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鍾撥回第一天到事務所上班的那個清晨……
“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TM就起來晚了,都怪高樹瑪利亞和川島和津實這兩個蕩婦,害的老子昨晚擼得那麼爽。”
我邊想著邊擠上滬城早高峰的地鐵,隨後瞬間就被人流擠到車廂另一側的車門附近,確切的說是把我擠到一個女孩兒面前——她年紀和我相仿,可人的巴掌臉,端麗的五官,俐落的刀削發,白里透紅的皮膚,一身亮灰色的職業套裙投射出青春的氣息。
我們面對面距離只有大概15厘米左右,這還是我拼命抵抗來自身後的壓力爭取來的。
看我西裝筆挺地擠得滿頭大汗,女孩兒忍不住微笑了,那微笑如漣漪般在她清麗的臉上蕩漾開來——她真漂亮。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從我背後襲來,等回過神來,我和女孩兒已經面對面抱在一起了。
她頭靠在我的肩上,隔著薄薄的襯衫我的胸口已感受到一片豐滿溫潤,一種淡淡的如蘭似麝的香氣撲面而來。
不好,一股熱流瞬間從我下腹涌起,被西褲束縛的欲望一下就隔著套裙頂在她小腹上。
女孩兒的臉立刻紅了,馬上抬頭瞪了我一眼。
我當時尷尬極了,又生怕她大喊有色狼,趕緊馬上連連小聲向她道歉,然後拼命把身體轉向另一邊,盡管車廂里擠得我完全動不了。
“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女孩輕輕地說。
就這樣,我們抱在一起直到下車,隨著列車的顛簸,從胸口和下體傳來的舒爽好幾次差點讓我繳械投降……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又遇到了她,這回是在公司里。
“我叫若夢,Rosemary,稅務部。”她大方地自我介紹。
“伊凡,Ivan,審計部。”我反倒有些忸怩。
我倆都是新人,簡短培訓過後馬上投入第一個忙季。
春節過後,若夢來參與我們部門幾個審計項目的稅務審核,我負責整理她需要的工作底稿。
可能是性格比較相近,又都對應對工作上的挑戰樂此不疲,我們很快就熟絡起來,並迅速由同事變成了朋友。
相處得越久,我越覺得若夢對我有莫大的吸引力:蕙質蘭心又開朗豁達,更難得的是她和我一樣有顆好強的心。
轉眼間一年過去了,在一個秋日的午後,我鼓起勇氣約她第二天晚上一起吃飯,准備向她表白。
在電話里,她笑著說不好意思,明晚約了男朋友吃飯……
是啊,這麼好的女孩兒怎麼可能沒男朋友呢,我心里一片悵然。
第二天晚上我在公司忙到九點,剛要閃人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請問……伊凡在麼?”怯生生的女聲欲言又止。
聲音耳熟,但我聽不出來:“我是伊凡。請問哪位?”
