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以後,他的團隊又一次干掉了奧妮克希亞,這次他終於拿到了成年黑龍的肌腱。打敗四個惡魔,本服務器第一把史詩弓就要出現了。他興奮得大呼小叫,將睡在臥室的校花吵醒了。
“怎麼啦親愛的?”美麗的女孩慵懶地走到他身後,伸出一雙柔潤的手臂攬住他的肩,吹氣如蘭地在他耳邊呢喃道。昨天晚上他嘗試了新買的電動玩具,把她弄得渾身癱軟,直到現在才起床。
“我拿到了最好的弓,最好的,整個服務器這是第一把!”他興奮地喊道。這不是錢買到的,跟他父親沒有任何關系。每一步都得靠自己的努力,第一次,他覺得有了真正的成就感。
“哦。”校花對這個完全不感興趣,笑道:“一個游戲而已嘛,都是假的。下午陪人家去逛XX百貨好不好?有最新款的秋裝到貨了呢。”
引以為豪的東西被人無視,他頓時煩躁起來:“我不去,我要做任務。你自己去吧,錢在抽屜。”
“真是的。”校花撅起小嘴,回房間了。他懶得理她,跨上獅鷲飛向希利蘇斯。一邊飛,一邊反復重溫著攻略視頻。希利蘇斯這個最簡單……先做這個,然後是安格洛環形山,去冬泉谷,最後回東部王國,去燃燒平原。……
校花在他滿頭大汗地和屠殺者索倫諾爾死磕的時候出去了,他根本沒精力和她打招呼。第一次毫無疑問的失敗了。他休息了一會,再看了一遍攻略,喝了一瓶暗影藥水,開始等待藥水冷卻。
他突然覺得有些孤單。大洋彼岸的朋友們都睡了,這個時候那里是凌晨。沒有人分享他的喜悅,沒有人安慰他的失敗。當然,也不會有人來見證他的成功。
第二次,第三次……終於,他干掉了這個惡魔。孤零零地站在希利蘇斯的荒原上,他覺得不像想象中那麼開心。
已經是下午了。他正在有些沒精打采地趕向安格洛環形山,突然有人給他發來了問候:“你好。”
這個是……他想了一會,才想起來是她。
“你好。”一個星期沒見,他幾乎都要忘記她了。
“對不起,你上次說帶我去厄運之槌刷大樹打錢,我自己找到那里了。請問你什麼時候有空能帶我去呢?”
本來就是他自己提出的,所以他也沒辦法一口回絕。只好敷衍道:“我現在要做個任務,你願意等嗎?要很久。”
“我可以等,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過你可以來看看,然後我們一起去厄運之槌。”就算只是個RMT,他也抑制不住想和她分享成功的喜悅。他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最自豪的就是在艾澤拉斯的成就,而自豪若沒人認同,就變成了一種悲哀。
“哦,你在哪?”
“安格洛環形山。”
“沒去過……對不起。”
算了,畢竟是個女孩子……他在艾澤拉斯世界中多少學會了些涵養,無奈地道:“你在哪?”
“厄運之槌門口。”
他組她進了隊,然後道:“你在那等我,我先教你刷大樹。”
“啊?那太感謝了!麻煩你了!”她忙不迭地道謝,他跑到安格洛環形山的飛行點,乘上獅鷲飛向薩蘭納爾。
獅鷲開始在安格洛環形山形形色色的奇怪大樹上空穿行,他騰出手打開一瓶依雲礦泉水,喝了兩口,順手丟進垃圾桶。無聊中他想起了上次沒問完的問題,在小隊頻道里問道:“對了,你一天只能打五百個金幣,工資能拿多少錢?”
“一個金幣提成五分錢。”——他在國外網站上買金幣的價格是五角。和這個國家絕大多數沒日沒夜地勞碌著的人們一樣,她也只能得到自己創造出來的價值的十分之一。
“一個月就七八百塊錢?”他有些吃驚,又有些嘆息。他畢竟是個年輕人,多少還有些熱血。這個“五分”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西方帝國主義的剝削和壓榨”。
“好的時候可以拿一千,因為每個月還有一百塊全勤獎的。要是沒封號,還可以再獎一百塊。”
一千塊錢……目光落到垃圾桶中的礦泉水瓶上,他吃喝都只用這種水,不知道她一個月的工資夠不夠自己一天的水錢。
他呆了一會,盡力想去理解每個月一千塊收入這個概念。良久找不到頭緒,於是問道:“每天上多久的班?”
