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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床道授業 秦守 3233 2024-03-01 22:04

  第二天下午,我做了個周密而又冒險的部署,把班花變成了實現計劃的一枚棋子。

  我打電話給她,說東湖大酒店最近推出了幾個特色菜,聽說味道很不錯,我們今晚去試試吧。

  由於這段時間我們都是下班後在酒店約會,順便叫外賣當作晚餐,她早就吃的有點膩味了,聽說有新鮮美食享用,當即欣然同意了。

  接下來我打電話給一個姓馬的廣東人,他是個三流導演兼制片人,一直想游說我們公司贊助他拍一部記錄片,好幾次殷勤表示要請我吃飯,我都說沒空婉言謝絕了。

  他一聽說我今晚突然有空吃飯了,頓時滿心歡喜,問我想吃什麼. 我老實不客氣的挑了家海鮮酒樓,約好六點半開餐。

  然後我打電話給姚老師報喜,說您錄制的朗讀視頻,通過了電視台的第二輪篩選,最終入圍的可能性非常大。

  今晚我正好要跟他們的一個導演吃飯,我會當面向他極力推薦您,加深他對您的印象,爭取把這件事辦成。

  姚老師連聲向我道謝,語氣之中透著喜悅,昨晚的少許尷尬隨之煙消雲散,至少在電話里聽不出有絲毫芥蒂了。

  到了傍晚六點半,我來到海鮮酒樓的VIP包房,馬導演滿臉堆笑的熱情接待,點了五六個名貴菜肴,再開了幾瓶好酒,擺滿了整個餐桌。

  我們邊吃喝邊聊天,談起記錄片的事,我叫他先說說整個片子的創意和想法,他以為我真的感興趣,當即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

  談了十來分鍾,我估計姚老師已經出門了,於是暫停談話,用另一個號碼給她發短訊,要她改為去東湖酒店的大堂等我。

  她很吃驚,問我為什麼要臨時改變地點?我說不為什麼,你愛來就來,不來就算了。

  六點五十五分,姚老師回復信息,說她到酒店大堂了。接著又發來一條,說她只接受在大堂見面,不可以再改去其他地方。

  這是在搶先聲明她絕不開房,我說你放心,不會再改了。等一下我就來見你。

  這邊在給姚老師發送信息,另一邊我同時也跟班花保持聯系,說我路上有點塞車,請她先到酒店二樓的餐廳等我。

  兩邊都發送完畢,我示意馬導演接著演講,自己則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津津有味的享用美餐。

  七點一刻,正像我預料的那樣,班花突然給我打電話。我向馬導演告了個罪,走到洗手間去跟她通話。

  ——喂,我已經到餐廳了。你知道我剛才碰到誰了嗎?我碰到了姚賤人!

  ——啊,不會吧?她也在那里吃飯?這麼巧?

  ——好像不是吃飯。我是在大堂碰到她的。她似乎在等什麼人。

  ——她看到你了嗎?

  ——看到了。我想躲都來不及,她的臉色很難看,直接走過來問我來這里干嘛?

  ——你怎麼回答的?

  ——我毫無思想准備啊,含糊的說我約了個朋友吃飯。可能是我心虛臉紅了,她瞪著我的眼光充滿懷疑,突然說了些古里古怪的話。

  ——什麼話?

  ——她問我,是不是我給她發的信息?我問她什麼信息,她又不肯說……真是莫名其妙……

  ——搞不懂……可能她也背著老公在那里約會吧……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在這里吃飯嗎?

  ——換地方吧,要是我也被她撞到,她就會猜到我們之間的關系了,等於從此抓住了你的把柄。

  ——可我明明說約了朋友吃飯,突然就這麼走了,反倒更加不自然吧。

  ——嗯,那你一個人先坐下來吃吧,等她走了你再離開。

  班花無比郁悶,但又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好照我說的去做了。

  掛斷電話,另一個手機號碼已經收到姚老師的短訊,問我現在在哪里?

  我先將預設好的一條短訊,群發給學校的多個教職工。他們的號碼都是從班花那里旁敲側擊打聽到的。

  然後我才回復姚老師,說我就快到了,你再等我幾分鍾。

  做完這一切,我走出洗手間,回到餐桌上一邊繼續吃喝,一邊跟馬導演談笑風生,胡扯了不少對記錄片的建議和意見。

  又過了十分鍾,兩個號碼分別收到班花和姚老師的電話,我調成靜音狀態置之不理。

  她們都轉為發短訊,我這才不緊不慢的回復。

  班花的短訊問我怎麼不接電話,姚賤人已經離開大堂,我看我們也別換地方了,還是就在這里吃吧。

  我說她未必是真的離開,搞不好躲在暗處觀察,我這時候過去會被她抓個正著,等看清楚了再說吧。

  班花有點不耐煩了,抱怨說再等下去我都吃飽啦。你不來就算了。

  我正中下懷,回復說今晚不太順利,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明天再約吧。寶貝兒對不起。