“我…我是若夢啊。”的確是若夢,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暗啞的聲音和平日里的那個有說有笑的她聯系起來。
“啊?若夢?你今晚不是有約麼?你怎麼了?沒事兒吧?”我急切地問。
“你……你能陪我一起吃晚飯麼?就在卡爾頓酒店的意大利餐廳……”她答非所問。
“好,我……”我還沒說完話她就掛了電話。
“哈哈,伊凡你可算來啦,動作怎麼這麼慢啊,比蝸牛還慢。第二個忙季還沒到就做得傻了?太弱了吧。不都說審計部把男生當牲口用嗎?看你氣色還不錯嘛?……”。
我到餐廳剛坐下,若夢咭咭咯咯的一番話就讓我措手不及,然後我就看見了她,美得讓我窒息。
多日不見,她已長發垂肩,打理得一絲不亂,柔順的發梢略卷。
略施粉黛的打扮讓她的膚色映射出象牙般的光澤,五官也顯得更加精致。
一件裝飾著黑色小緞帶的酒紅色絲質小禮服很合身,再加上典雅的珍珠項鏈和耳環——她的妝容堪稱完美。
只是如此完美妝容,反倒讓她眼角未干的淚痕欲蓋彌彰。
出乎意料地,從我坐下起,若夢就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地談笑風生,就是絕口不提今晚為什麼臨時把我叫來吃飯。
我也不好多問,只能陪她閒聊。
不知不覺中,我們喝光了三瓶紅酒,這時餐廳里只剩我們一桌客人了。
我頭腦也有點模糊,忍不住的問:“你今晚不是佳人有約嘛,怎麼想起找我吃飯?”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為她的淚水已如潮水般決堤……
“是為了他啊……我之前兩個月一直在忙,沒空陪他……我知道我不對,但趕上忙季又有什麼辦法呢……為了今晚的約會,我花了很多功夫,之前他說要來的,可我等了他兩個小時,最終……最終只等來一個電話,一個要和我分手的電話。今天,今天是我生日啊……”
這樣的情況,對於做審計師的女孩子來說再平常不過了。她話說到一半,我的視野也一片模糊。怎麼辦?總得做點什麼啊,對了,她今天生日。
“Tanti Auguri a te,Tanti Auguri ate,Tanti Auguria Seniorita Rosemary,Tanti Auguri a te!”
在空曠的餐廳里,我強忍哽咽地扯起嗓門開始唱意大利語的“祝你生日快樂”。
這一怪誕的舉動把年長的意大利侍者嚇了一跳。
不過當他聽懂我在唱什麼時,馬上就笑了,還大聲地鼓掌。
若夢也一開始也愣了,很快地她也被我蹩腳的表演逗的破涕而笑了。
一番折騰過後,若夢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從餐廳出來,我攙著若夢朝的士站點走去,准備叫車送她回住處。
“不對不對,我今天就住這兒”,她指指卡爾頓酒店。
“省著點兒吧,卡爾頓多貴啊。再說你喝醉了,回去後你室友還能照顧你”。
“不行不行,房費都預付了,不住也不能退。房卡在我包里,你送我上去就行。”
我本來還想勸她,突然想到這房間本來應該是她和他男友共度良宵用的。唉,算了,實在怕她再想起傷心事兒。
進了房間,我拉開窗簾,滿月的光輝頃刻間撒滿房間。
“那我走了,若夢你也早點休息。”
我邊說邊走向門口,剛走幾步,我一下子就被從她後面抱住了。
那一刻,我先是覺得渾身都凍結了,然後心頭猛的一緊,全身血液又如萬馬奔騰地衝向腦門。
“伊凡,陪我,就今晚。”
若夢的聲音,清晰且堅決,每個字都好像千鈞鐵錘般砸在我心里。
瞬間,我殘存的理性在高漲的欲望碾壓下化為齏粉。
面對著我,她寬衣解帶。
摘取首飾,踢掉高跟,脫掉禮服,褪去絲襪,隨著兩件純白的蕾絲內衣悄然飄落,她誘人的胴體沐浴在一片月華里向我走來。
那白瓷般的膚色不由得讓我想起米羅的維納斯。
盡管我早已無數次以AV女星作為假想敵,預演過自己的初體驗,但臨場和想象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脫光衣服,躺在床上,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若夢,我是第一次……”
“不要緊……”她輕聲說道,扶著我那早已堅挺得要爆炸的欲望緩緩地坐了下去……
“哦……”隨著肉體的結合,我們倆同時發出長長的喟嘆。
我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緊致無比的所在,下身火辣辣地疼——好疼,這就是我初體驗的最初感受。
若夢的臉上也寫滿痛楚,我突然注意到有少量溫熱的液體從兩人結合的地方流出來,像條極細的暗色小蛇在我的下腹蜿蜒——難道……?!