“十二個小時,兩班倒。”
“你這個號一直在线?”
“沒有,這個號就我用,晚班的用別的號。老板說一直在线很容易封號。”
“哦。”他在薩蘭納爾降落下來,開始騎上山羊奔向厄運之槌,於是也就停止了打字。
“我們要進這個入口。開這個門,然後記住我的所有動作,我走你就走,我跑你就跑,我放寶寶你就放,我裝死你就裝死。等會跑路的時候我沒空打字,你專心看,跟緊。”
“嗯,好。”
“走吧。”
出乎他的意料,她一次就跟著他來到了二樓的天台。他不由得有些佩服——當初別人帶他,到了第四次他才到。
“一次就到了,你挺聰明的。”他笑道。
“跟著你就好了啊。”
“嗯,現在看我怎麼殺下面這個BOSS。這個大樹看到沒?就打他……等他走到下面……”
他開始演示,她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很快大樹就轟然倒下,他帶著她跳下天台,翻了翻屍體,是扭木腰帶。
“好了,很快對不對。就殺他,你得學附魔分解裝備,然後把分解出來的碎片拿去拍賣行拍賣。要是掉個紫色裝備就值錢了,還有,這個大樹會掉一本書,叫屠龍綱要,是紫色的名字。這本書很值錢,我們工會的MT買的時候花了五千個金幣。”想起大方地捐出那本屠龍綱要的時候MT的感激,他又有些得意。
“啊?這麼貴?”
“是啊。就算不掉書,每天十二個小時,最少也能撈個八百以上。”公會另一個獵人是這麼說的,雖然自己最長的一次也只在這呆了一個多小時,但他算了一下,這個數字應該不錯。
“謝謝你!”
“我再陪你打一次吧。”
“謝謝,謝謝……”
她真是非常的聰明,第二次就打倒了大樹。她非常開心,不停地說著謝謝。
不是謝他的錢,這一點讓他很滿足,很受用,於是他又隨口道:“還有別的打錢的地方。你老是呆在一個地方,很容易被GM注意。要我帶你去麼?”
“好。在哪?”
“安格洛環形山,就是我剛才那里。”
“遠嗎?”
“走路遠,等你開了哪里的飛行點,飛就不遠。”
於是他們離開了厄運之槌,向環形山進發。但是她的坐騎是只加速百分之六十的,要他時不時停下來等他。
“為什麼不買六十級的豹子啊。”趁著停下來的時候,他抽空問道。
“一千金幣呢,好貴。算起來是五十塊錢。”
他沒有再說,慢慢跑到安格洛環形山,已經黃昏了。
他帶著她向火羽山前進,那里可以打到火之精華。這時她問道:“你剛才說要做任務,做好了嗎?”
“沒呢。先帶你打錢。”
“是這里嗎?”
“是的。”
“那你先做任務!不然我真過意不去,耽誤你那麼多時間。”
“好吧。我做任務的時候你遠遠地看著,千萬別出手。”
“哦。”
他解散了小隊,開始挑戰迷人的西蒙尼。這個家伙帶著狗,比他想象中難打得多。失敗了幾次以後,天已經黑了下來,當他再次准備的時候,電話響了。
“晚上回不回來吃飯?”是他母親。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他也不願意呆在父母身邊。
“不去!”他正在沒好氣,對著手機喊道。
“這些時候都在干嘛呢?你爸叫你學英語,學了沒?”
“學了學了學了,我都可以和老外聊天了。”
“學了就好。不然以後你出國留學,別的不學無所謂,英語一定要學好。”
“知道了知道了。”
母親嘮叨了他兩句,掛斷電話。做家務的阿姨又走進來:“少爺,晚上吃什麼?”
