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到我就癱在汽車後座,隨著汽車的顛簸我吐的滿車、滿身。
隱隱約約中我聽見姐姐頻頻抱怨,要我少喝些酒,說這樣讓她心里難過。
再次醒來我已經回到自己房間,我感覺我睡在暖洋洋的雲朵里,有一股熱熱的氣流在我身上游移,我睜開眼睛便看見姐姐。
姐姐抱著我正低頭用熱毛巾為我擦拭身體,她很專注,沒發現我醒過來,憑著皮膚傳來的觸覺,我知道自己正一絲不掛,整個光熘熘的軀體全挨在姐姐的懷里。
我不敢睜開雙眼,怕她知道我醒來後尷尬,只覺熱熱的毛巾滑過了腋下、滑過了小腹、連陰莖、陰囊都沒放過,最後她輕輕的分開我的雙腿,仔細的擦拭我的股溝。
隔著姐姐的絲質睡衣,我可以感覺姐姐的唿吸急促,嬌軀像火一般滾燙,她的心是燥動的,情欲是奔騰的,撫拭著成熟男人的赤裸身體,姐姐的身心又何能跳脫?
想到自己身無片褸的坦露在姐姐眼前,而她正在細心溫柔的為我擦拭身上的穢物,心飛神馳,我的陽具竟悠悠立了起來,我覺得窘迫,更是不敢張開眼睛。
姐姐大概也發覺了,嬌軀一震,看我沒張開眼睛,她輕聲喚了幾句:“阿聲!阿聲!你醒了嗎?”劇烈的心跳拍動我的臂膀。
我沒張開眼睛,姐姐屏息良久,忽然輕輕握住我的陰莖,幽幽的說:“喝醉了還這麼壞,嚇死我了!要是你醒過來,姐姐真不知道要如何自處?”那溫熱的小手牢牢握著陰莖,又滑又膩,我越覺舒服陰莖越是筆挺,真恨不得跳起來抱姐入懷,再不理什麼亂倫?
什麼畸戀?
姐姐握了良久,喘息才漸漸平復,忽而她一嘆:“唉!我能告訴你我愛你嗎?天呐!你是我弟弟,親弟弟耶……我……我該怎麼辦?”
我覺得眼眶熱熱的,心中暖暖的,我終於知道姐姐是愛我的,不是姐弟之愛,是男女之愛,一個姐姐可以為弟弟撫拭每一寸肌膚,連私處、肛門都不以為意,那早逾越姐弟應有的親情,是真摯深刻的愛情。
帶著欣喜我再度入睡。
由於喝了不少酒,裝睡很容易就變為真睡,只不過睡著更好,有些事情必須好好想想,別讓難堪、尷尬或者躁進阻斷我對姐姐的愛。
既然知道姐姐對我的感情,我該怎麼讓姐姐知道我的心呢?
接下來的幾天我陷入了有生以來最大的難題,很想即刻向姐姐吐訴衷曲,又怕突兀的表白吹皺一池春水,讓姐姐倉皇逃走,所有事情需要准備,但准備的底线又在哪里?
難道就這樣日復一日的苦惱?
苦惱還好,最糟的是每天面對心愛的人,明知她愛我、我也愛她,卻不能有進一步的作為,刻意壓抑的欲念就像縛在身體里的定時炸彈,總有一天會爆炸、崩解、支離破碎。
我的外形是人,心慢慢蛻變成野獸。
姐姐變得容易臉紅了!
一股曖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形成。
她還是每天煮四菜一湯的豐盛晚餐,我每天卻更准時的回家。
吃過飯後,姐姐一如往常的先洗過澡,然後窩在沙發里看電視,而我看書的時間少了,變得更喜歡看姐姐了。
我心中成形的野獸逐漸逼使我作出可恥的行徑。
我開始緊接著姐姐之後洗澡,然後穿著窄小的三角褲跟汗衫在姐姐面前活動,有時坐在對面盯著姐姐,有時就挨著姐姐讓大腿跟姐姐的粉腿緊緊相貼。
我在誘惑姐姐,而姐姐何嘗不是在誘惑我,以前她這樣穿我不敢多想,算是輕便,現在知道她也深愛著我,我把她當成年輕的女人,那她春衫半露、玉體微聞的誘人模樣肯定在勾引我。
噬人的野獸隱藏在我們心中,逼迫我們走在鋼索兩端,稍一不慎,便是玉石俱焚!
用看女人的眼光看姐姐,她是美的!