  班花發來一連串“抓狂”的表情符號,以此宣泄心中的不滿。

  我轉頭再看姚老師的短訊,總共有四條,加起來有好幾百字。

  看的出她很憤怒,但用詞仍然很克制,說我知道你是誰了,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你想讓我在同事們面前出丑,以後永遠抬不起頭來。

  所以我不會再陪你胡鬧下去,我走了。你要是還有一丁點良心,就把那位名醫的聯絡方式告訴我,我仍然可以原諒你。

  否則,我也只好采取必要的措施,讓同事們都認清你這個人。不管你偽裝的多麼巧妙,都瞞不過大家的眼睛。

  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希望你好自為之。

  看完這四條短訊,我略有些失望。本來我以為姚老師會憤怒的不能自已,衝到二樓餐廳質問班花,或是直接給班花的手機發信息。

  今晚我煞費苦心將兩人安排在此相遇,就是為了讓她們互相誤會。果然姚老師一見到班花,馬上疑心她就是給自己發匿名短訊的人。

  而我群發的信息,只有一句話——姚老師在東湖酒店約人開房,欲圍觀從速。

  接到信息的那些教職工,其中有些人肯定會聯絡姚老師,看看這會不會是個惡作劇。

  而姚老師一聽說信息的內容,對班花的懷疑自然會進一步加深,從而推測她非要自己戴上那個沒有罩杯的文胸,目的是想讓那些趕來圍觀的同事大飽眼福,日後傳播這單桃色新聞時,也就會更加添油加醋、繪聲繪色。

  一般人想到這里,都會怒氣勃發,做出很多不理智的行為。

  假如姚老師像我預料的那樣,直接質問班花,不管是當面質問還是發短訊,班花必然感覺受了天大委屈,跟她吵的不可開交。

  兩個女人將會彼此更加仇視,用激烈的行動對抗,最終鬧的兩敗俱傷。

  而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分別把她們哄的心甘情願跌入陷阱……

  沒想到姚老師有這麼好的涵養,不直接跟班花攤牌,反而聯絡我這個匿名的號碼,軟硬兼施的提出要求。

  這麼做避免了直接衝突,既為彼此保留顏面,又占據了道德高地和心理優勢,確實是第一流的應對之策。

  我打從內心深處佩服姚老師,幸好我也有第二手准備,足以應對眼前的局面。

  於是我用匿名號碼回復她,裝傻說我不懂你在說啥,不過看在你這個月乖乖聽話的份上,我也遵守承諾. 你想要的名醫資料,我等一下就傳給你。

  關於名醫的事,我倒並不是完全騙她。

  這些天我通過自己的人脈網絡,接觸了全國好幾個眼科專家,其中一個在魔都某大醫院工作的嚴主任,我跟他通了好幾次電話。

  在電話里我說要幫一位姓歐陽的遠親預約看診. 嚴主任說沒問題,提前一周向他確認就行,到時候會安排一個專家號。

  像他這種級別的名醫,每天都要看幾十個病人,只知道我是“朋友的朋友”介紹來的,並不清楚我的詳情。

  所以我很放心的把他的名字、醫院、手機等等資料都發給了姚老師。

  我相信她沒那麼無聊,會去追問他是誰介紹的,再一層一層追查下去。

  即使她追問了,嚴主任也不會有那個耐心,去幫她回憶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姚老師收到信息後,先回了“謝謝”兩個字,再發了一條短訊說不管你過去做了些什麼,只要歐陽看完醫生確實能康復,我還是會永遠感激你,對你必有報答。

  嘖嘖,這情商還真不是一般的高。班花不僅智商沒法跟她比,情商更是差的遠。

  馬導演看我不停的發短訊、看短訊,都顧不上跟他說話了,訕笑著問我是不是很忙?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說我以前的語文老師想開一個公司,專門搞網絡遠程教學,為此錄制了兩個視頻. 她很想找專業人士提一些建議,看在表現手法、鏡頭取景、後期剪輯等等方面,能不能做的更好一些。

  我邊說邊把手機里的一個視頻展示給馬導演看,那是我拍攝的姚老師朗誦視頻,用壓縮軟件處理後,變成了一個很小的文件存在手機里。

  馬導演眯著眼睛說大致還不錯,但屏幕太小了,一些細節看不清楚。

  我說要不這樣吧,我現在把這個老師叫過來,您給我們來個當面指導怎麼樣?

  馬導演正在有求於我,當然不會反對。

  我走開幾步,撥通了姚老師的手機,對她說電視台的導演對她非常贊賞,希望現在就跟她面談,要她立刻過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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