“不吃了!”他煩躁地喊道,把手機狠狠地砸在電腦桌上。阿姨嚇了一跳,趕緊退出去了。
努力平靜了一會心情,他把注意力轉回電腦屏幕。安格洛環形山在夜色下寧靜而詭秘,夜幕下她還在遠遠地看著他。
不能在一個RMT面前丟臉,更何況還是個女孩。他首要的念頭就是這樣,因為他一向驕傲而脆弱。
陷阱。風箏西蒙尼的狗。狗死了,開始和西蒙尼對砍。很順利……惡魔已經掉了一半血……糟了!
一頭迅猛龍突然刷新在他身後,他這才想起來因為煩躁,這次忘了清場。他簡直要抓狂了,眼看就要成功卻被個小怪壞了好事。迅猛龍向他衝了過來,他已經准備放棄了。這時一支箭帶著銀光飛來,迅猛龍就在向他伸出爪子的時候折返過去,衝向箭射來的方向。
是她。
沒有了打擾,他士氣大漲,很快砍倒了西蒙尼。她也打倒了迅猛龍,他有些感激地微笑了起來:“謝謝。”
“你叫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出手的,我想著這個肯定不在你說的范圍內,沒害了你就好。”
“嗯,你真聰明。要不是你幫忙,這次我又要重打了。”
“這麼厲害的怪,你一個人就打死啦。要是我也有這麼厲害就好了。你剛才打那只小狗,一邊跑,一邊跳在空中對背後開槍是怎麼做的啊?真神奇!”
這種由衷的贊美讓他打倒BOSS後開心的心情更加愉悅,他一邊笑,一邊道:“這個叫放風箏,是獵人的基本技術。會這個技術的話,可以打死很多正常情況下絕對打不過的怪。”
“放風箏?嗯,挺像的。能教我嗎?好厲害的技術!”
“可以可以!”這次他沒有任何遲疑。想了想,他道:“這里不好練,怪很雜,地勢也不適合。要不你跟我去冬泉谷?那里很方便,我也要去那里打個怪,得從頭到尾把他風箏死。”
“遠嗎?”
“能飛就不遠。刺枝林地的飛行點有嗎?”
“我看看。……沒有。”
這個在他意料之中,他已經打算花點時間陪她一起去了。一方面是因為她幫了自己,一方面是因為他也的確想找個人陪著。雖然是RMT,但她畢竟是難得碰到的中國人,能找到一個這樣的伴兒比找老外們陪更讓他開心。
“阿斯特蘭納呢?”
“有。去那里嗎?”
“對,跟我去這個地圖的飛行點吧。對了,我先帶你去這個地圖的兩個打錢的地方。火羽山,打火元素有火焰精華,然後上去有塊沼澤,可以打生命精華……”
在飛向灰谷的時候他給她講解了放風箏的技巧,她接受的很快。可是當他們從阿斯特蘭納向永望鎮進發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對不起……我這里下班時間到了……”
“不能再等會嗎?”
“晚班的已經吃過飯了,在等著接班。”
他看了看表,已經八點過了。在线了一整天的他也覺得有些累:“好吧。那我們明天再去?”
“嗯……對不起。”
“沒關系,哈哈。我們在這里下线吧,明天你幾點上班?”
“八點。”
“那明天八點我們一起上线,我帶你去。”
“好。謝謝你!”
“說定了。”
下了线,他在椅子上舒展開四肢,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校花還沒有回來。心情不錯的他覺得該出去放松放松了,於是抓起手機:“老皮,干啥呢?”
“武警醫院這邊新開了個場子,我剛來……來玩玩?”
“我這就過來。怎麼走?”他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進車庫里,發動了自己的寶馬。
在夜色中他找到了老皮說的會所,一棟外表很普通的老式建築物。除了門外的停車場上停滿了豪華轎車,沒有任何线索能把它和高檔休閒中心聯系起來。停好車,他在一位婀娜多姿的咨客帶領下走向老皮的房間,一邊走,一邊將手不老實地伸向咨客高開叉的旗袍下露出的那截白嫩的大腿,換來了一個欲拒還迎的白眼。
進了房,老皮正仰在沙發上左擁右抱,放聲高歌。看到他進來,笑道:“怎麼就你一個人?馬子也不帶一個?”
他笑著搖搖頭,坐到沙發上:“想出來輕松一下,帶著女人太煩了。”轉過頭對著身穿暴露的宮裝跪在他身邊的服務員道:“——你們這有什麼吃的?”