“你看見了?所以我說不要緊啊,因為我也是第一次。”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好嘛,原來我們是童男對處女,還真旗鼓相當。
我忍不住坐起來擁她入懷,吻去她眼角的清淚,用我胸中的灼熱溫暖她涼涼的身體。
月光下,我們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緊緊相擁。
和之前在地鐵上那次不同,這次我們進入了彼此……
良久,若夢在我耳邊呢喃,“你弄得我疼死了,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你這家伙最色了,第一次在地鐵上就動手動腳,還那麼……”
我本來想辯解說剛剛明明是我被奪取了處男之身,聽她語塞,馬上就接過話茬追問道:“我還那麼什麼……”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亮的,臉上一片難掩的欲拒還迎。“那麼……那麼硬……”她聲細如蚊。
“然後呢……”我不依不饒。
本來以為她會說句什麼“你最壞”之類的話,出乎意料的是,她頓了一下,然後盯著我的眼睛緩緩的說:“然後我就濕了,就在那人擠人地鐵車廂里……到公司以後我馬上去了衛生間里,發現下面的換下來護墊已經濕透了……”
我突然覺得好渴,也感覺懷里的她開始變得火熱,“那麼再然後呢”,我仍舊不依不饒。
“再然後……我……我自慰了,來了兩次……”
不等她說完,我就拿凶狠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嘴,狂吻中我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同時我開始有節奏地在懷中拋動她的嬌軀,下身也隨之向上衝刺……
欲望猶如草原上的野火般勢不可擋。
“哦……伊凡,我……好舒服……哦……”若夢的身體很是敏感,緊窄的花徑轉眼間就一片泥濘,讓我的抽插舒爽無比。
交歡中,她目光愈發迷離,清秀的臉上也開始逐漸顯出妖艷的表情。
眼看她胸前那對小白兔在我眼前放肆的跳躍,我忍不住張口噙住一點嫣紅,用舌尖輕輕地沿著乳輪劃圈,並時不時挑逗挺立的乳尖。
“啊,別……別這樣,太刺激了”她的聲音高亢起來。
我不為所動,在不疾不徐的拋動中,仍然用口舌溫柔地折磨她的乳房。
波濤洶涌中,我已沉迷……
“啊,不好了,來……來了……”驀地一聲驚叫後,若夢軟在我的懷里,渾身像打冷顫般的抖個不停,她那包容我欲望的腔道開始有力的蠕動,一股股濕熱隨之涌了出來,兩人下體的毛發粘成一團……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停下動作來擁著她,一動不動……
慢慢的,我覺得懷中的她漸漸涼了下來。
我趕緊扶她躺下,蓋好被子。
很快我就聽到若夢均勻的呼吸聲,她睡熟了。
不對啊,我的初體驗還像還缺了什麼啊?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下體仍然漲漲的豎在那里……
對啊,我還沒完呢!
怎麼能這樣啊?
會不會死掉啊,唉,算了,聽天由命吧,睡……
眼前一黑,我一頭跌進夢鄉。
“Good morning,room service…”朦朧中,我被一個甜美的聲音喚醒。
睜眼一看,房間里滿是秋日的朝陽。
扭頭一看,穿著一身睡袍的若夢正推著酒店room service的小推車走進房來,楓糖配煎培根和總匯芝士蛋卷的香味讓人食指大動。
我打量了下若夢:剛剛淋浴過的她頭發在腦後挽了一個髻,粉嫩的小臉好像剝了殼的白煮蛋,整齊穿在身上的睡袍難以掩飾胸前的隆起……
但最讓我的高興的還是她臉上那動人的微笑。
和從前相比,那微笑中多了幾分嫵媚,幾分嬌羞。
我知道,她已經沒事了。
“這推車你讓服務生推進來不就完了嘛。”我邊穿衣服邊問。
“你還說,還不是因為你昨晚,房間里……弄得一股味道。”
她臉紅紅搶白道。
她這麼一說,我也注意到房間里那若有若無的特殊氣味,那是欲望的氣味。
看她臉紅的樣子,我倒不好意思再調笑她了。
早飯開始,我們有些無言。
“若夢,我……”我灌了一大口橙汁,剛要繼續我之前准備好的表白時,她放下刀叉,開口了。
“伊凡,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在你大唱生日歌的那一刻,我就想清楚了。所以此後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絕非心血來潮。”
看我大喜過望的樣子,她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但是,我們現在不能在一起。”
我的心情頓時像過山車一樣滑倒谷底。
她繼續說道:“伊凡,我知道你胸懷大志,腹有良謀,以你的能力水平和為人處世,一定能在公司里出人頭地。但在完全勝利前,你必須心無旁騖地全情投入,我們現在走到一起,只會讓你分心。況且你也明白,想在審計部混出大名堂,關鍵時刻必須要有稅務部的人支持才行。我會想盡辦法在稅務部打拼出一片天地,成為你的援兵,在關鍵時刻和你並肩戰斗。所以,現在的我更想成為你的知己和戰友……”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明白——她說得對。
“但是呢”,見我神色黯淡,若夢突然話鋒一轉,“你昨晚床上的表現得很好,的確值得表揚。我沒想到第一次就能這麼舒服,本大小姐非常滿意,嘿嘿。對了,你真是初哥嗎?別是騙我的吧?”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我就崩潰了——拜托,這話是頭天晚上剛失身的處女該說的嗎?
