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問他:我靠,你終於結束了。
他回:聽得到?
小賤人:廢話,你那妞叫得可真帶勁!
坦白說我看到這里的時候心里有些不舒適,感覺自己很賤,便把手機還給他。
他沒接:繼續看。
意思是底下還有內容?
我接著往下看。
他回復了一句:沒你的叫得帶勁。
小賤人:少來,她都是瞎叫的,不像你那個,是真的爽到的叫,聽得我都……你真的睡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極品啊。
容時:我也沒睡過幾個好嗎。(笑cry)
小賤人:我女朋友要是有你那個妞一半好玩,我都會對她死心塌地了。
容時:哈哈。
哈哈?嗬嗬!
諷刺嗎?
他問我:你要還過去捉奸嗎?
我說:不去了。
我改變主意了。
為什麼要抓,就這樣各玩各的,挺好的。
他神情有些微妙:也不打算分手……嗎?
我點頭:不分,我就看看他還能偷多久的情。
他沒有說話。
之後我下床要走他也沒攔了,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叫了我一聲。
我有些意外,因為我沒想到他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轉回頭看他:怎麼了?
他看了我幾秒才開口:下個月一號是我生日,你要過來嗎?
這話問得有些奇怪,但我也沒有多想,只隨口答:他不會叫我的。
小賤人有機會外宿偷.情,怎麼會叫上我。
他點點頭,丟開手機躺回去。
我轉身出門。
我裹緊外套走出酒店,下了階梯就看到一輛黑色的攬勝停在門口,一個女人靠在車邊抽煙,聽到動靜回頭,衝我笑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兩點了,她在這等了三個小時?
還要上去繼續?
容時真牛逼。
結果女人卻是朝我揚揚下巴:上車。
誒?
她率先進了車里,我猶疑了一會才跟著坐進去。
看著她摩拳擦掌,一臉興奮地點火:我終於能開一開他的寶貝兒了,誒你住哪?
我報了地名,小心地問:這是要送我回去?
她笑了:不然那位爺怎麼會舍得把車給我開。
又朝我擠眼:厲害噢,三小時!來了幾發?
他的車里充斥著他身上的味道,仿佛他人就在這里一樣,我臉上火辣辣的,裝傻道:什麼?
她笑著說:少來,頭發這麼亂,難不成是在上面玩游戲噢?
我接不上話,她又鍥而不舍地問:真急死我了,到底幾發嘛?
我只能含糊地答:一次。
她啊了一聲,顯然有些失望:一次啊……
我不明就里:有什麼問題?
她踩下油門把車開出去:沒有問題,只是聽說他很節制,從來都是只來一發,所以想知道你是不是開啟他第二發的女人啊。
我有些毛骨悚然。我……不僅開啟了第二發,還開啟了第三發……
她又說:以前那些有些會留下來過夜,有些不會,但是走的時候也沒聽到他說要送,所以我覺得你可能特別一點。
我笑了一聲。
是特別一點,因為我和他是是偷.情,我還是他兄弟的女朋友。
後來小賤人果然如我所料一般,沒有跟我提容時生日這一回事。
我也沒想去,但29號這一天,我和小賤人正躺在床頭各自玩手機,他在群里和那波人扯皮,我沒看群消息,過了一會他忽然轉頭看我,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你和容時很熟?
我怔了半秒,而後心跳開始加快:什麼?
他說:你自己看群聊。
我點開微信群,想從頭開始看,但他的手伸過來,迅速撥到了聊天記錄中段。
容時在群里問:一號我生日,大家記得攜家帶口過來哈。
有人打哈哈:沒有家也沒有口。
容時:沒出息,那你帶嘴巴過來吃好了。
大家吐槽了一番,之後容時又說:大家能來的報一下名,我統計一下訂房。
大家紛紛在底下表示會去。
小賤人:必須得去啊。
小婊砸:必須得去啊。
我看到這兩句一唱一和的話真是想把手機砸小賤人頭上。
就在他們兩人後面,容時艾特了我一下,問:你來不來?