隨便點了份充飢的食物,老皮將話筒丟給身邊一個高挑的姑娘,往他身邊挪了挪:“一個暑假都沒看到你幾次,干嘛呢?”
“沒什麼事干,懶得出來。”他打量著兩個站起來唱歌的女孩,都是身材高挑,豐胸長腿的尤物。
“還在玩那個什麼游戲?沒意思。前兩天叫你去車展你也不去,可惜了。不少好貨色呢,你看,這兩個就是在那車展上找到的,不錯吧。”
的確不錯,他又打量了那兩個性感嫵媚的女孩一眼,原來是車模。懶洋洋地嚼著食物,他含混不清地笑道:“是不錯,就是沒什麼意思。”
這樣和嫖基本上沒有區別,他想。每次這樣的獵艷之後他都會覺得空虛以及越發的孤獨,早就有些厭倦了。
“你沒帶馬子來,咋搞……對了,鈎子說這里有幾個小姑娘,都還不到十六歲的,嫩得很,要不你找個?”
“嗎的,把老子當禽獸了?這麼小,你們下的去手?”他笑道。
“那有啥,我們不下手也有別人下手。”老皮不以為然地丟過來一個小瓶:“來一顆?”
“我不碰這些的。”他一邊剔牙,一邊看著這個沒有任何標簽的小瓶皺了皺眉頭。
“這不是白藥,是堂子上次弄回來的高級貨,不會上癮。”
“還是算了吧。”跟這些朋友相比,他還是有些底线的。
“你媽,出來不帶馬子,又不HIGH,敢情你是來這吃飯的。”
“哈哈。”他笑道:“我坐一會,輕松一下就行了。”
“那咋行。”老皮一臉不爽:“那讓老子怎麼玩。”
“你隨意唄。”
老皮想了想,站起來將兩個車模中的一個拉到他面前:“叫她陪你吧。這個我還沒碰過,便宜你了。”
車模趕緊陪著笑坐到他身邊,溫軟的身體靠向他的手臂,濃濃的香水味衝進他的鼻腔。的確長得不錯,老皮也是好意,他笑著點點頭:“哈,這麼重的禮,老子可還不起。”
“記著。”老皮笑著走到另一個正在邊唱邊跳的女孩身後,伸出雙手抓住她高聳的胸部亂捏起來。他也伸手攬住身邊車模的肩,抓起一瓶啤酒灌下去半瓶:“馬鞍呢。”
“死了。”老皮一邊亂啃那個女孩的脖子,一邊含混不清地嘟噥著:“人家現在是馬科長了,聽說他爹准備給他升副處,說人要注意形象,不能再跟我們這些敗類混在一起。”
“哈哈哈,過年還跟我們四個一起,找了六個妞在一間大房里換著玩,現在就會裝逼了。”他不由得有些唏噓,雖說是些狐朋狗友,不過他也只有這麼些伴兒。這兩年結婚的結婚,出國的出國,入公職的入公職,還有些開始跟老爹跑生意,當年的十三太保已經很久沒有齊集一堂了。
“行了……我也玩不了幾天了。”老皮有些悶悶地坐了下來:“我爸給我找了個老婆,今年不結婚明年就得結。”
“誰?”
“伍區長的小女兒。”
“那個肥婆?”
