣。
舒寧卻嘗試掠奪她口中所有的空氣,她肖想阮玟已經很久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想把人壓在身下,好好調·教一番。
而只以為親一下臉頰的阮玟欲哭無淚,雖然她也不反感就是。
舒寧稍稍放開她,認真的說:“等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聽。”
舒寧雙手捧著她的臉頰,額頭抵著額頭:
“知道了嗎?”
阮玟嬌喘微微,緩了一下後,她別開臉,不敢正視舒寧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
“知道了。”
“真乖。”舒寧啄了一口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她看著舒寧的背影,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傾身上前,拉住舒寧,舒寧轉身不解的望著她:“怎麼了?”她莫名無聲輕笑,放松下一直聳立的雙肩。
“不論發生什麼,我都信你。”
她那一笑,恍若百花在舒寧眼前齊齊綻放,彩色的蝴蝶,應和微風,翩翩起舞。
她的耳畔只剩下風吹起落發時,那細微的聲響。
舒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放心,什麼都不會發生的。”
她不會讓任何事,妨礙到她的計劃。
她松開人後,微皺眉,隨即將自己身上的軍裝外套脫下,披在阮玟身上,滿意道:“這樣,他們就知道,你是誰的人了。”
阮玟下意識攏緊身上的外套,暗暗嗅了一下,外套上的清香讓她不施粉黛的臉頰通紅起來。
當秘書時,舒寧一回到兩人共同的房間時,就喜歡隨意丟衣服。
每次她撿起來時,總是能嗅到同樣的味道。
“將軍。”本森立在車門旁,彎腰替她打開了門。
舒寧坐在幽暗的車廂里邊,遙看透著橘光的城堡,目光深沉。
“走?”阮玟輕扯她的袖子。
舒寧先行下車,阮玟跟在她身後。
舒寧將手墊在她頭頂,玩笑道:“公主,午夜十二時,水晶鞋就沒有了。”
阮玟歪了一下頭,不明所以。
舒寧頓悟,星際可沒有灰姑娘童話故事一說。
但她也不解釋,只是微笑的曲起手,阮玟將手搭上去,兩人宛如金童玉女,看起來天生一對。
宴會的主角自然是近來頗受熱議的沃倫。
沃倫身為行政中心的執政者,逮著人就開罵,常常使用冷暴力,一言不合就炒魷魚,以脾氣暴躁古怪著稱。
但自從舒寧回來,成為議會之首後,眾人都發現,素來大吼大叫的沃倫在自家辦公室,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大部分人不明所以,只有少部分知道確切實情的人,心照不宣。
舒寧就如同最高王座上,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著所有人。
這少部分人,也不乏對沃倫心生不滿,陰陽怪氣,落井下石的人。
議員中經常和沃倫叫板的特里斯就是其中一個。
沃倫對於他明里暗里的嘲諷心生不耐,他拿過一杯酒,二話不說,直接潑了上去,並毫不掩飾厭惡說:“特里斯,你太聒噪了。”
悠揚的古典音樂飄蕩在華麗城堡的各個角落,拿著酒杯的,抱著舞伴的,都無一例外的停下來,有點激動,又有點擔憂的看著沃倫哪一處。
沃倫這下更煩躁了,他砸掉杯子,玻璃碎片灑了一地,鮮紅色的酒蜿蜒匍匐在他腳邊。
蘭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的話還沒出口,舒寧古井不波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怎麼沒有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