我在群里很少講話,過年時紅包都懶得搶,更別說和他搭話了,所以他問這一句,實在是有些破天荒。
小賤人把下巴磕在我肩膀上,酸溜溜地說:我都不知道你們這麼熟了,他還特意問你。
我沒有回答他,垂著眼瞼在手機上回復:我跟他一起去呀。
(笑臉)
大概是因為我的這一句,之後小婊砸沒有在群里再說一句話。
微信彈出一條備注是器.大.活.好的新信息,小賤人在旁邊看到了,一下子樂了,開玩笑道:器.大.活.好?
了不得啊。
我扣上手機,回頭看他:有什麼問題?
他把我壓倒,笑著問:難不成是你姘.頭?
我盯著他的眼睛說:就許你有情.婦,不許我有情夫了?
他的眼神慌了一下,就那麼半秒,很快又被他掩飾下去了:情夫?
這是在怪我沒有喂飽你了?
他的手從我睡衣下擺滑進來。
這是一只有些粗糙,又一直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的厚實手掌。
但這只手觸及我肌膚的瞬間,我的腦海中莫名閃過隔壁傳來的他粗沉的喘.息聲,以及一只停留在我胸部上的,溫暖又修長的手掌。
我翻了個身,躲開他的手,強忍不適道: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他早就習慣了,收回手轉身,過一會就睡著了。
我聽到他發出輕微的鼾聲了,才縮進被窩看那條信息。
器.大.活.好:不用准備禮物的。(微笑)
誰說要給他准備禮物了?
我回他:送你一個美人兒要不要。
然後想了想又把備注又改了一下。
客戶謙:如果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我就要。(笑臉)
我的指尖在鍵盤上停留了一會,才繼續打字發過去:那我把自己打包送你。
客戶謙:但是我只想要一個吻。
他真的太會撩了,我都有些招架不住。
就好像是我在講一個黃段子,結果他深情款款地和我說我真純情一樣。
我們只是炮.友,他為什麼老是想要親嘴?
客戶謙又發來一條消息:早點休息小可愛,一號見。
一號那天下午小賤人到我公司接我,上車的時候他正在接電話,顯然很不耐煩:我們這邊過去要繞路,而且現在上下班高峰,很容易堵車。
又說:對啊,我接了我女朋友,你自己打車過去吧。
然後立刻掛了電話。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誰啊?
他說了小婊砸的名字,說:她讓我們去接她一下。
我立刻說:那你去唄,人家一小姑娘打車那麼遠。
他笑笑:太遠了,我們再去接她就要遲到了。
我懶得再搭理他。
到餐廳停車場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黑色的攬勝。
小賤人連忙捏我的臉:別看,過兩年爺也買一輛給你開。
我朝他笑笑。
進去的時候小婊砸已經到了,她在包廂門口打電話,看到我們的時候若有似無的瞪了小賤人一眼。
小賤人視若無睹,拉著我進屋了。
屋內空間很大,餐桌一旁擺了台,幾個公子哥正在抽煙打麻將,一時煙霧繚繞。
小賤人拉著我過去跟他們打了招呼,容時的目光淺淺地在我身上瞥了一眼,而後伸長手開了麻將桌上的抽風吸煙霧。
小婊砸跟在我們後面,顯然是“打完了電話”,一直走到小賤人旁邊站著。
這樣的舉動在我以前看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她周末還經常到我家蹭飯午睡打游戲呢。
現在想想,我真的好蠢。
小賤人看了一眼屋子,而後笑著問容時:喲,今天我們大壽星沒帶女人?
稀了奇了。
容時揚揚眉,打出一個發財,懶洋洋地說:你這不是帶過來給我了麼?
我實在是有些做賊心虛,聽到這話時手心都出汗了。
小賤人微微一怔,然後摟緊我笑了:我就帶了一個,給你之後我怎麼辦。
容時看了他一眼,笑著拿下巴點一點小婊砸:你不是還有一個麼?