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灑來，我和菲兒同時睜開雙眼。我一晚射了三次，明顯感到身體到了極限。而菲兒神采奕奕，簡直是個無底洞，根本不知盡頭在哪。

　　我們兩人相視而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好奇的光。

　　“你先問吧。”菲兒揉揉眼。

　　“好，一人一個問題，輪流問。”我遲疑了一下，支支吾吾：“我們……我們應該是男女朋友了吧？”

　　一個枕頭立即甩到我臉上。

　　“媽的，老娘被你玩了一夜，你自己說呢？”

　　我摸著火辣辣的臉，怯怯地說：“這不是確認一下嗎。”

　　“操，你要再向對前女友那樣牽個手都得征求意見。別怪老娘不要你。”

　　“不會啦不會啦。”我趕忙轉換話題：“你想問什麼？”

　　“你是不是看過周晨陽的Facebook？”

　　“你怎麼知道？”我愣住了。

　　“我當時想不通你生日後為什麼突然變了，不可能只是工作忙，女人的感覺很准的。”

　　菲兒緩緩說道：“分手後周晨陽賬戶密碼也沒改，我都知道。Facebook沒有訪客記錄，但LinkedIn是有的，我登進去看到了你的名字。”

　　怎麼跟抓出軌似的？但我還是對菲兒刮目相看：“沒事，當時有點情緒。後來就好了。”

　　“沒，我還是得跟你說聲對不起。我從小都被男生眾星捧月，突然一個自己放下架子追求的人，竟然做了男朋友都不怎麼看我一眼，所以總是放不下。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可惜過往執念太深，對不起……。”

　　“說什麼呢？現在不是挺好的。”看著菲兒有點失落，我把菲兒攬在懷里，趕緊打岔到下個問題：“那馬奮是你故意帶來刺激我的？”

　　菲兒也往我肩上靠了靠，兩顆心離得更近了。

　　“馬奮？哈哈，你是說Finn啊。一起做了采訪就天天約我吃飯，都找到學院來了，次次被我婉拒。但那天你不是闖進我房間了嗎，我一時氣不過，找來刺激一下你。”

　　菲兒面色緋紅，不等我回話就拋出下一個問題：

　　“那你後來怎麼知道我喜歡你的？”

　　“哦，是大毛給我說，圈子里每次約你出去玩，你都說先問我。如果我不去，你又嫌疫情人多。假設你真的嫌人多，可叫我就憑空多了一個人，構成矛盾。所以無論玩什麼你都只想跟我一起，證畢。”

　　我挑了挑眉，自夸道：“我可是個博士。邏輯嚴不嚴瑾！”

　　菲兒白眼都翻上天。我接著問她：“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喜歡你的？”

　　“我一直都知道啊。”

　　“一直？為什麼啊？”

　　“因為老娘不是博士。媽的你要也不是博士，腦子少想點東西，我們早在一起了。”

　　我無言以對。

　　又輪到菲兒了，她突然有點嚴肅：“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更主動一點追求呢？你看了周晨陽的Facebook也可以跟我說，給我個解釋和道歉的機會呀。”

　　我也沉默了，想了想才說道：“跟小雪分手以後我確實很痛苦，有點質疑自己的命運……”看著菲兒不解的眼神，我親了她額頭，繼續道：“你說，四年的感情化為虛無，我接著就遇到一個各方面都比前女友更好的人，我才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幸運呢！”

　　“早看出來了，你就喜歡跟自己較勁。”菲兒語氣雖帶著嗔怪，也回吻了我的臉頰。

　　“那該我了。好久不彈我也有點想練練，你的鋼琴我能不能……”

　　菲兒手又放到枕頭上。我臉上火辣的感覺還沒褪去，趕緊改口：“我是你的男人，以後要跟你一起練琴。”

　　“嗯這不是問句。有進步！”

　　得到了菲兒的鼓勵，我鼓起勇氣繼續：“你是我的女人，還給我付房租那絕對不合理。”

　　“孺子可教！”菲兒徹底開心了。

　　“我們是彼此最重要的伴侶，以後要多用對方，少用道具。”

　　“這個不行！你和道具競爭上崗。”

　　“我們可以一起上崗呀！”

　　我從床頭櫃里抽出按摩棒，房間里又響起歡快的協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