“就是撒。”老皮煩躁地灌下去一瓶啤酒:“看到就惡心。”
“那你……”
“沒用。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看爹媽安排的,你還想自己找老婆不成。”
他沉默地喝著啤酒,想起上次帶著一個三流小演員回家吃飯的情景。他本來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正好順路,但是父母的臉色很快就讓她坐立不安,提前告辭了。
“以後不要帶這種東西回來了。”父親黑著臉,母親則是苦口婆心地勸他:“我們這樣人家,總得找個門當戶對的,你年輕,玩玩沒事,要有喜歡的,養起來爸媽也不說你。不過娶媳婦這事,還得爸媽給你做主。”
兩個人都有些不爽,喝了一會酒,在音樂和昏暗的光线下酒意衝上頭來,他決定不想這些煩心事,將手從身邊女孩的衣領里伸了進去。觸手一片滑膩溫暖,但是當他輕輕一捏,卻不是想象中的柔軟,而是像握住了一團濕沙。
他的臉色頓時變了,這是假胸。
他的手僵在那深深的乳溝中,女孩感覺到了他的反應,有些緊張地繃緊了身子,目光畏縮地看著他。
算了,不是為了取悅男人,誰願意做這種事。別拂了老皮的面子。
老皮倒是不在乎這個,不過七斤、馬鞍這幾個和自己一樣最恨假貨,隆胸整容這些被他們碰到了,絕對會翻臉。只有自己在這群人中年紀最小,他家又是父親這一代才開始發家,沒什麼底蘊,所以平時最好說話。他自己本性也是比較內向,愛害羞的那種,雖說弟兄們這幾年已經不再嘲笑這事了,但他自己知道。很多事都是因為自己不忍心,就算了。
他有些暈乎乎地抽出手,醉醺醺地向老皮告辭:“我差點忘了,還有點事要辦……先走了……”
“行……下個星期我去西班牙,要不要我給你帶點那個什麼蒼蠅粉,絕對正宗的,哈哈。”老皮晃悠悠地站起身來。
“不用,老子還沒到靠吃藥的時候。”他打著酒嗝將一疊鈔票塞進身邊女孩的乳溝里:“靚女,晚上哥不能陪你了,買件衣服穿吧。”
女孩則喜出望外,顯然面前這個年輕人非常厭惡自己的假胸,但是不但沒發火,還給了她不少錢。她趕緊陪著一個媚笑站起來,將他送出了門。
等他晃蕩著飄回到別墅時,已經過了午夜。校花剛洗完澡,正准備睡下。他有些粗魯地走過去,撩起她性感睡衣的下擺,直接進入了她的身體。沒有前戲,校花有些吃痛,低低地呻吟了幾聲,但還是盡力撅起雪白的臀部迎合著他。
他頭痛欲裂地爬起床的時候,已經九點了。用力推開緊緊把手腳搭在他身上的美艷的女體,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他的牙印和捏痕。坐在床邊用力揉了一會腦袋,他才想起來約了人。
雖然還想繼續睡,但他還是起床了。艾澤拉斯不是現實世界,人們不會因為他老爸有錢,就原諒他的失約和無禮。
她還在昨晚下线的地方,他趕緊打招呼:“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過了一會她才回話:“你好。沒關系。”
“等很久了吧?無聊嗎?”她居然等了一個多小時……他從來沒有等人超過五分鍾。
“沒事啊,你昨天叫我學附魔,我正好趁等你的時候在網上找了些附魔的資料看看。”
他這才好受了點:“嗯,不好意思啊!我們走吧。”
“好。”她跟著他再次出發了:“你是做什麼的啊,好像很有時間。”
“我在上大學,還沒開學呢。”
“哇!你是大學生!難怪這麼聰明,游戲都玩得這麼好!”由衷的贊美卻使他慚愧起來:因為是他父親捐了一百萬給學校,他才能上大學的。
“一般吧……你呢?你多大?為什麼不上學啊?”他決定岔開話題。
“我今年十八歲,高中剛畢業。沒考上一類大學,我爸叫我別讀了……”
“啊?為什麼?”他有些吃驚。
“我爸身體不好,供不起……”
他沉默了,她也沒有再說話。
很快就到了冬泉谷,白雪覆蓋的森林展現在他們面前,她開心地叫了起來:“哇!真漂亮的地方!謝謝你帶我來。”
“呵呵,還好吧,還算真實。”他笑道。
“真實?”
“嗯……我去年寒假去漠河玩了幾天,看起來差不多。”其實不好玩,冷得要死。他想道。
“漠河?就是中國最北邊那個?哇,你去過那里玩?”
“是啊,中國最南邊、最北邊,最東邊,最西邊我都去過。”
“真的?你真了不起。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縣。”雖然只是打字聊天,但她的羨慕之情無法掩飾。
“哦?你是哪的?”
“H省Y縣。”
“啊?我就在W市上學!”原來在同一個省,他在省會,她在縣城,相距不過兩小時車程。
“挺近的呢。”
“嗯。以後我給你講那些地方。先做任務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