美的讓人血脈賁張,美的讓人心頭狂跳,我坐在姐姐的面前都可以看見她細肩帶的睡衣內晶瑩的香肩以及渾圓的乳房,雖只半個,卻粉嫩的勾魂攝魄,那柔軟的布料稍一不慎,蜜棗般的乳頭更是唿之欲出
而姐姐偏愛縮著腿抱著膝蓋看電視,她一定故意的,這種姿勢及膝的裙身怎樣拉扯也蓋不住滿園春色,雖然穿著內褲,可是那貼身的褲檔用布精簡,包裹著狹長的陰戶更增淫穢。
姐姐不會不知道我的反應,每次看到那狹長肉丘勾勒出的美好溝壑,我的內褲就會飽飽的鼓起,像一團腫脹的肉腸驟生胯下,惹人垂目,而她居然還能跟我說話,用滿面紅霞慢斯條理的跟我說話。
我總是認輸躲回房間,用雙手將肉腸打回原形。
終於一次我忍不住了,熾烈的欲火燒盡了理智,猙獰的野獸撕裂了靈魂,我轉身抱住姐姐,胸膛壓住她柔軟的酥胸,陰莖抵在深深的溝壑當中。
我拼命喘氣,姐姐火球一般的胴體不停跳動,她在我懷里停上片刻,輕輕問我:“弟!怎麼了?”我沒准備好,丟下一句:“姐姐好香!好漂亮!”就趕緊逃回房間去!
我知道姐姐在等我攤牌!
如果我把她當女人看待,那男人理應采取主動,不再由姐姐來主導一切,至於兩人不確定的將來以及世俗對於亂倫的指責與罪疚,更該由我來承擔,而如果我逃避了,她依然是我的姐姐。
男人的擔子我不會逃避,我深愛姐姐,更希望給她溫柔有力的臂膀,我只是還沒准備好罷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躲著姐姐,有時候在研究室忙到三更半夜,有時候跟姐姐噓寒問暖三兩句就匆匆躲回房間。
姐姐知道我內心的衝突,因為她內心的掙扎絕不下於我,她還是見著我就關心的與我說話,語氣一如平常,耽心的神色卻隱隱可見,我知道她把這個難題當成對我們愛情的試煉,用以做為往後苦難的預防針劑。
愛情打從幼時開始醞釀,卻在成年後開花結果,它的真假無須探究,充溢在我跟姐姐心中,然而它的虛實,卻只能以淺顯不過的二元劃分予以判定,實則枝繁葉茂、一生一世,虛則夢如黃粱、常埋心間。
對我們兩人,這算是沒有失敗的抉擇,火坑再深,要不要跳隨我!
我知道橫亘在眼前的最大難題就是姐弟相戀造成家庭關系的衝突與解構,那牽涉長輩的阻礙、社會輿論的鞭撻以及遺傳學上子嗣的異常,近親通婚容易生下低能兒是實例與醫理都已經確認的事實,所有的人都將以這個理由指責、唾棄我
可我愛姐姐呀!
沒有姐姐也許我一輩子不想結婚,那子嗣何以得來?
更何況有了姐姐我大可以領養孤兒,用完整的愛教養、培育,將來人丁興旺便不是夢!
至於父母跟社會看待我們的眼光,只有一條路可以解決,那就是逃!
逃到窮鄉僻壤、逃到異域它邦,那還有誰知道我們是姐弟?
可我行嗎?姐姐願意嗎?父母親痛失兩個兒女叫他們情何以堪?
十二月的一個周末上午,姐姐上班而我在家里趕報告,門鈴響了,我推門見是阿傑,便請他到客廳坐。
“姐姐不在!今天是小禮拜,她必須上班。”我衝了杯咖啡給阿傑。
“不!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有甚麼事嗎?”我奇道。
“小馨打從你搬過來之後就很少跟我約會了!問她是不是交新男朋友,她都不願意跟我說,你能不能告訴我?”阿傑點了一根煙,眼神有點落寞。
“沒有吧!她假日都待在家里,應該沒時間交新男朋友吧!”
“可是我看她最近神采飛揚,笑容明顯多了許多,不得不往這方面懷疑,難道你家里近來有甚麼喜事?她才這麼高興。”
“沒有呀!嗯……大概是我過來陪她,常講笑話給她聽,她才越來越漂亮的!”
“唔!這樣呀!那我就誤會她了,其實小馨她還真是個溫柔和賢淑的女孩子,不但長得漂亮、頭腦又好,最難得是她有家庭觀念,誰要娶到她真是不枉此生,偏偏她對我若即若離、愛理不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才喜歡。”
阿傑一嘆。
“這點我懂!就連我這個做弟弟的也摸不透她的心。”是呀!
我也搞不懂姐姐為何愛我這個弟弟?
“我就沒看過哪個姐姐這麼疼弟弟的,有時候我會以為你才是她的男人,而我是她的跟班”。
看我靜靜不語,他接著又說:“你知道嗎?我認識她半年多,聊的話題多半是你,甚幺小時候她帶著你到溪流里摸蚵仔,你都會拿著臉盆跟在她後頭揀,什麼你為了偷采鄰居的芒果給她吃讓爸爸毒打一頓,還有一次你騎摩拖車載著她發生車禍,沒想到你用身體保護住她,自己渾身傷痕而她毫發未損……她說了好多,現在我對你的童年往事搞不好比你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