“所以呢,今後想要的話就找我吧,和你的一起的話,我也很爽,互利互惠嘛。”
我突然注意到若夢的笑靨里有些許曖昧,萬分之一秒後,我粗暴地把她推倒在床上,一把撕開她睡袍的前襟,粉色的乳頭已經充血,和白皙堅挺的乳房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好像變成了一頭蠻牛,一頭奔向那無邊的欲海。
突然小推車被我不小心踢倒,餐盤刀叉和沒吃完的早餐散落一地……
我倆都沒食言,經過重重考驗,迅速成熟起來,在各自的戰場上縱橫捭闔,在各自的人群中出類拔萃。
我們幾乎每星期都會在酒店碰面,毫無顧忌地享受彼此——用若夢自己的話說:“跟你做愛就像和你一起做項目一樣酣暢淋漓。”
到了進公司的第五年,我們同時跳級升到經理,並且開始謀劃下一步——升了經理就要開始考慮在公司內的派系斗爭中如何站隊了,要為將來拓展業務的需要建立和強化人際關系網絡,還要逐步物色和籠絡有才能又和自己相處得好的下屬,做自己的“嫡系部隊”。
某天一場激情過後,若夢突然哭著告訴我說她要去西半球的雄鷹國分所工作三年,主管華夏國和雄鷹國之間的跨國稅務規劃和轉移定價方面的項目。
這機會千載難逢,因為這兩項業務是稅務部最賺錢的業務。
有了這方面的經驗,若夢在稅務部的地位就更加鞏固。
雖然舍不得,但我知道她必須得去。
第二天我倆同時向公司請了10天假,然後一前一後飛到霓虹國的溫泉之鄉——我們的關系任何人都不知道——靜靜享受離別前最後的日子。
有天傍晚,我擁著若夢泡在旅館的露天溫泉里。
溫泉緊鄰一個大湖,夕陽西下,水面上波光粼粼十分好看。
一片湖光山色中,她悠悠的說:“以後我有機會常來這里吧,特別是這樣的傳統旅館。”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我們在這里可以一直黏在一起,不用怕被誰看到,而且這旅館的人一直都叫我‘太太’,我喜歡他們這麼叫我……”
我聽的一陣心疼,不由得抱緊她說“他們叫得沒錯。若夢,你是我太太,早就是了……”
在機場送她走那天,若夢最後叮囑我的話竟然是:“我不在你那家伙肯定吃不飽。不過我不擔心,反正有的女人送上門來被你吃,對吧。和從前一樣,注意安全。”
看我一臉驚訝,她帶著壞笑說:“你那點兒事兒我早就知道。別傷了身體就好,說不定我哪天突然回來出差,我可是要驗貨的。”
一陣嬌笑中,她轉身向登機門走去,步伐穩健又有一種奇妙的韻律感。
我忍不住拍下了她的背影,然後打印成一幅高清晰度的大照片掛在我住處的沙發對面。
每當我在職場上取得一場戰役的勝利,我都會開一瓶紅酒,舉杯向她的背影致意:“干杯,我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